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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焰 第三章

  

   音乐的伴奏下,身穿舞裙的少 女如冶艳妖 娆的黑色玫瑰在冰上飞旋,滑速迅疾又稳当,有种无视一切阻挡的气势。“好快的速度~澹台姐姐……是速滑 出身么?”后 台,屈冰媛边将长发盘成发髻,边看着澹台筠的动作,心想。

  

   澹台筠的第一跳是她惯用的得分利器,3勾手+3后外结环,而在双脚跃空的瞬间,澹台筠再次使用了她的专属绝技:Z级难度姿态,即举双手。

  

   Super 3 勾手跳 + Special 3 后外结环跳,电子计分板相应地计算出了原始数据,基础分11.3、执行分+2.17、当前选手技术分:【中】,目前领先技术分:35.12。

  

   澹台筠的连跳节奏感一直很好,而且因为滑行的进步,让她可以在跳跃开始前使用紧凑的衔接步法,而跳跃前与落冰后的步法衔接正是增加动作执行分的要素之一。

  

   很快就来到了第二个跳跃,冰刀划过冰面,澹台筠双手向后一甩,随着轻微的“哗”地一声,整个人借着高速滑行的惯性以及上肢甩动的力量朝前跃起。

  

   这是一个不逊于3周数阿克塞尔跳的高质量跳跃,其出色的高远度与充足的周数,再次让现场充斥着热烈的掌声。

  

   星野绫真纪张大嘴巴:“哇,她真的是在飞诶!”

  

   在3周阿克塞尔跳后,澹台筠迅速地以“幻觉假象”难度姿态进入躬身转。

  

   澹台筠的身材很瘦,所以她的转速非常高,强大的核心力量让她得以在旋转时,依然能保证绝不位移,加上优秀的芭蕾舞蹈功底,让她在旋转中依然能保持住一个优美的肢 体姿态。

  

   少 女在以躬身转旋转了10圈后,抓 住右足冰刀,转为提刀躬身转姿态又是两圈,之后便将右足往上一提。一个浮足完全伸直,开度180度的烛台贝尔曼完全呈现。

  

   基础分:3.7;执行分+1.49;当前选手技术分:【中】;目前领先技术分:32.15

  

   佳琪教练眼中露 出赞许:“不错!旋转也评到4 级了!”

  

   而澹台筠在旋转后,神态陡然一变,出现了一种极为危险的挑 逗意味,又像是愤怒的引 诱。

  

   探戈本就是带有调 情意味的舞蹈,也因此和男女的嗔痴爱恨相关,但澹台筠没有谈过恋爱,可说是母胎单身至今。她思考过要如何表现爱恨交织,最终,诱 惑成为了澹台筠演绎“探戈”花样滑冰的关键词。

  

   女孩的五官锋利美艳,笑颜绽开略显凉薄,犯懒之时又蕴含 着一种厌世感。并且她性格也不甚平易近人,乃至骨骼都不属于娇 小纤细惹人怜爱的捧心西子类型,反而高挑修 长,爆发力十足。

  

   可澹台筠的眉眼异常生动,当那眸中流动着诱 惑时,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感从中溢出。

  

   此时少 女双臂高举,戴着黑色蕾丝镂空花纹手套的手腕相对交叠,其中一只手的手背顺着胳膊描线般一路滑 到手臂,继续向下勾勒出身 体隐秘的性 感。那动作仿佛是在爱 抚自己的肩背,但由澹台筠做出来却并不媚俗,那是一种舒服的做作,优雅的奔放。

  

   很难想象如此成熟的表现力会出现在一个20岁的少 女身上,澹台筠成功地将在场的大部分观众“勾”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在上肢舞动时,澹台筠脚下柔美而妩媚的向前挪步,冰刀却始终与冰面若即若离。小 腿一甩,足尖一抬,腰 臀扭转间,将探戈舞步中的缠 绵之意流畅地呈现了出来。

  

   双踝乍起,澹台筠以前弓步滑行结束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嫌短了的表演,她一个旋身,浮足向后抬起,双臂张 开,开始了燕式滑行。

  

   在上场比赛中,星野绫真纪曾用她的燕式巡场惊艳全场,澹台筠当时没用,却不代 表她不会~……以基础燕式滑行过了半场后,澹台筠一个变刃转向,右手抓 住浮足,转为提刀燕式滑行,最后她转身换足,左腿向前抬起,又换成仰燕姿态。

  

   接着是第三跳,一个延迟转体的3周后外点冰跳。

  

   基础分:6.3;执行分+0.92;当前选手技术分:【中】;目前领先技术分:34.45

  

   旋转完成的那一刻,音乐的节点恰好加快,甚至到了急促绵密的地步,先前惊鸿一现的探戈舞步重新绽放,瞬间点燃观众的情绪。

  

   佳琪教练以冰舞通灵神 兽赋予的眼光,为澹台筠编排的接续步出场,其冰刃的变化、衔接的繁复都堪称惊人,既强烈又热情,腿部的动作富有力感,少 女像是花丛中穿梭的蝴蝶般轻 盈灵活,又如同风暴席卷全场!

  

   这一刻的澹台筠,甚至能让人们忽视她那张过于惹眼的美艳脸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玉 腿上,那笔直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大长 腿,散发着玉石的光泽,更别提那一甩一划间的张 力都让人移不开眼!

  

   这才是真正的花样滑冰接续步的魅力,不仅是为了分数,更是为了做出与音乐、赛场主题契合的表演。

  

   星野绫真纪的脸有点发烫,心想:“姐姐这腿真好看~哦不,这舞真带劲!”

  

   最后澹台筠再次进入燕式旋转、接抱腿蹲转,换足一字转。

  

   随着一声重重的鼓点,澹台筠双手举起,屈膝、颔首,以舞者在舞蹈收场时的礼仪作为结束动作。

  

   几乎要将场馆天花板掀翻的掌声响起,花滑项目中的“抛物礼”也在自发地进行。华胥学校的不少冰迷向少 女抛去了青睐的眼光,将许多鲜花花束、毛绒玩偶等礼物抛到冰面上,以表达支持和喜爱。

  

   在人群的欢呼中,一句“you are splendid”传入了澹台筠的耳中,她抬手招呼来声,就看到海涅.阿黛尔站在观众席最前排,怀里抱着两个玩偶,一个是冷冻怪兽,另一个则是冰兔子,玩偶的颜色都是如她眼眸般的深邃蔚蓝。

  

   金发少 女将脖子上的鲜红色丝巾摘下,系在小冰兔脖子上,朝着澹台筠一扔,澹台筠下意识的滑过去接住。

  

   “海涅,你怎么也在这儿?你的下场比赛不是好几天后么?”

  

   海涅.阿黛尔微笑着说道:“正因如此,所以提前过来刺探情报~,看看别的选手对场地的适应程度,正好也能看你的比赛。”

  

   澹台筠举起玩偶挥了挥:“谢谢你的冰兔子。”

  

   两个美丽的少 女再次相视一笑,澹台筠转身朝冰场出口滑去,佳琪教练提着外套站在那里,澹台筠才下冰就立刻给她披上,女士接过冰兔子的同时,将刀套递给她的徒 弟。

  

   澹台筠戴上刀套,又将冰兔子接回来抱在怀里,啪嗒啪嗒的走到“亲 吻与哭泣之座”上坐好。电子大屏幕上开始回放少 女的技术动作,佳琪教练在一旁道:“自我评价一下?”“这套步法太累人了,滑的时候差点脚打结,再就是……有点费冰刀。”澹台筠一边说,一边心里犯嘀咕,幸好她挺住了,不然怕是要平地摔。

  

   佳琪教练不动声色道:“这说明你的步法还有继续进步的余地,是好事~”说着她看了看女生的身材,澹台筠体格高挑,胸、臀、腿因脂肪堆积变得丰 满且富有活力,看起来更加奔放性 感。直觉出教练的诡异想法,澹台筠厌恶的看了眼自己发 育起来的胸 部。

  

   以前她没发 育的时候就有B cup了,发 育以后更是初现波涛汹涌之态, 正常的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身材吧,胸口和臀 部堆积脂肪,看起来饱满又性 感,男人应该也喜欢这样的。可是这玩意对她来说就是累赘,她不需要多余的肉干 扰自己。

  

   佳琪教练安慰她:“往好了想,至少现在你穿上考斯腾,那股探戈女 郎的女人味已经完全出来了,你看起来像个大人了。”

  

   澹台筠摇头:“女人味又不能让我赢比赛,我现在上场比赛必须要穿最紧的运 动bra,如果可以,我还想用束胸带,可那让我没法呼吸。”

  

   至于臀 部、大 腿的脂肪积蓄,更是直接影响到了她的跳跃,甚至于她做燕式旋转时的重心都变得难以拿捏,稳度险些失衡。

  

   正在这时,少 女看见隔壁的温羽航正将考斯腾外罩着的队服脱 下,少年伸了个懒腰,背部的蝴蝶骨在一伸一张间,如同蝶翼轻 盈的舒展挥动。

  

   温羽航在本场比赛的自 由滑节目是以钢琴为主题的,少年的考斯腾以白色为底,背部深V,而黑色的亮钻就镶在深V的两侧,又蔓延到他的玛瑙领口,左腹处有用海螺形状的金属亮钻贴成海马的图案。

  

   左手是黑白渐变的纱质手套,右手却是银灰色,而银灰色代 表着古典骑士被心爱之人装上的金属自裁银剑。

  

   男孩似乎也注意到了来自冠军级别的“花滑女王”的目光,略微紧张的他慢慢走来,冲佳琪教练问了个好,女士则面携微笑温柔地夸赞了少年一番,正当澹台筠有些莫名其妙时,温羽航开口道:“澹台姐姐好,抱歉~嗯……比赛后面有双人滑,我想和澹台姐姐合作~。”

  

