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2.5死之国的鸥汐莉诗:温莎领的开膛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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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5死之国的鸥汐莉诗:温莎领的开膛手】

  

   (内有西瓜肚、胎内回归、性转换等口味较重的元素,如果不是同好以及没有做好心理建设的客人请不要继续浏览,谢谢嘞!)

  

   (本文并不适合心理发育尚未成熟的未成年,请树立了正确价值观后再继续,咱不想给大家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题记写于二二年六月一日,正在东京的某处,轮椅上的夏檎如是道。)

  

   ……

  

   ……

  

   ……

  

   【1K848,11.1,维多利亚,温莎领,新温莎场】

  

   在维多利亚的首都温莎领,人人忌讳的新温莎场,并非春意盎然的都市广场,而是帝国首都警司总厅的名字。

  

   尽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但是这座冷冰冰的建筑物内依旧人影匆匆,有许多人急匆匆地拿着稿纸从一间房间奔向另一个房间,不久后又拿着更厚的稿纸出来,奔往下一个楼层。

  

   一间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内,一场紧急会议正在召开。

  

   「又是东区,该死的东区,该死的白教堂,这已经是第二十四起了。」

  

   一个苍老的男人握着烟斗怒吼着,他身后的那群高级警司和督察们则噤若寒蝉。

  

   「伯爵先生,我们已经从白郡等地的警局调配人手了,接下来的搜查一定会有进展,我保证。」

  

   「呵,你上一次也是这么保证的,可这次不是你需要向我保证了,事情已经闹到上议院和女王那边去了,接下来应该是我需要向那位殿下保证。」

  

   苍老的伯爵将手中的烟斗砸在大理石桌面上,青瓷烟斗裂开了一道缝隙。妻子在生日宴上送的烟斗,至此走向终结。

  

   「来吧,说说吧,你们查出来什么。」

  

   「目前看来,第一位受害者是一名女性,第二位受害者和第三位以及…的受害者都是女性……」

  

   「砰。」

  

   伯爵先生取出配枪,在天花板上开了个洞。

  

   「我需要听有力的结论,结论!」

  

   老伯爵把配枪拍在桌子上,继续道。

  

   「你们查出来了什么,告诉我谁干的?该死的古典学派还是星辉学派?命教团和蛊牧团呢?有无可能是密契元老院和诸魔女社团?除了这些该死的密教,还有食尸鬼工场和爵士团有没有查?」

  

   「密教的手笔。」

  

   一位沉默寡言的高级警司淡淡到,她似乎要比那些摆上前台挨训的警司和督察要尊贵许多。

  

   「好,说一下你的推断。」

  

   「“伊芙”的骑士们已经证明了凶手的手法有乐园的气息,所以排除爵士团和食尸鬼工场。其次凶手只有一位,所以乐园工坊也可以排除,心杯圣母院以及烛修女圣歌团的惯常作案方式与此有很大区别,蠕虫展馆以及密契元老院还有王庭的血裔们也不可能。剩下的无非是三大密教学派与两大密教团体。」

  

   「为什么不提魔女呢?」

  

   老伯爵发出质问。

  

   「伯爵先生,魔女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她们现在只会躲在温莎领的下水道里舔舐伤口,这种近乎于向女王宣战的事情她们有多蠢才会做。」

  

   「好的,这个答案不错,那么,伯劳家的小姐,请继续你的推断。」

  

   「古典学派或者星辉学派。」

  

   「又为何如此笃定呢?」

  

   「不知伯爵有无听说过鸥汐莉诗的传闻?」

  

   「那位死之国的女主人?我记得在几年前,她在温莎堡的庭园里和女王有过一次愉快的下午茶,随后便动身前往了嘉德,音讯全无。」

  

   「她现在回来了,并且我们的那位敢于向女王宣战的开膛手先生也似乎被她盯上了。」

  

   少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那位大小姐,可不是很喜欢三学派的“贤人”啊,尤其是古典学派以及星辉学派。」

  

   「总之,伯劳家的小姐,这一次由你担任负责人,我们新整修的温莎塔需要一位特别的住客。乐园教会的骑士们以及F.W.F办公室的干员们都可以随你调度。」

  

   老伯爵叹了口气继续道。

  

   「A级以下咒物无需审核。」

  

   ……

  

   ……

  

   ……

  

   与此同时,温莎领东区,白血教堂附近。

  

   一位东方少女坐在某间老宅屋檐,她的雪白头发与屋顶上歇息的漆黑乌鸦形成了对比,先是乌鸦,再而是污浊的东区,最后是不见黎明的长夜。

  

   谁又能想到这丑陋污浊的东区上藏匿着一种海棠醉日般的风华绝色。

  

   「奈芙缇,不觉得白血教堂的彩玻花窗很美吗?」

  

   白发少女轻声道,似是自言自语。

  

   「娘,这也能发现我吗?」

  

   从月光投在屋顶上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位娇小可人的女孩子,她年岁不大,但是有着一头和母亲一样雪白的头发。母女二人近乎一个美人模子刻的,但是女儿的肤色要更加深一些,那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

  

   在月光下,她的双瞳同母亲一样似有微光,赤与青的异色象征着母女俩的非人本性。

  

   「凡从“我”胎中孕育的,必然会沾有“我”的气息,就如同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都带着“伊芙”的味道。」

  

   伴随着她的感叹,一团微弱的灵魂从白血教堂的方向飘来。

  

   裹挟着灵核的灵体抵达了她的身前,浸润着身体,最后被她的小腹尽数吸收。

  

   抚摸着微微发烫的子宫,用手隔着肉壁安抚着胎内新逝的生命,让虚弱的灵魂感受到来自于母亲的温度。

  

   「欸哦,又死掉了一个“家人”吗?真可惜。」

  

   女儿的声音似有不满,虽然奈芙缇对于母亲小腹内孕育她的子宫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不想分享给任何人,但是少司命的位格让她又不得不在意生命的新生和死亡,即便是分享那母亲腹中专属于自己的温床。

  

   「只要妈妈…的胎内…植根于子宫的“树”仍未枯萎,生命便会生生不息,它只是提前进入了轮回,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便能重新受胎降生。」

  

   “女主人”抚摸着自己逐渐平静下来的小腹,继续道。

  

   「不过它可真是个好孩子,即便是短暂的犬类生命也活得足够光彩,在最后的最后也替妈妈我找到了“坏人”的痕迹,嘛,作为奖励,下一次就让它生而为人吧。」

  

   「让我看看。」

  

   奈芙缇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似乎也很好奇。她先是伸手捂住了母亲的小腹,随后直接凑上前,抱起了母亲那安产型的臀,侧耳听起了被她藏在盆腔最深处的子宫。

  

   奈芙缇很喜欢生命,一个爱好便是鉴赏死者的一生。作为大司命的女儿,死之国的小主人,她有权力偷窥母亲胎内的轮回,作为鸥汐莉诗的长女,她从降生起便不知道偷窥了多少妹妹和弟弟短暂而夭折的一生。

  

   这主要是因为她作为“鸥汐莉诗”的长女,目前也才九岁。时至今日,轮回的大多数生命再次魂归母胎时都不可能是寿终正寝,单然,兽类等短命生物除外。

  

   这种轮回,也算是这位“鸥汐莉诗”对于离去的伊芙,对祂的权柄的一种侵蚀,不过这种侵蚀很缓慢。一批生命可以借由鸥汐莉诗的胎内孕育,他们可以经历不同的人生,最终在死去时魂归母胎,其中他们和普通人的子嗣只会沾染一些司命的气息,当第二代甚至更远的后代如果携带的司命气息足够浓郁,那么在死后也会被受邀加入大司命胎内的那场轮回。

  

   虽然这种程度的侵蚀,对于伊芙的生命权柄来说是一种缓慢地蚕食,但是也卓有成效。

  

   「欸,我看看,真是一条色狗呢。被娘在子宫里孕育成了胚胎,然后又被随手丢到了母狗胎里,出生起就是伯劳侯爵家小姐的爱犬,什么嘛,发情期…和女仆配种?现在的伯爵小姐玩的这么乱吗?什么,和伯爵小姐…也…配过。啊这,那…没事了。三岁时走丢了,嗯,成了贝兰街野犬之王,在死前至少留了…二十三胎狗崽子。」

  

   似乎被惊到了,奈芙缇抱着母亲臀部的手微微用力。

  

   「娘欸,你是不是在胚胎时期给每个弟弟和妹妹都暗调了潜意识中的繁衍欲望?」

  

   「别把你妈想的这么变态好吗,这是神性的侵蚀导致必然。我将他们身上的一切超凡尽数剥夺,让他们作为凡人好好的过完一生,不过在孕育时期被生命权柄污染的良性畸变可没有必要修复,虽然在遗传物质等方面上并非完全来源于我,但也都是我的孩子,如果能健康一点为什么不好呢?」

  

   她本打算一个“栗子”敲在奈芙缇头上,但是想着会不会把女儿敲傻,便放弃了。

  

   「算了算了,感谢一下你口中的这位色狗老弟吧,它让我们找到了那位小姐了。」

  

   「嘻,妈,那…我应该是猜对了吧,古典学派。」

  

   「嗯,半对半错,古典学派的司书,但是信了星辉学派的邪说,不出所料地被“星辉”污染了,现属古典学派在逃学士、温莎领的开膛手,比喻的话…女王脚丫上的肉刺。」

  

   「原来娘觉得温莎领是女王的脚丫子呀,看着这东区的样子,我们的小维多利亚可真不爱干净。」

  

   奈芙缇嘻嘻哈哈地继续。

  

   「不过这么看来,星空很危险咯?比那些老古董还要危险?」

  

   虽然已经看过了那位色狗老弟的一生,但是奈芙缇依旧抱着妈妈的臀,似乎恋恋不舍。

  

   「历史和星空一样危险,她只是一次罕见的中途叛道。」

  

   “女主人”眺望着远处伊芙教堂的彩玻花窗,表情似是嘲弄那些乐园的骑士们,继续道。

  

   「不过看来那位小姐,似乎是想要和我们“打牌”,但也许是她背后的那位。」

  

   「嘻,和迦南之主打牌,那位姐姐或者她背后的“人”可真的是勇气可嘉,在失落的古迦南,最早的卡牌游戏便是我们法王的宫廷娱乐。」

  

   「嘛,你想起了前世的记忆了?」

  

   “女主人”摸了摸奈芙缇的头。

  

   「没,还是很朦胧。不过比起这个,现在妈妈快出发吧,趁着那位姐姐还不知道自己钓上来的是一条大鱼的时候。」

  

   ……

  

   ……

  

   ……

  

   ……

  

   夏绿蒂骑在一条畸变的恶魔犬上,奔行在东区的下水道,错综复杂的下水道是温莎领的特色,部分隧道可以追溯到历前帝国时期,即便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魔女们,在乐园教会的骑士们和女王的爪牙下,还是选择了躲进了下水道,并且得到了的数世纪的庇佑。

