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主与盗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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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在国境线边上的城堡中,嘈杂的喧闹声在夜晚响起。

  

   二十三岁的夏洛特公主一把掀开暖活但是已经被体液弄湿的鹅绒被,抓起床边的披风把自己赤裸的身躯简单一裹,像猫一样敏捷的翻下床,抓起床边架子上的配剑。

  

   夏洛特的配剑是贵族决斗常用的迅捷剑,是一种拥有细长剑身和复杂护手的单手武器。由于剑刃部分较轻且剑柄有配重球,迅捷剑的重心较所有刀剑都靠后,几乎就在护手的位置,使得剑手能够轻巧的把剑尖准确的对准目标。这种剑对剑客的技巧要求很高,很多贵族都喜欢使用,是一种优雅且致命的武器。它劈砍能力很弱,以穿刺为主要攻击方式。(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劈砍)

  

   夏洛特的迅捷剑没有贵族显摆用的装饰性纹理,也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只有手柄被已经快磨破的熟牛皮包裹着,显得有些旧。当然这些只是表面,实际上公主这把剑是皇室铁匠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考虑到她的身高、臂长与攻击习惯,使用了上好的钢材精心锻造而成。在保持剑刃强度的同时更为细长轻薄,重量仅有2.2磅重,比起常规迅捷剑轻了不少,更加适合女性使用。

  

   “怎么了?”床上年轻健壮的威廉国王也反应过来,急匆匆的穿上衣服。

  

   “不知道,”夏洛特一手把着门,略微打开一条缝隙,另一只手握着剑柄,半出鞘蓄势待发,冷静的警惕盯着门口,“无论是什么变故,有我在,哥哥你都可以放心。”

  

   “自然,你可是王国的第一剑士,”威廉国王此时也穿好了衣服,一只手拿着镶嵌宝石的长剑,一只手拿着金色权杖镇定了下来,站到了夏洛特身后。

  

   城堡内火把涌动,然后喧闹声逐渐远离。“看来不是往我们这边来的,也不是查理王子殿下房间的方向”,夏洛特感觉放下心来,简单套了件衣服整好披风,“陛下您留在屋子里,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放心,一两个蟊贼还奈何不了我,”威廉作为国王,自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虽然比不上天赋异禀的妹妹,剑术也算可圈可点,“你去看看什么情况,但是要注意安全,我去守着我们的儿子查理。”

  

   “行,”夏洛特公主是个利索的人儿,主动抱了一下威廉,踮起脚亲吻了一下额头,不带一点声音的离开。

  

   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城堡内只靠着少量的火把照明,导致光线并不理想。夏洛特只能右手握着剑,左手靠着墙壁掩护着自己的后背,警戒前行。

  

   突然,一个黑色的斗篷突然从楼下串了出来,夏洛特身手极为了得,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剑尖对准了目标的胸口,刺出了可以致命的一击。

  

   金属与金属交接的声音,公主的剑被格开了。

  

   “有两把刷子!”

  

   夏洛特习惯性的后撤两步拉开距离,摆了个架势,让剑尖对准黑袍的喉咙,却发现一个黑色燃着火星子的金属棍状物体正指着自己。

  

   “该死!不该拉开距离的。”

  

   这是一种新兴的簧轮手枪,使用时候将火药和铅丸塞在膛内,给卷簧上好发条,在药池上倒上火药,然后盖上防风盖,压下燧石臂,就随时可以使用。

  

   这种武器目前还是绝对的新奇玩意,对制作工艺要求高,子弹装填很麻烦,射程也不行,军队中完全没有普及,只有少数贵族才会弄一把当玩具。威廉国王曾经也送过一把给自己妹妹当礼物,所以她也算有所了解。可惜的是,夏洛特的枪放在了自己皇都外的别墅中,并没有带在身上。

  

   要是在普通的情况,对于这种不成熟的武器,夏洛特至少有八九种办法骗掉这一枪然后终结对方的性命,问题是在城堡内狭窄的通道,公主避无可避。

  

   作为一名剑手,夏洛特虽然身份高贵,却也有亮剑的胆气,越是绝境,越是锐利。

  

   剑刺出,在月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寒芒。

  

   “砰!”

  

   子弹准确的击中剑的护柄,铅弹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迅捷剑击飞脱手,然后撕裂了衣服,擦过公主的握剑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夏洛特不顾剧痛,想要用没受伤的左手捡回掉落的武器,却发现冰冷的剑尖已经抵住了她的喉咙。

  

   这也是一把迅捷剑,同样细长致命且没有多余装饰。

  

   “殿下你怎么样了?”

  

   枪声引起了守卫的注意,虽然大多数火把已经像一条长蛇一样被带离这里很远,但是还是有几个迅速向这边靠拢。

  

   没有犹豫,黑袍的身影越过夏洛特的娇躯,带着一小股淡淡的清香,迅速离开......

  

   喧闹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负责值夜的女侍卫队长让娜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向国王与公主汇报。

  

   “也就是说对方只有一个人,却在超过三十人卫队守卫下,打开了藏书阁里面的保险箱,盗走了箱子里的东西,把你们耍得团团转,还差点用火枪刺杀了我的亲妹妹,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最后还留了张纸条嘲讽我?!”

  

   威廉国王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夏洛特,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

   “向您致敬,感谢您的馈赠,国王陛下。 ——侠盗罗宾敬上”

  

   “哥哥,亲卫队昨天已经尽力了,”女侍卫队长让娜原来是夏洛特陪读,两人一同长大,虽为主仆,情同姐妹。在公主与国王发生了不伦之恋后,扇枕头风把让娜推荐了上去,成了侍卫队长。现在闯下天大的祸事,公主自然也要说几句好话,“那个盗贼身手了得,连我都不是对手,让娜姐姐已经尽力了。”

  

   “尽力有什么用?”威廉国王叹了口气,“这次丢掉的东西实在太要命了。”

  

   “他偷了什么东西?” 夏洛特公主问,“昨天他和我交过手,动作灵活得很,不像是偷了太多东西的样子。”

  

   “是啊,他只偷了五件物品,分别是朱莉安娜的项链、薇洛的耳坠、莉蒂希娅的胸针、姬黛儿的翡翠宝石以及萨拉塔娜的后冠,怕是有什么目的。”国王回答,公主马上意识到这次麻烦大了。

  

   朱莉安娜、薇洛、莉蒂希娅、姬黛儿曾经都是威廉的情妇,后来全部在断头台上被斩首处决。萨拉塔娜则是邻国的公主,曾经威廉的妻子,后来图谋叛乱,也被国王亲自处斩。这五件宝物,不但本身价值连城,更涉及皇室丑闻,万不可落到有心人手中,否则搞不好又要一场动乱,牵连进无数条人命。

  

   “把克伦威尔男爵叫我来,我有任务交给他,”威廉国王交待了下去,克伦威尔出生于平常的乡绅家庭,是个坚毅可靠富有才华的男人。二十四岁就成为了骑士侍从,而后在两年多前那场政变中,跟随夏洛特公主平定叛乱立下功勋,一跃成为男爵。这时候喊他过来,意思其实很明显了。

  

   然后国王交待让娜,“你先去房间思过,夏洛特妹妹你去陪陪她,帮她负起责任来。”

  

   这是国王给亲妹妹一个面子,让夏洛特自己来处理她的儿时玩伴,而不是按照律法被男性刽子手拖上断头台,保留了让娜最后的一丝荣誉。

  

   夏洛特叹了口气,牵着让娜离开。

  

   回到房间,夏洛特让让娜站在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大床前。

  

   让娜先脱下她的皮制兜帽和手套,然后脱下印着皇室纹章的罩袍。夏洛特走到她背后,将她盘起来的长卷发解开,将锁子甲的锁扣打开并帮她脱下,拉着里面的棉布甲把它往下推......折腾了快半个小时,夏洛特终于把让娜从复杂的侍卫装备中解脱出来。

  

   现在让娜只剩下透明的内衣和白色蕾丝丁字裤,很好地暴露了她健康结实又不失美丽的身体和完美的乳房。

  

   “还是彻底脱干净比较好,” 让娜举起双臂将内衣也拖掉,然后又迅速脱掉了她的内裤,最终让她完全赤裸。

  

   “等下会疼么?”让娜有些害怕,身体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不会,就像睡着了一般,很快就过去了,” 夏洛特拿了把椅子让她坐下,给她眼睛上系上一条黑色丝带。然后打开一瓶葡萄酒,用亲吻的方式,嘴对嘴一口一口喂给自己的童年玩伴喝,同时手指探入让娜的下体。让娜的阴毛修剪得很好,摸起来很舒服,不扎手,软软的,夏洛特模仿着哥哥平时对她做的手法,很快就将让娜送上了高潮。

  

   一瓶葡萄酒喂完了,让娜脸上已经有了些许醉酒的颜色,夏洛特放下酒瓶,一只手继续抚摸花蕊,一只手向后拉着长长的黑色卷发,直到她的头发一直垂落到了地板,让怀中的美女慢慢弓起她的背,让她大小惊人的乳房指向天花板,她的身体更加拱起。

  

   夏洛特最后欣赏了两秒这蒙着眼睛曲线玲珑的裸体,左手无声无息的拔出自己的佩剑,迅速将她刺入美丽的乳房之间,剑准确刺穿了她的心脏,宣告了受刑人的死亡。

  

   像是怕弄痛好友一样,夏洛特把迅捷剑小心翼翼的从让娜身上拔出。美丽的尸体倒在了夏洛特的右边,伤口很小,只留了很少的鲜血。公主用黑色的床单覆盖住了尸体,转身离开。

  

   第二天,夏洛特公主骑着马独自离开城堡,她发誓一定要抓到那个盗贼,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PS:番外篇,时间线大约是《威廉的王国》之中皇后处刑后,公主被捕之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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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也就是说,这个被称为罗宾的盗贼,竟然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克伦威尔男爵收集的资料,夏洛特公主感觉完全不能接受。

  

   “可不是嘛,大盗罗宾出道以来作案一百多起,全是针对贵族、商人、军官......现在终于偷到了皇帝陛下头上,”克伦威尔边说边下意识的从上衣口袋中掏了只烟。可是看到身边美丽的公主,突然意识到了问题,两根指头夹住香烟,纠结了起来,不知道这支烟该点不该点。

  

   夏洛特看出了这位新晋男爵的尴尬,从领口伸入怀中掏出一个费伯奇黄釉打火机,这玩意是个典型的奢侈品,外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皇冠。公主很自然的帮他把烟点上,示意他继续说。

  

   等等?这火机怎么好像是从公主乳沟里掏出来的?克伦威尔胡思乱想心猿意马起来,感觉烟中还带有公主身体淡淡的乳香。狠狠的吸了几口烟,让自己大脑清醒了一些,克伦威尔继续说,“而且偷盗就偷盗吧,每次还要专门留张纸条,嘲讽一番,最后还签着自己的大名,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犯的案子。搞得每次受害者家庭丢了钱财不算,还沦为贵族间的笑柄。更厉害的是,一个月前他还把一位莱斯镇贵族小姐弄到死牢里面去了,怕是不久就要送上绞刑架。”

  

   “这是怎么回事儿?”公主用身体靠向克伦威尔,高耸的山峰快要直接顶到了他的胸口,让可怜的男爵像个木头,一动不敢动。

  

   “不清楚,殿下。”克伦威尔感觉自己被公主吃得死死的,“不过莱斯镇离这里只有一天的路程,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顺便看一场精彩的‘舞蹈’,你说是吧,男爵?” 公主发出揶揄的微笑......