   澹台筠看着男孩,道:“但我的编舞经验并不丰富,你确定要我负责你的自 由滑吗?”温羽航回道:“是的,我希望能和您合作创作自 由滑。”澹台筠对少年的功底还是非常认可的,同时也深知与“花滑王子”合作,对她在花滑方面的造诣也是有补充提升的,既然小男生没问题,主动邀请,她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道谢的时侯,温羽航敏锐地注意到了对方的冰鞋刀套已经有些磨损,少年返回自己的休息位,拿来一对材质有些特别的刀套,连同一个沉甸甸的白色罐子,一齐递给面前的少 女。 “啊,谢谢。这个没有牌子,是你自己做的么?”澹台筠放下手里盛着水合性油脂保护蜡的白罐,将目光转到了那双散着绚丽珠光的黑亮刀套 上,材质像是轻薄滑腻的高分 子化纤。

  

   “嗯”温羽航微抿了一下嘴唇,他唇形如弓,唇峰明显,唇珠灵巧,嘴角尖小,薄厚适度,十分精致。男孩的唇色也较为红 润,如年幼的女孩一样美好,平添一份清冷的同时,又赋予他极度少 女的特质。少年微笑时,嘴角上扬角度略弯,像一颗精心描绘出来的樱桃。

  

   “这个小弟 弟动手能力也很强呢~”佳琪教练正注视着少年离开后的背影,就听澹台筠在耳边说:“我约了海涅出去,先走了。”“好,注意安全。”佳琪教练如是嘱咐道,她希望澹台筠能多结交一些同龄朋友。

  

   其实在海涅亲临自己比赛现场之前,澹台筠一直觉得自己和这位高傲冷淡的仙女关系普普通通,但这次对方的举止确实让她有些感动,于是就拉海涅到神霂市最好的一家甜品店买零嘴吃。两个少 女只合买了一串糖葫芦,对半分食六颗裹覆糖浆的山楂球,女孩子怕发胖,她们也不敢多吃。

  

   盯着澹台筠刚做完冷敷的脚,海涅拒绝了她要带自己再在神霂市逛一逛的举止。为了方便欣赏街景,二人在公园里的长凳上并肩坐了下来。

  

   “谢谢你来看我的比赛。”

  

   细密的睫扇轻拂,海涅垂眸,手指还在把 玩那根干净的竹签。“毕竟是你晋级赛的第一次,知道你一定会打破记录,就想来见证历 史。”

  

   “幸好我没让你失望。”澹台筠呼了口气。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知道吗?只是看了你今天的表演,我就觉得值回票价了,如此精彩的冰上探戈,我以前从未见过。”海涅轻拍了下黑发少 女的藕臂,“Bamboo(澹台筠在国外被解说员、花滑冰迷、粉丝称为Miss.Bamboo),这次神霂杯,我一定会赢你。”

  

   “我等着。”

  

   两个女孩再次相视而笑,海涅温柔的蓝眼笑起来深沉如海,澹台筠的微笑则美艳自信,仿若炎夏骄阳,她们都打心底里赏识着彼此。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酒店了。”海涅娇俏的尻果离开了长椅。

  

   “我送你”澹台筠跟着站起,跺跺脚,双手插 进裤侧的口袋。

  

   海涅眨巴眼睛:“不用送了,我认识路。”“没关系,我正好也顺路。”澹台筠对美貌的金发异国少 女淡淡道。

  

   本来打算送到酒店旋转门就罢足,但海涅出乎意料地邀请自己去房间坐坐,金发少 女桃实般的两腮微鼓,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

  

   “bamboo,让我主动分享这个秘密的人,你是第一位~”进入卧室,海涅径直走向以金丝楠 木制成的香柜,“我天生腰板硬,以往练软开度的时候,母亲就是用这些东西来为我做形体矫正的。”少 女说着,手上就多了少许条状的物什。

  

   看见一大堆做工精良的各色尼龙绳出现在金发女孩两条纤细的柔荑中,澹台筠倒没有表现出太大惊诧:“海涅……”。

  

   “开度没练软的时候也会痛得掉眼泪,但久而久之,那种被绳索包围的限 制感,竟然让我有了一种别样安心的念头~”原本澄莹的蓝眸变得朦胧,无瑕顾忌发烫的脸颊,海涅继续道:“这种像珠宝一样被严加禁 锢、被珍视的感觉,我摆脱不掉……”

  

   “所以”容纳两个人的空间因暧昧语气仿佛变得逼仄,“能请你帮我再体验一次这种感觉吗?”

  

   ……

  

   ……

  

   ……

  

   “唔~……”

  

   咸腥的海洋气息从缝隙中传来,狭小的空间晃动了一下,俞佥佥感觉整个人处在一种失重状态。

  

   我在哪?是昏过去了么?啊,记得是准备去看羽航同学的比赛,然后……在路上……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

  

   “您好,神霂市之行愉快么?”

  

   “还算不错。”

  

   外面的声音透过重重阻隔传进俞佥佥的耳中,即使是在黑 暗中,她也能清楚地从嘈杂环境中分辨出这是两位女性的声音。

  

   海洋气息?我在码头么?少 女思绪渐渐清晰运转起来。

  

   “夫人,根据神霂市海 关的法 律,我们需要对所携带品进行检 查,您有什么要申报……啊,长官!”“去忙你的工作,这位夫人由我来负责。”“是、是!”“抱歉打扰您出行,按照条例,我们还是要检 查一下的。”“没什么。”“请和我到这边来,谢谢。”俞佥佥的体感又是一阵的失重。

  

   过不多时,四周嘈杂的响声全部消失,似乎来到了一个阒静的密室。

  

   “可以么?”

  

   “没问题。”

  

   不……

  

   俞佥佥挪动了一下 身 体,但是被皮 带勒住的部位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喀拉喀拉”

  

   金属彼此的碰撞声中,锁具被一个个打开,当最后一个音节戛然而止的时候,俞佥佥那双被黑色皮 带封住的双眼,隐约中感觉到了久违的光线。

  

   柿泽真 理对目前为止这位美 女官 员的表现还算满意,在神霂市举行重大比赛的时刻,还特地赶来为她这位大和国律师夫人开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在她见到箱子里的“货物”时,最多就是眼睛多眨了几下,连惊呼声也被压在了最低。

  

   女官 员第一眼看到箱子的时候,眼睛就移不开了。比一般行李箱大上一些的箱子里竟然锁着一个少 女!她娇 小的身 体被紧缚性质强烈的黑色皮衣包裹 着,闪亮而结实的皮 带将她的上臂,酥 胸,蛮腰,大 腿,小 腿,一直到纤巧的脚踝都锁在了由特殊缓冲柔 软材质铸成的模具中,凹陷下去的模具呈现一个蜷缩的人 体形状,这个女孩也被固定成了双 腿弯曲,双臂在膝盖上,头部略微低垂的状态。

  

   仔细打量着少 女每一寸的躯体,“完美”这个词不断出现在女官 员的意识里,被 拘 禁的女孩身 体线条可爱匀称,在黑色皮衣的映衬下,少 女滑 嫩鼓囊的乳 房、平坦的小腹都在微微起伏着,连带着那下面的雪嫩肌肤一起,让人不断遐想这禁欲的颜色下隐藏着是怎样的一只绝美萌系小兽。

  

   只可惜,女子悄悄叹息,少 女的脸被各种束具遮盖住了,双眼被皮 带蒙住,嘴部也被黑色皮 带封住,隐约可以看到口部位置有圆柱形的小小突起,可能是防止移动中咬到舌 头,趁机被塞 入了什么恶趣味的刑 具。

  

   “看够了没?”身为尊贵国 会 议员夫人的女士昂起头,圆形镜片后的光亮反射地异常耀眼。

  

   敏锐地捕捉到了话语中的冰冷意味,女官 员懊悔在不知协议上“货物”究竟为何的情况下,对“Mirror Knight”组 织有 意的暗通款曲,贸然签署。但现下盯着被 拘束住的美少 女,早已谙熟对方话术水文的监察部 长也只不过徘徊了一瞬:

  

   “好、好了,感谢配合,抱歉耽搁您的时间,请带着您的宠物……”女子眼睛一转。“宠物猫上船吧。”

  

   ……

  

   ……

  

   ……

  

   大和国,樱町金座附近。修筑好的青石道隐秘地从长满霓虹灯的都市里穿出,延伸至松竹林深处一座静谧肃穆的寺 庙中。

  

   原本应摆放着金泥塑像的神龛内,被电子屏、试管以及生化液容器充当了“鹊巢鸠占”名义上的主语,身着类缁警装制 服的女性们在各自岗位上工作不迭,可见是对精度要求极高的合力协作任务。

  

   “为什么选择这个女孩?”脱 下闷脚的高跟鞋,柿沢真 理甩了甩成熟 妇 人的大 波浪,将一双濡透乳酸汗臭的咖啡丝玉 足搁在椅面上,向毗邻的幼齿少 女作询。少 女年岁不过十八,肌理色素浅淡,肤如雪簇,头发仿若昂贵的金丝塑成,眼眸是和六方晶系宝石戒指一般的深碧,过甚苍粹病白的肤色和黯金淡光的发 丝惹人心生怜惜,直觉她应该端坐在东正教风格圣堡教 堂区抑或公主装茶会之中,而非位于需要逻辑演算、随机调度的指挥基座中心。

  

   “她曾经照顾过目标,由此推算,他对她的戒备会最低。其别以外,仪器筛检表明,她内心潜藏着巨大的施虐心理,她就是个天生的S,只需要对人格分离识别障碍稍加挖掘,这个女生会是一位令人胆寒的女王呢……该用\\u0027意外之喜\\u0027么?”

  

   音色在后半段过渡至自我频段,透露反客为主的掌控意味,柿沢真 理熟 女摩卡般丝滑泛光的咖啡色长 腿略动了动,趾尖交错的深色部位轻轻一颤,不想几年 前尚是东欧罹孤的斯拉夫萝 莉业已成长若斯,变得越发冷静优雅。

  

   毛绒玩偶揽在娇 弱的怀抱中,黯金卷发垂肩,玉 指扣着小泰迪熊,全身裹在高等丝绸柔白连衣睡裙里的白俄血统少 女,看上去分外轻 盈仙气,完整诠释了萌系软妹的姿态。

  

   “等下,狄洛耶娃,刚刚提到目标,你用的\\u0027他\\u0027对吧?神霂杯只许女性参赛,温羽航不是个只比你小两岁的少 女么?”

