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给姆因与哈尔迪的委托:《日月轮舞》(5-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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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轮舞》(5-7)

   Commission for 姆因&哈尔迪

   By 爱吃肉的龙仆

   注:(1)本次更新内容中只有少量肉戏,剧推进为主

  

  

   5

   自从埋骨平原一战后,哈尔迪被变异兽俘虏,最终过上了囚犯的生活。出乎意料,变异兽们没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大部分时间他都独自一兽窝在简陋牢房中,进行忏悔,祷告与思索。姆因偶尔会现身,为他带来食物,大多是些来自不明生物,颜色诡异的肉块,以及淌着粘稠脓汁的墨绿浆果,吃起来酸涩苦楚。所谓的“淡水”也是些褐色的浑浊液体。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你提供的条件已经很优越了。”面对哈尔迪惊恐的目光时姆因耸耸肩,声音中透着不耐烦。“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毒性很弱,你的身体应该能耐受住。。”

   这一切都让兽恶心反胃,不过的确能使哈尔迪免于饿死。他曾尝试过用绝食进行抗争,却以失败告终——姆因尾巴上的巨嘴会毫不犹豫地召唤出成群触手,强行掰开他的两颚,将撕碎的肉直接填入腹中,再灌上一大口水。

   “你的命是我千辛万苦从魔兽群中救出来的,现在归我所有。”对此姆因如此解释,“如果我不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每次用餐后,便是漫长的“拷问”时间。姆因与巨嘴会一边用语言羞辱这位可怜的牧师,一边反复侵犯他的身体,直到将他肏干得意识恍惚,不省人事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起初一段时间都与第一次相同,姆因会将哈尔迪四脚朝天悬吊起来肆意蹂躏,可随着次数增多,或许是感觉这种单调的“刑罚”太过无趣,姆因不再用锁链束缚哈尔迪。

   “你这是要……”

   当手脚上的钢环都被打开,四肢重获自由时,哈尔迪倍感惊喜,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被从魔兽群中救下后,哈尔迪身上带有致命效果的毒素都被解除了,可姆因特意留下了几种慢性毒素没去处理,它们会使哈尔迪的身体柔若无骨。别说挥爪反击或拔腿奔逃,失去锁链的拉扯后他连站立都成困难,多数时间只能艰难地在地上缓慢爬行,面对姆因时则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

  

  

   “快跑啊,牧师先生,我就在你身后。”

   哈尔迪喘着粗气,四肢并用,如大型犬般在石室内逃窜,想要避开那只淫狼,最终却躲不过被压在身下的命运。只见身手矫捷的姆因找好角度跪下来,一爪抓住毛茸茸的白尾巴,一臂钳住对方挣扎扭动的腰身,上身前倾,在哈尔迪耳边轻声呢喃,“速度减慢了,牧师先生,是因为闻到大肉棒的气味儿后就爬不动了吗?”

   “闭嘴!你这卑鄙的淫棍!都是因为毒——呃——”

   哈尔迪昂起脖子,喉中溢出一阵暧昧呻吟,只觉火热狼根再度塞满肉穴,毫不迟疑地抽插起来,激起噗呲水声,肠道随之阵阵收缩。。

   “学得很快嘛,你这骚穴越来越会吸了。”

   “我……啊……我才没有……不要……哦……”

   “看来你们的神没有教会你什么是坦诚。我会帮你补上这一课。”

   “停下……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啊……又来……太深了……”

  

  

   类似的拷问每天都在上演,让哈尔迪苦不堪言。姆因的每一句嘲讽都在戳刺他的心,每一股狼精都在玷污他的身体。他好似被关入熔炉,日日夜夜受到羞耻的炙烤。他不休不眠地进行忏悔,只为能减缓内心的罪恶。他曾尝试着安慰自己,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被迫的,而他终究没有出卖神殿,但这毫无帮助,因为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并非日日受到淫奸,而是……他在被淫奸时感受到了愉悦。

   哈尔迪绝不愿承认这一点,他在心理上极其厌恶被姆因侵犯,但身体上却有截然不同的表现。被姆因爱抚与挑逗时,他的呼吸会加快,体温会升高,让兽面热耳赤的发情气息会从体毛下溢散出来。当那粗大狼根将他完全填满,在炽热肉穴内尽情驰骋时,他能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欢欣雀跃,为之战栗。他曾认为强大的意志力能完全控制身体,可当敏感处被粗暴蹂躏,狼根亢奋勃动,喷出大股浓精时,他才知道理性是何等脆弱,如狂风前的薄雾,转瞬间消散无形,脑海中只剩纯粹的欢愉与喜悦。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那个混蛋得逞。”

