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穆桂英平南(11-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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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后庭花开

  

   孙振射完之后,终于感到有些疲惫了。他抱着穆桂英的双腿,倒了下去。但

   是他的心中是满足的,想想穆桂英征战沙场,不可一世,统领大宋百万军马,现

   在折在自己的胯下。他对穆桂英的侮辱,也就是对大宋王朝的侮辱,他要在世人

   面前,把穆桂英的丑态都揭露出来,让大宋蒙羞。

  

   对于穆桂英,孙振也充满了征服感。她的高潮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让她

   欲求而不得。而自己却可以用她身体的任何部位来发泄。

  

   「好恶心……快帮我把右脚的靴子也脱了吧……」穆桂英对孙振乞求道。

  

   「穆桂英,你就捂着我的精液乖乖屈服吧!哈哈!」

  

   在孙振大笑的时候,侬智英也在沙场上放声大笑。在她的面前,躺满了无数

   宋军的尸首,这一场仗,她已经赢得彻底。她回头望向自己的哥哥侬智光,见侬

   智光的眼中,同样充满了喜悦。击败宋军,最大的阻碍,就是穆桂英,现在穆桂

   英已被擒,她已无所顾忌。

  

   余靖咬牙切齿,骂道:「妖妇,快放我元帅出来!」

  

   侬智英又是一声大笑,道:「余元帅,稍安勿躁。本姑娘只是请你家元帅到

   寨中住上几天,自有我王兄亲自侍寝,你何需担忧?」

  

   虽然侬智英把凌辱穆桂英的事情,说得极其晦涩,但余靖一下子就听出了她

   话中之意,更是怒不可遏,道:「你们要是敢动穆元帅一根毫毛,本帅定将你们

   桂州城踏平!」

  

   侬智英道:「天道好还。余元帅你此次南征,杀孽太重。正好用穆元帅的身

   体来清偿广南僮人的血债,也是公平之举。若你执迷不悟,不肯退兵,那么穆元

   帅在城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余靖奉旨南征,却不料败于僮军之手,心头怨

   愤不已,就屠僮人以泄愤。侬智英此话,正是指责余靖滥杀无辜。

  

   余靖大怒,下令三军齐进,势必要一举攻破桂州城。

  

   侬智英见他动了真格,也不敢和他硬拼。只见她一挥令旗,城头顿时火炮齐

   鸣,阵前捻枪如飞蝗一般射去,落入宋军阵中,死伤无数。

  

   宋军哪见过如此神威,皆畏缩不敢进。乃退。后方大将孙沔见前军不利,时

   天色不早,便鸣金收兵。

  

   侬智英见宋军退下,也收兵回营,人马尽数退入桂州城内。

  

   回了城中,侬智光便迫不及待要去继续奸淫穆桂英。侬智英一把将他拦住,

   笑问道:「昨夜不知三哥可行了房事否?」

  

   侬智光一想到昨日亲手凌辱穆桂英胴体的良辰美景,心下痒痒,道:「自是

   依了小妹的话行了房事,只是穆桂英那娘们甚是嘴硬,抵死不从。」

  

   侬智英道:「不如将她交给我,不出十日,自让她对你服帖。」侬智英虽身

   为女人,却极其心狠手辣,甚过其兄。她要亲自把那名宋军元帅拉入万劫不复的

   深渊之中。

  

   侬智光心下甚喜,道:「那是再好不过。」便吩咐左右,将穆桂英带去侬智

   英的寝室内调教。

  

   城楼的卧室之内,孙振却浑然不知,依旧不停地凌辱穆桂英。他把穆桂英的

   腰抱起来,让她跪在被褥之上,撅起她浑圆结实的屁股。

  

   穆桂英前后两个小穴都一齐暴露出来。此时,她的阴户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阴唇肿胀地几乎要滴出水来,朝两边翻开着。肉穴内依然流水不止。布满了皱褶

   的后庭穴,紧张地不停收缩,一张一合。

  

   孙振用手又开始按压起穆桂英的阴蒂和阴唇,惹得她大叫不止,蜜液更像是

   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孙振不让她的淫水滴落下来,他用另一只手接住,

   大肆涂抹到穆桂英的屁股上、肛门上和大腿上。

  

   穆桂英艰难地忍受着,恶心和羞耻,一下子又全都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快意。

   她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嘴,不顾一切地呻吟出来。「不……不!我受不了了,

   让我高潮吧……」穆桂英暗自发誓,只要能成全了她的这一次高潮,此后一定不

   会在如此失态。

  

   「那你想让我的肉棒,插进你的小穴吗?」孙振游戏似的问。

  

   「不行……不行……」穆桂英摇着头,依然拒绝着。但是她的内心却充满了

   渴望,忍不住暗骂孙振,既然想要占有她,又何必出口相问呢?痛痛快快地插进

   来,岂不更好?既然他问了,穆桂英又不能答应,不然自己真的成了淫娃荡妇,

   她只能这样活活受罪。

  

   「如果我不插进来,又怎么让你高潮呢?」孙振厚颜无耻地问。

  

   「唔……唔……这……」穆桂英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

   难题,既想满足身体的渴求,又不让自己失掉脸面。

  

   孙振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频率,使劲又快速地拨弄着穆桂英的阴唇和阴蒂。使

   她两瓣淫肉不停翻飞,发出响亮的「啪哒,啪哒!」声。

  

   此前穆桂英已经差点高潮,虽然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去,身体却仍然亢奋不已。

   现在重新被孙振挑逗,她的欲求很快又冲破了理智和忍耐的界限,占据了她的全

   身。孙振用手指给予她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冲击,不多久,就让她神魂颠倒,丧失

   理智。

  

   穆桂英竟情不自禁地扭动起屁股,迎合着孙振手指拨弄的频率晃动起身体。

   垂在胸前两个沉甸甸的肉球,也跟着晃荡起来,雪白的肌肤令人目眩。她感觉自

   己像小便失禁一样,拼命地在往外流失水份,甚至让孙振的手掌对此应接不暇,

   还是有不少蜜液滴落在床上,厚厚的被褥已经湿透。

  

   「啊!啊!太难受了!真的受不了了!啊!快给我高潮!啊!」穆桂英扭动

   的胴体禁不住又颤抖起来,她美丽的杏目中,喷射出强烈的欲火来。原本英武非

   凡的剑眉,此时看起来也无比妩媚。

  

   「既然你这么求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我的肉棒就插到你的小穴里去

   了。」孙振直起腰,把自己的阳具靠近穆桂英的小穴摩擦着。很快,他的肉棒上

   也沾满了润滑的淫液。

  

   穆桂英虽然没看到对方的肉棒,但敏感的小穴还是感受到了上面滚烫的温度,

   这让她心底里暗自欣喜不已。「啊!终于能让我解脱了!」她心里呐喊着。

  

   谁知,孙振却仍不急着插进去,而是不停地磨蹭着穆桂英的淫肉,让穆桂英

   饥渴地简直快要发疯。「啊!快!快插进来!唔唔……好难受……」穆桂英终于

   放弃了自己的尊严,邀请敌人对自己施加凌辱。

  

   孙振得意非凡,听到穆桂英如此不要脸的话,洋洋然彷如一名胜利者。他一

   手握着阳具,将巨大的龟头挪到了穆桂英的肛门处,忽然猛一用力,肉棒竟直挺

   挺地插入了穆桂英的屁眼。他的肉棒上,尽是润滑粘稠的蜜液,因此即使在穆桂

   英紧致狭窄的肛道里,也毫无阻碍,长驱直入。

  

   「啊啊啊!不要!」穆桂英痛得身体都痉挛起来。她想不到对方竟然从自己

   的后庭穴里插入。瞬间,她窄小的肛门里,充满了饱胀的疼痛感。穆桂英见到过

   孙振的阳具,巨大得令她害怕。她无法想象如此硕大的肉棒,是如何捅入自己的

   屁眼的。

  

   穆桂英的后庭穴还是一片从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甚至连她的丈夫都没有侵

   犯过分毫。她一直以来,对这种像畜生之间交媾的方式深感厌恶,却从没想到,

   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体验到如此惨痛,如此屈辱的经历。

  

   「啊啊啊!不要!拔出去!那里怎么可以?」穆桂英像被开苞一样,屁眼里

   被塞得满满的,四周的嫩肉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虽然疼痛,疼得让她不顾一切

   地惨叫,但是她的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她一动,撕裂感就更强烈,让

   她痛不欲生。

  

   孙振的整根肉棒,都湮没在穆桂英丰腴的臀肉之间。他感觉四周的嫩肉全都

   有力地挤压过来,让他有种几乎快要窒息的压迫感。他一脸满足,笑着道:「刚

   才不是你让我插进去的吗?现在我已经插进去了,你又为何让我拔出来?」

  

   孙振的龟头几乎一直从后面顶到了穆桂英的小腹中。穆桂英甚至怀疑自己的

   小腹会被他的肉棒顶得鼓起来。她不敢睁眼去看,双手在背后紧紧地握成了拳,

   指甲尖深深地刺进了她掌心的肉里。恐惧、羞耻和疼痛,让她的脑子一下子变成

   了空白,她失控般地惨叫起来:「不要啊!不要插那里!好疼……」

  

   孙振不用动作,就能感觉到穆桂英屁股两侧有力的臀肉禁不住地收缩不停,

   一下紧接一下地挤压着他的肉棒,让他感觉无比美妙。「哈哈!穆桂英,你的屁

   眼还没有被人玩过吧?真是枉活了四十多年啊!」他打趣般地嘲讽着穆桂英。

  

   「不!不不不!那里不行!哎哟!疼死我了!……」穆桂英继续撕心裂肺般

   地惨叫着,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紧绷起来,用以抵抗钻心般的痛楚!

