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国最棒的玩具|The Best Plaything of Snezhnay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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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冬国最棒的玩具|The Best Plaything of Snezhnaya

  1至冬国最棒的玩具

   “非常棒呢,执行官大人,”冰萤术士用小皮鞭抵在公子耳廓上,朱唇轻启,“没想到您也会玩得这么花。”

   “哈……啊,那还用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公子伸出一只手,深情地抚摸她优美的下颌线条,“不如玩得更大一点吧?”

  

   大家都知道公子达达利亚是至冬国最棒的玩具,人人皆可玩弄。他的体型在愚人众之中显得十分娇小,他只要稍微屈膝就能给雷锤哥口,他能像只猫似的窝在冰胖两腿之间。只有女术士们能和他进行正常的性爱,但她们往往不愿意按部就班。

   公子也不愿意。

   今日他赴约时,左臂还带着前阵子雷萤术士的鞭痕。冰萤看到了也不恼,只是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用鞭梢重重地舔过公子的阴茎。那根皮鞭就像侍者的唇舌,在公子的阴茎周围上下翻飞,热情地舔舐他最敏感的部位。没有十鞭公子就缴械投降,疼痛带来的极致快感让他爽得翻白眼,冰萤又时刻不停地往他身体里注射催情的冰萤毒液——她们玩这些真是有一手,公子晕晕乎乎地想,比给男人舔阴茎要好。

   “执行官大人说要玩花的,那不如我把雷锤哥哥叫过来?风拳哥哥今晚也有空呢。”冰萤娇笑着说。能对各位愚人众小队长的夜晚时间了如指掌,恐怕她的淫乱程度不在公子之下。公子懒得管这些,整个至冬国都是这样,全烂了,他还在乎什么呢?他挥挥手想说你叫他们吧,下意识的惊悚和战栗却让他直不起腰来,埋在冰萤的一对大奶中。先前全身上下所有洞一同被开发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要不今晚只跟冰萤玩玩算了。

   “哦~原来公子大人是在怕啊。”冰萤凑近了他,“大人觉得我不能让你爽到?”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姐姐对不起。”公子连连摆手,“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吧,我都无所谓……唔还是有所谓,要让我爽到。”

   “好~漂亮的小宝贝儿。”冰萤拿出一根装有蓝色液体的针管,找准公子手背上的血管扎了下去。公子嘶了声,问:“这是做什么?”

   “这是女皇陛下的恩典。”冰萤悄悄说,“尽情享受吧。”

   她话音刚落,公子便觉眼前一阵金星乱迸。他的敏感度*上升到了新的境界*,就连冰萤在他耳边呵口气都能让他硬起来。冰萤用尖头皮靴的靴底用力碾磨公子的阴茎,直弄得他叫出声来。

   “啊……!再给我点、再给我点!来吧!”他的受虐欲完全被挑逗起来了,“让我更痛一点吧,可爱的女士……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喜欢你,心直口快的小宝贝儿。”冰萤甜蜜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旋即更用力地踩下去。公子的阴茎已经硬得滴水,可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头,只能可怜地流出几滴前液。公子忍不住想用手抚慰自己,冰萤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在他右臂上抽了几下。

   “也许,有点痛?能让你稍微安分点儿吗?”冰萤甜蜜地说,“少了我,你是不是就射不出来了?”

   “不是……呃……哈……呜……是,求求你了是,我没有你就射不出来,求求你让我射吧,快点……”公子已经语无伦次,那管也许是兴奋剂的东西让他敏感得要飞起来了,忍着这么长时间不射只是因为冰萤还没有允许。冰萤不赞同地摇摇头,问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来着?”

   “是……啊……”公子眼中沁出羞耻的泪,“我是……呃……我是,至冬国最棒的玩具……”

   “没有精神!就这样还想当玩具?重来!”