  

   我拍了拍胯下的巨型犬,示意它加快速度。

  

   并非是为了躲藏,只是为了方便让温莎领的池水搅浑,目前看来,已经有数个势力被卷入了这次的开膛手事件中了。

  

   教会的骑士、女王的爪牙、曾多次猎杀过魔女的那群办公室职员、古典学派的教授、星辉学派的天体司书、捞外快的爵士团、想拿我和女王签停火协议的魔女、还有那位传闻中的死之国的鸥汐莉诗小姐……

  

   总之,温莎领的水越浑越好,当“星辉”降诞的时候,他们才会意识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界外之恶,届时,当界外的那位“祂”通过我的身体临盆的时候,由故事中的主角们将我这位十恶不赦的反派连同“祂”一起终结是最好的结果。

  

   凡人尚不能杀死神明,可这个神明处于凡人体内且即将分娩而出的时候,或者说——难产的时候,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介于此,幕后的救赎学派会为我提供隐秘的支持。

  

   如是想到,我叹了口气,悲剧正走向终局。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道,这位开膛手小姐,原古典学派的司书,被星辉所侵染者,最终选择了自毁般的救赎。

  

   早在「第一学派:失乐园」分裂前,部分学者便仰望起了星空,在遥远的“星辉”侵染下,他们遇到了复数位同与“伊芙”一样伟大的存在,而【架空叙事者】便是其一。

  

   ……

  

   突兀的呢喃奏响在少女脑海深处,那只有被选中者才能理解的界外呓语将某种恶意化作“剧本”伴随着难以名状的苦楚呈现。

  

   【Io46(次?)架空叙事】

  

   【夏绿蒂,小姐,现在,正打算,离开,下水道】

  

   【今夜,她,将,蒙受“恩赐”】

  

   【现在,她,愈发地,向往,自己的,宿命——为伟大的存在提供产床。 】

  

   ……

  

   「咿呀…呜…」

  

   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源于脑海中的呢喃不熄其声,身体在燥热,子宫已经降下来了,仿佛真的要为那位不可名状的存在提供诅咒般的苗床。

  

   如果继续下去的话,那位的所述皆成必然,我不由得摩挲起自己的发夹,这是来自于救赎学派从失乐园处继承的咒物,它具备一定的“隐秘”,在这个要命的关头,能维持住理智且不被那位发现。

  

   尽管叙事只有短暂几秒,缓过来后却让我有一种久旱逢甘霖般的错觉。

  

   带着伊芙气息的发卡多多少少能阻碍一下那位的呓语,虽然祂有着不亚于伊芙的威能,但是隔着遥远星河和伊芙留存在这个星系的屏障下,影响已经被控制在了能沉受的范围。倘若不是已经有部分星辉侵蚀入了体内,伊芙发卡甚至能完全屏蔽掉这个界外的遥远杂音。

  

   「先上去,不能让那位起疑。」

  

   我从畸变的巨型恶魔犬身上下来,然后动用无形之力将这片砖石隧道短暂变成血肉软床。

  

   ……

  

   食欲大恶魔——「刻饵」,从现实中来看是一条如同维多利亚矮马一般的畸变恶魔犬,但只有在镜渊之中,它狰狞可怖的恶魔本质才得已体现。

  

   (备注:伊芙星上的马比地球上的马要大一些,哪怕是维多利亚矮马,那也有一米五高。)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所骑乘的「刻饵」已然异格化——「被星辉污染的食欲大恶魔·刻饵饵」。

  

   我在温莎领犯下的数十起开膛罪行中,其中有两件便是为了它。

  

   它的母本诞生于古典学派对于伊芙的亵渎,也是我在叛逃前带走的那些咒物之一——「刻饵的精液安瓿」,它可以通过祭礼被降诞成为可靠的召唤物。

  

   具体手法是将它的白浊精虫送入我的子宫,再而使其与我的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由于我的子宫早已被那位伟大存在注视许久,已然形成了“星辉污染源”,因而受精卵会在污染下畸变,直至它形成了囊胚。在这之后,我会通过自己的心楼进入镜渊。

  

   在镜渊之中的温莎领中随便选取一位雌性的子宫投影,再而直接将未曾着床的囊胚送入陌生的花房,最后,囊胚会投影到现实,植根于陌生子宫的肉壁上汲取对方的养分,之后形成胚胎。与此同时,被污染的胚胎也会被视为一个新的星辉污染源,短时间内便会从母体胎内发育到一个足够完善的阶段,之后我便会从那位女孩的胎内取出它,最后的阶段必须回归我的胎内并完成分娩。

  

   这是来自于古典学派的一种异类培育方式,最危险也是消耗最大的阶段借由他人胎内完成,不过代价也很明显,这种产物往往因为被加速了孕育时间而属于短命的早产儿。但这种代价也是一种优势,母体可以通过不断和子嗣产物交合来促使新一代培育产物的理性压制兽性。

  

   在最初的几代往往难以驯化,常常出现后代不可控的异常,在达到某一个特定代数开始,因为在和母体卵子结合的父系精子中,它蕴含的母系基因的含量提高,从而导致后代的似人性提高,所以更加可控。

  

   至于多次近亲结合会不会导致什么缺陷,古典学派倒是论证出了缺陷无害论,这种污秽产物的遗传物质突变概率极高,而且本来就是一种亵渎的“工具兽”,近亲畸形往往导致它的实力与畸变成正比。不过也是有一个中间值,比如说「刻饵」的中间代数为13,第十三代的刻饵是畸形程度最高的,但是在第二十一代刻饵的时候,畸形差不多就完全消失了,同时也从兽形真正达到了人形。

  

   第二十一代的刻饵往往呈现犬耳少年的形象,外表与母体相似。因而从这一代开始,一般不再会被继续培育,往往会被母体绝育与废弃,主要原因是人性达到了最高值,兽性达到了最低值,不适合继续作为武器和工具使用,简单来说就是除了交尾用途外不堪大用,不仅仅弱,并且由于具备人性,掺入了感情因素即便让他做最简单的刺杀也会出现意外。

  

   目前为止,我所培育的刻饵饵是第十二代,下一代便会是它最为畸形的中间代,之后便会逐渐衰退。

  

   ……

  

   温莎领地下的某处下水道里,遍布青苔的砖石被我短暂变化成了血肉蠕动的软床,我趴在柔软的地面上,喘息着。

  

   巨型恶魔犬的阳物在没有勃起时便有小孩子的小臂粗细,可当它彻底充血勃起时,即便是拿成年人的小臂,也无法形容它的狰狞。

  

   我自知无法容纳, 因而我只是用我的小穴,吞没了它的龟头,即便如此,那也不是我能沉受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趴在我身上的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第十二代孩子,第十二代刻饵饵正努力在我的胎内“土壤”上播种下它的遗传子。

  

   「草了…这代…刻饵饵…的近亲畸变…不会是…阳痿吧。」

  

   不知道是第几次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走向了高潮,可是预想之中的白浊并没有浇灌在我的花心上,哪怕是卵子,也已经在我的输卵管里走了有一段路程了。可每一次高潮,花穴里面的犬之龟头也只是抽搐痉挛几下,然后陷入疲软,期间连前列腺液也没有挤出几滴。

  

   见疲软的阳物再一次离开我的身体,我干脆换了个面,大字躺在地上喘着气。

  

   刻饵饵的阴囊鼓地像是两个皮球,数万亿活力满满的精虫游弋其中,渴求着被射入我的胎内,但是碍于近亲的缺陷,偌大一根阳物,却没有射精的能力。

  

   我叹了口气,伸手挠着刻饵饵毛茸茸的下巴。作为早产儿的刻饵饵本身的寿命就十分短暂,一般也是作为临时的武器培育的,经过这么多次的剧烈交合,它仅剩的时间并不多了。

  

   「哎,安心的睡吧,接下来都交给妈妈我了。既然给予了你短暂的生命,那么妈妈也有义务用自己的子宫帮你延续血脉。」

  

   我叹息着,然后随手划开了鼓胀的阴囊,恶臭的白浊流淌了一地,不过我并没有在意,从刻饵饵那两枚“蛋蛋”中选了一枚看着更大更饱满的,随手割开它与身体的连接血管与组织,将其与之分离。

  

   饱满的“蛋蛋”如同一颗果实,被我握在了手中,随之调动无形之术,将“蛋蛋”拍在自己的小腹上。

  

   当它触及我的皮肤的时候,便仿佛“穿模”一般进入了我的身体。这是我将其送入了我的「心楼」——子宫在高维镜渊中的投影。

  

   进入了心楼莲宫后,蛋蛋便同样投影回了现实,此时我的子宫中,已然有一枚圆滚滚的“蛋蛋”撑开了子宫的肉壁。

  

   我随手捂住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用无形的力量隔着肉壁影响着胎内,那硕大的“果实”逐渐被我的子宫炼化成一杯新鲜的、健康的白浊。就如同胃袋把苹果消化成果糜一般。

  

   ……

  

   见胎内的受精卵已然进入了囊胚的阶段,我通过心楼进入了镜渊,漫步在维多利亚在镜渊中投影的诡谲世界中,我开始寻找着适合种植胚胎的苗床。

  

   如果说现实中的子宫在高维的投影是心楼的话,那么通过心楼,女子的子宫和高维的镜渊相连,换句话说,在镜渊这个高维世界中,这里有通往现实中每个女子子宫的“门”。尽管“门”都会被藏匿,但是凡人的心楼花房对于超凡者来说,只要愿意,那总是能侵入的。

  

   未经人事的少女和年老色衰的妇人都不适合作为植入对象,那种身体早已熟透且有过孕育经验的少妇的子宫是最好的植入对象,如果她的子宫有过堕胎和流产经验则更好,这是古典学派的总结经验。

  

   最终在我连续开了七个“门”后,成功在未曾被“耕种”过的“土壤”和被“耕种”过太多次已经丧失了“肥沃”的“土壤”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苗床,这是一位妓女的子宫,几乎每寸子宫内膜的“土壤”下都埋藏着不同精虫的尸骸,如果说子宫是精虫们的城市,这想必便是大都市了,每个月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虫汇聚于此,目前为止母体已经生过了一胎,堕了一胎。

  

   这种苗床是非常合适的,我随后便植入了第十三代刻饵饵的囊胚。接下来便是孕育刻饵饵的过程了,它的母体在我之后的路线附近,接下来我路过的时候便能顺路开个膛,然后取出胎儿。

  

   在孕育刻饵饵的过程中,母体的子宫需要提供大量的灵体和营养物质,不过这都在母体的接受范围内,在这段时间里胎儿主要是将生理功能方面发育完善,并不会吸收极多的营养物质去发育体型,但是往往也会导致母体孕育期间陷入昏厥,对于母体来说,差不多是睡了一觉,起来后会很虚弱,然后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有了一条疤痕。

