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手遮天(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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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黄志刚驾着自己的帕萨特行使在上班的路上。刚刚升任局长特别助理的他心情实在是不错。刚才,在银龙大道上违章逆行。当指下他车子的交警看清原来是他,吓得面如土色。不顾旁边罐头似的公交车上,乘客们诧异的目光,不停的向他哈腰敬礼。春风得意的黄志刚难得没有发火,大度的摆了摆手,驾车扬长而去。

  

   另外,凭借一份瞒天过海的辞职报告,夏小阳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今后这个“小野猫”就老老实实在夜总汇伺候我吧!夏国栋是回不来了。想起那个黑铁脸存折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三十万,黄志刚禁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帕萨特驶进公安局大院,各种警车停的满满当当,可三号泊位却老老实实的空在那里。正要靠过去。突然,一辆香槟色的雪佛兰闪电般别过自己的车头,抢先占领了那个位置。急刹住车,脑袋差点碰在前风挡玻璃上。黄志刚勃然大怒,把住方向盘冷冷的盯着前面。

  

   刚刚停稳的雪佛兰车门一开,一只蹬着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脚,俏生生的伸出车外,一个身材娇小玲珑却凹凸有致的女子的背影立在车旁。黄志刚顿时禀住了呼吸。那女子,一条墨蓝色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在修长的双腿上,把浑圆的俏臀和丰腴的大腿紧塑的纤毫毕至,惹人遐想。深棕色短大衣上镶一圈乳白色狐尾绒领,欣长的脖子上扎着条玫瑰色的丝巾。宽大的太阳眼镜推在头顶,由黑渐棕色的曲发显然精心烫过,蓬蓬松松披在背后。女郎似挑衅般的瞥了帕萨特一眼,扬扬精致的小坤包,昂首挺胸,咯噔咯噔的快步走向办公大楼。

  

   坐在车里的黄志刚,目光一直跟随着女郎直至目标消失在玻璃转门中。半晌,才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蔡欣漪!……小娘们你给我等着……老夏倒了看谁还护着你……早晚……哼!”

  

   已换好警服的蔡欣漪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从美国耶鲁法学院硕士毕业,去年刚刚调入南市公安局。已经订婚的丈夫,是一同留学归国市委办公厅副主任莫中平。的身为局长机要秘书的她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可天性好动。尖尖的下巴上,一颗米粒大的美人痣。薄薄的小嘴配上弯月似的大眼睛,总是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在局里人缘极佳,男女老少都喜欢同她攀谈几句。田国宏曾表示要调她做自己的秘书却被夏国栋一口回绝。几次有心无意的制造机会想要同她亲近,却总是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此时,站在门口的她听见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一男一女两个声音轮番发问。

  

   “田局长,营救失踪女警的搜索队为什么还没有出发?”“审讯上次击毙熊天行时抓捕的两名嫌疑人为什么只有黄志刚一个人?”

  

   “这个嘛!……现在市区治安状况刚刚好转,一时还难以抽调人手……稳定是第一位的……这样吧。明天开个会,大家研究一下再说!”这是田国宏结结巴巴的声音。“那好,我现在就给省厅打电话!”

  

   门呼啦一下子被打开,一脸严霜的韩冰和怒气冲冲的刑警队长马成龙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蔡欣漪,马成龙强笑了一下,下楼去了。韩冰则捞起门口秘书台上的电话,急速的按着键盘。“是蔡秘书呀,快进来……”田国宏看见站在门外的蔡欣漪,刚刚涨红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殷勤的招呼道。

  

   “田局长,有几份公文需要您签阅一下!”蔡欣漪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在田国宏面前的台面上。“哦,哦……这个呀!”田国宏双眼几乎没有离开机要秘书娇嫩的脸庞,手里的笔在都没有看过的文件上疾速的划了几下。

  

   “蔡秘书,……局长办公室里保险柜的钥匙,在你那里吧?赶紧交给我吧!”“哎……呀!夏局长那个保险柜嘛……里面有涉及黑帮的绝密文件……可纪委的王书记说经他们批准后才能开启,好像手续明早才能送达!”蔡欣漪瞄了一眼半开着的房门,拉长了声音答道。

  

   “田局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哦,这样啊……那个,小夏,今晚……我……”田国宏没等讲完,却发现蔡欣漪已经走出门去了……

  

   上午,是夏娃夜总会最安静的时候。负二层的走廊里,一身服务生打扮得夏菲菲神情恍惚的靠在墙上。3号房门就在不远的前面,可这短短的距离竟然让她几经犹豫却踌躇不前。自上次事件后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她一直呆在这里,负责几个秘密包房的服务。时间一久,禁不住对这种藏偷露尾,提心吊胆的生活产生了厌倦。回想起几天前的一个早晨,当她走进3号包房,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因遭自己暗算而被掳到这里的表姐夏小阳,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白生生的身躯上遍布着几条醒目的淤青。唯一没有被钢链束缚的右脚上竟有数道血痕。胯下稀疏的荫毛凌乱不堪,上面还沾着些干涸的白浆和血迹。她知道,昨晚那个当大官的胖老头给表姐开了包。可没想到年轻靓丽的表姐竟被糟踏成这个样子。

  

   多年以来,亲戚中只有这个表姐对自己全家没有歧视。总是想着这个不争气的妹妹。虽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总是对她满怀敌意,事事对着干。可是不论自己怎样胡闹,每每恼过,气过,她还是无一例外的原谅自己。回想起姐姐对自己种种的好,菲菲心里突然感到心里堵得厉害。转过身去,菲菲回到自己房间取了一条毛巾和半盆温水。

  

   当她回到门前时,突然发现原本关着的房门此时竟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只见原本躺在大床上的表姐夏小阳,此刻正被两个服务生紧紧搂在怀里,奋力的挣扎着。身材瘦小的那个是老七,他一手环过小阳的后脑,紧紧地把一条白色内裤捂表姐嘴上。另一只手则抓在小阳一双柔软的淑乳上死命的揉捏着。下面那个高个子是金龙,从背影就能看的出。他正分开小阳丰腴的两条大腿,抗在肩上。整张脸埋在女警的股间,像狗一样,在阴沪上大力的吮吸着。一边用力扳住小阳奋力挣扎的双腿,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着。“他妈的……小表子……都给开包了,还……不让老子过过瘾!”

  

   夏小阳雪白的身躯被几条精钢链子拉扯成“大”字,在两个小流氓的猥亵中双眉紧皱,两只大眼睛痛苦的闭着。嘴上,被昨夜剥脱得裤衩死死的捂住,仍呜呜的喊个不停。疯狂的扭动着身子,竭力抗拒,几条铁链被挣动得哗哗作响。“你们……混蛋!”菲菲突然间,感到一股无名怒火瞬间包围了自己。发疯似的操起一只拖把,劈头盖脸地向两人打去。直到看着两个家伙抱头鼠窜,夺门而去。她才扔掉拖把,虚脱似的坐在了地上。

  

   回过头来,夏小阳已经昏了过去。菲菲捡起脸盆和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小阳的身子。从额头到脚趾,菲菲生怕弄疼了姐姐,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看着这娇嫩白皙的身躯,原本是应该享受着幸福快乐的美丽少女。全都是因为自己,才惨遭流氓团伙的无耻蹂躏。心里翻来覆去的深深自责,一缕晶莹的泪痕自菲菲脸庞滑落。姐姐的性子那样烈,她怎么受得了这噩梦般的现实呢。

  

   这次,无论如何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为小阳轻轻的盖上一条毛毯,菲菲退出门去。今早,烦乱了几天的菲菲突然感到,无比的想家。今早偷偷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筒里,传出妈妈伤心欲绝的声音。原来,自从上次偷了家里几千块钱离家出走后。爸爸怒急攻心,当晚吐血不止。住进医院的押金还是上个月表姐偷偷塞给妈妈的三千块钱。可是原本就就病缠身的爸爸还是在住院三天后去世了。

  

   妈妈托小阳表姐寻找自己,可后来连表姐也找不到了。虽然担心女儿被抓而没有报警,但听到女儿还和金龙他们混在一起,彻底失望的妈妈再也不要自己这个女儿了!她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带着爸爸的骨灰回老家了。听到这晴天霹雳的噩耗,菲菲扔下电话冲进自己房间,趴到床上号啕大哭。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了。爸爸去世了,妈妈也走了。表姐被糟蹋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自己。事到如今,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哭着哭着,菲菲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趴在床上的菲菲翻身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取出一把匕首藏入怀中。她从床底拖出一个小包。打开层层包裹,看了看又重新包好。菲菲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来到3号房。夏小阳此刻正躺在床上。午间被注射的麻药还在发挥着作用,昏昏沉沉中手脚丝毫不听使唤。看着一脸绝然神色的菲菲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解开捆绑手脚的铁链。菲菲并没有揭开小阳嘴里的塞口球。她打开壁橱取出一套侍应生的服装给小阳套在身上。半拖半架的搀扶着小阳出门来到走廊尽头。把小阳放倒在地上,菲菲用钥匙打开墙上一扇半人高的小铁门。黑洞洞的门里一股冷风夹着酸腐的霉味扑面而来。她转身抖开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将小阳装了进去。把住袋口,看着满脸差异的表姐,菲菲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下面是收垃圾卡车的车厢……再有半个小时……就开往……西郊填埋场了!这里面有点钱,还有那个夜玫瑰的防身暗器……我最后再喊一声姐姐……我对不起你,……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吧!”说罢,菲菲将小布包塞进垃圾袋,不去看表姐焦急的眼神,紧紧扎拢袋口,推出门外。使劲擦了擦眼泪,菲菲锁好小铁门。回到3号房的大床上,用毛毯蒙头盖在自己身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锋利的小刀……

