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友在家不敢看!SS级英雄竟在魔物巢穴经历这事【1/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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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生来就是别人的陪衬。

   虽然没人跟他说过,不过白熊阿提乌斯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虽然自己身材高大但相貌平平,成绩一直不上不下,谈吐也不够风趣幽默……就连鼓起勇气参加歌唱大会,也只拿到参与奖。从小学到初中、高中,阿提乌斯一直是课室后排的人形背景板,好学生接过奖状时的掌声,和礼堂舞台下艳羡的目光。

   那时候他最崇拜的,就是散布在各个城市中的“英雄”组织。那是由全世界万中挑一,天赋异禀的特殊能力者组成,保护市民免遭魔物侵扰的组织,在某些地方,英雄们的威望甚至比警察还要大。每次在电视上看见英雄们把自己变大无数倍,或是化作一团炽热的火焰击退魔物,阿提乌斯都目不转睛。

   如果平凡的自己,也能觉醒什么能力,也能被大家看到的话……

   阿提乌斯喜欢在晴天的下午,仰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一边轻轻用指垫揉搓冷季草坪的草枝,一边这么想。

   一阵轻柔的风吹来,阿提乌斯伸出手,在空气里抓了一把。冰冷的水雾在他的爪垫间凝结滑下。又是烦人的手汗……白熊这么想着,在草地上抹了一把,再把手举到面前。

   手上的液体更多了,而且……变成了绿色。

   阿提乌斯一个激灵坐起来,手来回掠过周围可及的草坪。手中的绿色水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笼聚变大,直到脱离爪垫、手掌,化为一团流动的液滴悬浮在掌心两公分上。他凝视着这团流动着的、形状不断变化的翠绿色液体,逐渐出了神。

   “阿——提——乌——斯——”远处传来模糊的喊叫,他在班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一条黑龙,正招着手向坡上跑来。喊声在他看清阿提乌斯手中悬浮的液珠时戛然而止,随后更多的同学、老师都开始围在白熊的身边。特异功能检定科也赶了过来,他们小心地用密封袋从白熊手里兜走了那团液珠进行化验。保持了一个姿势太久的阿提乌斯揉搓着手腕,瘫倒在草地上。被人群环绕着,他如释重负地笑了。

   检定科的结果出来了,那是草的汁液,和草坪上的品种一致。阿提乌斯的能力被命名为“心于旷野”,他也开始与其他觉醒能力者接受训练,学着精进、控制自己的特殊能力,好让自己能与魔物战斗。他开始觉得自己其实也很特殊,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像电视里的前辈们一样,运用自己的能力与魔物展开激烈的战斗。

   直到他因为“能力运用不够适当”,没能通过英雄基地准入测试:不移动身位对友方进行治疗,并根据敌方弱点属性,对三个敌方单位施展干扰。

   此后的几年,阿提乌斯一边思考自己能力在战斗中的用法,一边作为志愿者,携带着各种药剂在英雄执行任务时近身支援。再三的进步与尝试后,他终于凭借自己对能力的理解,以『A』级的成绩通过了实战资格检测,赢得了属于自己的英雄称号——提纯。

   今天是他作为英雄的第一天,阿提乌斯——现在应该叫提纯——正在城市基地门口,等待其他新入队的英雄。自己目前的能力好像更适合作为支援型英雄,得和伙伴们搞好关系才能配合默契……提纯这么想着,向边上一只比自己小两圈的三花猫招手:“你好……”

   三花猫一条腿直直地向前踢,以另一条腿为轴转了个圈,背过身去。提纯犹豫着凑到他的侧面:“我叫阿提乌斯,英雄代号是提……”

   “英雄等级?”三花猫斜眼看了看白熊。

   “诶?”提纯呆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哪有一上来就问这个的,这家伙也太奇怪了!不过自己可是『A』级,不管怎么说都是挺厉害的吧……?他清了清嗓子,回答三花猫:“『A』级。”

   三花猫抬了抬眉毛,表情舒缓了些,向白熊伸出手,“还行,总算有个稍微像样的家伙了。刚刚一群『B』级、『C』级的家伙跑过来找我,搞得好像以后我真会和他们出任务一样,烦得要死。”

   “你也是『A』级吗?”提纯握住三花猫小得几乎抓不住的手,轻轻摇了摇,“其实等级只是一个方面,在实战中……”

