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渺渺仙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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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有恶鬼追杀不止,无意恋战,沐时青护住众人,疾走回一中根据地,身后鬼使紧追不舍,不肯放过。

   鬼气妖氛遮天蔽日,城内一片哀嚎,一中门前,已是尸横遍地,只剩下之前所排下的阵法犹在苦苦支撑,众鬼一时难尽分毫。

   万分危急间,忽见枝条咿呀,遍地生翠。一中内绿化树木竟然猛然暴涨,遮天蔽日,吸化鬼气,继续猛长。

   鬼兵鬼将一时惊疑,不敢上前,身后鬼使五人同心,同催鬼气,并力一击,只见绿色光影闪烁交错,一击过后,这些树木竟然毫发无损。

   正迟疑间,再见绿光大作,一股道门清圣之气铺天满地,力压鬼气一头,随后无数树木竟是断枝折叶,化作刀剑利刃,逼杀而来。两名鬼使躲避不及,刀剑入体,未及反应,惊觉自身功体竟然被树木中源源不断的生机所抑制,难以施展分毫,当场毙命!众鬼兵鬼将损失惨重,前无路,退无门,陷入必死之境了!

   随后,魑魅魍魉赶到,正欲救援,却见身后魏螝善扬手制止。

   “你们退下。”魏螝善亲身出马,内元猛提,手中判官笔黑华大盛,鬼气再度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间,树木枯萎,再难形成阻隔。

   突然间,空中诗韵再闻,却是无比惊心刻骨的清圣声音:“春夜伤心坐画屏,不如放眼入青冥。一山突起丘陵妒,万籁无言帝座灵。”

   死而复生,萎而复荣,神乎其神的技艺,万物竞发的生机,绿海苍山围绕间,飘出了渺渺仙人身影,鹤发三千,却是青年面容,身形翩跹,似不属人间,飘然欲走。

   “尚青冥?!”

   “鬼楼邪主也知晓尚某区区贱名,实在受宠若惊。”尚青冥口中称赞,面容却无一丝笑意,身形坚定如磐石,寸步不移,一身修为展露无遗,身旁树木,响应道体仙力,与鬼兵鬼将分列两侧,竟呈两军对垒之势。

   “日月浩荡•尚青冥仙风道骨,心系苍生,我怎会不知?道长太小瞧自己了。”

   “既然如此,请邪主退兵,你我划线而治,城东归你,城西归我,两不侵犯。”

   “哈?好个两不侵犯,若我执意要杀,违反规定,你能如何?”

   “那我就只能也东施效颦,杀尽鬼楼咯!”

   毫不妥协,毫不动摇,威慑震撼,二人各自了然对方打算,却维持着面子上的和平。

   “哼,卖你一个面子也无妨,只是我的耐心有限,珍惜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一声令下,鬼气妖氛如潮水般退去,仿佛从未出现,然而遍地的尸体,揭示了一场恶战的惨烈。

   沐时青指挥众人捡点伤亡,安排休息,同时向尚青冥道谢:“多谢道长施以援手,护住一方生灵。”

   “分内之事,鬼楼事大,我会暂时定居于此,居士如有问题,尽可找我咨询。”

   道者似乎有些疲惫,告退离去,留下沐时青继续忙碌。

   劳恺圣凶多吉少,同去的人十不存一,留下的人也是众多伤亡,此战,实在难称胜利。如此寡不敌众之下,援军竟然还无一丝消息。

   沐时青心思电转,但心知,事情只能一件一件来做,眼前这个烂摊子,还是要咬紧牙关收拾。

   他把居长风和洛洛一起交到画室,故意先撇开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居长风,先问问洛洛:

   “伤势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上过药之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好,第二个问题,谁允许你们跟来?”

   这是在问今天突然出现在战场的事情吧?洛洛心知今天挨打估计是无可避免,干脆实话实说:“是我们自己担心,所以跟去。”

   “上了一回战场,感觉如何?”

   “不好受,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但是真的很痛!”不只是身体上的伤痛,更是心中痛楚,虽然缘铿一面,虽然相识不过数天,然而死难的战友、取义的学生,乃至那一位昨日仍在眼前生龙活虎的老师,顷刻间天人永隔,其中酸楚辛痛,如何说得清,道得明。

   “既然如此,你知道规矩为何!”

   洛洛看了一眼居长风,又看看师傅,略微有些尴尬,虽然知错,但还是面露恳求。

   “你看他一次,他看你一次,何必尴尬?”

   居长风此时见洛洛即将挨打受罚,这才如梦初醒,毫不犹豫挺身:“老师,是我怂恿他陪我前去,要打就打我吧!”

   “你当然逃不过这次的惩罚,但不是现在。”

   “我?”

   “我知晓对你最好,最亲近的亲人接连离世,令你智昏人沉,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甚至还想追随他们而去。这样的你,是不配接受教育的。请你好好思考你接下来的每一步,也请你记住,你欠我一顿打。”

   很少看见沐时青说出这么一连串的话,这位冷漠寡情的画家,又何尝不是几天之内失去了两位挚友,一身孤独呢?