  

  

   夜幕初降,南市太子大酒店五楼的皇后厅里人声鼎沸。今天是南隆市公安局五十六周年建庆,听说还有市里领导参加,几乎所有局里科级以上干部都到齐了。二十几桌的酒宴上烟雾缭绕。大批藏青色警服的各级警察占了大半,其间还夹杂着法院、检察院、市里的头头脑脑。觥筹交错中,是一张张被酒精烧红了的脸。不少人端着酒杯离开自己的桌子,寻找上级领导表示敬意。在“您随意,我干了!”的誓言声中,一杯杯酒浆如水般倒进喉咙。退出酒桌,不少人冲进卫生间呕吐如瀑。稍事休息,端上酒杯又出发了。田国宏和黄志刚也不轻松,作为局里的新贵。敬酒的人群如潮水般前赴后继,实在应接不暇。可不喝似乎也不合适,硬着头皮也要面面俱到。这敬与被敬的好像都在忍受着无形的煎熬,却又在这煎熬中愈战愈勇。分明是靠展示自虐程度来向对方表示敬意,国人酒场作派实在难以用理智能解释清楚。

  

   大厅东侧的露台上,一个身着黑色套装,身材高挑的女郎静立在栏杆旁。晚风吹拂起披肩的缕缕青丝,露出白皙欣长的玉颈。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眺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这静定如雕像女神般的场景与她身后室内的喧闹声形成巨大的反差,一阵放肆的哄笑自大厅里传来,又将女郎的思绪带回了嘈杂的尘世。

  

   韩冰心里烦透了,极端厌恶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合却又不得不礼貌性的出席一下。酒未过三巡,她便一个人躲到这里清静一下。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却理不出个头绪。种种迹象表明,“金刚会”绝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它不仅有严密庞大的组织,而且财力雄厚,拥有多家表面上的正当实业掩护它经营着贩卖人口、包娼庇赌、毒品枪支等几乎所有违法生意。本地公安机关乃至政府内部隐藏着黑帮的保护伞已可以肯定,使自己的许多计划举步维艰。上午,她通过安全局在本地区的秘密机构“针”向总部汇报了目前的情况。可总部明确告知,韩冰目前的任务是全力查清省内黑帮同香港社团拟建国际毒品走私通道的计划,并追查军火库被劫枪支的线索。关于当地公安内部的内奸问题,如无确切证据,安全局不宜贸然插手调查。另外,据悉省城军火劫案主犯马飞腾近期已潜入南市,意图不明,令尽快查清……眺望远处,灯火阑珊的尽头便是黑漆漆的龙泉山脉。失踪的女警们究竟在哪里呢?韩冰禁不住在心里暗自一声叹息。“心里很烦吧?”轻柔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一回头,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端着杯红酒,悄然站立在背后。机要秘书蔡欣漪弯月般的大眼睛里总是满含着笑意。向前缓缓几步与韩冰并肩立在栏杆前,将酒杯轻放在台面上,笑骂道:

  

   “这群小王八蛋,诚心想把人灌醉呢!全是那些老王八蛋教唆的!”在她嘴里,堂堂公安局庆祝酒会倒仿佛成了王八大聚会。看着蔡欣漪红扑扑的小脸和漾的出水的眼波,韩冰禁不住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知道么,待会酒会结束,纪检委的夏国栋专案组就要去开启局长办公室的保险柜了。据说是提取里面关于局里黑帮保护伞的证据呢。哎,落到这帮靠整人吃饭的家伙手里,谁知道会怎么样呢!”蔡欣漪故作神秘的悄声道。“要是靠得住,老夏还不早交出来了,还用等到现在!”“哦?看不出他们还蛮敬业的嘛!”韩冰眼睛里一道异彩闪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抬起白皙的右手轻轻按了按额头,向蔡欣漪展颜一笑。

  

   “蔡秘书,我不胜酒力,刚才多喝了几杯。我要回去休息,替我跟局长他们打个招呼吧!”韩冰说完,从露台侧面的便门匆匆离去。几滴水珠洒落在肩头,“哦,要下雨了!”望着韩冰的背影,蔡欣漪脸上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

  

   21:30,往日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南市公安局大楼此刻仅一楼的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稀疏的灯光。门卫躲到值班室里看电视去了。大小领导几乎都去参加酒会。如今没有了那个铁面包公夏局长,如今局里纪律松懈。巴结新贵还来不及,谁还有心管这些婆婆妈妈的保安工作呢!更何况哪路蟊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公安局来找麻烦!六楼的走廊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裹在黑色紧身服中窈窕的身影轻轻的贴在局长办公室的门边上。此刻,韩冰耳朵里还隐隐能听到从一楼值班室传来电视剧片头曲的声音。在心底里暗暗叹息了一声,韩冰戴上一双薄薄的丝制手套,自靴跟里取出一枚弯弯的银钩向锁眼探去。不成想手掌轻轻一按,那扇厚重的红松木门竟无声无息的滑开了。

  

  

   “有人?”韩冰心中突突一阵狂跳,闪电般拔出手枪一个翻滚闪在门口宽大的沙发背后。一连串利落的动作在长绒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侧耳倾听片刻,近百平米的局长办公室里只有侧壁上巨大的渔缸里发出一阵阵汩汩的流水声。韩冰调整了一下身体,缓缓的自沙发后抬起头。只见屋顶角落里,一个乳白色烟盒大小的底座上闪烁着一点红芒。她知道那是红外探测器,那道看不见的红光一旦接触到移动物体,便会联动警铃。

  

   探身向里面看去,里屋套间的门开着。一道幽蓝的手电光照在保险柜密码锁眼上,赫然映照出一个蹲在保险柜前的人影。那道聚拢的蓝光便是那人嘴中叼着一支精巧的手电筒发出的。看身形竟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材不逊于自己的女人。应该还是不如自己吧,韩冰也搞不懂,此时此刻自己怎么想到这些。那人将右紧贴在保险柜门上,左手轻轻的转动着密码锁。“咔嗒!”一声轻响,那女子打开了保险柜。吐掉手电,禁不住跺着小蛮靴悄呼一声“小东西,可找到你了!”

  

   韩冰探身一望,隐约看见那女子从柜子中取出一张光盘,又将随身携带的一张轻轻的放了进去。那女子将保险柜关好,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又一个人影自从套间门后转了出来,劈手夺过光盘,身形一闪,已窜至套间门口。“啊!”那女子一声轻呼,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到来之前已经有人提前潜入,而且就躲在自己身边。虽处突变却不慌乱,脚下一钩,前面那人站立不稳向前扑跌。可他竟然伸手不凡,失去重心竟能就地横翻,“嗖”的一声,已然翻身跃起。此刻,两个人相距五步相互对视,却不约而同的说道:“原来是你?”

