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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莱普尼尔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普罗旺斯应当和我负有同样的责任。

   好吧好吧我承认,搞错了葡萄先生该用多大的嘴笼是我的错——但是看着那个嘴笼似乎大小很合适就套在自己脸上的缺弦笨狼也应当负起另一半的责任。

   清道夫躺在床上一边这么思考着,一边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紫狼尾巴就在她背后欢快地摇来摇去。

   “如何,清道夫——现在的我……”普罗旺斯的头越靠越近,最后正好用嘴笼把床压出了一块凹陷,“看起来像不像一条凶恶至极,能吞天食地的恶狼?”

   热气从嘴笼的缝隙中逸散出来,熏得清道夫耳垂泛红。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就偏头将发红的耳朵压在头下,却又因此看到了在缝隙中若隐若现的青白獠牙。

   那副牙齿,一定可以撕碎我的咽喉吧。

   就算普罗旺斯平时都是一副温柔可人的姐姐模样,但是清道夫再清楚不过,那只是凶恶的鲁珀防止吓到别人而努力收敛出来的假象。兴许是因为种族原因,鲁珀一族的牙齿锋锐的吓人,清道夫曾亲眼见过同属S.W.E.E.P.的那匹红色的狼皱起鼻子发狠,尖锐的犬齿就好像能把对手的皮肉尽数撕碎吞下。

   还有那匹白色的狼——当她笑起来的时候,一口尖锐的牙齿尽数展现在人前,配合着那双针一样的瞳孔,总是让人感到战栗。

   黑色的还有金色的狼——普罗旺斯说那位金色的狼应当是白色的——尽管她们平时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仅仅是用那双细小的瞳孔望着别人,就足以让人打从心底里泛出冷意了。

   而在罗德岛的鲁珀干员中,普罗旺斯实在是让人根本怕不起来的。就算是尖利的牙齿和凌厉的瞳孔紫色的狼一样也不少,她也只会让人感到亲近,就好像是寒冬中的暖源一样吸引着寒冷的野兽靠近。

   很不幸,一只遍体鳞伤的小老鼠正喜欢在一个温暖的地方闭上眼睛休憩一下。

   “并不像,你的尾巴摇的很欢,不像是凶恶的样子。”

   清道夫重新仰面朝上,努力平静地回应着得意忘形的大狼。她得承认,在想象普罗旺斯把自己撕碎的过程中,她变得有些兴奋了。

   “啊?”听到这话,普罗旺斯猛地回头忘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这算是摇的很欢吗?”

   趁着普罗旺斯分神的时机,清道夫只是轻松一挣就从普罗旺斯的身下逃脱了出来,在普罗旺斯嚷嚷着“清道夫你也太狡猾了!”的大呼小叫中整理好了身上凌乱的衣服,顺便抚平了自己跳得完全不在节奏的心。

   看,这样的一匹狼,怎么会让人害怕起来呢。

   眼看着到手的猎物逃脱,普罗旺斯也没有心急,慢条斯理地顺了顺自己的尾巴,优雅地坐在清道夫的面前:“或许你们总是以为我们鲁珀族摇尾巴是因为开心——”

   难道不是吗?

   清道夫疑惑地皱起眉头歪了歪头。就她观察得来的结果,鲁珀们在快乐兴奋的情况下尾巴才会摇来晃去,就和佩洛们一样。

   “——其实在进攻的时候,尾巴也会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哦。”

   清道夫并没有和鲁珀们面对面地打过架,所以在战斗中她从来没关注过那些不参与进攻的身体部分。她抬头来盯着面前的普罗旺斯看,却发现对面的人笑的开朗又残忍。

   清道夫突然想起在曾经并肩战斗的时候,偶尔从耳机中漏出的只言片语——她的语气相当地游刃有余,就好像是一位高超的猎手在轻松地玩弄自己猎物。

   那精准刺入脆弱部位的箭矢在记忆中变得无比清晰,清道夫突然明白了当第一缕鲜血的气味从战场上飘出的时候,普罗旺斯眼眸中闪过的那一道光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欢愉,是兴奋,是……对鲜血的渴望。