  

   孙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残忍,道:「穆元帅,当时你打得我屁股开花,现在

   我也要操到你屁眼开花!」

  

   「啊!求求你……求求你……拔出去!好疼……」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任何

   痛楚,直到此时,穆桂英才发现,肛门被奸淫的惨痛,比分娩还要沉重百倍。她

   情不自禁地哀求起对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哀求,同样也会激发对方的兽欲。

  

   孙振更加猛烈地朝着穆桂英的肛门里一阵乱捅,根本不像是在奸淫一个女人,

   而像是在玩弄一样东西一般,毫无怜悯和恻隐之情。

  

   「啊啊啊啊!」疼痛一下子穆桂英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她疲惫地垂了头,

   秀发从两颊垂落下来,发梢散乱在凌乱的床褥之上。尽管如此,她还是根本止不

   住叫唤,仿佛一停下来,痛感就会加倍。她连声惨叫,连嘴都来不及合上,口水

   都滴了下来。

  

   孙振扶着穆桂英的屁股,不让她瘫倒下去,向她的屁眼发起了一波紧接着一

   波的攻击。从来没有被击垮过的,钢铁般意志的女人,却在她的攻击下,渐渐瓦

   解了意志。

  

   孙振连续抽插了数十下,才渐渐缓了下来。他像是一条正在和母狗交配的公

   狗跪在穆桂英的身后,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从女英雄的身体上传来的羞辱和

   恐惧,这对他来说,简直比春药还要受用。

  

   他一把抱起穆桂英的上身,让她笔直地跪在床上,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

   子,双手摸向穆桂英的胯间,又重新玩弄起她的小穴。

  

   「啊啊!你干什么?」后庭饱胀的疼痛感和前穴空虚的渴望,在穆桂英的身

   体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难受地扭动起身子,却无意中让孙振的巨根在她自己

   的身体里搅动起来。「啊!不……」穆桂英发现自己只要一动身子,后面的痛感

   就倍增,吓得赶紧停止了扭动。

  

   孙振的手指竟然又抠进了穆桂英的阴户,不停地抽动起来。他发现即使是在

   被奸淫着屁眼的穆桂英,前穴也依然流水不止。

  

   「啊!出去!出去……放开我……」穆桂英痛苦地叫嚷着。她恨不得此时被

   奸淫的,是自己前面的小穴,而不是紧致到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插入的肛门。

  

   「哈哈!穆元帅,看来你很喜欢我玩你的后面嘛!要不然,你的小穴怎么会

   如此多汁?」虽然在军营里,孙振怕穆桂英怕得头都不敢抬,但此时,穆桂英就

   像是一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

  

   孙振一边玩弄着穆桂英的阴户,一边重新又开始在她的后庭穴里抽插起来。

   他「扑哧扑哧」地晃动着身体,道:「这屁眼开花的滋味不好受吧?」

  

   在如此巨大的羞辱下,穆桂英委屈地想要哭出声来。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

   的屈辱,就好像突然在云端,被拉进了地狱,心理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孙振巨大的肉棒几乎把穆桂英的肛门撑破,将她两扇肥厚的臀部从中间分裂

   开来,难看地挤到了两边。穆桂英肛门周围的一圈皱褶消失了,被绷得紧紧的屁

   眼,像是一张茶色的宣纸一样薄,几乎吹弹可破。

  

   「你,你赶快停下来……赶快停下来,我求求你……」穆桂英的身体几乎已

   经到了忍耐的极限,除了求饶,没有其它办法。

  

   「哈哈!你继续求我啊!你求得老子开心了,老子等下就给你前面的小穴也

   爽一下!」孙振得意地大笑,但是身体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反而变本加厉,比

   刚才愈发凶猛地朝着穆桂英的肛门进攻。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停下来啊!」前后两个小穴同时受

   辱,让穆桂英的身心迅速崩溃。当疼痛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的时候,身体竟发生了

   一些微妙的变化,让她对性欲更加渴求。

  

   孙振的阳具被四周汹涌而来的嫩肉包裹着,挤压着,神奇的快感让他几乎窒

   息。他感觉下体一股喷薄的欲望正在逐渐形成,随时都有可能从他的体内爆发。

   他加快了频率,不知为何,此时穆桂英的肛道,竟变得顺畅无比,让他可以肆意

   驰骋。

  

   「不!不!不!」穆桂英跪在卧榻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笔直,浑身的肌肉突

   然之间变得紧绷而结实,充满了硬朗的线条美感。几乎没有前兆的,她竟然再一

   次迎来了高潮,尽管小穴依然很空虚。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会在这样的情

   况下高潮!

  

   穆桂英肛道四周的肌肉,也一下子变得更加有力,猛地夹住了孙振的肉棒,

   就像一只大手,突然钳住了蛇的七寸,让他无法反抗。

  

   孙振只能乖乖地缴械投降,几乎连反抗都没有。浓厚的精液,再次从他的巨

   根里喷射出来,尽数射入了穆桂英的屁眼之中。

  

   「啊……」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卧榻上倒去,身体也顿时变得软绵绵的。

  

   穆桂英回过头,看到自己高耸坚挺的屁股,居然在对方的奸淫之下走了样,

   像一块被从中切开的面包。雪白的面包中间,流出了许多馅汁,白色的,黄色的,

   红色的。鲜血和粪便混合在一起的精液,竟是如此令人作呕。

  

   穆桂英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秽液,是从自己的身上流出来的。还来不及怜惜

   自己的身体,穆桂英胡乱地瞪着双腿,像一条蚯蚓一样,向前爬去。她已经对这

   个叛徒心生畏惧,希望尽快脱离他的魔掌,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只是徒

   劳,但身体的本能,让她越远离他越好。

  

   孙振像是一个永远也不知疲倦的人,才倒下去一会,居然又直起了身子。他

   体下巨大的肉棒,仍像是金属雕成的一样,屹立不倒。他一把抓住穆桂英的头发,

   把她又拖到了自己面前,道:「臭娘们,你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穆桂英绝望地闭上了眼,她明白,迎接自己的,又将是一轮惨痛的奸淫。

  

   突然,卧室的门「哗啦」一声被踢开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吼道:

   「好你个孙振,竟然敢动本王的女人!」

  

   12、黎明前的宁静

  

   来人是大南国三王侬智光。原本他让人把穆桂英直接带去妹妹的卧室里调教,

   不料来人向他汇报说,宋军降将孙振进了他的卧房,已经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了。他没有惊动孙振,又回来向侬智光禀告。侬智光闻言大怒,便率人闯了进来。

  

   孙振见了侬智光,暗自懊悔,自己只顾着玩弄穆桂英,竟忘记了时辰。现在

   被侬智光逮了个现行,不由害怕起来。他急忙将衣服胡乱地往身上一套,下地跪

   倒,道:「将军饶命,小人只是痛恨穆桂英曾经打我三十大板之仇,前来一泄怨

   恨!」

  

   侬智光撇了一眼倒在床上的穆桂英,只见她前后两个小穴都流液不止,分明

   是刚刚遭了他的奸淫,大怒:「你便是这样寻仇的?」

  

   孙振吓得连连磕头,道:「小人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侬智光突然拔出佩刀,朝着孙振的脖子一刀砍去。

  

   孙振几乎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觉颈上一凉。整个头颅便「骨碌碌」

   地滚落地上。他整个肥胖的身子,竟然没有倒下,呆呆地仍跪坐地上。鲜血从他

   脖子上的伤口里喷薄而出,化成一阵血雾,直冲屋顶。不一会儿,血雾变成了血

   雨,洒落下来。把穆桂英雪白的身体染成了通红。

  

   「啊!」穆桂英惊叫出来。她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本不会为一条人命而害怕。

   只是她刚刚遭受过蹂躏,心里和身体一样敏感,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

  

   侬智光抬起脚,把孙振的无头尸体踢翻在地,像踢球一般冷酷无情。他走到

   卧榻之前,凝视着穆桂英屈辱的样子。

  

   在冰冷的目光下,穆桂英感觉浑身冰冷。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完全失

   去了两天前大义凛然的样子。

  

   穆桂英的胴体像刚从血缸里捞起来的一样,皮肤上被镀上了一层鲜红的颜色。

   这让人心生一种残忍的快意。当死亡和美丽并存,往往会吸引着人们前赴后继。

   这分明是一束正在凋零的桂花,令人惋惜。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束死亡之花,

   让人为之迷惑。

  

   侬智光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卧榻上了拖了下来。

  

   穆桂英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但她还是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只是她也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对方拖来扯去的。

  

   侬智光依然望着她的裸体,骂道:「贱人,我以为你还真是个巾帼节烈,想

   不到也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本王操你的时候,怎不见你流这么多的水?」

  

   穆桂英低下头,望着自己的私处。流出来的淫液,已和身上的血水混合在一

   起,也分不清哪个是血,哪个是水。她又抬起头,看了看侬智光手里的刀,道:

   「你们杀了我吧!」

  

   侬智光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现在就成全你!」说罢,举

   刀就朝穆桂英砍去。侬智光本想将穆桂英留着自己享用,不料被孙振横插一刀,

   玷污了她。心想此时留着她也没什么作用了,便动起了杀念。

  

   「慢着!」身后突然响起了银铃般的娇喝。

  

   侬智光刀在空中,硬生生地顿住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妹侬智英。

   他问道:「你不是让我留为己用,现在她已被孙振狗贼玷污,难道你还想让我食

   人残羹?」

  

   侬智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道:「对三哥你是没什么用了,

   可是对我,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此话怎讲?」侬智光的刀依然举在空中,问道。

  

   侬智英的目光很快又对准了穆桂英,诡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侬智光微怒,道:「你卖什么关子?不如一刀将她杀了,传首三军,振奋士

   气!」

  

   侬智英道:「三哥你可曾记得答应过小妹,让小妹将她调教十日。如十日之

   后,依然无甚效用,三哥你再杀她不迟。」

  

   侬智光这才收起了刀:「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留她十天性命。」

  

   侬智英的目光如流水一般,难以捉摸,似笑非笑:「三哥坐等十日,小妹必

   有好礼相赠。」

  

   「但愿如此!」侬智光守道回鞘,愤愤离去。

  

   卧室里,只剩下了穆桂英和侬智英两个人。穆桂英倒在孙振的血泊中,而侬

   智英则远远地站在门口,身上甲胄征袍,一应俱全。此时此刻,穆桂英竟开始有

   些羡慕起侬智英来。至少,她还可以衣冠端正地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侬智英竟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像是在讲故事一般,缓缓地说:「今

   日余靖、孙沔所部,已被我击溃,后退六十里安营扎寨。数日之内,恐怕难以重

   整旗鼓。」

  

   穆桂英道:「你是想让我不要再对他们抱有希望吗?那我告诉你,本帅五万

   禁军,尚在全州,余、孙两部,亦不下五万。两军合兵一处,十万之众,足以踏

   平桂州!」

  

   侬智英道:「余、孙所部,手下败将,无足惧哉!倒是全州的五万禁军,却

   是本姑娘心头大患。本姑娘正是想要用你,让你的五万禁军,尽歼于桂州城下。」

  

   穆桂英听罢一愣,道:「你,你想要怎么样?」

  

   侬智英又开始诡笑起来:「你若是乖乖听本姑娘的话,自会让你少受些苦。

   要是不从,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想让我帮你对付宋军?别做梦了!」穆桂英冷笑道。如果自己帮助侬智英

   打退宋军,不仅自己被救无望,怕是还要背上叛国的罪名,辱没杨家。她抵死也

   不会答应的。

  

   侬智英站了起来,这又是一次没有结果的谈话。当然她也没有指望穆桂英能

   够这么快就屈服,她无论是否投降,侬智英心中早已定下了诡计。穆桂英是一块

   肥美的诱饵,不仅可以引诱宋军这条大鱼,更能让杨排风、杨文广之流投鼠忌器。

  

   穆桂英也隐约觉察到了不妥,心中不免暗自担忧起来。她开始后悔自己的鲁

   莽行动,不仅让数千将士埋骨他乡,更使得自己落入敌手,受尽屈辱。所幸的是,

   儿子杨文广能够突出重围,也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要不然,杨家绝嗣,自己又

   该如何面对天波府的列祖列宗?

