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事二·不挠的爱恋·Chapter 4 碎裂的血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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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Chapter 4、碎裂的血肉(R18G警告)】

   \\t运送木料的沉重牛车,在星夜还未完全退净的晨曦里,缓缓停靠在中央工房物资出入的门前,驾车的车夫熟练地向看门的守卫递交了几张文书,稍作查验,换来了开门通行的权限。金色的晨光还未彻底照亮这座堡垒,牛车摇晃着停进了西侧的木料装卸场,车夫用皮鞭的木柄敲击了几下木制车身,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个黑影从车棚中悄然闪出,消失在了阴影中。

   \\t厚实墙壁上的一扇狭长窗户打开又关闭,这普普通通的举动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t因朵蜜潜入了中央工房。

   \\t一身看不出织料的紧身黑衣,覆在她全身上下,没光泽的黑色用优美的曲线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遮住了她原本的白皙肤色。胯间穿着一条墨蓝色短裤,皮质腰带上系满了插着匕首的刀鞘,上身套着一件同是墨蓝的短斗篷,一只兜帽盖在头上,把棕色短发扣在其中,从教皇国出发就带着的背包,沉甸甸地背在身后,似乎比出发时装了更多的东西。这一身既不遮挡视线也不阻碍动作的简练装束,不曾在巴辛洛格的任何一个角落里见过,甚至连东岸诸国里也不曾见过。

   \\t根据平安京的情报,法迪米娅丝先是被一个男人带到了一处民宅,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又被押进了中央工房。营救努比丝和营救法迪米娅丝这两件事意外地重叠了,这让因朵蜜本就困难的任务陷入了步履维艰的境地。为了她们两个,因朵蜜别无选择,只得向那个狡猾的女人提了更多的请求。平安京承诺会全力协助因朵蜜潜入和撤离,同时提供她所需的物资和情报,相对应的,她也开出了更多的条件。

   \\t那个女人虽然狡猾,可提供的情报却毫不含糊,毕竟她还等着因朵蜜为这场价格不菲的交易买单。来自沙泥洱货铺的信息和琴十二信息结合在一起,为因朵蜜构建出了相对完整的中央工房建筑结构图。

   \\t只可惜,就连平安京的情报网,也不知道法迪米娅丝最终被送到了中央工房的什么地方。她坦言自己在中央工房里只有一条负责盯梢大人物的眼线,而这条眼线根据柏林提供的相貌信息,只说押走法迪米娅丝的那个人,名叫大戟桑纳瑞,是魔导机械工匠司第十七室的人。

   \\t看到大戟桑纳瑞相貌的一瞬间,因朵蜜就从脑海中搜罗出了一些被她忽略的记忆碎片:在法迪米娅丝失踪的昨天,这个人曾几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每次都混杂在人群中偷瞄她俩,准确地说是偷瞄法迪米娅丝。最后一次,也是距离离得最近的一次,就是她俩一起挤坐在小贩木凳上的那次。

   \\t手头的信息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只能在中央工房那迷宫一样纵横交错的楼道间小心地搜寻。

   \\t因朵蜜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压了压帽檐,转身没入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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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为故事的二号女主因朵蜜设计的形象——“一个黑影悄然从车棚中闪出,消失在了阴影中”】

  

   \\t* * * * * * * *

   \\t

   \\t努比丝睁开了眼,或是说,只睁开了一只眼。

   \\t伤痕累累的脸上布满了各种淤青和血迹,右眼的上下眼睑被人用针线缝合在一起,眼窝的位置空荡凹陷,似乎已经没有了眼球的存在。唯一的左眼,疲惫地看着自己身旁围拥着的狱卒们,沉默无言——她已经说不了话了,针线残忍地缝合着她的双唇,按这间牢房的管理者所言,这是给予她坚持不出卖自己主子的奖励,是这间牢房里前无古人的待遇。

   \\t她想抬起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却被一条紧紧勒过脖子的锁链阻止。这条锁链两头钉在桌上,只在中间留了些许供她喘气的空隙。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只是充斥在脑中的幻痛让她不经意间做了这多余的事罢了。

