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龙耻(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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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做些什么?”红龙牙关紧咬,抬起头看向黑虎。

   “你应该还有他的联系方式。跟他联络上,摸清他的作息和生活轨迹,还有其他习惯。”黑虎轻车熟路地掰着指头,一件件列出要做的事。红龙顿了顿,把爪子伸进裤兜里摸索,抽出一张略微有些折痕的名片。

   见红龙向自己伸出手索要手机,黑虎赶紧摆手,“喂,有点常识好不好。你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他,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那……”

   “拿自己的手机啊……那只黑狼是把你脑子也顺路阉了吗?”黑虎恶狠狠地把一沓粉红色钞票塞进红龙手里,“前十一张钞票编码的最后一位数连起来,是我电话号码,塞钱包里,背下来之前别弄乱顺序。”

   “不怕我拿钱就跑了吗?”红龙疑惑地接过钞票,在手里掂了掂,塞进口袋里。

   “不。我相信你现在复仇的心情甚至比我还迫切,就算我什么好处都不给你,你也会答应的。”黑虎笑了声,转身准备离开,“有什么信息记得告诉我,我好安排人手。”

   “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

   “能给我俩钢蹦吗……我好去电话亭打电话。”

  

   黑狼腰间的电话响起,铃声是Eagles的《Hotel California》。他的电话铃一共有三首歌,这个铃声是默认的——只有不在通讯录的人打过来,这个铃声才会响。而这个电话已经很久没响过了。

   “现在还在用公共电话……什么人啊。”黑狼接起电话,清了清嗓子,“您好?”

   “是……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年久失修话筒收音器的电流声。

   “你是那个……前两天那只红龙吗?”黑狼眼睛向上翻了翻,缓缓吐出一个可能的人选。

   “嗯。”电话那头小声回答,随后重新陷入沉默。

   “准备好来我家当狗了?比我想象中要早嘛……”黑狼嘴角泛起微笑,食指一下下敲打着手机后盖。

   “什么!?”

   黑狼笑了笑,“你不会真没把卡片翻过来看吧?”听筒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杂音,随后是红龙惊讶的叫声。

   “‘要是忍不住想再体验一次那天晚上的感觉,就打电话过来吧’,是吧?”黑狼露出得胜的微笑,“六点前回到那个公厕等我,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没来,下次再怎么哭着求我,我都不会心软的……”黑狼挂了电话,丝毫不给对面红龙一丝商榷的机会。

  

   电话里传来一阵挂断后的忙音,红龙撂下电话,捂住口袋,在珍江大桥上大步跑起来。本来他还在想应该怎么接近黑狼才能让他不起疑心,没想到那家伙主动把自己邀过去了……虽然这让他感觉自己有些被轻视,但总归是有了接近他的途径。

   红龙抵达昨晚那个公厕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了。那头黑狼正站在公厕门口,手里提着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背包。红龙咬紧牙关,忍住直接冲上去和黑狼肉搏的冲动。现在他失去了龙卵和肉棒,没了睾酮来源,还连着几天没有好好进食过,饿得头晕眼花,如果真的跟黑狼发生正面冲突,他未必能赢。

   “我就知道你会来。现在乖乖跪好,让主人给你戴好项圈。”黑狼坏笑起来,爪子按在高大红龙的肩上向下压。红龙咬着牙屈从,不服气地双膝跪地,任由黑狼把带着铆钉和狗牌的皮革项圈套在自己脖子上,死盯着黑狼坏笑的脸。

   “看你被人打烂脑壳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得这么欢……”红龙内心咒骂着黑狼,抻直脖子试图让颈上紧箍的项圈好受一些。

   “别摆着个臭脸,给我态度好点。”黑狼用力把项圈绳拉向上,抬起靴子踩上红龙的鼻吻部向下按。红龙无法顺应牵拉的项圈抬头,只能被踩在靴下,脸贴到满是脏污的瓷砖地板上,脖颈被向上提拉的项圈勒得咯吱作响。红龙以前听见过一次这种响声,那次他在巷子里遇到抢钱的小混混,喉咙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去医院处理的时候医生说是气管软骨折了……一阵窒息感扑面而来,红龙忍不住张大嘴喘气,试图让更多气体通过自己塌陷的气道。