  

   虽然是开膛手,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杀死任何一人,只是划开她们的肚子取出胎儿最后缝合罢了。但是约莫有一半受害者都会在莫名其妙的昏厥后发现自己肚子上多了一条疤痕后报案。

  

   ……

  

   即将来到最近的下水道出口时,隐秘的“不详”突兀地出现在脑海,兴许是那位存在并不想要自己的便宜母亲在中学阶段便被黄毛配角潦草地糟蹋最后完美地走上隐藏坏结局。

  

   「在前方下水道的出口处,有一位爵士团的独狼,而在这条下水道的尽头,则有一队教会的骑士。」

  

   「……」

  

   「卡尔卡蕾的雷爵士·阿贝尔」

  

   我扶了一下额头,在下策和下下策里面主动忽略了下下策。

  

   「维多利亚的浑水竟然蔓到了音乐之都卡尔卡蕾。」

  

   然而,阿贝尔这种程度的角色是明显强于教会骑士的,哪怕是下水道尽头的那三位骑士一起上,估计也不够阿贝尔两下揍的,可是教会骑士一旦碰上,那么全城的教会骑士都会往这里跑。

  

   今夜虽然很漫长,但是还没开始就在雷爵士这样的一般路过强者身上浪费两小时是很不值得的,更何况我还不一定硬碰硬打得过他。

  

   好在今晚是道具赛,作为全民公敌的大反派,夏绿蒂最不缺的就是乱七八糟的咒物了。

  

   无论是古典学派、星辉学派甚至是救赎学派,多多少少都有些咒物正被我存在心楼里。理论上来说,心楼作为子宫在高维的投影,少女们应该再这么保护也不为过,那种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与污染着周围环境的咒物,是不应该存放于女孩子最重要的地方里面的。

  

   就好像是没有人愿意在自家的保险柜里存一瓶硝化甘油。

  

   可是我很清楚,自己体内那被“祂”盯上的子宫,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不上是属于我的了,与其如同完璧处子一般献给界外的邪恶神明,不如彻底放开随便糟蹋。

  

   就好像是年轻貌美的公主保留处子之身去和不喜欢的隔壁国王胖老头政治联姻,那还不如新婚前夜找一万个美男子糟蹋自己,能怀上孩子更好,毕竟一想到自己要把那臭老头的肮脏阳痿小鸡鸡射出来的臭烘烘的下等遗传子做成小宝宝来继承王国,那还不如自己提前给那臭老头多带一个“小嫁妆”,甚至干脆被那群美男子捣坏宫胎,终身不孕不育也好过为那臭老头生下小宝宝。

  

   ……

  

   我将意识浸入了子宫,随后经过了“花房”进入了“镜渊”,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已然进入了光怪陆离的诡谲世界,这里是温莎领在高维的城市投影。

  

   面前的下水道如同一条巨蛇的腹腔,一会儿又仿佛成了某位巨人的肠道,而似乎这整座城市就是那位活过来的巨人。

  

   没有在恍惚中停顿太久,我将右手按在小腹上,随后隔空取物般从花房中取出了一张黄色稿纸。。

  

   【SS级咒物——《空中楼阁》-第9页】

  

   星辉学派的珍藏,被界外的某位存在污染的咒物,写在其上的任何话语都会成真,借助【架空叙事者】的力量强行成真的那种。

  

   「我想想,该如何简练描述。」

  

   我坐在巨人的肠道中,在脑海里编织语言,那黄色稿纸上的大多数位置都被我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母,剩下的空间并不多。

  

   思考之中,我看见了远处的一个光点,那应该是雷爵士的心楼。男人的心楼并不像是女子的心楼固定都是子宫,在东方,男人的心楼被叫做丹田,而丹田也有许多说法,而那位雷爵士的心楼,差不多是他的胃部。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正常,理论上找到一个超凡者的心楼投影比直接打死他都难,要是能在镜渊中轻而易举地发现通往超凡者的心楼的“门”,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是一团糟,如同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上套用黑暗森林法则。

  

   「那位尚未降生的存在对于我这位便宜老妈的关照可真是无微不至啊。」

  

   我嘴角露出了讽刺的微笑,随后在黄纸上开始了书写。

  

   ……

  

   ……

  

   当第一学派:失乐园的十三位继承者们垄断了骑士的的头衔后,和伊甸园陨落关联不深的团体便失去了这种头衔,民间的骑士团也就成了爵士团。从骑士老爷变成了爵士老爷后,部分人失去了美德堕落成了雇佣兵一般的货色,但也有少部分人依旧坚持本心。

  

   继承着伊芙时代美好品质的古老爵士团依旧存在,但是爵士团中更多的还是失乐园分裂后的新来者,这些新来者不妨有正直之人,但更多的是鬃狗,追逐利益的鬃狗。

  

   而在音乐之都“卡尔卡蕾”一举成名的雷爵士,便是后来者中的一员,不过他要比那些佣兵好许多,爵士团的工作也只是兼职而已,主业是乐师。

  

   旅馆二楼的某间客房,阿贝尔正眺望着窗外的风景,高耸的白血教堂屹立在一群低矮的房屋中。

  

   今夜的夜空尤其黑暗,在伊芙星这颗潮汐锁定星球上,夜晚也只是比白天稍微暗淡一些。可是今夜,天空却近乎墨色,双月也罕见地比大角星还要明亮。

  

   阿贝尔是来旅游的,顺便来温莎领的皇家剧院里拉拉小提琴,不过赶巧,最近的维多利亚不怎么太平,特别是温莎领的东区,本不想掺和的阿贝尔便打算守株待兔,在自己的旅馆附近布置了一片结界,倘若开膛手路过,自己便会出手,如果对方不来,自己就继续琢磨那卡稿好久的新乐章。

  

   「嘶,好像真的蒙中了。」

  

   阿贝尔眺望起远处的某个下水道井盖,他察觉到了那边有异常的气息,因而他选择了等待。

  

   当猎物爬上地表的那一霎那,他便会握住自己藏在琴盒里面的铳与剑,从房间的窗口飞跃过去,然后使出迅雷的架势与那开膛手决斗。

  

   「消失了,应该是进入了镜渊。」

  

   阿贝尔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又露出了微笑,自信的微笑。

  

   「哼哼,镜渊中的主要锚点都被我标注了。」

  

   这旅馆附近的两条街道都处于他的结界和布置下,从下水道出口上来和从镜渊中某个附近的锚点中穿梭出来对于阿贝尔来说意义都不大。

  

   ……

  

   「嘶,好像有点久了。」

  

   雷爵士依旧伫立在床边,他低头看了看怀表,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自信。

  

   「难不成镜渊中的温莎领今天又冒出几个我不知道的新锚点?」

  

   ……

  

   差不多又过了五分钟,阿贝尔决定放弃了。

  

   「看来这个开膛手和我缘分尽了。」

  

   雷爵士叹了口气,虽然只是五分钟,但是镜渊中的时间规则和现实中的时间规则有所区别。

  

   他重新阖上了窗,拾起了架子上的小提琴,继续起创作。

  

   突兀地,他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久违地,他似乎又抓住了灵感的尾巴。

  

   雷爵士欣喜地将琴与弓丢到一边,做到桌前,翻开了稿纸。

  

   「太棒了,就是这段!」

  

   雷爵士奋笔疾书着,源源不断的才华被他从虚空中化形于簿,身体也仿佛在极度喜悦中燥热。

  

   ……

  

   当雷爵士画下最后的终止线时,他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椅子上,似乎体力和灵感一起陷入了短暂枯竭,而身体也越来越烫,双腿发软。

  

   正当阿贝尔准备拾起自己的稿纸再看看自己的得意之作时,他低头看见了高耸的“山峰”。

  

   阿贝尔揉了揉,困惑。

  

   软啊。

  

   不只是手指上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胸脯在被自己轻抚后竟然反馈了通电般的酥麻。

  

   就在那段自己奋笔疾书的时间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悄然发生,比如说,自己那健硕的胸肌变成了一对“白兔”。

  

   雷爵士下意识从椅子上起立,准备拿起自己放在琴箱内的武器。

  

   可他刚站起来便倒在了地毯上,那酥软的双腿并不能支撑起正在异变的身躯。

  

   雷爵士绝望地望向了不远处的落地镜,原先黑发冷眸的少年现已变成了一位楚楚动人的波波头短发少女。

  

   「妈的。」

  

   雷爵士阿贝尔的故事结束了,或者说,蕾爵士爱蓓児的故事开始了。

  

   ……

  

   ……

  

   ……

  

   爱蓓児走在夜晚空无一人的东区街道上,她走得很慢,全身酥麻依旧,食尸鬼工场打造的珍贵咒物长剑此时被她当作了拐杖。

  

   要是只是单纯的变成了女孩子倒也罢了,等身体上的异常结束后再想办法也不迟是吧。

  

   可是。

  

   是啊,可是,可是就在爱蓓児瘫倒在地毯上的时候。

  

   她吐了。

  

   要是只是单纯的呕吐也就罢了,等身体上的异常结束后再想办法也不迟是吧。

  

   可是。

  

   是啊,可是,可是就在爱蓓児运术于丹田准备检查病情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己丹田不见了。

  

   好家伙,心楼是不可能消失的,只有可能是挪移了位置,因而爱蓓児发现了自己的丹田变成了花房,小腹之下的子宫成了她的心楼。就当她准备将意识下沉入心楼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自己呕吐的原因

  

   ——她怀孕了。

  

   这就是为什么爱蓓児半夜走在街上的原因,她必须走,哪怕是忍着身体酥麻,全身发烫的不良反应也要走,必须尽快赶到最近的诊所。

  

   好在最近温莎领有宵禁,普通人在晚上是被禁止出门的,偶尔路过的教会骑士和巡夜督察碰上了,爱蓓児只要出示一下自己的爵士证明就行了,但即便是这样,爱蓓児也不想和任何人接触,毕竟这也太社死了。

  

   教会的医院是不能去的,爱蓓児可不知道自己怀的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到时候要是伊芙的骑士们一手术刀划开自己的肚子后,看见自己竟然怀上了一只如此大逆不道的秽物,一刀下去把母女二人一尸两命了也有可能。

  

   好在雷爵士一直以来态度中立,并以天才乐师身份交往了多位密教友人,没有参与乐园教会和十二密教之间的斗争,除了那些以邪恶和扭曲闻名的密教以外,部分密教中雷爵士也多多少少有认识一些朋友。

  

   光是在维多利亚的温莎领,雷爵士就认识一位密契元老院的老先生,还有两位血鸢王庭的大小姐与贵公子,四位心杯的巫女和烛修女,八位下水道的魔女……

  

   不过目前来说,能帮得上忙的只有王庭的血族和心杯的巫女了。

  