  

   躲在沙发后韩冰一惊,怎么又是一个女人?禁不住偷偷看去,借助那跌落在地上手电发出的幽光,发现竟然有两个身材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子在相对而立。;一样的暗红色紧身皮装;一样的及膝鹿皮长靴上,纤细得高跟都裹着明亮的金属包跟。不同的是打开保险柜的女子流着披肩的长发,而对方则在脑后束起高高的马尾。两人脸上宽大的蝴蝶型眼罩让人无法看清隐藏着何等的容颜。“晴?你……在替他们做事?”扎马尾的女子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与惊讶。

  

   “我……我本就是个贼,谁给钱我就帮谁!哈哈”被称作晴的女子强笑道。“我不信,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

  

   “住口,把东西给我!”那女子激动的打断了对方,一纵身飞扑上来。两个皮装女郎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激斗起来。飞旋的身体顷刻之间依然交手数招,虽然招数凛冽但双方皆摒住声息,刻意避开报警探头,都不愿引来警卫。几个照面过后,那被称作“晴”的女子在半空中忽然将身躯一拧,修长的右腿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劈下来。尖锐的鞋跟银光一闪,将对手左肩皮衣划破,鞋跟“啪”

  

   的一声不偏不倚将对方手中的光盘击成两半。两个女郎同时低喝一声,一齐住手。看了一眼地上碎成两半的光碟,两人一前一后冲出门去。韩冰自沙发后站起身来,略一思索,收好短枪。拾起地毯上的手电和光盘残片,悄悄的关上门,追踪而去。诺大的局长办公室重新没入黑暗之中,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已近夜间十一时。圣德私立女子中学对面,一栋半旧的公寓楼里,一女子的身影闪进顶层楼梯东面那套单元房内。锁好房门,她并没有开灯。只是静静的在靠在门上让自己平静下来。窗外红蓝闪动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天花板上。那是来自于圣德女中的巨幅广告牌。黑暗之中只听她长长吁了口气,缓步来到客厅。她伸手在脑后一阵轻动,蝴蝶型的黑色眼罩扔在地上。一张充满青春气息,明艳照人的小脸立刻映的这黝黑室内似乎一亮。马尾辫被打开,螓首一摆,如瀑的长发立刻披散在身后。这美貌女郎拉开冰箱,拿出里面一瓶喝掉一半的“梦露”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将果汁放在桌上,她坐进沙发。半晌,她弯腰脱掉了长靴和丝袜,轻揉几下泛酸的脚趾站起身来向浴室走去。几声轻响,划破的皮衣、皮裤、内衣一件件被随手扔在身后,这女郎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掀亮浴室的壁灯走了进去。哗哗的水声随即响起,蒸腾的水汽让微弱的灯光更加昏暗不定。好大一会,水声骤停。那女郎裹着一件绯色丝织睡袍光着脚丫回到了客厅。再次抄起桌上的果汁连饮几口,将瓶子放回冰箱,她打着哈欠来到卧室。顶灯打不亮了,管它呢,大概灯泡坏掉了。女郎夸张的一个转身,向床的位置重重的躺了下去。

  

   “啊!”的一声惊呼,女郎只觉得刹那间魂飞天外。因为她发现,迎接她的竟不是期待中柔软的床垫。她竟然倒在一个人的怀里,那股的混合着烟草和汗酸体味分明是一个男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嘴欲喊。可身下那个男人似早有准备,一条粗壮的臂膀横抱过来,将女郎得右臂紧紧箍在胸前。另一只毛茸茸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女郎的口鼻。此刻,又一条黑影自大衣柜后飞扑过来。危急之中,女郎左肘向身后猛击。只听背后那人一声闷哼,那只毛茸茸的大手竟有些松动。女郎趁机向后猛地一甩头,听到了分明的鼻梁折断的声音。趁着一声惨叫响起之际,她一挺身,并拢双腿向飞扑过来的黑影蹬了过去。一旦逼开床下这人,女郎自信可以半分钟内制服二人。

  

   可是突然间,一股眩晕急速涌入大脑并弥漫开来。浑身的力气在迅速消失。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模糊不定,双脚软绵绵的蹬在那人胸前,非但没有逼退来人,反而将一双脚腕落在对方手中。急切间挥拳欲打,可双手似乎不属于自己般的垂在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脚被那人躜紧了,高高的举起,一条绳索麻利的将双踝层层缠绕起来。“哧啦”一声,真丝睡衣被一把撕开。女郎又羞又怒,扭动着雪白的身子,拼尽全力挣扎而起。太阳穴猛然挨了一记重拳,似炸了一个惊雷,眼前顿时金星四射。“妈了个巴子的老黄……你的破药……舍不得多下点!”这是女郎失去意识前听到最后的声音!……

  

   冰冷的台面将一阵阵的寒意透过光洁的后背侵入体内。头顶刺眼的无影灯让人难睁双目。眯着双眼,第一眼看见的竟是自己傲立的一双乳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浑身上下竟已不着片缕,一丝不挂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置于案上。“啊!”尖叫声中急忙蜷缩起身子挡住女人的要害。可刹那间,手脚同时被人狠狠地抓住大字形向四面扯开。案台边幽灵般冒出四五个身着白衣的彪形大汉,将自己的手脚按住锁进案边的四个钢铐中。几个人都带着宽大的口罩,脸上仅仅露出双眼,闪烁着残忍淫亵的目光。

  

   “你们……”才一张口,双颊便被人一把捏住。一个银亮色近乎菱形的钢圈被塞进牙关之间。轻轻一弹上下两排牙齿便被牢牢的撑住,嘴巴再也无法闭合。一阵轧轧的涩响,下身的台面缓缓的左右分开并向斜上45度角移动。连带双腿如分娩般高高举起。下阴在无遮挡的暴露在强光之下,只感到一只带着胶皮手套冰凉的大手轻轻的来回摩挲着娇嫩的阴埠和肛门。“真是名器呀……立刻直肠测温,准备备皮!”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吩咐道。两个白衣大汉立刻来到大字形高举分开的双腿之间。手指按住肛门两侧的褐晕左右一分,菊蕾内的嫩肉顿时翻出少许,露出一个窄窄的细洞。一根冰凉的体温计直插进去,长长的细杆顿时被肛门上细嫩的壁肉紧紧包裹。不顾重重束缚下娇躯的扭动,一只精巧的剃毛机按在了茂盛的芳草地上。电机沙沙的轻响中,喇叭口过处,柔软油亮的荫毛消失无踪,不一刻便光洁如婴儿一般了。

  

   汹涌的泪水自眼角两侧流入发际,哽咽得悲鸣自口夹中变成无声的抽搐。那阴恻恻的声音在头顶再度响起。

  

   “莫怕,莫怕,情绪不好会影响摘取器官的质量!”一张隔着口罩的脸在带雨梨花般的小脸上来回摩挲,带着胶皮手套的两根手指探进口夹,缓缓抚摸着口腔内壁。“教授,体温正常,备皮完毕,可以开始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教授停止了猥亵,站起身来。自瓷盘中捡起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向雪白的娇躯下体刺落下来。“不……!”极度的恐惧让女郎大喝一声,猛的翻身坐起。张开早已泪飞如雨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窗内窗外早已是一片明媚的阳光。一个微含笑意绝美的女子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夏小阳,你终于醒了!”

  

   “原来是个梦……好可怕的梦!”的夏小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环抱着双膝,仍自惊魂未定。记得自己遭人偷袭,已然被制服在床上。可是现在,环顾四周。还是自己那间卧室。睡衣虽然撕破却又好好的穿在身上,大床下一地狼藉,看得出经过激烈打斗得痕迹。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绝色女子正坐在床前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自己。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你救了我?”连珠炮似的问题让人应接不暇。“我是安全局的韩冰,负责调查金刚会的案子。”一本烫金的证件亮在面前。

  

   “昨夜偷袭你的人在果汁里下了麻醉药,我赶到时他们趁乱逃走了,这种特制麻醉剂……应该是金刚会白衣堂惯用的。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潜入公安局?”“这……看来你都知道了!好,我都告诉你吧。”

  

   夏小阳长长的呼出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他们说现在局里只有你还在关心案子的事。”夏小阳将如何误入金龙的巢穴,被小流氓生擒凌辱。危急时刻被及时赶到的好友夜玫瑰雪晴所救。随后由于叶雪晴的被擒后的屈服,再度落入金刚会的魔掌。黑帮将她装扮成情趣秀的制服女郎,送给田国宏强奸,以拉拢公安局长下水。最后还是被良心发现的菲菲冒死救出。

  

   脱困后的夏小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表妹菲菲。当她赶到姨妈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满心希望可以看到菲菲。可敲开门后,迎出来的却是姨妈的邻居吴婶。吴婶也认得小阳,告诉她菲菲半个月前惹祸后离家出走再未回来。姨父病死后姨妈万念俱灰,将房子卖给邻居带着姨父的骨灰回老家去了……小阳走在马路上,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有一点头绪。恍惚中来到离圣德女中不远的几栋公寓楼前。她记得这里有好友雪晴的一处住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零乱不堪的宾馆服务员的装束,跺跺脚快步走进楼去。用门框下的钥匙打开房门,两周前再度被擒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个冒失的姑娘顾不得许多,一个痛快地热水澡后把自己扔在床上狠狠睡了一整天。

  

   醒来时已经深夜,小阳想起好久没有跟定居海外的父母联系了。便打开电脑登陆了n,可是当一连串留言信息急不可待的跳到眼前后,让小阳大吃一惊。其中大部分是局里技术鉴定科的舍友莫颜发来的,第一份时间是一周前。“死小猫,你到底去哪里了?今天例会上他们读了一份你的辞职报告。见鬼了,我才不信呢……可是说你未经请示,擅自外出不归而被警队除名……怎么回事嘛,快回来呀!”