   “这就狗喘起来了?还有人看着就这么淫荡,天生的贱狗,活该被阉……“黑狼抬起靴子,朝着正无力喘气的红龙脸上猛踢几脚让红龙翻过身来,对着印满鞋印的龙头啐了一口,用力踏上红龙鼓起的腹部向下压。红龙痛叫着呕出一大口酸臭的胃液,鼓胀的膀胱压力陡增,顶开了塞住导尿管的胶塞,积攒了几天的浑浊尿液从导尿管里大股喷出,濡湿了红龙的裤子,在地上留下一滩骚臭的黄水。

   “臭狗失禁了还这么兴奋?给我脱光冷静冷静。“黑狼粗暴地扒下红龙湿透的裤子扔在一边,爪尖划破衣服,撕开上衣,自己拉下裤链握住狼根,用焦黄的骚尿淋透红龙全身。全身上下都被标记上黑狼浓厚气味的红龙试图堵住身下不受控制渗漏的导尿管,却屡屡被黑狼踢开伸向下体的爪子。

   “从现在起,你能不能尿我说了算,狗爪再不挪开就剁了。”黑狼拉起狗绳,拖着还仰躺在地上的红龙朝自己的黑色轿车走去,抓住腋下抬起来,塞进不算宽敞的后备箱里,关门的时候还故意夹了下红龙的肥尾巴。

   轿车在地下车库停下。黑狼从驾驶座下来,掀开被失禁红龙弄得骚气冲天的后备箱:“起来了臭狗。”黑狼捡起一块被龙尿浸湿的黑色厚布,绑在红龙头上遮住眼睛,牵起狗绳,让红龙跟在身后四脚着地,在昏暗的地下车库一边漏尿,一边爬行。

   透过眼罩的光似乎变亮了些,红龙感觉自己似乎从车库粗糙的路面爬到了光滑的大理石瓷砖地上。黑狼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行了,把你的导尿管好好塞住。等会电梯里别搞得味道太骚。”红龙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等会也许有机会听到电梯的楼层播报,这样就能知道黑狼住在几楼了……红龙开始沉浸在复仇的想象中,直到黑狼把他的导尿管塞上,再一脚踹进抵达的电梯里。

   “在电梯里不许撒野。”黑狼抬起靴子,用力把靴头踢进红龙还合不拢的松垮肉洞里,用力往下踩踏揉碾,惹得红龙连声痛叫。本以为电梯只消几秒就能抵达目的楼层,可快一分钟过去了,电梯还没停止上升。红龙被踩坏的穴口不断被刺激着喷出粘稠的淫汁,盖住了黑狼的靴面。

   “四十二层到了。”红龙刚刚从自己淫靡的吼叫中听见电梯到达楼层的播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狼一脚踹出电梯,四仰八叉躺在走廊上。红龙流着口水,在冰冷的地面上扭动,被靴子撑烂的肉穴把直肠里粉色的嫩肉和着淫水挤出,从穴口脱垂,曳在地上像根半软的肉屌。黑狼走出电梯,第一脚就落在红龙脱出的软肉上。坚硬的靴底带着防滑用锯齿纹路,踩得红龙痛叫连连,红肿的后穴用力收缩着想吸回脱垂的穴肉,却一段接一段地拉出充血的肠肉。黑狼扯起缰绳,拖着红龙走进4201室,在身后留下一行肠液。

   黑狼跨过在地上颤抖的红龙,关上厚重的木门。红龙正握着自己从穴口漏出的长长一截嫩肉,一边往回塞一边忍不住用爪子挤压按摩软肉,发出淫荡的喘息。听到黑狼关门的声音,红龙一个激灵,把爪子和剩下的一截穴肉一起送进了后穴里。