   狼的鼻子会嗅到你的伤口,狼的眼睛会倒映你的死亡。

   在清道夫的眼中,普罗旺斯的动作突然全都被放慢了。清道夫清晰地看到了普罗旺斯晃着尾巴向自己扑来时的所有细节,猎手享受着狩猎时充满韵律的心跳节奏,就像是一只严密的大网一样,将可怜的小老鼠罩在其中。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直到再次被普罗旺斯压在身下的时候,清道夫才迟钝地想起来普罗旺斯的战斗技巧评级——是优良,和自己同级。

   脖颈上传来的冰冷的触感,是那副铁质的嘴笼抵上了自己的喉咙,惹得清道夫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抓住了——如果我现在没有带着这个嘴笼的话,我会毫不迟疑地咬上你的脖子,让你像那些试图挑战我的荒地野兽一样流出血来。”

   普罗旺斯故意伸出她的舌头,让口水顺着舌尖滴答在清道夫的喉结上。清道夫低头看去,在黑色皮套的映衬下那只软舌显得更加猩红,就好像刚刚舔舐了死去的猎物脖子上流出的血一样。

   “所以,面对这样一只嗜血的恶狼,你的使命是什么?”

   征服她。

   清道夫的内心如此咆哮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她像是鱼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仗着自己的力气比普罗旺斯大上不少,狠狠地使劲将普罗旺斯掀翻在自己身下,骑在对方的腰肢上把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对方的头顶,死死压住。

   两级反转。恶狼被嘴笼钳制住了獠牙,而没了獠牙恶狼就没法撕咬——被套住了嘴捆住了爪子的狼,当然是连老鼠都可以骑上去戏弄的。

   普罗旺斯轻声地笑了起来。她突然褪去了她所有嗜杀的一面,就像是一位走在田间采花的少女一样笑的娇俏。

   征服我。她说。

   可是狼是没法征服的,这是泰拉广为流传的传说。你尽可以折磨他,杀了他,可是你就是没法征服他——除非这匹狼主动愿意被你驯服。

   清道夫略有些暴躁地扯下了对方的衣服,坚韧的布料无法靠普通的种族撕裂,拉扯之下只是在普罗旺斯的皮肤上留下了数道红痕证明了它们曾经存在过。

   接着是包裹着饱满胸脯的胸衣,那两团温软白玉就好像要从里面蹦出来一样。清道夫揉捏着,看着对方的乳房在自己手下被捏成各样的形状。

   她真的是个尤物。

   清道夫想要亲吻对方的嘴唇,但是受到嘴笼的妨碍没办法碰到。她伸手想要解开套在普罗旺斯脑后的皮带,却被对方笑着躲开了。

   “要是嘴笼被卸下,我就要反抗啦。”普罗旺斯这么说着,扬起脖子把脆弱的喉管暴露在光中,“今晚你要是没法征服我,明天恶狼会跑到其他地方去为害一方也说不定。”

   没法吻到心上人的嘴唇,清道夫有点生气,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委屈伤心。但是清道夫不是小孩子,所以当一个要求无法被满足的时候,她有别的手段去发泄。

   她报复一样地咬住了普罗旺斯喉咙。即便札拉克的牙齿并不尖锐,她依然学着鲁珀的样子在上面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接着,她觉得依然不满足,这个印记不够彰显出普罗旺斯是自己的狼。于是她又狠狠地吮吸着,在伴侣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颗显眼的草莓。

   吻痕产生后短时间内不会消失,清道夫满足地离开了普罗旺斯白皙的脖颈,转而进攻她的其他部位。

   “真是……好狠的手段。”普罗旺斯双手早已被松开,她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颗新鲜的草莓——甚至稍稍有点疼痛,看来没有七八天是没办法消失了。

   “哼。”