   烛修女应该也能解决,但是路途很远还要出城;三学派的贤人爱蓓児避之不及,命教团也是;蛊牧团那些信奉吹笛人的信众碰上了,搞不好下场更惨;蠕虫展馆的管理员看见了爱蓓児此时处境,估摸着安排的就不是治疗手术是标本手术了;下水道里的魔女爱蓓児现在也找不到,就算碰上了,估摸着还不一定是认识的那几位,甚至搞不好直接在下水道遇到开膛手也说不定。

  

   最后,爱蓓児还是放弃了那两位王庭的血族,准备前往最近的心杯圣母院的秘密分部。虽然那两位血族的窝点直线距离爱蓓児此时的位置最近,但是那两位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

  

   ——那位血之贵公子是男同,而那位鲜血大小姐是女同。

  

   前者看见爱蓓児的此时样貌估计会觉得他得了性转瘟疫,说不定会避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后者直接好家伙,羊入虎口,爱蓓児的下半生软饭生活直接不愁,说不定那大小姐刚帮她堕完胎,转身一高兴直接把她好不容易空下去的肚子再次捣鼓得鼓起来。

  

   下半生给那位鲜血女同生个足球队,下辈子的软饭钱和奶粉钱都有了,说不定还有钱给自己盖个血族城堡。

  

   想到这里,爱蓓児感觉毛骨悚然。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瞥见远处的白血教堂开始扭曲起来,而面前的景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光怪陆离了起来。

  

   「人麻了,岔路岔到了镜渊。」

  

   爱蓓児几欲想哭,虽然曾经的雷爵士阿贝尔是个男子汉,但是这和我蕾爵士爱蓓児有什么关系。

  

   人倒霉是怎么回事呢?人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但是人倒霉是怎么回事呢,下面就让小编带大家一起了解吧。人倒霉,其实就是很倒霉,大家可能会很惊讶人怎么会倒霉呢?但事实就是这样,小编也感到非常惊讶。这就是关于人倒霉的事情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呢,欢迎在评论区告诉小编一起讨论哦!

  

   爱蓓児哗的一下哭了起来。

  

   虽然说超凡者一般都是通过让自己体内的心楼充当连接现实和镜渊的通道,但是现实中也往往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锚点,它们并不稳定,存在的价值也就是偶尔给普通人制造几起神隐般的失踪案件。

  

   误打误撞到了镜渊对于任何一个超凡者来说都是一件发生概率极低但是发生了也没事的小事故,类似于地铁下错站了,无非是下一站坐回来就行了,但是爱蓓児除外。她现在可不敢进入自己的心楼,鬼知道自己的子宫里的东西在花房莲宫里面的投影是什么怪物,搞不好刚进去,母子一对视,自己就开始进行一个直面古神的san check骰了。

  

   事已至此,爱蓓児也只好硬着头皮在诡谲莫名的镜渊投影温莎领的街道上继续走了。

  

   ……

  

   ……

  

   ……

  

   温莎领的皇后大街上此时正发生一起遭遇战,不过这并不是发生在现实中。

  

   由于最近的温莎领风水俱不佳,镜渊之中滋生的邪祟比往常要多得多。一位一般路过的乐园工坊的M7级大猫.托拉斯在穿行镜渊时被一群邪祟碰了瓷,被浪费时间又被打乱了生产计划的托拉斯大猫一气之下决定重拳出击,然后另一位一般路过的安妮萝洁女爵士看见了动静决定带着侍从鲨了这恶贯满盈的资本猫,解放奴隶鼠,送猫挂路灯,再而去找教会领赏钱。

  

   之后由于动作太大,旁边原本打算穿行镜渊去医院偷点血包的一般路过血族大小姐在吃瓜看戏时不小心把瓜噎住了,也被卷入其中。再而由于动静太大,蹲了一天开膛手却什么也没蹲到的古典学派教授也被误击了,最后迎来了惨兮兮的下水道魔女以及正在追逃的伊芙骑士们和F.W.F办公室的干员…...

  

   (顺带一提,F.W.F办公室是我在前一个作品中设定的一个机构,全称是Fire.Witch.Fire办公室,主业是烧魔女,副业是烧魔女。)

  

   遭遇战演变成了世纪大混战。

  

   ……

  

   「街上真安静啊,路上也没有镜渊的妖物邪祟,和卡尔卡蕾的差别真大啊。」

  

   拄着剑别着铳的爱蕾児缓缓走着,他身体的酥麻和发热现象已经消退了,可是她的肚子也隆起成了个小西瓜,这依旧让他的“绿条”也就是“行动条”顶个debuff。类似于廉价RPG游戏会在室内统一设定禁止跑步一样,但只要进入了孕妇状态,角色的全部地图都会被设置禁止跑步。

  

   虽然今天很倒霉,但是爱蕾児至少发现了自己现在的子宫里面裹着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邪物。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不过自己的胎内绝对是有一个人形的小宝宝。

  

   并非是母亲的直觉,只是如果是异形的话,刚才自己在镜渊中偶遇的那位匆匆忙忙的教会骑士就不会只是问个话就走了。

  

   那位叫做刘华蔷的瑟莉丝女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加入了西方的乐园教会成为了伊芙的骑士,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怀上了异形和邪祟,那么对方见面后就不会只是问话了,她大概会一边说着生异形啊,一边从裙子下掏出四十米大砍刀便捅。

  

   「也许他们都把邪祟引到别的地方去了。」

  

   爱蕾児一手拄剑一手捂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腹。

  

   「不过这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也许是体内不断上升的雌性激素以及孕激素等相关生理激素的作用,现在的爱蓓児看着自己肚子的眼神也渐渐柔和起来。脑海里要去找心杯巫女堕胎的想法也在潜移默化的生理激素影响下变成了想要去找心杯巫女给自己接生。

  

   毕竟看着自己现在圆滚滚的肚皮,爱蕾児感觉估计自己到了心杯圣母院的时候差不多也破水了。

  

   虽如此,但爱蕾児还是放弃回到现实,毕竟在现实的街上遇到人可真社死了,镜渊中碰人的概率极低,碰上了也都是萍水相逢打个招呼就走,没有人愿意和镜渊中的陌生人多做交流,鬼知道对方是不是邪祟变的。

  

   爱蕾児的心情很愉快。

  

   她突然想起了嘉德帝国的圣女的事迹,原本嘉德只是一位村女,可是她却在13岁时收到了伊芙的启示成为了圣女。成为圣女骑士后的嘉德的事迹便成为了史诗。在最后,她甚至处女受胎,怀上了神明的孩子,只是很可惜她最终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战死了。

  

   爱蕾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脑子也在潜移默化下催眠着自己,强行让自己接受着莫名其妙的离奇性转和处女受胎。

  

   爱蕾児仿佛幻听,听见了自己胎内那未出世的孩子在好奇自己为什么如此愉快。

  

   「那是当然的啦,我们也有救了,你又那么努力成长,妈妈我也要加油了!」

  

   爱蕾児亲密地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小腹。

  

   「啊,今后也是,只要我们母女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不断延伸。」

  

   想到自己也许会成为下一个嘉德圣女,带着自己处女受孕的孩子夺下卡尔卡蕾的王座,爱蕾児露出了微笑。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大道到了。

  

   刚刚从小巷子里来到宽敞的皇后大道,爱蕾児便听到了马车的刹车声音,然后几枚流弹差点击中她的西瓜肚,一尸两命。

  

   「雾草。」

  

   爱蕾児看见了远处正在混战的人群。

  

   人群为陌生的气息停顿了几秒,随后又继续混战,似乎大家对于一位新的参与者已经审美疲劳了,大部分人都以为又来了一位新的选手。

  

   又过了几秒,有个高昂的女声从混乱中响起来。

  

   「玛德,乐园工坊的资本猫真是个初生,连孕妇都打。」

  

   安妮萝洁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人群为了她的嘶吼再次停顿几秒,然后齐刷刷地把身边最近的奴隶鼠暴打一顿,再而继续混战。

  

   看上去大家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揍个共同之敌,至于路过的孕妇,who cares。谁知道镜渊里面路过的孕妇真的是孕妇还是某些邪祟,万一是个烛修女,那她哪怕是挺着临月大肚子都能温酒斩华雄。

  

   这里的华雄据说是一种强大的无头骑士邪祟,只有把它那只看不见的头颅再次斩落才能消灭它。而且,那邪祟华雄消失的头颅只有在挑战者佩戴绿色冠冕时才能够显现。

  

   「啊这…欸…你们继续。」

  

   躲过飞来的流弹,爱蕾児悄咪咪地润了。

  

   这种场面,如果不是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拖油瓶的小包子,如果不是还有一个老熟人安妮萝洁女爵士,揍乐园工坊的初生这种事爱蕾児必然要参与。早些年,乐园工坊兜售假货骗了雷爵士不少钱。至于现在,那肯定是要润,趁着安妮萝洁还没认出自己前。

  

   ……

  

   ……

  

   即便是隔着三四条街,皇后大道的动静也能被轻易察觉。

  

   爱蕾児坐在一个扭曲的公园椅子上休息,她的肚子已然有了双胞胎临月的大小了,不过好在心杯圣母院的秘密分部就在下一条街区的尽头了。

  

   在光怪陆离的镜渊中,哪怕是椅子,也不见得是个椅子,尽管它是现实中的公园椅的高维投影,但是镜渊中的它却是以骸骨之姿显现。一个仅剩白骨的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而爱蕾児正坐在它的脊骨上。

  

   爱蕾児扶着肚子准备起来,并非恐惧骸骨之椅,她早已习惯了镜渊,她只是觉得再不赶路,自己真就要在路边临盆了。

  

   鬼知道分娩时候产生的血水味会不会迎来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之前之所以没有邪祟是因为邪祟都被引入了皇后大街的混战里去了。

  

   ……

  

   当爱蕾児正要离开公园的时候,她闻到了邪物的气息。

  

   她看见了来者——来者是一只有四层楼那么高的狮头骑士——骑士的毛鬃被血水染红,它似有双目圆瞪,但空荡荡的眼眶之下却没有瞳孔,狮鼻已被削掉,只剩下那不知道通往何处的两口黑洞。它的嘴巴咧开到耳根,浓郁的腐朽历史味从它的喉咙中发出,不仅如此,它没有舌头,但是口腔上下都有着三排牙齿,人齿、兽齿、龙齿。

  

   骑士穿着古代的全身骑士板甲,但唯独板甲胸口处塌陷下去,甚至那里有着一个巨大的破洞,破洞之中,原本该有的心脏却无处可寻。

  

   除了腐朽之外便是焦味,仿佛有无名无形无质之火在灼烤他,他的铠甲似乎正处于熔点的边缘,兴许战斗造成的热血沸腾,升高的体温便能融化那身板甲。

  

   爱蕾児愣住了,几乎要被这带来无尽压迫感的邪物吓傻了,温热和湿润蔓延到松松垮垮的裤脚。原先的男子汉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爱哭鬼和易漏尿的少女母亲。

