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阳》 ㉖ 坏女人 其三 (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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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落的百叶窗遮掩异月辉光,昏暗宁静的房间里,三枚烛光伴随着冷气飘摇。

  

   洋红的烛光温柔地腾起,将小小的人偶围在中间,荆棘环绕洋裙,光芒被皱褶吞噬,酒红的衣襟暗沉浸血。

  

   烛光点亮方寸之地,人偶如寂静沉眠的死物跪坐,半身连带着手臂无力垂下,如同失序的仪式上最后的祭品。

  

   小小的人偶依旧安然跪坐,脑袋偏垂一侧,唇角勾起,陷入古老的梦。

  

   更外侧,山丘在烛光的间隙蠕动,柔软的山体也在这诡谲的洋红里沾染不详。空气格外冰寒,静谧的恐怖蔓延,烛火不安惊摇,直到它也成为这寂寒与幽邃之一。

  

   我忽然记起瀛洲流传了千百年的故事——百物语、青行灯。比起碟仙笔仙一般经久不衰的怪诞,百物语的条件更加繁复,也理所应当更神秘危险。

  

   无论在瀛洲哪一重传说中,百物语都象征着大恐怖,几乎成为了“怪谈”这个领域最不可尝试的禁忌之一。

  

   将笼罩在全身的被褥裹紧,驱赶心中滋生的不安。经历过神社事件后,我好像对寒冷的耐受变得很低,连秋风与空调吹起的凉风都仿佛能透入骨缝。用力攥紧手中的被褥,躯体中气力依旧,一如往常。虽然我知道,内里的元气已经差不多榨干了。

  

   不是要命的情况,但武道的路差不多已经到头。日常除了稍微怕冷、容易乏,好像也没有其他表现。或许十几二十年后会有些其它问题显现,但已经入道的我显然没有如此奢侈的担忧。

  

   绮小姐那样徘徊在界限外,大概能比我活得更久吧,相较之下小幽的问题要棘手更多。

  

   跃动的洋红焰火别样妖致,像是锶的焰色。淡淡的香氛随着蜡烛燃烧,花香里混杂着木质的幽沉,却又比檀香麝香清悠淡雅。香薰并不能将我弥散的怪异感抹消,心头的不安反而随着冰冷空气流过气管而变得浓厚。

  

   这样想着,我好像看到袅袅燃烧的火焰上飘起樱色轻烟,三缕烟气汇聚在一起,在不定的形状里飘移。完全不符合流体运动规律的烟尘聚拢、又扩散,边界被模糊,细腻烟熏感吸入,恍惚间看见花鸟山水、走兽飞禽,喜怒哀思都在其中。

  

   不,烛火诡谲燃烧,没有产生任何可视之物。我所窥见的并非是颜色,也不是温度。我不确定自己是看到,像是由嗅觉产生的通感,一瞬划过心间的诞幻。

  

   烛火、轻烟、人偶、夜色、还有即将付诸于口的故事,小幽的准备仿佛铺铸仪轨,进行与百物语的仪式。

  

   兴许仅是似是而非的它物,我不得而知。

  

   肌肉紧绷,相当不妙的预感生出,似乎有什么在空无一物的樱色烟霞中滋生、召来,我理应警觉,任何常识之外的怪诞都可能招来祸患。

  

   醺风将无定无形的香氛吹拂在我的面庞,宛如恋人搬拂过肌肤,然后拿烟尘在感知中愈发奇妙。流转的气息从毛孔渗入,洋红色的光影变得鲜活,人偶嬉笑,心底孕生的一点满足与喜悦病态膨胀,我沉湎。

  

   心之壁消融,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松懈酥软,这变化令我还未麻痹的理性惶恐,不久这最后的警惕也在烛火的香氛里融化了。

  

   洋红雀跃,连我自己都未曾发觉,呼吸已然深沉悠长,我贪婪吁吸樱色烟尘,瞳孔涣散几分。

  