   转过身,洛洛已经将裤子拉到大腿,露出两瓣已经恢复了白皙的屁股,俯身趴在了桌子边。

   画室内没什么工具,镇纸似乎并不能让沐时青满意,所以他选择了插在花瓶里的藤条,细心拂去细刺,这才缓缓用藤条点了点洛洛的裤子。

   所以是脱得还不够下吗?洛洛想起之前师傅所言的“公平”,但是上一次,居长风好像是露天旷野,裤子直接脱光,撅着屁股挨的打吧?

   一想到这些,洛洛不免羞赧脸红,虽然现在不是露天旷野,但是让他这样的姿势挨打,实在是羞得恨不得找地缝先躲起来。

   将裤子脱到脚踝,这下与之前只露着两瓣屁股相比,整个大腿小腿全部一览无余了,而且趴下之后,因为站位的原因,居长风肯定是可以看见自己的小鸡鸡和菊穴的,果然一报还一报啊!

   俯身趴下,身后微微翘起,光洁的臀瓣、粉嫩的小鸡鸡,微微张合的菊穴,尽皆暴露眼下,然而却无人有心欣赏眼前艳丽景象,只余下藤条破空而下的簌簌风声。

   “嗖啪!”

   一下,狠辣异常,洛洛咬牙硬挺,却无济于事,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藤条只在臀瓣上停留数秒,被打得凹陷下去的肉团回弹,却立刻浮现了一道红艳火辣的肿痕!

   不留喘息,第二下又已经破空而至,依然令人侧目的“嗖啪”响声,落在白皙光洁的屁股上,是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暂时顾不得撅着光屁股在他人面前挨打的羞耻,只余下刻骨铭心的疼痛,需要全神贯注的抵挡,而藤条一下打完,又是更狠更快的又一下,没有数目、没有期待,仿佛疼痛会无休无止一直打下去,直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虽然实际上两瓣臀肉确实肿胀非常,红得厉害,肯定会影响这几天的行动,但是在疼得眼泪直流的洛洛心中,自己的屁股早就被打烂了。

   嗖啪响声不绝于耳,相比板子,藤条落在光屁股上的声音并不清脆,反而略显沉闷,但是没有人敢否认他的威力,比起板子,这种疼痛更加尖锐,甚至贯穿精神,让挨打的人时刻清醒,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约莫打了三四十下,洛洛的屁股整个肿起三指来高,愣子一道道的浮在屁股上,整齐均匀。他觉得自己活像电视剧里挨了教训的犯错小孩,虽然实际上也是,但是真切反应在自己屁股上,远比看一百遍电视剧来得深刻。

   身后依然疼得厉害,但听不到身后的破空声,哭花了的双眼也不敢回头看,只能就这么撅着屁股趴着,等待新的发落。

   小鸡鸡依然软趴趴的压在身下,挤在桌子旁,和此刻红彤彤肿兮兮的屁股对比鲜明,菊穴因为臀肉肿胀,已经隐藏不见,但似乎此刻更应该关心的,是挨打之后的行动问题。

   错误虽然够大,但好在挨完了打,也就算正式揭过,想必

   这几日身上的疼痛会让男孩安分一段时日,现在需要的,只是安抚而已。虽然冷心寡情,但沐时青还是抱起了可能暂时走不了路的男孩,刻意避开了疼痛发烫的小屁股,却让男孩更加害羞,又不敢动作,只能绷着身子躺在师傅怀中。

   “今天不要提裤子,但这次也不许上药。”既是安慰,又是后续的惩罚,终于让男孩稍稍放松了身子。

   居长风依然浑浑噩噩,但似乎并不是之前那种失魂落魄的迷茫,而是若有所思的投入,三人不言不语,离开画室,回到了庭院。

   庭院内,叶绿树青,似乎人生的短短几十载对于这些植物而言,只不过是几十个叶落叶繁的轮回,岂知灞陵夜猎,犹是故时将军;咸阳布衣,非独思归王子。物是人非,曾经多少欢声笑语,此刻只余眼前树木,苍翠依旧,不管人事沧桑。

   庭院中有一棵槐树,高大茂密,三四人人难以环抱,树下一人,白衣飘裾,翩然若仙。

   “不过三年之龄,竟然长得如此茂盛吗?”

   沐时青安置好两个孩子,悄然走到道者身后:“树木枯荣葳蕤,本是自然天理,道长何故讶异呢?”

   “哈?只是看见庭院内其他树木皆是不下十五年的树龄,只有这一棵,看来不过三载之数,相比其他,竟也毫不逊色,有些惊讶罢了。”

   “这一棵吗?”

   ……

   四光城外五十里,山连山,水环水,景色宜人,然而匡以律无心欣赏,只是依照尚青冥的吩咐,来到此地。

   “云隐山高千丈,高耸越云,加之陡峭异常,险象环生,真正有人会住在这种古怪的地方吗?”

   眼前之山,从无人愿意登顶,不止因为难度高,更是因为此地树木花草如迷宫随生,稍有不慎,迷失其中,便再无出来的可能,所以虽然平日游人众多,却是远观赞赏,无人愿意亲身犯险登顶。

   此刻,匡以律只带着已经破碎成两半的獬豸之玉,独自上山,要做那第一个返险之人,去云端之上,寻得鬼楼肆虐下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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