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餍(海猎三人x女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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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的到来总是毫无预兆,光洁的双月冲洗般融化重铸在一起,从底边灌入失去生机的猩红,可怖地镌刻在敢于在此时窥视天空之人的余光里,就算是巫王倾尽全力的源石法术,束缚住莱塔尼亚人每一滴血液的恐惧,也只是赤色微光平等投射在建筑上形成的其中一隅阴影。

  

   即使是最负盛名天象学者也无法从这片虚假点缀的夜空上解析出星星们运行的规律,仅仅一块简单的幕布就断绝了泰拉人类与群星的连接,这时常令凯尔希觉得可笑。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比如在镜子旁边异常烦躁地观察自己的博士,她无从得知血月与自己的关系,尽管看上去就像是某些二流文学里由于圆月而变身的鲁珀人。她能敏锐地感知到血月的降临,一种恐惧与期待交织的心情不禁令她颤抖。通过她对凯尔希的反馈,此时舰船的外舷窗已经提前关闭,绝大多数毫不知情的干员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按照排班表朝换班的房间走去。

  

   博士心不在焉地打理着头发,甚至抓不稳梳子的手柄,她跪在柚木地板上干呕,攥住胸口的内衬,渴求怀抱般蜷缩成一团,泛光的瞳孔猫儿般压缩成竖缝,生理性的泪珠滴落在地毯上。走廊里熙攘的人声络绎不绝,博士艰难地爬行,在粗糙布艺品上拖拽自己羸弱的躯体,用力顶上了门,将室外的空间彻底隔绝。

  

   正在博士汗如雨下地和精神力作斗争之时,传来了小心的敲门声,以及见习干员怯生生的询问:“打扰了,博士,这是工程部近期的规划报告,先拿给您过目一下,我可以进来吗?”

  

   “别…去找……凯……”嗓子凭空生出血块一样断续,完整的语句被解构成模糊的单字音节。对方似乎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又询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博士顺着爬来的道路,搀扶着椅面和把手把自己同死尸般支了上去,本就宽大的制服现在似乎变得更加松垮,看上去像椅子上摆着几天没有收拾过的衣服堆。想强撑着拿过报告然后下逐客令,却连叫人进来的力气都快消失了。她趴在桌面上,无奈地接受了月色的降临。

  

   透明的触须打碎了面罩,和白发一起爬向空气,已经能看到尖锐的白骨兽嘴的雏形,利齿不舍地咀嚼着面罩的残片,濡湿粘稠的深红浓液穿过齿缝吊在嘴吻边缘,不少沾到了胸前的纯白布料,双层口腔中的肉囊还未完全发育成眼珠的模样,卵泡肆意挤压。声带还没有退化,清晰动听的人声更显得兽形模样的怪异。分叉的细长红舌盘卷成螺旋状,感知着空气。如果鼓起勇气窥探,能从海藻般的发间望见漩涡似吸人的血色眼眸。防护服两侧微微分开,内部的皎月被藏进打翻的染色盘,浸染流光斑斓的墨黑,而饱和度设置大胆且前卫,在旧日胶片和夸张现代间穿梭,滑移分合,诡谲而深邃地流动着。过膝的黑色丝袜包裹着早已变为透明触手缠绕组成的小腿,内部的骨骼与血管清晰可见,失去皮肉的兽足顶着摇摇欲坠的黑色低跟皮鞋跷着二郎腿上下晃动。苍白的手部碎裂开来,新生的触肢争先恐后地填补着空缺,与仅存的肉块嵌合成型,在缝隙间生长漫溢。也有不少调皮地从下摆游出,发出淡淡的蓝色冷光,盲目地四处乱撞,衔起能够接触到的任何小物件,蜷缩着滑动,囫囵塞进防护服内,腹部处传来撕咬磨碎的刮擦声,圆月也在撕扯中波澜起伏。

  

   “好饿…好饿……”博士环顾四周,将玻璃杯整个塞进嘴里,脆弱的玻璃制品在兽齿的折磨下不堪一击,就连破裂的声音也被闷在口中。紧接着在精挑细选下,钢笔、陶瓷杯垫、备用灯管,鲜花,也进到了胃里,还顺便阻止了一下企图把书籍和干员信物塞进腹部黑洞的触手们。

  

   见习干员捂住嘴,强忍呕吐和惊叫的欲望,这件事算是教会了她即使门里没有回应也不要随便开门的道理。剧烈的心跳连接上耳蜗,脉搏和呼吸共频,双腿没办法移动,报告四散一地。她只能看着眼前穿着博士制服的怪物吃完了桌面上不少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被人类写进食谱的物件,转头贪婪地望向她,优雅从容缓慢地向她走来,鞋跟清脆地踏在地面,和自己的脉动共振。黏滑的触手绞上她的脖颈,被提在半空中,缺失氧气的肺部恐惧地尖叫起来,眼前一片模糊,沉入深沉的黑暗中。

  

   ——————

  

   凯尔希接过被博士拎来的小干员,叹了口气,并将一盒新的缓解剂交到博士手中,对方直接连盒带玻璃包装倒入巨大的兽嘴中,发光的珊瑚色瞳孔盯着菲林医师:“不要再让普通干员血月的时候靠近我的办公室走廊,下次我不保证能忍得住。”博士回味地空嚼,手轻轻抚摸在见习干员受惊吓后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凯尔希用指节敲击桌面,招呼身旁漆黑的造物:“你可以考虑让Mon3ter在血月之前控制住你,并把你送进医疗部就能规避不少风险。毕竟某人看上去也不太在意自己比正常人类的痛觉感受多二至四倍。”

  

   如果用一个夸张点的词语来形容博士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滑跪道歉,狰狞的野兽将头藏在帽兜里,只露出柔顺的长发,从远处看上去确实有些楚楚可怜:“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凯尔希,我只是有点饿。”

  

   医师叹了口气,摆摆手:“至少你精神状态还不错,还是老样子,缓解剂过一段时间就会起效,在变回来之前尽量少出现在公共区域。”她端起病患报告开始仔细阅读:“没其他问题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博士带上推拉门,低着头快步穿过走廊,晃晃悠悠,大口呼吸着路过干员身上的香味,装作没有听见他们的问候,口腔分泌出垂涎的液体。

  

   血水淌湿了领口,博士躲进无人的角落啃食起自己唯一残有肉块的手臂,残渣掉落在下摆上又被指尖拈起送入口中。

  

   “还不够……”她找寻四周,却只剩下移动终端和身旁罗德岛公共设施。深知绝对会被凯尔希算账,博士左思右想又将东西放了下来。歪歪头,劳伦缇娜的面庞浮现在脑海里,她一拍手,垂头丧气的触肢也躁动地挥舞起来:“毕竟是岛上少数知道她秘密的人,偶尔去求一下她也不坏,反正也不会疼。”当即定下计划,博士掉头就向深海猎人的宿舍奔去。“这身体好处也不少嘛……至少肉体强度比得上四五个我了。”路过的干员只见到血腥气味的灰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劳伦缇娜,你在吗。”博士在门口急躁地踱步,房间里的人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石料,把抛光膏和砂纸暂时搁置在桌面上,拍了拍裙子上的粉末才去用指纹解锁了房门:“嗯,博士今天这么着急见我吗?”牵起博士的手,触感变得水润柔滑,她马上反应过来对方一直低着头的缘故。径直伸出手从兜帽的缝隙中抚摸粗糙的头骨,细长触手欢迎般缠上她的指尖。博士随着猎人走入房间,抚平了下摆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环视着房间中经典的阿戈尔风格装饰,海洋与星空交融闪烁的油画,以及角落里尚未完成的雕塑。

  

   热气氤氲了视线,伴随着花茶的清香被送到博士手里:“没什么好招待人的,你常喝的那款由于信使耽搁了还没收到,看你平时咖啡也喝得不少,今天也就别喝了。”劳伦缇那眨眨眼,准备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转头看见博士左右端详着陶瓷杯,用尖牙轻咬杯口。

  

   “没事,便宜货,你随意。”话音未落,茶杯瞬间从房里消失,只剩下瓷片刺耳的摩擦声。对方似乎还不满足,反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双手箍住蕾丝袖口,血腥的热气扑面而来,黏液滴落在面颊上,虽说硬要用猎人的力气抗衡也是有机会将博士推开,但极其罕见的半兽态博士令她忍不住仔细端详,也许是能储存进下一尊作品的灵感。“呐,博士,希望你对我房间的艺术品们没有太多食欲。”劳伦缇娜将小腿挤进博士腿间,好奇地望着眯起眼睛的野兽。

  

   透明软肢圈上猎人的腰部和手臂,浸湿了浴后才换洗的衣装。但是动作并没有继续下去,博士叹了口气:“劳伦缇娜,还是和上次一样好吗?”