   “不用跟我说这些。”三花猫抬起手示意白熊不要再说,“我是『SS』级英雄,暴食,请多指教。以防你不清楚,刚刚那句‘请多指教’只是客套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提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来自己的英雄之路会走得格外艰难。

  

   暴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其他英雄作为搭档。自己的能力“吞噬”已经足够强力,很少会需要队友的辅助。要是搭档被敌方抓作人质,反而会限制他的发挥,就算费尽心思救出来,也很难对战局造成什么正面影响。要不是基地不允许他不管搭档,他准保会直接把魔物跟队友一并吞掉。

   直到他遇见了提纯,一头已经作为志愿者支援了无数场战斗的白熊。他能穿过魔物的重重包围,把各种药水里的有效成分送到英雄身边。不过暴食最喜欢的,还是练习配合或者结束任务时,提纯用能力塞给他的牛奶味汽水。虽然他其实更喜欢可口可乐,不过能让他在使用能力以后补充能量的甜饮料,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其实他和提纯能处得来,还有一个原因:暴食在获得能力前就一直崇拜的英雄——汞,也恰好是只白熊。但即使是从没想过要讨好别人的暴食也知道,这样的理由可不能告诉提纯。

  

   “这次的……务可能……些棘手,甚至……超出各位的处理……请……要小心。”作战服内置对讲机里,以往一向冷静的冷静男声显得有些乱了阵脚,电流声异常地多,不停打断他的警示。心烦意乱的暴食强忍着关掉对讲器的冲动,看了看四周。居民与行人已经提前被疏散了,附近的活物只有搭档提纯和第六支队的几位。通往城市西边的主干路被扭曲、撕裂,马路双向四车道两旁的房屋堆叠、扭曲,形成一座高墙,把西面整个隔绝在墙后,只留一道马路上方的拱门。

   暴食往拱门里探了探头,门内的天穹投下猩红的光,对讲器的信号似乎更差了:“记得……定要……起行动……里面状况……明,可能……危险。根……目前……报,……空间……魔物……整个城市西面……扭曲……堡垒……的存在。”

   “听起来完全不像我们该参加的任务啊……我们满打满算也只参加了五次任务,这东西怎么看都太危险了吧!”提纯仰望着面前高耸如云的墙面,犹豫地紧跟在暴食身后。

   “十……歉,我们正……经……建立以来……严重……人手不足……先突破魔族……防守……初步……救援……探索……请……意安全!”

   “别管基地了,翻来覆去只会让我们注意安全……有我在,还能发生什么事?”暴食不耐烦地用尾巴拍打提纯的肚子,“就连迷路了,我也能直接把墙吃出一条路。”

   “堡……墙体里可……有……来得及撤……居民,请尽……不要破……墙壁。”

   “恶心……为了不让我使用能力,居然把这么多无辜的家伙牵扯进来!”暴食握紧了拳头,径直往堡垒里冲去。

   “平时不是甚至想把队友打晕好完成任务的吗,怎么突然变得正派起来了……”提纯回过神来,跟着向迷宫一样的堡垒里走去,“暴食仔你等等……”

   “人呢!?去哪了?”

  

   堡垒的顶面没有天花板,但歪斜着向上攀缘的墙壁已经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只剩墙面漫射的模糊红光。与墙面扭曲融合的玻璃窗里不时有模糊的影子掠过,还有长短闪烁的光从窗里射出。暴食左右张望着,贴着长廊的右边缓慢前行。提纯他们似乎没能跟上来,但现在他应该也不需要援助。算了算了,赶快搞清楚这里是怎么回事,再出去找他们吧……暴食拐过一个弯,和一只红色剑齿虎魔物撞了个满怀。

   “真是的……在街转角和人撞在一起的初邂逅,我只想留给汞前辈啊!”暴食一拳把还没来得及摆出战斗姿态的低级士兵锤到墙上,一脚踏在脖子上,把已经瘫软的剑齿虎踢在一边,继续向内进发。

   走了没几步,一队巡逻的魔物士兵在他的视线里出现。带头的蓝色鲨龙似乎有些紧张,一边沿着走道往下走,一边四处张望。暴食笑了笑,舔着嘴唇慢慢踱步上前。典型的四人小队,基本没有什么难度,体能一般不强,速度也就那样,能力也是不入流的那种……如果去英雄基地参加测试的话,可能C级都不到吧?总之先解决掉那只蓝龙,剩下的几个用体术随便应付应付就好……毕竟对他们发动能力实在太奢侈了。他伸展伸展刚刚揍了一只魔物的手,半蹲下来朝着领头的魔物弹射过去。