  

   莱斯镇是王国的重要城镇,与国王边境的城堡有国家公路连接。西、东、南三面为高地,中间为河谷,有伦特河南岸支流索尔河流过。该河谷地区是人口和工业集中区。作物以麦类为主,由于有煤、铁资源,还有机械、采矿和采石等工业。

  

   夏洛特与克伦威尔的到来给当地带来不小的惊吓,在镇长得知公主与男爵的意图后,警察屁颠屁颠的把资料带到了公主的面前。

  

   事情其实很简单,这位犯人小姐名叫布兰迪,年龄只有二十岁,正是最青春美丽的年华,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的父亲弗朗西斯是一位富有的律师,拥有男爵的爵位,他为自己的爱女准备了超过一千枚王国金币作为的嫁妆,这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布兰迪小姐爱上了军队中的克兰斯顿上尉,克兰斯顿也是贵族,是一位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律师出生的弗朗西斯很快发现了问题,通过蛛丝马迹,他发现克兰斯顿已经有了一位叫安妮默里的妻子。

  

   弗朗西斯坚决反对自己女儿与克兰斯顿在一起,一番争吵后,他公开宣布如果布兰迪不离开克兰斯顿,他将剥夺女儿的所有嫁妆与未来遗产的继承权。克兰斯顿急了,他说服布兰迪给她的父亲服用粉末,他将其描述为一种古老的“爱情药”,并保证会让弗朗西斯喜欢他。

  

   不久之后,可怜的弗朗西斯就死了。根据线索,警察认为布兰迪小姐有作案嫌疑。然而布兰迪小姐不愿意乖乖受死,她请了三位律师辩护,在法庭为自己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警方与检查官却缺乏有力的证据,无力判决。

  

   “事情本来就要不了了之。”警察长爱德华给公主与男爵介绍案情。

  

   弗朗西斯是个有一点良心的律师,曾经免费帮当地矿工打赢过一场大官司,为工人讨回了薪水,拯救了许多贫困潦倒的家庭。罗宾不知怎么的记在心上,他偷出了所谓的“爱情魔药”,并直接放到了检察长的办公桌上。经过化验,这药剂主要成分是砷。砷是一种累积性的毒药,只有在体内水平升高时才会杀死被害人。

  

   这证据突破了布兰迪的心理防线,被迫承认她在父亲的食物和饮料中加入药粉,并试图隐藏与销毁证据。陪审团判定布兰迪小姐犯有谋杀罪,判处她死刑。

  

   “能让我见见这位布兰迪小姐么?” 夏洛特公主提出要求。

  

   “当然可以”镇长答应了夏洛特的要求,“不过公主殿下要小心点,明天布兰迪小姐就要在绞架上起舞,她心理可能会有些不太稳定。”

  

   镇长的担心看起来是多余的,布兰迪小姐很平静的和夏洛特公主一起共进了晚餐。布兰迪住在一间为上层人士准备的牢房,单人间,有符合贵族需求的桌椅与床铺。确认了没有威胁后,克伦威尔男爵守在门口,给两人留下足够私密的空间。

  

   公主端详这位美丽的少女死囚,她穿着一条修身的黑色低领裙袍,露出雪白的胸脯,布满蕾丝和复杂的设计,展现出与死囚不符的高贵气质。

  

   “很抱歉,公主殿下。我真的不知道罗宾是怎么偷到那份药剂,我应该已经将剩余的药剂全部烧毁了。这仿佛是上帝的意志,严厉的给予我应有的惩罚。”布兰迪向公主述说,“我被克兰斯顿欺骗,害死了最爱我的父亲。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我太相信他了,当我发现父亲不对并停止用药的时候,他已经很虚弱了,我为他找了好多医生,但是已经晚了。”

  

   “那么,你恨克兰斯顿吗?” 夏洛特抚摸着布兰迪的秀发,像绸缎一样顺滑,摸起来非常舒服。

  

   “我不怨恨任何人,公主殿下,” 布兰迪像宠物一样偎依在公主怀中,“他说这是爱情魔药,我真的信了。我给他喂了父亲双倍的分量,希望他彻底忘了安妮默里,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一出事儿克兰斯顿就背叛了我,逃出了国。可是他怎么逃得掉?”布兰迪抽泣了起来,“警察告诉我说他全身酸痛、四肢麻木,独自一个人死在了一个冰冷的街角,这都是上帝的旨意。”

  

   夏洛特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好了,她抱紧明天将要死去的少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公主殿下,我会下地狱么?”

  

   “会的,布兰迪小姐。”

  

   “那么爱我,让我忘记将要落入地狱的恐惧。”

  

   夏洛特拥有丰富的刑前安慰经验,尤其擅长安慰女孩子。她像男人一样将布兰迪抱上床,舌头灵活的从她的领口探入,吮吸她丰满的山峰,布兰迪也忘记了身份的差距,直接将手指探入公主的花园......

  

   第二天,布兰迪小姐在夏洛特公主的陪伴下被执行了绞刑。

  

   绞刑架是在西门的一个凸起的土丘上设置的,绞刑架由放置在两棵树之间的木梁与致命的绳索组成。

  

   布兰迪小姐穿着昨天那条黑色低领裙袍,如果认真看,会发现裙子上沾染着一些可疑的水迹。

  

   对于她的处决所需的所有器材,都是在公主建议下挑选的。布兰迪挑选了一个黑色的绉纱袋,用来套住自己脑袋,手臂和手上系着黑色的帕多瓦丝带,绑缚住自己。

  

   她的最后要求是:“为了体面,先生们,请不要把我吊得很高”。

  

   她生性谦虚害羞,担心自己如果吊得太高,人群中的年轻人会抬眼看她的裙子里的内衣与失禁的痕迹。

  

   她被公主搀扶着爬上一个披着黑布的梯子,而刽子手爬上她旁边的梯子。布兰迪的脖子被公主亲手套上绞索。她的双手被绑在身体前面,让她能拿着她的祈祷书。绉纱袋套在头上,捂住她脸。

  

   按照公主的建议,她的腿没有绑在一起,好为公主舞上最后一曲。

  

   现场突然传来哀伤的小提琴声音,公主发现是一位端庄俏丽的白衣少女在为她演奏。曲子是《天鹅之死》,夏洛特的乐感很好,很自然的听出了谱子似乎有一些刻意的改动,在独特的手法下,让音乐显得更加悲恸。

  

   也许是她的朋友或者闺蜜来为她送别吧,夏洛特心想。

  

   按照约定,刽子手给予了她足够的祈祷时间。完成祈祷之后,她把书丢在地上,作为给刽子手的信号。刽子手把她的梯子翻了过来,让她自由的落下。

  

   绞索马上勒紧了她的喉咙,与预想的不同,她的死刑就像关掉了一盏灯那么迅速。布兰迪很快失去了知觉,自由的双腿几乎没怎么踢蹬。可能是由于体弱,迷走神经或颈动脉反射被绞索截断,几乎没有挣扎就死了。

  

   半小时后,她被带下绞索,六个仆人将她的尸体放在棺材之中。她被安葬在教区教堂的圣坛上,葬在她父母的坟墓之间。夏洛特公主与克伦威尔男爵出席了她的葬礼,默默的献上一束白花。

  

   夏洛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布兰迪这个女人,索性不再想她。与克伦威尔一起默默离开,继续追捕盗贼罗宾的旅途。

  

   PS:本次章节的原型是玛丽布兰迪(Mary Blandy)小姐,1752年4月6日她因为弑父被绞死在绞刑架上。[newpage]

   (三)

  

   “为什么不愿意把马车租给我?我愿意付钱,哪怕付双倍的钱!”第二天一大早,夏洛特公主在出租马车的地方就听到一阵争吵,昨天拉小提琴的那位白衣少女正在苦苦哀求马车老板,“我必须明天赶到康沃镇,出席一场法庭辩论,我不去就没人为她辩护了。人命关天,求求您行行好租给我一辆马车吧。”

  

   “可是贞妮德小姐,大伙实在是不愿意租给您。您的运气太差了,租马车给您会给整个店铺带来噩运的。”大腹便便的老板解释到,“而且按照以往经验,您过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遭,还不如顺其自然,上帝会保佑那些无辜的可怜人。”

  

   “这位小姐很香啊......” 夏洛特公主鼻子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清香,吩咐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克伦威尔男爵走了过去,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贞妮德是远近闻名的“噩运律师”,只要是她参与的法庭辩论,全部是以悲剧收场。辩护人败诉都是轻的,经常官司打着打着,委托人都突然消失了。最近一次,她为布兰迪小姐进行辩护,很快这位可怜的女孩子就被挂上了绞架。

  

   “男爵,以我的名义,去租一辆四人马车,”公主下令。

  

   克伦威尔很快就妥帖的把事儿办好,在马车店老板献媚讨好之中,连押金都不用付,就轻易的弄到了一辆车行里最豪华最新款式的马车。

  

   “那么美丽的贞妮德小姐,我也正好要去康沃镇办点事儿,愿意赏脸与我同行么?”夏洛特公主像绅士一样鞠躬提出邀请,在车行老板目瞪口呆之中牵着贞妮德小姐的手,将她带上马车。“克伦威尔,你来驾车,动作快一点。”

  

   “遵照您命令,公主殿下,”克伦威尔男爵也不避讳,像下人一样将公主与贞妮德的行礼扛上马车,然后坐到了车夫的位置,熟练的操纵马车,“驾!”

  

   马车颠颠簸簸,贞妮德小姐非常拘谨的看着夏洛特公主,“真的太谢谢您了,公主殿下,没有您的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么聊聊你的故事吧,小姐。”夏洛特公主毫无形象的侧卧在马车之上,一个人占住了两个人的座位,无聊的用手指弹起了佩剑的剑柄,弄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经过贞妮德小姐的一番描述,夏洛特了解了事情的原由。贞妮德是一位以优秀的成绩在法学院毕业的律师,拥有丰富的法学知识。然而她总是为一些不利的事儿进行辩护。比如公爵和矿工发生了冲突,她为矿工来辩护;地主与雇佣农发生冲突,她为雇佣农辩护;大商人与纺织工发生冲突,她为纺织工辩护。

  

   这官司怎么可能打的赢?就拿最近一次,当确凿的证据出现在法庭之上,布兰迪小姐之前雇佣的三个律师都跑光了之后,她毛遂自荐成为律师,结果自然也是以委托人被绞死告终。

  

   “你觉得布兰迪小姐没有罪么?她可是杀了她的父亲。”夏洛特玩味的问道,“连盗贼罗宾都觉得她是一位坏女孩呢。”

  

   “布兰迪小姐肯定有罪,”贞妮德争辩道,“但她也是被人所欺骗,事后也拼命想补救,应该酌情轻判,罪不至死。”

  

   “她可是杀死了两个人啊,贞妮德小姐,”夏洛特继续有节奏的弹着她佩剑剑柄,“如果你是法官,你会如何去判呢?”

  

   “大约会判她无期徒刑吧。”

  

   公主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么小姐,这次你准备为谁进行辩护呢?”

  

   “我要为埃莉诺小姐进行辩护,她是个穷困潦倒的小女孩,因为饿晕了头,跑到教堂拿了几个为圣餐准备的面饼,被教士当场抓住。”

  

   “偷到教会头上了,这可是最严重的盗窃罪,”作为公主,夏洛特自然也有好好学习本国法律,“怕是会判的不轻。”

  

   “这我当然知道,”贞妮德说,“问题是这事儿被雷米教长知道了,他在可怜的埃莉诺身上找到了一块胎记,认为这是魔鬼标记,埃莉诺是一位被撒旦派来玷污教堂的女巫,应该处以火刑。”

  

   “那她应该是被殃及池鱼了,真是不幸。”

  

   夏洛特听说过雷米的所作所为,他本来是一名不得志的传教士,后来写了《魔鬼》一本书教授大众辨认女巫,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猎巫运动。他是个聪明的男人,专门找单身女性与寡妇下手,处决女巫后还会主动将一半收缴的财物捐给教会,所以很受教廷支持。“那么贞妮德小姐,你准备如何进行辩护呢?”

  

   “我查阅了很多法学与神学典籍,包括作为审判女巫依据的《魔鬼》,上面有无数的错误,” 贞妮德给自己打气,“我有充足的理论依据为埃莉诺小姐洗清冤屈,至少她绝不是一位女巫。”

  

   “那么祝您顺利,贞妮德小姐,”夏洛特不再弹她的剑,而是彻底躺在马车上,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法院准时开庭,雷米教长作为原告之一,据说是昨晚家里招了贼,被大盗罗宾光顾了,丢了不少财物。雷米教长的脸色非常不好,通红通红的,非常吓人。贞妮德小姐鼓起勇气进行辩论,却很快落于下风。

  

   “是你懂神学还是我懂神学?” 雷米教长大声咆哮,恶狠狠的盯着夏洛特公主身旁站着的贞妮德小姐,“现在都证据确凿了,我以我个人荣誉保证,埃莉诺绝对就是女巫,律师小姐你不要被魔鬼迷惑了。”

  

   围观的群众也跟着起哄,“烧死女巫”的声音此起彼伏。法庭外面,人们自发的搭起了一座堆满柴火的火刑架,等待着卫兵将已经快晕过去的埃莉诺小姐送过来。现场一片欢乐,像节日庆典一样。

  

   “肃静,”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双方已经陈述完毕,那么现在本庭宣判......”

  

   “稍等一下,”一直在看戏状态的夏洛特公主第一次发言,“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雷米教长。”

  

   虽然万分不快,雷米教长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公主殿下您请讲。”

  

   “您说埃莉诺小姐是女巫,证据是她胸口的一块胎记,没错吧?”

  

   “您说的对,公主殿下,”雷米教长斩钉截铁的回答,“根据我的研究,魔鬼在与女巫交合后很喜欢留下印记来标记自己的所有权,最常见的就是在胸脯。”

  

   “这非常有道理,雷米教长,”夏洛特公主很自然的扯开衣领,在所有人的惊呼中露出自己雪白的胸脯,上面也有一块明显的胎记,“那么我也是女巫么,教长阁下?”