  

   即便是过去的雷爵士,见过也杀过比这狮头骑士更大更恐怖更诡异的邪物,只是面前的这尊,一剑就足够碾死那群亡魂。

  

   史诗级邪物,没错,史诗级,干脆直接说它是从历史中走出来的灾厄好了。

  

   【失心的狮心骑士王,最后的圣杯之骸,女王之手,龙血大公,骑士之夜的受加冕者——理查.高文】

  

   最后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是几百年前的“维多利亚全境大火”,在那场火灾之后,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活灾厄被火烧死了。

  

   高文可没有给面前的小小虫豸多少颜面和犹豫时间,在对方的呆愕中,提剑便砸。

  

   他的剑布满了断口,比起剑更像是个钢铁做的巨型门板,不过事实就是这样,这把剑其实就是拿千百年前的古温莎堡的钢铁城门熔的。比起这把剑,他右手拿的那个圣杯要更有一些名堂,据说那是传说中的圆桌武士盛放龙血的圣杯,只要对方愿意,源源不断的龙血便会倾泻人间。

  

   「喀。」

  

   兵击声传来,那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巨剑在空中停顿了半秒,不过最后还是砸了下去。

  

   爱蕾児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掉了,但是还好,只是脱臼而已,不是粉碎性骨折。

  

   自己的那柄高价从食尸鬼工场里面购得的珍贵咒物长剑已经化成齑粉。

  

   她回忆起了自己在刚才的遭遇,在那巨剑将砸的一霎,自己的小腹发烫,然后自己的花房莲宫中突然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力量沿着脐带被反馈给她,似乎是自己宫中的胎儿在给她传输力量。自己潜意识中为了保护孩子的那种母性下意识地驱动了自己的手臂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举起了长剑。

  

   就在汇聚了母女二人之力的长剑变成齑粉的时候,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红色身影猛地把自己刁起来润了。

  

   爱蕾児望向了身边突然窜出来的恶魔犬,这足足有维多利亚矮马那么大的恶魔犬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虽然长得怪模怪样,近亲的畸变性状也布满全身,但是爱蕾児敢说它是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可爱的小狗了。

  

   「喂,狗子,麻烦叼着我继续跑,越远越好。」

  

   爱蕾児面朝着不认识的恶魔犬,下达了命令,可是对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困惑。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漆黑的天幕笼罩了这条街区,似乎完全和外界的世界隔离,那一瞬间,爱蕾児便读懂了它的眼神,那是迷路小奶狗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此时此刻,夏绿蒂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尽管源源不断的营养和灵体正通过脐带从母体输送给她这个足月胎儿,可是刚刚那一手,便差点让她胎死腹中了,哪怕是那刚刚长好的小心脏,也差点爆了。

  

   还好要不是自己先前考虑到了这一趟也许有意外,利用了《空中楼阁》的架空叙事,让第十三代的刻饵饵强行在那位妓女的身体里速成,然后利用法则的力量被夏绿蒂再而传送到了一位女死囚的子宫中,最终以对方生命为代价,成功让刻饵饵降诞。常人是无法分娩这等邪物的,因而古典学派最后都是让她们在外人体内培育到一定程度后放入自己体内完成最终阶段。

  

   不过显然,【架空叙事者】对于规则方面的干涉能够无视这种要求,只是那张薄薄的黄纸,能够书写的空间更少了。

  

   ……

  

   爱蕾児骑在了恶魔犬上,她本打算逃到皇后大街,那边高手如云,虽说不一定能击杀这位狮心骑士王,击退它倒是没有问题的,再不济自己看错了,大家都是沽名钓誉的样子货,四散而逃也比现在要好。

  

   可是骑士王的结界让她的想法成了虚妄。

  

   骑在恶魔犬的身上其实要比骑在马身上还要颠,毕竟狗本身就不是给人骑的,否则那些古代的骑士干脆叫骑狗人算了。爱蕾児已经尽力去捂着自己那临月的巨腹,并且把自己的身体压得足够低,甚至已经贴在了那毛茸茸的犬背上了,可是腹中的胎儿也闹腾的厉害。

  

   要是搁在寻常女孩身上,这胎中羊水也许早就破了,若非爱蕾児调用力量稳固胎内环境,让羊水凝固成果冻一样的液体,否则后果难料。

  

   (注:这恶魔犬是咱参考拉达冈的红狼捏的,那红狼过于跳脱,咱当时初见寄了好几次……)

  

   此时此刻,正在爱蕾児胎内的夏绿蒂早就被颠的七荤八素了,要不是脐带输的是营养物质而不是母亲肠道内部的食物肉糜,否则夏绿蒂非把这狭窄的莲宫弄成酒后的车祸现场。

  

   虽然夏绿蒂习惯了骑狗和被狗骑,能无狗鞍骑狗三小时不吐,但是她现在恶心万分,如果说刻饵饵的驾驶者是爱蕾児,那么夏绿蒂就是爱蕾児自动人形的驾驶员。不仅仅是爱蕾児腹中的夏绿蒂,哪怕是现在正在无狗鞍骑狗的爱蕾児,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早就在刻饵饵的身上偏着头,吐了好几摊。

  

   不仅仅是身下的恶魔犬在颠,自己腹中那被撑得圆鼓鼓的子宫也在颠,腹内的子宫每次往上撞便能顶到胃肠,让爱蕾児吐一地,而子宫每次往下撞,被挤压的膀胱总是能挤出几滴尿液湿润起刻饵饵的脊背鬃毛。可爱蕾児明明觉得自己在直面狮心骑士王的时候就漏了个干净,可每次膀胱和子宫相互按压,爱蕾児便又感觉自己漏了。

  

   见渺小的虫豸骑上了同样可笑的狗,狮心的骑士王挥舞着巨剑,再次砸下,一座塔楼一样的建筑在这只巨剑的威能下变成废墟。

  

   第十三代刻饵饵凭借高超的灵活本能,一跃而过了一道深不可测的剑壑。伴随着它之后的几次为了避障而引发的跃起跃落,颠的爱蕾児腹中的夏绿蒂直接换了一个胎位,从臀位变成了头位,并且头部狠狠地撞了一下爱蕾児的花心。

  

   花心被胎头冲撞引发了连锁反应,首先是子宫痉挛,宫缩之后便是阵痛。

  

   「要临盆了。」

  

   爱蕾児捂着肚子暗道不好,子宫在自己的身体里翻江倒海,而自己怀的那个小宝宝仿佛突然变成了个拳法家,手脚并用地在胎内打拳。倘若之前自己腹中的胎儿动作不多以至于让她以为对方是不是在那骑士王的一击之下彻底变成了死胎,直到现在自己胎内的剧动才让她察觉到了小宝宝的生气和活力,可这种折磨让她这样的初为人母的少女痛不欲生。

  

   这锅夏绿蒂是真的不想背,她要是真的还像刚刚那样为了让爱蕾児好受一些而一动不动,那自己可真要被爱蕾児的子宫推着去出产了,不是说夏绿蒂此时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降世,而是现在可不是生孩子的时机,别说在狗背上难产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还是百分之一百,这千钧一发的局面稍微一愣,就一尸两命带一狗了。

  

   夏绿蒂此时后悔起来了当时的决定,早知道动这种歪门邪道给自己找一个移动偷渡载体来浑水一个鱼的摸,自己干脆去面对面和那三个教会骑士打一架算了。

  

   夏绿蒂此时头顶上的枕着的爱蕾児的宫颈粘液塞已经有了松动迹象,如果那堵住花心的粘液塞彻底松开,破水也就会开始,而此时爱蕾児的子宫也已经做好了排胎的准备,不断的宫缩让子宫底部的肉壁抵压着夏绿蒂的脚脚,要把她往花心处撞,若是夏绿蒂不动,那么自己的头部就一定会撞开花心,然后爱蕾児的产门大开,正式进入分娩阶段。

  

   因而夏绿蒂不得不和这间自己正住出了感情的肉房子对抗,每当爱蕾児的子宫痉挛宫缩,肉壁想要抵着夏绿蒂往爱蕾児花心处撞的时候,夏绿蒂必然对于脚下的肉壁还以颜色,以同样的力道蹬回去。她甚至努力改变胎位,让自己的头部从顶着花心变成枕着爱蕾児的花心。

  

   至于重新回归臀位夏绿蒂是不敢的,万一到时候爱蕾児真忍不住要生,那原本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难产概率就真变成百分之一百了。

  

   这般操作也让外面的爱蕾児误以为自己的小宝宝是觉醒了什么拳法师的天赋。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额头上布满了虚汗的爱蕾児哭了起来,她依旧捂着自己的肚子。

  

   「尽管…相遇的时间…很…很短暂…但是…妈妈…我还是很…幸…幸福。」

  

   「如果…有来生…那么让我从出生起便是个女孩吧…届时…我会找一位好男人…那个时候…你再来当妈妈…的宝宝吧。」

  

   爱蕾児从腰上取出了自己的火铳,这把铳也是食尸鬼工场的咒物,虽然不如那剑高级,但是也是个珍贵的A级咒物。

  

   通过脐带勉强维持住了母女一心的夏绿蒂显然是能接入爱蕾児的感知的,她发出了哀鸣,不知道是为了爱蕾児还是自己的命运悲哀,抑或都有。

  

   咸咸的羊水呛了她的胎肺。

  

   不过爱蕾児并不是为了自尽,她想过从这该死的世界里面解脱,但那可不是抛开宝宝去自尽,毕竟肚子里的宝宝还没有放弃,那么初为人母的少女便一定不会先于宝宝去自尽。

  

   爱蕾児想好了,向着那该死的邪物,早该从那场大火中烧死的古代邪物,用自己的咒物手铳喂上它几轮咒弹,最后留下三发,第一发给这个一般路过的 虽然长得很丑但是好狗的狗子,第二发给自己胎内的孩子,最后一发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第一颗咒弹打偏了,只是带走了狮心骑士王脸颊上的几根鬃毛。

  

   突兀的枪声吓到了夏绿蒂,她本以为是爱蕾児自尽的子弹射向了骑士王,但这也让她下意识猛地一蹬,爱蕾児的子宫终于找到了机会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宝宝,来自于子宫底部柔软肉壁的反作用力让夏绿蒂的头顶在了爱蕾児的花心上。

  

   母女二人都产生了幻听,那仿佛是陈年红酒的瓶塞被拔出来的“啵”,又好像是热水瓶中的瓶塞被蒸汽弹出去的“砰”,无论如何,爱蕾児那堵住宫颈的宫颈粘液塞彻底化开了,湿润而温暖的液体再次从爱蕾児的胯下蔓延,这一次并非是尿液了,而是羊水——爱蕾児破水了。

  

   知道自己闯祸后,夏绿蒂吓得慌了神,不过她很快也理清了思绪,如果说之前自己要尽可能拖延爱蕾児破水时间的话,那么现在自己要尽可能地让爱蕾児顺产。

  