  

   惺忪睡眼投来纯真的鄙夷,揉 揉雪膀,快速眨巴几下眸子,少 女牵强地压下因交流不畅来袭的睡意,随后朝同 僚努嘴,示意她最好看下桌边的整合情报。信息时代因方便产生的误差,就像狂 热 滚雪球一般让人无奈。

  

   “这么说,首领对一个小男生感兴趣?打算利 用他的同学来调 教他?还真阴暗呢~”柿沢真 理一边说,一边挺 直两条油滑的咖啡丝长 腿,却适时瞥见萝 莉参谋卸下睡意的玩味,少 女精致侧脸附带的表情,仿佛在审视一件找到机枢的潘多拉宝盒。

  

   “难得见你这么认真呀~”

  

   “不~只是有些后悔申请没能得到上级批复,把如此优秀的男孩让给他的同学……真想亲自捆一捆这个所谓的\\u0027花滑王子\\u0027。”

  

   砰~盛放着人 体的玻璃容器弹射 出防护门,在具有缓冲性能的不明绿色液 体与白色降温雾气的围绕中,俞佥佥赤 裸弱质的躯体无力地倒在了地板上,少 女昏迷着,眉头紧蹙。

  

   “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如您所愿,她现在是一个超级抖S。”指揉按 压湿 热汗酸的脚跟,柿沢真 理国 会 议员挑眉扶镜,冲通讯连 锁系统上一个满头粉色长发的不明背影道。

  

   狄洛耶娃从柔 软的沙发锦垫上跳下,光着可爱纤巧的小脚丫,眉宇间秀气回环。“该送小魔女回去了,我只提 供笔墨,但故事仍是由她来亲自撰写”,金发萝 莉踱至软倒在地面的少 女前处,眸寸光亮一闪即逝。

  

   ……

  

   ……

  

   ……

  

   “有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刻告诉我。”

  

   “嗯~”

  

   出乎海涅意料,澹台筠学习能力极强,虽然初次涉及捆绑,但在自己的指点下,没过多久便能很熟练地上手了。第一次就已经绑的很紧实……而且还是高难度高风险的吊缚~海涅在心里咋舌。

  

   吊点是房间里光线灯的中心,绳索缠上身的时候,海涅觉得卧室里的灯光变得更加刺眼了,令她视野迷糊且有点睁不开眼。

  

   直到澹台筠的指尖带着绳索划过锁骨下的皮肤,正如冰刀掠过冰面一样,速度快但不失平稳,海涅被久违的紧缚力量拉回到当下,整个人也从方才迷茫的幻境里苏醒过来。

  

   手腕相互平行被捆牢,肘部方正地弯成直角,一个简单美观的后手缚式便拘束住了金发少 女的上半身。等手臂完全被捆缚起来时,海涅知道身 体已经失去了自主 权,这时澹台筠调整了位置,看不到她的海涅心里又是期待又是不安,两者交织成复杂的、被掌控的快 感。

  

   被摁着后颈跪趴,固定在身后的双手继续受到压 制,绳索缠上的肢 体由缚者随意挪动,澹台筠的每个动作都让海涅慌张和兴 奋。

  

   捆住的双 腿在牵引绳的提拉下慢慢抬高,世界颠倒过来,海涅的金发在地上徘徊打转,期间往复的上升与下落已经让她不太能分清方向。失重带来的不适,几乎也被高度集中的意念过滤掉。腰胯被绳子勒住作为支点时,轻微的疼痛感仿佛在唤 醒身 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虽然已经被绑的很严密,但受重重刺 激影响,金发少 女身心的另一个“海涅”正在从这被 拘束捆绑的躯壳中破出。

  

   “海涅”是彻底自 由的,在吊绳扭 动的旋转中,“海涅”滑落到宇 宙中心,偶尔漂浮,又间或被包裹 住本体的绳子驱赶到宇 宙边缘。

  

   女孩忆起以往自己被缚时,像个任人操纵的木偶,但这次绳索流经澹台筠的妙手,感受实在太过汹涌,使她想发出澎湃的嚎叫,这是区别于木偶的另感,像是被 捕小兽会产生的反应。

  

   游荡感淹没了海涅的神 智,一阵突然的痛意从高处的臀 部袭来,四散到全身。

  

   “不好意思,我没忍住~”澹台筠俯身在海涅耳边轻语。

  

   “啊……没关系,你……你可以继续……”

  

   果真,那个坏人像得到赦令一样放纵,“啪!……啪!……啪!……”,海涅跟着默数,一共打了七下,这几巴掌仿佛化作了无形的绳痕,以奇妙的方式留驻在海涅的内心。黑发少 女每一下的拍击都让被倒挂悬吊着的女孩瑟瑟发 抖。羞怯,肆意,芳心的松 软和骤缩……惩戒让“海涅”一头扎进宇 宙更深。

  

   在被松绑放下的前一刻,海涅叹惋,澹台筠玉掌中的绳索给她一种超脱“道具”范畴的感受:绳索如黑发女孩的仆人,走向、力道、控 制力都像是被少 女驱使着,仿佛赋予生命。

  

   ……

  

   ……

  

   ……

  

   睁开眼,我来到了镜子前。

  

   另一个空间里的女孩是漂亮的:黑圆的眼珠,黢亮的秀发,微微淡蓝的眼底。想起从小被说长得像娃娃,得到清秀,文静,一些很好的评价。也总被说很可爱。在华胥学校读书,老 师和同学说我是像小猫的女生。有女孩子说好久以前就留意我觉得我很可爱。想起来,第一次认识一个朋友时,是下午放学,华胥的晚餐时间走在回家路上她上来和我说话,觉得我看起来很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眼睛变了,里面有一种狠的感觉。

  

   电脑屏幕上的滚轮匀速下滑,视线因连续位移而自动抽帧,以此来补足画面。双拳攥在一起,慢慢地又松释,倒在椅靠上,我仰头呆望印着野百合的天花板:“Mirror Knight果然没有骗我~”。高级示波面上呈现的种种物证和图片,来自绑 架我到大和国的神秘组 织,她们透露,家族正被以温姿绮为首的商界团体“超融”打 压,至于为何会进展得如此顺利,全赖那个天才少年发明的“隐兽”电侦仪……为什么?温羽航,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是你的堂姐?!

  

   换上白T恤和牛仔裤,黑漆漆的眼睛,可爱活泼的头发,丰盈剔透的脸颊,一切显得干净纯真,但其实这都是表面,心里那股扭曲的欲 望和恨意让我已经快受不住了。

  

   来到神霂杯赛场,看着那个埋进心里的少年在冰场上翩翩起舞,是那么地亮眼,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喜欢他?

  

   跟 踪男孩回到他家,我摁响了门铃。

  

   “俞同学,你好,请进。”少年脸上露 出欣喜,似乎之前的我和他关系不错。

  

   “你在干什么呢?”少年听到询问,领我来到一个类似小型车间的工作场地。

  

   他掀开罩在某个东西上的防尘布,对我说:“在做这个。力矩调整后,晶闸管可以先装上去了。”

  

   “你好厉害,这个是什么?有什么用处?”

  

   “\\u0027快中子流线光刀粉碎机\\u0027,原本是我设计用来养护冰刀的。不过发现它也可以增强绳索的扭转载荷与轴向拉伸载荷。正好你来了,俞同学你喜欢捆绑,我送你这个的特制绳索,是光滑的PVC材质。”少年翻箱倒柜,搬出一个礼物盒来到我面前。

  

   他站在我面前,少年的身 体细细长长,散发着清爽的气息,很白很干净的皮肤,鸦羽似的黑发,顾盼生辉的眉眼……黑湛湛的紫眸充满期切地望着我,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令人心动仰慕的异性……接过礼物,我装作羞讷的样子道:“谢谢你,嗯,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你现在有空么?路比较远。”

  

   几乎不费口舌,少年就被我带了到我记忆中关狗的破烂小屋。男生爬到后窗窗台,举目张望,透过铁栅栏看见了屋外的小树,背对着我迷惑道:“这里是……”。“先喝点水吧。”我递给少年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他对我真的没有丝毫戒备,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么?我有点动 摇。喝完水,少年皱了皱眉,道:“这水……好像有点怪味道~”。没必要再掩饰了,目光渐渐冷淡,我答非所问:“你最好从窗台下来,不然会摔得很疼。”

  

   男生终于注意到了什么,眼里有些许疑惑,可瞬间就变为了警惕,脸色也变得略显苍白。可能已经产生头晕,药物开始起作用,少年抓着栅栏虚弱地将头抵在上面:“你……”他只喃喃吐出一字,就不吱声了。

  

   按着男生乌黑的后脑,我随意一拨,他便咚的一声从窗台上摔下来。“嗯……”他微弱地哼了哼,沉重粘滞的眼皮挣扎地抖动,却最终不支,昏昏睡去。

  

   “说了让你下来的,很疼吧?”我笑着说。

  

   ……

  

   “想起他昨天在冰场朝这边微笑的模样,忍不住又偷偷傻笑。

  

   俞佥佥!好好学习,不许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哦!咳,可还是忍不住怎么办?~~~~(>_<)~~~~他们已经在比赛了吧?都怪我起床太晚呢?