   『——!』

  

   快感如潮如电,从身下席卷而来,刹那的刺激与香氛营造的异样幸福感交叠在一起,令我脑子爆起嗡嗡颤鸣。

  

   绮小姐!呜——

  

   蜻蜓点水若离若弃。被炉里,少女的足趾轻轻触碰尖端,比之前每一次都轻柔,却真实串联进筋骨,沿着脊髓冲进脑膜,让我从天穹跌落,

  

   跌落进窒息的湖水中。

  

   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声,女孩的、少女的、蜂鸣的、空气流淌的、樱红绵流的声音。酥软的双腿不住颤巍,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刺激会得如凛冽弥深,只能把被褥裹得更紧,默默祈求绮小姐的动作再轻再缓一些,任由调皮的足趾施为。

  

   像是听到了我的祈求,少女降下慈悲,停止了对尖端的玩弄,让我稍事喘息。真庆幸她没有像刚才一般用力旋揉摩擦,只是轻轻点触——她好像早知道这足以击溃我自认顽强的精神,所以连脚趾的触碰也格外小心,谨慎进行着测试。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我已经无力去思考,勉强认知到少女已是大发慈悲脚下留情。蜡烛燃起的樱色缓解着我的恍惚,浅浅的欣快感伴随每一次呼吸聚沉。

  

   我回归现实,看到少女将扣在可乐瓶上的纤长食指落下,她向我露出一个轻浅的甜笑,摇了摇手中尚未开启的可口可乐塑料瓶,页面摇荡,我有种相当不妙的预感……

  

   现实的声也音传入耳中。

  

   小幽躲在最小那坨被子里,探着头开口:“所以就跟刚才说的一样,每人说一个故事,说完把蜡烛吹熄。听说最后一根蜡烛熄灭会发生有趣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妖怪呢。”

  

   “先不说百物语的故事要百人百语,”少女和妹妹一样只露出脑袋,洋红的烛光下格外妖异,“为什么要放只娃娃,并且我好像没见过这人偶?”

  

   “这是星见姐姐送给小幽的伴手礼啦。”女孩的声音带着元气,耸动小被子,“小幽就是想看看加上个祭品能不能召来点大东西丰富藏品,要凑一百个人实在太难了。”

  

   “好吧,小幽玩得开心就好。重君这边没什么问题吧?”少女将目光转向我,明媚的眼眸中反射几点洋红,又在被炉里轻踩一下。

  

   “欸,大哥哥的脸色……难道在怕?羞羞~那小幽讲一个不那么恐怖的故事就好了。”

  

   “没问题。”我咬牙点头……绮小姐说的没问题,和小幽理解的绝对不是相同的东西。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下体被看成男孩子的要害,真的会被女孩子拿捏到死。

  

   身下的小脚又动了动,我吓得胆寒,小幽正看着我。还好少女只是换了个姿势,放弃了坚挺的柱体,柔软的足裹抵在了两颗不那么敏感的球体上。

  

   体温从足底传来,很暖的感觉。

  

   “不那么恐怖的故事……好像很难找的样子。”女孩颦眉,看看我,又瞧瞧绮小姐,忽然勾起嘴角,眼里的笑意几乎淌出来,“小幽想到了哦~”

  

   少女也轻轻笑着,抿起一点唇,散发着如繁花的魔力。

  

   “哼哼,这个故事呢,叫错坠盘丝洞,是西行路上事,大哥哥肯定没听过。”

  

   女孩径自说,没有觉察到姐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连表情也淡去。绮小姐把头抬起一点,用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又悠悠撇一眼我。

  

   脊梁骨凉飕飕的。

  

   小幽倒是兴致勃勃,她到底是年纪小常识缺,哪个大陆人会不知道西游记呢。

  

   “唐女奉命西行取经路,辞了几位徒儿独自化斋去。走过流水潺潺,跨过茂林石桥,在山野中见了几座仙庵邸舍。”

  

   唐女?……女?