  

   从以后的信息里,小阳得知市局她的单身公寓里的房间已被封存;叔叔夏国栋因涉嫌经济问题已被停职调查等等。这一连串的噩耗让小阳方寸大乱,扑到床上失声痛哭。自己被黑帮劫持历尽磨难好容易逃出虎口,怎么会成了外出旅游呢?居然还有张莫名其妙的辞职报告,自己再也不是警察了吗?叔叔夏国栋素来廉洁清正,怎么会涉嫌经济问题。这一定是个阴谋!小阳狠狠地咬紧牙关,打消了明天一早就到局里汇报的念头,看着在衣柜里找到了夜玫瑰的装束。她知道雪晴已经失陷在金刚会的巢穴之中,生死未卜。那就让自己代替“夜玫瑰”严惩这帮坏蛋……讲到激动处,夏小阳粉面涨得通红,长长的睫毛下大眼睛里时而闪烁着泪花。韩冰看着还带有些许稚气的姑娘,语气中透出一丝怜爱的暖意。“你怎么会到局长办公室的呢?”

  

   小阳擦擦微红的眼圈,小鸟般叽叽喳喳的说道“哦,我出事的前一天。叔叔……就是夏局长派我单独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去与一个叫‘潜龙’的线人接头。说是取一份金刚会犯罪证据的文件。我们特别调查科当时正在配属刑警队调查南市地下卖淫集团的案子。离开专案组是要向刑警队请假的。当天,在约定地点没有等到”潜龙“。却受到不明身份的歹徒的袭击,刑警队黄队副及时赶到增援,可惜让那些人跑掉了。当我向叔叔汇报时,他却很高兴得说,我的任务完成的很好。那东西已经到了他的保险柜里。昨天我想去把这份资料拿到手,说不定可以证明二叔的清白,把金刚会一网打尽。没想到刚刚进去,雪晴就进来了。她以前是我在女子搏击俱乐部的朋友……”虽然被蒙上了厚厚的眼罩,可雪晴依然能感觉到此刻正置身于一个缓缓下沉的升降机中。两个夏娃夜总会的服务生分左右将她夹在中间。昔日令黑道大佬胆战心惊的“夜玫瑰”此刻的心情就像她本人的处境一样,沉入无边的黑暗。

  

   如果说不堪遭受黑帮爪牙的奸虐而出卖了朋友的事实已经摧毁了她骄傲的心。那完成此次任务后,黄志刚答应将那个叫“老七”的小恶棍交由自己处置的承诺却能让自己不顾一切。不知过了多久,下降终于在一阵轧轧声中停止了。雪晴知道,上次自己潜入的毒品仓库仅仅是个金刚会巢穴的皮毛而已。在深深的地下,不知隐藏着黑帮组织多少秘密。被身后两人的推着向前行走的约摸百步后,感到脚下已经踏在柔软的地毯上。黑色的眼罩被解开的同时被人向前一搡。踉跄中雪晴连忙稳住身形,回头看去,那两个侍应生向前方躬身一礼,退出门去。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五六十坪的房间,空荡荡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斯诺克球桌。台面上悬吊着同样硕大的灯罩,雪亮的灯光全部照射在嫩绿色的台面上,球桌以外却是一片昏暗。

  

   “我要的东西为什么没有拿到?……任务失败的后果你知道的!”球桌另一侧响起一个青年男人略显低沉的声音。灯光中球杆架在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上,比量许久却迟迟不向母球击出。雪晴定了定神,向球桌另一侧望去。那人的脸始终黑暗中,只见一个隐约得轮廓,让人无法看清面目。

  

   “本来已经得手,可撤出时,我……遇到了……”雪晴急道。“你遇到了谁?”

  

   “是……夏小阳!”雪晴低声道。“啪!”架在白手套上的球杆突然击出,一堆红球在母球的撞击下四散飞崩。其中一枚向门口激射而去。恰在此时,嘭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一个矮胖的身影跳了进来。那人没有发觉飞向面门的石球,兀自回头向门外嗬嗬大笑道“你抓不到我!”

  

   危急时刻,忽然又一道身影闪电般越过胖子,伸出右臂。只见那粒激飞的石球如画面定格般,被稳稳的抓在一只大手之中。一秒、两秒。只见铁铸般的大手缓缓的收拢了五指,那石球竟发出一阵嘎嘎的碎响,细沙般的粉末从指缝中见沙沙的撒落下来。那个矮胖子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刚刚在鬼门打了个来回。蹲在地上,双手承接着不断撒落的粉末依旧嗬嗬痴笑道:“下雪了……下雨了……阿大淋湿喽!”

  

   电光火石间这奇异的一幕只看得雪晴目瞪口呆。突然间室内灯光大亮,“真是好身手!马先生不愧是‘野战兵王’,真是让兄弟大开眼界啊。”黄志刚满面笑容,夸张的拍着巴掌从球桌后转了出来。

  

   门口那人缓缓放下铁一般的右臂,露出一张古铜色面无表情的脸。雪晴一见,不仅心下悚然,全神戒备。这人是铁铸的么?不足一百八十公分的身躯竟如同山岳一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杀气。身上随随便便的罩了件夹克衫里,似随时要爆发出惊人速度和力量。寸长的直发,鬓角与下巴上的短髯连成一片,一条明显的疤痕自右眼角直挂鼻翼。“黄大少的力道……倒是我眼拙了!”被称作马先生的汉子沉声道。黄志刚闻言,哈哈一笑。“哪里哪里,飞腾兄见笑了!老爷子交待过了,令兄一到便请教授为他开始诊治。有飞腾兄加盟,我金刚会真是如虎添翼了。”

  

   此时,蹲在地上的胖子抬起头向众人望来。嫩白的胖脸上,好像被人捏了一把,五官像包子一样朝中间堆积。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直线,一条亮晶晶的口水挂在嘴角。幼童般的面容上赫然两撇细软的胡须,一副痴傻的表情。当目光盯在雪晴脸上时,他小眼忽然一亮。裂开大嘴含糊的叫道“娶媳妇……骑马子……”乐陶陶的雪晴奔了过来。

  

   雪晴此刻正全身戒备。不料想那个阿大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忽然伸到胸前,顿吃一惊。急忙侧身闪过,右臂疾出叼住阿大的手腕顺势一甩,脚下一扫。只见阿大肥胖的身躯如口袋般飞扑出去,跌落在五步开外,顿时抢天呼地的哭嚎起来。正在诧异间,雪晴忽听背后一股劲风直扑脑后。连忙扭身,只见马飞腾的铁拳已到眼前。不及细想,飞退中双臂交错硬架这一击。“嘭”的一声,雪晴只觉得似乎撞上了一列疾驰的火车。饶是泻去了六七成的力道,仍双臂酸痛欲折,被击飞出十步开外。刚刚立定身形,却见马飞腾竟如影随形又一记重拳当胸打来。

  

   雪晴急忙腾身后跃,高高跳起的同时右腿横扫。此招欲迫敌自救,最低限度哪怕阻敌一刻也好。谁知那马飞腾不躲不闪,左手挥出一把将雪晴右脚抓在手中横里一拉,那记铁拳击在雪晴柔软的小腹之上。身悬半空中的夜玫瑰倒吸口冷气,压住钻心的疼痛,左脚闪电般的踢向对手面门。马飞腾闷喝一声,仰面堪堪躲过这出其不意的一脚。额头被尖锐的靴跟扫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槽。

  

   闪过对手的一记绝杀,马飞腾左手中将雪晴的脚踝一拧。趁对手空中被迫旋身之迹,右手疾伸,拿住雪晴脑后的衣领。双手发力将雪晴高高举过头顶,原地急转一周将人远远的抛了出去。“啊!!”一声惨叫,雪晴重重跌落在地上,惹火的娇躯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就在马飞腾刚一出手之际,黄志刚正待制止。忽然闪念一想,止住了身形,悠闲的靠在球桌上观起战来。当看到雪晴刹那间被制服,他笑容顿时一敛,满面地英悍之色转瞬即逝。那一刻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纨绔子弟的影子。

  

   就在此时,丰彪从门外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道“老板,黄鼠狼他们回来了。挂了彩,在前面等你呢!”黄志刚听罢皱了皱眉,立起身形强笑道“马兄息怒!这个新收的小妞不太听话,烦劳马兄给费心调教调教。兄弟前面还有点事情要办,请稍候。”说罢便带着丰彪急匆匆的出去了。看着黄志刚匆匆离去,马飞腾走过去俯下身子蹲在了雪晴身边。掂起女郎的下巴将一张美艳的俏脸扳在眼前。修葺过精巧的细眉微皱,鲜红的樱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线雪白的牙齿,一缕鲜红的血迹挂在嘴角。随着急促喘息,修挺的鼻梁两侧鼻翼箕张。马飞腾竟然伸出舌头,舔去女郎嘴角的血迹。抬头向天,闭上双眼神经质般的一阵痉挛,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片刻,马飞腾重新张开变得猩红如两盏鬼火般的双眼,狠狠地盯向雪晴。重伤的雪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禁不住颤抖起来,一双漆黑的凤眼惊恐的望着那个“铁人”

  