   闹脾气的札拉克没有安抚。她的左手依然把玩着普罗旺斯的胸脯,捏住对方胸口的乳头在指间揉捏把弄着让它们能够挺立起来;而右手则已经顺着普罗旺斯妩媚的腰身滑到了腿间,隔着薄薄的布料按了上去,顺着那条肉缝上下抚摸着,时不时将指尖深入肉缝勾弄两下。普罗旺斯的喘息很快变得粗重了起来,从体内流出的液体在内裤上留下了明显的水迹。

   “恶狼?”清道夫突然从内裤旁滑了进去,按着对方的阴蒂揉了两圈,听着对方突然拔高的叫声,看着对方突然夹紧的双腿笑了起来。“说这是色狼还差不多。”

   普罗旺斯脸红得像是被火烧了:“你这是……突然……哈……突然袭击!”

   “哦,是这样么。”清道夫干脆把对方的内裤褪到了脚踝挂着,用大拇指和食指夹起了一些粘液伸到普罗旺斯面前,慢慢地拉出淫靡的丝线,“那你告诉我,才被摸了两下就湿成这样的色狼是谁啊?”

   普罗旺斯赌气的撇过脸去不理她,但是清道夫清晰地看到了那双蜜糖色的眸子正在偷偷地瞟自己的右手。她的两条大腿又夹紧了一下,腰身也跟着忍不住的战栗。

   “你当是在做什么,自慰吗?”清道夫强硬地跪坐在普罗旺斯的两腿之间,让她没法合拢自己的双腿,接着就伸手把普罗旺斯膝盖都推了起来,让她的私处充分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

   充血的阴唇小小的张合着,从中慢慢地流出透明的液体。清道夫将右手食指的第一个指尖伸了进去,慢慢地旋转深入,满意地听着普罗旺斯从嘴中挤出的细碎呻吟声。

   “这不是准备得相当充分么,嗯?”

   清道夫帮着解说她普罗旺斯自己的情况,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更多的部分挤入狭小的甬道中,直到感受到整根食指都被温暖湿润的媚肉包裹在其中。她坏心眼地勾了勾手指,普罗旺斯立刻就哼哼了起来。

   “所以呢?”清道夫在甬道中勾起手指又伸直,感觉到普罗旺斯的体内立刻就收缩了起来,几乎让她的手指动弹不得。“感觉舒服么?”

   “……哼……唔……”普罗旺斯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下缓慢地呼吸着,“只是这样?”

   清道夫只是偷笑,她可再清楚不过了——性爱非常耗费体力和氧气,普罗旺斯如此强撑只会让大脑感到缺氧,最后迫于求生本能,一定会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因此她一点都不着急,不肯屈服的狼当然是要用手段调教的。

   她将食指慢慢地拔出来,还剩一个指尖在里面的时候又温柔地插入了进去。尽管清道夫感觉下身的润滑已经足够,但是她依然不希望普罗旺斯感到恐惧。

   果然,在食指的抽插下普罗旺斯呼吸节奏很快就被打乱,她张开嘴巴,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一样呼吸着,每次气体喷出的时候都会带动声带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身下的液体越流越多了,普罗旺斯逐渐随着清道夫的节奏摇动腰肢配合着。一切看起来都在循序渐进地向前走,只是突然间自己体内的东西好像增粗了一倍,惊得普罗旺斯大叫了一声,双腿情不自禁地狠狠夹了一下。这一夹可不要紧,剧烈的刺激传来,让普罗旺斯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感到了普罗旺斯体内的痉挛,并没打算结束这场闹剧的清道夫也被吓得没敢动,等到普罗旺斯有所放松后才试探了动了两下:“普罗旺斯……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敏感?”