  

   “有四位佳人窗前刺凤描鸾做针线,隔帘见婀娜身形细柳腰,个中皆绝色。几女嬉闹,人影时隐时现如轻云蔽月,丝罗轻裳扬起好些春意,软语嘤咛撩动人心。

  

   “不用讲了。”少女短促有力的声音打断故事,“西游记耳熟能详,没必要继续下去,这也不是恐怖题材,换一个。”

  

   “……小幽这是汐月姐姐版本的,肯定不一样。”女孩做出挣扎,看起来十分失落,眉毛也耷拉下来。

  

   有点不忍心,左右不过是一个故事,睡衣派对尽兴才是目的,我开口帮小幽说话。

  

   “没关系,我小时候比较特别,没看过西游的故事,大陆的电影倒是改编了一茬又一茬,说是西游记,倒不如说早变成了别的东西,小幽讲就可以。”

  

   “耶!”

  

   女孩欢呼,绮小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拇指和中指拿捏住可乐瓶口,最灵巧的食指扣住艳红的瓶盖

  

   几乎是指尖点落的刹那,毛骨悚然的刺激从下体传来。少女莲步缓移,拇趾也压在下身尖顶,只是这个小小的动作造成的摩擦就险些令我的呻吟从嘴边漏出去。

  

   好像、被,迁怒了……嘶。

  

   “重君想听?”声音好甜,不妙的感觉愈发严重。

  

   食指沿着瓶盖边缘,悠悠打了个转。

  

   “我……”咬牙,因为那足趾在我开口的刹那开始旋动摩擦,敏感的顶端在少女的拨弄下激烈颤动,挺立着无处可逃。

  

   不,那根本算不上摩擦,只是擦过一点边皮,讯号被放大了千百倍回荡,如同被敲击的铜钟,浑身上下都不住振慄。烛火的燃起的芬芳里,我沉沉吁吸,甜馨消融了一部分难以忍受的刺激,反而产生了近乎快感的余韵,居然令我感觉到一丝幸福和满足。

  

   “重君想听?”勾起的食指轻叩瓶口,纤细的小指翘起一点,她重复刚才的语气问询。

  

   我刚张开嘴,然后比刚才更剧烈的欣快感传达,圆润的趾腹以一种轻柔似羽毛飘落的力与速滑动。千万跟羽毛摩挲,千万道电流游荡,千万条神经颤鸣,我失语,暖流肆虐过全身,带来如针点般刺痛的寒,刺寒持续了一息。

  

   “重君想听?”少女歪着头,天真发问。

  

   一定是刚才哪句话让绮小姐不愉,大概率是顶了小幽的灾,她们姐妹交谈,我不该开口。

  

   尤其是还在少女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显然不准备听任何解释。

  

   几息的沉默让我刚缓过神,我不敢再言,但迎接我的是比刚才更快捷的摩挲,真正意义的摩挲。少女的用趾腹轻轻摩擦云顶,像是温柔抚摸幼童的头顶,细心哄弄呵护。承受了数次折磨的脆弱孩童终于被少女的轻柔的爱抚折服,在圆润可爱的足趾下哭泣,委屈地流下一滴滴泪珠,泪水打湿稚嫩面庞。

  

   这让趾腹的摩擦更加顺滑,抚摸也更加温柔流畅,更多的泪水积蓄。在下身即将在她脚下痛哭流涕时,足趾抽离,抚摸也停滞了,只留下茫然的我,瞳孔逐渐回缩。

  

   “怎么不回答?重君想听。”女声柔柔糯糯,重复同一个问题。

  

   ……绮小姐只是在找个理由表达自己的不满,并且逐渐乐在其中。如果我现在服软的话,消气了的少女大概会绕了我吧。

  

   她保持着恬淡静雅的模样,手指平静安放在瓶口,比任何言语威胁都隐晦有效。

  