   “我是至冬国最棒的玩具!”公子忍着羞耻喊出来,冰萤像吮吸花蜜似的捧起他的脸来了个舌吻,松开了脚。

   “呃……呵……啊——”公子一下子没忍住,在床上射出了全提瓦特的男人都达不到的性感尺度。冰萤魅惑地眨眨眼睛,拎起床头柜上的提灯,离开了房间。

   公子无言地看着寂静的屋子,默默扣上睡衣扣。明天他还要去面见女皇陛下,他仍然是至冬国荣耀的执行官,谁也不知道他私下里在卖什么样的至冬玩具。

  

  

  

   2宴会

   愚人众们举办了一场宴会。公子是这场宴会的主菜。

   刚开场时公子还穿得整整齐齐的,没几分钟他就脱得只剩围巾,还有腿环。据某位风拳说执行官大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最可爱,但公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在淫趴上害羞的那种人。

   “一开始你就不该穿那么多的,执行官大人。”雷萤娇笑着把手指按在达达利亚的会阴上,一缕淡紫色的萤粉从她指下散开。这些萤草的粉末不仅能够吸引飞萤,还能活化人体的某些感官,让接触到的部位变得更加敏感。没有几秒钟,公子就喘息着趴伏在桌子上,情不自禁地将会阴在桌子上摩擦。

   宴会开始了。雷锤把他们的执行官抱到地上,让他双膝跪地,面向自己。以达达利亚的身高,跪下来刚好能给他口交。

   公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既然来到了这里,他也不用再抱持着那些执行官的矜持,只需放纵自己的天性即可。热爱战斗之人往往有着格外强烈的生理冲动,无论战斗还是性爱都只是他们释放冲动的途径;对公子来说,性爱是和战斗一样重要的事情。

   愚人众们很清楚年轻的执行官有多么淫荡。方才涂抹在他会阴上的萤粉已经引来了飞萤,这些紫色的小东西有比冰萤更烈的毒,足以让公子在接下来的派对时间里神志不清。公子用双手轻轻攀住雷锤肌肉发达的腿根,费力地吞下他的巨物。那根阴茎怎么看都不是能塞进人嘴里的尺寸,但公子精于此道。想要部下们好好疼爱他,他就要先拿出相应的“诚意”。

   雷锤按住公子的脑袋,那些橙棕色的卷发从他粗大的指节之间翘起来。公子努力把那根阴茎吞得更深,即使那让他有些窒息——他喜欢被这样粗暴对待,窒息带给他的是快感而非恐惧。

   “哦老天……女皇陛下在上,他实在是太会了……”雷锤一边胡乱嘟囔着,一边在公子嘴里射了。公子因为窒息而满眼是泪,他咳嗽着吐出雷锤的阴茎,四肢着地爬到风拳面前。

   这才只是个开始。用嘴让他的部下们爽过之后,他们才会把他操翻。第五位愚人众前锋成员也在他嘴里射过后,公子终于被扔到柔软的丝绸大床上,正餐开始了。

   “我想也该让萤火们分一杯羹……”冰萤冷笑道。公子枕在她的膝上,她将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伸入他口中,用拇指按住他柔软的舌头。那副唇舌刚刚侍奉过她的同事们,现在又成了她手中的玩具。公子本人根本说不出话来,因为风拳已经粗暴地操进了他的后穴,即使他想要尖叫也会因为剧痛而发不出声音。

   “小心点。萤火的毒液生效没有那么快。”雷萤一边用鞭子重重地抽打公子一边娇声警告风拳,呼啸的鞭声和皮鞭舔上胸膛的声音响彻派对大厅。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公子的身体却越发兴奋:他现在的状态与久战负伤时差不多,反而刺激他的身体分泌了更多的肾上腺素。此时他的后穴已没有那么紧致,风拳顺利地操进了更深处,捣弄他的腺体。汁水四溢,公子的身体此刻已经完全敞开了大门,热情似火地欢迎来客品尝。

   雷萤代替了冰萤的位置,她将手伸向公子的阴茎,白皙如葱的玉指反复套弄他的柱身。公子被前后夹击,几乎一瞬间就达到了高潮,这时雷萤却用留着尖指甲的手掐住他的柱头,防止他精关失守。

   “呃唔……啊啊啊——”公子尖叫起来,情欲让他的声线剧烈波动,有一瞬间几乎像是那个天天摸鱼的风神。他知道此时不能开口求饶,便涨红了脸咬紧牙关看着雷萤。

   “嗯,这次~做得还不错~”雷萤笑着放开了手,旁边的冰胖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看着执行官大人双眼无神地攀上高潮。

   “地狱,简直是地狱啊……!这里!”