   事后每次进行忏悔时,哈尔迪都会如此告诫自己,下定决心不再屈服于肮脏淫欲。然而当他再次浸没于馥郁浓雾中,再次面对姆因娴熟的性爱技巧时,所有承诺都化为泡影,没出片刻便在那柄深蓝的硕大刑具前败下阵来,尊严尽失,淫态百出,放浪形骸,俨然化成一只被本能支配,只知寻欢的野兽。他知道如何面对苦痛,却从未学过如何抗拒快乐,这注定了他的落败。他感觉自己正在堕落,却无力自救,仿佛深陷泥沼,又似被流沙吞噬。心灵的苦刑与肉身的盛宴每天都在上演,几乎要将这位高阶牧师撕裂。

  

  

   “坦白说,我不明白你还在坚持什么。”

   又一次漫长的凌辱后,看着如烂泥般瘫软在地,神情涣散的白狼牧师,姆因摇摇头。

   “我……绝不会……背叛神殿。”哈尔迪断断续续地回应道,声音沙哑,大张的两腿间有深蓝色的浓稠浊液缓缓淌出,看起来格外淫荡。

   “没有谁会因为你在这儿忍受的一切尊敬你,或可怜你。”巨嘴也慢悠悠地插话道,“恰恰相反,他们会因此鄙视你,厌恶你,毕竟你是如此肮脏淫荡,有损神殿的名望。”

   这番话好似带有强大法力的蛊咒,让哈尔迪只觉内心一阵剧痛,神情随之扭曲。

   “一位德高望重的高阶牧师被变异兽肏得口水直流,淫叫不止,疯狂高潮?”巨嘴边说边探向哈尔迪,话语间夹杂着坏笑,“即便有一天你能重见天日,甚至返回神殿,也没有兽会接纳你。事实上你最好小心点,因为神殿一方恐怕会千方百计地铲除你,他们从来不容许任何污点的存在。”说着他扬起嘴角,“如此一来你仍要傻乎乎地保护神殿,为其卖命吗?”

   旁听这一切的姆因不由皱起眉头。他的确想调戏与玩弄哈尔迪,但巨嘴的话太过尖酸刻薄了,无异于火上浇油,落井下石,这并非他想要的效果。巨嘴能觉察到姆因的思绪,又抬头“望”向他。“哦?你改变主意了?”

   “我只是——”

   “不用再讲条件了,我已做好丧命于此的准备,名望身份已无任何意义。”哈尔迪颤抖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姆因的话。“我不惧怕遭到神殿的惩罚与抛弃,那是我罪有应得,但这并不能动摇我。因为我效忠的并非某种势力,而是我的信仰,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听起来很有魄力,尤其是在你已经失去牧师的身份后。”巨嘴残忍地指出事实——他总能觉察到其他兽内心的弱点,“无论在这儿发生的一切是否有兽知道,由于你的腐化与堕落,你的神明已彻底抛弃了你,祂因你而蒙羞!你日日夜夜都在祈祷,祂却没有为你提供任何援助,你的神术效力尽失,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巨嘴的声音并不大,却在石室内久久回响。姆因望着艰难爬起身来的牧师,只觉心弦一阵颤抖。他第一次看到哈尔迪露出那种神情,如同最珍贵之物被当面打碎在地,又受到肆意践踏,却无力去阻止。他以为自己会感受到报复性的残忍快感,却并非如此,一股酸涩与刺痛萦绕心头,让他倍感不适。“闭嘴,今天你说的废话够多了。”他抬爪重重拍了尾巴上的巨嘴一下,转身便要离开石室。

   “你为何不高兴了?”巨嘴嚷嚷道,显然对姆因的态度很不满,“你原本不就是想欺负他,羞辱他吗?现在怎么又……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让你想起了你家的狼崽崽,于是你就心软了。我能理解,毕竟他与她有很多相似——”

   “我让你闭嘴!”