   劈手抓住玫瑰女郎叶雪晴的腰带,马飞腾将这具瘫软的娇躯掂起来抗在肩头,前行几步“扑通”一声扔在球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雪晴艰难的试图挣扎起身,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按回桌面。遭受过连番的重击,稍事动作都会牵发钻心的疼痛。马飞腾开始疯狂的撕扯着女郎浑身的衣物。鲜红的皮装在他手中仿佛是纸糊的一般,在撕扯中变成了层层的碎片。

  

   当最后一件能被称作是衣物的丝袜从左脚上被剥脱下来时,雪晴双目中早已泪水涟涟。内外衣裤靴袜被扒了个精光,丰乳雪肤,玉股冰莹,玫瑰女郎光着赤条条的身子瘫软在球桌上。勉强将一只手横遮在胸前耸立的乳峰上,另一只挡在腹下,徒劳的坚守着自己最后的防线。雪晴羞愤中双肩抽动,痛哭失声。此时此刻,切肤的感到作为女人的无助与脆弱。没有一丝片缕可以隐蔽与遮挡,平时重重保护中,即便是最隐秘的部位也完全的暴露在敌手的视线里。引以为傲的身手在那人面前竟如儿戏,仅两三个照面便束手就擒。被扒光的不仅仅是层层的衣服。尊严、骄傲、武技和智慧全部都被剥除干净,只剩下屈辱、羞耻和惶恐。马飞腾盯着雪白的娇躯,强行拉过雪晴的双手。用雪晴的皮带将它们结结实实的捆在女郎身后。解开自己的腰带,两条毛茸茸的腿从滑落在地上的一条军裤中跨了出来。躺倒在球桌上的雪晴只看见那个男人精赤着下体的向自己走来,惊恐的向后挪动着赤裸的身体。为了抗拒即将来临的淫辱,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右脚向男人迫近的脸踢去。这软弱无力的攻击立刻被马飞腾轻易的制住,赤裸的脚被铁掌攥住在也难动分毫。将这只娇嫩白皙的裸足抓在手里,指掌间传来温润绵软的感觉。灯光下,贴近眼前那白生生纤巧修长的脚掌丝毫看不到突兀的骨节和筋络。纤巧如葱枝般的五趾紧紧并拢在一起,一阵混合皮革气味年轻女子独特的异香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翼间。马飞腾竟伸出长舌在凹陷的脚心狠狠地一舔。

  

   雪晴羞愤难当,急向回缩却力所难及,颤抖的裸足更加刺激了马飞腾。他抓住脚踝将雪晴一把拖到球台边缘,狠狠地按在自己的下体上死命的揉搓。居然被强行脚交,变态的淫虐让雪晴感到无比的屈辱与愤怒。竭力的向那条坚硬如铁石的棒棒蹬踏着,想要摆脱着难堪的行为。反抗的动作让马飞腾更加暴怒,他抓住女郎脑后的秀发将女郎的螓首拖出球桌的边缘,将一张美艳凄楚的俏脸按在体毛虬张的荫部。雪晴快要窒息了,口鼻间被钢针般的荫毛扎的又痛又痒。莆一张口呼吸,一条坚挺的棒棒便被塞入檀口之中,在唇齿间剧烈的抽动。那条硕大的肉棒充斥在口腔中,顶端直探在喉咙深处,雪晴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胸腹间像翻江倒海一般充斥着呕吐的欲望。双唇间扩张到了极限,竟无法聚力向那异物咬啮下去。马飞腾自一看到雪晴,便产生了这个美艳高傲的皮装女郎奸虐一番的强烈欲望。交手中发现雪晴居然还有相当不错的身手,这更让马飞腾兴奋不已。把这些武技高强、高高在上的女人擒住,扒光她们尽情的玩弄。看着她们悲伤欲绝的表情,是他自幼一直深切向往的神享受。想达成目的就要拥有足够的实力,在部队时他玩命的苦练硬功。大家总以为他在力争表现,谁也没有想到沉默寡言的他,总是难见表情的一张脸下深藏着如此疯狂的欲念。此刻,马飞腾向身下的裸体女郎望去。只见侧卧在台面上的夜玫瑰女郎被紧缚在背后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被皮带缠裹的手腕因挣扎已然勒出道道血痕。雪白的粉臀结实浑圆,两条赤裸的腿竭力蜷曲遮挡密处。被迫的口交,让那双骄傲的红唇悲鸣呜咽。

  

   雪晴被迫跪伏在台面上,双手被自己的腰带紧缚在背后无法挣脱。口中那进进出出硕大的阳具直的她天旋地转,两耳间轰鸣如雷。恍惚间,只觉得躬起的后背上忽然被什么重物牢牢的压住了。艰难中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侧墙整幅大镜子的映照中,那个痴傻的矮子竟脱去衣裤跨坐在自己的腰背之上,还在含糊的笑嚷着骑大马骑大马那傻子虽然只有不足一米五的身高,却也有百数十斤的重量。双腿紧紧盘附着雪晴的腰腹部,模仿着骑马的颠簸,一下一下得压坐在雪晴捆在身后的双手上。松软的囊触手间竟沾粘滑腻。雪晴大急,奋力摇摆腰肢,想要甩脱那个傻子。挣扎间,忽然啪的一声响,雪晴顿觉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那侧面镜中,看到傻子阿大手里抓着一只刚刚从自己脚上剥脱的长靴。调转靴筒当作皮鞭狠狠地抽在雪晴光裸的屁股上。啪啪又是两记。大马大马快跑如稚童般的喊声,回荡在这不知是否已近地狱的地下斗室之中。

  

   就在夜玫瑰女郎叶雪晴遭受着马氏兄弟疯狂的亵虐之时,一间装饰华丽的小型会客厅里,七八个或坐或立,正从巨大的闭路电视中在欣赏着那肆虐的画面。

  

   两张宽大的沙发上各坐着一人。黄志刚端坐在右侧,静定沉稳,笔挺的上身未着靠背,却微微的向左侧倾。左侧一人身上随随便便披了件白色长衫,大剌剌的靠在沙发里。头顶乱发雪白如霜,五官清秀,面色却红润细嫩似婴儿一般让人看不出确切的年龄。望向屏幕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似已魂游天外。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自己正处于他的监控之中。

  

   马飞腾,男,三十二岁。原军区狼牙特种反恐部队分队长。擅长格斗及确击。不知何故被狼王收买,今年九月十九日盗窃本部装备部军火一宗。过程中格毙三名狼牙成员,被军方列为内部4A级要犯。至今三个月的时间一直藏匿于省城狂狼总部。这个傻子是他胞兄,马大洪。幼年头部受创,智力低下,却是马飞腾唯一的亲人,兄弟俩感情很好。黄志刚盯着屏幕侃侃而谈。金叔老天爷的意思是黄志刚放缓了语气,向白衣人道。

  

   老天爷想让我给他哥哥治病一直未作声的白衣人突然截口道。语调中缓平和,却蕴含着一股寒意,让众人禁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冷战。是的,金叔的医术狼王那边是念念不忘噢。这次他肯放马飞腾过来主要是为了打通金港毒品通道,有求于我们。只要拿住了那个傻子,狼王和姓马的还不是我们手里的棋子至于能不能治好

  

   阿南,你的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工于心计当初为你改名志刚是希望你学你父亲。怀开阔,有容人的气量才是驭人之道。这点上你还是无法超越你父亲金叔,你教训的是黄志刚低头道。

  

   哼区区白衣堂主怎么敢教训大少爷我老了,只想找个地方搞研究。港方的那个老天爷究竟是哪一个他就算能只手遮天,也未必包治百病,你好自为之金叔说罢自顾站起身来扬长而去。金叔一走,厅堂里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顷刻消失不见,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兰疯子低声向齐敬轩道这老东西真邪乎这一家伙把我给别扭的敢情不是炼出仙丹,自己吃了吧

  

   这老爷子真是异人,这应当是意念控制力一类的功夫齐敬轩缓缓道。黄志刚一直盯着金叔走出门去,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将目光转向墙上正上演着虐大戏的的大屏幕。一个手势,向俯身过来的齐敬轩说道:让那个老毛子到办公室等我

  