  

   那次发烧也不知道他好没好透,等下次遇见,拦住他,再好好问问。

  

   没好透的话,说不定能再把他带回家照顾……

  

   嘻嘻。”

  

   合上自己以前的日记本,用对方作为礼物的皮革PVC绳索捆绑好少年,每个绳结用死力抠紧,紧到不能再紧后,我拧眉看着昏迷的男生:白 皙修 长的躯体直 挺 挺躺在炕上。施虐欲难以抑制,脱 下红色皮鞋,我过去赤足踢了踢他。

  

   “唔……”艰涩发出痛苦的哼声,温羽航在沉睡中不适地蹙眉,不自然扭了扭深陷绳索拘束的身 体,眼皮底下的紫眸黑眼珠滚来滚去,睫毛也颤 抖,似乎想努力睁眼醒过来。

  

   我蹲下来帮他,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方便让他更难受。

  

   “嗯……”

  

   紫眸黑眼珠还未来得及转正,少年痛苦地抖动眼皮,空气和光亮的侵袭让生理盐水从眼角涌 出,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慢看到整个紫瞳。带着初醒的茫然,少年愣愣看着我:“俞……俞佥佥。”“嗯。”我笑笑,撑着眼皮的手改拍他细腻的脸颊,很大力地,“醒啦?”“嗯。”可能被拍得有点疼,他微微眯起一侧眼睛,像被强 迫从孕肚里拽出来的小猫。呆怔地转头,少年茫然四顾,声音还有些哑,“这是……哪里?”

  

   我不说话,沉默地盯着他,等待少年彻底清 醒的时刻。和预想的一样,顿了几秒,他猛然瞪大紫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俞佥佥?俞同学?!你……骗?你……绑 架我?”

  

   很惊讶吗?一个十几岁的柔 弱女孩,竟然敢绑 架温 家的大少爷?

  

   “其实……”我紧了紧勒在他身上的强化皮革绳索,轻描淡写道,“也不算什么绑 架。”只是单纯的,见不得你好,我在心里说。

  

   绑在少年身上的绳索虽然比较光滑,但我勒得非常地紧,绷紧的绳索摩擦着少年幼 嫩的身 体,依旧是不好受的,他痛得皱眉闷 哼了一声,又随即紧闭了嘴。深潭般的紫瞳,直直盯着我,寻找着我的破绽。

  

   好个眼神犀利的少年!若不是我已经深深地恨他,怕是会被他盯得无所遁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不明白。”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依然不相信,这样胆大妄为的绑 架,会出自和他关系不错的女同学的手。除此以外,更加令我火大的是,他姣好的脸上透露 出一种被人背叛的失望。

  

   并不打算解释,我不再理他,拽着他的肩膀往地上拖,他被我的动作吓得一震,本能的扭 动挣扎。可惜,趁男生昏迷,我绑他的时候倾注了强烈的恨意,绑地十分细致认真,其上的每一个绳结都无懈可击,他再用 力也只能像蚕蛹般左右扭 动,根本反 抗不得。温羽航虽然瘦,却是仍是高高的男生,拖着他很费力,干脆用脚踢着他向炕沿的方向滚动。

  

   “嗯!”从炕上直接摔下来的滋味很痛,尤其是铺地面的是坚 硬凿实的红元素砖,哐当一声砸下去,少年僵在地上好半天,才敢动一下。“你疯了吗?!”疼痛使温羽航露 出难得一见的愤怒,他趴在地上,费力仰脖寻找我,“俞佥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翻过来,他痛得几乎缩在一起,凌 乱的发梢沾着晶莹的汗珠,随着颤 抖碎落。弯腰扯住他纯白色的短袖衬衫领口,我逼视少年的紫眸:“是,我疯了。”我只想让这个令我能生出无穷恨意与施虐欲的人变得痛苦。

  

   他仰头气喘吁吁看着我,可能是被我的疯狂激怒,他没有 意识到自己黝 黑深邃的紫瞳慢慢散出倔犟狠戾的光,少年一字一顿道:“我发誓,俞佥佥,你会死得很惨。”这副威胁人的模样真令人不爽,不过在班上的时候,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慢慢将男生放回地面,我回手便给了他响当当的一巴掌!“啪!”“记住,跟我说话的时候,不可以这么没礼貌。”掌掴力度很大,我手都有点疼。男生被打得愣了,整个头偏过去,碎发下侧脸浮现出殷 红血肿的掌印,眼底满是震 惊,却居然一声没吭。

  

   “变 态。”好半晌,他才抖着嫣红的唇,一字一咬牙。

  

   我自顾自站直,踩上亮红似血的少 女皮鞋,将后跟的鞋帮拉平。然后踩着他的肩将他翻过去,接着拿出训狗用的搁置很久的黑亮皮鞭,抻了抻。“来,给我再说一遍。”我悠悠地吐字,“航航。”他便如被烙铁灼伤般猛然发起狂来,绑在身后的手紧 握成拳,声嘶力竭般:“不要叫我航航!闭上你的嘴!你这个变 态!”

  

   有多嘴硬呢,鞭 子落下的时候,他还是惨叫了一声。以前我被鞭 子误伤过,也知道有多么的疼,疼得恨不得晕厥。“赏你十鞭,自己数好了。”我踩紧他的腰,防止他动作幅度太大,同时一鞭一鞭抽在男生单薄纤细的背脊。“嗯!嗯……啊!啊……”开始他还咬着唇只发出闷 哼,后来干脆瑟缩着左右滚动,一声惨烈过一声,明显痛极了。十鞭抽完,我把他又翻过来,男生惨白的脸上已是泪水横流,睫毛上也挂着水珠,盈盈欲坠。唇被咬的又肿又红,有的地方已经渗出 血来。他哆嗦着喘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黑眼紫瞳里散出的,却是倔犟噬人的恨意。

  

   看着他,我作势扬起手中的皮鞭。他显然觳觫了一下,湿 漉 漉的眼里划过一丝恐惧。到底也才是个比我还稍小一些的十六岁的少年,不易露怯的程度也有极限。

  

   我嗤笑一声:“怎么?温少爷,害怕了?”脸上划过一丝难堪,他闭紧了唇,别过脸。我挑挑眉,皮鞋尖抵住少年的腰眼,轻易地一脚把他蹬翻。男生血痕累累的背脊,再次曝露在眼前。

  

   可惜,还不够看。

  

   再度扬起鞭,我毫不犹豫地落下!裹挟着风的力度,鞭身重重拍在少年笔挺的脊梁。“啊!”他猛地挺身一滚,翻了过去,受伤的背脊摩擦过粗砺的地面,疼得他不断打颤。少年却没时间理会这些,狼狈地用红砖面掩护着背部伤处,只是用湿 润的眼盯着我,颤声道,“你,你说过只打十鞭的。”

  

   呵 呵,当真是怕了。“是吗?”我抚着鞭身,少 女稚气未脱的脸庞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可我也告诉过你,自己数着的。”看他恨恨的表情和委屈无语的模样,心里一阵舒 爽,我惬意指了指自己玲珑的耳朵:“我未听到,便不作数。”

  

   皮鞋冰冷叩击着地面,营造出深沉的威压,我一步步向他走去,看到他惊恐无助的神情在眼里放大,我满意地露 出愉快的表情,屈下少 女雪白的膝窝,用鞭柄勾住男生尖尖的下颚:“航航,别忘了数出声。”说罢一脚踢翻他,扬手便打!

  

   “啊!啊!啊……”

  

   他真是犟的可以,第二组的十鞭,他还是没有数。可整个人已经颤得不行,犹如从冷水里捞出来,瑟缩着打摆,纯棉的衬衫也完全破掉,惨不忍睹。必须得承认,我的鞭 子挥舞地并不十分专 业:男生的整个背脊,破烂不堪,毫无美 感。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在,我还有足够狠的心。

  

   终于在第六组的时候,他屈辱地喊了出来,嗓子已经完全哑掉,含糊不清:“啊1!嗯2! 3……”屈服一次,便会一次次屈服。喊到十的时候,他明显吁了口气,整个身 子也软 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带着欢喜的笑容,我蹲下去摸了摸 他已经完全湿 透的发 丝:“乖,航航。”他恍然木然地歪着,已经没有力气去在意我对他的称呼。接下来,我给他上药。这时他倒是很听话,软 软趴在我腿上,垂着头,十分乖顺的模样。

  

   找出干净的纯白内 裤塞 进男生的口腔,又用布条勒住。他震 惊呜呜的模样很好笑,我则摸 摸 他,此处荒山野岭,倒不怕他呼救,只怕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咬我。人疯狂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在地上铺了块破布拼凑成了垫子,让少年躺在上面,然后趴在他上身。被又恨又怕的人当做垫褥,男生明显僵硬了,单薄的胸腹上下起伏着,我蹭了蹭,明知他在气愤,却故意使劲儿压着他,不让他有一丝挣扎的空隙。

  

   “七点叫我。”连续挥舞六十鞭,少 女身躯的体力也早已透支,闭上眼,我很快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十五分。我孤零零躺在里屋的砖地上,男生已经不见踪迹。揉了揉睡得僵硬的脖颈,我站起来,朝外屋走去。

  

   果然,被牢固拘束住无法起身的温羽航正趴在门口,与铁门进行着不懈的较量。一见到我,几乎如受惊的小兽般炸毛。整个人疯狂地撞击着通向外面的铁门!我走过去,一脚踩住他。在他像毛毛虫扭 动挣扎的同时,用劲拽着他脖颈处的绳索一路拖进里屋,然后扔在地上,男孩痛苦地痉 挛着,由于呼吸不顺,整张脸涨的通红。

  

   晃了晃酸痛的手腕,踢了他一脚,我指向老式的挂钟,厉声道:“告诉我,几点了?!”男生匍匐在地,不住地喘息。过去一把扯掉他口 中的布条,连同口 中的银丝也纷纷拽出来,我扣着他的下巴,又问:“告诉我,几点了?!”他盯着我,既狼狈又脆弱,恨和怕两种情绪在少年的紫眸里交汇。我与他对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后,他蓦地垂下眼帘,颤 抖着嘶声道:“七点、二十一分。”

  

   早饭只做了粥,米是我之前从家里带出来的。温羽航的脸有些肿,吃饭的时候连张嘴都有些费力,我一勺一勺的喂给他,他便默默吞了,也不再反 抗。可眼眶一直红红的,与他平日里高贵温润的模样相去甚远,无助地有些可怜。

  

   我感觉自己以前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并且对面前的少年依稀也很有好感。但现在的我,现在的这个自己,看到少年如此模样,我没有丝毫的心软。

  