  

   侬智英朝门外大喝道:「来人!」话音未落,就进来了几名强壮的僮族大汉。

   「把她给我带出去!」

  

   几名大汉架起赤裸的穆桂英就往外走。

  

   侬智光的卧室设在城楼之上,到处有巡逻的兵丁。他们看到从主将的卧室里

   架出一名一丝不挂的女人,不由都好奇的驻足观望。

  

   「快看!快看!她就是宋军主帅穆桂英!看她这副样子,定是已被我家三王

   强暴了!」士兵们聚在一起,开始议论纷纷。

  

   「啊!她竟然是当年大破天门阵的穆桂英!应该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吧!

   你们看她的奶子和屁股,长得可真他妈的的结实啊!」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污言秽语,这让穆桂英更加羞耻。想自己堂堂三军统帅,

   却光溜溜地任人指指点点,尊严一下子丧失殆尽。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躲进泥土

   里面,让人认不出她来。

  

   壮汉把穆桂英带到了城楼另一侧的一间刑房里。虽然路不远,但对于穆桂英

   来说,好像千百里那么漫长。刑房的地面上,铺着青砖。青砖上已经长满了青苔,

   在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的刑房里,看起来黑黝黝的一片,好像在地面上洒了一层

   桐油。

  

   「进去!」几名大汉把穆桂英往刑房里一扔。穆桂英双脚被缚,根本走不了

   路,骨碌碌地滚了进去。

  

   穆桂英被摔得眼冒金星。她挣扎着坐起来,屈起双腿,把膝盖挡在自己身前,

   不让自己身体的私密处继续暴露在敌人面前。

  

   侬智英紧跟在后面,也进了刑房里。她看了看已经几乎全裸的穆桂英,道:

   「还留着这些衣物作甚?」又吩咐士兵道:「把她给我全部扒光了!」

  

   壮汉得令,不敢有违。几步走到穆桂英跟前,将她从地上又提了起来。

  

   穆桂英一脚高,一脚低地站立着。由于体重的关系,先前孙振射进她靴子里

   的精液,已被靴内绒布吸收,现在又被重新挤了出来,穆桂英好像又重新跨进了

   沼泽的泥泞之中。这让她愈发感觉恶心,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僮兵们把穆桂英制服地死死的,不容她有半点反抗,将她身上的捆龙索解开,

   那些还残留在她身上的破碎衣物,全部都被扒得精光,甚至连她右脚上唯一的一

   只靴子也被脱了下来。

  

   穆桂英的右脚终于解脱了,感觉一阵清凉,恶心之感也迅速消弭大半。但是

   由于右脚被泡在精液中时间太长,有些发胀,上面尽是精液的腥臭味。

  

   侬智英不由地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真是一个肮脏的贱货!还是

   本姑娘让人给你洗刷干净吧。」

  

   那些士兵提来几桶清水,对着穆桂英的头心,自上而下,「哗啦啦」地淋了

   下去。

  

   广南之地气候虽然比中原温暖,但时值冬季,被凉水浇头,还是让穆桂英忍

   不住地发起抖来。她的一头秀发被水淋得顺着脸颊垂下来,紧紧地贴在面庞上,

   样子无尽狼狈。

  

   虽然穆桂英冻得难受,但好歹也算是洗去了一层身上的秽物,就如同她的耻

   辱,也被冲刷掉大半,让她有些神清气爽,精神也好了许多。

  

   穆桂英恨不得用手去搓洗自己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洗去屈

   辱,把自己的遭遇全都忘却。但是僮兵害怕她突然发难,不敢有半点松懈,依然

   将她制地死死的。

  

   侬智英拍了拍手,进来几名女仆。女仆的手里端着几个檀木盘子,上面端端

   正正地放着干燥的毛巾和一把檀木梳子。

  

   僮兵们把穆桂英抬到一把铁制的刑椅上,将她按进座位里,又用新的捆龙索

   将穆桂英的身体和椅子捆绑在一起。

  

   饱受蹂躏的穆桂英,根本无心反抗。即使有心,也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此

   刻她脑袋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脱身,即便脱身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样

   子,又该如何回营?

  

   一名女仆拿起那块毛巾,替穆桂英擦干了头发。又用梳子替她梳起了头发,

   最后竟然替她挽起了一个发髻,用裹发帕将她一头轻柔的秀发包了起来。

  

   穆桂英猜不透敌人的用意。但她知道,侬智英定然没安好心。此时洗漱干净,

   竟然产生了睡意,上下两个眼皮开始打架。被敌人奸淫,竟比上阵杀敌还要耗费

   精力。她再也不顾自己身在重重危险之中的境地,索性一闭眼,睡了过去。

  

   也许,只有等自己养足了精神,才能和敌人抗争。

  

   等到穆桂英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是第二天清晨。在这昏暗的刑房里,根

   本不辨天日,她是从外面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的敌军报更声中得知的,此时已

   是第二天的五更时分。

  

   穆桂英睁开眼。眼睛已经适应了如此昏暗的环境,可以看到这是一间简陋的

   斗室。广南之地,自从太祖灭南汉之后,已承平数十年。此地民风淳朴,夜不闭

   户,城内的刑房,罕见盗匪,因此才会如此简陋。

  

   穆桂英发现自己依然被捆在刑椅之上,身下不住传来阵阵凉意。好在身上不

   知何时,已经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让她不至于着凉。这让穆桂英十分惊讶,

   敌人竟会照顾自己如此周到!这是她被俘虏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她不知道新的一天,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在等着自己。想想几天前,自己还是

   威风凛凛的大元帅,现在却沦落到衣不蔽体的境地,心中更加悲切。穆桂英本想

   一死了之,这样也算是为国尽忠吧!但是自小要强的性格,让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她不能让侬智光那个畜生,在自己的身上占尽便宜,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

   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刑房的门被打开了,侬智英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女仆和僮兵。女仆

   的手里,依然端着一个檀木盘子,上面整整齐齐地迭放着一套甲胄和战袍。这套

   甲胄,赫然竟是穆桂英的七星锁子甲。而那套战袍,也是她的绣云边锦袍。她的

   战袍已被侬智光和孙振等人撕碎,想必是侬智英令人照模照样地做了一件。征袍

   和甲胄上,是她的薙鸡翎铁盔。在另一个女仆的盘子上,端正地放着她的战靴,

   只是已被洗刷干净,看起来挺括而精神。

  

   在女仆后面的僮兵,抬着一块厚重的木板,木板约四五尺长,三四尺宽,中

   间挖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孔。木板的两侧,各按着一排皮带。

  

   穆桂英正在纳闷敌人的意图,只听侬智英发话道:「赶紧替穆元帅更衣!」

  

   几名壮汉放下沉重的木板上前,把穆桂英身上的毛毯揭掉,将捆在她身上的

   绳索也一并去除,押着她站了起来。由于昨日穆桂英已经被梳理好了头发,因此

   女仆们只要直接将凤翎盔戴在她头上即可。紧接着,又替她套上了征袍,并在征

   袍外戴上沉重的甲胄和战靴,最后罩上大红靠氅。

  

   重新穿戴整齐的穆桂英,像是几天前还没有被敌人凌辱过的女元帅一样,不

   怒自威,英气逼人。只是狡诈的敌人并没有让她穿上裤子,虽然征袍长及小腿,

   如果站着不动,倒也瞧不出异常,但如果一迈开脚步,就会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僮兵又将那块木板平放在地上,逼使着穆桂英双膝弯曲,跪倒其上。穆桂英

   极不情愿对着敌人必躬屈膝,但是僮兵用木棍狠敲她的膝弯,她不得不弯膝跪了

   下来。

  

   僮兵并没有让她笔直地跪在木板上,而是让她的两条大腿分开,将她的小腿

   分别固定在木板两侧的皮带里。皮带把穆桂英的小腿死死地和木板压在一起,让

   她根本无法直立站起,始终只能保持着分腿下跪的姿势。

  

   侬智英又令人取过两副铁铐,分别锁在穆桂英左右两个脚踝上,铁铐的另一

   端,却锁在穆桂英的手腕上。铁铐之间的锁链很短,仅不足一寸。穆桂英被迫两

   条手臂向后,和自己的脚踝连在一起。她几乎只要摊开手掌,就可以摸到自己的

   脚后跟。

  

   虽然没有过多的绳索加身,但穆桂英依然很难动弹,只能始终保持着这个屈

   辱的跪姿。她猜不透敌人的用意,心下却莫名地惊慌起来,大叫:「你们,你们

   想要干什么?」

  

   侬智英见一切准备停当,令人抬起那块木板。四名壮汉一齐上前,从四个角

   上抬起木板,把穆桂英像抬轿一样抬了起来。

  