   但是我不想这样。

  

   莫名其妙被迁怒,我也会有脾气。

  

   “对,非常想听,小幽你尽管讲!一个字不漏,我都会听着。”绷紧身体一口气说完,绮小姐没有继续趁机作弄我,轻轻挑起眉梢,透过烛火的洋红微光看向我。

  

   我也看着她。

  

   小幽感觉到空气里游荡的丝丝凉意,努力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怎么不说了,小幽,重君说想听呢。”叫着妹妹的名字,少女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我脸上移开。我忍住心慌同她对视,心中不住打颤,没有一丝底气。

  

   因为我知道,自己勉强挺起腰撑出的威严,在少女脚下和纸糊的没有什么两样。她只需要勾勾被炉中的脚趾,就可以把这些踩烂,让我彻头彻尾哭出来。

  

   只能祈求少女留情。

  

   时间在无声里流逝,火光静默燃烧,樱粉色的蜡油沿着蜡烛滑下,又在桌面凝固,只有燃起的馨香依旧。我发散的思维不由联想到激怒绮小姐的糟糕后果——在小幽面前,被少女用脚凌虐到求饶。我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下身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挺。

  

   想退一步服软,几次话到嘴边又停下,晦暗在沉默里发酵,烛火燃烧。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扣在下体顶端的小脚颤了一下,一种源于心底的悸悚让瞳孔霎时放大,后悔将强装出的镇静吞没,我咬紧牙关准备承受。

  

   但绮小姐并未如我想的那般生气,只是长叹一口气,看向妹妹。

  

   “小幽,讲吧。”

  

   “小幽忘了……小幽换个故事行不行。”姐姐的样子让女孩有点害怕。

  

   “忘了啊,那也没有办法。”女孩长舒一口气,少女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表情又僵住,“这个故事我也知道,那就由我讲给重君听吧。”

  

   “……姐姐,换一个行不行。”

  

   “故事要从唐小姐西行说起。”没有理会妹妹,少女用清丽的声音叙说。

  

   虽然我不明白这个故事有何不妥之处,但绮小姐显然决定讲到底。

  

   “那唐女何人?十世佛徒金蝉子,有大唐天子背书,龙马为驾、妖圣为徒,虽然无法力修为在身,其身贵不可言,妖佛两道通吃。”

  

   “世间佛法法有我无、斩我断念,她为求佛法大成西行辩法,论道参禅,经受好多磨难,获益匪浅。”

  

   “西行期间在诸多顶刊发表了数十篇论文和报告,其中《人参果药物成分人工提取与合成》《火焰山治理与火脉利用》《流沙河与水土保持的一种可能性》《基于生物学特性对变化之道的破除方法》《女儿国社会演化与乌托邦路线》《天庭与人间时间比例的数学论证》等文章更是凸显学阀本色,连镇元子、罗刹女等一众老牌学者都表示极大肯定。”

  

   呃,这个故事很不对劲,一个人不可能跨越如此多的领域获得成就……忽然想到葉月绮便是如此杂家,以数学为基,百艺为源,触类旁通构筑出了我难以想象的道途。

  

   假如这个唐女以她为原型,倒也不是难以理解。怪不得绮小姐会生气,大概是被小幽编排了些怪事吧。

  

   ……果然还是好酸,如此才能的人在身边,很容易让他人自卑或嫉妒吧。我算哪一种呢?