  

   “嗯哼,条件?”她勾唇,她很满意对方即使变成了贪嗜血肉的怪物,也依然选择征求她的意见一点。“那我要你今晚剩下的时间。”猎人凑近博士的耳边喑哑地低语。

  

   虽然不知之后会如何从自己身上找补,爱意与难耐的食欲杂糅在一起,令博士难以维系理智,无暇顾及地在宿舍编织了梦境。

  

   还是熟悉的镜般湖面,荡漾着平静又险恶的微波,逆流沉入漆黑的墨色穹顶。裹挟世间光辉的圆月,歌声攀爬着从脚边侵袭至头顶,感官如风干的腐皮辗转化开进而逐渐清晰。

  

   博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劳伦缇娜,端详着她白皙的脸庞,紧致的小臂,腰部与大腿,散发出独有的迷人香气。博士口中分泌出贪婪的涎液。虽然在梦境中恢复了脸部特征使她终于敢放下兜帽直视外界。但便于撕扯、禁锢,捕食和控制的兽爪与利齿依旧得以保留。得到幽灵鲨的点头示意后,她将猎人扣牢在身下,轻合上对方的双眼,低头用力地咬住诱人的脖颈,尖牙瞬间刺穿了喉管,大量温润甘甜的血浆从裂口喷薄而出,透风的气道挤压空气化成支离破碎的咻声。就像沙漠中跛行的迷途旅人,她饥渴地吮吻着动脉,不知疲倦地吞入,视线也变得血红一片。

  

   劳伦缇娜觉得自己失了气力,尽管梦境中的感官十分微弱,也不会出现真正生理意义上的死亡,但她还是少见地感受到活力被吸走了,甚至有些不敢睁眼观察一下目前的情况。嘛,毕竟看着自己被人物理食用,恐惧也是正常的。她安慰自己道,于是她选择睁开眼欣赏这充满张力的画面。

  

   利爪由上至下,用处理案板上鳞兽的手法破开一长条裂口,血色沿着被硬生生扯分的边缘迅速蔓延。从外侧开始,剜下一整块新鲜的血肉,几口就送入腹中,爪子急切地又去切割下一份食物。内脏由于肾上腺素激增而抽动着,泛着愈发诱人的红光。手掌绕过阻碍,托在下部,将暗色的肝脏猛然扯出,幽灵鲨难以想象如果没有弱化感官的话自己是否会痛晕过去。

  

   对方没有着急下嘴,并让它在空气中沉淀了一段时间。咬下,在梦境时间的快速风化下,外部变得脆滑爽口,内部依旧是粉糯的口感。本该腥到难以下咽的味道,却因为新鲜而高质的提供者变得异常甜美。

  

   目光转到小肠,剪切,如同食用博士最爱的罗勒酱叙拉古面般,一边吸一边在口中咀嚼。弹牙的外皮与柔软的脂肪混杂在一起,就像精烤的肥瘦适宜的五花肉,令人舍不得就这样吸入。

  

   意识在绞痛下逐渐模糊,于是脑子自我安慰地开始胡思乱想一些不曾留意的事情。她咳嗽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

  

   在劳伦缇娜还潜游于阿戈尔时,队里有不少嘴碎的猎人热衷于在战斗中称呼她刽子手、食人鲨,电锯魔,她都将这些绰号当作对她猎杀风格的赞扬。但她的本心则更为理智,精于人情世故,使得她在孽物间辗转穿梭而游刃有余。而博士就像多种灵魂塞入的嵌合体,难以分辨她的真实与过去。柔弱的躯体遮掩着海面下的冰山,无意识地诱惑旅者深入详究。当猎人被正趴在自己身上的这名女性吸引时,她从未如此殷切地探索带毒的荆棘,未知的甜蜜。对方的心绪如洪流般闯进名为劳伦缇娜的这具容器,充盈她的躯体,即使深知在未来的某一天随着月光的流转终将迎来潮落,静谧远去,徒留自己被撑大的外壳,以及躯壳中依旧渺小的灵魂,在空洞中言说,歌唱,无法传达。越是空虚,越是渴求,至使她在追求中支离破碎。

  

   博士从幽灵鲨早已破开的胸口撕拆血肉,粘连牵拉出长丝,又选择直接低头埋入品尝,她狰狞而冷静地吞食着,劳伦缇娜竟少见地无法分辨谁更为疯狂。

  

   博士虔诚地切割根根血管,取出微微搏动的心脏,她亲吻着伊甸的果实,怀着忐忑与期待用双手送入口中,受领万物之主的圣餐。在最后的时刻,这颗精巧的结构仍在铭刻海潮的旋律,诉说着猎人不知如何传达的情感。洋流浸染了琼脂般的触手,殷红溅落在她冷漠的面颊上,发尾也同样被润湿,顺着发间向上缓攀。比赫拉克勒斯屠狮之手还要艳丽的眼眸,倒映出失神苍白的猎人,被吸引着,无法逃逸,难以触及,危险,闪耀,应而美丽。连呼吸都悄然停滞,在光也陷落的深渊里,她意外品尝到了爱人沉默却贪婪的灵魂。

  

   博士仔细地舔咬每一处裂纹,舌尖从骨架间划过,轻易破开,取出长条的骨髓,想要直接吞入腹中又留恋起在口中的鲜味。

  

   待到她将所有中意的部位全部吃干抹净,她放平骨架,整理猎人尚且完好的容颜,俯身侧趴在她的胸口,闭上双眼,去听见新生、听见涓绵的溪道、竞逐的双犬、蜿蜒的藤蔓,云团的浅叹。耳畔的触感变得柔软细腻,喜悦地生长着。

  

   “亲爱的猎人……我怎会忽视你所思之深切呢”博士垂落的发丝遮住嘴角的血迹,怀抱起轻盈的女性,右手托住她的身躯令她能够横躺在自己的宽大的博士袍的衣褶间,一字一句地在耳边默念。

  

   结界的织网膨胀着,筛选相同的信徒,内部两股血脉躁动着,被召唤入飘渺的梦境。斯卡蒂握紧自己插在地上的大剑,这把几乎完全由合金锻成的武器,此时却散发着碧绿而透明的玉石色泽,呼吸皎月的光芒。她远远望见了博士和鲨鱼,命定般的,剑柄恰好遮挡了显露白骨的胸腹,徒留虔诚的怀抱。令她想起拉特兰大教堂著名的塑像。母亲与圣子,神明与修女,一尊是死亡的哀悼,另一尊则是新生的祈福。

  

   不属于自己的部分嘟囔地翻涌着,似炽热的燃烧,拖拽着自己走向圣母,追求命运的供养。“博士……”斯卡蒂跪在博士身旁,巨剑沉溺在湖水里,她用手指解开博士前侧的麻花辫,吮吸着发尾的腥甜,捋直由于长时间扎绑而弯曲过头的银丝:“将我献给你。”她呆呆地与女性对视,咬破自己的手腕递到对方唇边,等候她的恩泽。

  

   博士小心地将劳伦缇娜安置在侧边,扣住斯卡蒂的小臂移至自己膝间:“你不是斯卡蒂,对吧。”对方玛瑙色的眸子闪了闪,接着又点点头,海嗣的母神竟撒娇般靠在博士的怀里:“我们没有所谓的谎言,您知道的。”

  

   “夺舍猎人,这就是你们的回答?”博士用兽爪轻抚伊莎玛拉的脸颊,“相比起你们的进化,他们的成长显然更优美,只为了生存而前进可是不够的。”

  

   “神谕,我会带回,传达至大群。”海嗣敬爱地亲吻博士的手背,却被反拍下来。

  

   “我说了,侵染我可爱的猎人,代价呢。”博士弯腰,贴上对方的额头,红瞳直视着美丽的造物。

  

   “您来选择,让我们可以遨游至星空,或者,我将回归本源,再次成为您子嗣的一部分。”

  

   “不,让她来选,我相信她。”

  

   “我们让您失望了。”母神垂头默然无言。

  

   “你会对你自己的细胞失望吗。”博士安抚地揉着海嗣柔软的发顶。

  

   斯卡蒂在下沉,海流拍打她的鼓膜,令她只能模糊地听到气泡声,咸涩的味道使她感到恶心。柔软的液体包裹着她,她看见遥远的海面,灯塔庄严地投下目光,一刻不歇地监视着海洋。空游的鱼群从指缝间游过,她看见珊瑚礁围绕的阿戈尔城市,穹顶间亮起万家灯火。

  

   我在哪,我回家了吗?斯卡蒂思考着。当她即将跌在这个巨型的玻璃罩子上时,她惊愕地发现自己径直穿过了它,落在由深海技术仿制的陆地泥土里,被开膛破肚的巨型鳞兽尸体在外部飘荡,血雾蔓延在附近的海域,人群走向她,喧闹而嘈杂,斯卡蒂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参杂着好奇,畏惧与愤怒,烈酒般调合不断刺激她,让她流泪。

  

   她看见那些人面部扭动,说出来的词句想要冲破皮肤倾泻出来,但碍于面皮上没有任何五官。

  

   斯卡蒂感觉自己在腐化,肉体逐渐脱落溶解,拥抱深暗的大海。恍惚间她觉得眼前的一些人变成了海嗣,蠕动着向她爬行,触须搭在她的手旁,轻抚着她,瘙痒微麻的感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从她消散的生命力中诞生。

  

   我在喂养族群。她荒诞地想到。

  

   族群……

  

   族群?

  

   族群!

  

   她想起队长面无表情地惩罚她加训,又在夜晚随手将一份慰问品丢在她宿舍门口。

  

   她想起与队友仰望星空,擦拭着各自的武器,婉转的歌声流入星海。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劳伦缇娜,对方穿着黑红配色的礼裙邀请她共舞一曲,虽然最后因为太紧张不小心踩了鲨鱼几脚。

  

   她想起在陆地上见到二队长以后,对方冷着脸,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指点了她诸多技巧。

  

   她想起陆地上新认识的朋友们,总是让她讲讲阿戈尔城市的样貌。

  

   最后,她想起博士,罗德岛俏皮又沉稳的指挥官,那个被其它干员开玩笑说自己和她两个人凑不出一个表情的女性,明明说过让她远离自己,害怕她受到伤害,却靠的更近,就是这具脆弱到少吃一天药都会咳血的身体,像永不熄灭的光源,无条件地展现温柔,倾听她絮叨的心声,共绘二人的愿景。

  

   斯卡蒂大口喘着气,企图将自己从集体的意识里分离,她拼命眨眼……

  

   海嗣惶恐躁动低鸣,人群骚乱起来,更多无脸的居民涌出,分合,推搡,叫喊,像是飘散的海葵。穹顶出现了裂痕,血水渗入缝隙,粘腻地打在睫毛上。

  

   凋零停止了,新生儿在缺乏营养的尖叫中死去。斯卡蒂选择了名为人性的艺术品,带走了泥泞蚌壳中的珍珠。其余的海嗣只得爬进阴影中,等待卷土重来。在虚伪的灯火熄灭后,富营养的海水倒灌进来,属于阿戈尔的天空坍塌成碎片,色彩斑斓的装饰毫无美感地交错,掩埋了虎鲸骸骨形成的孤岛。

  

   博士撑着头,右手轻挠海嗣的下巴,颇有兴致地观看这出剧目,身前之人眼中属于大群的微光逐渐暗淡,博士愈发疼爱地逗弄着:“别急,还不到时候,我给她了选择的机会,同样也会给你。”

  

   “作为个体,进化到这种程度的“母神”,你的想法呢?”