   即使这里真的是地狱,那也该是一个人人快乐的地狱,只不过这份快乐并不能传递给他们的玩具。公子推开身上的风拳,捂着脸呜咽起来。高潮过后的贤者时间,他来得比其他人都要猛烈。长期经受刺激的神经此刻终于放松下来,沮丧、恐惧、无助,各种负面情绪席卷了他的大脑。

   愚人众们默默交换眼神,每次执行官被乱搞一通后都会哭,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青年向来坚毅又柔韧,他们习惯于服从他,回应他的渴望,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难过的他;因此即使公子哭得越来越大声,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他。

   公子几乎后悔来参加这场淫趴。不该参与到至冬国军队糜乱的私生活中,要像北国的寒风般席卷,像至冬宫千年不化的雾凇般冷冽……这是他本应遵守的信条。然而,尚武之路太过孤独,当看到部下们沉溺于性事之乐时,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加入他们?这时再后悔已经晚了,这里没有人会把他当执行官尊敬爱戴。

   他想要一个爱人,能够满足他所有癖好的、尊重他爱护他的爱人,无论男女。他的部下们都在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爱人会在他们中间吗?对于他们来说,他只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在这里执行官的虚衔只不过令他们更添一分情趣。他的爱人不在他们中间。

   也许他不该在这里哭。公子直起腰来,冷不防身体打了个颤,后穴里风拳的精液危险地晃荡了两下。他赶忙夹紧双腿,艰难地为自己穿上衣服。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床伴面前,穿衣服无异于是一种挑衅,他们完全可以在这时候扑上来再操公子一顿。然而公子的眼神不怒自威,他第一次在淫趴上拿出了执行官的威严,他不想让部下们看到执行官的脆弱。

   “该走了。”公子叹了口气,“晚安,同志们。早点休息吧。”

   他像个老干部似的披上外套走了。愚人众们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见过执行官这个样子。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确认公子走远了,雷萤悄声问道。

   “我……我也觉得……”水胖有点萎靡地搓着双手,刚才的盛宴里只有他没能分到一杯羹,也许是因为体型原因。

   “无聊。”岩法从他们身边走过,“看不出来吗。那家伙,要去寻找他的终身伴侣了。”

  

   3双人远足

   往生堂的客卿看似日日得闲,却不是那么好约出来的。自送仙典仪之后,达达利亚便没有再见过钟离。他央求了胡桃几次,被那个梅花眼的小女孩多次驱赶,终于得到一次机会见钟离。不过,钟离并不打算在璃月港见他,他在信函中要达达利亚去翠玦坡某地等他。翠玦坡是个相当阴森的地方,即使旅行者开启了靖世九柱之后也是如此。达达利亚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约定地点,等待钟离赴约。

   “你有些松懈了。”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公子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见钟离正用那双金瞳不带感情地看着他。他连忙打着哈哈问好:“钟离先生,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嗯。我想愚人众的执行官也不是毁约误事之人,只不过你竟连我早已在这里了都没有察觉到。”

   “这……钟离先生批评得是,我下次一定再早点来。”达达利亚定了定神,发出邀请,“我们去远足吧?来都来了,我想看看这璃月的风景再走。”

   钟离一声不吭抬脚便走,达达利亚看得出他有些低气压,也不敢问,就那样跟着他走。远足应有的悠闲与轻松完全被钟离身上那份沉重盖住了,达达利亚觉得极度压抑,他明明不是来体会这种氛围的。

   他来璃月港是为见天下最强的武者摩拉克斯,也是为了寻找值得他珍惜的人。公子并没有见识到摩拉克斯的强大,却见到了钟离善于揣度人心的一面。试着成为人类、融入人群的摩拉克斯笨拙得令人心疼,却风流得令人心动,达达利亚正是那个心动了的人。强者即使再磨炼力量,没有想要保护的人,这份力量也没有使用的方向。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所爱之人,然而他明知钟离不需要他来保护,那么他凭什么去追求钟离呢?