   伴着一声不耐烦的低吼,姆因拖着巨大的尾巴,步伐仓促地消失在隧道中。哈尔迪则靠着石墙瘫坐在地,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屋顶,反复琢磨巨嘴的话,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6

   在那次刻骨铭心的对话后,白狼哈尔迪完全垮了下来,只觉精神世界中最坚实的支柱崩塌了,一切都化为废墟,又似在体内燃烧的火焰尽数熄灭,让他身心俱寒。他变得无精打采,整日神情忧郁,心中仍有向神祷告与忏悔的念头,却很少再去做。他记得巨嘴所说的每一个字,认为自己已经堕落,与变异兽一样肮脏,不配得到救助与谅解,更丧失了牧师的身份。他开始后悔,感觉当初战死在埋骨平原上才是自己最理想的结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八成是对他失去了耐心,姆因来拷问哈尔迪的频率大大降低了,常常好几天都看不到人影,后来干脆失踪了。据此哈尔迪猜测自己死期已到,毕竟“谈判”已经彻底破裂,变异兽无法从他这儿榨取一丝情报,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仍有变异兽被派来照料他,定时为他送来食水,甚至帮他清理堆积在石室角落的秽物。起初哈尔迪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麻木地进食,排泄与睡觉,时刻沉湎于对自身腐化的悲恸,恍惚度日,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可随着时间流逝,或许是渐渐接受了已经发生的一切,亦或者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哈尔迪的情绪稍有好转,精神状态也有所恢复。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他承认自己的堕落,承认自己不再是神殿牧师,只是一介有着凡俗欲望的草民时,一种莫名的解脱感油然而生,好似卸下了无形重担,又像挣脱了枷锁。在漫长而乏味的囚犯生活中,他的思绪逐渐从“纯洁”“腐化”“救赎”之类的空洞概念中挣脱出来,开始琢磨一些更现实的琐事来消磨时间。以往在睡觉与经受拷问之外的时间他就是跪在地面上进行祷告与冥思,现在他却有了更多“日常”活动:他有时会在石室内漫无目的地踱步,细细感受脚掌与冰冷岩石接触的感觉;有时会捡块碎石在岩壁上刻画,每次睡醒便添上一道竖线,亦或者画些潦草的简笔图。他会认真观察每日被送来的牢饭——它们色彩缤纷,难以辨识究竟来自动物还是植物,质感与味道一个比一个诡异,全都是禁绝之地的“特产”。而比起这些变异食物,还有更千奇百怪的存在吸引了哈尔迪的注意力,那就是变异兽本身。

   或许是有固定排班,亦或者只是谁有闲工夫谁就会被派来照顾他,哈尔迪很快发现每天来给自己送饭的变异兽各不相同。他们形态各异,雌雄难辨,长相千奇百怪,一只只都像是幻梦中的生灵,又似醉酒画师笔下的荒诞画作。哈尔迪此前当然见过无数变异兽,但感受截然不同。当时他还是高阶牧师,是神灵的利刃,肩负肃清异端的神圣使命,见到敌人时第一个念头自然是铲除对方。但现在情况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沦为了阶下囚,武器被收缴,身体因慢性毒素与糟糕透顶的伙食虚弱不堪,手无缚鸡之力,神术也完全失效,没有能力再与变异兽对抗,似乎也没有理由继续那样做。在如此窘迫的处境下,他反而能专心观察这些被神殿称为“污秽”“邪物”的生灵。

   因为常年与其他兽打交道,即便丧失了牧师的身份,哈尔迪仍精于察言观色。每当听到幽暗隧道内有脚步声传来,他便会缩到石室角落,尽力显出一副弱小无害的模样。即便如此,来者大多都是将食物粗鲁地扔进石室后便快步离开,仿佛在投喂某种危险的食人猛兽。从他们身上哈尔迪能感受到强烈的愤怒与憎恨,以及深深的恐惧,对此哈尔迪略感困惑,不过在尝试着换位思考后便恍然大悟,心想神殿虽是光明正义的一方,对变异兽来说却无异于残暴的入侵者,掀起一场又一场屠杀。这种念头本身就是对神殿莫大的污蔑,但哈尔迪不太在乎,反而惊讶于自己以前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所以对自己的行为毫无觉察吗?

   事实上是有觉察的。哈尔迪记得那个梦,记得他希望正在挥刀的自己停下来,但在现实中他并未改变。他又想起了那个清晨——圣狐出现在他的帐篷中,为他施加神的祝福,让他倍受鼓舞,斗志昂扬。

   其他兽也受到了同样的祝福吗?