  

   “不理解,情感,我即是我们,永远同游。”伊莎玛拉顿了顿:“内部,鼓动,靠近您,不愿离开。”海嗣盯着自己颤抖的手,又望着族群的造物主。

  

   “渴望、欣喜、不舍,愧疚,这是你的选择,你不懂说,但我能听。”博士从对方之前咬破的静脉处扯开吞咽:“那么你们也不算完全无趣,所以,下次再让我品鉴命运的轮盘赌吧。”

  

   造物主接纳她仅剩的血肉,考量间又留下了一些,她不禁抬头吻上神明,海嗣婴儿般宁静地蜷缩着,等待汇入博士下腹的色盘。在带领大群千年的行进中,天平倾倒,她第一次成为了自己。

  

   斯卡蒂躺在博士膝上,月光依旧指引着她,大剑从水中被扶起,立在一旁。身上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她抬起残破的右手帮博士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她尽全力直起身,以斯卡蒂的身份索要了一个吻。

  

   手指插入猎人的发间,长爪微曲,将自己伪装成被皮肤包裹的样子,闭上眼,感受温热的吐息,银丝从月下淌过,由上至下陷入海流,圈绕住指尖,让斯卡蒂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曾在繁星映照的波光下抚摸她与妹妹的长发,哼唱的歌谣蜿蜒跨过琉璃吊顶回荡在室内,她踮起脚抬起小手抱住母亲弯下的腰。

  

   睫毛扫动,斯卡蒂额前的刘海蹭得博士痒痒的。鼻尖对在一起,口中盘磨珍珠似的贪恋地交缠,气息织成密网,将二人连系在一起。薄荷的凉意席卷口腔,博士停下了动作,任由对方用舌与唇描摹她的细节,湿润的上腭,尖锐的兽牙,平整的臼齿,由内及外,亲吻着唇上每一条纵纹,耐心而虔诚,宛如雕刻一尊高洁的雕像。她尽力地取悦着博士,妄图让她沉醉在自己一隅臂弯里。

  

   劳伦缇娜也幽幽转醒,胸前渗出的血液将服饰染成褐红,手掌握了握又松开,算是恢复了行动能力,于是也挪了个位置占领住博士的膝盖,也不忘伸手揉搓斯卡蒂富有弹性的脸颊:“来得正是时候是吧,虎鲸。”她咳嗽着,从仍未痊愈的气管里断续地发声:“博士,满意了吗?”对方同样以戏谑的微笑回应她:“你不是显然知道吗。”

  

   劳伦缇娜不置可否。

  

   万籁将息,晚宴静候着最后一位宾客。明镜似的湖面由远处泛起一串涟漪,猛而骇浪滔天,裹挟刺耳的风声劈开洪流,优雅的女士一息间便站在博士面前,衣服上的水渍被高温蒸发,舞裙依旧干燥得体,如果她修长的手持握住的是准备交杯的红酒,而不是锋利的尖槊也许会更好。

  

   “没事,队长,博士的一点小情趣罢了。”猎人朝领队笑笑。对方收起武器,但冷冽的眼眸依旧凝视着博士。

  

   “所以,这张月光的邀请函不会只是让我来观看披着野兽皮囊的指挥官和我的队员们一起出演的滑稽剧吧?”

  

   幽灵鲨支起身子,将头靠在斯卡蒂的肩上:“咱们还是看看好戏吧,斯卡蒂。”

  

   博士从触手编织的长椅上站起,清理外衣上的碎块,取了一捧凉水洗净面庞,水珠顺着前髪滴答而落,带着沐浴后的清爽纯真,她抬头注视着高挑的女性,以袍作裙,微微屈膝,接着伸出半人半兽的手:“歌蕾蒂娅女士,今夜能否赏脸与我共舞一曲?”

  

   冰凉的掌心搭在手上,剧作终幕的舞蹈开始了。即使是在跳女步,歌蕾蒂娅依旧习惯性地暗中掌握舞蹈的节奏,双方的鞋尖轻踏在水面,穿行于溟波之间,恰到好处地令伴舞的水分子们不要沾上鞋面,她扣住博士的手指,啫喱般涩滑的触感让她眉头稍皱:“平常的您如果有空闲时间的话,我非常推荐您和现在的自己讨教一下舞步。”

  

   对方的技巧让博士稍显惊讶,除了一开始的小段外,歌蕾蒂娅很快便争取主导起来,甚至有压博士一头的趋势。她承认,自己漫长上位者生涯里确实对舞蹈的研究知之甚少,仅靠时间堆砌出的敷衍经历也只够勉强与这位专业人士抗衡。二人在步履游走下无声地对峙,本该扶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对方以一种若即若离的姿态逼迫博士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控制距离上,以便自己再次占领高地。脚尖后撤,向前,同步地在皓月搭建的厅堂里旋转,裙摆起落,宿敌般凌烈地交锋。

  

   但在观众们看来,二人即是舞会的中心,恰到好处的节奏把控,尽管没有曲调,仍能感受到或是激昂或是婉转的旋律。

  

   女性的野兽拥着冷面的猎手,置身于幽谧的树林,寻觅着对方的气息。血腥、野性,清冷的月光,作响的枯枝,凌空的飞鸟;夜色如墨,空气沉入阴影。周旋着,较量着,在暗处伺机而动。追猎的兴奋,赤裸的激情,屏息的恐惧。猎人的长槊撕破午夜,猛兽的利爪锐然出鞘,所有的忍耐和等待只为那一记重击。微疼的胸口,额头的冷汗,紧绷的神经,既是猎人,也是猎物,一场相互的竞逐,结局由转瞬的疏忽而定。

  

   潮漩四起,舞步促而有力,鞋跟的踢踏声经久不息,贵族的剑技在觥筹之影中交错凝析,精准地刺击、回旋、格挡,撤步。目之所及,剑光随至。微倾体态,剑尖只是稍微划破衣袖,选择上挑反击,又被横扫挡下。精致的哥特楼宇充斥着甜蜜的馥郁,香槟泼洒在红毯上,周围的宾客在醇香的空气中称赞,议论,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名女剑士。而厅堂中央的二人眼里只有对方迅捷敏锐的进攻,精巧谨慎地回避,吊灯的流光撒于眼眸,映照出锐利的武具,亦敌亦友的挚交优雅的身姿。

  

   红晕浮上面庞,呼吸跃动起来,渐离了铺面,博士稍微恍神便无法掌控局面,右手被带至上方,混乱的脚步中却又有序地交错,看上去像是部族奇妙的祭祀舞蹈。没有踉跄,在风般矫健的舞动后她被迫将手搭在歌蕾蒂娅肩上,完成了步伐的交换。对方少见地展露了部分喜悦在脸上,使得原本想接受现状的博士又燃起了好胜心。

  

   荒原上的气流干燥而迅捷,发丝被吹得四散飘舞。来人很美,即使是久行于沙尘之间,肌肤也净如霜雪。

  

   日头正旺,太阳毒辣,紫外线与咸涩的汗珠蟒蛇般啃噬人的理智,潮湿的衬衣紧贴上身,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沙粒细密,顺风散落,迷了视线。坐骑被拴在马厩里,焦躁地嘶鸣。百叶门大敞,玻璃瓶互相撞击,冰块砸在桌面上,啤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骰子声,拍案声,切牌声,不绝如缕。酒馆的骑手们大声谈笑着,挥拳下注赌胜者是谁。

  

   周围的喧嚣在靠近耳边时散了,迈步向前,轻拨保险,检查弹匣,微烫的扳机扣在手里,眯起左眼,鹰般的目光紧紧盯住对方,随时准备从腰间拔出手枪。神经紧绷成一根弦,无论是二人、骑手、老板、马儿,风沙,都在等待弦断裂的那一刻。枪响意味着弦断,而不论是谁。

  

   烈日肉眼可见地升高,倾斜的影子逐渐缩小,一秒被拉得无限长。

  

   火药同时从枪口处迸发,枪声几乎融为一体,弹壳埋没在尘土里。澄澈透亮的蔚蓝下,二人立于黄沙,笔直地驻足。子弹双双擦过了头侧,使得受难的发丝焦黑卷曲。两位白发的女性取下缰绳,忽视酒馆内人们感到无趣的咒骂声,骑上座驾,朝着远处的城镇并行,不顾醉醺醺的酒鬼们一直数落到二人逐渐变成目光边缘的两个黑点。

  

   周围的气息逐渐燥热,博士即将陷入对方技巧的漩涡,想要故意带偏节奏,却又很快被带回正轨:“博士,您累了,让我来领着您吧。”歌蕾蒂娅总在话间有意无意地带刺。

  

   博士赌气地搓捻着猎人的皮质手套,杂乱的记忆随着药物分子流经身体从脑中剥离,身型也变得正常起来。

  

   宛如情景剧中憧憬的青春少女,暗暗向恋人较劲。暖阳顺着枝叶投下阴翳,蝉鸣聒噪,对方抬起自己的手,亲吻掌心,令她又羞又恼。惬意与干爽,汇集成亮色,涂抹夏日午后的画卷。

  

   踏地声渐息,舞步停歇,歌蕾蒂娅搂着博士的腰,脱力的指挥官叹息着,一口咬在猎人肩膀上,撕扯下小片咽入。对方并没有责备她无礼的动作,而是向远处的观众致意。褪色的月光逐渐垂落,在优雅美艳的女士的怀抱中,凶恶残忍的怪物恢复了人型。劳伦缇娜牵起斯卡蒂站起身,为戏剧的终幕献上诚挚的掌声。

