第3章 小虎 第贰章:兄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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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越来越暖,柳絮变得更多了,经常钻进人的鼻孔里,难受得很。胖老师对这东西过敏,一到这个时候就鼻子不通气脑袋疼,看到下面有娃子在抠鼻子,顿时脑袋更疼。而虎子的到来更是给他增加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班级自打有了他,每周都要爆发几次小规模骚乱,每次骚乱的源头肯定有他一个,或者完全就是罪魁祸首。

  

   开学第六天。领课本的时候小虎和长生打了一架,因为他非要插队,长生不让。结果是长生挂彩,接下来的一周没能上课;当天下午,吴振经过他旁边的时候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他认为是在挑衅,“在帮人出头。”,拿铁铅笔盒招呼了他;连着两个同学不能来上课,石头说再这样下去班级就被他打没人了。隔壁班的老师也常常来告状,短短几天,从低年级到高年级已到处都是关于“你们班那个男孩”的恶劣指控......胖子从未遇到过这样主动找揍的孩子,起先还颇有干劲地教训,到后面自己却愈发疲惫烦躁,不愿再花力气管。

  

   吃过中饭,我和石头返回教室,看见小虎又鼻子贴着黑板在讲台上跪着了。

  

   “又咋啦?”我问金生。

  

   金生指了一下东方泽,显然是厌恶得不想说话。小泽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胖乎乎的胳膊里,大概是哭了。他的语文书被什么人(立刻想到了是谁)撕烂了,三张两张地散在地上。小猴子和轩逸蹲在过道上帮他一片片捡。

  

   “没完没了的。迟早有一天他会把班级拆了。”石头夸张地说,过去帮忙。

  

  

  

   下午的课是算数,胖子懒得讲新知识,随手在黑板上写了几道题让大家抄做。

  

   小虎还跪在讲台上,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安分,挠头,抠胳膊,一边偷偷回头瞅下我们。班级很安静,只有粉笔落在黑板上的咚咚声。

  

   我是近视眼,却没配过眼镜,因为家里认为戴着那东西更伤眼睛。一直都是坐在我旁边的石头小声告诉我黑板上写了什么。通常,他给我写问题、算式,我写解答,他再抄。老师们以为我俩在说话,有时候会捏石头的耳朵,朝我俩扔粉笔头。每次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我知道按照石头的性格,直接不答题、乱写答案就得了,至于体罚——那更不值得放在心上。他并不是非得需要我写答案。

  

   我正努力辨认石头歪歪扭扭的字体,上面的小虎忽然兴奋地喊了起来。

  

   “大龙哥!”

  

   我们一抬头,只见窗户上贴着一张十五六岁的男孩的脸,他贴的太紧,鼻子和脸蛋都压扁了,玻璃上的哈气都成了小水珠。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脸气得都白了。那男孩迅速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框,说自己是讲台上跪着那学生的哥哥,可不可以带他出去一会儿?有点家里的事要嘱咐他。没等胖子说什么,小虎就已经自顾自地站起来,撒丫子奔到了门外,拽着大男孩逃离似的飞奔,两人迅速消失在操场上。

  

  

  

   日落黄昏,天空灰暗。学校的后山上杂草丛生,插满碎砖头小路上,走着两个打赤脚的孩子,大的手插裤兜心事重重,小的搭着一根树枝,漫无目的的抽打路两旁的野草,凡是他经过之处,草都被砍得不超过他的腰。

  

   “小虎,听说你这几天打了很多人?”

  

   “昨天没打,”小虎低着头含糊地说,猛踢了一下面前的石子,又用手抓抓刺痛的脚趾头。“前天下午也没打。”

  

   “张嘴。”

  

   “……”

  

   “……把粉笔头吐出来。”

  

   “过两天我要去城里打工了,我求-找了这个村里的一个木匠,我走之后你去他那儿当学徒——别那么高兴,我说的是不上学的时候。去那没钱,但管饭。我走之后,如果能邮回来钱你要藏起来,别给你二伯发现,不然他铁定会拿去赌。

  

   “还有,以后不准打架,四下都已经传开了,说村里来了个小恶霸,该溜子……”

  

   “我不是、那天,我不想打来着,”小虎争辩道,“谁让他笑话我、他说我不穿鞋,我又不知道上学要穿鞋,又没人跟我说过……还有那次,那个谁,叫啥来着,不记得了,他惹我我就忍住了没打……”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路的尽头。这里是一片空地,有一块倾斜的水泥台,再往前就是树林了。男孩坐上去,上面全是石块划出来的条条框框,这是孩子们玩“老虎吃小孩”,“跳井”之类的游戏用的地图。