   出了刑房,下了城楼,前面是一块空地。一路上,大南国士兵依然对着穆桂

   英议论纷纷。空地上停放着一辆造型奇怪的马车。马车呈长方形的盒子状,大小

   和穆桂英身下的那块木板一般无二,只是正中的地方,赫然竟伸出了一根长约尺

   余的假阳具。

  

   四名壮汉把那块木板举过头顶,放上那辆马车。木板中间的那个孔洞,正好

   让那支假阳具穿过。没穿裤子的穆桂英,正好跪在那个孔洞上方。由于大腿分开

   的角度较大,她的阴户离木板不到三四寸的距离。长得出奇的假阳具,穿过木板

   的孔洞,径直插进了她的小穴。

  

   这时,前面拉车的高头大马,不耐烦地朝前走了两步,把车子拉出丈余。奇

   怪的是,随着马车的走动,那根原本静止的假阳具,竟神奇地上下抽动起来。

  

   穆桂英惊恐地大叫:「这是什么?」

  

   原来,这套刑具名叫木驴。奥秘全在车轮的车轴之上,它的车轴,是用一根

   弯曲的木棍支撑,假阳具和车轴之间,有精密的传动装置。只要马车一动,车轴

   就上下弯动,顺势带动着上面的假阳具也上下抽动起来,活像男人的阳根。

  

   侬智英诡笑着上前,替穆桂英整理好衣衫,用穆桂英征袍的下摆和身后的靠

   氅,遮掩住她大尺度分开的双腿和下身,诡谲地道:「穆元帅,你不是一心想进

   桂州城吗?现在就让你去见见城里的百姓吧!」

  

   穆桂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要被带去示众。她感觉一下子天都塌了,自

   己即使是被奸淫,被蹂躏,也是鲜为人知的,如果将自己的丑态公诸天下,那她

   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不!不可以!」惊恐的尖叫随之脱口而出。

  

   13、游街示众

  

   这几天,桂州城里很是混乱,大南国士兵到处劫掠百姓,与盗匪无异。侬智

   英和侬智光更是放纵百姓,奸淫烧杀,使得城里怨声载道。

  

   石鉴是桂州城的一名飞贼,原属邕州人士。此人身形敏捷,善口舌之辩。因

   大南王侬智高占据邕州,石鉴随难民逃奔桂州。本意去往湖广,再谋生路。不料

   赵宋天子已派杨家将南征,桂州、全州一带,兵荒马乱,不能成行。

  

   僮兵之凶蛮残暴,荼毒桂州,让石鉴深感恐惧。他和桂州城里的百姓一样,

   一心期盼宋军早日南下,收复城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城里开始起了谣言,称

   宋军势大,南兵难以抵挡,不日便要撤出桂州,退守昆仑关天险。

  

   石鉴看到一队僮兵闯入一处民宅,尽掠金银细软。主人哀哭恳求不止,反遭

   僮兵殴打。只听一名僮兵骂道:「滚开!休得纠缠,老子还得逃命去呢!」便扬

   长而去。

  

   只听身后一名老者:「看来,南军弃城,宋军入主桂州之言大多属实了。」

  

   另一人接道:「听闻宋军此次南征之主帅,是二十多年在北国大破辽军天门

   阵的浑天侯穆桂英。此人虽是女流,却也有韩信之谋,仲卿之勇,匡扶宋室江山,

   可谓功不可没!」

  

   石鉴听后,却不屑道:「我倒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竟是一个女人,让你们

   朝思暮盼的。我堂堂大宋,岂无男儿?」

  

   老者听了却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好大口气!前者能人如余靖、孙沔

   之辈,皆不能踏足桂州半步。现在穆元帅来了才几天,就已令僮人望风而逃。想

   四海之内,还有第二人乎?」

  

   另一人也道:「老哥说得没错。穆元帅可是大宋的恩人,我桂州百姓的救世

   主。我等已全家募资,打算在城外为她立碑颂德。她的姓名,必将流传史册。」

  

   就在几个人议论之间,忽然城门口一阵骚乱。有人在人群中大喊:「宋军进

   城啦!快让开,宋军进城了!」听到这一声喊,所有人都踮起了脚尖观望。周围

   的人都在喊:「快看!穆元帅带着宋军进城了!」

  

   老者道:「久闻穆元帅之威名,今日得以一见,幸甚,幸甚!」他一边说,

   一边也朝着城门口望去。

  

   还在劫掠的僮兵,纷纷丢下手中的资物,鼠窜入了人群,再也寻不见身影。

  

   铁链摩擦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吊桥正在被缓缓放下。不久,就听到

   「轰隆」一声,城口尘土飞扬,吊桥终于被架在了护城河上。

  

   尘土还未完全消散,就听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一队三三两两的骑士,穿着

   宋军的号衣,队形散乱地经过庞大的门洞,出现在桂州城百姓的眼前。走在最前

   面的两名士兵,一人手里举着绣了「宋」字的大纛,一人举着「穆」字帅旗。旗

   帜上都是污渍,几乎看不清除了汉字以外的图案。

  

   宋军战队的纪律如此之差,倒是完全出乎桂州百姓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并不

   影响他们高涨的热情和激动的情绪,百姓纷纷下跪拜道:「恭迎穆元帅入城!」

  

   穆桂英的马车跟在前面一队骑士的后面姗姗来迟。更令百姓意外的是,穆元

   帅竟然没有骑在高头大马上,却是端坐在一辆造型奇怪的马车上。

  

   马车看起来像一个大箱子,行驶起来,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异声响。穆

   桂英就坐在「箱子」顶部,浑身上下被她的红色靠氅包裹着。

  

   「是穆元帅!快看!」百姓们私底下议论纷纷。他们都偷偷地抬起头,一瞻

   这位巾帼女英雄的风采。可是看到穆桂英不怒自威的脸,又瞬间感觉自己比这个

   女人确实矮了一截,不由又低下了头。

  

   「好一名女元帅!」连方才对穆桂英不屑一顾的石鉴,此时得意目睹真容,

   也不禁由衷感叹起来。

  

   一名乡绅模样的人从百姓的人群中出来,当街跪倒在地,道:「桂州薄城,

   为南寇占据久矣。我等乡民,朝夕盼望王师南下。今穆元帅得以克复桂州,实乃

   天下之幸,我等百姓之幸。王师兵锋所向,南寇无不遁溃,戡平南国,指日可待

   ……」

  

   「滚开!」还没等那乡绅说完,当头的一名骑士,用长矛一竿子将他打到一

   边,骂道,「没看到穆元帅过来吗?拦在马前,岂不找死?」

  

   百姓皆大惊失色。都道穆元帅乃是仁义之师,爱民如子,可今日所见,竟与

   大南国士兵一般无二,不由都开始失望起来。

  

   石鉴暗自冷笑道:「大名鼎鼎的杨家将,竟也是官家之匪寇!」

  

   就在桂州百姓都在失望唏嘘之余,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百姓见了,

   纷纷让开一条道。只见来者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藤甲骑士,为首一人,竟是大南国

   女将侬智英。百姓们更加惊讶,侬智英竟然如此大胆,在宋军入城之时,还敢率

   着马队直趋过来。

  

   侬智英的马队在穆桂英的护卫队面前停了下来。那几名打头的骑士,一见僮

   兵过来,都丢下兵器旗帜,狼狈而逃。边逃还夸张地大叫:「不好啦!大南国的

   长公主来了!」眨眼之间,宋军的前队和后队,都跑得一乾二净,只剩下穆桂英

   的那辆马车,还在信步由缰地缓缓地朝前行驶着。穆桂英仍然端坐在马车的「箱

   子」上,一动也不动。侬智英下马,放声笑道:「哈哈!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浑天

   侯穆元帅么?」

  

   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堂堂大宋禁军,见了南国之寇,竟然丢下他们

   的元帅,不战自溃!他们都抬起头,眼珠子直愣愣的望着那两个叱咤风云的女人。

   可是他们等了好久,也始终没见穆桂英答腔。这时,他们才发现,穆桂英的神色

   有些不对。只见她一张俏脸苍白,美目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四处乱望,像是生怕

   周围的人看穿她靠氅之下的秘密。

  

   「这……这是怎么回事?」石鉴身边的那名老者低声发问。可是根本没有人

   知道个中的秘密,都窃窃私语,暗自发问。

  

   恰好此时,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吹开了穆桂英身上的靠氅。靠氅下,是一身

   亮晶晶的甲胄,晃人眼目。这时,人们才发现,穆桂英不是端坐在马车上的,而

   是双膝跪在上面。脚踝和手腕之间,被铐着一副铁铐,让她的上半身不至于往前

   倾倒。可是……可是她跪的姿势,也实在太诡异了,竟然是分开着两条大腿跪着

   的,下胯几乎都要碰到身下的木板了。

  

   「这,这……穆元帅是怎么了?」人们又开始议论。

  

   侬智英转头对满城的百姓道:「你们不都在盼望着你们的穆元帅兵薄桂州城

   吗?现在她来了,本姑娘就让你们好好看看!」说着,她拿起一根细长的木条,

   把穆桂英摊开在身体两侧的征裙下摆,轻轻地拨开了,露出了穆桂英的两条比她

   身上的铠甲还要晃眼亮白的大腿。

  

   「啊!你们看,穆元帅竟然没有穿裤子!」不知道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声,紧

   接着「没有穿裤子」的声音,就在整个桂州城里蔓延开来。

  

   石鉴毕竟年轻,对女体有着充分的好感,听到人们的话语,也朝穆桂英所在

   的方向望了过去。正巧在此时,侬智英的细木棍,竟挑起了挡在穆桂英下胯前面

   的前摆。顿时,女元帅丰腴的臀部和结实的大腿,一览无遗。令石鉴震惊的是,

   从马车「箱子」顶端伸出的一根类似男人阳具的柱型木头,竟会神奇地自动上下

   抽动,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插进穆桂英身下的小穴里。

  

   穆桂英的小穴,已经被这根木头插得红肿万分,两片肥美的阴唇,像是两个

   灌满了水的水囊,随着马车的震动,左右晃动不止。阴唇下鲜嫩的淫肉,跟随着

   木棍的进出,也不停地里外翻动。穆桂英整个人,像是骑坐在马车上,正在被人

   奸淫一般。

  