  

   帘幕闭合,演员们从舞台走下,睁眼再次回到熟悉的房间,博士浑浑噩噩地大口喘气,如果不是满足的饱腹感与齿间的腥味,她甚至会觉得这一切依旧是自己的梦境。

  

   深海猎人的三位坐在她身旁,完好无损。

  

   “吃饱了吗,博士?”劳伦缇娜歪着头,脸含笑意。

  

   博士点点头,手被抓住,放在猎人的手间把玩:“但是千万不要和凯尔希医生说今晚的事,我不是很想下次被关起来。”她尴尬地起身,准备先行回宿舍。

  

   “博士的聪明大脑是不是忘记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来着?”猎人用手指敲敲脸侧,装模作样地思考。博士脑中飞快回忆,冷汗直流,看看呆坐着神游的斯卡蒂,又望向一副事不关己姿态的歌蕾蒂娅,绝望地盯着劳伦缇娜:“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

  

   猎人没有回应,靴子轻踏着地板。

  

   “总不能…在这里?”博士明显慌张的语气和毫无波澜的脸构成了值得载入喜剧知名片段的画面。

  

   “为什么不,这是我的房间。”幽灵鲨眼角弯成弧线,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

  

   博士不断后退,直到撞在合金宿舍门上,费尽心思憋出了一个恳求的笑容。但很明显对方决定好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放弃,更别说控制住她无力的小手对于猎人来说是多么轻易。

  

   劳伦缇娜眼神闪烁,热气穿过唇瓣打在博士脸上。这下由她来垂涎这具身体了,她将博士顶在门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被刨腹而食的羞愤,使得她想要稍微发泄一会儿。

  

   手掌扣住女人的脖颈,脆弱白嫩的颈部稍微受到压力便冒出淡红的指印,幽灵鲨开始后悔早上修剪了指甲,多次上下重划也没办法留下伤口,只带来麻痒的针刺感。被压迫的气管像被人强行塞进光滑的乒乓球,空气只能从小缝里找机会探进,随之而来的残留的生肉味倒灌进鼻腔。缺氧伴随着视线前升起的金星,胃酸翻涌,又被扼在咽喉,想吐却吐不出来。博士想要挣脱地胡乱摆着双臂,打在猎人身上就像小兽用肉垫给她挠痒。

  

   “别太过火了,鲨鱼。让凯尔希女士找上门来算是一件麻烦事。”歌蕾蒂娅依靠在墙边,双指捻着史书的书页,头也不抬。

  

   有些扫兴,于是猎人拉扯着博士又回到房间中央,松手摔在沙发上。后脑撞在柔软的靠垫上,发丝散乱,得到机会的家伙拽着绒布的沙发皮开始大口吸走急需的氧气。

  

   劳伦缇娜盯着企图把自己伪装成室内装饰的斯卡蒂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沙发上的这位。她抱起博士,逼迫她坐在自己腿上,明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却因为疾病和不知名的原因有着完全不符合身高的体重,要不是手已经搭在腰部,还以为对方用自己唯一擅长的“战场机动”开溜了。

  

   想到一些被小聪明玩弄而感到挫败的回忆,她用力扯下博士左手的布料,裂口平整得宛如机器切割,露出里面的纯白衬衣,她隔着外部直接咬上瘦弱的肩膀。

  

   锋利的鲨鱼牙猛然洞穿了肩部,博士痛得闷哼出来,血渍打湿了一片,散发出猎人心意的馨香。吮吸着铁锈味的液体,报复着刚才高高在上的某人,反复刮擦。但当凶器离开皮肤时,伤口两侧又开始逐渐靠拢,妄想触及对方,瘙痒麻木地生长着,就像惹人厌烦的小虫用钳剜下腐烂的肉块,触角细足在敞口上攀爬,正是这种诡异的联想令博士向来讨厌这种非人的能力。但就在完全失去痕迹之前,幽灵鲨又埋下头故意将伤痕撕破,即将相遇的两块皮肤又被强行分开,受损的血管再一次喷溅出红花,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与汗液一起沾湿早已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肩头。博士头一次觉得异于常人的愈合力和痛感真是全泰拉最糟糕的组合。她挣扎,转头咬住雪白的发端,双眼模糊着,咒骂她。用后脚跟去撞劳伦缇娜的小腿。

  

   猎人将下巴垫在伤口上,用自身的重量轻而易举地压制反抗。她歪过头,从怀中人苍白的颈间舔入咸腻的汗珠,右手伸进防护服间,在白嫩的上腹打圈:“伤口愈合的时候被障碍挡住的话,会把它尽可能地嵌入。被直接从破口扯出粘连着肉丝碎布会很痛吧,所以博士要不要考虑一下先主动把衣服先脱了?”

  

   “要做就做,而不是在这方面展现你们阿戈尔人千奇百怪的恶趣味。”她紧咬牙关,忍住痛感,“有本事你就直接把我咬死,劳伦缇娜。”博士冷着脸,斩钉截铁地继续踢踹着施暴者。

  

   桀骜不驯的猎物总是能激起猎人的胜负欲,双手下移,从防护服的下摆进入,找到了由于久坐而松软的大腿,沿着内侧向上刮蹭,在达到根部时轻掐,感受对方身体言不由衷的颤动:“那可舍不得,我还是更想看你出丑呢。”

  

   指甲在光洁的腿间留下月牙的凹痕,褪下阻隔,被疼痛与愤怒浇灌的花心依旧干涩,咬住耳垂,她含糊不清地转头对斯卡蒂说:“帮我把床头柜里的东西拿来。”话音刚落,伪装空气失败的斯卡蒂就已经帮忙把液体挤到了幽灵鲨手上,又坐回床边呆滞地看着这场表面上是博弈,实际上是一方被单纯欺凌的场面。

  

   冰凉黏滑的手再次敷上私处,沿着阴唇均匀涂抹,熟知每一处峡沟。博士紧夹双腿,却被猎人先一步察觉,变本加厉地将左腿抬到沙发上,分开裂缝,把甜美的内部暴露出来。也许因为羞耻,又或者是什么奇怪的兴趣,受到关注的软肉变得红润起来,逐渐放松,亲吻修长的手指。

  

   “原来博士还是个暴露狂,没想到呢。”

  

   “闭嘴,闭嘴……”听到对方的调侃本该恼怒的博士只感到浑身发热,幻想着旁观的歌蕾蒂娅和斯卡蒂用鄙夷与惊讶的眼神望着她玩物般被施暴者责弄,仿佛受到了别样的刺激。花心露出诱人的嫩红色,催促坏心眼的猎人尽快惩罚她。幽灵鲨也很满意这样的反应,双指用力地抠掐一点,换来博士抵抗中混杂着难耐的娇声。

  

   斯卡蒂抬头望着仿制星空的天花板,好像这样就能彻底让自己的存在感从房间消失,令自己在意的二人正叠坐在一起,鲨鱼翻起博士的衣摆,让她彻底展现在自己眼前,指挥官穿着黑丝的双腿曲着,脚趾蜷起抓挠,像在海水中游弋,找寻契机地喘着气,拳头敲打着始作俑者的小臂,对方明显也不会选择放过她,导致在这种场景上更像是别样的情趣。幽灵鲨对她眨眨眼:“别着急,虎鲸,先让我好好品尝一下。”

  

   斯卡蒂感到胸口紧揪,博士吐着小巧的舌,身体不自觉地回应每次动作,殷切地邀请外来者寻访花园,嘴上却依旧不领情,断续着组织言语,训斥身下的猎人与看戏的猎人们。看戏的猎人吞了吞口水,从床上站起,僵硬地走向浴室处理一下自己即将迸发的欲望。

  

   虽然这样的体位没办法探入很深,劳伦缇娜还是一边挤压豆粒,一边准备伸入第三根手指。让博士烦躁的是,这些海里的家伙为什么都不爱带指套,混着爱液与先前的化学物,沾着之前伤口渗出的血顺势进入,抚摸着内部的横脊。

  

   异常顺利的体验令幽灵鲨微顿:“博士前不久和谁做过了?虎鲸?队长?”

  

   对方沉默不语。

  

   “我想我应该没闻到血魔的气味。”三根手指绞成扣结,顶弄温热的肉壁。

  

   “总不会是那个几乎和你一样柔弱的机械设计师小姐吧?我记得就算是博士你面对她应该会占上风吧。”伴着突如其来的紧缩,算是回答了问题。

  

   “如果是和机械的话,我不得不承认博士你的爱好…果然挺奇特的。”淫水顺着大腿流往猎人的裙子,虽然只刺激了前端,但超出意料的润滑产出已经足够她抱着博士站起,并解开难耐已久的束缚。

  

   “呜啊…我也没想到那天……”

  

   博士失衡地向下倾倒,在脸部即将遭殃之前撑在茶几上,对方柔软的胸部靠了上来,在内心感叹背上的棉软圆球前,滚烫的巨物直接从后碾入,闯进刚才未曾涉及的深处,异物感和不适宜尺寸造成的疼痛令她下用力攥住桌角,指甲从漆面刮下浅浅的一层。被填满的快感输液般顺着她的血管送进到每一个突触。身体顺着抽插的动作自然地进退。

  

   “博士,在其他人面前被后入的感觉怎么样?”幽灵鲨隔着防护服开始揉捻圆润的胸部,被抚摸的前段坚硬地顶起。肉棒被堪称极品的小穴紧吸着,为她涂抹滑液,贪婪地挤夹,想把她永远留在自己体内。

  

   “嗯…呜…讨厌,鲨鱼…讨厌……”勾人的娇喘流淌在房间里,身后坏心眼的女人不断冲击她的理智,本该是尴尬且羞耻的场面,在此时却变成了催情剂,诱发了博士潜在的性癖,不受控制地提高音调,眯起微翘的眼眸,弯折手指反复刮擦桌面。外套随着抖动褪到肘部,汗湿的内衬沿着肩胛骨勾勒三角形的山峡。幽灵鲨腾出右手一颗颗地解开对方的领扣,四指轻重有度地在锁骨弹奏爱抚的和弦。