   “啧啧啧……”黑狼抓住缰绳,把正在拳交自己的红龙拖到客厅里。玻璃桌上十几根颜色形状各异的巨大硅胶假屌杂乱地堆放在一起,上面粘着润滑剂和肠液的混合黏液,还有几根的马眼开了口,可以通过连接底部的软管,把人造精液射进肚子里。黑狼坐在红龙肚子上,抓起一根和红龙尾巴根一样粗的硅胶马屌,连塞带踩,强行扩开红龙的肉洞往里送。红龙的肚子都被马屌顶得凸起来,痛得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真厉害……最大的马屌这就吃下一半了,稍微调教一下就会变成后穴比我还能吃的贱狗吧。”黑狼坏笑着踩踏揉碾起露在外面的半截假屌,用力往红龙无力再收缩的松弛屁眼里塞。红龙惨叫着试图起身,但肚里塞满肠腔的巨大马屌让他连腰都弯不了,只能躺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穴被撑开到几乎和体宽一样。

   黑狼在红龙绝望的注视中拿起又一根两手都抓不住的巨大硅胶假屌,在红龙已经几乎没法再扩张的穴口虚晃一枪,拿到红龙面前摇晃两下:“眼熟吗?这就是你的龙根……”红龙看见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球结大龙根成了这副模样,痛苦地嚎叫起来,不顾一切地弯腰伸出爪子抢夺。黑狼一只脚爪狠狠踏进红龙松垮无物的阴茎鞘,肉垫抵住导尿管和残存尿道接续的部位持续施压。红龙还没把自己形状的假屌抢到手,就痛得没了力气,只能躺回去捂着肚子哀嚎。黑狼坏笑着拾起几根带着铁环的绑带,绕过红龙的大腿根和尾巴根扎紧,把马屌底座卡进背后的环里,再往身前的铁环里安上红龙的硅胶倒模假屌:“够乖吗?够的话就奖励骚狗用自己的肉棒肏主人……”

   “又不是我的那根……没劲。”

   “这就是你以后的肉棒了,还是说你连这根都不想要?”黑狼作势要把龙根从底座上拆下来。

   “我……我要……”红龙颤抖着哀求起来,摇晃下身甩动着粗长的硅胶龙根。

   “该说什么?嗯?”黑狼挑衅地坐在假龙根上,爪子用力拍打马屌底座,一次次把后穴吐出的一截重新插回肉穴里。

   “主……主人请把龙根赐给贱狗……”

   “这还差不多。”黑狼松开爪,从红龙身上起来,让红龙的后穴从抽插的马屌中稍作休息。红龙大口喘着气翻过身,从地上爬起,却惊讶地发现黑狼已经躺在沙发上,双手绕过分开的大腿根,扒开自己的后穴,尾巴满怀期待地摇摆:“现在向我证明,你还有使用这根肉棒的资格……”

   红龙扶着微微有些下垂的硅胶假屌,一瘸一拐走上前去,肥硕的龟头抵住黑狼不断张合,肠液在穴口拉出银丝的肉穴,慢慢挺进黑狼的身体。黑狼轻声淫叫起来,被巨根撑开的肉壁反射性地大量分泌肠液,润滑着塞进体内的假龙根。红龙扶着黑狼粗壮的大腿,把球结留在狼穴外面,开始挺动腰部一下下抽插。黑狼一开始还能咬牙强忍,但没几下就被红龙插得放声浪叫起来,穴口的嫩肉紧紧吮吸假屌,随着每次拔出喷射泛着白沫的淫浆。红龙阴茎鞘里的嫩肉也一次次被硅胶龙根的底座冲击,每次球结用力冲撞黑狼穴口的时候都给他带来不输以往的快感。

   “要……要进去了……”红龙深吸一口气,用力挺腰,把整根假屌连着硕大的球结囫囵顶入黑狼的后穴。黑狼扬起头大声淫叫,勃起的狼根被这一下急剧的扩张刺激得直接喷出精液:“主人呜啊啊啊——”

   精疲力竭的红龙顺着最后的一记猛顶,瘫软在黑狼身上:“刚刚……你叫我什么来着?”