   以前家里养过一条大狼狗,那狼狗性子野,普通的狗链总能被它挣断,我小时候怕狗,越怕它,它便偏偏往身上扑。后来大家只好狠心叫铁匠专门打了一条特别粗实的狗链,连项圈也是沉铁。好些年过去,狼狗已经去世,那铁链却还在。

  

   有了主意,我径自去偏房寻了一通,居然被我找到,虽然已经生了锈,但结实依旧,厚度不减,拿在手中十分沉重。我拖着铁链进屋的时候,温羽航正趴在地上虚弱喘息,一听到清脆响亮的铁链声,猛地抬头,脸色明显变了。

  

   他努力向后缩了缩,屈辱地说:“俞佥佥!你……你不能这么对我!”“闭上你的嘴。”我单膝压住他伤痕累累的背,一下子便把铁项圈扣在他的脖子上。他痛得直吸气,疯了一样地不断摇头,粗 鲁的话语也随着摇头骂出:“俞佥佥你个疯 子!我X你……啊……唔……”

  

   我狠狠辗转了下膝盖,少年后背的伤口登时裂开,痛得他再也无法出声,只一个劲儿地抖肩。扯住少年的头发向后一拉,他便被 迫仰起脸来。男生的皮肤白 皙光润,脖颈细长,圆 滑的肩头泛着白玉般的光晕,与这锈迹斑斑的阴沉黑铁融在一起,反倒有种刺 激视野的美。我平声静气地说:“你可以再骂一次试试。”

  

   疼痛使他的眼睛氤氲着水汽,眼看就要滴落,却生生忍住,近乎扭曲地冷笑一声:“俞佥佥,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 子。”少年说完便放弃似的闭上眼,做出挨打的准备。

  

   敢对我出言不逊,我自然不会轻饶他,却不能随他的思路做。他怕疼的时候,我就偏偏让他疼。他觉得羞辱的时候,我便要他更觉羞辱。

  

   我把男生翻过来,面对我躺下。然后拿出剪刀,一点点剪碎他已经污 秽不堪的白色纯棉短袖衬衫。衣物一片一片剥落,露 出少年稚 嫩的胸膛。他惨白着脸看着我。

  

   震 惊、羞辱、痛。

  

   这些神情由别人来做,可能不会好看。他却偏偏平添了生动,平日里的温羽航,无论是冰场上还是生活中,给人的感觉都十分清冷仙气、优雅矜贵,大概少有人能见到他这幅模样。

  

   嘴角扬起逗 弄的弧度,锐利的剪刀尖端沿着男生的小腹慢慢下滑。

  

   “别……”

  

   随着铁链哗啦一声脆响,他猛地翻身,背对着我像虾米一样缩起来。

  

   少年臀 部挺翘,腰间只穿了一条炭黑色的高分 子四角紧身裤,泛着些微类似乳胶的波粼丝光,衬得大 腿 根 部更加白润饱满。我扯着他高分 子弹力紧身短裤的腰线位置,用 力向下一拉。当然,由于特制皮革鳞纹绳索的缠绕,不可能扯得下来,他却条件反射般低呼了一声,倒像是无辜的良家少 女。

  

   笑出声来,我拍了拍男生窄 窄的胯,剪刀尖端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腿 间夹 紧的位置。他绷得很紧,呼吸都有点颤。我静静等着,等他脑中绷紧的弦快要断掉之时,快速在他高分 子四角短裤后面剪了个圆洞,露 出一块雪白的臀 肉。

  

   少年几乎要躺着弹起来,耳根也渐渐红了。我再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按住他的腰,利落地将短裤另一边也剪了个洞,然后扯着铁链子把他翻过来,揪起腿 间轻滑紧腻的高分 子材料薄布,咔嚓一剪刀!

  

   “啊……”

  

   他近乎痛苦地呼了一声,喘息着半抬起头,傻傻盯着自己的腿 间。我伸过手去,随意地将男生绵 软的小东西从里面拿出来,剪口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卡住囊袋的根 部。

  

   在我摆 弄它的时候,它已经半硬了起来,又用剪刀戳了戳,便见男生红着脸哼了一声,接着那尚还粉 嫩的东西,倏地抬起头来,突兀的杵着。

  

   “是因为这条高分 子紧身裤的关系吧,贴合得异常紧致呢,的确会让肌肤很敏 感呢~摩擦得这么厉害也不奇怪,毕竟富有弹 性,放大了刺 激嘛。”我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温羽航屈辱地抿紧了唇,脸颊红得要滴血,整个身 子也开始泛出桃红粉色来。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我扭过头看他的脸,一边弹弄他身不由己的祸根,一边问:“还会不听话地骂人吗?”

  

   他皱眉硬 挺着,一声不吭。汗珠顺着鬓角下滑,脸蛋晕上粉色的云絮,嘴唇红艳艳的,分外可口。我情不自禁低头咬他的唇,男生哼了一声,几乎没怎么挣扎,就若渴地抬起下巴迎合我,微微启开的唇,溢出属于他的清凉味道。

  

   我扯着他脖颈上的项圈拉开他,然后狠狠给了他一嘴巴。“贱不贱?”我问他。他被打得清 醒了,漂亮的脸蛋满是屈辱。

  

   我拖着他往外走:“你不是想出去吗?我就成全你。”男生愣了一下,拼命挣扎起来:“别!别……我不……”。无 动 于 衷,一路把他拖出去,铁门被打开的同时,靓丽刺眼的阳光呼啦一下涌进来。少年赤条条缩蜷在地,深低着头,整个脸都埋在胸前,屈辱地近乎颤 抖。

  

   我知道他怕这副赤 裸可笑的模样被别人看到,于是走到他身后,一脚将他踢出门去。男生在地上滚了一圈,慌乱抬起头来,眼神几乎哀求地看着我。

  

   “温少爷,请你在门外好好反省。假如有人经过,你也可以呼叫求助。”冷冷言毕,我立刻砰地一声将门合上,在隔绝最后一缕阳光的同时,少年的唇略略动了动。

  

   ……

  

   再打开门的时候,少年仍旧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听到声音,湿 漉 漉的紫眸瞬即转盯着我:“你这招对我没用”。很好,看你能捱到几时!将温羽航拖回里屋,我罚他不许吃饭,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他只喝了一碗粥。再加上挨了打,少年看起来很虚弱。因为皮鳞绳索勒得太紧,血液无法很好地畅通,他身 体已经开始泛出青紫的颜色,摸起来也很凉。

  

   我让少年平躺,将他的双 腿搭在少 女的膝盖上,用多余的升级版PVC绳索将他的两只脚踝绑好,又用同样的方法绑住他的双腕,接着将他身上其他部位的光滑韧绳解 开。

  

   束缚解 开后,残破的高分 子紧体短裤挂在腰部就显得有些可笑了。拨 弄了一下他歪在一边的绵 软,我观察着少年的表情,发现竟然不是羞耻,而是隐忍居多,额角也有些细汗。

  

   想了一会儿,我有些明白,于是试探着用莹白的食指戳了戳男生硬 硬的小腹。“嗯……”他果然痛苦闷 哼了一声,继而颤声道,“别……”。露 出少 女纯净天真的笑脸,我恶意地又戳了几下:“想尿吗?我允许你求我。”两夜一天没有上过厕所,他应该忍了很久。

  

   男生别过脸,咬了一会儿牙,面上变得绯红,嘶声妥协:“求你……让我……”

  

   我盯着他的眼,无视那里的哀求与恨:“让你做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他闭了眸,睫毛都在颤 抖,低声说:“让我……尿……”

  

   “好。”痛快点头,我微笑,“尿吧。”,少年愕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 女,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下气地说:“求你带我去厕所。”。我摇摇头,厉声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给你十秒钟时间,如果现在不尿,我就把你那里堵上,让你再憋一个上午。”

  

   他脸色惨白,垂眸并痛苦地摇头:“求求你……我求你,俞佥佥……俞同学~”,“还有五秒钟。”语调冰冷,我不想再多耗耐心。

  

   少年语无伦次,低低呜咽着:“不要……我错了,我不会再骂你……我都……都听话……”,“3、2……”,每向后数一个数,男生便多痛苦一分,从来顾盼有神的眼眸此刻迷茫慌乱。“1。”随着落下的话音,我提起脚尖,少 女红色的皮鞋前端踩在他略鼓的小腹上,微微地用 力。

  

   “啊————”少年几乎在同一刻崩溃地甩头,腿 间的性 器猛然一抖,紧接着铃口处倏地喷 出一道淡黄 色的液 体,在空气中划出极细的弧度。忍捺过久,一旦松柙,便变得无法自控。液 体渐渐变成清澈的色泽,形成细高的水柱,飞 溅在他未遮住的修 长白 皙的大 腿上,连同臀间紧致贴合的亮黑高分 子丝滑紧身短裤也沾染了不少,高分 子四角短裤在被尿 液浸透后,更加收缩紧勒,乳胶般滑腻的色泽布料箍在少年下 身,弹 性诱导的应力在此刻向内收束,后臀胀出两瓣圆 翘的形状。

  

   男生羞辱地哭出声来,很用 力地那种哭,仿佛世 界 末 日来临。大概两分钟后,水声才完全停滞,少年也渐渐止住哭泣,神情恍惚地仰躺在自己的尿 液中,仿若一条被 迫搁浅的美男塞壬。

  

   我蹲下去,擦掉他满脸的眼泪。没有反 抗和挣扎,少年此刻双眼无神、任人蹂 躏的模样,真的很令人心动。吻了吻他的唇,那里很暖很软,吸引着我舍不得放开。伸展搅动少 女的红湿丁 香,我扫 荡着他的齿、他的口腔、他的舌 尖,男孩无意识地张 开嘴让我进入的更深,直到他因为窒 息而泛红了脸。

  

   抹去少年红肿唇边的银丝,我贴着他耳边说:“在俞佥佥面前,你不必害羞。”,他机械地眨了一下沾满水雾的睫毛,紫瞳又恢复成空洞的姿态。我把男生拖到一边,开始用水管冲刷地面,随后用抹布擦干,直到没有异味。接着,搬来木桶,烧了些温水,连拉带拖地把挺尸般的少年弄进水里。背脊尚未愈合的伤口浸在水中,手脚绑住坐在桶里的男生痛得唔了一声,立即又恢复成一言不发的姿态,继续任人摆 弄。

  

   ……

  

   屋外在刮风,拍得窗户呼呼作响,这是暴雨将至的迹象。昏暗的房间寂静无声,我合上看到一半的日记本,转过身来望他。由于双脚踝被绑在一起,他只能屈腿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脸颊埋进双 腿的膝盖,保持着那样的姿 势,一动不动。

  

   蓦地,脸上挂着依稀未干的泪痕,男生抬起头来:“俞佥佥……”。他顿了顿,泛红的眼眶竟然划过一丝类似温暖的东西,我一愣,他又轻轻开口:“你在学校里,做粒子对撞实验成功的时候,跳起来大叫的模样,挺可爱的。”呼吸骤然一滞,我深吸了一口气。为何听到这句话,我竟有种释怀的错觉?不可能,我怎么会还对当初的事情如此在意?