   刺眼的白光闪过,暴食感到一阵眩晕袭来,拳头伴着一阵爬行类的嘶鸣重重地打上了什么。难道这杂鱼在自己出拳前抢先发动了能力……暴食快速地在脑内思索着所有可能性,万一他刚刚被传送到了英雄总部,给了傲慢一拳什么的……倒也没啥,大不了让傲慢还自己一拳。暴食耸了耸肩,毕竟自己的能力摆在那里,偶尔的小失误英雄基地肯定能理解。

   光线渐渐弱了下来,暴食重新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刚刚的蓝色鲨龙倒在地上,只剩尾巴还在轻轻抽搐,看样子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暴食走上前,对着鲨龙来了两脚,这才放心地踩着鲨龙的头,开始环顾四周。看起来这家伙的能力是什么传送技,但是并不能让他躲过脸上挨的一拳,而是把接触自己的人也一起传送走。说实话,要是这只魔物战斗力强一点,也许能靠这个能力拆散英雄小队再单挑,可惜现实并没有这么励志,没意思的能力配上没用的魔物,随随便便就能打倒……

   “话是这么说,但是……”暴食犹豫着把手搭上靠右的墙,“这是哪里来着?”

  

   提纯摸着墙,沿着最右边的通道一路往堡垒的深处走。对讲机里的声音愈发模糊,借着仅剩的信号紧张地发问:“……确定……暴食……会合……如……不……建……回……人……充裕……就……把……救出……”

   “放心,我知道的。暴食仔每次寻路训练都摸着右边墙走,只要跟着墙走就行。”提纯把右手指尖划过墙面,“不用太久应该就能见到他留下的记号……”

   “比如这个。”提纯走过仍在地上挣扎的剑齿虎魔物,他的颈椎似乎骨折了,大脑和身体失去了连接,无助地望着路过自己的英雄,大张着嘴想发出点什么声音,却连喉部也没法控制,“暴食仔还没用能力,看起来不难应付……沿着右边往下走就好了。”

   提纯拐过墙角,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吵闹声,提纯下意识地把左手搭在腰间的药水瓶上,向着声源走去。三只爬行类魔物正在走道里踉踉跄跄地跑着,见到白熊也不停下应战,只顾慌忙调转方向往回跑。

   奇怪……暴食一向习惯把所有魔物收拾干净才继续前进,留下这几只魔物不是他的行事风格。白熊从腰间取出一团液化的沥青,投在来不及逃跑的绿龙身上,慢慢走上前,把拳头压在蜥蜴柔软的腹部,“有没有见到一只三花猫?穿着橘色紧身衣的。”

   被沥青定身,困在原地的绿龙只是自顾自地挣扎着,完全无视了提纯的发问。白熊对着绿龙的腹部猛揍了两下,慢悠悠地抬起绿龙的下巴:“有没有见到过?”绿龙点头如捣蒜,大口喘气,分叉的长舌头耷在外面,无力地晃荡,眼神慌张地在远处和白熊之间游移。见到过却没被收拾,难道暴食仔他……提纯抓住绿龙的下巴,向侧边发力一按,让他吃痛地捂着下颌,瘫倒在原地:“他去哪里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和艾泽打了起来,然后一起被传送走了……”

   “传送到哪里了?”提纯发狠地掰扯起绿龙的上下颌,再抓住龙角逼问。

   绿龙虚弱地吐出一大口带着血丝的,涎水和胃液的混合物:“我……我怎么知道……”

   “没用的杂碎……”提纯抓着绿龙的角,把他的侧脸按在沥青里粘住,沿着走道继续往前。他把对讲机打开,边走边歪头,好让自己的嘴离麦克风近一些:“暴食在战斗中被传送到未知地点,请求指示。”

   “……继续……下去……一定要……”

   “收到,这就……唔!”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阵闷痛就突然从脑后袭来,视野模糊起来,塑料框架眼镜和身体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阿提乌斯最后见到的,是一只红色的,带着鳞片的爪子从上方朝自己伸来。

   “提纯?听……吗……不要……走……危险……等……支援!”断续的声音仍在从对讲机里传来,直到一只靴子踩在上面,把发声单元碾碎。

   “小英雄,让我们这群‘杂碎’来教教你,我们最擅长的事……”

  