   “「公子」,你真的认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能让你得到神之心吗?”钟离开了口,语气竟是困惑不解,“我知你是尚武之人,若说你来这里是为与摩拉克斯一战,那你的行为尚可理解。然而你说你是为神之心而来。”那样一切都变得不可理解了,对于他来说。作为契约之神,衡量损益的能力必不可少,钟离精于此道,因此才不能理解公子的所作所为。一开始救下旅者筹备送仙典仪,尚可理解为是公子想要接近仙祖法蜕,但后来公子单枪匹马地闯入黄金屋,又让他之前的一系列行为变得没有意义了;如果他失手后立即逃跑,尚可把他的行为理解为愚蠢的谋略;然而他随后就发动了有可能毁灭璃月港的大危机。冰皇明知不可能颠覆璃月,这一定不是至冬国官方的意思,所以钟离才没有去至冬国找女皇对质。那么公子所做真的就只是他的个人行为吗?目的又是什么?

   “我……来璃月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的。既有女皇的命令,也有我个人的动机。”公子没有说的是至冬国的生活太过寒冷单调,他受够了在每个寒冷的夜晚与自己的下属性交。

   “也好,我便不问了。这次你约我出来又有什么事?”

   “有……有什么事?”达达利亚答不上来,看钟离的样子,只说实话他恐怕不会相信。他便圆滑地接过话柄:“我想和钟离先生比试。”

   “幸好我没有把见面的地点选在璃月港。”钟离松了口气,手中凭空变出一把长枪,摆出架势道:“来吧。”

   达达利亚本想借此举和钟离有些肢体接触,他想知道被钟离触碰是什么感觉,钟离给他的感觉会不会不太一样。却不料钟离一分也没留手,随着公子逐渐用尽全力,他也开始提高出力,直到把公子的魔王武装都打出来。

   “停……停!咳咳——”公子大声喊停,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松懈,让钟离的岩枪在他胸口划了一道。魔王武装的外壳被轻而易举划开,公子胸前血花飞散,他直挺挺地倒下去。

   “咳咳……钟离先生……是想杀了我吗……”

   “如果凝光允许,我倒确实想这么做。只不过她为了璃月和至冬的外交关系一再恳求我不要找你的麻烦。现在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来,我可也不会对你客气。”摩拉克斯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漠、温顺,“璃月是我手中把玩了千年的一块顽石,如今终于化成了璞玉,我怎会任由旁人把它丢进水里。”

   “钟离先生……是记仇了吗?”公子心中一片空茫,他没想到当初扑了个空的一时恼怒会带给他这样大的恶果。年轻人还是太容易冲动,钟离这样说着,手掌抚上公子的眼睛。

   “我不想死……”

   “难道璃月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就想死么?”

   “可是他们……最后活了下来……”

   “千岩军也有伤亡。对付奥赛尔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对不起……”

   公子的气息渐弱,钟离放开手,看见他无神的蓝眼睛里积满了泪水。

   “要是我死了就能平息钟离先生的愤怒……咳咳……那我死得值……”

   在钟离愕然的目光中,他闭上眼睛。钟离抬手用岩石封住他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回到璃月港,钟离带着达达利亚来到不卜庐,白术一边惊叹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势,一边叫来七七帮忙给公子做手术。钟离在一边看着公子抽搐的身体,忍不住思考以他的人类之躯究竟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公子给璃月带来的创伤正如钟离在公子身上留下的伤一样,大伤元气,却能让人勉强不死,活活地受着折磨。钟离的本意只是想让公子体会一下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却一不小心做过头了。他很清楚做到什么程度人类会死,可他想当然地以为愚人众执行官会比一般人更抗打一点。

   公子醒来以后,钟离看着他的蓝眼睛,终究说不出道歉的话语。公子却苦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道:“做过头了,钟离先生。”

   “真是抱歉。”钟离说,“你知道自己真的有可能死吗?”

   “我说过了。为了钟离先生而死,也没什么不好,您会照顾好我的家人,对吗?”

   望着公子热切的双眼,钟离无法开口拒绝。

   “……对。”

   “现在我活下来了。你消气了吗?”

   “……我没有原谅你。”

   “也就是说,钟离先生原谅我了?!”达达利亚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欢快,“钟离先生!我还需要做些什么来挽回你的芳心吗?”