  

   雷米教长不敢回答。他清楚的记得,夏洛特公主出生的时候,是教皇冕下亲自为她进行洗礼的,更何况威廉国王与教会关系很好,每年都会进献大量黄金。

  

   “我想可能是教长一时不察,被魔鬼迷惑了,毕竟撒旦诡计多端,”夏洛特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给了一个台阶。

  

   “您说的对,公主殿下,看来我还要进行更多的修行。”雷米教长退让了,“不过她在教堂偷盗,证据确凿,也应该判处死刑。”

  

   “等等,我有话说,根据法律条文第三十四条......”贞妮德急匆匆的想要插嘴,却被整理好衣服的夏洛特直接打断,“我没有异议,法律就是法律。如果可以,希望法庭给我亲自处决犯人的荣耀。”

  

   雷米教长没有反驳,看到双方达成共识,法官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快敲下法槌,“那么我宣判,埃莉诺小姐盗窃罪成立,判处死刑,由公主殿下负责行刑。”

  

   庭审结束了,大多数群众虽然因为没有机会欣赏到火刑而感到遗憾,却也纷纷留下,好奇公主会如何处死罪犯。

  

   “需要我去拿斧头么,公主殿下?”克伦威尔询问,扶着名叫埃莉诺的少女,将她按跪在法庭外的的木台子上。

  

   “不用,”公主右手抽出自己的迅捷剑,然后掂量了一下,将剑换到了左手。夏洛特示意男爵退下,自己主动抱住埃莉诺幼小的身躯,在她耳边询问,“你还是处女么?”

  

   埃莉诺迷茫了,不理解公主殿下什么意思。夏洛特只好小声解释了一下,小姐姐的脸瞬间红透了,小幅度点了下头。

  

   于是公主殿下的手臂停止了往花蕊方向探索,而是转而开始蹂躏小女孩胸前小小的突起。虽然力度很轻,但是埃莉诺哪里受过这种挑逗,很快就娇喘起来,“真是纯洁的好女孩。”

  

   夏洛特很快将埃莉诺挑逗至眼神迷离,之后用抱的方式引导少女跪直身体,将头发用绳子扎成双马尾,拨至胸前,然后掏出一块手帕,蒙住女孩的双眼。

  

   “公主姐姐,我会下地狱吗?”埃莉诺是一位虔诚的教徒,生死之间,她最纠结的还是这个。

  

   “只要你好好祈祷,主一定会宽恕你的过错,”夏洛特将少女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让她感受到一片温暖,“教皇冕下是主在地上的代言人,我和教皇冕下很熟,我会把你的祷告转给上帝,他一定会宽恕你并派天使迎接你上天堂的。”

  

   埃莉诺放下心来,呼吸都变得安稳起来。夏洛特毫无声息的走到小女孩正后方,左手握剑做出准备的架势。迅捷剑剑刃很细,一般不适合劈砍,但是如果使用者手法高超,也不是完全不行。

  

   挥剑,带着一道银光,锋利的剑刃准确的从脊椎骨的缝隙之中切入,给少女幼小的脖子增添了一道血痕,将璞首与娇躯一分为二。首级的落下,被前倾的无头身体夹住,夹在尚未发育的胸脯与自己大腿之间,没有掉落到地上。

  

   真是漂亮的剑技!雷米教长带头的鼓掌,欢呼声响彻云霄。公主只是静静的甩干净佩剑上的鲜血,将剑收回剑鞘,绕过很快就停止抽搐的尸体,回到贞妮德小姐的身边。

  

   “啪,”贞妮德给了公主一个愤怒而响亮的耳光。她力气大得不像女孩子,将夏洛特的右脸直接扇得通红。全场倒吸一口冷气,克伦威尔男爵直接利剑出鞘,雷米教长更是举起拳头想要冲过来......

  

   “好受了些么?”夏洛特用手势制止了其他人的干预,“如果不解气,你可以再来一巴掌,这次打我的左脸吧。”

  

   贞妮德比夏洛特略微矮了一点点,但是她不顾身高的差距,直接抓住了公主的衣领,哭了出了。“明明已经洗清了女巫的罪行,如果再继续辩论下去,应该还可以轻判。说不定可以只判二十年就能出狱......”

  

   “秩序就是秩序,”公主用带着鲜血的身躯抱住贞妮德,将她雪白的衣服也染出了几朵红色的斑点,“而且你真的知道在地牢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吗?那是比地狱更深层的地狱。”

  

   第二天,雷米教长的豪宅又是一波鸡飞狗跳,据说大盗罗宾第二次光顾了这个倒霉的教长。

  

   “小孩子气,”夏洛特公主随手写了一份信,让克伦威尔男爵派人送给国王。

  

   一年之后,在一次猎巫的路上,雷米教长疑似招了女巫的诅咒,不幸身中二十八刀“自杀身亡”。

  

   随着领袖的死亡,轰轰烈烈的猎巫运动终于告一段落。很可惜,这时候贞妮德小姐已经看不到最终的结局了。[newpage]

   (四)

  

   “律师小姐,你怎么比我那个当国王的哥哥都要忙碌?”夏洛特毫无形象的躺在马车中吃着蛋糕,看着贞妮德小姐忙碌在书堆之中。像是恶作剧一样,她用手指刮下一大块白色的奶油,喂孩子一样伸到贞妮德嘴边,“来,张嘴,很好吃的。”

  

   “你就别作弄我了,公主殿下。”虽然嘴上说这不要,泡在书堆里面的贞妮德还是老老实实的伸出脑袋,像松鼠一样含住夏洛特纤纤如嫩荑的手指,将奶油舔干净,“这次的案子非常棘手,时间紧迫,我要好好准备才行。”

  

   事实上,这次案子与其说是棘手,不如说是绝望。

  

   苔丝小姐是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不知道父亲与母亲是谁。在饥饿与毒打中,她勉勉强强挨到了十四岁,就被古德温男爵从孤儿院领走,成为了一名私人女仆。

  

   古德温男爵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上过军校,有着出色的剑术。当前社会环境,这种女仆就是主人的玩物,两人很快发生了一段私情,十八岁那年,苔丝小姐怀上了孩子。

  

   不幸的是,一表人才的古德温男爵并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他还有着大好前途,并不愿意负起这一时欢愉带来责任。男爵毫无压力的抛弃了苔丝小姐,开除了她。

  

   可怜的苔丝小姐失去了工作,流落街头。十个月之后,她产下了一个女孩子。她跑遍了附近的孤儿院、修道院与警察局以及一切她能想到的可能性。现实是残酷的,没有人愿意接受那个孩子,也没有人愿意给她一份工作。

  

   不久,米尔斯河一位当地农民在河边捡到了一个漂浮的女婴,当她被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警察检查了婴儿的尸体,发现她只是在水中待了一小会儿,并没有肿胀。警察还注意到小女孩的头部左侧受到重击,伤口周围有凝结的血迹。

  

   警长马上出动,很快确认了婴儿的母亲就是可怜的苔丝小姐。警察逮捕了她,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因为她病得太重,甚至不能被送到纽盖特监狱。因此警察命令那个找到婴儿的农民给她一张床,就地看管起来。

  

   案情清晰明了,苔丝小姐身无分文,没有哪位正常的律师愿意为这个女孩辩护。于是贞妮德小姐拉着夏洛特公主从康沃镇,狂奔一星期,终于在法庭开庭前赶到,成为少女的辩护律师,为可怜的女孩争取一线生机。

  

   “老实说,我觉得你的努力毫无意义。”夏洛特公主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大腿内侧摸出一根香烟,然后从胸口掏出充满奶香的皇冠状打火机,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夏洛特公主的预感没错,哪怕贞妮德使出浑身解数,当法官的法槌落下时,苔丝小姐依然被判处了绞刑。

  

   审判结束后,在得到公主殿下以皇室荣誉承诺绝不缺席明天的死刑后,法官很大度的允许夏洛特与贞妮德带走了苔丝小姐。她们带她到附近餐馆,吃了一顿在公主看来简陋至极的却对苔丝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大餐,然后住了一间旅馆。两人帮苔丝小姐好好梳洗了一番,并换上价值一个银币的亚麻布衬裙。

  

   苔丝小姐是个美人胚子,身材曲线其实很好,不然古德温男爵在孤儿院也不会一眼就看中她。哪怕身上只穿着廉价且不太合身的衣服,也显得妩媚而诱人。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公主殿下,”躺在夏洛特的怀中,苔丝小姐幸福得快要溢出,“这是我全是悲剧的一生中全部的幸运,您就像上帝派来的天使一样。哪怕明天就要面对绞索,我也觉得十分满足了。”

  

   “我不是天使,我身负数百条人命,死在我手中的男女老少不计其数,你的罪恶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夏洛特用左手熟练的在苔丝身上游走,弹奏出一首由放荡呻吟构成的乐曲,“我傲慢、我嫉妒、我暴怒、我懒惰、我贪婪、我色欲。除了暴食,七宗罪我占了其中六项。”

  

   “怎么可能呢?”苔丝小姐完全不敢相信,夏洛特没有回话,她扒开苔丝小姐的双腿,用火热的红唇叼走了女孩的内裤。不得不说,连公主殿下都要承认古德温男爵是个很会调教女仆的男人,苔丝小姐身体柔韧性是极佳的,加上过度的病态虚弱,完全无力进行任何抵抗,让夏洛特有种想要直接玩坏她的冲动,享受极了......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我就知道,这帮腐朽的贵族就没有一个好人,”房间的隔音很差,贞妮德小姐很果断的赶走了克伦威尔男爵,一个人守在门口,脸色红得吓人。

  

   第二天早餐之后,依照承诺,夏洛特与贞妮德将苔丝小姐送回法庭。正午,苔丝小姐坐在她自己的棺材上,由马车拉着来到刑场。吓坏了的女孩到达绞刑架时几乎没有意识,在准备期间只能靠警察的搀扶才能前行。

  

   苔丝没有做祷告,她只是拥抱并亲吻了夏洛特公主,在贞妮德如泣如诉的小提琴曲子中,被刽子手带上了绞架。刽子手让她站在凳子上,帮她调整好绞索,然后用力一脚,踢开凳子,让苔丝在绞索上来回摆动。

  

   虽然上绞架前苔丝就病恹恹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但是当处刑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却回光返照,企图抗拒死神。

  

   “我是嗜血的魔女,”昨晚夏洛特公主在床上曾经告诉了苔丝一个秘密。

  

   苔丝知道夏洛特与贞妮德会看着她离开,她榨干最后一丝生命为她的天使尽情的表演。她的踢蹬非常性感,像舞蹈一样。

  

   三分钟后,苔丝因为缺气而变得脸色发紫,终于慢慢减少了挣扎,在绞架上荡起了秋千。

  

   五分钟后,苔丝颤抖了一下,黄色的尿液从她下体中流出,滴落到地上,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结束了,”夏洛特公主评价。

  

   “不,还没有结束,”贞妮德坚决的说,“您能带我去见见古德温男爵么?”

  

   这不是难事儿,夏洛特公主的马车毫无阻挡的驶入了特丁顿贵族俱乐部。在一场舞会之中,两人见到了风度翩翩的古德温男爵,此时他正和一个美丽的贵族小姐聊得正开心呢。

  

   “你这个混蛋!”贞妮德已经愤怒到极致,“苔丝小姐为你而死,你怎么还有脸做这种事儿?”

  

   古德温男爵自然认识夏洛特公主,但是他不知道公主身边的美女是谁。出于谨慎,他老实的回答,“苔丝小姐是谁啊?”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被他抛弃快一年的女仆小姐。

  

   “我就知道,”夏洛特公主叹了口气,“贞妮德你总是喜欢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怎么会......苔丝她......”贞妮德瘫倒在地上,哭了出来。苔丝的事儿与她自己一连串的失败交织在一起,将她的心防打得粉碎。

  

   “哎,果然我还是看不得美人流泪,”夏洛特公主默默将贞妮德拉到身后,“我来教你一次应该怎么做事,好好看,好好学。”

  

   她英气十足的走向古德温男爵,行了一个提裙礼。

  

   然后......

  

   公主脱下自己的手套,直接甩在男爵的脸上。

  

   这是贵族发起生死决斗的信号,如果不敢接受,直接会彻底社死。

  

   “我可要提醒你,公主殿下,” 古德温男爵愤怒的威胁,“刀剑无眼,我可是军校的优等生,教官都称赞我剑术高超。”

  

   “那么你的剑术教官们有没有和你说,他们统统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公主毫不客气的回击。

  

   两名决斗者在无数围观者的簇拥下走到用于决斗房间,古德温男爵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摆了个标准的架势。

  

   夏洛特公主也随后抽出了佩剑,她先是右手持剑,然后犹豫了一下,换到了左手。右手微微下垂,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全是破绽。

  

   “你在看不起我么?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你不是左撇子。” 古德温男爵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

  

   贞妮德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般的思绪,想起来了某个漆黑的夜晚。她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公主的袖口......