  

   不过是还天真烂漫的我,为了喜欢的人没日没夜地钻研,一遍又一遍地在实验室试错,期待他到时能看上一眼,小心翼翼地将写满心意的电子信件递过去,却竟然得不到半点回应。物理竞赛的那天,他甚至没有来,呵,我早该明白,他这样聪明自负的人怎么会在意一次校园层级的学科比赛?我傻 子一样的跑遍整场,连男生影子都没看到。

  

   “你骗我。”我脱口而出。他摇摇头,恍惚地说:“那几天我生病,早就决定不参加比赛了。结果在竞赛前一天,我收到一封电子讯……”,“别说了!”我冲动地打断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而无不恶 毒地说,“你以为说了这些,就可以少挨点打吗?”

  

   少年看着我,眼里居然有些怜悯和说不清的伤感:“竞赛那天,我就在学校的医 疗室里看着,我知道你在找我……抱歉我没……没有……重视你。俞佥佥,很久以前,我就认识你了,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

  

   我给了他一巴掌,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温羽航是个聪敏颖悟的天才少年,十分懂得利 用人的弱点,我不能受他蛊惑。可他十分执拗,又或者被打得麻木,只是顿了顿,接着道:“俞佥佥,你很不正常知道吗?我刚才一直在想,也许……有人对你进行了催眠,你本来不是这样的……”。我又给了他一嘴巴,这次少年的双颊对称无瑕了,一边一个红掌印。

  

   “闭上你的狗嘴!听懂了吗?”我当然不正常!我当然不是这样!我只不过是来报复你的!用女生洁白的手腕扯着狗链把他提起来,双 腿重重捆缚的男生并着脚不稳地左摇右晃,被我 朝腘窝处一踢,少年登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直直砸在砖地上,他疼得弓起了背。

  

   “以后,你再也不是直立行走的动物。给我爬着走!”我弯腰趴在他耳边,讽刺地笑,“像狗一样爬着走……”我讨厌少年这副似乎洞悉一切的嘴 脸,他别想试图进入我的内心!

  

   “俞佥佥……”

  

   我扯着男生的头发,逼少年跪着仰视我,然后一字一顿道:“以后,只许你叫我主人。”不喜欢“温羽航主人”这个定位,内心不希望跟他有任何瓜葛。可只要能使少年觉得屈辱,即便内里再恶心、再不舒服,我居然可以忍受。呵 呵,真是变 态。

  

   ……

  

   雨滴瀌瀌,天降的“眼泪”纵横涂满玻璃窗,外面世界干瘪的土地在持续的水量下,汇成无数浑浊的小泥溪,几乎要涌进门槛来。

  

   “航航?”拍拍男生红肿的脸,少年睁开半梦半醒的女气眸子,恍惚迷离地看着我。我的名字里有叠字,所以,我神 经质地一定要叫他航航,把他当作像个不在意可以随时丢弃的宠物一般……很微妙的感觉。

  

   男生歪过头,又无力闭上眼,好看的嘴唇嫣红得像血。冷硬的心渐渐变得又酸又软,我吸了口气,对男生说给他煮粥。少年模糊地应着,意识不清。我温柔吻了吻他的脸,心想:“今天有雨,姑且泡软 了一颗心~”

  

   ……

  

   昨晚几乎没睡,温羽航半夜就开始发烧,娇贵的少爷一个劲儿地打冷战,把家里所有的被絮都盖上也没效,男生的脸却烫的能煎蛋了。少年嘴里也含含糊糊说些胡话,也不知是糊涂了还是难受,一睁眸就簌簌掉眼泪,让我放了他。

  

   翻遍屋里的柜子和抽屉,只找到些息热胶囊,应该还没有过期,就大胆喂了他两粒。服完药之后,少年好歹不再折腾,歪在我身边昏昏睡去。期间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他就立刻醒来,睁着红彤彤的两眼,挺害怕的可怜模样。

  

   夜里睡的迷糊了,我下意识摸 摸少年的额头,问他:“还难受吗,航航?”他就明显地向我身边蹭了蹭,含糊喊了一声:“妈。”我被惊得立刻清 醒了,震 惊看着温羽航,他则完全没有 意识,脸色潮 红地靠着我。

  

   当初他生病,也是说家里父母都不在~难道像温羽航这种夺目耀眼的少年……还会缺爱么?我无力关心,也不想去思考。不过也正是因为少年这种无人过问的状态,我才能放心地将他骗过来。

  

   窗外雨渐渐停了,一道隐隐约约的彩虹架在明净的空中。我下意识推了推温羽航:“看,彩虹。”少年缩在被褥里,黑漆漆的乌亮头发从絮窝软 软倾泻 出来,好一会儿,才露 出一双雾霭朦胧的迷人眼睛,把他推到窗边,我指着天,又说:“看,是彩虹。”

  

   “嗯。”他鼻音很重,异常乖 巧,软 软应了一声,“我看到了。”“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到彩虹,会怎样?”我问男生。少年也许在思考,也许只是因为发烧而迟钝,慢了半拍,才温吞地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说。

  

   他就闭上眼,泥一样瘫 软在一边。我关上窗户,心里念叨着真是扫兴,彩虹还没有完全消退,观者已经意兴阑珊了。能够被这种美好事物打动的,都是幸福的人。看来他……

  

   温羽航的唇颜色淡了很多,我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少年唇边。男生退了烧,人清 醒了许多,反 抗意识重启,于是闭着嘴不肯喝水。我知道他顾虑什么,将男生身上的盖褥一把掀开,无视那条柔 滑紧 贴的炭黑色高分 子紧身四角短裤,毫不留情地说:“都这样一 丝 不 挂了,还有什么可害臊的?”

  

   少年则有些怨恨的看着我,甚至带点气呼呼的表情,像极了小孩子被揭短的羞恼。

  

   温羽航做事向来无懈可击,老 师夸赞宽慰,同学欣赏敬佩,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流露 出恨意,只能说明他变弱了。不由分说捏着他的鼻尖,我逼他张 开嘴,把水灌了进去。

  

   男生呛得猛咳,身 体又习惯性地缩成虾米的模样。为他拍了拍背,待他顺气了,我给他盖上棉被,让他躺好,然后穿好衣服下了地,将头发束成简单的马尾。

  

   温羽航躺在炕上,眼睛一直在跟着我转,待我就要走出门口时,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俞佥佥,你要去哪儿?”紧了紧手里的包,我对他说:“我出门买些东西,你在家等我吧。”

  

   少年明显紧张起来,似乎想要从被子里爬出,但被捆得死死的却不能如愿,只好急急说:“我不……你别……你……”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又或者,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怕些什么。我的离开,对他来说是好事,是他逃脱的大好时机。然而此时,他却慌乱得像是要被人遗弃。

  

   我走过去卡住他的下巴,严肃警告他:“我离开期间,你给我乖乖呆着,不许乱动。否则,我一定会罚你!知道了吗?”他睁大眼睛看我,似乎在探究我是否认真。我坚定地看着他,同时厉声问他:“听明白了吗?!回答我!”

  

   男生居然因为我的坚定而显得安心了许多,然后下意识点头,脱口而出说:“我明白了。”随后,眼里才浮现出一丝懊恼和恐 慌,脸色也变得苍白。我不予理会,满意点点头,转身离开,身后的他安静无声。

  

   ……

  

   情 趣用 品店的老板是个发福的中年胖子,因为他从事行业的关系,我第一眼就觉得他有些猥琐。老板见到一位可爱 幼齿的美丽少 女走进自家店面,倒是着实吃了一惊:“小姑娘,你走错了吧?我这店……”

  

   “谁是小姑娘?!”我立起眼,撒谎道,“我已经年满十八周岁,这店里的东西我有权购 买!”“呵!小姑娘还挺厉害!”老板笑起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罢,你要买什么?”我面不改色地在店里扫视了一圈,而后不屑地嘁了一声。

  

   “怎么?”老板方才还略作歪斜的身 体直了起来,不可思议道,“没你想要的?”我挑眉点点头:“可能是我要的东西太偏了吧。”

  

   “不可能。”老板随手拿了一个橡胶色的超大号按 摩棒,横在我面前,“小姑娘,这可是够大的型号了!”扫了一眼那令人作呕的逼真东西,我哼声道:“谁说要这个了,我要手铐脚镣!”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隐去惊讶,挂出职业的笑容:“有货有货!您看!”他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副套着鲜亮红色漆皮的手铐:“您看看,这副颜色鲜艳,模样好看,也不伤人。”

  

   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放回去:“这也太细了,栓猫也能给挣开。老板你糊弄我年纪小呀?”“呦!”老板被我呛得微微变了脸色,说,“这东西就是玩个意思,要想买真的,你上监狱弄吧!咱这儿写明了是情 趣用 品,玩玩儿!小姑娘,你懂吗?”

  

   看也不看他,我从包里拿出一沓纸币,拍在老板面前的柜台上:“老板,有货吗?”胖子眼睛胶着在钞票上,连连点头道:“有有有,您跟我上仓库去瞧瞧?”