   真令人不敢相信。这孩子似乎完全没听他说什么。钟离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才说:“好吧,那你就请我吃万民堂水煮鱼吧。”

  

   4城市神的恋人

   对于达达利亚来说,钟离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在璃月的任何一位平民百姓面前钟离都只是往生堂的客卿,只有在达达利亚面前钟离会端起他作为城市神的架子,用高高在上的态度与达达利亚交谈。他说话的语气中蕴含着悲悯,就好像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对杀人犯、纵火狂、外国战争贩子的施舍。每次和他说话达达利亚都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可他一句也不敢提出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在达达利亚的世界里,棋逢对手应当尽兴而战,要么以命相搏,要么战后化干戈为玉帛,没有钟离这样的。钟离纵容他在璃月港挑起战争,又在战后清算他的罪孽,和他以命相搏却没有把他杀死,包扎好他的伤口后还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吃过饭仍然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达达利亚的前半生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他无可避免地沉迷于钟离,想弄清钟离那副变幻莫测的面具下面究竟是什么表情。可惜的是,这绝非易事,不是简简单单打一架就能解决的。

   摩拉克斯是璃月的城市神,钟离则是个典型的璃月人。他的性格四平八稳、喜怒不形于色,说话喜欢引用少有人用于口语之中的璃月古语,连走路的架势都带着书卷气。达达利亚的性格直来直去,和钟离可谓是极合不来。但钟离偏偏又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达达利亚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人究竟强在哪里。即使魔神千年的修为不是他能做到的,待人接物上的优势他至少可以学点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三不五时约钟离出来吃饭、逛街,每次都被钟离那一堆引经据典绕晕,被半诱骗半敲诈地讨走大量钱财,在他想要了解的事情上却没有任何进展。钟离在他面前非常谨慎,不像在旅行者面前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卖弄的机会,他几乎不在公子面前和以前的老朋友谈话。如果公子非要问,钟离会三言两语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并在字里行间明嘲暗讽他两句。公子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也是钟离先生待人接物的厉害之处,一边苦闷于何时才能学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如果女士还活着,看到公子这副样子她一定会嘲笑说“你被钟离欺负了这么久,自己都没觉得吗?”公子才会幡然醒悟。然而她已经死了,这就导致没有人来规劝落入情网的至冬小伙,钟离言谈之间仍然暗搓搓地欺负公子,公子变得越来越苦闷。终于有一天,公子的身影出现在璃月最大的酒馆中,一边痛饮火水一边哭诉钟离先生的不近人情。

   “钟离先生啊,他总是用那些长难句……一句一句一句一句……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公子趴在桌上哭道,他的对面一个人也没有,酒馆里的其他顾客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但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如果……我能直接和他上床就好了……不用再在一个、一个一个一个词句的陷阱里蹦来蹦去……”公子心里难受的要命,战场上的事他最熟悉,开e无脑砍就完事,没有人能在他的水刃下存活。然而词句间的刀光剑影哪里是他能把握的,和钟离说话言谈之间已不知被刺了几刀,即使是无形的钝刀,刺了公子这么久他也该有所察觉了。公子完全能感觉到钟离对他的敌意,只是不知该怎样回应。

   其他顾客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酒保知道这小伙子大概是喝多了,再让他留在这里恐怕要闹出事来。他正准备叫上几个酒保一起把醉鬼请出去,旁边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他按住了。

   “不急。”钟离从柜台边的一个位置上站起身,步履稳健地走向公子。酒保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完全没有醉态才略微放心,嘱咐他一定要保证今晚公子不再踏进这间酒馆了。

   “想和我上床?”钟离在公子面前坐下,脸上挂着一副冷淡的笑容,“公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钟离先生!”公子嚎啕大哭,抱住钟离的一只手臂不放,“我想和你上床!快带我走吧!”

   其他顾客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酒保的上臂肌肉蠢蠢欲动。钟离向酒保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拖着公子走出酒馆,带他回到往生堂自己的居所。

   “钟离先生……”公子还在抽抽搭搭,右手握着一个半满的酒瓶,“我想死你了……快和我上床……”

   “且慢。你来到璃月之前的光辉事迹我听说了不少,贵国的军队似乎对你有个美称,叫‘至冬国最棒的玩具’?”