   因为忙于征战,以前哈尔迪没考虑过这些事,可他现在越想越感觉脊背发凉。圣狐将神的意志传达给牧师与信徒,他们再去执行,这似乎并无不妥,因为神殿近些年一直是这样运作的,并借此获得了快速发展,势力与日俱增。圣狐的命令总会被证明是完美无缺的,他带来的神之恩惠总是尽显辉煌壮丽,恰好符合信徒与牧师对神的期望,因此哈尔迪曾经也对圣狐深信不疑。可现在他开始迷茫了,不知道“变异兽至邪至恶,必须被肃清”是否真为神的意志。他无法求证,因为只有足够虔诚,担任“圣者”一职的兽——比如圣狐——才能听到神的声音,而哈尔迪显然没有这种资格。

   神殿牧师不能质疑圣者,因为那等同于质疑神,是大忌。但哈尔迪认为自己不再是牧师,不需要遵守那些条条框框,便开始日复一日地思索这些问题。他不愿继续依赖神的教诲或神殿的教义,而是凭借自己去观察,去体会,得出专属于他的答案,而他越是探寻,心中的疑惑便越多。多数变异兽对他的态度或许很糟糕,但与“用圣火将敌人烧成灰烬”相比便不值一提。他推测总有一天会有暴怒的变异兽冲进石室,一拳打爆他的头,但这种事始终没有发生,让他不由感到惊讶。

   为何要让我苟活于世?

   这也是为了折磨我?

   你们在打什么算盘?

   日子一天天过去,哈尔迪收集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多。漫长的囚犯生活让他清晰意识到,变异兽们也是有理智,有情感的群体,而这显然不是神殿抹灭他们的理由。

   变异兽们大多面相丑陋,形体扭曲,仿佛噩梦中的怪物,但外貌从来不能决定善恶。

   变异兽们大多拥有恐怖而强大的能力,个个都能一骑当千,但力量本身也与善恶无关。

   真正关键之处在于,圣狐宣称他们天性邪恶,必将带来祸乱,所以要防患于未然,扼杀灾难的苗头。哈尔迪曾认为这种理由很充分,也想证明这一点,却失败了。他将圣狐制定的规定——“禁止与变异兽有任何交流”——抛到脑后,努力与每一只来给他送牢饭的变异兽进行交流,换来了无数的咒骂与侮辱,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气愤,因为他感觉对方的表现是正常的——如果屠杀自己族人的刽子手就在面前,他恐怕也会怒不可遏。除此之外他还有过其他奇特经历,让他铭记于心,无法释怀。他记得那位“蜘蛛女士”,胸部以上接近正常蜥蜴人,覆盖青蓝鳞片,下半身却是毛茸茸的一大团,生有八眼八足与饱满的卵形腹部,形似巨大的蜘蛛,身后总是拖着纤细丝线。她会踏入石室,将牢饭轻柔地放到他面前,甚至能心平气和地与他交谈。从她口中哈尔迪得知姆因带队外出执行任务,尚未归来。

   “你们始终没有杀掉我,”有一次哈尔迪壮着胆子问道,“都是因为他的命令吧”

   “这是主要原因,姆因先生说你还有用。”蜘蛛女士回应道,凝视白狼的眼睛中透着好奇,八条腿在岩石地面上挪动着,发出沙沙声响,“此外我们也认为没必要杀掉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战俘。”

   “对待其他俘虏你们也会这样做吗?”

   “我们没有更多俘虏。”蜘蛛女士耸耸肩,“你应该知道,神殿那些家伙总是很疯狂,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如果真有兽投降,我们会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番话让哈尔迪久久处于羞愧中,因为神殿一方从来不谈战俘,绝不会“放他们一条生路”,而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邪恶彻底肃清”。如此看来神殿尽管是正义的,却也是无情的,相比之下变异兽们反而展现出了更多人性,这让他难以接受。他曾试着告诉自己蜘蛛女士是在撒谎,但他担任牧师这么多年,能轻而易举地看出她所表露的都是真情实感。他又想用偶然性来解释——仅是她自己心存人性,但这种假设很快又被现实粉碎了。他发现当他放下牧师的身份,将过往对变异兽的成见摒弃,努力表现出善意与想要平等交流的愿望时,变异兽们对他的态度也在慢慢转变。对他的责骂与畏惧都在减少,来为他送牢饭的变异兽与他的距离在拉近。他会告诉对方自己不再是牧师,而是个毫无威胁的虚弱囚犯,想找只兽闲聊打发时间。大多数变异兽将其视为诡计,认为哈尔迪心怀鬼胎,但有一小部分不懂事的孩童按耐不住内心好奇,与这只白狼有了更多往来。

  

   “你不怕我吗?”