  

   我将钞票从他眼前拿回来,在老板馋狗一样的注视下放回包里,点头说:“好,但愿不会令我失望。”

  

   “保证您满意!”

  

   外表看起来小气的店面,里面居然藏着一个宽阔的仓库。大量的束缚皮具挤满了视野,单臂束手套、拘束衣、X型固定皮枷……乍一眼看去,就好像进了刑场,不过设计稍显淫 荡暧昧,渗透出情 欲的气息,骚 浪的颜色比刑场艳俗了些。冰凉惨寒的冷酷铁器外,套着或黑或红的乳胶皮制,就变了味道。

  

   “小姑娘,您是……S?”老板看着我年轻娇 小的青涩平板身材,略有些犹豫地问。

  

   我则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老板趁机拿起了道具加紧攻势,“这里的男用贞 操带可是最坚固的,高磨钛合金材质,双层皮革内衬,还是亲肤设计。你看这重量就知道,一点水分没掺。”他掂了掂手中那条类似内 裤形状的黑皮物件,又说:“瞅瞅,配有阳锁、冠状环和尿 道栓。至于后面”他翻过皮内 裤,让圆柱状的硬 挺凸起张牙舞爪地暴 露 出来“这比其他的产品还多了后 庭塞,还是可拆卸的,很方便做游戏……反正特别好用!你要是用过觉着不满意,还可以退换。”

  

   他见我不吱声,忙强调道:“别看是皮制,里面包着的可都是真材实料,质量真的有保证,没钥匙,谁也别想打开!”

  

   我点点头,正要看别的,他又拉住我,狠了狠心说:“小姑娘,你如果买了这个,我再赠你一个防水变频跳 蛋,大和国产的,正宗货!”我没忍住抽 了抽眉角:“老板,我又不用!”

  

   老板不死心地说:“我知道!这个男的也可以用啊!你们小女孩玩S Μ,不就是为了体验把男的踩在脚下的感觉吗?让男的尝尝女人的苦,不就是最好的惩罚吗?”

  

   我不由得对这老板刮目相看,褒奖他道:“你还挺了解变 态心理的嘛!”感受到少 女赏识的目光,老板严肃起来:“这只是解压的一种方式,不是什么变 态。”

  

   他顿了一会儿,又颇有些神秘地说:“现在大和国玩这个的可多了,就咱们这儿,还有几家挺火的俱 乐 部呢!里面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随意打趣:“那会费肯定不少吧?不会是老板你开办的吧?”那老板搔头尴尬说:“不是不是,我就是陪朋友去玩了几次。还挺刺 激的。”

  

   我颇为震 惊的看着他。

  

   气氛一时沉默,他红了红脸,有些扭 捏起来:“大家都是同类,我就敞开了说。是,我偶尔也当M,要不,我介绍你去看看?”

  

   “……”

  

   我避开他开始变得灼 热的眼,扭头去看挂在墙上的手铐脚镣。

  

   果然,老板犹犹豫豫地说:“小姑娘,你喜欢中年奴吗?”

  

   我 干笑:“大叔,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一个了。”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又不甘心地说:“其实一进门我就看好你了,你年纪虽小,可身上自来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势,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屈服。我打个比方你别生气啊,我就觉得吧,你像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小魔女,真的,我觉得你有一颗魔女之心,这样的主万里无一的。所以我不介意和他分享一个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真的是个很听话的……”

  

   “啊?”我 干咳了一声,说,“我那个小东西,还挺爱吃醋的,要是知道我又养了一个,非得自 杀不可。”

  

   “那怎么行?!”大叔激动起来,“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就该狠狠教训!还敢干涉伟大主人的行动?!反了他!”

  

   伟大主人……我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只好劝慰他:“大叔,算了,我就是好奇玩玩,没那么正式的,您别介意……额,”我指了指墙上的脚镣手铐,转移话题说,“您看看,那套多少钱?我买了。”

  

   见我全无谈下去的想法,他只好悻悻闭了嘴,将那套沉重的束缚器材取下来,报了个价。之后,这个精明的生意人还是逼我把那套贞 操带买了下来,附送了那个大和货的跳 蛋,并且给了我张名片,热情地一再邀请我参加那个什么俱 乐 部。

  

   我之前强装出来的气定神闲全被他打乱,几乎是落荒而逃,老板还在身后义愤填膺地说:“就用那些个东西对付他!不听话的奴 隶,废了他也是活该!哎,小魔女,我真的挺好的!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

  

   背上的两大包东西几乎将我压垮,骑着踏板车哐当了好久,才终于抵达。然而没容我喘口气,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一个浑身污浊的人,艰难爬行在杂草丛生的泥泞道路上,像只巨型的蚯蚓。

  

   愣了一会儿,怒气便噌的一声窜了上来。也许我不该生气,温羽航想要逃走是理所当然。可我依然记得早上离开的那一霎那,他的眼里是有不安和惶恐的,像是被要抛弃的孩子。可我一回来,就看到他拼了命地想要逃。灰色的情绪涌上来,我忍不住觉得愤然。从里间的炕上滚下来,撞开铁门,一路爬到院内,证明了他有多想离开我?!

  

   温羽航也在同时看见了我,明显的一滞,满是污泥的脸看不出神情,只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

  

   我沉着脸走过去,少年蛇一样向后缩了缩。“记得我早上说过的话吗?”我问他。男生自然不会回答,只是十分艰难地仰脸看我,缚在身后的手指紧紧交握。摆出少 女的姿 势蹲下来,撩 开他被粘在额头的发,沉声道:“我警告你不许乱动,否则,会罚你。”他睁着黑亮的眼,直直看着我。

  

   不得不承认,这几天温羽航表现得太弱了,以至于我根本忘记他是一个经受过花滑训练、头脑灵活的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气愤中,我未能发现少年与往日的些许不同。

  

   所以当他猛然跳起来,我只能愣在原地。

  

   腕上的绳子只是虚绑的,由于淤泥的遮掩,我没有发现他其实已经换上了崭新完好的女式高分 子紧身亮滑四角短裤,少年脚踝上的皮绳也早就不复存在。

  

   被连日折磨的男孩再也不复往日邻家少年的温文尔雅和善良可爱,男生的疯狂完全点燃。他毫不犹豫一脚踢开我,在我跌入淤泥的一霎那,又狠狠补上一脚。干净利落,全无留情,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如此粗 暴地对待女生。

  

   被强大的力道推得向后滑行了一段,我的身 体撞倒了自行车,上面大包的情 趣衣物和调 教用 具哗啦啦洒了一地,满园的狼藉。

  

   抱着肚子蜷在一起,我痛苦地沁出泪来,真的……很疼很疼。

  

   温羽航立在院中 央冷眼看着我倒地不起,一言不发走过来,从我身边的杂物里翻找衣物。肚子痛得厉害,几乎要冒出冷汗,我撑着手臂艰难半仰着,歪头问他:“为什么不逃?”少年就猛地转过头来看我,脸上斑驳的污泥像大和花魁异装出行时故作的冶艳深色泪妆,配合湿哒哒的碎发,竟添了些许妖 娆。

  

   少年长得虽然漂亮,却从不会让人生出类似这样的错觉。这段日子,还是多多少少改变了他,不是吗?一想到这儿,心情莫名就变得很好,我勾起唇,挑眉看他,暧昧地说:“怎么?是在等我回来疼你吗?”

  

   他动了一下,像是忍不住要扑过来将我掐死,却最终只是慢慢眯起一对清亮的紫瞳,猫一样细长的眼睑,从里面射 出的是阴鸷无情的光,像冰刀,能将人生生刺穿。

  

   “怎么……怕我脏了你的手?”我吃吃笑起来,牵扯到受伤的腹部,痛得我扭曲了脸,砰地一声倒回泥里,毫无形象地缩蜷在一起。包里全是些难以启齿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物什,耳边翻找东西的声音顿了顿,我闭着眼哼唧道:“真疼呵……”少年便突然扒拉着我的肩,将我翻过来面对他,我无奈睁开眼。

  

   乌青色的天空底下,少年的紫眸和我对视。“咳……”我自顾自叹口气。他动了动唇,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反而将嘴闭得更紧,一把推开我,站了起来。

  

   少年穿上我的女款校服,手腕和腰部都长出一截,如同套 上不合身的露脐装,臀 股间被黑亮光滑的高分 子四角贴体短裤包覆着,非常紧腻轻薄的形状,好笑得很。

  

   可惜我笑不动了,软塌塌倒着,一口气紧着一口气,喘得像牛。少年最后冷冷看了我一眼,抛下一句话:“你以后不要上学了,我不想看见你。”然后骑上我的自行车,快速离去。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不仅仅是因为腹痛无法翻身,更多的,是心里的难过。温羽航临走表示不再追究,只要我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对一个擅自囚 禁他的人而言,少年的确已经十分宽容了,甚至原谅得莫名其妙。我应该庆幸感激,可仍然抑制不住心底翻涌着的难受,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睡觉做梦的时候,他离开得也很决绝……“不要走,回来。”好想抱着他这样说,像一个弱女子,卑微地挽留爱情。

  

   可我做不到,就因为太自卑了,所以放不下最后的自尊。这几天,就像是一场活生生的闹剧。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其实未尝不好。只是剜心的感觉,好疼。就这样躺在淤泥中,直到半梦半醒,身上渐渐有些冷了,腹痛的感觉还隐隐存在着,我爬起来,捂着小腹将满地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在这里过一夜,然后就回家。

  

   将东西全部塞 进包里,我踉跄着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几个杂乱的碰撞声从耳边传入。怎么回事?我抬起头来,就看到两个高大的女性身影,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好像已经晕了,被拎着领子仰面拖着。他的头发乌黑,沾染着半干的泥。身上穿着的,是我的校服。我咬牙站直了,手上的包却抓握不住,落到地上。那两个女人不远不近的站住,就势把温羽航扔在地上,砰地一声溅起不少泥水。抬眼看过去,天色虽然已经接近黄昏,可我还是很清楚地看到温羽航脸上的伤。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唇角也有殷 红的血迹。