  

   “对付你这种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渣滓,用左手足够了,”公主揉了揉贞妮德的秀发,“别为我担心,贞妮德。来演奏一曲《女武神的凯旋》吧,为我的胜利增添更多的光彩。”

  

   “好的,公主殿下,” 贞妮德服从了公主的命令,从琴盒中拿出小提琴,音乐响起。

  

   决斗很快就结束了,公主只用了两剑就结束这场生死斗。第一剑,她挑开了古德温男爵凌厉的剑锋;然后更快的第二剑,直接从古德温男爵左眼刺入,刺穿了他的颅骨。

  

   “漂亮的决斗,不愧是公主殿下,”克伦威尔男爵带头发出欢呼,看上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当夜,贞妮德爬上了夏洛特的床。

  

   她撕开了公主的衣服。

  

   “果然是这样!”

  

   夏洛特公主的右肩膀有一道由铅弹留下的可怕创口,贞妮德用舌头舔了舔,是苦涩的味道。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没事儿,哪怕肌肉坏死,右手彻底不能动,只能靠左手持剑,我夏洛特也依旧无敌于天下。”公主反而像男子汉一样主动安慰起贞妮德来,“毕竟这不怪你,打伤我的人叫大盗罗宾,不叫贞妮德。”

  

   贞妮德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对了,下次火枪藏好一点,我都能在你小提琴上闻到火药的味道了,”夏洛特还想调侃两句,却直接被贞妮德扑倒在床上......

  

   PS:在 18 世纪,女性最常见的死刑罪行之一就是所谓的“谋杀私生子”,或者我们现在所说的杀婴。

   罪犯通常是未婚怀孕并很快被孩子父亲抛弃的年轻女性,在极度绝望与生活赤贫中,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后在没有任何经济或精神支持的情况下分娩,最终走向悲剧性的命运。[newpage]

   (五)

  

   夏洛特公主与贞妮德小姐像恋人一样相处了三天。

  

   在第四天的夜晚,夏洛特公主躺在窗户边床上,今天她没有穿着那些厚重华贵的礼裙,一身只有一件轻薄的纹着蔷薇花纹的黑色丝裙,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曼妙有人的曲线。裙摆不长,露出雪白如玉的大腿。

  

   夏洛特怀中是贞妮德小姐,她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丰满的双峰之中,贪婪的呼吸着乳房的奶香气息,像猫咪一样赖在公主娇躯之上。

  

   “假如你是罗宾,那天夜里明明有机会,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感觉到怀中的美人儿紧张起来,想要挣脱,夏洛特轻轻捏了一下贞妮德的脸颊,抱得更紧了,“我是说假如,放轻松一点吧。”

  

   “假如的话,应该是不想伤害到其他人吧。”贞妮德在公主的安抚下放松了下来,像猫一样蹭了蹭,“毕竟她又不是杀人犯。”

  

   “只是这样么?”公主将玉臂顺着少女的锁骨往下探索,“那么你觉得罗宾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夏洛特这里用的是“她”而不是“他”,不过贞妮德没有觉察到任何的异常,“我觉得,她应该是个想扶弱济贫穷的好人吧?”

  

   “喔?”公主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贞妮德有股独特的清香,让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她给自己定过三条基本原则,”贞妮德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公主,“她发誓,尽量不使用暴力;她发誓,犯罪只针对恶人与统治阶级;她发誓,所得款项全部用于帮助有需要的人。”

  

   “是吗?”公主调整了一下体位,让她能握住少女的双峰。

  

   “你会不会觉得她很傻?”少女害怕又怀有期待,等待着公主的回答。

  

   “确实挺傻,”公主带着恶作剧的心态,用左手弹了弹少女粉粉的乳头,“但是傻得有点可爱。”

  

   “我要生气的,”贞妮德鼓起了脸,像个煮熟了的包子,她像示威一样想要从夏洛特的拥抱中挣脱。

  

   “那么,那个有原则的怪盗小姐姐跑到国王陛下的城堡中做什么呢?”贞妮德这种情人撒娇式的抵抗马上就被公主镇压,公主一个翻身,就将她反过来按在床上。双手被公主抓到身后,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绳索将她的双手轻轻缠住,然后用力系紧,打了个结,把少女绑了起来。公主想了想,觉得不满意,又额外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作为装饰。

  

   “有一个自称摩根的栗色头发的小姐找到了她,和她做了一笔交易”不太习惯被束缚的感觉,贞妮德扭动娇躯,想要挣脱。“那位小姐开出二千金币的高价,让她从国王的保险箱之中偷出五件物品。”

  

   “摩根?栗色头发?”夏洛特很快从记忆之中翻出了疑似目标,“她是不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比我略矮一点,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

  

   “确实,” 被反绑双手的贞妮德左滚右滚,腰肢像水蛇一样扭动,还在性感的挣扎。“你知道她是谁么?”

  

   “我知道,我认识她。”夏洛特感觉贞妮德也太不乖了,狠狠的打了几下她完美的翘臀,将她的脚心捏在手掌上挠起了痒痒。于是贞妮德小姐又失败了,她被挠的控制不住,只能求饶投降。夏洛特还觉得不满意,干脆掏出一条黑色的丝绸,将少女的双眼也蒙上,剥夺了她的视力,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玩偶。

  

   一阵玩闹之后,夏洛特将贞妮德翻过身来,靠在床背上,帮她盖好被子,“不过你的要价也太低了,国王的宝物怎么才值两千金币?”

  

   “我急需这笔钱,在莱昂,有座孤儿院快要倒闭了。有了两千枚王国金币,至少能再运营十年以上。”贞妮德挣扎了半天也解不开绳索,干脆放弃了,“那样能多救助好几十个孩子,避免很多像苔丝小姐那样的悲剧再次上演。而且也不只是为了钱,摩根小姐告诉过我那些首饰的来历,我要为惨死在国王手上的那些女人讨回公道。”

  

   “贞妮德,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夏洛特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轻微的晃动,“那些首饰的原主人,她们每个人每年就要花掉几十个上百个孤儿院的钱。要是一时花销也就罢了,也不是不能留她们一条性命。她们还都要缠着国王陛下,不愿意安安静静分开,想靠着一时私情富贵一辈子。教育、军事、医疗、警察,王国到处都要钱,为了更多数人幸福的生活,只能委屈她们去死了。”

  

   “明明都是国王的错,他少招惹几个女孩子不就好了吗?”贞妮德哪怕被蒙着双眼,也还要争辩。

  

   “你真的太天真了,对于一个目标是王座的皇子来说,婚姻就已经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东西了。” 夏洛特一边品味美酒,一边耐心的给贞妮德解释,“只有迎娶了邻国的萨拉塔娜公主,我的哥哥威廉才有力量争夺宝座。但是仅仅依靠外力也是不行的,本国的贵族也要分一杯羹。娶一位外国公主的妻子,却爱着无数本国权贵女儿或者私生女,让那些贵族与富豪的亲属成为情妇,将大家的利益绑定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们需要一个这样才华横溢又风流倜傥的王。那好,我就把哥哥包装成这样的王。只要最后王座在手,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王座到手之后,萨拉塔娜皇后与那些情妇就没用了,一个一个清理太过于没效率了,还有一些有功却腐朽堕落的大贵族,也很碍眼。幸好皇后的嫉妒心与愚蠢可以利用。我协助她发动政变,正好借助她的手清理掉这些污秽,”夏洛特公主喝完了最后一滴酒,然后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屁股坐到床上,抚摸起贞妮德修长的美腿,享受那美妙的手感,“国王是光辉的,命令是皇后陛下签发的,人是我杀的,和哥哥完全没有关系。我不否认我有私心,但是我也相信,有些人死了比活着对国家更好。”

  

   “怎么会这样......”贞妮德感觉完全不能接受,“殿下你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因为你马上也要死了,天真的贞妮德小姐,或者说大盗罗宾。”夏洛特公主的手指顺着贞妮德的美腿一路往上,划过腰肢,胸脯,最后停留在她的脖子上,“你那次偷盗,说是不想杀人,却害死了我从小到大最好的姐妹,让娜小姐。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美丽,那么温顺,是我把她推上了侍卫队长的位置,而你害得她因为失职被处死。”

  

   “我恨你!”

  

   贞妮德感觉到脖子在被公主的手掌慢慢被握紧,想要挣扎,但是自己双手已经被牢牢绑住,眼睛也被蒙住,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只能让自己两条大长腿无助的踢蹬,绝望的任由公主摆布。

  

   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在窒息感之中,贞妮德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从她成为盗贼那天起她就有了在绞架上起舞的心理觉悟,但是为什么自己的会那么的不甘呢?

  

   那么多少女在死前都享受到了公主的爱抚,都得到了刑前安慰,为什么自己没有?

  

   大脑缺氧意识不清晰的少女已经忘记了公主之前的挑逗,她想要,她还要更多。她想一直要陪着公主身边,她想要和公主热吻,她想要被公主殿下占有......

  

   是啊,自己还是处女,这实在太遗憾了。

  

   贞妮德拼命摩擦着自己的双腿,想要提醒公主摘采着已经完全湿润的花蕊。然而已经晚了,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少女的意识正逐渐离她远去......

  

   自己是不快要失禁了?

  

   贞妮德拼命忍住下体的尿意,她不想在公主面前留下这么不干净的印象。

  

   快忍不住了......

  

   要结束了......

  

   然后一缕沁心的空气又重新进入少女的躯体,她发现掐紧自己脖子的双手突然松开了。

  

   嘴巴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贞妮德小姐感觉像重生了一样。接着,蒙眼布被取下,公主秀美的面容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公主将她翻过边来,直接用小刀割开绳索,解开了她的束缚,帮她整理好衣服。

  

   “我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公主将贞妮德的藏在小提琴盒子暗格中的火枪拿出来,帮她上好子弹,放在她手上,“开枪吧,我不会反抗的。”

  

   贞妮德颤颤巍巍的拿出举起枪,将枪口对准公主的额头......

  

   她脑海中全是公主挺身而出,为她与古德温男爵决斗留下的帅气身影。

  

   扣不下扳机。

  

   真的扣不下扳机。

  

   这时候,贞妮德才发现,短短两周的时间,她已经彻底沦陷,爱上了夏洛特公主。

  

   她松开手中的枪,和公主抱在了一起。

  

   她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白色手帕垫,把他在自己下体下方,娇羞而坚决的抓住公主的手臂,指引着公主的手指探入自己私人的花园......

  

   当第二天清晨的霞光照进房间,轻柔的风吹拂着贞妮德的秀发,她缓缓的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望着枕边的爱人。

  

   夏洛特宠溺的抱着贞妮德,然后,满脸坏笑的把一块有梅花一样的血迹的手帕在她眼前晃了晃,“下体会痛么?”

  

   贞妮德瞬间羞红了脸,直接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面,“还有点痛,不过非常的幸福。”[newpage](六)

  

   当克伦威尔男爵看到贞妮德小姐像新婚小妇人一样顺从的站在夏洛特公主身后的半个身位,他向公主投来疑惑的目光。

  

   “贞妮德小姐现在是属于我的——她是我私人的所有物,明白么?” 夏洛特搂着贞妮德的性感腰肢,警告般的瞪了男爵一眼,“召集可靠的人手,我们有活干了。”

  

   “遵命,殿下,” 克伦威尔男爵向公主殿下弯腰鞠躬,快速行动起来。

  

   在皇都近郊的涅布森林之中有一栋面积很小且藏身在密林的乡间别墅之中,十二名少女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咚,咚,咚,”别墅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你好,我是来为你们演奏小提琴的。”

  

   “演奏小提琴”这是当初那位自称摩根的小姐给贞妮德小姐的接头暗号。

  

   别墅内的少女们分散在别墅的各个窗户,透过窗户缝看到,周围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可疑的动静。只有穿着黑色斗篷的贞妮德小姐,独自一人抱着一个小提琴盒子,站在别墅大门外。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的少女走到别墅大门,警惕的隔着门板问,“东西弄到手了么?”

  

   “废了好大功夫,可算是弄到了,”贞妮德小姐回答道,声音显得十分紧张。

  

   别墅内的少女们再次张望四周,周围确实没有可疑人员,便打了个手势。泪痣少女便放心打开别墅大门。门一打开,她就惊讶的发现,一把簧轮手枪正对着她的胸口。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泪痣少女一边提出疑问,一边有手势示意房间里的姐妹赶快离开。

  

   “很简单,摩根小姐,或者说我愚蠢的堂妹,梅琳娜小姐。”夏洛特公主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站到了贞妮德的身后,奖励般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左手握着剑柄宣言,“以威廉国王陛下的名义,因为盗窃罪,叛国罪,你和你手下小姐姐们统统被捕了。”

  

   仿佛为了印证公主的发言,别墅外的树林传来一声口哨,克伦威尔男爵带着大批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将这座别墅团团围住。他们砸碎别墅的玻璃窗,一拥而上,屋内的少女们发出尖叫,部分还想拔出武器负隅顽抗。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少女们并没有公主那样的剑术,围攻他们的士兵还穿着一身的铁甲,几乎难以被刀枪所伤。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房间里面的女孩子全部被打落武器,反绑双手,一个都没有逃掉。

  

   “你准备怎么处理她们?”贞妮德拉着公主的袖口。

  

   “我等下把她们带回城堡,交给国王陛下发落。”夏洛特给了自己身边的女伴一个拥抱,“贞妮德,你先回马车上,这里我处理好就来。”

  

   “好的,我在马车上等你,”贞妮德收起枪,有些担忧与不忍。她看了这群少女最后一眼,听从公主的指示转身离开......