   可生孩子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即便母女二人同心,通往母女平安的道路上也会遇到一个又一个通往难产的陷阱。更何况夏绿蒂知道这还是爱蕾児的第一胎。

  

   不仅如此,还有个更惨淡的事实是,尽管爱蕾児的肉体已经完成了百分百的雌性化,即便是DNA里有关于性别的染色体也变成了象征着女性的XX而不是XY,可是爱蕾児的骨架还是男人的骨架,骨头不比肉体,它的改变至少需要一百天。

  

   影响分娩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骨盆,男人的骨盆又狭小又重,并且比起女性的骨盆要粗糙很多,而女性的骨盆宽敞轻便且光滑,这无疑让爱蕾児顺产自己的概率再次下降。

  

   要知道夏绿蒂此时的身体其实算得上巨婴了,即便是怀了一胎的爱蕾児,此时的肚子也有了别家女孩三胞胎临月的大小了。夏绿蒂后悔其来之前为了在产后快速发育成小学生的体型特意有所在胎儿的身体上做一些调整,没想到忘了爱蕾児的骨盆狭小这个盲点了。而且爱蕾児还是一位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少女母亲。

  

   接下来差不多会要用自己庞大的胎头撑开她的宫颈和骨盆,那势必也会让爱蕾児痛不欲生。虽然夏绿蒂的子宫未曾孕育过人类,但也有一些分娩各种乱七八糟邪物的经验,哪怕是相当于人类七八胞胎大小的巨型邪物也有数次顺产经验,可那也是因为自己天生就是个女孩,骨盆本身就具备一定的延展性,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对身体有相关方面的改造以适应孕育非人,但那些经验中肯定没有这种狗背上做危险分娩的经验。

  

   即便是这样,夏绿蒂也无法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爱蕾児,毕竟这根脐带,也只是让夏绿蒂接上了爱蕾児子宫内部的神经,可是脐带上的信号传输却是单向的,在最初设计新躯体时,编辑受精卵中遗传物质组成的夏绿蒂特意有给脐带和胎盘设定了这种单向的防火墙,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种种因素累加,爱蕾児难脱难产宿命的第一个体现就是产门开的很慢,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开到十指。

  

   小腹内的阵痛让爱蕾児夹在刻饵饵两侧肋骨上的双腿越夹越紧,只有这样,她才稍微好过一些。不过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母亲,分娩姿势本应该以更大幅度岔开双腿。不过夏绿蒂也无心纠正,毕竟此时的爱蕾児如果不夹紧没有狗鞍的刻饵饵,她很可能会被敏捷MAX的刻饵饵甩出去。

  

   不过代价也很显然,就是爱蕾児的产门开指速度更慢,甚至产道也没有做好扩张的准备工作。

  

   一方面是爱蕾児的子宫不断往前推,想让自己离开母体,一方面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的产门和产道,被夹在中间的夏绿蒂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千锤百打的年糕团了。

  

   夏绿蒂存放在自己花房里的咒物不是没有能解决面前的棘手场面的,可她现在还是个小胎儿,她可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身体有没有资本开一条通道取出咒物,极小概率取出来了,由于咒物的自身负面特性,爱蕾児估计就无了,大概率自己也陷入“难产”,咒物卡在心楼和现实之间,自己无了,胎死腹中。

  

   ……

  

   从松松垮垮的衬衣内袋中取出一些新的咒弹填装在火铳中,爱蕾児又顺手把自己的裤子再往下褪去几厘米,腹中的剧痛让她来不及休息,随手瞄准那庞大的狮心骑士王,射出枪中的咒弹。

  

   除了最初的几枪落空,后面的咒弹都老老实实的射在了狮心的骑士王的身上。射入铠甲的咒弹直接融了,成为了那副铠甲的一部分,射在狮子头上的咒弹直接碎了。爱蕾児不是没有射过那些看起来就像是弱点的地方,比如说那狮头骑士王的黑洞洞的鼻洞,以及他胸口凹陷的空腔,可这并没有什么用。

  

   狮心的骑士王再次横劈,一栋建筑成了废墟,似乎是有意避开了爱蕾児,就好像是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并非是想要迅速解决那骑着狗的可笑虫豸,而是在捉弄她。这也很正常,成为了邪物的骑士王,又能剩下些什么美德呢。

  

   一块建筑的石砾从身侧飞过,而爱蕾児却差点被它带走性命。

  

   曾经的雷爵士擅长的是近战,以迅雷般的速度和架势压制敌人,随身携带的火铳也只是为了拉近距离而佩戴的副武器,即便如此,曾经的雷爵士用它施展枪斗术的时间比用它正儿八经射击的时间要多得多。

  

   当爱蕾児射出了最后的咒弹时,她面如死灰,在先前的攻击中,她忘记了自己要留下三枚咒弹,胎内的阵痛冲昏了她的思绪,她只好全神贯注在射击上来催眠自己忘却疼痛,一不留神便射空了。

  

   将那失去作用的手铳丢到地上,爱蕾児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好可惜…直到…最后…妈…妈妈还是没有把…你生…下来。」

  

   一手拽着刻饵饵鲜红的鬃毛,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爱蕾児的面容早已被泪水和土污哭花了。

  

   ……

  

   通过脐带听见了爱蕾児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水渍到底是羊水还是泪水,当即便是这样,目前我的头部顶着的产门也才开了六指,那细嫩的宫颈现在变成了一个单薄的肉环,套在我的头上,无论我怎么用力,那肉环扩张的速度也十分缓慢。

  

   狮心的骑士王见爱蕾児丢掉武器,以为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便打算结束这场闹剧。

  

   高文.理查提起了巨剑,挥舞,然后往着爱蕾児的方向拍击。他先前从未使用过这招,因为一旦出手,那就是必死。

  

   有三层楼那么高的钢铁阔剑,曾经是古温莎堡的城门,光是凭借它的重量,便足以压垮一切。

  

   只要这位狮心的骑士王愿意,去年下水的皇家海军的骄傲——一级风帆战列巡洋舰,也就是那光是单舷就有120门炮的胡德级,也会在这位高文的剑下变成两截。

  

   头顶上的黑影越来越大,那是巨剑遮蔽了天空,爱蕾児的眼前已经开始跑起了走马灯,哪怕是胯下的刻饵饵再怎么奋力一跃,也无法越过黑影的边界。

  

   「哎。」

  

   爱蕾児仿佛听见了叹息声,那是一位女孩子的声音。

  

   与此同时,夏绿蒂也产生了欢听,不过那并非是叹气——

  

   「娘,再看戏的话,那两位姐姐就要死了。」

  

   ……

  

   就在巨剑即将压垮一切的时候,剑下的阴影区域也仿佛陷入了极夜,就在这个时候,爱蕾児好像看见了光——无尽的辉光。辉光汇聚在爱蕾児的小腹上,径直穿入皮肤,依附在她的圆滚滚的孕期子宫上。

  

   恍惚中我看见了一棵树,散发着无尽光辉的黄金之树。

  

   光芒一闪而逝,幻觉也消失了,但是爱蕾児的手上却多了一把由光辉汇聚而成的刀。

  

   那明显是东方风格的刀,刀柄之下还打了一个瑟莉丝的绳结。

  

   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把刀的名字,以及一些异国的法术,其中大部分是来自于瑟莉丝和古代迦南的失落秘术,甚至还有一些密教的无形之术,来源复杂,连一些在嘉德之地流行的格斗术、剑术也有。

  

   不仅如此,我发现连母女相连的脐带也具备了一定的反向传输的能力,不过碍于生物电流的带宽,我只能将一些认知传输给外面的爱蕾児。

  

   此时此刻的爱蕾児大吃一鲸,在这短暂一瞬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最后看见的不是自己手上多了那把奇奇怪怪的刀,而是有无数光辉从外界照射在自己圆鼓鼓的小腹上,最后穿透自己的肚皮,汇聚在自己的子宫上。现在自己隐隐约约能看见自己肚皮下发光的子宫了。

  

   不过当下之急是狮心骑士王,爱蕾児伸出了手,握住那遍布光芒的东方长刀,往头顶挡去。

  

   古代的邪物感受到了剑柄传来的异样手感,他愣住了,自己的巨剑竟然被挡住了。

  

   爱蕾児手中的长刀上遍布的光辉汇聚成了一个由光芒组成的护盾,硬生生把那巨剑挡在了头顶,而身下的刻饵饵,也迅速跑出了巨剑的范围,当刻饵饵刚离开剑下阴影区域,那光芒便破碎了,巨剑轰隆拍在地上,甚至嵌入了地表。

  

   奇怪的生物电流从自己的胎内传递给大脑,爱蕾児发现自己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知识。她知道了这把刀的名字,那是瑟莉丝语——「纯阳破邪刀」。尽管夏绿蒂和爱蕾児都没去过瑟莉丝,甚至不懂瑟莉丝语。

  

   现在刀上的辉光已经消散了,似乎这种格挡的护盾只能救命一次,不过爱蕾児的子宫依旧布满了温热的辉光,不过她可并不敢拿自己的小宝宝来赌这光还能不能生效第二次。

  

   凭借从脐带处反向传输的奇怪知识,爱蕾児伸出左手,咬破了食指指尖,虚空用鲜血画了一道符咒,辉光骤现,黄纸血符出现在空中。拿过符箓,爱蕾児将其贴在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上。

  

   在血符的加持下,胎内的阵痛似乎小了一些,不过爱蕾児知道,这符箓只能缓解疼痛以及保胎的作用,自己还是处于那临盆分娩的阶段。

  

   稍微理清了一下头绪,爱蕾児决定带着这把刀反冲狮心骑士王。现在无非以下几种情况,第一,自己继续东奔西跑,然后想办法中途在狗背上生下小宝宝,然后杀死或者击退狮心骑士王,获得生路;第二,自己一边反攻狮心骑士王,一边想办法在狗背上生下小宝宝;第三,拿这把刀捅向子宫,然后再抽出来捅死自己。

  

   第三种方案显然不用考虑,但是爱蕾児最终选择了第二种。虽然第二种方案最为痛苦,自己必须同时专注于战斗和分娩,并且还不能松懈骑术,万一颠下犬背,临盆少女是跑不过他的剑的。而第一种方案虽然是上策,只要自己想办法生下了小宝宝就好了,虽然产后会虚脱,状态不佳,但是那毕竟也比一边分娩一边战斗要好。

  

   而问题就在于爱蕾児发现自己现在凭空多来的这些知识都是来源于子宫,或者说来源于小宝宝通过脐带传输而来的,万一生下了小宝宝,母女连接断了,那好不容易得到的能够反杀的希望也没了。因而自己必须忍着,接下来自己要同时准备分娩并且和那邪物战斗。

  