   “呼哧……有完没完了!”这已经是暴食第六次发动能力了,他在训练时,不补充能量连续发动能力的次数大概是七次。也就是说,还有一次,自己就要耗竭了……暴食贴在墙角喘着气,等着连续发动能力后的头晕目眩感过去。走廊的对面有一扇门,他想趁着空当躲进去,但好巧不巧,又一队巡逻士兵正沿着走廊巡逻下来,正好经过门前,堵在他的逃跑路线上。暴食的血糖水平已经让他没法好好思考了,他只想快点把这群魔物清除干净,赶紧回基地开瓶可乐看电视……暴食拖着虚弱的步伐,从暗巷中现身。

   “居然真会有英雄跑到这么深的地方……来换赏金了,兄弟们!”为首的哈士奇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匕,一个箭步冲将上来。前几天,他刚刚凭借“在目标身边一米内隐身”的被动能力抓住了一个没来得及发动能力的英雄,现在可是自信满满。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面前穿着橘黑紧身衣的三花猫却一动不动,他是在等待能力发动的时机吗,还是……哈士奇没空想这么多,只要近身,他就能赢。

   距离三花猫还有三米。

   风在他耳边呼啸,视线中的小英雄慢慢弯下腰。这是他的防御姿态吗?哈士奇冷笑一声,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英雄能怎么防御隐身的自己。

   还有两米。

   哈士奇能清楚地看见他胸部的起伏,他……正在向外大口吐气?一般迎击的姿势不都是深吸一口气吗,他这是要干什么?

   一米。

   匕首、指尖、手腕依次进入隐形范围,自己的身体很快就要完全隐形了!哈士奇兴奋地露出獠牙,准备给面前的三花猫英雄决定性的一击。

   三花猫猛地抬起头,张开了嘴。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暴食扶着墙,砰地一声踢开门,踉踉跄跄地往里走,带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幸好刚刚那家伙的能力没什么用……我得好好歇歇。”暴食咬着牙抬起头,一只黑色蜥蜴定在原地,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畏手畏脚的蜥蜴魔物拖着发抖的双腿试图后退,却几乎跌在地上。暴食一步一顿,慢慢靠近蜥蜴——他实在是累得没法连贯地走路了。但他缓慢的步伐在现在的黑蜥蜴眼中,却显出一种强者特有的悠闲。

   “喂,那边的杂鱼,”暴食强作镇定,和蜥蜴对视着,他努力调整气息,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带有脱力后的颤抖感,“你是这儿的厨师吗?快去给我做点吃的!否则……”

   “是、是的!马上照……照做……”还没等暴食露出威胁的狞笑,黑蜥蜴就松开手上的托盘,跌跌撞撞地往身后的厨房里跑去。

   “看不出来这些魔物还挺会享受的……咖啡厅比基地的还大,得和基地后勤反映一下。”虽然暴食平日里不常去英雄基地里的咖啡厅,但他对于“英雄基地的福利设施不如魔物基地的”这件事还是有些在意。他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墙边的方桌前,本想把脚抬到桌上,但大腿已经酸痛得没法抬高了。他捂着抽筋的大腿,浸透了汗水的紧身衣紧贴在他跳动的肌肉上。要是阿提乌斯在这该多好,一瓶牛奶汽水下肚,不论是抽筋还是满身的汗都会及时停下。

   不过说起来,阿提乌斯的牛奶汽水似乎在英雄基地的餐厅买不到啊……难道是他自己调的?暴食盯着厨房的门,里面传出的香气让暴食对进食的渴求又增添了几分。暴食忍不住瞟了一眼蜥蜴刚刚掉在地上的汉堡,沙拉酱顺着面包和肉饼的滑行轨迹抹了一地,原本蓬松的面包也在蜥蜴仓皇离开时被踩了一脚,成了无酵饼似的实心团块。

   “我在想什么呢……都这样了,当然吃不了。”暴食用脚尖踢了踢地上被酱汁浸湿,快要散开的汉堡肉,向厨房里大喊道:“好了没有?给我快——点——”

   “马、马上就好!”黑蜥蜴一手提着腰间的衣物,一手端着托盘上的汉堡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出来,在湿滑的地上踉跄一步,差点把汉堡甩到暴食脸上。暴食眉头一皱,抢过托盘,顾不上脱手套就揭开顶上的面包翻看起来:五层芝士片隔开了整整四层牛肉饼,乳白色的色拉酱被叠好的生菜隔开,一时半会不至于沁到面包里,酸黄瓜、洋葱圈和番茄片也待在各自应该在的位置。里面没有藏着暗器,也没有什么能气死食客的搭配错误,似乎是个安全的汉堡——除了色拉酱多了那么一点儿。暴食满意地抬起头,叫住正悄悄往门口移动的黑蜥蜴。

   “还、还有什么……吩咐?”