  

   等贞妮德小姐走远了以后,夏洛特公主冷酷的下达命令,“把她们统统处决,省得夜长梦多,克伦威尔男爵。”

  

   “遵命,公主殿下,”克伦威尔男爵又询问,“包括梅琳娜小姐么?”

  

   “包括,你去处理其他人,”夏洛特公主右手托起梅琳娜小姐的下巴,“她由我来处理。”

  

   “果然,夏洛特姐姐你就是个大骗子,在你口中一句实话都没有,” 梅琳娜小姐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公主殿下,“就和当初一样,我是那么信任堂姐你的承诺。你答应过我,只要父亲投降,放弃与威廉兄长争夺王位,就说服陛下进行特赦。”

  

   “我可没有说谎,”夏洛特很自然的把梅琳娜拥入怀中,“陛下不是赦免了你的罪行么?”

  

   “可是你杀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梅琳娜锤打着夏洛特的胸口,哭泣着说,“你还不如连我也一起杀了。”

  

   “这次我就会杀了你的,梅琳娜。” 夏洛特公主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她的堂妹,她感到有些疲惫,身体略微摇晃了一下。公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直起腰杆,将梅琳娜小姐抱进了别墅的睡房,然后像房子主人一样反手关上了房门,将少女放到了床上。“放过你是一个错误,我现在会弥补这个错误。”

  

   “堂姐,你简直就是撒旦的女儿,比魔鬼还要恶毒,我......真想把你的心脏掏出来,看看到底能够黑到什么地步。”梅琳娜一躺到床上就用双臂搂着公主,主动吻上了那诱人而饱满的红唇,而公主则将手伸入自己堂妹的怀中,反复搓揉。梅琳娜在挑逗中发出既亲密又恶毒的呻吟,“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会像女巫一样被人逮住,被囚禁起来,被鞭打,被吊起来示众,然后被砍下首级,尸体被放在火刑架上,一把火烧个干净。”

  

   “先把我斩首才绑上火刑架么?梅琳娜你还真是善良啊。”夏洛特一边说一颗一颗解开堂妹衣服背后的纽扣,开始娴熟的脱下少女的衣服。随着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拔下,梅琳娜裸露在外的肌肤越来越多,露出诱人的粉红色。很快,少女曼妙的胴体就完全赤裸,几分青涩几分妩媚,被公主尽收眼底。

  

   公主的手指轻轻游走,撩动着少女的敏感的娇躯,反复拨撩,待到花蕊不断喷出花蜜后,才灵巧的将左手手指探入梅琳娜的私人花园,上下拨弄,让少女口中忍不住娇喘,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浪叫。

  

   “......呜......啊......呜.......”

  

   梅琳娜身心已经被调教到完全沉迷于色欲之中,全身沉浸在酥麻的快感之中,感受着股间的湿润,沉浸在一次一次的刺激之中。

  

   “想要......还想要......”

  

   梅琳娜已经到达了绝顶,她下身的汁水喷涌而出,从大腿内侧流了下来,滑落到脚上与滴落到地板上。

  

   “夏洛特......姐姐大人果然是最棒的......”高潮过后,梅琳娜倚靠在夏洛特身上,下体还紧紧的吸住公主纤细的手指。

  

   夏洛特小心翼翼的把手指从堂妹的身体里抽出,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放到梅琳娜的樱桃小嘴中,让她舔食干净手指上她自己的体液,然后伸进自己胸口,从双乳的缝隙之中变魔术一样的摸出一个药丸,“该上路了,梅琳娜。”

  

   “该上路了啊......” 梅琳娜看着堂姐两指尖夹着的红色丸子,问道,“堂姐,等会会痛么?”

  

   “不会,就像睡着了一样,很快就过去了。” 夏洛特向梅琳娜作出保证,一手扶着堂妹的肩膀,一手将药丸递了过来。

  

   梅琳娜有点紧张,但还是檀口微张,仰着修长的脖子,任由夏洛特把药丸从红唇贝齿间放入口中,吞咽了下去。

  

   “我马上要死了,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梅琳娜躺在夏洛特怀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堂姐,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战斗时候受了枪伤,右臂可能要废掉了,别的还好。” 夏洛特抱着少女的纤腰,感受着尚且温暖的身体,与还在扑通的心跳声。

  

   “还在骗人,”梅琳娜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夏洛特,“从小到大,我和堂姐以及威廉哥哥一起做过多少次了?你的身体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你骗不了我的。”

  

   “不止右臂,现在全身都时不时感到疼痛乏力,哪怕左手也不如往日灵活了,” 夏洛特避开了梅琳娜的视线,“身体忽冷忽热,像是着了魔似的。每天晚上都会呼吸困难,折磨得无法入眠,都不知道哪天就再也不会醒来。”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夏洛特一圈一圈搓揉着堂妹白皙的胸部,“万能的主也不愿意饶过像我这样恶贯满盈的坏女人了。”

  

   “那我先去地狱,帮姐姐大人占个好位置,” 梅琳娜的小脑袋往夏洛特胸部上拱了拱,“那么贞妮德小姐怎么办?没有了你的庇护,她早晚会被警察逮捕的。”

  

   “我会亲手杀了她,”夏洛特视线望着房间的角落,“就像对待你一样。”

  

   “大骗子,”梅琳娜突然捂住了肚子,身体不住的抽搐。她痛得流出了眼泪,泪里面还有血,嘴巴也是血,“夏洛特......姐姐,你说谎,这毒药,明明就很痛!”

  

   “没事儿的,梅琳娜要乖,很快就过去了。” 夏洛特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了梅琳娜,少女的抽搐减弱了。忍着剧烈的疼痛,梅琳娜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倒在公主的怀中,手臂自然的垂下,停止了呼吸。

  

   直到梅琳娜的尸体开始变冷,夏洛特才松开怀抱,将她平放在床上,掏出一张白绢,一点点将堂妹尸体眼睛嘴巴鼻孔里的血迹擦干,然后用被子将少女的尸体裹起,离开了房间。

  

   大厅内,处刑也已经结束了,士兵们将粗糙的绳索绑在房子的木梁上,变成简易的绞架,把追随梅琳娜的十一位女孩子逐个吊上绞索,一一绞死。不少女孩子失禁了,尿液滴落在地板上,气味非常难闻......

  

   当熊熊的烈火把这栋密林的乡间别墅的一切吞没后,夏洛特公主才回到了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的贞妮德小姐身边。夏洛特衣服上有血迹与很重的硝烟味道,但贞妮德什么也没问。她像小妻子一样,牵着公主的手臂,走上马车。[newpage]

   (七)

  

   “这是四千王国金币的票据,”夏洛特公主龙飞凤舞般的在一张本票与附带的委托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代表皇室权利的印章,让它具有支付与兑换效力。

  

   这是一种由皇室发行与担保的票据。凭此证书,可以在国内各个票行兑换等量的金币,免去商人携带巨量金属货币的痛苦与风险。加上皇室担保兑换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信誉十分良好,深受各种商人的喜爱。

  

   “这笔钱应该够让莱昂那座快要倒闭的孤儿院坚持好几十年了,”夏洛特将票据撕下来递给贞妮德小姐,然后又签了一张一千王国金币面值的额外票据,也一并递给了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是你的酬劳。”

  

   “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贞妮德小姐完全呆住了,“公主你是不要我了么?”

  

   “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我们终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中午的光芒从窗口中撒下,公主背对着光站着,光芒与阴影组成一条明确的分界线,把两人区格开来,“就当做一场美好的梦吧,贞妮德小姐。既然是梦,终究就有醒来的一天。你就当是我这个天下最大的渣女给你的分手费吧。”

  

   贞妮德小姐接过了那张四千面值的票据,将它放入怀中,然后双手将那张一千面值的票据拿起来,撕成了粉碎。“如果殿下您觉得我不适合像妻子一样和您同行,我可以做你的女仆,甚至做你的女奴。我只想一直陪伴在您的身边,名分不是问题。”

  

   贞妮德小姐这里用的是“您”而不是“你”。

  

   “会死的,贞妮德。”

  

   “那就死吧。就像您给我讲的故事,那么多情妇都像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的跪在断头台上,献出自己的头颅,我为什么不能是下一个呢?”贞妮德眼神变得决然,带着一丝殉道者般的狂热,“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为您添上短暂的欢愉,只怕公主殿下您不告而别,将我遗弃。”

  

   公主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抱紧了贞妮德小姐,时间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公主还没有起床,就听见房间里面的喧闹,在克伦威尔指挥下,两个卫兵闯入了公主的寝室,直接逮捕了贞妮德小姐。

  

   “这是什么意思?克伦威尔男爵,”夏洛特公主看起来非常生气,“是谁允许你这么对待贞妮德小姐的。”

  

   “殿下,我昨天搜查了贞妮德小姐的行李箱,衣物箱子里藏有黑色的斗篷与犯罪纸条相似的纸张,小提琴盒子暗格藏着的火枪,甚至还有一把被拆成剑刃与剑柄,随时可以组装而成的迅捷剑。”克伦威尔男爵冷静的面对公主殿下的质问,然后让手下将他收集到的证物一一展现出来,在房间里面摆了一地,“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贞妮德小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盗罗宾。”

  

   贞妮德小姐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群。而夏洛特公主倒是十分淡定,她没有纠结贞妮德小姐是不是大盗这个问题,只是反问克伦威尔男爵,“男爵阁下,这只是区区一个盗贼而已。为了这点小事,你就准备冲撞一位王国公主的尊严,从她寝室带走她的私人女伴么?”

  

   “殿下,别再执迷不悟了,您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 克伦威尔男爵掏心掏肺的劝说公主殿下,“之前您残酷镇压叛乱就不提了。就说最近,您在康沃镇干扰了雷米教长猎巫行动,让教廷十分不满意;在特丁顿的贵族俱乐部,决斗中杀死了古德温男爵,得罪了军队之中的激进派;在皇都近郊,你处死了自己的堂妹梅琳娜小姐,更是让其他皇室成员感到恐惧。这些麻烦事儿都是你的兄长,国王陛下强行压制下来的。”

  

   “但是现在,殿下您该考虑考虑后果了。”克伦威尔男爵为了增强自己的气势,主动向前一步,“大盗罗宾挑战的不是一两位贵族,她挑战的是整个统治阶级,也是在挑战你哥哥的王权,是时候将她绳之以法了。”

  

   寒光一闪,夏洛特公主在一瞬间拔出自己的迅捷剑,架在克伦威尔男爵的脖子上。男爵毫不畏惧,继续慷慨陈词,“殿下您威胁我也要说!大盗罗宾偷商人、偷军官、偷贵族、偷法官甚至偷到了国王陛下头上,却迟迟不能归案,给社会带来了一个极坏的榜样。我知道一百多起案子不可能都是贞妮德小姐做的,肯定有不少人冒了这个名头,将自己的犯罪安插在‘大盗罗宾’的头上。但只要这个大盗一直不被抓捕,就会鼓励越来越多人进行模仿犯罪,现在还有什么自称大盗雅各布,大盗阿凡达,大盗阿提拉,统统冒出来。”

  

   “模仿犯罪就算了,可惜也不是人人都像贞妮德小姐这么有原则。偷盗不成就硬抢,抢劫不成就使用暴力,甚至变成杀人夺货的比比皆是,” 克伦威尔男爵盯着夏洛特公主的双眼,“殿下,再这样下去,社会秩序就将不复存在!殿下,您是最能够理性权衡利弊作出决断的,我相信这次也会是这样。”

  

   “不,你太高估我了,”夏洛特公主的剑锋又前进了几毫米,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男爵的脖子,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身躯坚决的压向了男爵,“我说了,她是我的私人物品——放了她!”

  

   剑拔弩张的局面僵持了不知道多久,随着鲜血渗出的越来越多,从脖子顺着剑刃到剑柄而下,最后滴落到地板上,克伦威尔男爵终于退缩了,他咬着牙喊出来,“收队,放人!”

  

   夏洛特公主示意贞妮德小姐先行离开,直到看到她坐上马车才放下手中的剑,从胸口掏出一块纱布,缠在男爵的脖子上,为他止血。

  

   “退下吧,”男爵示意他的手下先行离开,然后关上门,房间里面就剩下他和公主两个人。

  

   克伦威尔男爵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无力,“何苦演这么一出苦情戏呢?公主殿下。”

  

   “不这么做逼不走贞妮德小姐,她太固执了。”夏洛特公主叹了口气。

  

   “其实没必须这么做,” 克伦威尔男爵劝说,“您和国王陛下沟通下,陛下是那么宠幸您,只要贞妮德小姐不再犯案,陛下有能力保住她的性命。”

  

   “我知道,哥哥他一直就是那种善良的烂好人,”夏洛特公主叹了口气,“但是这么做实在太伤国王陛下的权威了,而且会树立了一个极坏的榜样,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所有怨恨都让我自己背上,反正债多了不愁。”

  

   克伦威尔男爵问,“那殿下您准备如何处理这个事儿呢?”