   \\t两条手臂和两条胳膊都从根部关节被齐齐地斩断,俨然成了一副人棍的模样,被割下的残肢又被砍碎成十几块,随意堆放在牢房墙角。裸露着切口和碎骨渣子的双脚断肢像是威慑和警告一般,陈列在她的脑袋旁,而脑袋另一侧的一只陶土杯中,则盛放着她那只被剜下的右眼。截肢的伤口被粗糙地缝成四团肉球,每一团上都横插着一根手指粗的金属签棍,渗滴着血的签棍两头连着锁链钉在木桌板上,再加上横在腰上的一根,和勒过脖子的一根,一共六根锁链把她固定成了一动也不能动的仰面卧躺姿势。

   \\t让她躺着并不是为了让她能舒舒服服地等死,而是为了方便狱卒们拿她泄欲。

   \\t围拥着的狱卒们七手八脚地玩弄着的身体,隆起的双乳被随意地揉捏,两只硕大沉重的金属环钉在乳尖肉豆上,早已肿大乌黑的乳首随着乳房每一次被挤捏,都会分泌出不知是血还是脓的液体。鞭打的伤痕遍布从胸到腹的每一块皮肤,肌肉线条分明的腰上,一大块像是烫伤的流着脓血的血痂格外显眼。私处入口,那颗小小的阴蒂肉豆上,也残忍地钉着一只铁环。

   \\t唯一的金色眼睛里流淌着哀伤。

   \\t努比丝曾执行过数不清的危险任务,没有哪次落得现在这般狼狈不堪。她和她崇高的宛若神的主人一样,从没有把蝼蚁一样的人类放在眼里,可是现在自己反而却像一只蝼蚁,被曾经打心底看不起的家伙们摘去手脚肆意玩弄。她不害怕死亡,死亡对于她来说就是最纯粹的忠诚,她只怕会变成没用的累赘,就像现在这样,犹如一堆毫无价值的废肉。

   \\t一个狱卒站在她的下体正对着的桌边,原本是大腿的两个肉团和锁链被拉开成一条平线。其实拉不拉开成这样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她的胯骨以下完全被切除,张夹大腿的动作已经不复存在,摆弄成这样纯粹是为了满足某些人对丰满大腿的幻想。她的小穴和后穴各被一只粗大的木塞堵塞着,粘稠的液体不停地肉壁与木塞之间的缝隙里溢出,狱卒伸手握紧了堵住雌穴的木塞把手,用力把木塞一把拔出,浓稠的精液状液体混合着淡粉色的血迹,从肉穴中涌出,大块大块地滴落在地上,发出清晰地啪嗒啪嗒的声响。粗大的木塞在努比丝的小穴内居然是一个膨胀如拳头的木瘤,无法想象这种粗细的东西是怎么能塞进敏感柔弱的穴腔的。

   \\t狱卒放下木塞,把手指伸进穴腔抠挖了一番,清理出残留在里面的别人的精液。这些天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白浊粘稠的精液射进了这具性器肉块的身体,在确认差不多干净了以后,他才把自己的肉棍捅进了努比丝的身体。

   \\t她能隐约感觉到肉穴内的抽动,就像皮肤触摸到某个硬挺的东西那样,但也仅仅只有这样淡薄的感觉。嵌进身体的锁链,随着肉棍的进出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雌媚的回应,甚至连呻吟都没有。

   \\t只有满怀哀伤的金色目光。

   \\t“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感觉呀?从头到尾连声像样的浪叫都没有。”

   \\t“试试这样,她就能发出声了。”

   \\t另一个狱卒扯动起努比丝阴蒂上的铁环,敏感部位撕裂的剧痛蹿过全身,她想放声哀嚎,但是嘴巴上随之而来的疼痛却让她痛不能言,只能发出几声“嗯嗯”的呻吟。

   \\t“这个娘们倒挺能忍的,嘴巴给缝了三四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见她求饶。”

   \\t“我倒挺怀念她惨叫的声音,先给她松开,听完了再给她缝上。”

   \\t一把锋利的小刀,沿着嘴巴割开了染透鲜血的缝线,伤痕累累嘴唇上满是缝线勒出的刻痕血印。细线断裂,解放了双唇,也解放了这些本已结痂的刻痕,一丝丝从血印中渗出,很快就染红了嘴角。

   \\t施虐的狱卒们毫不在意她的安危,扯拽着乳首上的铁环只想听她哀嚎。

   \\t还残留着缝线的嘴巴并没有发出狱卒们期待的惨叫,只是微张,吐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t“她在说啥?”