  

   呜!蓦然划过小蘑菇头的足趾打了个转,被粘液沾湿的肌肤温暖黏腻,已经不像最初时一样折磨,更多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混合着酥痒麻软的奇妙快感聚敛在趾腹摩挲过的表皮,向坚挺的下体阐述何为柔胜于刚,足势比人强。

  

   即使受到了如此温柔而致命的抚拭,那处依旧没有低下头来表示驯服,战栗着挺直身体,愚昧带来的勇气让它胆敢昂首面对涂满晶莹残液的调皮足趾。

  

   “重君,听故事时走神可没有礼貌哦,乖乖听。”

  

   少女嫣然浅笑,继续讲述她的故事,手指在可乐瓶口转呀转。我的注意力逼迫转移进被炉中,足尖点落,抹去下身因畏悚渗出的黏腻汗珠,对走神的坏孩子施以惩戒。

  

   “好好忍住。”轻柔的耳语沿传进耳廓,像毛茸茸的小小绒球,蠕动着绵软的躯体,蜂拥着挤进狭窄的耳朵,浮动的蓬松纤毛在拥挤里刮蹭耳道深处,在暖洋洋的触感里膨胀粘稠。

  

   惩罚,五颗脚趾在被炉里轮流关照挺立的下身,灵活捻过,将惩罚带向柱顶的稚嫩的肌肤。另一只脚则用足趾夹住中段,紧紧钳梏住下体,任凭趾间如何抽颤也不留情,封死退路。

  

   嗡鸣顺沿耳道流淌,逐渐粘稠,洋红的光晕飞速旋转,模糊和暗影的边界。花香与木香在体内沉积,樱色朦胧了双眼,细细的颗粒感存在于万物边缘,我喘息。

  

   在轻盈的旋曲感中,视野凋零一般明快,烛火燃起的芬芳撩拨心神,下陷的地板开始出现微妙的倾斜,线条扭动。欣快感沿着神经向上烧灼,最后的倔强和瞳孔一同涣散,唯一留存的理智告诉我必须忍耐——小幽还在坐在身边。

  

   喘息,烛光伴随旋律闪动,宜人的芬芬涌入肺腑,聚结成晶体。视野带上暖色,光影缓慢流淌,我听见水声、风声、树叶摩擦声,从烛火升腾的樱色环绕我,每一次呼吸都让灵感充盈,虚幻与现实的界限模糊,思绪在如潮的快感里沉浮。

  

   心脏奏起乐章,瞳孔又放大了一些,涣散的瞳孔映照出烛火。细密汗珠浮上我的背脊,肢体末梢泛起冷凉意,我的身体被拉长。未名的阴影起伏,我沉浸在欣快感与少女足趾赋予的满足中,肌肉随着席卷入脑髓的快感震颤,徒然喘息着烛火释放的撩人芬芳,意识浸染绯色。

  

   细腻的芬芳沉积,融入鲜血,跨越血与脑的屏障,无声游荡。神经与神经间,信号在传递,烛火飘荡的芬芳拮抗了转运体,血清素随着囊泡释放、淤积。在不断吸入的异香里,突触间的单胺在增长、增长,直到某个阈值——

  

   我触及到了温暖的流水,流水如潮,潮涛冲垮了体内气感,一浪一浪将我淹没。极力从冰凉的空气里获得一丝抵抗的气力,一缕缕细丝拖拽着我下潜,意识奋力挣脱上浮、上浮!

  

   温暖的流水、舒适的波涟,真实拂过寒毛,战栗。

  

   游动,上浮。

  

   而在水面等待我的,是一颗玲珑圆润的足趾,在我精疲力尽的一刻悠然点落,刚刚好遮住我整个面庞,带着温软和馨香,将我轻柔按回水中。

  

   咕噜噜噜——

  

   上浮,上浮,粼粼的水面反射波光。

  

   一次轻柔但迅捷灵动的抚揉,又将我打落更深处。

  

   咕噜噜。

  

   我不要!忍耐,游动,上浮。

  

   咕噜噜噜。

  

   女生和水声混杂,绮小姐在说什么吗?唐女、故事,我听不清。水面越游越远,身体里的力气渗进流水,逐渐消融。

  

   我看,看到绮小姐,绮小姐随着视线飘移,飘移在视野正中。蜡烛在水波里燃烧,玫红色、连水也浸染玫红,一、二、三、四、五……很多,数不清,只要晃晃脑袋又多了三排。

  