   “给我拿瓶牛奶汽水,没有的话,随便来点带气的。”

  

   “嗝——”风卷残云,一整个汉堡被囫囵塞下肚,心满意足的暴食剔着牙,把穿着靴子的脚爪架在跪伏着的杂鱼蜥蜴背上,“这才对嘛,客人没吃完之前,厨师哪能跑呢?要是吃出些什么问题怎么办,嗯?”

   暴食抽出吸管,仰头喝光剩下的牛奶汽水,把玻璃樽“哐”一声摔在桌上,舒服地叹出一口气。这地方真是要啥有啥牛奶汽水……看在魔物后勤部的份上,他都想跳槽当反派了。暴食玩味地看着脚下颤抖的蜥蜴:“看在刚刚汉堡的份上,就饶了你这废物好了……不过还是要麻烦你先乖乖配合,睡上一觉。”

   暴食手撑桌子,准备起身给黑蜥蜴脖子后面来一记温柔的手刀。直到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

   自己没法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不。不只是站起来,就连刚刚还在蜥蜴背上来回乱晃的脚爪也动弹不得。暴食惊愕得想要大叫,但就连声带都不听自己使唤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能动,暴食只能操纵唯一能动的眼球,慌张地朝四周来回扫视。

   “嗯?刚刚不是还挺不可一世的吗?怎么现在哑火了?”带着蔑视的笑容,黑蜥蜴把爪搭上暴食的鼻吻部,像是玩弄幼崽一样来回揉搓着他的鼻子,“没想到没想到,效果真不错啊……”

  

   自从帕西法尔有记忆起,他就没被认真对待过。

   他的体格一直不算健壮,还没获得能力时,他就屡屡被比他年纪大的,甚至同龄的魔物欺凌。不止在一个夜里,他抱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入睡后,都会做同一个梦:成年仪式上,他被一眼相中,接受被上级魔王精液灌满腹部的终极赏赐,得到流传在体液里强大能力的祝福……这样的话,就没人能看不起他了吧。

   终于到了那天,事情却并未如偿所愿。高高在上的黑龙魔王甚至没拿正眼看他们这群下级魔物,只是偶尔弯下腰把一两只体格强壮些的魔物抓上战车,不做扩张就用两根金色的肉棒直接插开他们的后穴,用湿滑的长舌塞满他们的口腔。像其他没被选中的魔物一样,帕西法尔仰着头张大嘴,跟在魔王疾行的战车后面奔跑着,期望着能在黑龙向他们吐唾沫时,能够多含住一口,让自己的能力能强上那么一分。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口中,他还没来得及下咽,就被旁边一只额头长角的白虎魔物粗暴地掰过头去,粗长的虎舌撬开他的嘴,把他口中的魔王精华搜刮殆尽。长满倒刺的虎舌刮得帕西法尔嘴里生疼,他捂着嘴跪倒在地上,不断有魔物从他的身上、尾巴上踩过去。他绝望地看着远去的战车,艰难地向前一寸寸地挪动。

   要错过了吗……战车扬起的灰尘拂过他的脸,战车的车轮在尘土里几乎远得要看不见了。帕西法尔捂着口鼻咳嗽,在地上艰难地摸索,想要赶上已经驶远的战车。烟尘散去,他被留在原地,很快就连跟在战车后面的人群都看不到了。帕西法尔徒劳地伸出手向前爬行,即使他心里早就清楚已经不可能赶上了。

   等等,刚刚掌心那种潮湿的触感……帕西法尔抬起手掌,底下的沙土是湿的。他没有犹豫多久,就挖起地上的泥沙,塞进嘴里艰难地咽下。

   帕西法尔跪在地上,生殖腔里隐约透出晶蓝的光。

   “祝福”降临了。

  

   “吃啊,你不是饿了吗?”黑蜥蜴抓着暴食的嘴掰开,抓起地上散落的汉堡——那原本会是他的晚餐——往猫嘴里填。暴食喉头的肌肉奋力挛缩,抵抗着蜥蜴的羞辱,但这种不对等的抵抗注定不能持久。暴食一次又一次徒劳地尝试发动能力,却完全没法伤到面前猖狂无比的蜥蜴一分一毫。