  

   “这两天我给你编双草鞋,走之前让你能穿上。以后记住,不能……”

  

   “行了行了,别说了。”小虎蹲在地上不耐烦地说。大龙用脚怼了一下他的脑袋。

  

   “赌什么气,总得有人支撑这个家,喝西北风你可长不高。”

  

   “不想一个人在这块儿,不想上学。”小虎道,“他们都针对我,但我也不怕他们。”

  

   “你给我正经点。比起那个地方,这儿已经很好了。”

  

   最后一点光芒消逝了,男孩抬头看着彻底暗下来的天穹,身体逐渐被黑夜浸染。蹲在地上的小孩也变成了一团瘦小的影子,从上面看像是在蜷缩着,这地方空旷、还刮凉风。男孩望着小影子,这就是没有依靠的样子吧。两个身影沉默着,都在各自难受。

  

  

  

   黑暗中,小影子打破了沉默。

  

   “哥,你想做吗?”他突然说道。

  

   “啊?你不是说疼再也不跟我插了吗。”

  

   “谁知道你啥时候回来。”小影子站起来,往前挪了两步,“摸吧。”

  

   “快摸。”那声音像痒痒挠一样,轻轻抓着男孩的心口。

  

   男孩伸手在小弟肚皮上摸索,光身子滑溜溜的,因暴露在风中而微微颤抖。顺直往下摸便是内裤,贴着内裤再摸下去……找到了。

  

   “一抓就抓到了,”他攥着小雀雀道,“你给我挺起来。”

  

   小影子故意像听不懂一样将小肚皮挺起。男孩把玩了一会,像耍弄两个石球一样拨弄着小弟的两个睾丸。不挺起来也好,软软得捏着手感正好。两人站得近,他看见小弟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脱裤子上来。”男孩说。

  

   小影子弯腰甩掉裤子,爬上台子坐到男孩身上,用两条小短腿夹住了他的腰。男孩在黑暗中摸索着小弟的腚沟,光滑的……光滑的……褶皱的。他用手指头往里捅了捅,软软的陷进去。这里就是屁眼了。

  

   “唔!”

  

   小影子疼得弓紧了身子,整个人弯了起来。男孩刚刚把坚硬的牛子一股脑捅进了自己的屁股,没润滑也没疏通。

  

   “你倒是吐口吐沫也成啊。”他的鼻子呼扇呼扇地喘。

  

   “我开动了啊。”

  

   “别——”

  

   不由自主的痛声脱口而出,伴随着摩擦声,小孩僵着身体闭气忍耐,每隔几秒便释放出来一股剧烈的喘息,紧接着抿嘴继续默不作声。月光下,两个身影一上一下地跃动,隐约能看到小娃子两瓣浑圆黝黑的小屁股中赫然挺立的阴茎,正毛躁地进进出出。抽插的持续似乎看不到头,娃子喘息的间隔越来越短,最终他把脑袋贴到男孩胸口上使劲咬,并愈发用力地搂着兄长的腰。

  

   大龙到底也是个孩子,只会蛮干不知道怎么照顾人,还有就是村里一些人的老旧习惯,既然是被插就要忍受对方的粗暴,直到插的人爽出来,忍不了就折腾,反正没得说。他一边操一边用力拍打虎子的屁股,感觉到了屁股的温热和颤动,虽然弟弟挺疼但真很爽。

  

   “哥你先拔出去,”小影子松口喘息道,“我缓一下。”

  

   “不行……”男孩说,他的胸口被小弟咬红了,上面全是口水,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拔不出来。你的里面太舒服了……从没这么舒服过……一辈子不想拔出来……你忍一下啦……”

  

   “你快一点,我感觉要拉出来了。”

  

   “那你说两句刺激的话,我赶紧射。”

  

   “嗯……大牛子……我的牛子和屁眼。行吗。”

  

   娃子感觉到身体里的硬东西一阵抽动,知道是说对了,便赶紧不断重复,同时拼命夹紧屁眼。大龙反复进出那柔软的洞口,他能感觉到弟弟在主动包裹自己的阴茎,像插过一道环形的门槛,这种快感无以复加,大脑和下体逐渐麻木。伴随着一声嘶吼,大龙腰部用力一顶,把小虎的身体顶到顶,在肠道里一阵喷射,放下;又是一顶,第二股,如此反复。小虎只觉得天旋地转,后庭的塞满感前所未有得剧烈,一股股暖流轮番射进自己屁眼,不知在第几股时,小虎也射了出来,射了大龙满肚子满脸。

  

   终于,两人瘫软身体着停下了。

  

  

  

   嘶——

  

   黑暗中划着了一根火柴。借着微弱的火光,大龙看到小弟大汗淋漓的身体和潮红的脸颊,胳膊驻在自己腿上,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疼死我了,疼得我想骂人了。”小虎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一点都不舒服?”