   数过的蜡烛会消失,消失的蜡烛又出现。火焰跳动变慢了,桌子弯曲出一点弧度,陷下去一点。烛火中的人偶眨动眼睛,她已经注视我很久。

  

   绮小姐呢?绮小姐在流溢的烛光长河后,嫣红的唇瓣开合。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在飘移的烛火里,少女拇指和中指稳稳拿捏住可乐瓶的上颈,食指蜷曲、叩下,用粉白的指甲在瓶盖上挠瘙。

  

   一下。

  

   刺激从下体那一点爆开,冲撞灵台。快感从少女足趾下涌现,爆发性的律动传遍皮肉深处的筋膜,霎时将我击穿。

  

   桀骜的挺立的下体终于吃到了苦楚,被玲珑的足趾挫尽所有锐气,彻底在少女的玩弄下屈服,不住地抽颤。剧烈痛苦和欢愉又随着趾甲的动作短暂抽离,下身在里忏悔艰难挤出一点莹泪,渴求被饶恕。

  

   然而这片刻的抽离也不过是为了积蓄,积蓄可以彻底将意识吞没的暗潮。

  

   一下。

  

   指甲灵巧的划过瓶盖,我在浪潮里倾覆,遗忘了呼吸。浑浑噩噩中我看见少女食指高高挑起,重重落在瓶盖上,鼓动指节沉沉往下钻,小指轻轻翘。

  

   一下!

  

   快感伴随着这下钻旋爆发了。肌肉强直,无数虫蠧在皮肤下攀爬游走,脊柱里窜入一管热气,灌入天灵,灵魂在空白里攀升到极点。下一个瞬间,玲珑的足趾猝然发力,酥痒麻软,更暴裂的刺激沿着感官传递,让我从极乐里崩解,牢牢踩下。某种层面上,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跳出少女的五趾山。

  

   烛火燃烧,异香依旧,缓释着我不知突破多少重界限的神经。披挂在身上的被褥变得沉重,如温软的足山,受命镇压于我。

  

   挣不开、逃不了、忍不住。被炉里的刺激停了下来,在光影与泡沫般消逝的洋红里,少女挪开了可乐瓶上的食指,摇晃两下瓶身,用掌心盖上瓶盖。柔荑完全包裹住瓶口,像是被温软的巨口包裹、吞吃,紧紧贴合着旋转。

  

   被炉里没有快感同步传来,我却激灵灵抖颤。瓶口和被炉里的场景割裂,绮小姐显然先是故意给我看,把掌心的动作放快了些。

  

   心渊蓦然生出大恐怖,遍体俱是寒,寒凉刺骨。我顷刻间理解了少女嘴角流露的浅笑——她眨着明媚的眼眸,用甜美的笑容向我发问: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我哀嚎,无声哀嚎,嘴巴嚅动抽颤,全身都忍不住发抖。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却比任何哀求都恳切急迫。我不知道足责会在何时降临,也许是一息后、是下一秒、又或是此时。

  

   那一定一定强烈到无以复加。

  

   少女愣神,连一直讲述的故事都停滞下来,似乎没有料想到我的反应如此激烈。她的表情更柔和了些,稍微带着点无奈和歉意,像在安抚路边初遇的野猫。

  

   绮小姐继续讲述唐女故事,一阵暗风吹来清新的空气,吹散了烛火燃起的芬芳。

  

   念动力荡起声波,有一道轻语在耳边呢喃,又仿佛距离很远,没有那种往耳蜗里钻的酥麻吐息:

  

   “抱歉,重君。我好像……玩得过分了,教训已经足够,接下来就当做成功忍耐住的奖励吧。安心,会很温柔。”

  

   恐惧的余韵仍强化着感知,感受到少女的脚趾落在已经屈服的小蘑菇头上,身体忍不住悚慄。

  