   黑蜥蜴抬起脚爪,朝着暴食两腿之间重重落下:“叫你把我当下人!现在还要我给你找点别的东西吃吗,哈?”暴食在蜥蜴厚实的爪下哀叫,却丝毫没法移动,只能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蜥蜴一脚接一脚地蹂躏自己双腿之间紧绷的裆部。

   随着蜥蜴的踩踏,暴食被脚爪接连刺激的肉棒慢慢充血,在紧身衣里绷出一个鼓包。感受到异样的暴食羞耻地用余光打量着下身,紧身衣已经被自己的肉棍撑起帐篷,愈发显眼。他紧闭双眼,乞求让这不合时宜的勃起快点消退,但每次肉棒刚有些疲软的征兆,蜥蜴的大脚就狠狠踏上裆部,让小英雄的肉茎在前所未有的刺激中再次屈辱地抬头。

   “你这是……硬了?”蜥蜴皱着眉抬起脚爪,这才看见爪底紧绷的鼓包。硬挺的猫茎在紧身衣里不安分地跳动,顶端的淫液濡湿了暴食的裆部。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正直的小英雄,居然还好这口……”黑蜥蜴恶劣地笑着,伸开爪趾,抓握着暴食的整根肉棒来回揉搓,逐渐加速,再在顶峰突然停下。更加强烈的快感沿着下身侵袭暴食的身体,已经在高潮边缘的暴食喘息得越来越快,双瞳欲求不满地上翻着。要是他能控制身体,保不准已经卑微地挺起腰胯,主动用自己乱七八糟流着淫汁的肉棍去蹭蜥蜴那粗糙的爪底了。

   “看你这发情的样子,英雄的脸面都顾不上了。随便再踩两脚,你就会在紧身衣里边射边浪叫了吧?”蜥蜴搬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暴食面前,不紧不慢地掰着脚爪,查看足底拉丝的淫液。过度产生的淫液和紧绷的肌肉让小英雄的蛋袋和肉茎酸胀无比。暴食徒劳地扭动身体,妄想用紧身战斗服已经湿透的布料让自己达到高潮。但他的肉棒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漏着淫液,搏动幅度越来越小,直到完全软塌下来。

   仅仅一次高潮否认,就把面前的小英雄折磨成这样……一个计划在黑蜥蜴心里慢慢成型。他抬起脚爪,猛地伸进暴食嘴里,把他嘴里还没能吐出的汉堡直直塞下喉管。:“就这么喜欢杂鱼的脚爪吗?看这骚水漏的……来,让你吃个够!”无法反抗的暴食被迫吞下满是脏污的汉堡,再任由裹满淫液的锋利爪趾撬开自己的嘴。三花猫敏感的倒刺肉舌在蜥蜴脚下被粗暴地碾压着,连最低程度的抵抗也没法做到。

   黑蜥蜴用脚趾夹着瘫软的肉舌,在小英雄嘴里来回翻搅,刻意刺激着舌头上的倒刺和味蕾。直到整只爪子都裹上了唾液,他才慢悠悠地把脚爪从暴食嘴里拔出来,拉出一条粘稠的唾液丝。暴食的舌头被连带着拽了出来,无力地垂在嘴角,混杂着自己淫液的唾液沿着猫舌一路往下滴,在橘色的战斗服上晕染开来。

   “啊呀,流得到处都是呢。即使作为落败的英雄,也太过狼狈了吧……”空气中弥漫着发情雄猫的气味,两人的身体都渐渐燥热起来,黑蜥蜴摸索着自己的作战服,慢慢拉下拉链,“就让我来帮你堵住吧?”

   蜥蜴单手扶在暴食的后脑勺上,把鼻吻部对准自己潮湿的生殖腔缝,用力按下。三花猫的鼻头抵在生殖腔正中的软肉上,被脑后的爪子一点点迫使着撑开肉缝。受压的生殖腔粘膜激发出淡蓝色的荧光,不断分泌着腥臊的淫液。三花猫漂亮的面毛很快就被打湿,互相粘连成一簇簇;他敏感的鼻尖陷在软肉里,被四周的肉壁包裹推挤。每次他想吸气,都会在中途被蜥蜴的软肉盖住鼻孔,搅乱节奏,迫使他用嘴一边羞耻地流着口水,一边呼吸蜥蜴生殖腔内的淫乱气味。