   黑狼噤了声。

  

   “所以你是在他变心以后,才变成这样的吗……”红龙仰躺在沙发上,尽量轻柔地从自己合不上的后穴里取出那根硅胶马屌。黑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想找个人取代他,这倒是正常……”红龙顿了顿,把带着肠液的马屌从穴口整根拔出,用力甩到黑狼身上,“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变成现在这样!我他妈工作没了,屌被切了,后面还被插得关不上!就因为我他妈手贱跟你约了一炮……”红龙越说越大声,握拳的双手和声音一并颤抖着。干脆……现在就杀了他,少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正当红龙几乎要起杀心的时候,黑狼凑上前,一把抱住了红龙。

   “我只是……想留住点什么,即使留不住人,我也想留下一部分其他的什么……对不起,你……你拿我撒气吧,只要不走,做什么都可以……”黑狼紧紧环抱着红龙温暖的身体,肩膀一抽一抽,泪水顺着红龙光滑的腹鳞淌进他下身残缺的空洞。不知是心软了还是怎么回事,红龙犹豫了一会,慢慢把厚实的手掌搭上黑狼的后脑勺,轻轻地顺着毛发抚摸起来。

   “没事,我……还不打算走。”

   从阳台投射进来的余晖随着太阳落下铺满整间公寓,爬上红龙的脊背。

  

   “都说了他作息很不固定,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蹲他比较合适……

   “职业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经常接到奇奇怪怪的电话,而且每周一三四会开车出门向北边。

   “啥?你问铃声……好像有两首,都是洋文歌,我不懂。

   “要不这样吧,我找时间提前约他出去,告诉你地点,你派人在路上等。好了我先挂了就这样,他快回来了。”

   红龙挂断电话,按动按钮把座机上的拨打记录删掉。这年头,家里还有座机的人家不多了,用这种老式按键座机的更是少之又少,黑狼的公寓里其他电器都几乎是带触摸屏的新潮款式,仅有这台电话在它们当中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停在了某一天,再也没有前进过。红龙暗自抱怨着这块无背光黑白液晶屏给他的操作带来了多大的不便,同时也庆幸黑狼并不怎么检查这台老掉牙的机器——快一个月过去了,这台座机一直没有响过。

   红龙刚刚把座机归位,盖上防尘布,门铃恰好响了一声。他看了眼监控屏幕,门外是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黑狼。红龙按下开门电钮,看着屏幕里的黑狼艰难地顶开门,闪身进门往电梯走。

   黑狼打开指纹锁,快速扫视一眼屋内,松了口气:红龙戴着项圈,全身上下只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躬身盯着烤箱,直到黑狼推开门,他才脱下隔热手套走上前,接过黑狼手里的塑料袋。第一次迎接黑狼回来的时候,他像正常人那样站在门边等,结果吓得黑狼刚一开门就窜后两步,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黑狼扶着门框脱靴,扒下袜子塞进靴筒里,光着爪踩在木地板上。熟悉的脚爪气味冲破烤箱里烤土豆的焦香钻进红龙的鼻腔,这气味让他本能地略带厌恶,但又忍不住多吸两口。黑狼用余光偷瞄着红龙的反应,满意地凑到正专心烹饪的红龙背后。

   “进步挺快啊……刚来的时候你还想拿西冷牛排剁包子馅,现在已经煎得有模有样了。”黑狼的双手从红龙腰间环绕到前面,探进围裙和腹鳞的间隙抚摸,“着装也很合我意呢……”

   红龙把牛排翻了个面,锅里的黄油滋滋作响:“怎么说我也算个厨师,别把我看扁了。”

   “对了,这周六能陪我出一趟门吗,我突然想去长漋。”

   “那里不就是个坐过山车的地方吗,有什么好……”红龙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过你想去的话,我陪你就是。好了,牛排快煎完了,去餐桌上等着吧。”

  