  

   博士肩上的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刚才的伤痛都随之远去,泛着光泽,椰蓉团般美味可口,不过因为这具身体伺候得猎人很是受用,所以她只是吮吸肩头,用利齿轻轻摩擦,回忆嘴里的甜腥味。

  

   听着外面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斯卡蒂将手敷在自己脸上,一时无法分辨哪边的温度更高。沙哑地低喘,颤抖地一圈圈解开腰带,附着肉筋的热物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她用蘸取过润滑的掌心尽力握住,拇指指腹抵在眼口按压滑动,双手缓慢地上下收挤,模拟博士口中的环境,指甲侧部充当两颗调皮的小虎牙挠地她又痛又痒。

  

   想象将自己粗大的性器强迫插进跪坐的白发女人口中,直达软腭。看着她泪花泛漫,嘴角流出被巨物挤占掉空间的涎液。呜咽着摇头反抗,却又因为深喉的反应不住地吞咽侵犯的外来者,囫囵吃进渗出的精华,用虎牙旋转着摩擦道道筋条,被拽住的手笨拙地学习取悦她口腔照顾不到的地方。想到这里,斯卡蒂前端猛而战栗,黏稠的欲望迸发在了手中。在短暂地调整呼吸后,她用花洒冲洗干净自己,深吸一口气踌躇地打开了门。

  

   眼前,孱弱的家伙被鲨鱼正面按在茶几上,脖后的棘突硌在打磨的圆角边沿留下红痕。衬衣的纽扣终于被悉数解开,在半解的内衣下方敞露出被沾满柔滑液体的双手挤压变形的乳球。下身粗暴的压迫令光滑的聚丙烯造布带着博士来回移动,不稳定的悬空感致使博士只能抬起小腿勾住对方的腰换取稳定,交合的部位混杂着水声在进出时咕叽作响,被不知有意无意地遮掩在裙摆下,蕾丝褶边挠着白嫩的小腹更是激起一阵痉挛。反复地被扩张,挤压,博士如搁浅的鱼儿翻着白眼,地毯上扎着廉价的陶瓷残片,温凉的茶水在毛线中在游走,显然是在不久前的动作里被打翻在地。而始作俑者恍惚中瞥见了路过的斯卡蒂,用还在下淌茶水的手与她相扣,死死拽住她。

  

   “救我,哈…斯卡蒂…嗯,你管管……嗯,不要,太深了……”尽管博士费劲心力才从糊乱的词语间拼接出了这段话,但在被求助者的眼里,用双手做祈祷状,娇喘着将她刚才在自慰中充当容器的手握在中间,救命稻草般不愿放开,这似乎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把戏,邀请斯卡蒂加入强暴她的行列里。

  

   斯卡蒂感受着对方掌心的纹路,几欲停歇的燥热再次涌上大脑皮层,瞥见眸光泛红,对博士在快感中的挣扎十分满意的劳伦缇娜,又看了看抚摸着书脊,即将翻阅完最后篇章的歌蕾蒂娅。思绪在理性和野性之间来回摆荡。她攥紧左手,低头望着博士染上泪渍的红润面颊,闭上眼回忆起曾经同博士依偎着仰望缓慢盘旋的星座的夜晚,决定还是顺从她的意愿将对方先从这样的困境里解救出来,她伸手准备去扶起博士。

  

   肩膀被按住,明显是同僚的力度令她迟疑,鲨鱼带着被干扰的不快和无可奈何停下了动作,优先阻止斯卡蒂的滥好人行为。

  

   感到内部施暴的热物突然定住,尽管能在每次沉重的呼吸起伏时感受到紧贴着仍旧膨大的棒身,但宫口蜷吸空气企图纳入更多,渴求着继续被野蛮地操干,博士下意识地透露不满的嘤咛声,用薄丝包裹的脚掌蹭弄明显把她当作泄欲工具之人的腰侧。幽灵鲨微勾唇角,瞪着同伴:“小斯卡蒂啊,明明和博士做过这么多次,都没搞明白她哪些话是不必听的吗。放荡的家伙就喜欢被这样对待吧。”毫无预兆地再次挺进,加重下身的力度,直接顶进宫内,到达博士最中意的深度,被羞辱着侵犯令博士愉悦地发出讨好的媚声,让刚才求助的话语变得毫无可信度,箍在对方腰间的双腿缠得更紧,恳求着猎人再此久留。

  

   “先别着急,等我享用完再分享给你哦。”劳伦缇娜舔舔嘴,前倾上身让自己像被褥一样欺在博士娇艳的躯体上,似大型猫科猛兽蹲伏般将猎物压在身下,不愿再露出任何能够吸引其他猎手的部分,嘶吼着驱赶觊觎她收获的竞争者。她前倾上身与博士贴合,胸前绑带的金属挂扣拍打着乳尖,冰冷坚硬的金属触感令博士从情欲的潮旋中浅短地脱离,察觉到自己何种姿势配合甚至是带有勾引意味地挂在猎人身上,更是面上绯红,肉腔下意识地骤缩,舒服得幽灵鲨阵阵低叹,加快频率奖励听话的猎物。

  

   咬上博士脆软的耳轮,用舌在三角窝和耳洞外打圈,又在身下人断续地拒绝中朝内部轻轻吹气。热气顺着耳道漂流,抓挠脖颈与脊柱的神经让后脑发麻,不适且尴尬的推搡融化在绝对的力量里。再一次的反抗失败后,博士再次卷入性爱的海潮,杂乱又轻重不一的斥责令她死扣住幽灵鲨的后背,十指镶入裙子的布料里妄图能将它撕破。

  

   糟糕的是,讨厌的女人总是比博士本人更了解博士的身体,以及更加恶劣的情趣。无论是哪个她都很爱听博士说一些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说出来的话。这一次,劳伦缇娜又在博士即将高潮前将自己也几欲喷薄的阳具拔了出来,前列腺液甩落了不少在博士服的内侧,与仍在吸合的小穴中漫出的汁水混在一起。博士的红瞳迷离地望向她,主动将舌尖送进对方唇瓣之间,企图从对方口中询问出停下的原因。幽灵鲨将博士的舌顶出偏过头伏在其耳边叹道:“说点让我高兴的话。”

  

   就算今天的节奏一直围绕着强迫与欺凌,但异常喜好这种氛围的博士再次沉浸于猎人为她带来的快感和抽离的空虚中,她蛄蛹着,旁若无人地从残损的文字世界中构建出语句:“嗯…劳伦缇娜…没有你的大肉棒我会死的…呼哈…好难受……惩罚我也可以……嗯…呜……”

  

   发顶蹭弄博士的脸颊,说出了她喜欢的不得了的话,拇指指节搭在博士的下唇,指甲拨弄舌系带,酸痛感至使口腔内分泌出更多津液,用还未清理的食指与中指围绕舌尖旋转起舞,又逐渐分开刮削内壁两侧的黏膜,想着等下有机会的话要好好使用下。

  

   “我倒是很喜欢,但是斯卡蒂和队长似乎不太满意呢。”口中被猛然下压,后颈卡在桌边,博士仰头望见颠倒的房间,斯卡蒂正蹲在旁边,少见地簇起弯眉,明显因为她刚才的选择稍显恼怒。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舌头却被双指上下夹住,只能发出混杂水声的咕囔。劳伦缇娜恰到好处地又将性器顺着润滑已久的甬道贯穿至宫壁,使得博士筑成的词语又化为娇媚的单音,弯折起膝盖催促幽灵鲨快点完成最后的步骤。但对于旁观的猎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炫耀。

  

   “她们因为你和我赌气呢,博士不是应该维系干员间和睦吗。”幽灵鲨忍住在不断地紧吸下差点释放的冲动,逗陆生幼崽般笑着询问博士。

  

   “我…哈…不知道…嗯…给我…鲨鱼……”博士无光的双眼早已无法顾及他人,被幽灵鲨殷红的眼眸勾住。

  

   “教我…呜……”毫无办法的家伙扭动起腰肢,顶送下半身直至小腹被顶起一小块拱穹,虚脱地不停喘气。

  

   尖牙的猎人压低嗓音,咬住耳垂教导对方:“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话,那就邀请她们加入吧。”

  

   无可辨别,天才的逻辑与思维粉碎殆尽,所有神经都调配在了迎合体内粗热的物件,渴求她用腥黏的液体亵渎自己,灌满自己用于接待和她一样粗暴的客人的子宫。博士再次仰过头,颇有性暗示意味地张圆口腔,伸直小舌轻舔粉唇,带着猎物独有的虚弱以及常年面无表情的发言方式:“嗯…斯卡蒂,歌蕾蒂娅,一起来使用我吧。”

  

   随话音而落,博士心意的动作也随之到来,滚烫的浊液从眼口滋噗喷出,撞击到宫壁。她死死抱住对方,攥着无论怎样蹂躏也没留下任何划痕的阿戈织物,沾染汗滴的白发缠在一起,接受了猎人血味的吻。

  

   水位严丝合缝地上涨,鼓胀得犹如受孕。挤撑到博士甚至有些疼痛时劳伦缇娜才开始从腿间悻悻退出,连带着稠密的汁液丝线,不管不顾地甩在博士服上,最后一次标记猎物。而博士依旧仰躺着夹紧双腿,在同时到达的高潮中咬住食指颤抖,享用大量美味的奖励。

  

   ——————

  

   支撑几乎失去行动力的博士坐在办公桌上对于阿戈尔人们来说并不是件难事,碍事的制服被落在沙发附近,劳伦缇娜将雕刻工具推到一边腾出位置,把玩手中的刻刀眯起眼睛比划着:“博士,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下一具作品。”

  