   处于监控的另一间密室中里,在马氏兄弟的夹攻下玫瑰女郎叶雪晴正处于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屈辱亵之中。赤条条的身子俯跪在球桌上,一个赤裸着下身的矮胖子正兴高采烈,一顿一顿的骑坐在雪晴腰背上。挥舞着一只火红色的长靴,嘴里还高喊着大马乖乖驾驾一条不久前还穿在脚上的长统裤袜此刻正紧紧勒在自己的牙关之间。那韧极佳的丝袜自两耳侧系于脑后,将娇嫩的脸蛋儿勒成一个奇特的表情。两条长长的袜筒此刻正抓在呵呵痴笑的阿大手中。被紧紧捆缚于身后的双手无可回避的被那滑腻腻的囊撞击着。那个铁人马飞腾躺倒在雪晴身下,向上伸出双手顶在女郎柔软的膛之上,撑起雪晴的上身。两只豪在一双铁掌的挤压下扭曲变形,痛的雪晴不住的颤抖。泪如泉涌、一阵阵呜呜的悲啼。口水透过勒口的丝袜自嘴角垂下一道亮晶晶的银丝,随着身体兀自左右晃动。双腿被分开,顶在台面上的膝盖早已磨得酸痛难当。几天前就被丰彪用匕首刮净的毛,现在只长出短短的细茬。娇嫩的户被极限撑开,那人如铁般的阳具正疯狂的向上拱动。像一炳铁枪不停的向上攥刺。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梦吧多年苦练而得超群的身手,多少次将黑帮巨擎戏弄的人财两空、锒铛入狱。曾经看着黑道大哥跪在自己面前又恨又怕的神情,那种快意难于言表。久而久之,在道上被称作夜玫瑰。可是现在,何曾想过自己被剥光了衣服,捆绑着给一个傻子当作马来骑。勒在口中的丝袜竟成了缰绳辔头,迫使自己将一脸屈辱高高的扬起。给黑帮当作礼品送人辱,遭兄弟俩人同奸。不,这决不是真的。是梦,就让它立刻醒来吧雪晴挣扎着挺身欲站立起来。骑在雪晴后腰上的阿大措不及防,啊呀一声大叫,仰天跌倒在台面上。

  

   雪晴身下的马飞腾顿时大怒。你找死探手抓住雪晴右脚腕,将刚刚挺起身形的雪晴掀翻。仅用一只手攥住女郎的右脚将她倒提起来。阿大也翻身爬起扳住雪晴的左脚,倒转手中的皮靴,用靴筒当作马鞭向雪晴雪白浑圆的粉臀狠狠抽了一记。一脸严肃的叫道大马不乖驾驾啪啪的脆响和一声紧似一声呜咽的悲鸣回想在斗室之中。格外清晰的痛楚让雪晴认识到,这现实不是梦境。几近崩溃的玫瑰女郎禁不住撕心裂肺的再次痛哭起来。雪晴那悲痛欲绝的脸在监控屏幕上正被放成特写镜头。让直盯着屏幕的丰彪不禁心如鹿撞。回想起赌场中那个艳冠全场的骄傲公主;又将自己和几个手下轻易击倒,玩弄于股掌的那威风凛凛的玫瑰女郎;还是那个被大家合力擒住蒸的半死,自己亲手将她的衣服扒个光并剃去毛的女飞贼。恍然间,悲绝,娇艳,高傲,惊恐、屈辱的几幅画面在眼前飞旋闪回,最终汇集在屏幕之上。一阵悸动,滚烫的浓浆顷刻间喷在裤裆之中。

  

   正午的阳光照在车水马龙的香岛大街上。这是南隆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它东南端比邻西苓江堤,北段延伸至市中心。集合了餐饮娱乐、广场商厦、各类高档会所。同样的消费在这里要比别处贵出许多,所以这里有南隆小银座之称。心香海便是小银座东南角一所瑜伽美体健身会所。江堤旁难得一片竹林掩映中一座三层的独立小楼。主要从事美容健身、瑜伽、桑拿按摩等业务。

  

   因为这里规模不大但豪华高档,所以顾客较为固定。女客居多,几乎都是上流阶层的回头客。连这里的绝大部分员工都不清楚,其实,心香海就是国家安全措施研究中心设在南市代号针的秘密工作站。国家安全中心是隶属安全局下设的一个秘密机构,代号安龙是执行相关国际信息处理、反间谍对抗和扫毒反黑等官方不便出面的特殊任务机构。

  

   组织成员不多,核心成员主要是分布在军、警、科研、政府等部门里的英分子。这种组成模式,是为了能够在突发事件中迅速便捷的调动使用各种资源,不受隶属关系所限。在各自的单位中,安龙成员身份绝对保密的。这些单位的上层主管机构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针便是安龙在本省的两处密设机构之一。心香海四十余名工作人员中,组成针的只有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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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欢迎光临。”

   看到贵宾部电梯门缓缓打开,前台经理倪小玉连忙双手前合,带领两名迎宾小姐微微躬身向里面的顾客送上一个甜甜问候。待那人缓步走出电梯,在眼前站定,倪小玉忽觉眼前一亮。身材高挑,一头缎子般乌黑油亮的秀发盘髻于脑后,被一张巧的发网罩住。宝蓝色缎染披肩,黑色皮风衣,锃亮的黑色细筒净面高靴。一幅宽大的太阳镜架在翘挺的鼻梁上,白皙的脸庞在一身黑衣的映衬下,显出清澈明丽的艳。傲人脱俗的气质竟让衣帽间旁一个瘦小的侍应生不敢直视,赶紧低下头。我的卡号是,韩冰女郎摘下手套,将右手食指弯曲,点在自己左肩之上。

  

   是的,韩小姐您今天的课程是香薰,首席瑜伽师在3号贵宾房等您。请跟我来倪小玉从前台电脑上抬起双眸,亲自带路走在前面。穿过数道门关,来到一条走廊尽头的3号房间。小玉卡打开了房门。韩冰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温润的气息,柔和的灯光亮起,里面是个近十平米的封闭玄关。正对整墙乃是一面大镜子,厚厚的地毯上,一张雕花太妃躺椅摆在右侧。二人步入其间,身后的门无声无息的闭合起来。

  

   被示意后韩冰上前立在墙壁上一尊晶屏幕面前,将下巴置于一个巧的托架之上。倪小玉按动按钮,启动了瞳孔扫描程序。片刻间屏幕显示身份确认完毕后,自左侧壁柜中缓缓探出一只长长的如书桌大小的托盘,小玉回身转向韩冰现在请更衣我来倪小玉按住韩冰伸向领口的右手,微笑着摇了摇头。韩冰略一停顿,便顺从的将手垂下,向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小姑娘回了个浅浅的微笑。

  

   戴上一双薄薄的白丝手套,小玉轻轻解开韩冰的披肩。太阳镜、风衣、皮裙、低领衫一件件被小玉解下放在身后的托盘上。随着衣物的逐件卸去,韩冰清艳的脸上渐渐浮起一片淡淡红润。她的目光渐渐开始躲避着小玉蕴满笑意的眼神,后来竟索闭合起来,任由那双温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看着韩冰含羞的样子,小玉眼睛里的笑意更浓。随着由外至里衣物一件件的解除,小丫头眼睛渐渐发亮,透出异样的神采。韩冰大片大片的肌肤逐渐裸露出来,灯光下白皙的竟似有些炫目。

  

   感到背后的搭扣被解开了,前顿觉一阵轻松。绯色罩被轻轻的摘了下来,感到沉颠颠的一双淑解脱束缚,欢快的微微弹动。韩冰不游自主的呼出一口气,脸上红晕更盛。被那双小手扶了一把,身躯向后靠坐着的,应该是门口的一张太妃椅。那个小姑娘好像跪坐在身前,自己右脚跟被轻轻的托起,搭在女孩腿上,长靴内侧的拉链被轻轻的向下徐徐拉开,一只小手托起靴跟微微用力,将一只长靴脱了下来。小玉只见一条修长匀称的玉腿裹在黑丝长袜中陈横在眼前。那黑色的薄丝被丰满的肌肤撑涨起中央一线透出隐约的白皙肤色,两侧逐渐隐没于朦胧的黑色之中。小玉将它耽置于自己腿上,双手探至韩冰大腿部,抹起丝袜的边缘舒缓的一路向下滚卷成袜圈在脚踝处。一手揪住袜尖,一手屈指入袜圈后缘,抹过足跟脚底将韩冰的长袜脱了下来。小玉看着怀中的这只玉足,足弓弧线优美,五趾整齐欣长,娇羞的向上翘着。刚刚脱除了高筒靴和丝袜的束缚,脚趾不由得舒揉展开轻轻一动。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皮革味道的幽香气息在鼻翼间若游似无。

  

   就连同是女人小玉也不禁心中一动。韩冰感到被小玉轻轻的扶起身来。刚刚立定,一双小手便从两侧入内裤的弹力上缘,沿着双腿将内裤褪到了脚踝。左脚腕被握住轻轻提起,轻轻一跨步,双脚从褪到地上的内裤里迈了出来。好了耳畔听到小玉的声音,韩冰张开双眸。只见自己已经立在镜墙面前,柔美的身躯已是一丝不挂。两片婴唇娇艳欲滴,双颊早飞起一片桃红。一双清亮如星辰般的眼睛此刻漾起欲流的水波。

  