   「啊!他们竟把穆元帅……」不仅是石鉴感到震惊,全城的百姓,都对此惊

   讶不已。直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过来,所谓的宋军入城,只不过是侬智英一手

   导演的一场戏。穆元帅应该在几日前的交战中,早已被敌人俘虏。现在又强迫她

   以如此不堪的姿势,来游街示众。她把穆桂英捧到了百姓心中至高无上的境界,

   又一下子将她从天堂扔进深渊,这样的落差,让桂州城内的百姓根本无法接受。

   他们把穆桂英当作了唯一的救世主,现在她却被敌人如此凌辱,有的人悲愤,有

   的人唏嘘,更有的人因此而绝望。

  

   马车上的穆桂英,看到自己最不堪的秘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起来更

   加慌乱了。原本守卫她这个秘密的防线,就薄得像纸一样,一捅就破。现在当自

   己的身体无任何遮掩的情况下暴露出来,更让她难以自持。原本苍白的脸,顿时

   变得通红。她感觉自己浑身有种被灼伤的感觉,那是被无数人注视的不安和恐惶。

  

   「不要……不要……你们都不要看……快帮我遮起来……」穆桂英低声地哀

   求着侬智英。她之所以不敢大声,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听到她屈服的声音,但却偏

   偏唯一只有屈服,才能让她尽可能地少受一些耻辱。

  

   「看那根木头,可真像是男人的阳具啊!这样一上一下,是要操烂穆元帅的

   小穴吗?」每个城里,都有贤达人士,有乡绅士族,自然也有市井痞子。这些市

   井痞子,本就家徒四壁,大南国夺不去他们什么东西,自然大宋也不可能给予他

   们想要的。因此无论是王师还是南军,谁占据桂州,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他们只不过需要寻求一些刺激,来改变向来无趣的日子。而穆桂英被屈辱游街这

   件事,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一帖强效的兴奋剂。

  

   「哈哈!穆元帅的小穴,可真别致啊!被木头插进去,竟然还能起了反应!」

   马上有人应和起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呜呜……」穆桂英屈辱地想要放声大哭。她曾

   几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袒露身体被市井之徒取笑。

  

   侬智英微微笑着,对那个首先发声的地痞道:「看来你很想操烂穆元帅的小

   穴啊?」

  

   那是一名二十来岁癞子头痞子。一见侬智英跟他说话,竟有些畏惧,不敢答

   腔。

  

   不料侬智英却将穆桂英马车的缰绳递给了他,问道:「会骑马么?」

  

   癞子头有些畏缩地点了点头。

  

   侬智英道:「那你就骑上这匹马,绕城一匝。若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赶回,

   便赏你二十两纹银。」

  

   癞子头一听,问道:「此话当真?」

  

   侬智英笑道:「岂能有假?若你不愿意,我再找他人!」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癞子头一把抢过缰绳,翻身上马,对周围百姓耀

   武扬威地喊道:「各位乡亲听好了,莫要拦了本大爷的马车。若是被我撞倒碰伤,

   概不负责!」

  

   听他这么一喊,周围的乡民果然都让开了一条道。

  

   穆桂英见了,不免有些心寒。想自己舍生忘死,都是为了救桂州黎民于水火

   之中。现在自己蒙难,这些乡民不仅没有搭救,反而落井下石,处处取笑。

  

   癞子头回头看了一眼穆桂英,嬉笑道:「穆元帅,你可要坐好了!大爷我要

   启程了!」

  

   穆桂英一听不妙。想这马车,缓缓行驶,已抽插得她小穴无比难受。若是快

   马加鞭,自己的小穴岂不是真的要被捅烂了么?急忙道:「不可!不可如此!」

  

   那癞子头地痞哪里理她。只见他发一声喝:「起!」扬起皮鞭,清脆地拍打

   在骏马的屁股上。那战马受惊,撒开四蹄,没命地狂奔起来。马蹄铁砸在城内街

   道的石板地上,发出「的咯啦!的咯啦!」的连贯响声。周围乡民纷纷避道。

  

   骏马拉着马车,风驰电池一般地行驶起来,车轮也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拼命转

   动,带动着穆桂英小穴里的那根假阳具,以眨眼只见十几下的频率疯狂地抽插起

   来。

  

   「啊啊啊啊!不!啊啊啊啊!停下来!」粗砺的木质阳具快速在穆桂英的小

   穴里抽动,摩擦着穆桂英娇嫩的淫肉。她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感,只有无边无尽的

   疼痛。她跪在马车上,惊恐的惨叫声几乎停不下来,甚至连话都说不连贯,唯一

   能做的,就是张开嘴大叫。

  

   望着癞子头和穆桂英的马车远去,石鉴身旁的老者摇头道:「这是作孽啊!

   这一匝下来,纵然是金罗大仙也受不住,穆元帅哪里能受得了啊?」

  

   另一人也叹息道:「想穆元帅纵横漠北,叱咤陇西,这一下,要毁在这里了

   ……」

  

   石鉴被僮人对穆桂英的凌辱惊得有些发呆,听到他们的对话才回过神来,愤

   然道:「纵然战场被擒,让她一死便也罢了,何苦如此折磨于她!」方才他虽然

   对穆桂英一介女流挂帅颇为不屑,现在见她受此大辱,却已是愤慨不已。

  

   老者道:「那又奈何?只怪宗社不骘,方使我汉家蒙此大难!」

  

   石鉴望着人群中得意洋洋的侬智英,道:「若我为将,定当生擒此女,一雪

   前耻!」

  

   马车依然在疯狂地奔跑着。穆桂英身后的靠氅和征裙的下摆,都迎风吹了起

   来。她下半身雪白的肌肤,全都裸露出来。但此时此刻,她已完全不在乎这些,

   下体不住抽插的木棍,让她简直痛不欲生。她不敢低头去看那里的惨状,生怕看

   到自己被插得血肉模糊的阴户。

  

   癞子头一边策马,一边不住回头望着穆桂英。在一炷香的时间以前,他和这

   个女人的身份地位,尚有天壤之别。而此时,他却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凌辱于她,

   这让他感到兴奋。尤其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根本无法停歇的惨叫,更让他激动。

   他只恨马儿只长了四条腿,要不然,再加快一些速度,定能尽快插烂尊贵的女元

   帅的小穴。

  

   马车跑出了街市,围观的人已开始稀少。虽然今日听闻宋军进城,百姓都出

   来观看,但人群主要集中在城口的街道上。看到癞子头的骏马狂奔,不少无赖之

   徒虽然也跟着追赶上来,想一睹穆桂英被凌辱的惨状,但是人的两条腿,终究跑

   不过马儿的四条腿,渐渐落后。

  

   穆桂英似乎连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昨日侬智英让自

   己好好休息,竟是为了让她今日游街时能有充足的体力,不致于被折磨到昏厥过

   去。可见其用心之歹毒!但是现在,昏迷对于穆桂英来说,竟也成了一种奢望。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喊哑了,虽然下体还是无比疼痛,但是却只能发出「哼唧、哼

   唧」的呻吟。

  

   「停……停……啊!停……啊!」穆桂英被插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她看到

   周围的行人渐渐稀少,便咬紧牙,强打起精神,求生的欲望又开始强烈起来。

   「停下……我有话,啊!有话说……啊!啊!啊!」

  

   癞子头眼看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根本不打算停下脚步,回头道:「你有话

   便说!」

  

   穆桂英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清晰而连贯,道:「你,你放了我……啊!

   啊!放了我!啊!」

  

   「放了你?放了你老子的二十两纹银可就没了!」

  

   「只要,只要……啊!你放了我……我,啊!给,啊!你,啊!二百,啊!

   两!」穆桂英拼尽全力,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二百两?怕是我没这个命拿!」癞子头也不是笨蛋,「你看看这桂州城,

   围得像铜墙铁壁一样,就算你我都长了翅膀,也不见得能飞得出去。再者,要是

   出得去,你便是三军统帅,岂能容我这样一个凌辱于你的无赖存在?到时候,你

   要杀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穆桂英刚想再接着说服他,不料对方又加

   快了脚步,身下的木棍更加猛烈的抽插起来。她刚刚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体力,

   又都浪费在了惨叫上。

  

   14、剃刀之下

  

   当一炷香刚刚燃尽的时候,癞子头赶着马车又重新回来了。他从穆桂英刚才

   进城的门洞里进来,径直跑到侬智英站立的面前,然后猛得拉住了马缰。

  

   跪在马车上的穆桂英,早已精疲力竭,绝望和羞耻,让她透不过气来。随着

   一个突然的急刹车,她的身体猛得向前扑了出去。但是她的手臂被铁铐和脚踝连

   在一起,而脚踝又紧贴在木板上动弹不得。一个前扑之后,手臂的反作用力又把

   她的身体重新拉了回来。她感觉自己的双臂像是脱臼一般疼痛,但是比起下体的

   剧痛,这些疼痛,却又微不足道。尽管如此,她头上的凤翎盔还是由于惯性,

   「扑通」一声滚落下来,像是一颗脑袋一样。

  

   侬智英把一袋子沉甸甸的纹银交给癞子头,道:「这是你的赏银!」癞子头

   接过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

  

   侬智英又重新打量起穆桂英。只见她由于疼痛,浑身上下已是汗如雨淋。汗

   水已经渗出了战袍和她头上的裹发帕,加深了原本的颜色。一缕青丝从裹发帕中

   垂了下来,紧贴在脸上,让她威严俊俏的脸,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裸露在外的

   那截身体,更是不堪入目,汗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在她细腻的大腿上,形成了

   几道水柱。两腿中间的小穴,更是肿的惨不忍睹。不仅是阴唇更肿,甚至连整个

   阴道似乎都肿了起来,红彤彤的一片,像在身体上,忽然豁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

   口子。

  

   「元帅!元帅!你怎么样?」一些乡绅同情穆桂英的遭遇,围在一旁大声叫

   唤。

  

   「接着跑!不要停!她的屄已经被插烂了!」但是也有一些无赖好事之徒,

   或是根本没有看够穆桂英受辱的样子,或是想象癞子头一样,大发一笔横财,怂

   恿着侬智英继续策马奔跑。

  

   依旧跪在马车上的穆桂英,在寒风中簌簌发抖。下体一阵阵撕裂搬的剧痛,

   像是潮水一般,涌到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挑动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情不自禁