  

   “一点都不舒服。”小虎强调道,用手摸摸交合处,大龙的牛子还半硬着插在小虎的屁股里,后庭塞得满满当当。“你插的太急了,想拉又拉不出来。也就最后射的时候,感觉你尿进去了,感觉还挺刺激。”

  

   “什么感觉?”

  

   “说不出来。一股暖流,不对,好几股暖流。反正就那会挺喜欢的。”

  

   “没啥经验,做的多了就知道怎么爽了。”大龙不好意思地说,“你先蹲一会,我给你揉揉屁股。”

  

   小虎站起身,慢慢把屁眼里的牛子拔了出来。龟头拔出屁股,冒出最后一点精液慢慢疲软下来,小虎用手呼弄那家伙两下,“折腾我这么久。”

  

   “咱俩都太菜了,”大龙笑道,“一个不抗插,一个很快射。”

  

   小虎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安慰一下他,“这个不怨你,以前你被他们玩的太狠了。”他蹲下身子,噗地放出几个空屁。又使了一会劲,稀稀拉拉地拉出了黏液。又是几个空屁。

  

   “没屎,就是让你塞得难受。”他揪了几根野草,伸到屁股后面。

  

   大龙也揪了叶子,擦拭疲软的牛子。“你看,”他把龟头朝向小虎,上面有一滴透明的液体,像半个露珠,“想不想吃一口?”

  

   “不要。你那上面还有我屁股里的……”

  

   “呸,”大龙赶紧打断,“我都不嫌乎,你还自个儿嫌自个儿?”

  

   “要是你的屎我就不嫌,自己的我就嫌。”小虎拉完,起身朝大龙撅起屁股,“帮我看看插出洞没。”只见小虎屁股中原本是菊花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个不规则的洞,粉红色的肉壁一下下收缩着。

  

   “出来了。”

  

   “我感觉不到了。得这样好几天吧。”他背着脸闷声说。“哥,我想摸你腚。”

  

   “我的腚有啥好摸的,”大龙这么说着,身体却也侧过来。小虎把手伸过去,摸到一个边儿,心里莫名踏实了些。

  

   “下次,下次我一定忍更长时间。”小虎说。

  

  

  

   清凉的晚风吹过,吹拂着两人的赤裸的身体,对面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此刻,这里静谧又舒服。大龙慢慢揉着弟弟的屁股。满天繁星在他们头顶闪烁,山下的炊烟飘了上来,不知谁家的狗在寂寞地汪叫。

  

   “真得劲。”小虎说。

  

   “啥呀,揉屁股?”

  

   “嗯。真想一直躺在这。然后,坐我旁边你就。”(注:北方孩子说话倒装句)

  

   大龙拔下几根狗尾巴草,插进小虎还未合拢的屁眼里,用手轻轻拨动。

  

   “春暖菊花开。”他坏笑着说,“你就当花瓶子吧。”

  

   “烦人。”小虎半假地抱怨。

  

  

  

   清晨,在村口的大车旁。我遇到了等待着的小虎和他的哥哥。

  

   “我昨天好像见过你,”大龙向我打招呼,“你是小虎同学吧。叫啥?”

  

   “我叫秋,外号光头。”

  

   “光头?”大龙奇怪地问道。“我看还好啊。”

  

   我把额头的刘海掀了起来,露出脑门,大龙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虎是我弟弟,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他非常正式地说,看起来很有礼貌,和小虎简直不像是一家人。

  

   “那他会打我吗?”

  

   “不会。你会吗?”他回头瞪了小虎一眼。

  

   “只要他不惹我。”小虎把眼睛瞅向左边喃喃道。

  

   “咱班谁敢惹你。”

  

   车来了,大龙两手空空什么行李也没有,直接上了车。车上的人不多,他从车窗探出头,笑着朝小虎招手,提醒他记住自己这几天嘱咐的话。眼看车子发动,小虎却只是机械地招手,说不出话来。

  

   “早点回来!”

  

   车轮缓缓移动,消失在烟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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