   察觉到我的心悸,少女露出好笑的表情,耳语又靠近了些,软绵绵的,像是贴近了哄弄孩子。

  

   “别怕,是奖励哦。”

  

   沾染晶莹泪水的足趾轻轻移动,细腻的肌肤此刻润滑到极点,用哄孩子的力道进行褒奖。从方才几乎将理智烧灼的云端滑落,我的触觉已经敏锐到极点,小小的摩擦也如百爪挠心。万千羽毛的舞动挠搔,却始终无法引领我攀附顶点,心中空落落得。

  

   似乎……恳求少女恩泽更多。

  

   摸摸,蹭蹭,乖乖~

  

   细细的摩挲轻浅柔和,像是慈爱的姐姐在头顶抚摸,温柔中透出虚幻感。快感凌虐过的躯体依旧不时颤抖,对少女双足的恐惧被刻入本能,只需要一点刺激就将刻骨、深邃,无以复加。

  

   指腹触碰瓶盖,很小心,怕惊扰到那个已经快崩溃的小家伙。

  

   摸摸,蹭蹭

  

   颤抖。

  

   被少女好生调教过的下体傲骨全消,任由两只小脚轻易搓圆捏扁,生怕又成趾间玩物。几颗柔润饱满的足趾扣在顶峰,正如达摩克斯之剑高悬。

  

   刮~

  

   抑制不住地痉挛。足趾突兀刮过,适才的委屈的泪珠成了最好的润滑,一下子将我带上云端。快感不再是冲垮一切都激流,而是静谧的温泉,让全身毛孔都舒张。

  

   摸摸

  

   蹭蹭

  

   足尖的温软把我从地狱的余韵里拖拽,线条舞动,雪翼、流云,羽尖划过皮肤,软软的发痒。视野里变得明亮,万花筒又转了半格,点点焰火流萤飞逝,余韵在残响。

  

   力气自身体里悄然溜走,我也不需要力气。足趾的动作比少女耳语所说的还要轻柔,全然不见责备我时的气势,耐心安抚着被自己欺负哭的小家伙,抹去因委屈又渗出来一点液泪。

  

   拍拍,点点

  

   好乖好乖~

  

   擦掉眼泪

  

   摸摸,蹭蹭

  

   抑制不住的液滴一点一滴从尖端涌出来,温柔的少女将动作放得轻柔舒缓,总能在情绪崩溃前将小蘑菇头的情绪安抚住,然后继续抚摸它的小脑袋。

  

   明明已经这样安抚奖励了,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呢?一定是太舒服感动的吧。

  

   刮~

  

   蹭~

  

   摸摸头

  

   想哭就哭吧。

  

   讲着故事的少女换了一口气,苦恼得看着眼前燃烧的蜡烛。

  

   男孩子要调教,才能保证重君不敢在以后的日子欺负自己。现在就敢让自己穿情趣装了,以后呢?

  

   气鼓鼓。

  

   虽说强势一点也不错,好像做的太过分了,希望不会给重君留下心理阴影。日子还有很长,以后再补偿他一下吧。

  

   到底是第一次,是自己下手重了吗?还是说重君体质太敏感?又或者……

  

   葉月绮眯起眼睛,瞧着悦动的洋红光辉,念动力鼓动的暗流已经将香氛全部带离了房屋。

  

   又或者小幽从地牢拿来的蜡烛,效果比想象中好?三根燃尽的剂量应该还没有这种效果呀。拷问折磨时往往都是几十根几十根把氧气耗尽,这种吸入式的致幻剂自己从来没用过,也不太清楚。

  

   毕竟是依靠拮抗转运体来间接提升血清素含量,即遍使用剂量再大也药性存在极限,早就被葉月家废弃了。如今地牢里的蜡烛也是积灰几十年的库存,自己虽然不熟悉药性,也知道不会很强。充其量算过家家的小玩意,正好用来调情,所以自己才没拦着小幽点燃烛火。