   地战栗和痉挛。她屈辱地想要大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脸颊两侧的

   肌肉,都因为刚才过度的惨叫而麻木,口水都无法吞咽,只能任由一丝玉津顺着

   嘴角往下流落。

  

   侬智英亲自挽起缰绳,牵着战马,缓缓地向前走去。滚动的车轮,又带动着

   假阳具慢慢抽插起来。这一次,穆桂英经过刚才的狂奔,衣衫早已凌乱不堪,那

   些乡民,可以清晰地看到木棍在穆桂英的肉缝里抽插的情形。

  

   「呃……」穆桂英抽了一口冷气,对如此缓慢的抽插依然感觉敏感。

  

   「快看,那支木棍竟然湿了!穆元帅竟然被一根木头插得流了水!」一名细

   心的无赖大叫。

  

   穆桂英的下体痛则痛矣,但还是多多少少泌出了一些蜜液,这被好事之徒发

   现,更是激起了他们猎奇的心理:「别看她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底子里原来也

   是个淫荡的骚货!」

  

   「这么漂亮的女元帅,真想上前去把她的淫水舔个干净!」不止是那些无赖,

   甚至连有些乡绅也开始动了非分之想。虽然说这话的依然是个无赖,但每个男人

   的裤子都撑起了帐篷,却是不争的事实。

  

   侬智英牵着马走了几步,便到了一块空地。说是空地,也早已人满为患,几

   名健壮的僮兵,好不容易才推开人群,围出了一个小圈子。

  

   侬智英停下马车,让那根假阳具依然停留在穆桂英的小穴。

  

   虽然下体被木棍撑得异常难受,但好歹终于停了下来,给予穆桂英的刺痛感

   终于缓和了一些。她艰难地抬起头,望着侬智英,眼神里却早已没了逼人的英气,

   低声道:「放开我……放我下来……」

  

   侬智英笑道:「这满城的百姓,都对你翘首企盼,现在你既然已到了城里,

   又怎么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呢?只是你现在已是我大南国的俘虏,我想不出你

   还有什么可以回报他们的。不如就让他们好好得看看你的身体,让他们一饱眼福,

   才不负他们对你的期盼之情。」

  

   几名僮兵上前,给穆桂英卸下了身上的甲胄,又将她的衣襟拉开,让她的胸

   脯袒露出来。穆桂英征袍之下没有内衣,一件轻薄的征裙,很快就被他们脱了下

   来,一直剥到手腕处。由于她手腕上戴着镣铐,不能完全脱下,就凌乱地裹成一

   团,扔在她的脚后。

  

   穆桂英微微向后弓着的身体,让她的乳房看起来更加坚挺,小腹也愈发结实,

   像少女般柔和而不失刚毅的线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诱惑。

  

   当穆桂英的身体完全袒露出来的时候,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惊叹。他们从没

   见过如此健美而性感的身体,简直惊为天人。这阵惊叹,明显不止刚才几个无赖

   所发。

  

   当穆桂英发现所有人都开始觊觎自己身体的时候,不由更加害怕和羞耻起来。

   她不停地吸着气,无神的眼光,左右扫视着众人。她多么想用自己的双手遮挡住

   自己的私密部位,可是不足一寸长的铁链,紧紧地将她的手和脚连在一起,她即

   使是拼尽全力,连膝盖都触碰不到。

  

   一名僮兵爬上马车,竟开始用手玩弄起穆桂英的阴蒂。阴蒂也像充血一样,

   早已变成了鲜红色,肿得鼓鼓的,仿佛吹弹可破。

  

   「你,你要干嘛!住手!快让他住手!」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的小

   穴被无情地用木棍抽插。可是突然被一个男人猥亵,穆桂英还是感到羞耻和愤怒。

  

   僮兵没有住手,但是却放开了阴蒂,抚摸起穆桂英的阴阜。微微隆起的阴阜

   上,是一撮被修剪得十分整齐的阴毛,但是现在却被汗水沾湿,弯弯曲曲地分成

   几绺紧贴在皮肤上。

  

   僮兵用手指捏住几缕柔软的阴毛,奋力一拔。弯曲乌黑的几丝毛发,就到了

   他的掌心。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穆桂英禁不住大叫起来。这疼痛虽然没有被木棍无情抽

   插来得剧烈,但却令她猝不及防。穆桂英心痛地看看僮兵的掌心,有低头瞧瞧自

   己的阴阜,顿时羞耻感又弥漫开来,让她恨不得生啮了眼前的这名无名士卒。她

   怒喝道:「你干什么!」

  

   僮兵的掌心托着穆桂英的一缕毛发,举到她的面前,轻轻一吹,阴毛便飞舞

   起来,直扑她的面门。这个举动,让穆桂英更加怒不可遏,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手

   脚上的束缚,就算了同归于尽,也要让这个凌辱她的僮兵付出代价。

  

   僮兵却笑嘻嘻地看着她。就算是八匹马也拉扯不断的镣铐,凭穆桂英一介女

   流,是根本不可能挣脱的。因此他有恃无恐地笑着,得意的笑着。

  

   穆桂英对她的笑意感到十分厌恶,嘶吼道:「你有本事把我放开,不杀了你,

   誓不为人!」

  

   僮兵亮出了一柄锋利的剃刀。石鉴为此大吃一惊,他一看到刀,第一个念头

   便是侬智英要杀死穆桂英。尽管他认为既然落入敌手,理当一死明志。但是在如

   此大庭广众之下,要杀宋军主帅,还是让他心惊肉跳。他几乎要大叫:「不可!」

   不仅是他有这种想法,人群中很多人也有这种想法,惊叫之声不绝于耳。有的惋

   惜,有的悲痛。

  

   但是当石鉴看清僮兵手里的不是尖刀,只是一把剃刀时,才松了口气。看来,

   敌人并没有打算杀死穆桂英。他甚至没有办法辨别,这对于穆桂英来说,是幸运

   还是不幸。若是死,固然身死名灭,但若是生,恐怕又将生不如死。

  

   僮兵也确实没有打算要杀死穆桂英,对于穆桂英的恐吓,更是充耳不闻。他

   只是看到穆桂英游街一整天,心里欲火难耐,便上来调戏一把。实际上,他早已

   受了侬智英的指示,要带给穆桂英更大的屈辱。他拿着剃刀,往穆桂英的下身靠

   近。

  

   「啊!啊!混蛋,干什么?」连死都不怕的穆桂英,此时却发自本能地尖叫

   起来。只因她的私处,刚刚遭受暴行,变得异常敏感,她害怕受到更大的伤害。

  

   僮兵的刀停在半空,笑道:「别动!你要是乱动,我一不小心割坏了你的小

   穴,可不能怨我!」

  

   穆桂英果真不敢再动了。这倒不是被对方恐吓到了,而是发现即使自己再怎

   么挣扎,也逃不出被凌辱的命运。

  

   剃刀贴近了穆桂英的皮肤,让她感觉到了刀锋上那阵阴森森的凉意,不由浑

   身打了个猛颤。

  

   周围的民众,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静得连剃刀割断毛发的「丝丝」声都清

   晰可闻。他们都在好奇,堂堂的三军统帅,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会如何应对。

  

   随着剃刀刮着穆桂英细嫩的皮肤,一缕缕的阴毛纷纷落下。

  

   「啊……你,你……」穆桂英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境。愤怒?她的

   怒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哀求?她的告饶只会让敌人和围观的人嘲笑!她不知

   道,自己在这样的处境下,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大元帅的尊严和女人应

   有的自尊。

  

   可能是由于紧张和害怕,穆桂英的身体又开始颤抖,整个身体好像打摆子一

   样,两只乳房也因此颤动不止。她紧张的是,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受辱,自己应

   该如何处置才能保存尊严。害怕的却是因为本以为自己无所畏惧,现在却对敌人

   的酷刑无力反抗。

  

   「啊!」穆桂英突然一声惊叫。低头望去,僮兵锋利的剃刀,竟在她的阴阜

   上,割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你,你竟然……」穆桂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怨

   恨地盯着对方。

  

   僮兵手上的剃刀也停了下来,望着穆桂英道:「早就和你说了,让你不要乱

   动,万一真的割坏了你的小穴,也怨不得我!」

  

   穆桂英眼看着那条血口子里流出的鲜血,慢慢沾湿了她仅剩的一小撮阴毛,

   更是觉得痛心无比。毛发,是她作为成人最显而易见的标志,如果连毛发都失去

   了,她就像一名婴儿一样,只剩下一个光洁的阴部。她十分害怕对方再次割伤自

   己的阴阜,无论对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都不敢在乱动了。即使是身子忍不

   住要颤抖,她都不得不尽量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好在穆桂英的阴毛时常修剪,长在她阴阜上的毛发,也不过是那么一小撮而

   已。僮兵没刮几刀,就已将她隆起的阴阜剃得干干净净。

  

   没有添加任何润滑的阴阜,被剃刀刮得有些生生作痛。但是只要别在小穴里

   继续疯狂地抽插,这样的疼痛穆桂英是可以忍受的。她唯一承受不了的,是自己

   被剃毛的屈辱。

  

   僮兵将剃刀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了几下,沾满了断毛的剃刀,又重新变得光亮

   如新。他低下头,仔细凝视着穆桂英的胯间,只见她肿胀的阴唇上,还长有一些

   肿胀的软毛,便道:「不如剃个干净,让你重新做人也罢!」

  

   这可哪里是重新做人?穆桂英倒想重新做人,如果可以重来,她死也不会接

   受这一次征南的任务。哪怕让她用这一生的荣耀和爵位交换,她也愿意。

  

   「现在,你可要小心了。这么细嫩的皮肉,要是我的手一抖,可不是刚才的

   那条口子那么简单了!」僮兵幸灾乐祸地说着,已把剃刀伸到了穆桂英的两腿之

   间。

  

   这一下,穆桂英可真的不敢乱动了。她并不是怕死,只是害怕以这种屈辱的

   样子死去。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阴唇肿胀地像要流出水来,万一……万一剃

   刀真的在她阴唇上划开一道口子,她害怕自己血流不止。若是其它部位受伤流血,

   她还真的不在乎,可是,可是那个地方,该如何启齿!

