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灵魂在情人的嘴唇上相遇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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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睡了懒觉,醒来的时候是早晨10点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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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桌子上放着先生给艾伦准备的一杯水和两片烤好的面包。此刻他正在厨房准备午餐,围裙下套着一件艾伦的长T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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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需要我帮忙吗?”艾伦跑到厨房翻冰箱里剩下的奶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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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添乱就行了。”他的先生正把熬好的汤汁加入搅拌机“少吃点,马上开饭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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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显然没听进去,他正哼着歌,往面包片上涂奶油。这种吃法很饱肚,可以快速缓解饥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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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尔先生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口气十分意味深长:“你小子可别后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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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的神秘嘉宾是一道白里透红的美食,周身涂满了特制的酱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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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对这道菜赞不绝口。看得出主厨花了极大的耐心处理食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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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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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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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说了几种肉,利威尔先生都说不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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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告诉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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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鲷鱼。”对面的人插起一块小羊排:“多亏了你带来的蜂蜜。”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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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后,当艾伦在芝加哥的餐厅里再次遇到这道菜,他才明白,美丽的爱情给当年那道菜增添了不同的味道。那味道后来再也没有了,就像当年的爱情。这些年来不论遇到多少人,都取代不了那个味道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是多么地想念当初的那段时光,除了爱一无所有。而那一切就像这个味道,永远地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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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过后,利威尔先生帮艾伦按摩腰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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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熟悉这个身体,知道他的极限是40分钟。一旦超过会被磨伤,早上起来浑身酸痛。他会确保在40分钟之内射#精,第二天起床为他家的小孩做后腰按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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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给我讲讲雅歌中书拉密女的故事吗?”艾伦闭着眼睛,看上去很享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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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关于所罗门的一段传说。故事大概是这样:所罗门有一个葡萄园,委托给书拉密女的家族看管。书拉密女遭受哥哥们的虐待,迫使她下放牧羊。一个来自远方的牧人看上了她。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有了深刻的感情。某日,那牧人忽然告别,应许即来迎娶。可是他一去不返,并且音讯全无。旁人都认为她是受了牧人的欺骗。直到某天有使者到她家来,说奉王命前来迎娶。她见到王才知是他心爱之人,于是发出胜利的欢呼‘他也恋慕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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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仔细地听着,脸上挂了一点笑容。他心里很明白,昨晚工作熬到那么晚,今天还早早起床为他准备午餐。利威尔先生应该非常疲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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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个身把对方拖上床对他低语:“睡一下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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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上去真的累了。与他交换了亲吻,宠溺般地摸摸他的头。先生睡着后,艾伦就轻手轻脚地下床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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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想再给他一个吻,但这样一定会把他弄醒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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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到书房打开先生的电脑,让艾尔敏把资助出国的留学协议书发过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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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脑桌的抽屉里,艾伦发现了装有ALpha抑制剂的小药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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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pha一般是不用抑制剂的。他们只需要服用气味控制剂,以免在公共场合对他人造成干扰。像抑制剂这样严格控制发情和缓解精神障碍的药物,只有丧偶或离异的Alpha才会使用。在利威尔先生的家里找到这样的东西让艾伦非常地震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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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敏的消息从扣扣上传来,是艾伦的文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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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导员查寝了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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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没什么事。我跟她说你去洗漱了,她也没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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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呼出一口气,他安心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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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小心点,别通报批评损失了德育成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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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小心的,多谢提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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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浏览资格审查承诺书,并着手准备自己的英文简历。申请相关的事细小琐碎又消耗大量精力。不耐烦的时候,他就在书房里转来转去。翻阅先生的藏书和冲印好的摄影作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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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一个透明的资料袋里找到了自己的画。画这些画的时候艾伦大一。事情的契机是艾伦提议,想跟利威尔先生学习摄影。他的先生满口答应却不让他碰相机,带他画了好几张素描。教给他基本的透视原理和构图规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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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学的很用心。他甚至特地跑到书店去翻高中艺考的指导作品。但先生告诉他那些东西是用来应试的。“你要明白,什么样的素描才是真正好的素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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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艾伦看迈克尔.zuga作品,看苏珊里昂的作品。“绘画技巧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眼睛。学会分辨什么是真正好的作品,并尝试理解作品所想表达的意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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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作者不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人们的理解很容易产生偏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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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偏差是受到欢迎的。好的作品要留有余地,而不是将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给他人。艺术应该具备多样化的理解,这是一个创作者可以拒绝解释自己作品的原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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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艾伦开始理解一些基本的构图原理后,利威尔先生才让他看例如Arnold Newman或Irving penn一类的片子。这些作品大多恬淡,以人文关怀见长。不是很激烈,充满了岁月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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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幽暗的空间中观赏漆器,观察漆器的表面因捕捉到远处的光线,而反射出的独特的美感。这种美感出现的主要条件是要有逆光。因为太朦胧了,太暧昧了。就像能够被风化的素材,会随着时间的变化产生闲情静寞的感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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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艾伦,“这就是我们东方民族的文化品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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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由宽大的房檐带来的暗淡的光线,孕育出了阴翳的审美文化。这种文化早已随着岁月融入东方民族的骨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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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血统融合中西。但你生长于东方。两种文化将在你的血脉里交织。艾伦耶格尔是特别的,你也会有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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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放弃计算机而转行做摄影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东西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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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先生顿了顿:“在西方崛起而东方没落的今天,这社会失去了原有的文化和历史。如今中国正在形成一种新的文化。它既不生发于西方,又不根植于传统。这一切由我们这一代开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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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望着他的先生心中涌起一股热血。在和平年代里,也有谋求个人价值的方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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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拥抱住他的先生,在他的嘴唇涂上一个湿漉漉的舔吻。他的嘴唇因说太多的话而略显干燥。艾伦和刚刚步入20岁的年轻人一样,还没有找到他自己的梦想。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他们甚至因此而倍感迷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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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先生是个伟大的人。这一刻他这样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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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先生终于应允艾伦做第一个创作时,他竟然还是不让他碰相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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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他出了这样一道题:“选择一句诗,用剪下的色块完成拼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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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觉得很难,他无从下手。他的先生不给他丝毫指点和提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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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读过多少诗……”艾伦有些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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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先生从书架上抽出几本诗集递给他。“该说的我都教给你了。拼贴完成后,要解释你的灵感和想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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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的表情几近吃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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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翻了拜伦,然后看了雪莱。两位大诗人都让他抓不住灵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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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窝在阳台的软椅里读完了《夜莺》,这一天结束后,他甚至腻死在济慈的肉感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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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在书桌前忙碌的利威尔先生,对方正低头在本子上画着些什么。那神情专注而宁静,就如每日台灯下的这个侧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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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在叶芝选集里翻到了这样一首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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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老了》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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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r