   “不……”话中的意蕴令博士发抖,即使还沉浸在性爱的蛊惑中也因为这样的发言而感到恶寒。对方只得叹了一口气放弃,跪坐在桌上再次临幸微凸的锁骨,留下自己特有的齿痕。

  

   双腿被身前的两个猎人分别夹在腿间分开,被完全染色的穴口微翕,白浊形成的气泡,在牵拉中破裂,残余的液体在桌面上汇聚成小湖,顺着边缘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粘重的声响,不断提醒博士目前的失态,但她现在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不从台面上滑下。

  

   歌蕾蒂娅并不像绝大多数干员想象的一般严肃且禁欲,相反,相比起陆地种族对于提起这方面的遮掩,阿戈尔人对于个人生理欲望的解构更为纯粹,以至于同食欲等基础需求并为一类,甚至有着重于研究这些的学者。所以这位总战争设计师所表现出来的禁欲更像是对于床伴的挑剔,就算是面对性爱对象也力求二人的配合如她的舞姿般完美。歌蕾蒂娅也必须承认博士对她来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选择。在平时,自己作为相似职业者分析作战录像时,无论是谋划还是指挥,博士独到的考量与知识储量都少见地令她在心中赞赏。而在此刻,对方脱下战场指挥官身份的象征物后所展现的胴体也处在她热衷于欣赏的点上,而作为剧目彩蛋被劳伦缇娜告知她的博士有趣的变化与自愈能力也使她放下不少顾虑。她无视自己队员方才在博士身下留下的一片狼藉,手指填入仍不满足的嘴中。

  

   “哈…嗯……歌蕾蒂娅……”皮质手套涩滑的触感在包裹上液体后得以缓解,初次的高潮对于博士来说也只能算是激烈的前菜,食髓知味的快感令她继续侍奉侵入的女人。歌蕾蒂娅略带斥责地将腔壁上的精液与腺液的混合物刮带出来,想来自己对这种事情还是稍显介意。博士紧咬下唇,女士精湛的技术让她大脑放空,指节无序中带着节奏的撞击,时而描摹分列的横纹。呼吸杂乱,只能在迷蒙间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婉转恳求。脸颊和下巴处被同时贴上两团白发。斯卡蒂吮吸着软嫩的脖颈,留下占有的红印,双手紧掐乳肉,不顾它从指缝中溢出,宣泄方才被冷落的情绪。

  

   撇过头,正巧撞见贪玩的猎手握橡胶球体将绑带系在博士颌侧,意识到是什么东西的博士却由于异物感而从孔洞中流出更多口水:“呜姆……”含混不清的悲鸣促使私处的动作更加激烈,热流从穴中喷出,尽数打在歌蕾蒂娅保养得锃亮整洁的手套上。但明显只是这样对顶尖的猎手而言只算热身。她咬住前段,将沾染了各种液体的手套脱下,逗弄蒂头的同时准备再次进入。

  

   双手被抓握无法移动,幽灵鲨诱导喘息不止的博士稍微转向她,领着她钻入裙下,覆上再次挺立的阳具,被带着往下撸动。

  

   “好孩子,好孩子。”即使幽灵鲨松开控制住博士的手,乖巧的红眼指挥官依旧摩擦着难以套牢的巨大肉棒,由于埋力地前倾,涎液晃荡着坠在手臂上,顺着两旁流走。

  

   在第不知道多少回被鲨鱼搅局之后,斯卡蒂放弃了对博士上半身控制权的争夺,她抬起偏心坏家伙的右脚,女性娇小的脚掌包裹在半透的黑色丝袜里,透过网状的层错结构露出淡肉色。斯卡蒂轻挠博士的脚心,微痒的感觉很快便吸引过来博士的注意力,曲起腿轻踹她的胸口。斯卡蒂又用食指打着圈,由于嘴里的家伙,博士的娇喘中混杂着半笑不笑的声音,过不一会儿便被倒灌的口水呛到,咳嗽着狼狈地全部落在胸口。

  

   望着博士凌乱的前髪黏在额前无从打理只是嗔怪地瞪着她,斯卡蒂又看向劳伦缇娜,有模有样地对她挑衅地眨眼。

  

   人们总在这种时候总会比往常更失些理智或多出些莫名其妙的自信,而二者皆占的斯卡蒂解开裤子拉链,心想有机会就和队长提一嘴有没有可能也把女性猎人的队服换成裙子。迫不及待的抵上脚心,织物粗糙的触感摩擦马眼,仅仅是这样就令前端吐出不少前液。博士支吾的话语堵在嘴边,听上去是在责问她在干什么,但又被二队长和劳伦缇娜的攻势欺负得连连低喘,无暇顾及自己的行为。她握住博士的脚腕,使得脚底平贴在自己的性器上反复摩擦,让敏感的足面感受自己引以为傲的肉筋,换来几乎没有足交经验的博士的颤栗。分开脚趾,尽管因为大小没办法完全夹住,但顶弄着两趾中间扯平的布料也足以让斯卡蒂满意,试过每道缝隙,又外掰小腿打横过来,五趾模拟出持握的感觉,蜷曲着刺激阴茎。斯卡蒂嗓音微哑,又压下足部,令博士的腿自然垂在桌边,沿着脚背一路绘到膝盖处,停在丝袜边缘的下方,沿途之地都留下了先行的水渍。她抓住上缘卷着下脱到适宜的高度,最后蹭弄了几次脚掌之后,她找准角度将下体塞入袜子,射在了里面。

  

   微烫的液体顺着丝袜流过小腿侧,丝制品吸纳着外来的汁水,染成了米色与黑色交界的样式,脚底的布料胀起像是泡在精液池里一样黏腻地让博士恶心,趾缝中也全是白色的浊汁,只能更频繁地活动,挤压它们从网格中漏出,这种方法却让她再次回忆这难以言喻的古怪体验。与此同时手中的热棍也喷涌而出,尽数浇灌上她的双手,以至于想要动手脱下右脚的服饰也只会变得更糟。从远处看,三名猎人穿戴整齐,亲密地贴在她身边,而一身不挂的自己腿间,私处,和手脚都沾满了淫行的证明,多次高潮后勉强唤起博士的羞愤,却还不断地从口球流下津液,淌过胸前。

  

   “唔…唔唔唔……”逐渐恢复了些神智的博士示意猎人们尽快收拾残局。阴冷的血色从紧闭的舷窗中渗出,妄图侵蚀桌上的女人。细胞再次鼓动起来,以非人的方式迅速增殖,却被药物分子的壁障阻拦,猛烈地撞击着阻碍。像用锯肉刀切割神经,痛觉混着耳鸣的巨大噪音,令博士不顾还未清理的双手,大力敲打自己的太阳穴。

  

   歌蕾蒂娅快步向前,将狂躁的博士制服在地面上。毫无目的的细胞群在数次前进后找到了适宜的方向,将柔软的肚腹撕开大口攀爬而出,互相堆积,渴望接触外部的空气。

  

   层叠的触手蠕动着,起伏吞纳,伸展各自的肢体,形成了诡异的眼状孔洞。尖端吸收掉从破口沾染的血迹,红色顺着透明的构造缓慢流动,让人想起海中漫游的水母。

  

   腕足缠上歌蕾蒂娅的手臂,勒着袖子,拽动她坠向中间未知的深渊。她挥过手腕,将触手拦腰扯断,飞出去的部分像是烤盘上的鱿鱼,抽搐地蜷成小小的一条,不久便又完全溶成了一滩液体。

  

   “鲨鱼,我认为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歌蕾蒂娅应付着从断面又重新塑形成长的触手,眯起瞳孔质问晃荡双足的队员。

  

   “嗯…也许不该让博士在服用抑制剂之后再让她吃奇怪的东西吧。”劳伦缇娜嘟起嘴思考,“不过没关系,完全应付得来,等血月结束自然就好了。”她抬脚勾起博士的下巴,在对方伸手抓取之前又收了回来。

  

   撕裂的苦痛,腹部宛如正在煮一口沸腾的芝士火锅。不知道算不算身体一部分的触手们延伸出去,在地面攀爬,把自己压缩成细条,伸向远方各种坚硬的小物件,带回来在她被泪水覆盖的眼前挥舞渴望得到表扬。然后塞入黑洞之中。博士能听到身体内传来的绞碎、舔舐,反刍的声响,她不愿去想象里面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扫荡完甜点后,贪婪的孩子们将目光聚焦在猎人的身上。甚至不需要武器,歌蕾蒂娅便将不自量力的家伙撕成两截。眼前血红一片,肾上腺素涌上大脑,断裂的触感由敏感的触手神经一路传递,不亚于同样被他人腰斩一样。

  

   仍保留着作为女性对自己外貌的最后坚持,细胞便没有继续向兽嘴与兽爪分化,但尖牙依旧从上颚顶出,轻易扎入橡胶用品将其切成了两半,分叉的红舌从空隙绕过,顺进嘴里连着绑带一起磨碎。

  

   博士双目无神,无数次体验被切割,碾碎,却由于这副模样强大的精神力没办法和平常一样晕过去等着结束。如果她现在还能思考,一定会想到某些猎奇作品里拷问俘虏时将眼皮勾住,让受刑者望着铁水从眼睛正上方灌下来,又在痛到几欲昏厥时被用凉水泼醒或者注射兴奋药物。

  

   好不容易解除了嘴里的束缚,想要说明自己和触手的共感并叫猎人们停下,却由于异变的多层齿与绞痛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得不说,这样几乎算得上是割草的情形,使猎人们想起屠杀恐鱼的感觉,厌烦中带着一丝上瘾,每次斩断,组织便又很快再生,袭向她们。

  

   博士混沌的思维中逐渐开始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如此被单方面地压制与伤害,本能促使她反抗,扭转身体去撕咬,终于在猎人的下一次的攻击时,连接上意识的触手找准时机从侧边蹭过袖口,急转上攀,从幽灵鲨手背上扎入,吸取内部的血液,尽管很快被抽出来捏成液体,但至少目前十分奏效。

  