   暴食鼻吻部顶开生殖腔的刺激和急促的喘息似乎特别对蜥蜴的胃口,他仰头咬紧牙关,从牙缝里吸着气,颤抖着向前挺起腰跨,把两只爪子都按到小英雄脑后:“就要……出来了……呼……”蜥蜴用小指勾起猫的下颌,沿着生殖腔最下方的裂隙,让猫的整个吻部填满自己的肉缝。狭小的生殖腔里空气稀薄,暴食的肺叶竭尽全力地鼓动,粗重的气流从他嘴里喷出,每次吸气,黑蜥蜴的生殖腔缝都被张开的上下颌撬开扩张。但即使暴食不加分辨地把腔内的空气和淫臭全都吸进肺里,也远远不足以让他摆脱缺氧。肉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淫液反倒是愈发的多。被蜥蜴骚味灌满肺部的暴食呼吸幅度渐渐小了下去,双眼震颤着上翻,肉茎屈辱而绝望地硬挺起来,之前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淫液从马眼不间断地喷出,顺着肉棒流到大腿上。眼看着身下的小英雄快要支撑不住,蜥蜴却全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把暴食的头整个按在两腿之间,让生殖腔里猫吻摩擦软肉,搅弄淫液的声音传进暴食的耳朵。三花猫的鼻吻部完全被湿润的肉穴包裹,挤压,生殖腔深处积攒的一池淫液被蜥蜴收缩的腔肉挤出,猛地灌进猫嘴。为了重新呼吸到肉缝里仅存的一点空气,暴食只能紧闭双眼,大口吞咽着积攒已久的腥臊淫液。他已经被蜥蜴一点点推到了缺氧昏迷的边缘,胯下的肉棒也随着越来越快的心跳搏动,淫液隔着湿透的紧身衣渗出来,星星点点地洒在腿上。

   暴食的视野渐渐模糊暗淡下来,就连近在咫尺的黑色鳞片,他都看不清楚了。他逐渐因为缺血而麻木的鼻头似乎被什么灼热的硬物顶上,一寸寸将他往外推,挤出蠕动着的狭窄甬道。暴食的鼻吻从生殖腔口“啵”地一声脱出,拉丝的粘液从他的鼻头滴落。晕头转向的暴食向后仰去,倒在蜥蜴的爪子上。将他挤出生殖腔的东西——一根沉甸甸的蓝色倒刺巨根,也跟着钻出生殖腔,把腔缝两侧肥厚的软肉撑得紧绷。

   “啧,啧,啧。”蜥蜴讪笑起来,让沾满黏滑淫液的巨根自然垂下,在暴食的小肉棒旁边故意晃荡,“这么一比,大英雄的肉棒怎么还没有我这小杂鱼的大啊?”蜥蜴用手指一遍遍捋着自己鸡巴上的肉鳞和倒刺,握住根部,用肉棒来回拍打着暴食的脸,带着些微蓝光的淫液随着肉棒的抽打一层层叠在暴食脸上,随着他控制不住的唾液一起,沿着嘴角漏下。

   “流口水啦?看来这儿还有只小猫咪没吃饱……”蜥蜴用蓝色的巨根沿着暴食的嘴角向上挑,龟头刮下毛发上的口水,“目中无人的英雄,被杂鱼的肉棒玩坏……是我期待已久的剧情!”

   暴食一句话都吐不出来,视线在鼻子前的巨根和黑蜥蜴得意的表情之间慌乱地游移。黑蜥蜴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什么等级的英雄来着?要是能抓到『B』级英雄的话,就再也没人会小看我了!以后不管是谁都要尊称我一声帕西法尔大人——”暴食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他能动弹,还会加上耸肩。

   还没等他把白眼翻完,兴奋的帕西法尔就扒开暴食的嘴,心急地发力挺腰,把巨根塞进暴食的小嘴。被塞满口腔的暴食眼睛都直了,帕西法尔肉棒上的肉刺和棱角在他的肉刺舌头上来回刮擦,肥大的龟头“啵”地一声滑进暴食的喉咙,冠状沟紧紧卡在猫喉咙的狭窄处,几乎连空气都没法透进去。黑蜥蜴兴奋地仰头吼叫起来,抓着猫耳一下一下挺动着腰胯。粗长的肉茎在暴食嘴里快速进出,裹满了唾液和淫液,肉刺和猫舌的倒刺纠缠在一起,互相刮擦。