   右手轻抚在左肩,整个右臂在前v字形搭过,左臂不经意的垂过小腹,有意无意中遮挡着要害部位。往日身手超群、英姿飒飒的安全局女官员此刻竟是如此娇羞无限的柔弱女子。哗盘于脑后的长发飞瀑般的披散下来。倪小玉自韩冰身后转出,将手里的巧的发网和一只发簪置于台面上。韩冰看到自己的外衣、裤衩、皮靴和丝袜,乃至发卡和戒指项链等衣衫饰物皆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托盘之上。

  

   按动按钮,镜墙缓缓的升入顶棚,露出一条窄窄的通道。小玉站在入口处,微笑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韩冰略一迟疑便缓缓的走了进去。走过小玉身边,小姑娘忽然凑上来悄声道姐姐你真漂亮看着满脸笑容象只小狐狸般的小丫头,韩冰禁不住露齿展颜一笑,嗔瞪了她一眼,走进通道。看着韩冰进去后镜墙缓缓落下,小玉回身来到台面前。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键,那个托盘便带着韩冰的衣物缓缓的缩进壁柜之中。一振扎扎声响过,晶屏上的进度显示达到满格后变成绿色字体屏幕上依次显示出袖珍手枪、短匕、钥匙等物品的轮廓外形。看到扫描结束,小玉一一进行了登记。随后打开壁柜,将韩冰的衣物取出一件件整齐叠好,纳入一个提袋。提起那双长靴和提袋走出门去。

  

   穿过走廊来到衣帽间前,小玉向里在柜台后面一个瘦小的侍应生小七,把金江典当行吴太太的东西存入三号柜好的,经理姐姐。给我个盖个章先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侍应生点着自己的脸腮嬉笑道。

  

   死小子,你讨打小玉扬起粉拳,绷起小脸作势要打,可遮不住弯月般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姐姐饶命,小七遵命就是小男生嘻笑着告饶道,连忙接过提袋和长靴向里间跑了进去。

  

   这孩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看着小七的背影,倪小玉笑骂道。不知为什么刚满二十岁的她很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年的男孩。虽然刚来干了短短几天,但是却像个邻家小弟弟一样,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围在身边逗自己开心。得知他是个孤儿,小玉把他从门童提拔上二楼,让他顶替生病的葛大姐,做较为轻松的衣帽间待班。小七聪明勤快,不象老花眼的葛大姐总是把衣物弄错,工作干的井井有条。小娘们儿,敢骗你七爷满脸灿烂笑容的小七跑进衣帽间里屋把门关好,顿时换上了一副浮滑无耻的表情。蹲在地上肆无忌惮的扯开了提袋的封口,翻弄着里面的衣物。

  

   吴金江的老婆肥得象头大象,她那靴子至少要四十一码。这双嘛,打眼一看我就知道37码,是刚才那个大美女的,以为我没看见,哼哼。老七麻利的翻出提袋中韩冰的内衣。他双手将那条窄窄的三角裤衩举在在眼前,触手间余温尚在,绯红色的边缘一弯弯曲曲的毛发穿连在薄薄的布料上。小七小心翼翼的将它摘了下来夹到自己的电话本中。把裤衩兜头套在脸上,仰面倒在夜班小床上。幻想着韩冰那天使女神般的容貌气质,伸出舌尖来回摩挲着那窄窄的布条。一只手探进裤裆玩弄着自己的宝贝。良久,取下照在脸上的裤衩,小七捞起一只皮靴索着拉开拉链将靴子倒扣在自己脸上。贪婪的深吸着里面女郎的余香气味。忽然感到一团柔软的布团在靴里蒙住了口鼻,慌忙起来细看。待看清那是一双黑丝长袜时,老七禁不住一声欢呼。乌拉,这可是老子的最爱。他高高地拎起袜筒,看着那长袜末端,依稀是一只纤足的形状。鼻子凑上去,那夹杂着一丝汗味淡淡的幽香,让他禁不住浑身一阵颤抖,胯下的阳具再次高高的挺立起来。老七将丝袜抓在手中仔细盯着,双眼中目光游移闪烁不定。片刻他打定主意,将丝袜卷成一团塞进怀里,起身来到隔壁储物间里。这里是会所的一件储藏室,里面堆放着瑜伽部配用成箱的洗发水、浴、香薰油、毛巾、拖鞋等杂物,还有楼下专柜销售的练功服、内衣和小饰物等等。老七不费力的打开门,轻轻掩好,躬身翻找起来。一回功夫,他举起手中一片薄薄的包装袋,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着,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就是它丹蔻天鹅绒。包芯丝,哈哈

  

  

   揣在裤兜里,小七偷偷溜回衣帽间,拆开包装,将丝袜取出展开,果然与韩冰的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的在手中揉搓一番,再把袜子套在自己手臂上卷成袜卷。反复几次后,那崭新的丝袜便已经象穿过多时的一样了。塞进韩冰皮靴的长筒之中,再将它们规规矩矩的摆放整齐。小七心满意足的躺回到床上,将手探入怀里,触着偷梁换柱得来的宝贝。不过几分钟前还穿在韩冰脚上的长袜便已更换了主人,被老七据为了己有。

  

   不一会,躺在床上的小七喃喃道为什么玉姐说她是吴太太她叫什么来着,韩、韩冰,好耳熟呀。突然间,小七翻身坐起,再次打开那个提袋仔细翻找起来。当他起一块冰冷的铁家伙时,不禁吓了一跳,那是只巧的银色手枪。再打开一个巧的皮夹,烫金的一本证件上,安全局副科长等字样赫然映入眼帘。我的天,果然是她,我要向黄哥报告。

  

   韩冰走进镜墙后的暗门。柔和的灯光下,这条十米左右白色的通道仿佛是走进了一架没有座椅的机舱中。身后镜墙无声的闭合,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并没有跟进来。现在只剩下韩冰独自一人。虽然没有他人在场,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浑身上下如同婴儿一般一丝不挂,韩冰还是感到有些难为情。

  

   衣服真是人类一个神奇的发明,它不仅可以遮羞御寒,还能对人的心理产生巨大的影响力量。若是像刚才浑身厚实的风衣长靴,韩冰对任何复杂艰险的场面环境也无所畏惧。可是现在,被那个笑眯眯的小姑娘利落的脱光了自己全身的衣物,连贴身内衣、丝袜都一件不剩的没收了。韩冰顿时觉得自己变得脆弱如手无缚之力的寻常女子,超群的武技身手也如那浑身的衣物,离身而去了。满头的秀发被覆在身后,发梢轻摆,扫在赤裸的肌肤上痒痒的感觉。双臂揽在身前,仍不自觉地护住女人的羞处。眼睛盯着地面上自己纤柔的脚尖,缓缓向前走去。

  

   忽然,一阵哔哔的轻响,上下左右的舱壁上探出数十只亮晶晶的喷头。无数道温暖的细水柱自四面八方向中间喷洒过来,在通道中形成一道道水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如栀子花般的清香。韩冰没有停下脚步,向前缓步走去。她知道这是安全局秘密机构为消除体味,防止被追踪的保密措施。看不出这小小的sip支部还配备这么完善的防检设施。

  

   顷刻间,浑身上下已经湿透,短短的通道也走到了尽头。水流嘎然而止,那些喷头缩进舱壁。舱门自动向两侧滑开,露出侧壁上玻璃柜内,整齐的摆放着几件鹅黄色浴袍和长绒软拖。韩冰轻轻呼了一口气,连忙取出一件穿在身上,双脚踏入软拖鞋,迈步走进门去。眼前是一间四五十平的客厅,灯光明亮。中央是宽大的高背沙发组、玻璃茶几,样式简洁无华。左侧墙面上,十数个大大小小的晶屏,显示着这栋小楼内外各部位的监控画面。

  

   墙边是一尊小巧的控制台,玻璃罩下,各式各样的按键、旋钮和手柄错落密布。房间右侧有两面紧闭的茶色磨砂门,应该还有套间在里面。韩冰打量过后暗自惊讶,整个房间简朴的再无一点多余的饰物,同外面这间健身会所豪华的装饰形成鲜明的对比。站住,别动

  

   突然,身后有人尖锐沙嘎喝道。韩冰吃了一惊,浑身猛地一震,缓缓转过身来。抬眼望去,韩冰禁不住哧的笑出声来。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悬吊着一支巧的钢圈上,站着一只黄喙黑羽的小鸟。忽扇着翅膀,一双乌黑晶亮的小眼睛盯着凑过来的韩冰喳喳的急叫道站住别动不许过来

  