   看着送完饭后逗留在石室入口的独眼幼兽,窝在墙脚的哈尔迪开口问道,声音柔和,毫无敌意——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语气。。

   “为什么要怕?”独眼幼兽咯咯笑着,看起来恐怕只有五六岁。他有着浑圆的紫色身体,锐利骨刺从各个部位冒出来,尖端淌着黏液,把他装点成一个湿漉漉的剧毒刺球。“感觉你挺和蔼的。”

   哈尔迪扬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数月的牢狱生活让他变得骨瘦如柴,原本柔顺亮丽的白毛也污浊不堪。“其他兽呢?为何派你一个小孩子过来?。”

   “大人们很多天之前就离开村子了,说是要和一群坏蛋作战。哥哥姐姐都忙着打猎与照顾老人,实在脱不开身。他们嫌我笨手笨脚帮不上忙,就让我来给你送饭。”

   虽是朴实的稚嫩话语,却深深拨动着哈尔迪的心弦。这个小家伙或许外貌丑陋,但在哈尔迪看来,对方身上那种孩童特有的天真与大陆其他地方的普通兽没有任何区别。他垂下眼帘,蓬松的狼尾蜷缩在身后。

   “有没有兽告诉你,我就是你刚刚提到的‘坏蛋’?”

   “我听说了。”

   “你讨厌我吗?”

   “我不知道。”独眼幼兽抬起又肥又短的爪子挠了挠肚皮,“其实你看起来不坏,说话也很温柔,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我感觉我爸妈比你坏多了,他们总是在大吼大叫,还动不动就打我。”

   “你不明白。”白狼的声音在颤抖。他发现对一个孩童坦白要比向神明忏悔困难多了,“我……我曾经杀掉了你的很多族人。”

   “我爸妈也在干类似的事,不过他们是杀坏蛋和魔兽。你们大人都喜欢这样做吗?互相杀来杀去?这一点都不好玩。”说着圆滚滚的小家伙垂下头,大眼睛流露出困惑,声音也低落下去。“每天都有人受伤,他们看起来都很难受。你们就不能停止打架,好好相处吗?”

   毫无疑问,这只幼兽并不明白什么是战争,对死亡也只有非常模糊的概念。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哈尔迪为之动容,他吞了口唾沫,喉咙发干,鼻头酸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灵魂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的纯真面前,接受质疑与拷问。他绝不相信天性邪恶残忍的恶魔会说出这种话。一想到神殿的正义将来会落到这个孩子头上,他便感到内心一阵刺痛。

   不,这不对劲。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哈尔迪表示无法回答孩子的问题。独眼幼兽闻言耸耸肩离开了,脸上满是失望。

  

   那次闲谈后满身是刺的独眼幼兽没再来过,不过给哈尔迪送饭的依旧是些年幼的孩童。与他们接触越多,哈尔迪心中的冲突便越强烈,他知道神殿能为此给出解释,比如“他们邪恶的天性还未觉醒”,但这无法说服他。

   罪人理应得到惩罚。但纵使是神殿,也不能仅仅因为一只兽将来有可能作乱便提前将其抹灭。

   如果想防患于未然,神殿应用善良的启示来进行开导与矫正。而哈尔迪甚至认为他们根本无需矫正,因为这群小家伙虽然外貌扭曲丑陋,让兽作呕,内心却质朴纯洁,与大陆其他地方,其他种族的普通幼兽并无差异。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东西为他们的幼小心灵蒙上了阴翳,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神殿掀起的这场战争。

   教义宣称神是慈悲与博爱的,但深思熟虑后哈尔迪看不出炽烈圣火有半点慈悲可言。他不敢妄下结论,但神殿内部或许出了某些问题。

   那又能怎样?我没有机会去深究此事了。

   如今我身陷囹圄,很可能命不久矣。即便我能得到神殿救援,届时战争已经结束。

   更何况,我已经配不上神殿牧师这个身份了……

   这些念头让哈尔迪心情沉重,但他不愿就此放弃。他现在是整个神殿中与变异兽接触最多的兽,恐怕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兽,如果让这一切就此埋没,他便是名副其实的罪人。

   即便仅仅是为了那些孩童,哈尔迪也不愿让战争以现在这种无差别屠杀的方式进行下去。他知道如果他想要有所作为,只有一位变异兽有可能帮助他。

   就在这种时刻,外出带队执行任务的姆因凯旋而归了。

  

   7

   听到漆黑隧道中有极其微弱的脚步声传来时,哈尔迪正忙着用碎石在石墙上写写画画,试图用简单符号整理思绪。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缩在墙角坐下来,默默推测今天是哪个孩子来给自己送饭。那些小家伙各有各的特点,仅凭脚步声哈尔迪便能将他们区分开来。不过这一次他失败了。

   这是……

   白狼瞪大眼睛,原本耷拉着的狼耳也挺立起来。尽管已经数月没见面,这种步速与脚步声依旧深深刻在脑海中。手杖一次次落在岩石地面上,发出的脆响由远及近,让他的呼吸随之加快。下一刻,那个熟悉的藏蓝色身影出现在石室入口,披着已经破破烂烂的黑斗篷,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连接在尾巴上的巨嘴抬着头,殷红舌头拂过嘴角。