  

   僮兵捏起穆桂英一边的阴唇。此时那根粗大的假阳具,依然插在她的阴户里

   面,将她的阴唇无情地分向两边。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拈起一瓣。

  

   看到锋利的剃刀伸到自己的胯下,穆桂英不由地想要将自己的两腿分得再开

   一些。此时,她竟然不再以自己分腿屈膝为耻,反而怨恨敌人没有将她的腿分到

   一个更大的角度。

  

   僮兵发现穆桂英的阴唇确实更加柔软,充血的淫肉,比少女的阴户还要水嫩。

   他的剃刀放在上面,就想是放在一块水墨豆腐之上,一不小心,就可以割破上面

   的皮层。

  

   「啊……」穆桂英紧张地低着头,害怕敌人真的割破自己的私处。虽然屈辱,

   但实际上,紧张早已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心房。每一个女人,都倍加爱惜自己的身

   体,穆桂英也不例外。

  

   穆桂英的阴唇,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堪一击。当僮兵的剃刀在她的皮肤上小

   心翼翼地刮过的时候,那些软毛还是应声落下。

  

   「啊!呃……啊!呃……」穆桂英紧张地几乎透不过气。她暗自祈祷,这样

   的折磨可以早点结束。虽然被敌人剃毛,让她无比羞耻,但最主要的,是自己一

   动也不能动,不仅不能,而且还不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虽然仅有

   短短的一顿饭的时间,却让她感觉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僮兵终于放下了剃刀,穆桂英的下体,已经被剃得毛发无存。没有了毛发的

   私处,看起来像婴儿一样娇嫩,白的地方,凝脂赛雪,红的地方,却又如红宝石

   一样,晶莹剔透,像是半透明的一般。

  

   侬智英又挽起缰绳,牵着马在空地上转了一圈,让穆桂英屈辱的样子,让围

   观的民众都看了个仔细。

  

   被剃光了阴毛的穆桂英,私处看起来更加清晰。尤其当马车转动的时候,那

   支假阳具在她小穴里一进一出的样子,更是让所有人把每个细节都看在了眼里。

  

   石鉴却没有心思去看穆桂英的惨状,而是恨恨地盯着侬智英得意的样子,暗

   自道:「辱我汉家元帅,不日便让你十倍偿还!」

  

   此刻的穆桂英,看起来哪里还像个统领三军的女元帅,样子却比一名下贱的

   妓女还不如。她不知道这一天为什么有如此漫长,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在这么多人

   热辣的目光下,身体竟然没有焦灼。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如果梦醒,她

   会发现这一切其实只是梦境。

  

   然而,这是一场噩梦不假,但却是一场永远也不会醒的噩梦。

  

   15、金花救母

  

   暮气笼罩在全州上,让整个城池看起来如梦如幻。全州已经属于湖广,气候

   并不是像广南一样温暖如春。暮气中夹带着冰冷的寒意,朝着杨金花的面庞呼啸

   而来。

  

   杨金花拥着锦袄,站立在城头。母亲率着五千精骑奔赴桂州,救援自己被困

   的哥哥,已经过去五六日了,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两天前,她已派出探子前往

   桂州城下刺探消息,还没有回来。以前,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母亲总是可以出

   奇制胜,将强敌的首级的纳入囊中。但是这一次,她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祥之

   感,总觉得母亲会出什么意外。自从父亲战死沙场之后,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

   如果没有母亲,她杨金花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某种程度上,她比哥哥杨文广对母

   亲更加亲近。毕竟哥哥尚未满十六岁,就和平西大将军狄青一起出镇西夏了。

  

   大南王侬智高曾经一度企图突入湖广,直捣中原,但终因穆桂英率大军南下

   而回师邕州。全州城下已遍遭荼毒,满眼望去,都是残瓦断壁。

  

   「什么人?站住!」忽然一名守城的军士对着城下大喝。

  

   杨金花循着他的声音,往城下望去。在薄暮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队穿着破

   甲残袍的士兵,为首的是一员年轻的将军。

  

   「大哥!大哥!你回来了!」杨金花认出这名少将军正是自己的哥哥杨文广,

   高兴地大叫起来。她忙对身边的军士道:「快打开城门!」

  

   守城军士也认出了来者正是杨文广,急忙放下吊桥,开了城门。杨金花匆匆

   跑下城楼,去迎接自己的哥哥。但是她一见到兄长的模样,不由大惊。只见杨文

   广的样子极其狼狈,一身亮银甲上满是血污,头盔也歪到了一边,原本如白玉般

   的脸上,也尽是泥土和血渍。

  

   杨金花急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杨文广摇头道:「我奉母帅之命先行,人马直驱桂州。在桂州城下和贼军三

   王侬智光交上了手。不料侬智光那厮诡计多端,我中了他的埋伏,被迫撤到一座

   山上固守待援。好在母帅得知军情,千里驰援,我方可脱离虎口,侥幸逃还。」

  

   杨金花听了这话,就朝他的身后望去,却未见母亲穆桂英的身影。她又急切

   地问道:「母帅何在?」

  

   杨文广闻言,神色便哀伤起来:「母帅闻我被困,率奇兵出击,本可大获全

   胜。不料叛贼孙振投敌,向贼军透露了军机。贼首侬智光阴结三十六峒之兵,在

   桂州城外截击母帅。战乱之中,我与母帅失散,不知现在母帅是否无恙。」

  

   就在两人说话间,杨排风也得知了杨文广进城的消息,就亲自带队前来迎接。

   不料到了城头,只见杨文广,不见穆桂英,恰好听到兄妹二人的对话,便开口道:

   「你兄妹二人且先放宽心,本参赞即刻派遣人马,出城接应,寻找元帅的下落。

   想元帅本领通天,武艺高强,定能逢凶化吉,突围归来。你兄妹二人休要焦急,

   杨先锋远道跋涉,先下去休憩吧。此事交给我打点便是。」

  

   杨文广听了杨排风的话后,便点头答应,带着一队疲惫的人马,回军帐中休

   息去了。

  

   待哥哥走后,杨金花依然满心焦急,对排风道:「母帅生死未卜,金花理当

   前去营救。请参赞派两千精兵于我,金花亲自前去,也可安心。」

  

   杨排风看了一眼杨金花,道:「小姐虽然武艺高强,与汝兄伯仲之间,但初

   经战阵,不谙用兵之道。若将人马交付于你,恐有所不妥。」

  

   杨金花道:「金花自小随母学艺,十八般武艺,排兵布阵,早已深谙于心。

   你若是不信,金花可立下军令状,如不能救回母帅,斩杀贼将,当引咎谢罪!」

  

   杨排风摇摇头,道:「排风久随元帅左右,若是元帅在此,也必定不会答应

   你的要求的。休再多言,此事还是交由我处理吧!」

  

   杨金花见说不动排风,闷闷不乐,独自回房去了。入了闺房,心里便越发不

   是滋味。想来母帅失落敌阵,杳无音信,自己作为女儿却不能助其一臂之力。又

   被杨排风轻视,不能一显身手,只能在全州城里干著急。便暗自打定主意:「既

   然杨排风不肯将兵符交给我,我便独自一人前去营救。」

  

   主意已定,便一个人坐在床上,只等夜幕降临。

  

   一晃眼,已到了二更时分。杨金花悄悄起身,推开窗子,朝外望去。只见全

   城已被暮色笼罩,仅有禁军的营地里,依然灯火通明。想来杨排风正在和麾下将

   领,商议出兵接应母亲的事宜。杨金花脱下身上的锦袄,换了一身平民麻衣,摘

   下头上的金钗银饰,将自己化妆成一名村姑的模样。她将短刃藏于衣下,翻身出

   窗,顺着窗前的那颗大树,一下子溜到了地上。

  

   杨金花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便已奔到了禁军的马厩前。她牵了自己的坐骑,

   悄悄出了禁军营地,往城门口而去。

  

   守城的士兵认出了杨金花,正是元帅之女,虽然见她一身素装,有些奇怪,

   但还是恭敬道:「小姐夤夜出城,不知有何贵干?」

  

   杨金花把眼一瞪,道:「本小姐自有军令在身,要出城办理。尔等竟敢阻拦

   去路,待本小姐将此事告知元帅和参赞,拿你问罪!」

  

   士兵哪里敢顶嘴,又见是元帅之女,不疑有他,便开了城门,放她出城。

  

   出了全州,四下一片漆黑,远方的山岗,更是黑黝黝的,像是一股浑浊的掀

   天巨浪,朝着杨金花直扑过来,让她有些恐惧和窒息。杨金花不由产生了退意,

   但是一想到此时母亲说不定还在敌阵中拼命厮杀,血染征袍,便又来了勇气。她

   粗略地辨了辨方向,找到去往桂州的大路,便快马加鞭,直奔而去。

  

   一路上,杨金花风餐露宿,披荆斩棘,竟不到两日的时间,已到了桂州城下。

   本以为桂州城下锋镝交加,母帅正和贼军拼死交战。不料绕着桂州走了一圈,竟

   未见到半个宋军的影子。倒是一路上,见到不少僮兵和宋军的尸体,想必是兄长

   和母亲与敌军交战留下的。

  

   杨金花好生纳闷,暗忖道:「我离开全州之时,尚未得到母亲回城的消息。

   这一路走来,却为何不见母亲?」但是又转念一想,母亲和兄长中了敌人诡计,

   且战且退,说不定此时母亲早已从其它的小路回到全州了。想到这里,便打算返

   回全州。可是又一想,自己已经到了桂州,不妨混进城去,打探敌人的军情,顺

   便亦可打听一番母亲的消息。

  

   拿定了主意,杨金花在城外弃了战马,改为步行,全然一副逃难村姑的模样。

   杨金花混入了一小股从昭州而来的难民之中,进了桂州。

  

   城内,僮军依然到处横行。杨金花唯恐避之不及,被人识破了身份。她低下

   头,混在人流之中。这两天来,她不停赶路,未曾休息,不禁觉得肚子饿得有些

   发慌,便想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杨金花忽然想起母帅麾下曾有一名得力部将,名

   叫曾杰,此人擅长打探消息,曾听他说起,酒肆饭庄是刺探的绝佳去处。因此打

   定主意,找了一间城里有些规模的饭庄走了进去。

  