   初为人母的爱蕾児不知道何时觉醒了如此强烈的母性光芒,明明昨天还是一位21岁的少年,今天却成为了处女受胎的少女母亲。她握着剑,眼神中只剩下了坚毅,疲惫不堪的临盆身体在这份母性光辉的加持下,竟然胜过了那些战场上的百夫长,仿佛孩子能赐予她无尽的坚强和战意,那是男子所不能达到的。

  

   (注:话说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个转变很突兀,嘛,看过咱之前写的D系列的老读者应该都知道一个设定,不知道的也没事,咱重新解释一下这个设定。就是在咱书中,大脑决定身体行为,但是身体也会反过来影响大脑。)

  

   (注2:比如说刚开始性转的爱蕾児的的行事准则还是之前身为男人的准则,但是随着她的身体彻底雌性化,她体内的那些属于女孩子的脏器也在不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大脑,随着她的卵巢开始不断分泌浓郁的雌性激素以及孕育相关的激素,她开始在潜移默化下被自己的女性身体真正塑造成为一个女孩子,甚至是一位坚强的母亲。)

  

   (注3:产生的后果就是刚开始的爱蕾児对着自己的身体很不习惯,甚至想要去找巫女们帮自己堕胎,再而她开始习惯这副身体,在之后,她甚至想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因为她的身体也在反向影响她的大脑,把她塑造成一位真正的女孩子,然后是一位母亲。虽然她以后也可能会傲娇地说想要变回男孩子,但是她却不会刻意寻求能变回去的方法,因为她也逐渐习惯了这副躯体,觉得当女孩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注4:以上是本系列文,甚至还有前几个系列的老文都套用的一个设定。也就是大脑影响身体,但是身体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大脑,问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也就是说,大多数角色在性转后最后都会走向习惯这副新身体的结局。可能这种变化最开始是抗拒,然后是自我质疑,然后是傲娇,最后是接纳。)

  

   (注5:至于为什么爱蕾児转变这么快,嘛,是因为夏绿蒂是黑暗料理界的厨师,炒菜手一抖,一瓶盐就炒进去了,笑。她自己给自己设定新躯体的时候也一不留神就留下了很多细节问题。爱蕾児的转变原本至少要好几个月,但是在夏绿蒂的操盘和架空叙事者的力量影响下,直接加速了转变速度,顺便连夏绿蒂的新身体的孕育时间也从十月怀胎变成几小时就成了。)

  

   (注6:咱想起来了前作有人反馈咱的这个设定不科学,嘛,就当作这个世界的激素效果被特化了吧。这个世界的雌性激素和我们地球的稍微有点不同,因而只要身体变成了女孩子,那么她的大脑就一定会被浓郁的雌性激素塑造成女孩子。也就是说,一个不管孩子死活的坏女孩,只要体内的相关孕激素上升,那么她甚至能成为一位坚强的母亲,为了孩子可以任何人对抗。)

  

   (注7:由于这个世界的激素和我们地球的激素不一样,所以不能拿地球上的那些体内雌性激素过高的副作用来套用在这个世界观下。比如说,伊芙星上的女孩,如果体内的雌性激素等激素上升,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变得更像是一个美少女,颜值上升,而衰老就是因为体内的一些激素开始下降,只要能补充回来,很有可能会返老还童。)

  

   (注8:在这个世界观下,通过外界注射的合成激素无法在体内生效,原因不明,所以如果一个男孩觉得自己不够男子汉,像个女孩子,那么注射合成激素对他无效,从别人体内提取的也是无效,只有通过密教的无形之术让他自己体内的睾丸产生更多雄激素才行。假如这个时候有个一般路过的心杯巫女,用秘术催化了他的睾丸,让其变大与变强,生产更多的雄激素。那么这个女孩子气的小男孩,很可能过段时间便会长成一个八块腹肌的男子汉。当然,健身也是一种提高体内的雄性激素来让自己男孩子化的方法。)

  

   (注9:如果有BUG,咱以后再写补充设定。)

  

   ……

  

   刻饵饵背负着爱蕾児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奔驰在那面嵌在地上的巨剑,爱蕾児已经决定了,她要沿着这巨剑剑背,冲上那古代邪物的手臂,再而一剑刺入对方面颊。

  

   近乎七十五度的陡坡让爱蕾児双腿夹在刻饵饵的肋骨上夹得更紧,甚至原本那只护住自己西瓜肚的手,也拽向了刻饵饵的火红鬃毛。这却导致没有爱蕾児护住的西瓜肚晃荡地比刚才还要厉害,哪怕是隔着肚皮,也能看见夏绿蒂在胎内左右乱晃,颠的七荤八素。可即便爱蕾児爱女心切,她也不敢松手去护住自己的西瓜肚,否则自己必然会跌落下去。

  

   因而她噙着泪水,只能希望女儿先委屈一下。

  

   尽管爱蕾児早已把羊水凝固成了接近果冻状的液体,但是此时此刻,也已经有部分羊水顺着宫门离开胎内。

  

   当一个玻璃瓶里面装了一半的水,那么晃荡所产生的效果肯定是比满瓶还要厉害的多。

  

   我只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某种皮球,被街角顽皮的小孩反复拍打。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爱蕾児的子宫肉壁要比小孩子的手还要柔软得多。

  

   不仅如此,更让我绝望的事情是随着爱蕾児的爬坡,胎内的羊水越颠越少了,羊水的流失速度要比先前快上许多倍。尽管脐带是有输送氧气的作用,但是没有羊水,胎儿能不能呼吸还是个未知数。

  

   好在此时此刻,被我反复冲撞的宫门终于开到了十指,即便如此,这稚嫩的宫门也很难通过我的头,她更像是一个软瓶瓶口,牢牢的套死在我的头顶。

  

   我努力改变着体位,终于,我把一只又小又稚嫩的手塞上了头顶宫门处,勉强撑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隙。凭借这个空隙,爱蕾児的子宫终于透进来了一些外界的空气。

  

   空气气泡从那小小的缝隙中往上冒,但是羊水也流失的更厉害了,这是近乎饮鸩止渴的自救。不过我必须这么做,若是羊水彻底流失,我的头也在分娩过程中卡在爱蕾児的产门,接下来迎接我的只有可能是窒息,那还不如提前打通爱蕾児胎内外环境,让外界的气体先涌入胎内,只有子宫里有了氧气,我才能用我体内那小小的胎肺去呼吸。

  

   通过产道涌入子宫的空气中带着一些鲜血的味道,那是爱蕾児裂开的处子肉膜,除此之外便是女孩子特有的那种私处味道,谈不上是香味,但和香味一样让人心情愉悦。

  

   我忽然想起来,爱蕾児未经人事,不是说曾经的雷爵士是不是处男,而是现在的爱蕾児完完全全就是处女,连肉棒也不曾连根吞掉的小猫咪,其内部的肉壁必然是极度稚嫩和狭窄的,那么这必然让她分娩的时候痛苦加倍。

  

   ……

  

   当刻饵饵踏在狮心骑士王那身炽热的铠甲上时,极度的疼痛让它嗓子里发出了哀鸣,但即便是这样,刻饵饵依旧带着爱蕾児往前冲刺,哪怕这场战斗最后,自己永远失去那双矫健的蹄子。

  

   「乖…狗狗。」

  

   爱蕾児也知道一刻不停的刻饵饵有多么疲惫和痛苦,但是她也腾不出手来安抚自己的女儿和坐骑,可谁又能知道呢,这位坚强的少女却是她们中最需要被安抚的,她独自一人承担了最多的痛苦和压抑。恐惧的尿液已经被挤的一滴也不剩了,象征着希望的羊水也在不断流失,绝望的泪水也已经流干了,现在她只剩下了坚强,那是女儿给予她的,暖呼呼的坚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既然空不出握紧刻饵饵鬃毛的手,那么就用这把刀。

  

   爱蕾児如是想到。

  

   她握着刀,在自己的左手上轻轻切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流到了刀上。随后用着刀尖在虚空中画了一道符咒,黄纸的符咒一生成便被爱蕾児用刀捅了个对穿。

  

   仿佛被附魔一般,黑色的焰火从刀的血槽上冒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刻饵饵从狮心骑士王的上臂一跃而起。

  

   「滚…」

  

   爱蕾児坚毅的眼神中仿佛有雷电,冒着黑焰的纯阳破邪刀在爱蕾児的手中直直向前砍去,黑烟沿着刀尖继续往前了伸展了数米,形成了更长的“刃”。

  

   ……

  

   那古代的邪物,四分之一的狮头已被削去。

  

   漆黑的火焰点燃了它的鬃毛,再而是它的整颗头颅。

  

   狮心的骑士王好像发出了极其愤怒的嘶吼,但是好像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嘶吼的声频极高,甚至达到了人耳无法听见的超声波层次。

  

   「我…在此…咒誓…我与…维多利亚…不死不休…」

  

   以至于只有全程看戏的两位白毛母女,用他们非人的本质听见了高文.理查的愤怒。

  

   「嘶。」

  

   娇小可人的奈芙缇深吸了一口气。

  

   「嘶…娘…我觉得啊…首先排除法…这维多利亚不是那位正在温莎堡里面不遵医嘱…偷吃蛋糕的小姑娘。」

  

   「不用猜了,这话不是那邪物说的,是来自于古早年代的高文.理查…最后的遗言,他在忤逆自己所守护的王国。」

  

   「嘶…他不是维多利亚的狮心骑士王么?」

  

   奈芙缇再次吸气,她很难想象高文的痛苦,就好像是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去忤逆迦南。在她眼中,法王是整个迦南的共主,而迦南无非是国王的所有物,类似于女孩子的嫁妆,哪有女孩子会和自己的嫁妆赌气,想要一把火全烧了的。

  

   「嘛,如果他真的这么想的话。」

  

   身为鸥汐莉诗的繁砂一只手托在胸口前,另一只手托着脸庞,似乎在思考。

  

   「那,大概,维多利亚,是活的。」

  

   「维多利亚当然是活着的啦,大的小的都是,大的还在偷吃蛋糕呢,医生说她要在孕期少吃点甜的,下个月四皇女就要出世了,嗯小的那个维多利亚现在也在偷吃蛋糕,不过也很正常嘛,毕竟才八岁。」

  

   奈芙缇一点也没有想起来自己也才九岁。

  

   「不是,这个国家,是活物。」

  

   繁砂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

  

   ……

  

   ……

  

   见那尊狮心骑士王已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爱蕾児几乎要陷入昏厥,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失血带来的晕眩,她还要生孩子呢,若是现在就昏倒了,那自己、自己胎中的女儿甚至是胯下的狗子,所付出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

  

   随着战斗的结束,爱蕾児的胯下肌肉也稍稍松弛了一些,我感觉自己有戏,试着用自己的头往前继续顶,爱蕾児的宫门也比先前要松软一些,不再像过去那么紧绷。

  