   “好久不见,牧师先生。”姆因开口道,异瞳凝视着墙脚那只骨瘦如柴,毛发脏乱的“灰狼”,“看起来你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的确如此。”哈尔迪坦诚回应道,不理会对方声音中夹杂的嘲讽,“若不是你事先下了命令,我恐怕已经死过几百次。”

   “你想得太夸张了,我们变异兽才不会像神殿那帮混蛋一样随意杀人。”姆因耸耸肩,“除非食物太过紧缺。”

   “既然如此我更要感谢你们了,因为你们不仅没卸掉我的胳膊与腿,还坚持为我提供食物。”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希望你没有忘记我留你一条命的目的。”

   尽管姆因的话听起来比较刻薄,哈尔迪能觉察到对方没有实质性的恶意。恐惧与敌意往往源于无知,而在连续数月的相处后,他对变异兽的敌意已经大大降低,头脑更加理智,内心也恢复平和。“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坦白了。”眼看姆因朝自己走来,他懒洋洋地窝在墙脚,温和地开着玩笑。“今天的饭带来了吗?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这取决于你是否能吐出情报。”

   “你未免太小气了,那些孩子从来不和我讨价还价。”

   姆因直勾勾地盯着哈尔迪,为对方身上发生的改变略感惊讶。并非是指原本英俊的容貌变得狼狈不堪,而是说……他比之前更从容了,蓝眼睛中生机焕发。曾经的白狼总是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让兽感觉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现在姆因则感觉对方与自己更近了,身份上更加平等,无形的隔阂在消融,这一切让他感到欣慰,认为自己的苦心安排没有白费。他不动声色,将长手杖倚着墙放好,在哈尔迪面前蹲下身来。后者立刻打起精神,敏锐的狼鼻子快速耸动着,显然在嗅闻什么。

   “这是……肉干的气味儿。”

   哈尔迪张大嘴,眼睁睁看着姆因从斗篷内兜中掏出一条咸肉干,不由倍感震惊。“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很乐意向你宣告这场属于变异兽的胜利,不过是在干完正事后。”姆因咧开嘴,异瞳中光芒大盛。“如果弄不到有价值的情报,我可没办法向同族交差。”

   “难道说你又要……”

   白狼的脸颊与耳朵立刻烧了起来,知道这只淫狼起了兴致,打算好好“拷问”他,然而或许是已经承认了肉身的堕落,他发现自己内心的抵触与厌恶远不如最初强烈。当那一鸟一狼两只爪子抚上胸口与胯下时,他甚至感到一丝期待从心底迸出,食髓知味的身体更是迅速被唤醒,热流奔涌,躁动不堪。乳粒在鸟爪娴熟的拨弄下变得圆润饱满,狼根也乖乖抬起头来,接受对方的揉搓套弄,亢奋地吐出粘稠淫液。

   “今天怎么不反抗了?”

   脱掉斗篷后姆因将白狼面朝地面压在身下,双爪肆意玩弄对方的身体,吻部轻触毛茸茸的耳廓,声音中满是调笑。巨嘴则探到白狼身下,用宽厚柔软的舌头细细舔弄那对形状姣好的漂亮脚爪,嘴角有催淫毒雾源源不断地溢散出来。

   “因为……嗯……反抗也没用……你还是会把我……”

   哈尔迪呢喃道,脑袋羞耻地埋在两臂间。他能感觉到一根坚挺硬物正在自己屁股上摩擦着,举手投足间满是炽热欲望,好似火把投入干草堆,让他全身都燃烧起来,胯间狼根胀大了一圈,后庭也泛起阵阵空虚瘙痒,渴求着昔日的甜美滋味。

   “别狡辩了,小家伙。”巨嘴也插话道,“我看你就是骚穴痒了,想吃大肉棒了吧,姆因会喂饱你的。”

   尽管嘴上对此百般否认,当前戏做完,深蓝色的粗大狼根填满湿热肉穴,开始强横有力的抽送时,哈尔迪还是忍不住发出阵阵欢声,只觉快意比以往更加强烈,前半身瘫软在地,屁股却高高翘起,迎合着变异兽的肏干,垂在胯间的狼根随着顶撞连连勃动,滴滴答答吐着口水,后庭则阵阵收缩,热情挽留这位阔别数月的熟客,随着敏感处被百般蹂躏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压在他身上的姆因同样兴致高昂,将积攒已久的欲望一齐宣泄出来,炽热阳物在那湿软紧致的甬道内进进出出,恨不得每一次都将硕大的球结填塞进去,毛茸茸的饱胀蛋袋随着腰胯运动一次次拍打在对方身上,咕啾水声与粗重喘息混合在一起,奏出最为淫靡的乐章。