   “真的不需要通知凯尔希医生吗……”斯卡蒂踌躇着,从吃醋的心情冷静下来之后显然十分关心博士的状态。

  

   “你觉得相比起我们稍微花点时间瞒下这件小事,去和那位“无所不知”的医生写几万字的文书和保密协议你会更喜欢?”劳伦缇娜甩甩手腕沾上的碎肢,这种程度还不到用上圆锯的时候,也许没有缓解剂的阻碍这场闹剧会更加棘手。她翻出之前清理房间时忘记丢到的病患束缚带,在尖牙即将大力咬合前,她抽出作为诱饵的左手转移到博士的下颚,双手上下拍合。血液从博士的嘴缝中渗出,她发誓她听到了骨制断裂的声音,趁对方还没从痛觉反应过来前将嘴罩扣在博士的下半张脸上,剩下的两名猎人也接过绑带,将博士固定在小床上。

  

   “唔…呃…嗬……”博士妄图左右翻滚却无法动弹,床面地震般摇动,木质接合处吱吱作响,上身前后起伏也只能抬起一小段。啐了一口,将混着红丝的断齿从嘴罩的孔洞中吐出,铁锈味让她更是不甘。尽管触手们在无数次失败的进攻中养成了远离猎人的本能,博士还是调动精神力,渴望搅碎不知为何对她施暴的凶手。

  

   其余的残肢赶忙织成网状,阻拦住她意识的延伸。正当博士对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听从己这件事而感到恼怒时。触手匍匐在床单上,缓慢而不决地朝猎人的方向爬行,一步一顿,粘液划出了长长的路径,在斯卡蒂即将反击之前停了下来,微微翘起尖端,像是在学习佩洛们摇动尾巴的交流方式,又带着些恐惧的颤抖。直到确定猎人们没有继续攻击的欲望后,它靠近斯卡蒂的右手,点了点她手中剩下的绑带。

  

   斯卡蒂困惑地盯着这个仿佛产生自我意志的触手小型动物般讨好她,只为了她手里多余的约束带。她松开手,触肢马上与无机物交错缠绕,迅捷地后退,传递给焦急等待着的同伴们,拽住两侧来回牵拉也没能将紧绷的带子拉断,只能胡乱团作布球交给博士腹部内的东西处理。

  

   “恕我直言,这种甚至算不上低等生物的东西对宠物的拙劣的模仿只能让我感激晚餐厨师的手艺并没有她所宣传的那么好。”歌蕾蒂娅眉头紧锁,用手势制止了企图向她讨要自己手套的家伙,尽管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可能是博士潜意识的体现。

  

   败兴而归,小蛇又朝劳伦缇娜滑动,这位猎人相比起另两位显得更有兴致,她支着下巴,将刚刚找来的抛光膏,废弃石料和一小块由于磨损严重而失效的圆锯齿片摆在床角。观察着触手左右摆动思考着。

  

   不过多时便有了结果,触碰过每种材料的硬度后,腕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齿片。它同往常一样缠绕,却被依旧锋利的绣铁划开裂口,内部组织从中漏了出来。越是疼痛,越是死扣着不放,生怕怀里的食物被夺走。

  

   “蠢货。”泄气的软体又将铁片囫囵塞进,歌蕾蒂娅再次瞪着蛄蛹而行的触手们,它们托起一块鲜血淋漓的生肉摆在面前,为猎人们提供博士白软的肚腹。

  

   沉寂在浆糊状思绪的家伙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僭越的身体部分,她由于获得果腹的食物而满足,本能地追求更多,为了不断膨胀的食欲,黑洞般渴望吸纳她渴望的物件。潮水的气息、猎人的醇香、淫液的涩味,甚至是自己伤口的腥甜,她全都想要。于是触手们切割母体,挖出自己植根的土壤,堵住迸出的血液,盛出正不断滴落血水的肉块,纤细的脂肪组织均匀分布,鲜嫩地颤抖着。它们毕恭毕敬地到猎人面前,企图进行一场交易。

  

   失去扎根之所的触手们逐渐瘫软萎缩,但依旧保持着端起的姿势,在它们之后仍有同伴不断地从迅速再生的肉体处挖掘奉上。博士呜咽着嘶吼,折骨断筋的感觉让她剧烈地挣扎,将绑带扯至极限,踢蹬身下的床单。

  

   随着筹码的增多,死去的触手化作粘液渗入小小的肉山,染红了大片织物。最终无法平衡重量而倒塌,被压在下方的触肢在碎块堆里躬行,看上去像是腐烂的泥沼地里偶尔冒出的气泡与水草。

  

   本该是令人作呕的一幕,在场的猎人们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被影响了。之前斩断的不少触手的内部组织液几乎全部溅在了外衣上,或顺着服装开口接触到了皮肤。卑鄙的家伙此时蓄谋已久地重获活性,向表面毛孔涌去。

  

   歌蕾蒂娅咬着牙,脖颈动脉不断跳动,抚上鳞片,沉静的鳞斑微微翕动,在空气中言语,妄想跳跃出去吞噬堆叠的肉酱。无暇顾及自己的队员喘着贪婪的粗气,勾住博士的左臂来回刮蹭。

  

   呈上新鲜的珍馐,阿戈尔人本就有食生物的习惯,能否保留食材本身纯粹之味,也是决断厨师料理水平的因素之一。鲜滑的生鳞类更是阿戈尔美食殿堂中不可或缺的佳肴。

  

   不受控制地衔起放入口中,等候已久地冒出唾液,感受软嫩在舌尖跳动,微粘而腥甜,被利齿切分成碎块。大口吞咽。

  

   血的气息再次激发了猎人的本能,劳伦缇娜将尖牙扎进博士的小臂,穿透了层叠的皮下组织。也许根本不需要这些触手残液的诱导,她对博士永远光洁细腻的身体早已有了欲念,想用蛮力压制后破开,用自己的鲨鱼齿撕咬,给雪白的肌肤留下伤痕,附上血迹,将肮脏曲折的内脏搅成奇幻小说中巫师的汤瓮,将爱人分割后藏匿于自己的腹中。

  

   她无视博士恳求的哀嚎,表皮,脂肪与红肉混杂着血液,创造出细节分明的口感,直至被深挖至白骨。这具身体的自愈能力才又开动起来,外部的触手争先恐后地填进去与四周的部分融合,化为它们的样子。

  

   “呵呵…可爱的家伙们。”劳伦缇娜转头望向早已无法叫喊出声的博士。持续的惊叫令嗓子只能发出蛇般沙哑的气流音。站在自己对侧的斯卡蒂将博士的手指含在嘴里,感受小巧的指节,搓捻接壤处。紧接着猛然发力拦腰咬断,粘连的韧筋一并扯出,指骨在紧闭的唇瓣里咯吱作响。一根根地嚼咽,吐出甲盖,直到剩下一只血肉模糊的小巧手掌,斯卡蒂总是无条件地接受博士的诉求,同样也包括接受这些东西。她通过中空的指道吮吸内部的血沫与肉糜,很高兴自己的银发与胸前染上了属于博士的大片血渍。

  

   “与你连接得越多,我们就会越沉醉于你,卑鄙又精明的手段呢,博士。”歌蕾蒂娅解开虚脱到毫无抵抗的指挥官身上的束缚带,将她翻了个面,露出白嫩的背部。虽然场地受限只能借来鲨鱼的刻刀,锋刃没入肩胛沿着肌肉的纹路切开,相比起斯卡蒂这种蛮力拆解,这样的肉排易嚼且纹理清晰,带有整齐的美感。精准娴熟的刀法像是在执行外科手术,她片下精瘦的背肉,在嘴里品鉴般反复琢磨,甚至有闲心给其他两位猎人也分享几块。

  

   血滴随手起刀落间溅出,飞舞的绯蝶垂死坠落至海蓝的床单上。尖刀剖至髓处,剔除镶在其上的肉渣,与博士的自我恢复速度做时间的赛跑。

  

   不够锋利的钢刃难以分开浸染红漆的骨面,只得翻过手腕,用长柄底部砸通外壳,露出软绵的骨髓。她俯身,轻吮内部的高蛋白物质。

  

   博士侧着头,眼中的光从未如此暗淡,宛如搁浅的鱼张大嘴捕获空气,麻木的感觉早已超越了四肢与背部传来的疼痛,同时伤口继续咕容作响,密密麻麻地凝聚生长。

  

   猎人们继续分享着独特的盛宴,为了让博士能更快修复自己,品尝内脏时总是恰到好处地只取一半,足以让其在挑选到下一份菜肴前恢复。当然,脆生的脾脏定是需要整个取下。望着这个兜水的小气球,幽灵鲨邀请队长咬破另一头,铁锈味汁液顺着血窦爆开,滑进入猎人的食道,饮用完毕后又意犹未尽地舔净嘴角。

  

   触肢穿过肋骨的缝隙蔓延,从小肠的缺口辗转挤入,填补空缺。博士抬起腕部的断面,涓流的血水泡胀了床边的脚垫,斯卡蒂抵住博士的双唇,舌尖搅动沉淀的鲜血,咬住舌体,摩挲微凸的黏膜,压住对方的肩膀,在颤动中截开肥厚的肉块。动脉涌出的大量血液射进斯卡蒂口中,剩余的液体飞入博士气管,倒流进鼻腔,整个感官渗满了作呕的气味,博土发出嗬嗬的痛苦悲鸣,胃酸上涌,酸味和血味一起刺激着被鲨鱼撕裂的脖颈。

  