  

   我吸了口气,就听到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说:“这小男孩还挺能挣扎,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制 服他。”“看这儿,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女人说着说着就来了气,照着温羽航的下巴就是一脚,男生在昏迷中唔了一声,身 子被踢翻了个儿,趴在泥水中。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两步走过去,把温羽航拉起来抱在怀里,愤然抬头,冷冷问:“你们是谁?!凭什么无故打人?!”另一个眼睛小一些的女人笑了笑:“小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她指了指软 软窝在我怀里的温羽航:“他反 抗太激烈,不得已我们才用了点小手段。他大概会睡一个钟头。”我以为温羽航是被她们打晕的,一听面前女人的话,就知道还有蹊跷,脱口而问:“你们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被弄脏衣服的女人抱胸冷笑:“一小点儿镇静剂,这小子不知好歹,现在针头还断在里面。”我忙拉开温羽航的胳膊左右察看,果然,他左臂的位置有些微的血渍,里面泛着一截银光,拔 出来一看,是一枚三厘米左右的断针。

  

   普通人怎么会随身携带镇静剂?!我强作镇定,冷冷问:“你们什么意思?”脏衣服的女人还要说话,被小眼睛的女人使了个颜色,道:“我家老板就要到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亲自问他,我们只是照吩咐做事。”事情开始脱离控 制,最开始,我以为这些人的目的是绑 架温羽航,现在看来,竟然可能与我有关!那两个女人黑影一样立在面前,分明来者不善,我一个女生势单力薄,根本无法正面产生冲 突,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抱着温羽航蹲在地上,他睡得很沉,刚才没遮没挡的扑进泥里,弄得满脸都是泥巴,完全看不清本来面目。我给他擦了擦脸,渐渐露 出细腻的肤色来,刚才还冷着一张脸的脏衣服女人惊喜地说:“刚才就顾着处理,没来得及看清,别说,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可惜,脾气有点恶心,以后怕不好弄……”

  

   心里一阵烦躁,我抬脸瞪了她一眼,“闭上你的嘴!”那女人被这么一呛,脸重新冷了下来,眼中的凶光在聚 集,却竟然忍着没发作。同伴的女子拍了拍她,她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一辆豪华的加长汽车缓缓停在院门口。女人们同时收敛了表情,快速走过去,从外面打开了车门。我不由自主看过去,里面最先伸出来一只黑色的皮质全腿靴,上面的鞋带密密麻麻,干净得一尘不染,踩在泥泞的土路上,分外不符。

  

   来人站在我面前:奢华的衣装,养着朱磦色长发,脸非常俊美,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细高挑的身材,好看的瞳孔锋利细致,抬眼向周围扫视的时候,也都带着冷漠的神色。

  

   站在车外面的两个女人十分恭敬地矮下头,齐齐喊了声:“老板。”小眼睛女人随后向前走走近,附耳向那人说了点什么。那人面容依旧淡漠,赤色的对瞳略低了低,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秒,就滑 到温羽航的身上。

  

   “一起带走。”单手插腰的长发男子清晰吐字,俊美得像雌性生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

  

   从我决定把温羽航骗到小屋开始,蝴蝶效应的齿轮便有条不紊地挪动。长发男子的脸庞竟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在哪见过么?口袋里被情 趣用 品店老板硬塞的卡片硌得生疼……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此刻包含位置的房间非常宽阔,我抱肩扫视了下四周,建筑装饰全是金银雕制,华丽无比。房间类似于办公室与卧房的集 合 体,摆放着沙发床椅,居然还有一个很正式的工作桌。墙壁上挂了很多显示器,此刻屏幕都是暗着的。

  

   将名片掷在桌上,我开门见山说:“爱德华·金,对吧?你抓我来是什么意思?温羽航在哪儿?”

  

   顺着S Μ俱 乐 部年轻主人抬起的镶金黑色手杖背过身去,定睛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后,少 女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对面监 视器的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片段。画质清晰度很高,毫无劣质录像的粗砥颗粒感。

  

   某个类似拘 留牢 房的密室,浇灌水泥铸就的墙体占了三面,剩下一面是铁栅栏,由排排钢管组成,异常坚固。房间里面很空旷,倒不是有多宽敞,因为桌椅床铺之类的摆设全无,所以显得阔绰。

  

   必备的排污设施只有一个简陋的冲水马桶,距马桶不远处倒着一个浑身赤 裸的少年,貌似仍处在深度昏迷中,大概还没有醒,男生一动不动。他眼睛部位被人用不透光的黑皮眼罩蒙住,修 长的脖颈和纤巧的手脚踝都被精钢锻造的实心铁链栓着,锁在铁栅栏的钢筋上,毫无挣脱可能。石灰色的水泥地面,映着乌青色的光影,衬托出少年的身 体尤为白 皙稚 嫩。他黑发湿 漉 漉的,蜷曲着身 子,好似昏迷的最后一刻还在瑟缩。臀 瓣上的皮肉很红,泛出娇 艳的色泽,像是被人用戒尺皮鞭之类的东西击 打过,看着让人血脉偾张。

  

   这时,铁栅栏被人用 力平移推开,金铁碰撞的声音中,有人走了进来。女子带着红色的大和国般若能面,黄角狞笑的长喙妖怪面目很惊怖诡异。上身除了几道皮 带网纱装饰和白 嫩胳膊上的皮革护臂,几近全赤。两只乳 房抖来抖去,腿上罩着紧绷绷的黑色漆皮长裤,锃亮的马靴则裹 住两脚。稍一走动,势大力沉的马靴便“哒哒”地叩击水泥地面,声响透过显示屏的音箱装置,增加了分贝,隔着显示器,我也能感到她恶 魔修罗一般地狱使者的森然气息。

  

   女“天狗”右手拎着一条散尾的皮鞭,本来随意地垂落着的鞭梢,被她突然搁在手心里抻了抻,试过拉伸的劲道,随即猛然劈空挥了一下。“啪”的一声清脆巨响,我的心也为之一颤。

  

   女“天狗”大剌剌伸出穿着马靴的脚,踩住少年白 皙圆 滑的肩,用 力撵了撵。少年似乎被弄醒了,不明就里的他略显惊慌,缩着身 子往后退去。居高临下看着少年的无谓举动,“天狗”女王只是默然抱胸伫立。的确,少年被铁链牵制,活动范围被人规划好的他只能像牲 畜一样任人宰割。

  

   只挣了几下,少年已深知自己的处境,便不再做无用功,只是仰脸似在空气中搜寻着什么。“俞佥佥?”他的声音有些冷,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音。我呼出一口气,温羽航的声音总不会错。

  

   但还没等我放下心,就见屏幕中恶女“天狗”桀桀冷笑,再度踩住少年的肩膀,而后弯下腰,粗 鲁地拉高温羽航的腿。少年细腻洁净的腿 间风光,就此占满了大屏幕,整个的呈现出来,被我尽收眼底。更有甚者,镜头竟然主动伸缩,将那私 密之处不断放大。

  

   有些生气,知道谁是始作俑者的我,回头狠狠瞪了爱德华·金一眼。后者全无所动,神情不改淡淡,饶有 意兴地盯向前方,我说不准他是在看屏幕还是在观察我。

  

   温羽航自然条件反射地挣扎,女“天狗”遭遇顽抗,眼睛透出煞气,微恼的她手起鞭落,抽击在少年大 腿 根 部的肌肤上。

  

   啊的一声,少年腿 间的嫩 肉随之一抖。

  

   温羽航吃痛喊出声,但立即咬紧了下唇,脸色难看地发青。他趴在地上,手肘拄撑着粗糙结实的水泥地面,腿被“天狗”女子死死攥 住而动弹不得。少年大抵推测出那人不是我而是个陌生的家伙,因此满脸的羞辱,一滴水珠从他下巴尖缓缓滑落。

  

   镜头又一次快速拉近,温羽航大 腿内 侧原本白 皙娇 嫩的皮肤,布满了凛凛红痕。

  

   “你的小奴 隶在这里非常受欢迎。他很可爱,调 教 师们都尤为地喜欢他。”,身后人的话音让我极为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夺去吐一口唾沫似的,太恶心了!即便我恨着温羽航,可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来插手算什么?!

  

   “自以为是也该有个限度。”似乎拥有读心术,爱德华·金站起身来,“Mirror Knight怎么和你说的我不管,但你真认为可以仅凭自己让他屈服?”

  

   忍不住惊异,我与这雌雄莫辨的美男子面对面:“你想帮我?到底什么企图?”后者浅浅勾起唇角:“和\\u0027超融\\u0027的过节而已。再者,我并不排斥以后你能牵着温羽航来俱 乐 部捧场。”见我迟疑,美貌的恶 魔又开口了:“给你一晚时间考虑~记住,关于神霂杯,距温羽航下场比赛仅剩七天,届时被人报道失踪,你就再也没回头路了。”

  

   这一天连温羽航的面都没有见过,他大概还在那调 教室里关着,我叹了口气,脑海里全是少年腿 间凛凛的红痕。不心疼是假的,我就是这样没出息,心疼着这个伤害我的坏蛋。

  

   我深呼吸了下,闷闷趴在被子里。片刻之后,爱德华·金那张脸又强行挤进了我的脑子。这个男人气质极佳,又颇有手段,真能信他放之任之么?开始考虑他的回话,我的确经验不足,若是想实现我的变 态心愿把温羽航制 服。靠那些调 教 师的帮忙,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复又从松 软的床 上坐起来,我挑开水蓝色窗帘,看了看外头的皑皑皓月。爱德华·金给我留的房间很漂亮,一水的淡蓝色,外头正对着一大片花园,借着月光,我看见那里面的花也是蓝色的。

  

   晚风阵阵,花海摇曳。意识竟然有些恍惚……没错,鸢尾,我想起,那是彩虹的意思。

  

   怔了许久,我发出一声长叹。希望我与温羽航,以后能住在这样一个花香四溢的地方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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