   “准备好了吗?”黑狼伸手探进红龙的外套里调整龟甲缚的绳结,再把项圈狗绳塞进衣袖向下通,让绳头微微露出袖口。他满意地握住狗绳拉扯两下,任由红龙温暖宽厚的手掌把他的手握在手心。

   “准备好了。”红龙略显紧张地看向一边,拉起黑狼就往外走。

   红龙跟着黑狼坐上车,一路驶向城郊。黑狼关了车内导航,打开电台听里面的说书人讲水浒传。

   “这…好像兜了点远路?”红龙向窗外张望,眼前的路并不是去长漋的那条。

   “我又不是的士司机,兜远也不收钱,怕什么。”黑狼短而多毛的尾巴轻轻扫过红龙的长尾,“喏,前面就是了。”黑狼用眼神示意红龙看前边写有“长漋欢乐世界”的绛红色路牌。红龙不知怎的,松了口气。

   他们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从旭城驱车前来游园的家庭已经陆续抵达,六岁幼兽的刺耳哭声、笑声和尴尬家长竭尽全力试图让幼崽噤声的古怪噪音混杂在一起,响彻云霄。黑狼牵着红龙排在摩天轮的队伍里,手里拿了一大朵粉色棉花糖,转着圈舔下一长条,递到红龙嘴边。红龙翻了个白眼,张大嘴一下把棉花糖咬去半朵,在黑狼抗议的捶打中咽下。上一班游客陆续从摩天轮上下来,黑狼牵着红龙一齐爬进吊厢里,等工作人员把厢门合上才松开握着狗绳的手。

   白天的摩天轮上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换个角度看游乐场的建筑,不像傍晚那样,有夕阳的温暖橘色晕染身边的氛围。红龙左右张望了两下就没了劲,转头看向黑狼。黑狼正在掏上衣内袋的手戛然而止。

   “怎么了,看着我干什么?”

   “没,只是想你是准备掏戒指还是拔枪……”红龙打趣到一半,突然停下了。

   枪。

   “被你猜到了,我打算等到了最高点就……!?”黑狼话没说完,就被红龙一把拽进怀里,粗暴地搂紧深吻。身后摩天轮的玻璃窗被子弹击穿,发出脆响,碎片四溅。红龙粗长的舌头扒开黑狼的上下颌,钻进狼嘴里卷住舌头搅动。

   当他们抵达地面时,黑虎正一脸得意地站在游客四散逃离的摩天轮上落台上。看见黑狼从红龙怀里抬起头,黑虎脸上的笑僵住了。

   “你……你救他干什么!我还以为我们是一伙的……”

   “我也不知道。”红龙看着拔枪相向的黑狼和黑虎,脑子里却只想着一件事:

   刚刚他打算掏出来的,果然是枪啊。

   “那好,我告诉你,我就是他口中那个负心汉前男友。”黑虎死盯着黑狼,手里的枪止不住地震颤,“当年是他趁我睡着,把我绑起来想……像他对待你那样对我,我好不容易挣脱,光着身子连夜跑到朋友家,这才逃掉。”

   “这是……真的吗?”

   “不要听他乱说,我……”

   在一旁悄悄接近的游乐园保安一齐扑向黑虎,夺下他手中的枪。

   一片混乱中,黑虎的食指挣扎着扣下了最后一次扳机。

   红龙呆呆地坐在停止运转的摩天轮座椅上。脸上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上去了,但他并不想碰。直到几个警员过来,给倒在地上的黑狼身边围上警戒线,向他伸手示意起身离开,他才怔怔地起身,眼神始终离不开黑狼身边,从他衣服里掉出来的,小小的黑色天鹅绒盒子。

   果然还是戒指啊。

  

   “总算放我回来了,他们可是盘问了我老半天。”红龙坐在草坪上的石碑旁,手里拿着一把黑色塑料纸包的白色菊花,“说你之前跟黑社会勾结什么的,问我知不知情。但那把枪我查过了,分明是警察配枪……”红龙顿了顿,把花放到石碑前面。

   “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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