   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r

   慢慢吟诵,梦见你当年的双眼, \\r

   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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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 \\r

   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 \\r

   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 \\r

   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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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佝偻着,在灼热的炉栅边, \\r

   你将轻轻诉说,带着一丝伤感: \\r

   逝去的爱,如今已步上高山, \\r

   在密密星群里埋藏它的赧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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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着那个侧影默默地念着:“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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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r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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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他把完成的拼贴拿给他的先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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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淡淡地说:“请解释你的灵感和想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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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闭口不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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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人们可以拒绝解释自己的创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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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尔先生笑了。艾伦很确定,他看到了他嘴角边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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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他就将银色XE丢给艾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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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变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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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定焦。35MM拍室内没问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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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撅起嘴“但是不能变焦很麻烦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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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尔先生嗤地笑出声,在小朋友满脸不爽的目光中接道:“你说得对艾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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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卧室为家里的小孩换了台相机,又找了个北向的窗台,为抓相机的小孩当了把模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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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irving pen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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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作品内容丰富,倾注着艺术家的情感。每张片子都在讲一个故事。它讲述了人类的身体,情感,激情和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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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上衣脱掉,在站在光里。身体的轮廓被罩上一层淡黄色的光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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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不会拍。他把艾伦抓过来,拖住脑袋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艾伦的下身一下就硬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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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迷恋他们,不是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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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迷恋就越能拍好。试试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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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首先要饱含感情,才能感动读者,这就是创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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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呼吸混乱甚至抓不稳相机。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扶住窗台的手臂上鼓起的肌肉,侧脸的棱角和淡漠的眼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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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相机丢在一旁,“别拒绝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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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改了很多遍,但还是OCC了……抱歉抱歉。楼楼能力有限,兵长大人说长对话完全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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