  

   “啊……轻点……呃……太……太深了。”

   哈尔迪呻吟着,瘦削的身体战栗不止,胯下已经汇集了一小滩狼精,撑起屁股的双腿在对方的猛攻下直发软。

   “明明是你正把我的肉棒往里吸,牧师先生,你可不要污蔑我。”姆因坏笑着,一臂揽住白狼的腰,一爪套弄着对方的狼根,腰胯如打桩机般律动着,刚刚射进去的深蓝浊液随着阳物的挺入被一股股挤出来,将交合处弄得一片污浊。“几个月没见就骚成这幅德行,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啊……才不……嗯……”

   “我不在时你肯定忍不住玩弄过自己吧?毕竟囚犯生活乏味无趣,而你又是如此饥渴。”

   “怎么……可能……哦……我绝不会……啊……别……我又要……哦……”

  

   与之前的“拷问”相比,带有强烈侮辱与贬低的话语在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语调暧昧的调侃,整个欢爱过程也更加流畅。哈尔迪春情勃发时的诱兽模样总能让姆因欲火高涨,姆因娴熟的技巧也总能让哈尔迪飘飘欲仙,不过这一次两兽没有纠缠太久。发现哈尔迪体力不支时,姆因早早停手,没有强迫对方继续接受“拷问”。事后他并未像往常那样穿上斗篷立刻离去,而是在白狼附近背靠石墙坐下来,开始津津有味地享用之前带来的咸肉干。哈尔迪瘫坐在墙脚,一边为自己刚才的浪荡表现倍感羞耻,一边又忍不住回味高潮时的强烈愉悦,久久才回过神来。他望向神情悠闲的变异兽,不由为对方的反常感到好奇。

   “今天你怎么有闲工夫了?”

   “没日没夜地折腾了几个月,也该休息一下了。”姆因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同时从斗篷里摸出另一条肉干抛给尾巴上的巨嘴,后者立刻将之吞入口中,发出阵阵表示愉悦的咕噜声。

   “你还没告诉我这些食物的来历。”哈尔迪想起了之前的问题,继续追问道,“禁绝之地本土上没有这玩意儿,想必是从神殿部队那里缴获来的吧?”

   “看来你还不傻,事实正是如此。”

   “听起来神殿一方这次算是吃瘪了。”哈尔迪点点头,发现自己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仿佛早已料到一般。“你愿意给我讲讲大概情况吗?”

   “当然。”姆因扬起嘴角,“希望这能给你们这群混蛋一个教训。”

   于是,姆因概括性地讲起了这几个月间双方的战况:因为对禁绝之地腹地的气候,地形以及生态环境缺乏了解,神殿部队未能像计划中那样速战速决,在正面战场的推进速度十分缓慢。大规模行军过于醒目,会引来魔兽侵扰,分成小队前进又容易受到变异兽游击队的伏击——变异兽个体战斗力太强,如果无法取得人数上的优势,信徒与牧师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又有种种怪异的瘟疫在部队中蔓延,因为禁绝之地腹地的混沌气息太过浓重,很多正常兽无法长期抵御这种侵蚀,或全身腐烂流脓,内脏器官衰竭,或精神崩溃,变得疯疯癫癫,彻底丧失战斗能力。恐惧在信徒间蔓延,每天都有兽成为逃兵,结局却往往是命丧荒野。

   如果说上述情况已经让神殿一方焦头烂额,姆因与其率领的变异兽精锐便是压垮神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抄小道,走近路,翻山越岭,日夜兼程,避开正面的大部队,绕到神殿后方展开游击战。这队奇兵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神殿一方的后勤部队。他们偷袭了神殿散落在禁绝之地中部与外围的屯粮据点,在各个相对通畅的大路上设下埋伏,专挑运输粮草的车马偷袭。他们不恋战,不求杀敌,只求尽可能地阻止粮食被运往前线。深入腹地的神殿部队很快觉察到了这一点,却无力阻止,饱受战线过长之苦,日日如鲠在喉。

   “你们这次讨伐败局已定。”姆因最后总结道,“撤退只是时间问题,我猜最多再过两周,你们的大部队就会鸣锣收兵,至少要撤回禁绝之地中部。”