   紧迫的缺氧感让暴食又一次开始试图加快呼吸节奏,却屡屡被帕西法尔的肉棒粗暴地打断。他的舌头被肉刺刮擦得生疼,唾液腺也快要工作不下去了,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喉咙正在被蜥蜴的龟头拽出来。在几次徒劳的尝试过后,他只能无奈地承认,自己的呼吸快要被蜥蜴的巨根接管了——只有肉棒从他嘴里整根拔出,再狠狠塞入的时候,他渴望空气的肺部才能感受到一点被巨根挤进喉管的空气。

   “干……肏嘴原来这么爽吗!”帕西法尔紧闭着双眼大声淫叫起来,干脆把暴食的脑袋按在背后的墙上,把整根肉棒全部塞进暴食的小嘴里,周身颤抖着把拇指抠挖进暴食的嘴角。暴食的喉头鼓胀起来,一个个鼓包沿着脖颈下移。他的肚子微微鼓胀起来,被拇指扒开的嘴角向外涌出大股淡黄色的浓稠精液。被灌得翻白眼的小英雄连连呛咳,但闭不上的嘴让他没法有效地清除挂在咽喉壁上的浓精,只能无助地瞪大双眼。

   “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我就暂且允许你说几句话。”帕西法尔慢慢拔出仍在漏精的肉棒,松开爪子在猫嘴里逗留一会才彻底拔出,让三花猫含着满口的浓精,“前提是你得先把嘴里的‘食物’吃下去,边吃边说话就不合礼节了,你说是吧?”

   暴食颤抖着,鄙夷的目光死死盯着黑蜥蜴,脖颈和下颌扭动着想把精液狠狠啐在脚下,但嘴里的精浆浓稠得像是在舌头上扎了根,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离不开他的口腔。

   “时间不多了,再不提问,自由活动时间就结束了哦~”蜥蜴用指尖轻轻敲打自己的手腕催促着。眼前的花猫英雄已经在情欲、屈辱和肉体刺激的刺激下到了边缘,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不受控制地喷精。

   留给暴食的选项并不多,在良久的犹豫后,他仰起头,缓缓将那份屈辱咽下。

   “你……你是谁,你的能力是什……呃啊!”

   还没来得及问完,暴食的肉棒就不合时宜地颤动起来,被紧身衣磨得红肿的马眼再也抑制不住射精的冲动,就这么打断了暴食获取情报的尝试,不知羞耻地在帕西法尔饶有兴趣的注视下喷出积蓄已久的精液。精液穿过紧身衣的纤维缝隙,把橘色的紧身衣裆部染了一片奶白。屈辱不堪的暴食就连喘息声都带了点哭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宝贵的作战服被蜥蜴和自己的精浆淫液染得不成样子。

   “看在你射成这样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帕西法尔不留情面地耻笑着满身精臭的小英雄,伸出爪子抹了把暴食泪痕满溢的脸,“我叫帕西法尔,头衔什么的并不重要,很快就会变了!”

   “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帕西法尔伸出爪子,指向暴食,见暴食一声不吭,他又一次开口,“你叫什么名字,能力是什么,英雄等级是?”

   像是巴浦洛夫的饲犬一样,暴食条件反射似的张开了嘴,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开始回答:“我是『暴食』,能力是把范围内的物品‘吞’进异空间里,等级是……”

   暴食意识过来自己正在毫无保留地泄密,赶紧尝试着把话堵在喉咙里,但终究没法抗命,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音节:

   ”『SS』级。“

   刚刚还在若无其事把玩着蓝色肉棒的帕西法尔突然怔在了原地整整一秒。

   “真的?”

   “真的。”

   “咳咳……我们继续。”帕西法尔故作镇定,抹了把脸。

   “我的能力嘛……”帕西法尔握着自己还在搏动的肉棒,艰难地塞回生殖腔里,把穴内积攒的淫水挤到暴食脸上、身上,“你刚刚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还不清楚?”

   暴食眼珠向上转动,艰难地仰视着面前的蜥蜴,看着他从黏滑的肉缝中抽出爪指,把上面的白浊液体抹在自己鼻头上。

   “吃下我精液的人,不论体格、能力或是毅力多么强大,身体都会被我完全掌控!虽然不能直接操纵意志,但这样也够了……”

   “多……多久?”

   “二十四小时,但就算你知道了也没用……”帕西法尔握住暴食的鼻吻部,又一次收回了他说话的权限,“我会好好照顾你,每天及时给你‘喂食’的。”他把动弹不得的小英雄扛到肩上,朝门外走去:“不过首先,先让我给你找个隐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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