   不理会小鸟的警告韩冰带着一脸忍俊不住的笑意来到跟前。伸出修长的食指,用指甲轻轻的刮着小鸟的羽毛轻声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呀它叫小黑,很调皮的一个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韩冰一惊猛然回头,只见一个看似三十几许的美貌少妇立在不远处,正含笑望着自己。这人何时来到身后,自己竟无察觉。韩冰连忙轻咳一声,问道你是左经理我是左梦萦韩冰,我们一直在等你来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韩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安龙支部负责人。一身灰色的西装套裙,白色高跟鞋,轻薄的高领绒衫,一条玫瑰色丝巾随意的系在颈上。脸上薄施淡妆,眼波似水,皓齿莹白;致的烫发一丝不乱,柔媚与干练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竟结合融洽,相得益彰。优雅的坐姿与雍容举止,显露出自然高贵的气质。眉眼间似曾相识的感觉,韩冰暗叹,这南城竟有如此人物。据你上次电话里所讲的情况,我们已取到那张破碎光盘的残片我们的人正在做技术复原。难度很大从已经恢复的部分来看是一段偷拍的视频。

  

   左梦萦娓娓言道。从场景上看是一个土耳其豪华浴室包间画面中正像一人是香港贩毒集团新皇道二号人物白晋南。背影一人无法确认身份,应当是本地金刚会的首脑人物暂时还没有具体目标。

  

   拍摄视频的应当是代号潜龙的警方卧底我现在也无法掌握其更多的资料韩冰缓缓道,从现在形势来看,金刚会正快速演化成组织严密、机构庞大的现代犯罪团伙,似乎在本地政法界还存在着其保护伞。控贩卖人口、地下博彩,从资料上看应当正在与境外黑帮从事毒品建立通道的交易。最近获得了大批武器说到这里,我来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左梦萦轻轻击掌,套间门无声地打开,一个同样身着浴泡的女子走了出来,这位是省军区政治部军情处中校东方静,也是我们组织的人──号。受军方命令追捕军火案主犯马飞腾。叫我东方好了东方静伸出右手与韩冰轻轻一握。

  

   韩冰眼前一亮,东方静的名字她听说的,西南军区传奇人物。安全局内参通报上讲两年前东方静带领军宪部队雷霆小组潜入金三角掸邦占领区,追捕叛逃军情部中校参谋巩进朝。毒龙岗基地一战,以十二人力抗掸邦自治军骷髅卫队二百余人的围攻,毙伤敌六十三人,仅剩独自一人仍擒巩进朝回国。仔细打量,除了笔挺的身姿,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军官竟然全不似印象中的军人形象。身材纤柔,皮肤白皙。弯月般的娥眉下,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入湖水般清澈鉴人。却静定如一朵空谷幽兰,一种超出实际年龄的成熟自信的气质。

  

   简单的寒暄过后,三人重新落座。东方静道:我此次任务是秘密侦查马飞腾的下落,条件允许可采取抓捕。此人的个人资料相信二位都已看过。两个月前,我们得到情报,马飞腾在一次行动中隐匿赃款并私自放走了黑帮头目狼王。政治部正准备调查此事之际,被马飞腾得到消息。索劫持大批军火潜逃,有情报称该犯近期曾在本市露面。

  

   语音稍顿,东方静补充道:此次任务,我还有一个助手叫言宁,不是我们安龙sip成员。她携带部分装备和资料随后与我汇合韩冰暗叹,此人貌似柔弱,寥寥数语将情况讲述细致清楚。言语间隐隐透出成竹在的大将气度,对付金刚会确是强助。左梦萦自然也非凡了得,如此复杂的环境中本感力不从心。

  

   忽然得到如此生力军的支持,韩冰心里顿觉踏实了许多。正沉思中,左梦萦向韩冰道:夏小阳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她对于夏国栋案件或许是个突破。但是现在还不宜让她回公安局露面,我已经安排她在潭西街46号暂时栖身你不用担心。至于龙泉山被劫持女警可以肯定已经落入当地人贩子手中,我们现在无法兼顾。目前阶段只能督促当地警方加紧搜索了

  

   看了一眼面露失望之色的韩冰,左梦萦站起身来。盯着墙壁上监视器中熙熙攘攘的香岛步行街,缓缓道:不要忘记我们是安龙sip成员,行事可以不受法律限制,是因为有我们的特殊职责。为了国家安全,我们付出过巨大的代价这是国人本无法看到甚至不敢想象的。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干扰我们目前以金刚会为重点的原则韩冰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虽竭力控制,但左梦萦的身躯竟在微微的颤抖。

  

   忽然,一振滴滴的蜂鸣自控制台传来。左梦萦快步走了过去,抄起电话听筒道:我是65号韩冰同东方静禁不住对望了一眼,一同站了起来。心里顿时一阵悸动,直觉告诉自己,一定有新的情况发生。片刻,只见左梦萦来到二人面前说道:金刚会劫持的警员欧阳灵灵回来了。

  

  

   韩冰又惊又喜,急声问道:她在哪里?

   左梦萦面上浮起一片复杂的表情,一字一顿道:南浦心理康复中心

  

   什么?那是精神病院

  

   一辆帕萨特快速驶出南隆市公安局的大门,在门卫标准的敬礼中黄志刚一打方向盘转上了解放大道。瞥了一眼,副驾驶上打顺风车回家的技侦科长程亮,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从夏小阳在菲菲的帮助下从夏娃逃脱后,两天来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调动黑白两道大批亲信布置在夏小阳包括公安局在内的可能出现的地点周围,一旦发现夏小阳立刻拿下。同时,对110接警台也布置了人手。可是,整整两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夏小阳活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有自己和田国宏把持在局里,谅这个小丫头也翻不了天。唯一让自己放心不下的还是安全局那个韩冰,这两天行踪飘忽,安排的两个盯数次被甩脱,不知所踪。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她掌握了多少有威胁的证据,但这绝对是个要命的角色,对付她还要想个妥善的办法。突然,怀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随身的两部手机永远都是静音震动状态,身处如此环境,小心谨慎是他自认安然至今的首要原因。不动声色的接通电话,里面传出来亲信之一石桥派出所长周向虎的声音。

  

   老板,出事了我们好了我知道了黄志刚立刻打断了他的声音,关掉了手机。

  

   回过头,黄志刚向程亮歉然一笑,哎呀,小程真对不起。还有个饭局让我给忘了他们催我快去呢,没法送你了抱歉抱歉啊没关系,我也快到了。黄哥你忙去吧

  

   程亮满脸堆笑的下了车。看着掉头绝尘而去的帕萨特,满脸的笑容顿时敛去不见。驾车急

  

   腹黑哥哥控妹记吧

  

   驶中的黄志刚再次接通周向虎,那是他布置在市局不远处的一个点。

  

   那里来电话,难道是发现了夏小阳?电话里周向虎说道:刚才我带着两个弟兄正打算出去巡街,发现门口冲进来一个小丫头,我看她不是夏小阳又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刚要给她轰出去没承想上来就给我一个大耳刮子,还说她是警察是特警队的。现在让我给铐所里了您看特警队给我看好了我马上到黄志刚扔下电话,脚下加大了油门,帕萨特嘶吼一声,飞驰而去。

  

   石桥派出所拘押室的铁门上探视窗被周向虎殷勤的打开了。黄志刚俯身向里面望去,只见暖气管上紧紧反铐着一个娇小的年轻女子兀自不停的扭动着。她上身穿着一件肥大的男式衬衫,从撕裂的几处开口可以断定里面再也没有什么衣物了。一条同样肥大的牛仔裤斜挎在腰胯间,腰带被抽走了,这是制服嫌犯的最常用手段。露出那女子肚脐附近雪白的肌肤。又一副手铐紧紧铐在双脚腕处,一只脚上套着只白色的网球鞋,另一只则赤裸着,鞋子正平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那女子听见响动转过头来,只见小巧的嘴巴里紧紧地横勒着一只白色棉袜系在脑后。周向虎赶忙道:我怕她胡说八道瞎嚷嚷,就给她堵上了那女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泪光里满含愤怒和屈辱,看见了黄志刚顿时挣扎欲起,手铐在暖气管上哗啦啦的作响。满脸的期盼之色,口中呜呜的不知说些什么。

  

   黄志刚快速缩回头,周向虎立刻关上了小窗,是欧阳灵灵她不是送给洪飞带去省城了么,难道想到这里,他向周向虎说道:干得不错,封锁消息,不要跟别人提起我来过这里。联系南浦心理康复中心把她带走神病院我明白。周向虎心领神会答道。

  

   黄志刚快步上了车子,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一个号码:金叔,我是则南不多一回,一个拾垃圾的老头儿看见,一辆依维客救护车停在了石桥派出所的后门。车上下来几个身着白衣的彪形大汉冲进门去。不一会及个人扭着一个被拘束衣捆绑结实的年轻女子走向车门。那女子嘴里被一只白袜紧紧勒住,还在奋力的挣扎不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斥着不信与愤怒。

  

   这时,一个身着警服的人突然抽出一警棍,抬手劈在那姑娘的脑后。顿时间女孩停住了挣扎,瘫软在地上。几个大汉就势抬起她塞进车厢。老头眼前一花,只见女孩一只白生生的赤脚在人群中一闪,那救护车便扬尘而去了。老头子弯下佝偻的身躯,嘴里嘟囔着:作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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