  

   “我先带她去莱昂,把孤儿院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直接出国,把她安顿在国外。”夏洛特公主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现在不是有很多自称是大盗罗宾的人儿么,反正只是一个称号,这个名头不妨就让给他们,将他们抓起来公开处刑。”

  

   “你说的没错,”夏洛特公主从大腿内侧摸出两根香烟,一根叼在嘴里,一根给克伦威尔男爵,然后用胸口掏出的奶香打火机点着两根香烟,吐出一个烟圈,“事情是该有个结果了。”

  

   “希望一切顺利,”看着殿下准备离开房间,克伦威尔男爵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刚刚属下不愿意放过贞妮德小姐,殿下将会怎么去做呢?”

  

   夏洛特妩媚的微笑着说,“怎么可能呢?男爵阁下以前可是我的追求者,一定会容忍我这点小小的任性。”

  

   克伦威尔男爵继续追问,“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不放人,殿下您会不会?”

  

   公主犹豫了一下,吸了口烟,然后回答,“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不必再说了。”

  

   克伦威尔男爵被香烟呛到了,他听懂了公主的潜台词,感到一阵发寒......

  

   莱昂那座快要倒闭的孤儿院,当公主殿下自己像车夫一样驾着马车,搭着贞妮德小姐到来时,孤儿院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置信。

  

   夏洛特公主先是叫来了院长,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孤儿院账目之后,露出欣慰的笑容,“还算干净,难得贞妮德小姐终于没走了眼。”

  

   还在与孤儿院围过来的孩童玩闹的贞妮德脸涨成了一片通红,“别说的我好像什么事儿都不靠谱一样,我肯定也是好好考虑过的。”

  

   “可惜现在慈善与犯罪没有交集,劫富济贫已经是过去式了。”公主殿下向孤儿院院长行了一个提裙礼,“那么好好利用这笔钱吧,希望您能造福更多的孩子。再见了,院长阁下。”

  

   夏洛特拉着贞妮德的手臂,带着她离开依依不舍的孩子们,准备离开。

  

   “贞妮德姐姐再见,”其中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大声说道,“等我长大也要像你一样,做一个大英雄。”

  

   贞妮德沉默了许久,不敢面对小女孩期待的眼神,她转过身,然后回答。

  

   “做个大英雄,但别像我一样。”[newpage]

   (八)

  

   当夏洛特公主驾车到达国境线附近时,已经是一周之后。

  

   国境线的路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哪怕有着优秀避震系统的豪华马车也依然会有不小的颠簸。所以当马车来到一大片布满白色的花朵海洋的山谷之中时,夏洛特停下了马车。她打开车门,扶着已经快要晕车的贞妮德小姐下车休息。

  

   “好美啊,”这里花朵洁白得就像天空里的云朵,虽然株形小巧,却花香怡人,让两位少女非常舒服,“这是什么花?”

  

   “这是铃兰,它是纯洁与幸福的象征。” 夏洛特公主轻轻摘下几朵开放最好的铃兰花,放在手心,“铃兰花就像贞妮德小姐一样,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有心注视才能感应;又如同风中女子坚贞温婉的爱的信仰一般纯粹剔透,只有凝神才能浅尝。”

  

   “讨厌,又来花言巧语的调戏我。”贞妮德的脸羞得通红,往夏洛特的肩膀上靠了靠,“我哪里有铃兰这么美好。”

  

   “在我心里,小姐你就像铃兰一样美丽,”夏洛特公主油嘴滑舌的讨好,却想着另一半没说的话语。

  

   铃兰虽然造型美好,气味香甜,却全株有毒,如果误服,甚至会给人带来心脏衰竭。所以铃兰其实还隐藏着另一半含义:铃兰花田总是各种悲剧剧本的舞台。传说之中,铃兰的幸福会来得格外艰难。为了获得真爱,铃兰总是在寂寞山谷等待自己春天,然而当春天真的到来之时,却总是伴随着宿命的忧伤与凋零。

  

   “我很喜欢这里,”贞妮德不由自主的在铃兰花海的山谷之中起舞,像雪一样的长裙与纯白的花瓣一起飘动,像山间嬉闹的精灵一般。贞妮德开心的笑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夏洛特话语中没有明说出来的含义。

  

   夏洛特盯着贞妮德那比夕阳的光辉还要耀眼的笑脸看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同时她决定将自己没有说出的话语永远藏在心里。

  

   “前面就是国境线了,”夏洛特声音变得低沉下来,“你到了邻国记得按我说的联系,那是我当初为万一帮兄长争夺皇位失败所准备的后手,那里的钱财与仆从你都可以随意支配,只要注意不要再惹出事端了。”

  

   “嗯,”夏洛特的表情让贞妮德也悲伤起来,“公主殿下,未来我们会再见面么?”

  

   “会的,等我安顿好国内的事儿,一定会去看你。” 夏洛特将贞妮德的脸埋入自己胸前大白兔中,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轻轻的哽咽,“我们会再见面的,我保证。”

  

   又过了好一会,终于抬起头来的贞妮德,拉着夏洛特的手,回到马车上。将贞妮德扶上马车后,夏洛特坐上驾驶为,准备驾车继续前进。

  

   这时,惊变突起。

  

   一大群骑马蒙着脸的男女像乌鸦一般围了上来,很快把她们的马车团团围住。

  

   “我们是大盗罗宾盗贼团,”这群骑士的头领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她趾高气昂的宣布,“识相的交出所有钱财,我会饶你们不死。”

  

   “你们自称是大盗罗宾?真是荒唐。”夏洛特公主没有莽撞动手,她左手摸着剑柄,脑海中飞快计算着双方的实力差距:对方一共十个人,人数差距太大,一旦发生冲突,风险还是不低。

  

   夏洛特公主正在考虑是否要接受对方的提议花钱买平安时,却发现头领侧边的女人已经等得不太耐烦,她直接将一个点燃的东西扔进马车。

  

   “不好,是炸药!”夏洛特不再犹豫,果断拔剑跃起,在电光火石间挥出一剑,从女子双乳之间刺穿了她的身体。顾不得怜香惜玉,公主一脚将她踹落下马,夺了她的马匹。

  

   然而已经晚了,炸药已经扔进了马车,夏洛特只能在马上大喊,“快跑!”

  

   贞妮德小姐虽然没有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数年盗贼经验也让她发现了不妥。她猛地一脚踹开车门,带着自己的小提琴盒子跳了出来。

  

   “轰隆,”爆炸声响起。这是土制炸弹,威力倒是不大,不足以炸毁整个马车,只是把里面的东西炸的四散,吓得用来拉马车的俊马挣脱了缰绳。

  

   贞妮德她身上的裙子被撕开了几条裂痕,脸上还刮了一道,看着十分狼狈,但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她习惯性的打开小提琴盒子,想要拿出自己的武器与公主并肩战斗,却发现里面只有一把小提琴。

  

   要命!之前盒子里面藏的武器统统在克伦威尔男爵搜查的时候被没收了!

  

   贞妮德马上反应过来,她一手抓住那匹挣脱缰绳骏马的鬃毛,借力跳上马背;一手抓着小提琴琴颈,把它当成一个榔头挥舞。

  

   夏洛特注意到贞妮德小姐的窘境,她知道情况紧急,骑着马在人群中大声高呼,尽量吸引这群盗匪的注意力。公主把迅捷剑舞得像蛇一样,遍地游走,如鹰一般,翻飞翱翔。很快,她又找到了机会,一剑捅翻了一个发出淫荡笑声的男人。

  

   二对八,局面依然压倒性不利。

  

   夏洛特自己像一只发威的母老虎,频频发动进攻,以一敌七却异常凶猛。她借助马力的突刺直接刺穿她正面男人的手臂,他哀嚎着想要退出战斗,却被公主第二剑刺穿了喉咙。然后她又刺中了右边女人的肩膀,虽然力度不足,却让那位小姐痛得逃离了战场。当然,她自己的身上也被刮了几道浅浅的的伤口,不过都不算严重。凭借出色的剑术与骑术,夏洛特依然不落下风的与大队敌人周旋。

  

   贞妮德那边则并没有那么乐观,她有着不错的迅捷剑功底,但是小提琴到底不是铁榔头,重心是为了弹奏而非挥打设计。虽然重量远不如普通单手武器重,但是当成武器挥舞起来却非常不趁手。还好围攻她的那个人也都是平庸之辈,贞妮德还能勉强缠斗一二。

  

   然而,不幸又找上了贞妮德小姐。在又一次与盗贼的砍刀碰撞之后,小提琴到底不是钢铁,琴背直接碎裂开来,被砍刀切成两段,无法使用。失去了仅有的武器,贞妮德再也难以抵抗。围攻她的男人淫笑的扑了上来,用套索像套马一样将她套住,把她拖拽下马。

  

   绝望,被拖下马的贞妮德小姐只有绝望,她现在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当她准备忍受面前男人的凌辱之时,夏洛特把心一横,像投掷标枪一样,猛的投掷出她手中的迅捷剑,直接贯穿了男人的脑袋。那个男人像木头一样倒下,一命呜呼。

  

   贞妮德小姐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是夏洛特则完蛋了。看她失了武器,围攻她的五个人一人一刀,夏洛特靠着马术勉强回避,却依然被一刀从左肩膀砍到后背,公主吃痛不住,跌落下马。

  

   夏洛特公主虽然落马,但还是一个翻滚卸去了力道,滚到一具尸体旁,也不管顺不顺手,捡起一把铁制单手剑当武器,向贞妮德小姐呼喊,“别管我了,你快跑!”

  

   “怎么会这样?”贞妮德两眼通红,她从面前男人的尸体上拔出了插在他头颅上的迅捷剑,她挥舞着武器,像一头噬人的雌兽,几剑砍死了一个贼寇,逼得盗匪不敢靠近后。她玩了命的跑到夏洛特身边,用身体护住公主的躯体,舍命搏斗,而剩余的四个盗贼骑着马将两人团团围住。

  

   “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夏洛特身上血流不止,铁剑像拐棍一样拄着,让自己勉强不要倒下。

  

   “对不起,殿下,是我害了您,”贞妮德也已经快支撑不下去。

  

   “没事儿,” 夏洛特公主倒是看得很开,安慰贞妮德小姐,“这样的结局其实也挺好。”

  

   “公主殿下,坚持住!”远方出来克伦威尔男爵的声音。

  

   夏洛特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果然,他还是偷偷跟来了。”

  

   克伦威尔是骑马全速赶来的,看到公主全身是血,男爵也发了疯。他本来就很出色的剑术变得更加凶狠,一个照面就刺倒了一个男人,然后又在几个回合后割开了另一个男人的喉咙。贞妮德也趁乱偷袭,捅倒了一个。

  

   战场局面变成了二对一,除了之前那位右肩膀受伤的女人,只剩下那个年轻的盗贼团女首领。

  

   “别杀我,我投降!”那个女首领竟然抛下武器,“我是葛瑞丝,父亲是贝恩哈德伯爵,他会付钱,他会为了赎回我付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求求你们千万别杀我!”

  

   “你重伤了夏洛特公主殿下,你父亲是公爵都没用。”克伦威尔男爵收缴了葛瑞丝的武器,将她和那个受伤的女人绑在了一起。

  

   “我先带公主去找医生,”克伦威尔男爵把夏洛特公主抱上自己的马匹,将那两个被俘的女人交给贞妮德,“贞妮德小姐,你把这里的手尾处理完后到布里斯的医院找我。”

  

   男爵扬起马鞭,狠狠的给自己坐骑来了一鞭子,绝尘而去。

  

   此时铃兰花海已经被折腾成一片混乱,被马蹄践踏,被鲜血染红,地上一地的尸体,凌乱而血腥。贞妮德跪在地上,像个已经被玩坏的木偶。

  

   “我说,那个真的是夏洛特公主小姐么?”

  

   见到克伦威尔男爵骑马离开,葛瑞丝用肩膀撞了撞呆呆跪在地上的少女,“你就是传说中那位贞妮德小姐么?”