   即使没有刻意去感受,钟离也能察觉到公子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起来。他捧起公子的脸仔细看了看,觉得他本来就无神的眼睛似乎更无神了。

   “那是……那是……”公子好像想为自己辩白什么,他结巴了两句又放弃了,自暴自弃地捂住脸,“钟离先生是嫌弃我脏吗。要是那样的话,我马上就滚……求求你把我带到有酒的地方去。”

   “没有酒怎能忘记羞耻呢。”钟离说,“若你本人都对此感到羞耻,我无意使其更进一步。但是,如果你愿意为我放弃羞耻……”

   “放弃……羞耻?”

   “正是。当然,我无意强迫你为我做出让步,不过假若你能忠诚于自己的欲望,我将不吝与你一起体会生命的和谐之美。”

   公子犹豫了几秒钟,抱住钟离的腰,低声喃喃道:“我愿意,钟离先生。只有这一次。”

   “你愿意信任我,我很高兴。”钟离的笑容仍然没有变,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公子喝醉了看不出来,他觉得钟离笑得很温柔,反正平时他也很难分辨钟离的表情究竟蕴含着什么意思。

   “现在是时候走些必要的程序了。”

   被带到群玉阁上之后,公子略微清醒了一点,他无助地打量着四周,问钟离:“我们这是在哪?”

   “凝光的群玉阁上。为阻击奥赛尔她炸掉了一个,这个是重新建造的。”钟离叹了口气,“我想你要问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因为我是璃月的城市神。”钟离拉着公子往群玉阁内走,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出于民众的感情考虑,七星中知道我身份的人仍然要时刻关注我的安全问题,和我有关的一切闲杂人等必须通过排查。如城市神的恋人这样的身份,当然更需要严密的排查和监视。”

   公子被他讲得一愣一愣的,到后面只知道点头,醉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钟离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因为他刚才那一通几乎都是胡扯,只是为了忽悠公子按照他说的做。

   走进群玉阁公子才真正慌张起来,到处都是严厉的眼睛,凝光的秘书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但能够察觉到这里到处都是不欢迎他的气息。

   “钟离先生……?”公子抓住钟离的衣袖,“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钟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希望这能安抚公子。公子心里仍然慌得要命,下一刻他的恐慌加剧了,因为凝光出现在他面前。

   “哟,执行官大人别来无恙啊。”凝光冷冷地说。她的视线和钟离交汇了一瞬,随即针锋相对地问:“帝君带他来干什么?”

   “一些重要的安全检查。赶紧把你的秘书们都叫过来,还有街头巷尾那些有趣的小报记者,”钟离低声道。

   “要他出洋相?我很乐意。”凝光扯出一个冷笑,“有关什么的?”

   “有关武器的。”钟离快要笑出声了,再忍一忍,他告诉自己,过一会儿凝光和那些记者全都会大吃一惊,“凝光,他是城市神的恋人。你不打算进行些常规的安全检查吗?”

   “什么时候?!”凝光凌厉的目光立刻落在公子身上,公子被吓得往后一跳,他擦了擦下巴,紧张地笑道:“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

   “别害怕,再喝点酒吧。你刚刚说要为我抛下羞耻,对么?”钟离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示意凝光拿酒来。

   “仅此一次。”公子无精打采地说,他已经觉得很不妙了,但两杯琼浆下肚他又有了勇气,“来吧钟离先生!让你看看我……达达利亚……在另一片战场上是否也会和在黄金屋一役中那样大展身手!”

   “我想那是一场大败。”钟离咕哝道。公子没听见,他接连喝了几杯酒,看得凝光直皱眉头。那可都是陈年佳酿,群玉阁里珍贵的收藏品,上好的牡丹花就这么被牛糟蹋了。

   “帝君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和报社的记者们随时恭候。”凝光说。钟离一把抱起公子,带着公子来到群玉阁上方的一间偏房里。那里大概是供贵宾过夜的客房,有一张雕饰精美的大床,天花板和床脚上装饰着丝绸。这正合钟离的心意。他把达达利亚放在床上,用有条不紊的动作帮他脱下衣服。达达利亚已经完全醉了,钟离却还叫人把酒坛子抬进来,他问凝光:“我想你不介意这张床被毁掉?”