   尽管不愿承认神殿的落败,哈尔迪还是认为姆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他了解神殿,战争绝不会就此停止,下一次讨伐的攻势只会更猛烈,双方的伤亡也将更惨重。想象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画面,他蹙起眉头,两爪交叉在胸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久久沉默不语。姆因显然不急着走,他不催促,不调侃,只是静静陪着白狼,似乎在等待什么。

   “在这几个月里我……”片刻后哈尔迪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我经历了一些事。”

   “当然,牧师先生。”姆因回应道。事实上他已经与所有见过白狼的变异兽交流过,详细了解了白狼在囚室中的一言一行,不过他没有挑明这一点,而是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不太确定,但……我产生了很多新想法。”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哈尔迪眉头紧锁,显然正在进行艰难的抉择。他知道从身份上来说姆因是他的敌人,但此时此地除姆因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可能帮他。犹豫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语调变得坚定有力。“这场战争存在蹊跷。”他郑重其事地说,“我希望能深入调查。”

   闻言姆因忍不住扬起嘴角,只觉精心培育的幼苗终于破土而出。“说来听听,牧师先生。”他低语道,目光如炬,“现在我有兴趣了。”

  

  

   在姆因示意下,这次轮到哈尔迪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他简单概括了自己近几个月的所见所闻与所思所想,将变异兽为他带来的触动与自己内心的困惑全盘托出。他知道这样做存在风险,但直觉与理性告诉他除了信任姆因他别无选择。而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的姆因此时也安静下来,没有加以讽刺嘲笑,只是默默倾听,异瞳注视着白狼,直到对方把话全部说完才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看来你是彻底堕落了,小家伙。”变异兽尾巴上的巨嘴嗤笑着开口道,“竟然对神殿产生了怀疑,以后姆因可不该再叫你‘牧师先生’了。”

   “我只是……”哈尔迪垂下眼帘,目光躲闪。不得不承认,数月的牢狱生活让他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之前他对神殿绝不会有半点疑心。“我只是心存困惑却得不到解答,想寻求更多启示。”

   “我不喜欢绕圈子,有话就直说了。”姆因将两臂交叉在胸前,“你告诉我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是想说服我放你离开,让你回神殿去寻找所谓的启示吧?”

   “呃……”

   “你要如何寻找?向你们的圣狐讨个说法?”姆因继续追问,“我相信他一定有一整套滴水不漏的解释,能把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忽悠得服服帖帖。他太擅长干这种事了。不仅如此,他还精通侵扰心智的巫术——”

   “不,那不是巫术。”哈尔迪反驳道,声音却毫无底气。“那是……神的旨意。”

   “啊,听起来真是神圣而不可抗拒。”巨嘴讥讽道,“我想如果这次放你离开,下次再见面时你又会像只疯狗一样扑上来咬我们。”

   “你不明白,那是因为……呃……”哈尔迪支吾着,一时失语,因为他也不明白,事实上那次来自圣狐的祝福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仅因为这样一套说辞放虎归山。”姆因总结道,手杖轻敲地面,发出一声脆响。“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烂事做尽。从你身上我看不到半点诚意。”

   白狼神情僵硬,面如死灰,只觉这场对话让他显得愚蠢至极。他为何会抱有期望呢?如果他是变异兽,恐怕也不会将一名颇具实力的高阶牧师放归敌营。但他仍不死心,声音中几乎带上了几分恳求。

   “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这是个傻问题,小家伙。”巨嘴嘲笑道。

   “我不会告诉你答案,因为你们牧师太擅长表演与伪装。”说着姆因站起身来,重新披上他的黑斗篷,鸟爪中握着手杖,“但我会持续关注你,如果你的表现能符合我的心意,说不定我会重新考虑你的想法。”

   “但是在这间囚室中我什么都做不了。”哈尔迪抗议道,“而外面的战场上每天都在死人,我不想继续耽误了。”

   “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不打算继续把你关押在这儿。村子里养不起好吃懒做的闲人,从明天起你也要去参与日常工作。”

   这番答复完全出乎哈尔迪的意料。之前他推测姆因会给他一些考验,却从没想过他将与变异兽共事。“但我不知道该怎样——”

   “眼下战况紧急,弹尽粮绝的神殿部队似乎想进行最后一搏,村里伤员激增,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去照顾他们。我想你对这类事并不陌生。”姆因低头注视着白狼,“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早晨我会再来找你。”

   哈尔迪还想说些什么,试图了解更多情况,但姆因已经转过身,迈着大步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漆黑的隧道中。

   每次都走得如此突然。

   白狼怔怔地望着隧道口,脸上带有几分茫然。而在变异兽刚刚倚靠过的岩壁脚下,有一大块干硬的面包与咸肉干被“落下”了,正散发着食物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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