  

   “嗯,”贞妮德小姐下意识回答。

  

   “贞妮德小姐,我是你的粉丝!”葛瑞丝激动的说,“不只是我,琳赛她也是你的粉丝哦!”琳赛是另一个被俘的女人,她刚刚被公主一剑刺中肩膀。

  

   “粉丝?”本来已经思维停滞的贞妮德此时更加的混乱。

  

   “偷走了无数财宝而从不失手的大盗罗宾,你在贵族的圈子里面可是非常有名气的。好多吟游诗人都把你当成故事的主角来咏唱,”葛瑞丝如数家珍般的盘点贞妮德小姐的丰功伟绩,“最近更是了不得,听说你化名贞妮德接近了夏洛特公主殿下,将殿下的心成功盗取,让公主为了你和教廷翻脸,与古德温男爵决斗,还买下了一座孤儿院来养育自己与公主的私生子,最后一起私奔的‘偷心大盗’,真是厉害啊。”

  

   琳赛弱弱的补充,“本来还以为是吟游诗人瞎编的......没想到竟然全部是真的。”

  

   “贞妮德是我的本名,并不是什么化名。”贞妮德小声更正错误,“而且我和公主也没有孩子,女孩子与女孩子之间,怎么可能有孩子......”

  

   “总之,公主殿下驾着马车与大盗私奔,这真的太浪漫了!”葛瑞丝不顾自己双手被反绑,越讲越激动;旁边的琳赛小姐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也弱弱的点头,“贞妮德小姐,能泡走国王陛下的亲妹妹,大名鼎鼎的‘杀戮公主’,你可是我的偶像。”

  

   “偶像?”贞妮德被说得更加的迷茫。

  

   “是啊,我可是因为崇拜你们的故事,才和琳赛小姐召集了自己的仆人,成为过路的强盗。” 葛瑞丝神气极了,“今天还是我们第一天当强盗,本来以为会空手而回,谁知道竟然真的遇到你和公主殿下路过,也许这就叫双向奔赴吧......”

  

   “双向奔赴?”贞妮德看着被炸翻的马车与一地的尸体,闻着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觉得这个世界荒唐透了。

  

   贞妮德不管被反绑着的葛瑞丝与琳赛,从众多无主的马匹之中选了一匹,握住缰绳,准备骑马离开。

  

   “哎!别走,”葛瑞丝倒是急了,“你还没有处死我们,怎么能离开呢?”

  

   “我不是刽子手,”贞妮德说,“我也不是杀人犯。”

  

   “明明刚刚捅死我的仆人时候是那么心狠手辣,”葛瑞丝小声吱吱呜呜了一句,看着贞妮德小姐像是真的准备离开,她彻底急了,向贞妮德小姐大喊,“你不能走,你要负起责任来,今天你必须处死我们!不然公主殿下或者国王陛下迁怒下来,怕是我俩整个家族都要倒霉,那你就是害得数十个无辜人丧命的杀人凶手。”

  

   贞妮德小姐停下了脚步,握紧了夏洛特公主留下的迅捷剑,“我没有砍过人头,万一不能一刀断头,你们会受不少苦。”

  

   “那就绞死我们,” 琳赛小姐弱弱的提出建议,“我们出发前准备了套人用的套索......你把它挂在树上......可以当成绞索来用。”

  

   “对对对,”葛瑞丝做出了补充,“你牵两匹马,让我们骑在马上。你把马牵到树下,然后调整两条套索当成绞索。我一根,琳赛一根,将绞索套在我们的脖子上,把绳索在树干上绑紧,再给两匹马的臀部各抽一鞭子,就能欣赏我们最后的舞蹈了。”

  

   “我不是那种人,”贞妮德小声反驳了一句,但还是听取了她们的建议。她在路边找到一棵高矮的大树,选择了一根又长又粗的枝干,将绞索挂上,又把两匹马牵到了树下,做好了行刑的准备,准备扶两人上马。

  

   “等等,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步骤,”葛瑞丝用连忙阻止了贞妮德,“按照惯例,女孩子行刑前应该都会有刑前安慰吧?”

  

   “夏洛特公主可是王宫中著名的行刑大师,” 琳赛弱弱的补充,“好多闺蜜都说,她的刑前安慰技术一级棒......”

  

   贞妮德觉得她俩说的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于是按着记忆中公主的样子,将手指分别探入葛瑞丝与琳赛的花园,然后用力抠弄。

  

   “哎呦!停停停!这样弄得好难受!”葛瑞丝发出抗议,“前戏没有,调情没有,身为公主殿下的女伴,挑逗水平怎么这么差劲?”

  

   “我不会,”贞妮德小姐脸上染满了红霞,“平时都是公主殿下主动的。”

  

   琳赛弱弱的提出建议,“要么你把我们的双手解开......我们来教你?”

  

   贞妮德想了想,然后用剑刃割开了两人的绳索,真的解开了两人的捆绑,葛瑞丝咕哝着,“还真敢解开绳子啊......就不怕我们两个一起上,直接把你杀了?”

  

   虽然嘴上不饶人,葛瑞丝与琳赛倒是没有真的反抗,她们一左一右靠在贞妮德小姐身上 ,搞得贞妮德小姐感觉非常尴尬与不自然。

  

   “前戏可以先从脸部开始,”葛瑞丝毫不客气的用手捏了捏贞妮德小姐的脸蛋,先是舔干净她脸上伤口凝固的血迹,然后将自己的脸靠了过来,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耳朵也是很多人的敏感点,”琳赛弱弱的教学,她张开小嘴,把贞妮德小姐的耳朵含在嘴里,用灵巧的舌头,不停的逗弄,让她感到浑身上下痒痒的。

  

   “然后可以沿着脖子往下一路探索,”葛瑞丝继续着她的强势教学,她从脖子一路吻到了乳房。一边吻,一边用不老实的双手抚摸贞妮德手臂与背部肌肤。

  

   贞妮德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发出“嗯......呜......嗯......”的呻吟。

  

   “看来公主殿下把这个躯体调教得不错,很敏感的样子。”葛瑞丝一边点评一边教学,“除了动作的挑逗,适当的言语调情也能很好的挑起少女的欲望。”

  

   趁着贞妮德的注意力被葛瑞丝吸引,琳赛也发起偷袭,她偷偷将手指伸进了贞妮德的腋窝,手指甲作弄似的滑动,让贞妮德小姐止不住笑声,毫无形象的踢蹬双腿,然后她弱弱的补充,“挠痒痒其实也是一种让少女快速进入状态的方法......不过要适度......”

  

   刚刚从琳赛的挠痒痒攻势下挣脱,贞妮德小姐又被葛瑞丝压在身下,两人乳房对着乳房,隔着衣服肆意的摩擦,葛瑞丝继续着她的教学,“不要局限在手指和嘴唇,少女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可以成为敏感的武器哦。”

  

   在葛瑞丝发动攻势的同时,琳赛也没有闲着,她的舌头从贞妮德小姐裙摆中撕裂的缝隙探入,开始舔食少女的花心与花蕊,让贞妮德小姐产生一种触电一般的快感。她一边舔,一边弱弱的发言,“舌头很多时候比手指更加有诱惑力......”

  

   “我们现在可是在野外做哦,说不定会被路过的旅人看到呢!”葛瑞丝进一步刺激着贞妮德小姐的神经,琳赛弱弱的补上致命的一击,“而且是......三个女孩滚在了一起......”

  

   “呜...... 呜...... 呜......”贞妮德似乎已经彻底被玩坏了。

  

   在一番疯狂的肉体欢愉之后,葛瑞丝与琳赛看着贞妮徳衣服上的各种斑痕,互相露出会心的一笑,终于放过了被玩得神志不清了的贞妮德小姐。

  

   “那么谢谢款待,我玩的非常尽兴,真是有意思的‘刑前安慰’啊。”葛瑞丝满脸坏笑的拍醒贞妮德,琳赛也弱弱的吐槽,“虽然......好像还是我们两个在主动......”

  

   葛瑞丝找了条绳子将琳赛的双手反绑上,然后扶着她骑上马匹。琳赛很自觉地将小脑袋钻进挂在树干上的套索之中,让绞索很好的勒在她脖子上。

  

   做好一切准备,葛瑞丝将缰绳交到贞妮德手上,琳赛弱弱的对着贞妮德小姐说出最后的遗言,“虽然与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还是非常满足的......请你到时候帮我向公主殿下道歉......希望我的死能让她消气......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们。”

  

   “可以开始行刑了,贞妮德小姐。”

  

   葛瑞丝将马鞭递给贞妮德小姐,在鼓励的眼神下,贞妮德只好瞄准了那匹背着琳赛小姐的马匹臀部,抽了一鞭子。

  

   受到刺激,马匹扬起前蹄,竖直立起,然后狂奔而去。

  

   琳赛弱弱的发出一声呼声,很快就从马背上滑下,绞索猛地勒住了她的脖子,像老虎钳一样往下压,把她从马鞍上拽了下来。绞索瞬间拉紧,让这个弱气的少女完全无法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空中踢蹬,跳着一首慢节奏的舞曲。

  

   挂了将近三分钟后,琳赛停止挣扎,无力地挂在绳子上。尿液打湿了她的裙子,顺着她白嫩的大腿流下,滴落到地上。

  

   “她走了。”贞妮德喃喃的说,她感觉十分低落。

  

   “是啊,她走了,现在到我来‘舞蹈’了,”葛瑞丝很自觉地骑上树下的另一匹马,然后用自己用双手把绞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好了受刑的准备。

  

   可贞妮德小姐并不想马上行刑,她牵着马匹的缰绳,问葛瑞丝小姐,“你们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很坏的人,为什么要作出拦路抢劫这种无可挽回的事儿?哪怕没遇到我和公主殿下 ,你们也早晚会被捕的。”

  

   “我们出生就注定了命运,被豢养在闺中,直到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贵族作为妻子,腐朽与沉闷的过完这一生。”葛瑞丝小姐回答,“我们像一群笼中鸟,吟游诗人咏唱的那些故事仿佛自由的天空,对我们格外有吸引力。哪怕明知是邪恶与不被饶恕的,那种病态的浪漫也像毒药一样具有诱惑力。很多贵妇都渴望挣脱出身份带来的牢笼,只是大都数是理性的,而我们控制不住自己。”

  

   “无论结果如何,我和琳赛都很高兴参与到你与公主的传奇篇章中,我不会后悔的。” 葛瑞丝小姐说完了她的遗言,“十个人因为我的疯狂而死,是时候为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句号了。行刑吧,贞妮德小姐,罪犯就该有罪犯应得的结局。”

  

   “罪犯就该有罪犯应得的结局。”贞妮德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她这次没有用鞭子,而是慢慢牵着马匹向前,让葛瑞丝小姐自然的从马鞍上滑落,开始在粗壮的树枝下来回摆动......[newpage]

   (九)

  

   夏洛特公主躺在床上,右臂到后背裹着好几圈隐约渗着鲜血的纱布带,脸色非常的苍白。医生与护士都在病房里,非常紧张的看着公主殿下,生怕出什么问题;而克伦威尔男爵像侍从一样站在病房的窗户边,陪伴着公主殿下。

  

   公主显得有些焦躁,时不时用手指敲打着床边的柜台。不过,当贞妮德小姐到来的时候,她眼神一亮,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贞妮德小姐是伴随着落日的霞光骑马赶到布里斯医院的。她先将公主的迅捷剑靠着床头柜放下,然后像献宝一样从背后拿出捧着一大捧白色的铃兰花。

  

   贞妮德全身上下满是血迹与污痕,衣裙还残留着爆炸与打斗所留下的痕迹,头发也邋邋遢遢的,异常狼狈;但是她手中的花朵却是丝毫没有被污垢所沾染,优雅清丽,芳香宜人。

  

   这真是一捧好漂亮的花束,每一朵铃兰都经过精挑细选,正是盛开到最美丽的时候。一束束白色的小花低着脑袋,如女孩子害羞的脸蛋,又像祈愿幸福的小铃铛,散发着沁人心碑的芳香。甜甜的、淡淡的,像清纯可人的少女一般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辛苦你了,贞妮德小姐,”夏洛特公主躺在床上,觉得非常心痛,“赶快去打理一下自己吧。”

  

   “好好休息,公主殿下。”贞妮德小姐将这捧花束放在公主殿下的枕头旁,行了个礼,与克伦威尔男爵以及医生、护士一起离开了病房。

  

   铃兰属于百合科,花朵本身有毒,但是只要不去食用,就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害处,反而是一种美丽的观赏花卉。除了观赏价值外,铃兰的花香还可以使患者宁神,改善睡眠,减少不安情绪。

  

   夏洛特公主独自躺在病床上,闻着花朵的芬芳,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她感觉疼痛全都远离了自己,安静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贞妮德小姐就带着早餐来看望公主了,早餐是燕麦粥、荷包蛋以及牛奶。燕麦粥是用沙锅煮的,加入了白糖调味,非常可口;荷包蛋火候刚好,嫩嫩的。

  

   “来,张嘴。”贞妮德像喂孩子一样一口一口给公主殿下喂食,看着公主把早餐全部吃完,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殿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儿。”夏洛特公主抚摸着贞妮德小姐的金色秀发,“我感觉我明天就能出院,送你离开国境线。”

  

   贞妮德小姐陪伴与照顾了夏洛特公主一整个白天。半晚的时候,她骑马去铃兰花田又采集了一束新鲜的铃兰花放在公主殿下床边,然后告辞离开。

  

   看到贞妮德离开房间,脚步声逐渐走远,夏洛特公主终于放下心来。她不再强撑,喉哝一甜,吐出一大块黑色的血液,剧烈的咳嗽起来。

  

   “您的身体状态实在太过糟糕了。” 克伦威尔男爵走了进来,看到一地的黑血,心痛得不能自己。他劝说公主殿下,“医生都建议您在医院多住几天,不要剧烈运动。”

  

   “没有必要,哪怕这次没有受伤,我的身体也已经支撑不了几年了,” 夏洛特公主一边咳嗽一边说,“必须尽快把贞妮德小姐送出国去,不然等消息传开就真的来不及了。”

  

   克伦威尔男爵明白公主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再劝说......