   \\t几个狱卒突然来了兴趣,纷纷围了上去。

   \\t“你们……”

   \\t虚弱的声音依旧模糊不清。

   \\t“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一点,这可是你为数不多的说话机会。”

   \\t一只手掐住了她渗血的嘴角,恐吓着摇晃着她的脑袋。

   \\t“你们……都得……死。”

   \\t虚弱的声音最终连成了句子,却只是苍白无力的威胁。

   \\t“这就是你想说的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死,或者先让我们听听你的惨叫,你再动手也不迟呀。”

   \\t说话的家伙则从地上拿起了几根长短不一的细长钢针,粗暴地捏起了她一侧的乳房,从最厚实的底部插入,一点一点刺进圆润柔软的乳肉中,直到完全没入,再从另一侧扎出了滴血的针尖。只一根并没有让这些暴虐的家伙们满足,换着方向扎进了第二根、第三根,直到再也找不到可供使用的钢针。脓水混合着血水很快就浸湿了半侧乳房的身体,但是依旧没有让狱卒们等来惨叫

   \\t(防丢水印,Twitter@YemomoChan,Pixiv@叶沫沫的沫沫酱)

   \\t伤痕累累的嘴巴反而勾出了一抹微笑:

   \\t“她来了。”

   \\t一名狱卒忽然前倾瘫倒在桌上,后脑勺上一把没及刀柄的匕首让人毛骨悚然,还没等其他几人有所反应,另一名狱卒的喉咙就连着颈骨被割断,喷溅出的鲜血洒在其他人的脸上,染出一片猩红。被割喉的身躯瘫软倒下,现出了藏在他身后犹如鬼魅般的、闪烁着冷绿幽邃目光的黑色身影。

   \\t没有作任何停顿,黑色身影反持匕首,挥舞起左臂,让锋利的刀锋划出蓝紫色的寒光,直刺身旁那名狱卒的面门。这个倒霉的家伙慌乱地举起双手,企图阻挡刀锋刺击的路径,却不料黑色的右手从身侧的腰带上迅速抽出了另一把纤细的双刃匕首,以迅雷之势从腋下的肋骨间捅进了他的胸腔。匕首的长度正刺心脏,手腕扭动,只一瞬间就撕开了心肌。

   \\t被撕开心脏的身体瘫软了下去,黑色身影双手一挥,抽刀挑开了还在面前还在抽搐的将死身躯。还剩下的两人望着刚刚还站在一起聊天说笑,现在已经横尸在地的三具尸体,乱了手脚。

   \\t最远处的狱卒率先反应了过来,转身拔腿就跑。却只见黑色的右手抡出一道弧线,双刃匕首如同一道闪电飞脱出手,笔直地刺进了他的脖颈。

   \\t兜帽的阴影下,冷绿幽邃的目光如索命的厉鬼,寒冷无情。

   \\t“求求你!饶命!饶命!我只是听从安排!我什么都没做!”

   \\t最后还活着的狱卒跪地求饶。

   \\t左手甩净了染血的刀刃,收回刀鞘,右手从腰间勾出一把爪刀,旋转入掌。她没准备留任何活口,泛着蓝紫色寒光的刀刃举起落下,捅进了最后这个活口的喉咙。

   \\t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黑色的身影趟过被鲜血覆盖的地面,宛如一位黑色的死神滑过暗红凋零的大地,肆意收割着凡人的生命。被血渍与肉脂糊住的刀刃,在倒地的尸体上一一擦净,重新露出了夺命的寒光。

   \\t黑色的死神仰起头,长舒一口气,收齐了锋芒,伸手拉下了浸染着鲜红的兜帽,露出了那张温暖可人的脸蛋。这位刚刚还主导着杀戮的可爱死神,现在却用带着愧疚的温柔语调向努比丝说到:

   \\t“努比丝,对不起,我来晚了。”

   \\t努比丝则摇摇头,让她不要自责。

   \\t“你现在太虚弱了。来,张嘴,把这个喝了。”

   \\t因朵蜜从背包中掏出了一只玻璃瓶,打开瓶盖,对着努比丝伤痕累累的嘴巴缓缓喂她喝下。

   \\t嘴角溢出的清水,晕开了血渍,顺着脸颊染红了发丝。看着自己熟悉的后辈变成现在的样子,因朵蜜心如刀绞却一时不知何言,只能先帮她拆下箍着身体的锁链,再小心翼翼地摘去了嘴唇上的残线,还要一点一点拔出插在乳房中的钢针。她一边拆一边强行稳定心绪,控制双手保持稳健,可当她摸到乳首和阴蒂上焊死的铁环,摸到那只凹陷缝合的右眼窝时,强压着怒火再也忍耐不住,只听到她用颤颤的声音说:

   \\t“让他们死那么快,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居然把你的身体弄成这样!”

   \\t“这是我们这些秘谍使的职责。只是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可能不能再为主控效力了。”

   \\t“胡说些什么呢!因文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可以的,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你的胳膊和腿在哪儿?”

   \\t努比丝扭了一下头,望向了堆在墙角的一堆残肢碎块。原本完整的手腿,像是被千刀万剐后又被剁碎,或深或浅的伤痕遍布每一份碎块,砍切的伤口已经发黑发皱,几乎成了令人作呕的腐肉一样的东西,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和腐败混合的气味。因朵蜜皱了皱眉头,她从没有见过如此严重的躯体损坏,无法想象努比丝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动刀的人似乎并不只是想切下手脚,更多的是在享受施虐。

   \\t说实话,她也不确定技术高超的因文能不能把这堆碎肉恢复如初,可是不论是出于对努比丝这个后辈的感情,还是出于保护他们这些神使身体秘密的责任,都不能扔着这一堆残肢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不管不问。于是她卸下了已经几乎空瘪的背包,倒出了里面仅剩的几根金属圆柱,收进了短裤的口袋,接着仔细地把地上每一份碎块都塞进包中。在确定收拾妥当,没有遗漏任何一块残肢碎块之后,她又回到了努比丝身躺的桌前,把陈列在桌上的那双脚摆进了鼓囊囊的包顶,而那只杯中的眼珠,在犹豫了许久后,最后连着杯子一起塞进了肉块之间的空隙中。肉块中渗出的腐血,很快就把包底染透,透过布料的缝隙往外滴着黑水。

   \\t游走的视线落回努比丝满是伤痕的赤裸残躯,让她又愤愤地骂了一句,转身从已是死尸的护卫身上,开始寻找还算得上干净的衣袍。她不能让自己的后辈赤裸着残破的身体和自己一起转移。几个人的致命伤都在大动脉处,喷涌的血液早已染红了他们的衣袍,因朵蜜一层一层扒扯着他们的尸体,希望能找到些堪用的布料。

   \\t“前辈!小心!”

   \\t努比丝的警告声未落,因朵蜜就看到自己脚下浮出一圈泛着荧光的魔法阵,她想屈膝跳开躲闪,可是慢了一步,魔法阵在她成功躲闪前就完成了咒力,她感觉自己周身一沉,双手一坠,仿佛身体突然重了几倍,压得她只能单膝支撑着跪在了地上。

   \\t“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耗子。”

   \\t满脸伤疤穿着甲胄的军士,拿着一张还闪着残光的羊皮纸卷轴,一脸得意得站在牢房的门口,用按耐不住的兴奋口吻说道:

   \\t“没想到今天还能有大丰收。”

   \\t军士扔掉了已经失效的羊皮纸卷轴,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带有斧刃与斧钉的双刃手斧,一边掂量一边靠近已经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因朵蜜。

   \\t“河洲穆齐勒!不许动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t没有了四肢的努比丝,扭动着腰和脖子,望向军士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吼道。

   \\t“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红石莉丝。不过,之前怎么拷打折磨你,甚至连切你手脚的时候,都没能让你说那么多话,现在却这么激动,莫非,她对你那么重要?”