   “乐意之至。”凝光安然恬静地回答,“毕竟那换来的可是无价之宝。”

   凝光的秘书和报社记者们都进了屋,大概有十几个人。现在满屋子的人都知道钟离要对公子做什么了,只有公子自己不知道;公子被放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在十几个人的围观下被一点点脱光。

   “钟离先生……”公子羞耻得流下了眼泪,照相机的声音在一旁不停地响,钟离仍然穿戴严整,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达达利亚的最后一件内衣,仿佛璃月男德班班长在惩戒最不守男德的璃月人。

   “你说会为我抛弃羞耻。难道你欺骗了我?”钟离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公子的声音却已经发抖了:“我……我不敢骗钟离先生!只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要这样惩罚我……”

   “惩罚?这是荣幸,公子。”钟离说,“你作为城市神的恋人受到检查,这说明你的身份被璃月官方承认了。虽然这个承认永远不会以官方立场发布。”

   他把手指伸入公子口中,甚至没有摘下手套。他慢慢地搅动公子的口腔,公子温顺地任由他动作,只是眼泪还在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

   “你为什么要哭?笑一笑吧。”钟离冷酷地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公子哭得更厉害了。他应该保护自己,而不是任由钟离在所有这些闲杂人等面前侵犯他;可他一点也做不到,甚至连合上牙齿去咬钟离的手指都不敢。他应该幻化出水刃,把这些看过他裸体的人都砍了,可是其中也包括钟离先生,他始终搞不明白的心上人。他在钟离的搅弄中发出模糊的呜咽声,期望在这之后能得到一个吻。

   钟离抽出手指,用尚还湿润的指尖在公子身上画出一道冰凉的弧线,直到按住他的阴茎。公子的头发丝儿都颤抖起来了,被心上人爱抚私处,幸福的幻觉冲昏了他的头脑。

   “不小嘛。”钟离笑眯眯地说,那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凝光在一边新奇地看着,当代七星除了天枢以外还没人见识过帝君惩戒人的手段,这回她算是开了眼了。

   钟离用娴熟的手法揉弄公子的阴茎,有规律地给予他过量的刺激,很快公子就受不住了。他几乎就要达到高潮了,钟离却突然松开手,另一只手把他的双手按在床头,不让他碰自己。

   “钟离先生……钟离先生!求求你!求求您!哈啊,哈啊,哈……不要停下来啊!”公子哭叫着,余光中瞥见那些记者的表情。他们都在偷笑,摄像机的红点闪烁着,他突然怕了,想要抓住些什么,钟离的钳制却让他无处可抓。

   “放了我,求求你了钟离先生,我做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公子想捂住脸,但钟离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轻轻扳住公子的下巴,让他转向那些镜头:“……笑一个?”

   翌日清晨,印着至冬执政官全裸、受虐、高潮脸照片的小报如雪片一般飞散在璃月的街头巷尾,全璃月港看报纸的人都为之震惊。公子的璃月之行彻底完蛋了。

  

   5 是新的玩具吗?

   从璃月去稻妻的路上,公子魂不守舍,几乎没注意到一整船的愚人众都在偷偷嘲笑他。他终于意识到一件悲伤的事情,那就是钟离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作为璃月的城市神,钟离不喜欢只为一己私欲而试图毁灭千年古都的他也很正常。想要接触到作为凡人的钟离先生,对公子来说本就是无望的痴念。他坐在甲板上吹了半夜冷风,终于想通决定彻底放下钟离这个人。从此以后璃月只有德高望重的岩神,再没有魂牵梦萦的故人。

  

   来到稻妻,女皇发布命令,要求公子带领女士的部队寻找获得神之心的雷电国崩。公子在一处秘境里觅得他的踪迹,这座秘境对他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是他这种战斗狂人最好的历练场。秘境里有各式各样的魔物、符纸,还能翻出不知何人何时藏在这里的包菜、苹果、萝卜,既能满足人的战斗欲又不至于让人饿死。公子在其中酣战半月,其间与旅行者照面,见证了秘境主人百年执念的结局。待到秘境关闭时,旅行者和同伴都已离开,公子以为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值得探索了,却不曾想竟在秘境的一处隐秘房间里发现了濒死的散兵。他赶忙把散兵带出秘境,将他接到自己部队的营地里,静待女皇下一步指示。