   普罗旺斯和清道夫二人并非第一次上床,实际上她们都在彼此的床上纠缠过数个夜晚。但是以前在清道夫放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普罗旺斯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反应。

   “闭嘴。”普罗旺斯的声音有些虚弱,“只是今天比较兴奋……哈啊,你继续……”

   清道夫相信普罗旺斯的判断,两根手指又在普罗旺斯的体内进进出出。她循着记忆中的通道一路寻寻觅觅,终于在一个较深的角落摸到了那块熟悉的褶皱。

   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普罗旺斯就惊叫着抓住了清道夫的后背,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一样呜咽着念着清道夫的名字。冰凉的嘴笼靠在清道夫的肩膀上,引得清道夫也打了个冷战。

   “清道夫……慢点……”

   在床上伴侣嘴里的话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置之不顾,清道夫从善如流,慢慢地在普罗旺斯的体内抽插着,只是持续了十秒后就又加快了速度。淫靡的水声和喘息声在小小的卧室中回荡着,普罗旺斯被生理性泪水所模糊的视野中只能勉强看到清道夫的身体。身上和手上都是汗水,只是摆动了几下腰肢双手就从清道夫的背上慢慢滑了下去,脆弱的狼赶忙再次更用力地抓上了清道夫的肩胛,抓牢自己安全感的来源。

   她听到了清道夫倒吸气的声音,只是普罗旺斯自己也自顾不暇。而且她的潜意识中坚信着一点——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可以如此伤害清道夫而不被责怪。

   事实当然也是如此,清道夫只是吸了一口冷气。这种程度的抓伤根本不算什么,清道夫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喊停。

   “清道夫……哈……嗯……清道夫……”

   普罗旺斯念叨着恋人的名字,满足地听着每叫一声对方也会跟着回应一声。她没法去亲吻对方,就改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对方的肩膀,蹭着对方的脸颊,把自己的气味满满地涂在清道夫身上,让别人只要一闻就知道她是自己的清道夫。

   体内越收越紧,普罗旺斯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她听到清道夫突然很认真的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茫然的狼顺着主人的声音抬起头来,恰好撞入了那片金黄的稻田。

   清道夫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紧紧地盯着那双略带涣散的琥珀眸子,将二人的契约刻进了普罗旺斯心底:“我爱你。”

   普罗旺斯清晰地记住了这句话,接着仿佛被凝滞的时间恢复了流动,身下的手指重新撞上了最敏感的位置,将普罗旺斯送上了浪潮的最顶峰。

  

   鱼儿重新回到了水中,周遭的世界重新变得明晰。普罗旺斯感觉到扣在脑后的皮带被解开,一双略显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脸颊揉搓着。

   “所以说你那么执着于这个嘴笼做什么,脸都勒红了……”

   清道夫实在不懂鲁珀偶尔甚至略显神经质的脑回路,她只是后悔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把 这个嘴笼强硬地取下来。普罗旺斯慵懒地翻了个身爬到了清道夫的腿上,双手抱住清道夫的腰,用面颊轻轻地蹭着,甚至张嘴咬了咬上面的软肉。

   “仪式感。作为我的女朋友,你要明白仪式对于叙拉古淑女的意义。”普罗旺斯解释着,嘴中吐出的热气打在清道夫的腰上,引得对方扭动着躲闪了起来。

   行吧,鲁珀们在想什么还是不要试图弄懂的好——清道夫抱着普罗旺斯侧身躺在床榻上,拥抱着自己在寒冬中找到的一眼温泉,享受起了静谧的夜晚时光。

  

  

  

   *格莱普尼尔:北欧神话中束缚了能吞噬天地的巨狼芬里尔的锁链。诸神想要束缚巨狼芬里尔,在失败了两次后(前两次所用的锁链分别为“莱汀”、“卓米”),用罕见的材料制作出了质地柔软的诅咒锁链“格莱普尼尔”。在他们想要锁住芬里尔的时候,芬里尔十分害怕,要求“必需有一位神把手放入我的口中,来保证我的安全,否则,我不愿受缚。”于是战争与勇气之神提尔主动将自己的右手放入芬里尔的口中。最终,格莱普尼尔成功束缚了魔狼芬里尔,而提尔也因此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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