   \\t话语间,提着手斧的军士已经站到了因朵蜜面前,见他踩进了荧光魔法阵的范围里,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t“小姑娘,我的这些手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么?”满脸伤疤的军士用低沉的语气缓缓地问道。

   \\t“是我杀的。”因朵蜜没有抬头,不知是不是因为沉重让她无法抬头。

   \\t“语气还挺自豪的,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太好了,我就喜欢让你这样的人屈服。你杀了我的人,我该让你付出什么生不如死的代价才好呢,小姑娘?你这张脸长得倒是长得蛮标志可爱的,要不,我把你也做成和她一样的性玩具?让你告别你那双杀人的手脚,学习一下该怎么用上面和下面的嘴巴侍奉人。”

   \\t闪着寒光的手斧在因朵蜜眼前左右晃动着,像是在做恐吓示威。握斧柄那只手的食指上,一只闪着与魔法阵同色的戒指引人注目。

   \\t“你刚刚说,她的手脚是你切的?”翠绿色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只戴着闪光戒指的食指。

   \\t“虽然不是我直接动的手,但是也差不多了。的确切的不太好看,不过我保证,我会把你切得更平整漂亮些的。”斧刃在因朵蜜看似纤细瘦弱的胳膊上比划了一下,仿佛是在度量着切口的位置。

   \\t“大言不惭的家伙,愚蠢到令人可笑。”即使身陷陷阱,因朵蜜也毫不示弱。

   \\t“你说什么?”晃动的手斧停止了动作。

   \\t“我说,我会让你这只肮脏的蝼蚁,为你对她做的事,付出代价!”

   \\t威胁,挑衅。

   \\t“我倒要看看没手没脚的你,怎么让我付出代价!”

   \\t提着手斧的右手高高抬起,锋利的斧刃瞄准着因朵蜜左手的胳膊,猛击。

   \\t纤细瘦弱的左胳膊猛然抬起,只在刹那间,因朵蜜的左手就迅猛而准确地抓住了军士抡斧的右手,凌空截住了袭来的斧刃。不等军士有所反应,右手即刻从腰带上抽出了一把笔直的匕首,径直刺穿了军士被抓住的手腕。匕首在骨肉中扭动切割,另一只手则协力掰折,腥红色的规整肌肉、乳白色的皮间脂肪,只一瞬间就暴露在了阴冷难闻的空气中。血、皮、肉、骨的断口中,被拉扯而出的一根根大血管与经腱,仿佛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连着那只摇摇欲坠的手腕。

   \\t痛苦的惨叫声响彻牢房,炸裂的疼痛本能地驱使着受伤的手臂抽离,却再一次扯拽着脆弱的肉管,在尚且建在的血肉间挪移,造成了更大的痛楚。蓝紫色的刀刃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斩断了肉管,了结了这反复拉扯的血肉之痛。黑色身影在魔法阵的荧光中沉稳地站起了身,把手中断掌上的那枚魔法戒指取下,戴到了自己手上。如她料想的那般,戴上这枚戒指瞬间,魔法阵所带来的负面效果被一扫而空,她能感觉到身体重回轻盈,不过这点力量的变化并不影响她的动作。

   \\t“为什么!为什么!你个小婊子做了什么!”断手的军士倒在地上哀嚎:“为什么‘禁魔加重’对你没用!”

   \\t“你猜。”

   \\t不想过多废话,黑色身影扯掉了握着手斧的断掌,把手斧与惯用手上的匕首调换了位置,调转刃口,斧背尖钉朝下,抡出一道寒光弧线,从侧面穿透了厚重的皮叠甲护胫,重重扎进了军士的小腿。内勾的斧钉精准地扎进了胫骨和腓骨之间,撕开筋肉却没有劈碎骨头,像只屠宰场里的肉钩一样,死死地咬在骨肉之间。握住斧柄的手,使出了与纤细手臂毫不相称的力气,扯拽着咬住骨肉的手斧,轻而易举地把满身甲胄的军士拖进了还闪着荧光魔法阵圈内。