  

   如果是单胺色胺类物质的再摄取抑制剂和释放剂,自己会熟很多。过量的多巴胺、血清素和去甲肾上腺素会把所有的硬骨头永远变成一滩会呼吸的烂肉……希望以后没有再用到的机会。

  

   不,小幽的事……也难免,所以自己才会在包里准备精神活性药物。

  

   算了,重君已经吃过药了,不会有问题,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吧。

  

   “姐姐,后来呢?怎么不讲了,唐女识破了蜘蛛精论文互引的诡计,然后呢?”

  

   “啊、嗯,后来啊。”不知不觉走神了,真是的,都怪重君,蹭一下!

  

   “我口喝了,喝完水再说吧。”少女下意识拿起手中的瓶装可乐,两根手指用力捏住瓶盖,拧。

  

   磁——

  

   气泡膨起,褐色的泡沫几乎瞬间顶上了瓶口,葉月绮感觉脚下压着的双腿猛然一颤,紧接听见女孩急促的声音。

  

   “姐姐,可乐!”

  

   千钧一发,眼疾手快的少女慌忙将可乐拧上,一滴也没有漏出来。

  

   呼——好险。

  

   怎么好像,脚下的小东西颤得更厉害了?自己的脚还没动,它又挤出一滴。

  

   轻轻的,擦掉~

  

   被女孩子用脚温柔伺弄,应该很舒服吧。虽然完全不理解,但是葉月家给女孩子的秘传房中术,自己可是有学过的,等小幽再大一点也教给她吧。

  

   如果她能活到那个时候。不,自己一定能让她活到那个时候!

  

   拧开一道小口,气泡逃逸而出,少女小心将嘴唇贴上瓶口,小心抿起可乐,不让唇瓣的口红沾上太多。

  

   重新拧紧瓶盖,不知道是不是触觉,重君缩在被褥里的身体,好像压得更低,脸也蹦紧,身子一扭一扭。

  

   这样扭来扭去可是会被小幽发现的呀,笨蛋。假如说谁最不想让被炉里的事暴露,一定是身为姐姐的我。

  

   哼。

  

   稍微用了点力度磨蹭过顶端,很滑,不过足趾还是精准命中正中,重君一下子就老实起来,动也不敢动。虽然很想继续欺负一下,不过还是先兑现之前承诺的奖励吧。

  

   要温柔的——旋揉,摩擦。

  

   蹭蹭~

  

   怎么好颤得更厉害了?又漏出来一滴。

  

   “那七名蜘蛛精在高分子材料行业从业多年,不仅发表了论文无数,更是早早建成了相关实验室,前后出了三名院士,拿下不小奖项。”

  

   摸摸

  

   “然此番设下大宴迎接唐女,自然不是为了学术交流。七女一是想向天庭申请经费,中饱私囊。二是早有产业,想借这唐女背景竞标,成为大唐丝制品行业最大供应商。”

  

   揉揉

  

   “虽然打得一手好算盘,说得天花乱坠,把几个徒弟迷到神魂颠倒,可唯独小觑了唐女一人。”

  

   “有机领域时常有学术造假与不当竞争,经常能看见互引,材料更是重灾区。蛛丝作为小众中的小众,除了少数山妖精怪偶有研究,哪会有如此多引用?这七女h-index竟个个上了80。”

  

   刮摩~

  

   “论文互引便罢,一些实验关键数据更是模糊不清,甚至存在造假,数据和实际存在严重不符。”

  

   “几番言语,唐女尽显学阀本色,轻而易举摸出了七妖底细,哪肯同流合污,径直摔杯而起,一场接风宴刹那转为鸿门宴。”

  

   揉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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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猫猫提醒大家,不要在没有医嘱的情况下使用任何精神活性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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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重要所以说两遍)

   (有家猫咖:100681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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