   过了两天,散兵终于醒了。他醒的时候公子正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书,把找到散兵的消息报告给女皇后,女皇命令他寸步不离地看守,绝不可让散兵逃脱。公子知道她想要散兵的神之心,如果这件事做成了,他也可以将功折罪,重获女皇恩宠。可凭借散兵的性格,他绝不可能把神之心随身携带,必然藏在某个只有他自己能找到的地方。公子知道,自己接到的命令并没有字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散兵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警惕地打量周围环境,随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足都被岩元素枷锁扣在一块巨石上,用尽手段也挣脱不开。他周围有数十位岩使游击兵日夜不停地对他施法,一旦有人疲劳,马上换人顶上。散兵气得发疯,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雷元素波动,然而他此刻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施为。公子见他醒了,放下书走到他面前,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第六席,近来可好?我奉女皇陛下之命前来索取阁下的神之心,我想你一定不会乖乖交出来吧?”公子眯着眼睛笑,那样子像极了一只狐狸。散兵气得咬牙,用压抑的声音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在片刻之间把你的人全杀光?”

   “我当然不信,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话了。你是想乖乖交出来呢,还是想让我揍一顿再交出来呢?”公子缓缓抚摸着散兵的脸颊,笑容阳光灿烂。散兵气得瞳孔都缩小了,可正如公子所说,他什么也做不了,有这副岩石镣铐在,任他有天高的能耐也无法逃脱。

   “既然你我势如水火,何不酣战一场,胜者活着离开这里,败者成为荒坟一隅?你是战士,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散兵挑逗道,他知道公子个性好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强者较量的机会。他固然打不过公子,但只要公子把他放出来了,伺机逃脱绝非难事。可惜公子并不吃这一套,反而调笑道:“哈哈,第六席,你是想激我放走你吗?你想得太美了。女皇陛下赐给我将功折罪的机会,我怎能轻易放过?”

   在钟离身边耳濡目染,那只老狐狸的手段他多少学会了几分。他拍拍手,叫来几个身强体壮的雷锤军士,对他们附耳说了几句话。

   “公子大人,这……真的好吗?”雷锤一脸不安。

   “放心做吧。他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羊羔,背叛了女皇,他也不再是执行官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别把人放跑。”公子笑眯眯地说,“我过两个时辰再来看。你们可千万别累坏了啊!注意休息。”

   散兵的身体一直紧绷着,他竖着耳朵听公子说的话,可惜那几句耳语终是没听清。看见雷锤放下武器朝他走来,他浑身的雷元素波动几乎要凝成实体,甚至能看见紫色的电火花在他周围噼里啪啦炸响。

   “这……公子大人,我们实在不敢。”雷锤退了一步,为难道。

   “怕什么。你们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回去自己向女皇禀报,你们违抗君命、不听指挥,扰乱作战计划,自己去领罚。”公子说。

   “我们做!我们做就是了!”雷锤忙走上前去,脱下自己的作战服。

   “你……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散兵大叫起来,“公子!你这个变态!你这个脑瘫、低能儿、恋童癖!你们这些强奸犯想对我做什么!快从我身上滚开!”

   “不要慌嘛,第六席。你要是不想被这样对待,最好赶紧告诉我们你把神之心藏在了哪里,否则我可没办法悄悄放你走啊。”公子佯作无奈状。

   “……不,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散兵的脸色陡然阴沉下去,“随便你们怎么样,我也不会说的。那是我取代她唯一的机会。”

   “她?你好大的胆子啊,第六席。”公子笑道,“既然这样,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雷锤们乌泱泱地走过去,隆起的肌肉线条遮住了散兵尚未发育完全的身形。

  

   冰荧出现在公子面前,摇着灯笼,用眼神发出危险的警告:“公子先生,您知道我们手里有怎样的把柄,您不想我们把它泄露给散兵大人吧?女皇禁止你和第六席交好,也是为了至冬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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