   \\t哀嚎声戛然而止,成了扯着嗓子的细声呻吟,变得沉重的身躯让他连大声说话都变得困难。

   \\t“我该让你付出什么生不如死的代价才好呢,你这个混蛋?”同样的话语,说出了不一样的杀意。

   \\t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然没有了反抗力,因朵蜜丢下了手中的手斧,换回了更为顺手的匕首。为了努比丝,她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切身体验一下他自己口中的生不如死,不过首先她还需要从这个身体上扒一些东西下来。

   \\t锋利的刀刃割开了甲胄的连接,挑开了衣袍的系带,这个像虫子一样被四仰八叉压在地上的河洲穆齐勒,很快就从头到脚被扒了个精光。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布袍被完整地取下,因朵蜜用它地把努比丝赤裸的残躯小心翼翼地包裹了起来。

   \\t“前辈,千万别放过他。”努比丝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意。

   \\t“交给我吧,你先休息一下。”

   \\t整理好努比丝,因朵蜜把目光重新投回到了地上。

   \\t生不如死。她第一次明白这次词,还是听赫辛的解释:当给予人类这种生物绝望与痛苦,同时又让他们求死不得时,他们的切身体验就是生不如死。

   \\t应该怎么做,她已了然于心。

   \\t禁魔加重的魔法阵犹如严密的拘束具,把赤身裸体的军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细长的匕首刀尖精巧地避开了大动脉血管,插进了关节之间,横挪移切,准确地割开了肌腱和经脉。直刺骨髓与神经深处的剧痛,扭曲了那张早就满是伤疤的狰狞面庞,青筋暴突的身体迸沁着冷汗。匕首的纤细刀身,拔出时并不见血流喷溅,这个结果正是操刀的行刑人想要的,她要让眼前的这个人慢慢品尝痛苦。

   \\t先是手腕,再是手肘;接着移至下身,用同样的方式处理了脚踝和髌股,顺带还干净利索地挖出了两只膝盖骨;而后,匕首捅进了盂肱和髋股,把双臂与双腿彻底报废;最后是两腿之间,刀尖在那个象征着男性雄根的紫黑软塌的器官上掠过,抵住了那只包裹着卵丸的皮肉囊,只一下就见皮开肉绽,带血的卵丸拖着精管滚落,再一下就见血肉模糊,软塌的肉棍被一斩两断。

   \\t操刀的行刑人冷漠无言,冷绿幽邃的目光里看不到同情怜悯。河洲穆齐勒沙哑瘆人的悲号声,伴随着每一次剌割,在这具逐渐破碎的身体里翻滚。行刑人听得有些厌恶了,伸手掏进了还在哀嚎的嘴巴,掐捏着扯出了舌头,抬手一挥便齐根割去。涌满的鲜血迅速填满了口腔,挣扎的咳喘把鲜红喷溅在了因朵蜜那张原本温柔可人的面庞上,让她更像索命的恶鬼,无法想象可爱与冷酷居然可以同时显现在一张脸上。

   \\t处刑到此还未结束。握着匕首的手腕抖出两条直线,在军士的脸上划出了左右两条深陷眉骨的刀口,把两只眼球尽数划破。

   \\t温热的血流顺着刀口滴流,痛苦的颤抖在身体上蔓延,血液裹挟着眼泪从碎裂的眼中淌出,军士努力张着嘴巴想要喊些什么,可是沉重的下巴和已不在的舌头,让他一个字音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哭喊求饶都不行。

   \\t曾给他人带去生不如死体验的男人,今天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t因朵蜜缓缓站起身,擦净匕首,收入刀鞘。脚边的这个男人,如果没有因为失血解脱而死,那他将拖着残废身躯的牢笼,苟延残喘地过活一辈子,而那个绿瞳的黑色鬼魅将会成为他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t或许这才是他罪有应得的结局。

   \\t“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t因朵蜜不再搭理地上那个废人一般的男人,转身背起已不再滴黑血的背包,拉起兜帽,从木桌上托抱起努比丝的残躯,走出了满地血污的牢房。

   \\t(防丢水印,Twitter@YemomoChan,Pixiv@叶沫沫的沫沫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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