   博士并不是爱哭的人,得益于面部神经的确不太发达。也由于她的恢复力,使得她对于死亡的恐惧被分割成不同大小的疼痛经历。但现在的她作为猎奇餐点的供应者,被耻辱地钉在这片桌布上,供人观摩品尝,公开议论每个部位的口味好坏。自尊心被硬挖出来,大剌剌地甩在厅堂,被宾客们反复踩在鞋跟下。而可悲的家伙第一反应却是向同样身为凶手的爱人求助,新生的手掌无力地攥住衣角。半饱的劳伦缇娜瞥过头,与博士暗淡的眼神相对,心里还是揪了一下,抿抿嘴,低头亲吻她苍白的手指,嘴角残留的红痕附着在上面显得更有画面张力。她将右手轻覆在博士眼上,温柔地安抚她。被泪花打湿的睫毛扇动,带着些许痒意。仿佛找到支柱般,博士艰难地抬起双手,握住幽灵鲨的手腕,让许久不曾流出的咸湿泪水尽数漫过对方的指缝:“…好痛啊…劳伦缇娜…呜啊,不要再继续了。”

  

   她只感到眼部的力道加重,指尖在玻璃体处挤压,直到恳求再一次加大,劳伦缇娜才停下来,放弃了想法。她凑在博士耳边道:“很快了,博士,再忍忍。”

  

   正当猎人准备提议将密密匝匝的小肠作为餐后甜点结束这场荒诞的宴会时,斯卡蒂眼眸泛红,夺去正被歌蕾蒂娅拆解的左腿,将其靠在自己肩上,血滴顺着布料渗透到各处。今晚积怨已久的醋意在野蛮的肢解中达到了顶峰。她按压微挺的花核,暖流积聚在她的手心,博士惊呼起来,在绞痛的呜咽中透出断续的娇声。斯卡蒂深呼吸,扶起灼热的欲望,挺入博士今晚被糟蹋地一塌糊涂的小穴。还没合拢的皮肤下内脏由于顶入而抖动,甚至能从子宫处稍微看见一点性器顶起的模样。触手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动作,随后又从博士的意识中得到信号。缠上斯卡蒂的大腿,穿进衣装下摆紧绕她的腰间,推动她持续前顶。几条触手向交合处注入自己的组织液。带有麻醉作用的物质被粗糙的穴壁吸收,缓解了周身绝大部分疼痛。而副作用则是令博士彻底沦为猎人股掌中的玩物。依旧被鲨鱼蒙着眼睛,下身的感触变得尤为明显,斯卡蒂不再同以前那样在做爱时询问她的感受,在她受不了猎人的尺寸时帮助她缓慢纳入。现在的斯卡蒂捏碎扭动的触手,将它们紧急进化出来的催情液体涂抹在眼前所有露出的部位,反手从博士腹部的空洞中掏进小腹,触碰颤动的子宫壁,沾染满手鲜血与透明汁液。

  

   虎鲸不像鲨鱼那样情话张口就来。也不像剑鱼那样和博士在战争设计方面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她能做的也许只是陪在她身边一言不发,让她摸摸自己顺滑的长发,或者邀请对方喝上一杯,即使这样她已然满足。但今天斯卡蒂觉得自己脑子里阴暗的想法一齐涌了出来。明明清楚博士就是偏爱鲨鱼,自己却依旧对同伴置气,对博士在危难下首先向劳伦缇娜求助而感到不满,对二人望着对方的眼神而伤神到咬破下唇。

  

   斯卡蒂享受着在歌蕾蒂娅和劳伦缇娜面前侵犯博士的感觉,面颊泛红的博士紧紧夹住她的肉棒,催情物令她喘息不断,双腿摩擦斯卡蒂腿侧和颈边,呼喊她的名字,夸赞她粗大的器物。她偏过头,咬下肩旁才被二队长划分过的小腿区块,瞬间袭来的的疼痛翻越麻痹的壁垒,让博士再次冒出难受的支吾声。此刻,博士所有的感官体验都来源于斯卡蒂,脑子里也只装载得下身前之人,让斯卡蒂久违地体验到独占博士的感觉。

  

   歌蕾蒂娅簇起眉头,对于两名队员之间的小矛盾很是无奈。手中比海鳞更鲜活的餐品也被斯卡蒂夺走,乌尔比安就是这么教导队员礼仪的吗?思绪至此,她的忍耐也差不多到头了,硬物顶起紧身裤的边缘,在裙摆下若影若现。无论是作为旁观者研读史书还是刚刚在桌面上用手就让博士去了那么多次,她对身下的欲望都克制得很好。今天并不算很适合纯粹交合的情况,如果可以选,她还是更希望博士在舞会结束后主动找上她,稍显害羞地垫起脚拎住裙摆,得到她的眼神后跨坐上来,任由她尽情支配,在角落里深怕被其它干员发现而抑制舒服的媚声。

  

   情绪得以稳定后,斯卡蒂选择把博士分享给其它猎人,她将博士从床上抱起,断裂的肠节随着由姿势躺至立而穿出即将愈合的腹部孔洞而摇摇欲坠。浅蓝色的床单早已被鲜血染得不成模样,宛如夕照垂落的海面。

  

   歌蕾蒂娅从紧缩的后穴挤入,尚少使用过的菊穴逼仄且紧实,她拍打博士柔软的后臀,便于她做放松的扩张动作。直肠中的异物感令博士一激灵,嘟囔了不少抱怨的话。斯卡蒂持续撞击着,失去支撑点的触手也顺着主人上下起伏,有些沉醉地蜷曲前端。

  

   “呜…好…要…要变成奇怪的东西了…嗯哈……”博士哭丧着脸,两段毫无关联的节奏击碎她残存的意识,思维的连接处积雪覆盖。后庭很快适应了外来的侵入,也开始侍奉对方。而其余的腕足也并且没有冷落提前享用过博士的劳伦缇娜,它如花般展开外苞,绞缠在猎人的阳具上,大口地吮吸着,组织液为其提供了润滑,内部本来光滑的组织上进化出了微小的吸盘,均匀排列在四周,以不同的速度与力道吸挤。远超于常规性玩具的功能令劳伦缇娜一时没有准备,便很快缴械。而与触手共感的博士则是体验了同时被三人抽插的快感,甚至还出现了与斯卡蒂交媾时又被鲨鱼内射的古怪背德感,更是让博士陷入混乱。

  

   觉得燥热的斯卡蒂半脱外衣,顺势靠上对方的锁骨烙下带血的咬痕,让怀里的指挥官伸手环住自己湿润的背部,解开内衣的搭扣。博士抚摸斯卡蒂的脸颊,鼻尖对在一起,贪婪的舌头分开粉嫩的唇瓣交换着涎液。乳头紧贴着猎人丰满的胸部,对方乳晕上突起的小点摩挲得她痒痒的。相比起猎人的胸部大小来说,博士的像还是个孩子,被二人无情地夹在中间挤压碾扁。

  

   虽然歌蕾蒂娅时常因为白发红瞳以及尖耳朵的外貌而在陆地上被误认为血魔,但此刻她选择接受陆地种族无礼的讥讪,舔舐博士颈部的裂口,分开自愈中的表皮,潜入伤口汲取血液。她蒙住博士的双眼,自触手生产的黏液碾至横壁,不禁让博士干呕了几下。狭小的宿舍内充斥着腥涩的气味。各种液体泼溅在房间各处,洒在墙壁,地毯与家具之上。血液、组织液、各式各样的体液、搅碎的软体生物组织,或瘫软或完整的肉块,歪斜地堆积在卧室内部。虽然向工程部申请重新涂刷宿舍并不是件省心的事,劳伦缇娜还是选择从侧边贴近三人,将下巴叠在博士肩上,啃食另一侧的颈肉,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

  

   ——————

  

   夜宴持续到凌晨时分,直到猎食者们饕足意满,拖着残破身体的博士张大嘴深吸空气,向大脑释放自己躯体存活的信号。她的头瘫软地靠在斯卡蒂膝上,额前的白发湿答答地滴落浊液,顺着脸部轮廓分叉流下,汇入胸前沟渠的水洼中,博士也无暇顾及流进嘴里的东西,反正今晚吃进的也已经够多了,只得随便咽下之后继续吸取卧室的氧气。月影消散,褪去凶戾的血色。博士腹部只留下了被粗暴挖开后修复完成的接合线,得到了更加白皙的疤痕。尽管它们也将在几天内被疗愈而消失。

  

   幽灵鲨放开搅动着的花穴,大股混杂的精液从覆满精斑的双腿间涌上出,完全分不清来自于哪名猎人。瞬间丧失下腹肿胀填充物的博士甚至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潮水挂满了双腿,交汇形成网状。

  

   随着麻醉的消失,痛楚与理智倒灌进每一处伤口,脉搏紊乱急促,神经反复跳动着,她按了按鼻梁,翻身蜷趴在斯卡蒂的腿上,对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情绪,她一脚蹬开劳伦缇娜想过来继续抱着她的手:“烦人得很…阿戈尔人啊,阿戈尔人……”

  

   ——————

  

   “博士,这是凯尔希医生让你批复的文件,昨天晚上你好像不在办公室,是有关莱塔尼亚方面交涉的安排。”棕色小兔子的耳朵动了动,望着慌忙整理衣领企图遮住什么痕迹的博士,不自主地动用了情绪感知,又马上红了脸垂下耳朵。

  

   “嗯,给我吧。”博士正襟危坐,接过资料袋,用指节叩了一下阿米娅的脑袋,顺便摸了摸柔软的发顶:“大人的事情而已,你们未成年不用那么在意。”博士抽出折叠的纸张,从中掉出一张纤直遒劲的整洁字条。明显是凯尔希医生的字,阿米娅想到。虽然从背面的墨迹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从博士不动声色地读完后擦擦汗揉进垃圾桶的动作也不难感觉出医师在内容上施加的压迫感。

  

   “那么写好的飞行器的使用申请我就帮博士你带过去了。”她从桌面堆积的文件山中精准检索到申请表抽了出来:“随行干员还是和之前一样安排吗?”咖啡杯差点跌在办公桌上。“不…呃,至少…把那几个猎人调走,给她们放个假吧,让她们离我远点。”博士将咖啡一饮而尽,盯着阿米娅。“好的,博士。”小兔子强忍扬起的嘴角,拿起文件和指挥官挥了挥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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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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