   这一天,正是侬智英拿着穆桂英游街示众的第二天。桂州城里的百姓见到大

   宋元帅被贼人如此羞辱,皆如丧考妣,满城人心惶惶。杨金花早已察觉城里的百

   姓神色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道是如今兵荒马乱,盗贼横行所致,

   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等到进了饭庄,才发现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只见有几伙人围

   在几处,七嘴八舌的到处议论。杨金花要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偷偷留心他们的

   对话。虽然听不太清,却常常可以听到他们提到自己的母亲「穆桂英」或「穆元

   帅」几个字眼。

  

   杨金花好生奇怪,每当听到这几个词的时候,都是心惊肉跳,暗忖:「难道

   母帅遭到了什么不测?」她再也按捺不住,胡乱地吃了几口,便起身凑了过去。

  

   这是一伙样子看上去像是市井无赖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长着癞子头,正在那

   里高谈阔论,眉飞色舞,身旁的一群汉子不停地起哄,惹得他兴致更加高涨。只

   听其中一名汉子道:「癞哥,昨日你赚足了二十两纹银,今日这顿,可要你包了!」

  

   癞子头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道:「那是!那是!若没有穆桂英,老子还赚

   不到这些银子呢!」

  

   杨金花凑到跟前,拱手道:「各位大哥,小妹方才听你们提到穆桂英穆元帅,

   不知你们在谈论她什么,能否告知?」

  

   癞子头的目光,马上被杨金花吸引过去。只见杨金花虽然蓬头垢面,满脸风

   尘,却依然难掩国色天香之姿,宛如淤泥中的荷莲,风霜中的傲梅。癞子头上上

   下下打量了杨金花一番,道:「哟,你这位姑娘,想必是今日刚刚进城的吧?」

  

   杨金花道:「正是!小妹杨……」说到这里,她马上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庆

   幸,反应及时,要不然可真将自己真名报了出去,身份岂不是马上被识破了吗?

   她灵机一动,编了天波府里面一名丫头的名字:「小妹杨秋菊,自昭州而来。不

   料途中与家人失散,流落桂州,今日刚刚进城。听闻前几日宋军兵薄桂州,又听

   几位大哥在此谈论宋军元帅,不知所谓何事,特来请教!」

  

   癞子头一听,马上放肆地大笑起来,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他一起大笑。

  

   杨金花被他们笑懵了,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只见他们像是在谈论一件

   能让他们无比兴奋的事情。笑了好久,也没见他们停下来。杨金花不禁有些动怒,

   道:「你们怎的这般无礼,我好心相问,你们却只顾着自己大笑!」

  

   其中一名汉子勉强收住了笑声,望瞭望杨金花,道:「你这位姑娘,看你年

   纪轻轻,应是尚未婚配吧?」

  

   杨金花又愣住了,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去问他们穆元帅的下落,他们却反问

   自己婚配的事,是何道理?便应道:「正是!小妹今年刚满二十,尚未嫁娶。」

  

   那人道:「若是尚未嫁人,这事可真不能和你细说!你一个姑娘家,见了那

   事,羞也不羞?」

  

   杨金花疑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大哥说不明言,小妹又怎知此事不可被我

   知晓?」

  

   那人道:「既然你问了,那么和你粗略说说倒也不妨!昨日就在这桂州城内,

   大南王的妹妹侬智英将军,拿着宋军元帅穆桂英游街示众,当众把她的衣服都扒

   光了,还让她骑了木驴……」

  

   杨金花一听这话,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问道:「你,

   你说什么?穆……穆元帅被贼军擒住了?」

  

   那汉子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杨金花的嘴,怒道:「你这姑娘,好生不懂事!

   如今这里是大南国的天下,你竟敢说他们是贼军!若被僮人听得,定将你问罪!」

  

   不料杨金花却一把将他推开,失魂落魄地叫道:「不可能!穆元帅武艺高超,

   威震天下,怎么可能被贼人所擒?定是你们造谣,诋毁于她!」

  

   众人一听,更是大笑不止。一名油光满面的痞子笑道:「纵使她武艺再高,

   上了木驴,还不得乖乖得任由那根木头插她的小穴!」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名獐目鼠眼的痞子就接了下去:「你可是没见过那场

   面!咱们的癞哥马车一跑,那根木头抽插得可快了,把她的小穴都快捅烂了!」

  

   癞子头一拍桌子,兴奋地站了起来,也开口道:「僮军的那驾木驴,做得可

   真不错。只要老子的马跑得越快,那木棍就抽得越快。老子骑着马一跑起来,穆

   桂英那贱人,就开始大叫!那叫声,停都停不下来!想必她和男人行房的时候,

   也没叫得这么卖力过吧!哈哈!只要一听到她的叫声,老子就越来劲,真想停下

   来狠狠地插她一番!」

  

   癞子头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又大声哄笑起来,仿佛是在讲一桩滑稽的事情。

  

   癞子头接着又说:「等出了集市,你们猜,穆桂英那贱人对我说了些什么?」

   他的话语停了下来,望望围观的人群,见他们都不住地摇头,才接着说:「她忽

   然对老子说,求求你,放我下来吧!我受不了了!在插下去,我的骚屄就要坏了!

   哎哟,只要你放我下来,我就给你舔肉棒,小穴也让你随便玩,你想要什么,我

   都给你……」他添油加醋说话的时候,还不是装出一副令人厌恶的扭捏姿态,仿

   佛穆桂英是一个淫荡的妓女一般。

  

   众人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枚锋利的钉子,狠狠地钉在杨金花的心上,

   让她痛不欲生。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被敌人俘虏,还以这种耻辱的方

   式游街示众。再听到这些痞子对自己母亲的污言秽语,不由怒从心来。她早已忘

   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骂道:「你们这些贼子,竟敢……」她说着,手就往自己

   的衣下伸去,要拔出藏在那里的短刀,将这些污辱自己母亲的凶手全部斩杀殆尽!

  

   杨金花没说完的一句话是「竟然如此污蔑我母亲」。原本是打算话音一落,

   就让这些痞子身首异处。不料她的手刚刚握着刀柄想要拔出,却发现自己的手臂

   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竟一动也不能动。

  

   杨金花大惊,转头看去,只见握住她手臂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痞子。

   此人身高七尺,面白唇红,看起来不像其它人一样惹人厌。那人对着杨金花,不

   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什么?」癞子头拍桌而起,骂道,「小娘们,你刚才骂谁贼子!」

  

   那年轻痞子怕金花吃亏,赶紧起身道:「癞哥息怒,小弟这就将她赶出去!」

   说罢,就将杨金花用力地往门外一推,喝道:「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杨金花跌跌撞撞地被推出了饭庄,还没站稳身形,不想那年轻痞子也跟了出

   来。他一把将杨金花拉到一个僻静处,拱手道:「小人石鉴,邕州人氏,以打家

   劫舍为生。因逢战乱,在桂州城内暂时躲避。方才失礼,还请小姐见谅!」

  

   杨金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见他虽然盗匪,却彬彬有礼,不像那些

   痞子惹人厌烦,便道:「方才小妹一时冲动,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在此谢过!」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石鉴却又一把将她拉住,道:「若石某人猜得不错,小姐是宋军派来的奸细!」

  

   杨金花一愣,想不到自己的精心乔装,竟被对方一眼看穿。她见对方并非凶

   徒,刚才又救过自己一命,便如实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正是穆元帅之女杨金

   花是也。因听闻母亲遇险,前来相助,却阴差阳错,进了桂州城内,得知母亲被

   俘之事,实在痛心之至。」

  

   石鉴闻言大喜,问道:「原是穆元帅之女,失敬失敬!不知小姐此番前来,

   带了多少人马?」

  

   杨金花叹息摇头道:「小女子并未带一兵一马。只因我初经战阵,母亲和各

   位将军并不让我领兵。小女子只是忧心母帅境遇,独自前来!」

  

   石鉴道:「小姐一番孝心,令石某人敬佩。只是你孤身前来,未免太过冒险。

   若你信得过我,就让我带你出城,去宋营求取救兵,卷土重来。石某人必在城内

   作内应!」

  

   杨金花道:「不行!我母帅现在身在敌营,多待一日,便多受一日的屈辱。

   小女子身为儿女,又岂能忍心坐视母亲如此?待今日天色一晚,小女子自当杀进

   敌营,去救出母亲!」

  

   石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石某人自当助小姐一臂之力。」

  

   杨金花大喜,道:「有了兄台相助,自是多了一半把握。只是小妹不知母亲

   被关押在何处,若兄台知道消息,可否方便告知?」

  

   石鉴道:「宋军兵薄桂州,僮军无论强弱,都上了城楼驻守。想必穆元帅也

   被他们关押在城楼下的刑房里面。只是那里守卫森严,不容易混入。若小姐执意

   要去,石某人就算拼了命,自当鼎立相助!」

  

   杨金花听后深受感动,道:「我母亲虽为大宋元帅,但却是小妹之生母。金

   花救母,乃个人私情所致,若是让你为我赴险,实在过意不去!」

  

   石鉴道:「穆元帅为国,为社稷,舍生忘死,为石某所敬佩。今日蒙难,理

   当营救!」

  

   杨金花深知入敌营救人,凶多吉少,不愿让石鉴这样素昧平生的人为自己赴

   难,道:「若兄台有心相助,不妨即刻出城,将我母帅被俘的消息,告知宋军。

   金花听闻余靖、孙沔二位将军,驻扎在离城六十里处,只待大宋禁军一到,合兵

   一处,便可出击桂州。然全州五万之士,却因粮草短缺,难以行进,不如让余、

   孙二将军赶赴全州会合。」

  

   石鉴一听,犯难道:「小姐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石鉴一介草民,又是自桂州

   而来,恐怕余、孙二将军不会听信我的话!」

  

   杨金花摘下藏在腰间的令牌,交给石鉴,道:「有此令牌,足以让两位将军

   信服!」

  

   石鉴接过令牌,藏了起来,道:「那石某人这就去将消息告知余、孙二将,

   小姐自当保重!」

  

   两人别过后,杨金花便往城楼方向赶去,待到了城楼下,果见僮军旌旗招展,

   兵甲森严,看守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她便寻了个僻静之处,遁起身形,只待夜

   幕降临。

  

   (想提前看文的读者,欢迎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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