   就在我努力的时候,我忘记了刻饵饵还在某座建筑废墟屋顶,刚刚它带着爱蕾児从狮心骑士王的身上跳到了附近高塔废墟之上。伴随着刻饵饵的再次跃起,它带着爱蕾児落在了地上。

  

   这就导致我原本已经把宫门开发到可以通过自己的额头位置时被刻饵饵这么一落地的反作用力带着又撞回了胎内。

  

   爱蕾児也被腹中这一痛苦弄得清醒一些。

  

   她扔掉了那把布满血污的纯阳破邪刀,然后食指蘸着左手的血渍再次虚空画了两张具备止血能力的符箓,一张贴在自己左臂,一张贴在刻饵饵身上,刻饵饵的蹄子早已血肉模糊了。

  

   大敌已去,刻饵饵的步伐不再像刚才那样命悬一线地狂奔了。它步伐尽量平缓而优雅,带着爱蕾児漫步到了一座小楼的二层。这间房屋曾经被狮心骑士王的剑气所震塌了半扇墙。不过这样便和外界镜渊连为一体,不再需要寻找锚点进入室内。

  

   二楼看上去是现实中某间富贵人家的寝室投影,那房屋正中的巨大棺木虽然可怖,其实推开棺盖便知道这也就是一块双人床的投影罢了。

  

   刻饵饵把爱蕾児送上了棺内软床,伸出舌头舔去了爱蕾児面上的泪痕和血污后,然后再舔了一下她圆滚滚的西瓜肚,似乎在和爱蕾児胎内的女主人打招呼,最后用舌头上的柔软倒刺帮爱蕾児身上的衣物划碎,让她赤身裸体方便分娩,随后便自己跑到房间角落里的地毯上蜷缩成一团休息去了。

  

   外面的漆黑天幕不知道为何还没撤去,不过爱蕾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用脱力的双手支撑着身体斜靠在看着可怖的枕头上,她必须马上开始分娩,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全身脱力了,接下来她只能尽力去生,漫长的产道还得由自己的女儿去用自己的身体走完全程。

  

   羊水以及肉穴的分泌物让产道黏糊糊的,这也方便我由内而外探索母穴。

  

   爱蕾児把双腿叉开,呈现M字,双手在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推压,那大概是夏绿蒂屁股的位置,现在的夏绿蒂正头朝下,屁股朝上。

  

   推压了一会儿,爱蕾児的肌肉比刚才还要酸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了,要把力量留到最后的关键时刻。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似乎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过早要被迫学会独立而悲鸣。

  

   爱蕾児双手伸到了腿后,掰开这自己那未经人事却伤痕累累的稚嫩花蕊。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将爱蕾児那紧绷的产门扩张到了可以通过胎头的大小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骨已经卡在了爱蕾児的骨盆上,也就是所谓的入盆。只有真正碰上了,我才知道爱蕾児的骨盆有多狭窄了,哪怕是在男人中,也算是屁股小的了。也许在几个月后,爱蕾児的屁股会变成安产型,骨盆也变得更有女人味,但现在我必须要想办法穿过去。

  

   胎中的压力也在不断把我往前推,终于,大概在母女二人第七百三二次一齐用力,我的头彻底撑开了爱蕾児的骨盆,我知道骨盆被撑开的痛苦,但是我不知道此时的爱蕾児的痛苦是我曾经体验过的最痛苦的那一次的多少倍。我只知道自己撑开了爱蕾児的骨盆后,包裹我全身的肉壁都在痉挛,外面的爱蕾児也在痛的咬牙哀鸣。

  

   头部完全进入了产道后,爱蕾児的稚嫩花径就处于我的眼前,鼻腔里也全是女孩子的味道,我伸出了小舌头,舔了一口她的花道,把爱蕾児的味道彻底记住。

  

   当头部离开了子宫后,那么这趟地狱之旅便差不多走完了最危险的部分了。

  

   ……

  

   习惯了粉红色的黑暗,再一次看见外界的光与影,胎儿的眼睛几乎要被刺的流出眼泪。

  

   我哭了。

  

   女婴清脆的啼哭让爱蕾児的心脏都要化了,她望着女儿的脸庞,却不敢触碰那皱巴巴的皮肤,生怕自己的女儿会被自己弄破那稚嫩的皮肤。

  

   爱蕾児只是轻轻的撕去了我身上的胎衣,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痛苦了,而是喜悦。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妈妈保…证。」

  

   爱蕾児的声音极度虚弱,似乎即将就要昏迷了。

  

   「未来的路…我们…可以一起…走…」

  

   听见了爱蕾児虚弱的声音,我哭得更厉害了,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路我必须要独自走下去了,我不能继续拖累这位可怜的女孩子。当她陷入分娩后的昏厥后,我要独自扯掉脐带离开她。我的身体会在短时间发育成小学生水平,在这漫长的夜晚里,我还欠了那位【祂】一条命,当黎明来临前,我会偿还自己的“债务”。

  

   届时,温莎领内的所有人都会惊恐地发现真正的灾厄与绝望,好在我利用了开膛手的身份引来了很多人。到时候,在我这位罪业深重的大反派粉墨登场时,想必所有人都会抛开恩怨同心协力用朗季露蚀之枪洞穿我的小腹,连同那位尚未准备好的邪恶胎儿一起。

  

   如果说那位是「恶之花」,自己的子宫便是注定要盛开恶之花的「土壤」。

  

   【由于土壤贫瘠,灾害频发,恶之花尚未盛开便和祂的苗床一起被天灾般的泥石流淹没,未曾绽放便夭折了。这样的剧本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这是我为那位喜欢写剧本的家伙送上的利息。

  

   泪水伴随着微笑,惨痛的微笑。

  

   再而想起来,到时候,爱蕾児估计还处于分娩后的昏厥中,也许她会成为唯一一位在故事终场表演中昏睡的幸运观众,我几乎忍不住喜意。这位可怜女孩已经沉受太多了,如果能错过那场人人恨不得登台杀死演员的垃圾戏剧的垃圾结尾的话,那还真是幸福。

  

   见女儿露出了微笑,爱蕾児也笑了起来,她看上去很开心。

  

   「是啊…微笑…对…微笑…妈妈…我啊…真傻…明明一切悲痛都结束了…接下来只剩下了美好的前景…那为什么还要哭呢?」

  

   爱蕾児擦去了自己的眼泪,和女儿一起笑起来,尽管那只手把胎衣上的血污擦到了脸上让精致绝美的脸庞更花了,尽管自家的女儿还有半个身体还正在自己的产道里。

  

   就在爱蕾児分娩产女的最后阶段,最后的温馨却被突然洞开的屋脊打断了。

  

   透过屋脊上的巨大空洞,爱蕾児和夏绿蒂都看见了庞大苍白的指骨,燃烧着黑炎的指骨,熔融铠甲包裹着的指骨,以及指骨背后的漆黑天幕结界。

  

   来不及细想,爱蕾児甚至不能任由自己的女儿被自己慢慢娩出了,她只能委屈女儿,强行伸出了双手,抱住了女儿的头,随后狠心从自己的产道内往外拖曳。

  

   听见女儿因为痛苦而啼哭,爱蕾児自己也因为被撕裂般的痛楚和对女儿的疼惜而泣下如雨。

  

   「…对不起…」

  

   爱蕾児喃喃道,梨花带雨。

  

   ……

  

   屋檐上的指骨已经收回去了,那尚未死去的狮心骑士王已经找到了目标,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碾死屋内的虫豸,不是因为生前的骑士美德,而是因为愤怒,他需要去寻回自己的巨剑,用最恐怖的招式把那两只弱小的虫豸挫骨扬灰。

  

   爱蕾児此时已经把我从她的产道中拔了出来,轻轻拭去我身上皱巴巴的皮肤上的鲜血以及身上裹缠的胎衣,不过并没有握住青紫色的脐带从自己的胎宫中硬生生地拔出胎盘,青紫色的螺旋脐带从爱蕾児的小穴穴口一直拖到了我的肚脐。

  

   爱蕾児是故意维持母女脐带的,她想起曾听闻过有孩童躲过了难产,却在出生后不久便夭折,她猜测到也许是刚刚被分娩出的胎儿过于虚弱,因而维持住脐带输送养料和母血中的免疫力也许会好些,不过这也是她的猜测,毕竟她在不久之前还是个少年。不仅如此,她还看见了女儿身上隐隐若现的辉光,只要维持住脐带,那么母女二人便能同心协力,只有这样,她们才有和狮心的骑士王殊死一搏的渺茫希望。

  

   好在夏绿蒂要比其他临月女婴大上很多,脐带也比她们的要更粗更长,因而爱蕾児可以左手抱住自家的女儿,把她护在胸口,脐带还是有足够的长度去连接到自己胎宫中的胎盘,甚至犹有余裕。

  

   将自己那已经有了Dcup的肿胀乳房凑到女儿的嘴前,见女儿懂事地含住了自己那饱满的乳头,吮吸起自己胀满母奶的乳腺后,爱蕾児终于安心了——至少能够安心战斗了。

  

   按照自家女儿的那种咬合力和吮吸力,看来绝对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她靠着枕头缓缓站起来,见温顺的好狗刻饵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叼回了那把被自己丢掉的纯阳破邪刀。

  

   一手抱住女儿并为其哺乳,一手握紧纯阳破邪刀并准备斩杀灾厄,赤裸的年轻少女母亲眼神坚毅,她骑在了一条血色鬃毛的恶魔犬上,顶着维多利亚十一月的极寒之风,向着远处的狮心骑士王逐渐加速。

  

   这一刻,坚强的少女不再是一名爵士,她成为了骑士,自伊芙离去之后,为数不多的,伊芙时代的骑士。

  

   精致绝美的面颊仍然梨花带雨,她在哭,那是怜悯,伊芙曾赐予骑士们的怜悯,在伊甸陨落之后,早已经被流干的怜悯之泪再次滑落。

  

   …….

  

   …….

  

   …….

  

   …….

  

   …….

  

   …….

  

   …….

  

   To Be C

  

   (没想到E2竟然如此之长,咱索性决定把本篇作为E2.5,结果E2.5也只是开了个头,夏绿蒂的故事还没有进入主线。)

  

   (嘛,本章可能是咱夏檎有史以来写过最残忍血腥的一章了,比咱17年的血族小姐里最血腥的一章还要血腥,甚至比更早之前的败犬魔王也是。)

  

   (本篇中的大部分都是咱在坐着轮椅乱跑的时候写在手账上的大纲润色而成,这里面的大部分又是咱在女洗手间里面构思的,不得不说,洗手间真是灵感之源。)

  

   (既然看到了这里,那么夏檎有个不情之请,咱想看见更多的评论。XD)

  

   (对了,那个上次咱提到的讨论组,会出现在E2这个故事的结尾篇。嘛,主要是咱最近挺忙的,还没有时间建组,能提前从年底把这篇更粗来已经很棒了好嘛XD)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8508125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508125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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