  

   第二天,克伦威尔男爵弄来了一两豪华马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接夏洛特公主与贞妮德小姐上车。

  

   夏洛特公主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丝绸连衣裙,上身合体,下摆稍展宽,无腰节缝,将背后与肩膀的伤口完全遮掩住。贞妮德小姐则是一身白色长裙,与她在莱斯刑场上为布兰迪小姐弹奏小提琴时候穿的那条非常相似。

  

   马车沿着乡间的土路前行,道路还是那么的坑坑洼洼。夏洛特公主一路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几次被颠簸到想要呕吐,却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当马车来到之前那片铃兰花田之时,贞妮德小姐要求克伦威尔男爵停车。

  

   “还是先过了国境线再说吧,”夏洛特公主想要反对,却突然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贞妮德小姐脸色呈现一种病态与诡异的潮红,“停车!快停车!”

  

   马车停下来了,公主直接抱住了已经不太正常的贞妮德小姐,将脑袋贴在她的胸脯上,聆听着她的心跳。

  

   心跳很乱,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又很慢,最要命的是,跳动的力度正在逐渐减弱,“克伦威尔男爵,你到底对贞妮德小姐干了什么?!”

  

   “与他没有关系,”贞妮德小姐身上开始出现红色斑点,“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这两天给自己服下了大量铃兰的花瓣。”

  

   “你怎么这么蠢!”夏洛特公主急的慌了手脚,“你知不知道,铃兰花是有毒的!”

  

   “我知道,虽然你没说,但我是知道的。”贞妮德感觉胃像火烧了一样,“就像你总是说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可我也什么都知道。”

  

   “克伦威尔男爵,马上返回布里斯的医院,马上!”夏洛特公主紧紧抱住了贞妮德小姐,“你会没事儿的......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累了,公主殿下,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传奇大盗的故事就到今天结束吧。”贞妮德虚弱但坚决地从公主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我很喜欢这片铃兰花田,殿下,让我们最后跳一支舞吧。”

  

   贞妮德小姐搂住了夏洛特公主性感的腰肢 ,羞涩但主动的握住了公主殿下那双戴着薄丝绸手套,纤细柔软而又温暖的双手。两位少女就这样十指相扣,夏洛特要略微高一些,所以贞妮德抬头仰视她的爱人,看着她领口透出白里透红的山峰。

  

   夏洛特公主明白了少女的心意,她踏出了自己的舞步,两人先是错开手,然后旋转,在公主的引导下,贞妮德小姐以优美的身姿轻快的围绕着公主殿下转动,像花蝴蝶一样在铃兰花海之中欢快飞舞,带起无数洁白的花瓣随着裙摆起舞,宛如梦幻仙境中起舞的精灵......

  

   恍惚之间,贞妮德小姐发现自己回到了国境线边上的那座城堡中,一身黑色的斗篷,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被穿着锁子甲的让娜小姐压到了威廉国王的面前。

  

   国王毫不犹豫的作出了判决,他用手在脖子上一划,示意将这个大胆的盗贼拖去斩首。

  

   这时,夏洛特公主出现了,她带着黑色的面罩,穿着黑色裹胸与皮质短裙,将大量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公主手里拿着一柄比普通行刑斧小一号的斧子,显然是为女性刽子手专门准备的。她从让娜手中接过捆绑贞妮德小姐的绳索,引导她走向一座崭新的木砧,木砧前面放着一个柳条编织而成的小筐,用来乘放将要落下的首级。

  

   夏洛特公主将手掌压在贞妮德小姐白皙的脖子上,用力一推,把她按跪在适合行刑的位置,将脖子放到断头台的凹槽处,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贞妮德小姐的金发梳理到一边,让她的脖子完全裸露在空气之中。夏洛特双手握紧斧柄,高高举起,在所有人喘着粗气的时候,猛的劈下。

  

   “咔嚓,咚。”

  

   贞妮德感觉自己头颅滚落到地上,被公主殿下高高举起绕场一圈示众。然后公主双手抱起还在滴着鲜血的璞首,嘴对嘴,亲吻起来......

  

   又是一阵恍惚,当贞妮德再次醒来之时,身处莱斯镇的刑场伤上。她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黑色低领裙袍,她的双手被绑在身体前面,手里拿着一本不算太厚的祈祷书。

  

   夏洛特公主殿下这次也是她的刽子手,她将贞妮德小姐压到了放置在两棵树之间的木质绞刑架下。公主用一个黑色的绉纱袋套住了贞妮德小姐的头,夺取了她的所有视觉。然后用手牵引着她,引导她一步一步的爬上绞刑架前的梯子,为她的脖子上套上粗糙的绞索。

  

   “当你准备好后,就扔掉手中的祈祷书,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夏洛特公主在贞妮德小姐的耳边耳语,然后她竟然脱掉了贞妮德小姐脚上的高跟鞋,用嘴巴含住了少女的脚丫子。

  

   “好痒,好痒。”

  

   哪怕已经完全被黑布蒙住了头颅,贞妮德小姐也知道,自己一定已经羞红了脸颊。当公主殿下用红唇轻轻咬了一口面前光滑的大腿时,她双手下意识的松开,祈祷书掉落到地面上。

  

   贞妮德感觉自己脚下的梯子被推开,自己的身躯从空中落下,然后再被绞索勒紧,无法呼吸。这时候,一阵优美的小提琴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她知道这是公主殿下为她最后奏响的安魂曲,在强烈的窒息感中,她又再次陷入了黑暗。

  

   下一次是在康沃镇,她被法庭宣判为女巫,要被火刑处死。

  

   火刑架就摆放在法庭外面的广场上,由一根大约七英尺高的大木头杆子与一堆小木块、火种和原木组成。

  

   夏洛特公主让贞妮德小姐后背木桩,用绳索把她的手臂大腿与身体紧紧的绑在了木桩上,然后给了少女一次深情的长吻。

  

   公主从雷米教长手中接过火把,绕到了贞妮德小姐的背后,点燃了木柴边缘的引火物。火焰越来越大,先是吞噬贞妮德小姐的大腿,然后是她身上的衣服,之后是她的娇躯,最后顺着她的胸口往上,将她的脑袋也吞没在了火焰之中。

  

   当贞妮德小姐再次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身处米尔斯河畔,她被夏洛特公主牢牢捆绑在泥泞河床的一个木桩子上。

  

   随着河水涨潮,先是打湿了她的双脚,又漫过了她的下体,没过了她的腰肢,胸部,脖子。

  

   当浑浊的河水快淹到她的嘴唇的时候,夏洛特公主赤裸着身躯游到她身旁,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用尽全力将她的头按进了水中。

  

   随着一个个气泡冒出,河水从贞妮德的嘴巴与鼻孔涌入她的肺部,痛苦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她本能的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公主手臂与绳索的束缚。很快,最后一点空气离开她的肺部,她吐出一个巨大的气泡,然后失去了意识。

  

   当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贞妮德发现自己身处皇都近郊涅布森林之中的别墅里,她躺在床上,旁边是左手持剑的夏洛特公主与已经死去的梅琳娜小姐。

  

   “你已经没用了,贞妮德小姐,”夏洛特公主作出了判决。

  

   她用佩剑挑开了贞妮德小姐衣服背后的绳扣,让她身上的礼裙自然的滑落,全身赤裸的暴露在公主面前,包括雪白的大腿与修剪得很好的私人花园。之后,她拿出一个丝绸眼罩,给少女带上,让她无法看到任何东西。

  

   夏洛特扶着贞妮德小姐,引导她背对着床铺躺下,然后举起自己的迅捷剑,将剑尖对着少女迷人的乳房上方,从上往下刺入,直接刺穿了少女的心脏。这是一种快速迅捷且痛苦很小的处刑方式,几乎没有经历太多的挣扎,贞妮德小姐就已经被公主殿下完美的处决了,整个过程优雅而美丽......

  

   当贞妮德小姐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国境线。

  

   贞妮德小姐骑在马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脖子上套着绞索。她的旁边是葛瑞丝小姐和琳赛小姐,她们已经被公主殿下处死了,美丽的尸体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尿液顺着她们的大腿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下。

  

   “那么再见了,贞妮德小姐。”夏洛特公主在贞妮德的马匹屁股上轻轻抽了一鞭子,马匹向前前进,而少女则从马鞍上落下。

  

   “砰哐!”

  

   绞索勒住了贞妮德小姐的脖子,她想要挣脱,但是随着马匹的离开,夏洛特没有给少女留下任何的受力点。哪怕她又踢又扭,她也无法获得足以维持生命的空气。

  

   贞妮德小姐在树枝下晃荡了接近十分钟却还是没有死去,她时不时还能踢蹬两脚。于是夏洛特公主抱住了她悬空的双脚,把自己的体重也加上。效果非常明显,不到一分钟,贞妮德小姐就开始失禁,陷入到黑暗之中,仿佛太阳已经落山了……

  

   当贞妮德苏醒之时,似乎来到了邻国的帕特农神庙,她穿着雪白的婚纱,手里捧着装满了铃兰花的花篮,前所未有的娇艳;而夏洛特公主则穿着男士的西装,像个英俊的帅小伙子一样。

  

   “我们的逃亡计划成功了,今天就是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夏洛特公主像绅士一样的牵着贞妮德小姐的小手,“那么贞妮德小姐,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么?”

  

   “我愿意!”贞妮德小姐娇羞的垂下视线,心情如同饮下蜂蜜一样,甜腻醉人,“公主殿下,余生,请多指教。”

  

   于是,夏洛特公主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小心翼翼的为贞妮德小姐戴上,然后她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少女慢慢的抱起......

  

   周围铃兰花盛开,飘荡在天空,无边的幸福彻底填充了少女的心灵。

  

   正在她沉浸在着最美满的一刻时,天地突然晃动,神庙在她面前崩塌,花朵迅速枯萎,最让她害怕的是,刚刚还抱着她的夏洛特公主已经失去了踪影。

  

   “殿下?殿下您在哪里?!”贞妮德小姐陷入一片惊恐之中。

  

   “没事儿,贞妮德小姐,我在身边,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一双温暖的双手握紧了贞妮德的双手,她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国境线边上的那片铃兰花田,静静躺在夏洛特公主的怀中,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姐您服用铃兰花太多了,神经系统已经产生了幻觉,”克伦威尔男爵解释到,他不敢看少女潮红且病态的脸颊。

  

   “原来刚刚都是幻觉么?还不如不要再醒来呢。”贞妮德小姐感到失望极了,她身体越来越虚弱,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呼吸。

  

   这时候,夏洛特公主握住了她的手臂,左手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在少女面前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枚钻石戒指,与贞妮德小姐刚刚在幻觉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本来准备等越过国境线再送给你作为分别的礼物,不过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夏洛特公主把戒指戴在了贞妮德小姐右手的无名指上。贞妮德本来就很红的脸被羞得更红了。

  

   “我还在幻觉中么?”贞妮德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有点无法相信。

  

   “不是的,我们是在现实中,”夏洛特公主抚摸着少女金色的秀发,贞妮德小姐的状态非常不好,她五脏六腑像翻天覆地一般,疼痛且想呕吐,更要命的是她的心脏已经衰竭,难以呼吸,只会变得越来越痛苦。

  

   克伦威尔男爵将一把装填好子弹的簧轮手枪递给夏洛特公主,这就是他从贞妮德小提琴盒子中收缴的那把。

  

   夏洛特公主碰到冰冷枪身的瞬间,痛觉波及全身。

  

   她的理性知道是时候让贞妮德小姐解脱了,越拖下去只会带来越多无意义的痛苦。可是,虽然明明道理都懂,虽然死在她手上的人早已不计其数,但是她就是无法接受马上将要失去贞妮德小姐这个事实。

  

   明明她有想过那么多的可能性,她想过那么多的解决方案,但是最终的最终,却依然回到了她最不想接受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贞妮德小姐看出了夏洛特公主的犹豫,她勉强的抬起头,小巧的嘴巴含住了铁制的枪管,用舌头舔了舔。然后挣扎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与夏洛特公主殿下的手指一起,握住了扳机。

  

   “再见了,公主殿下,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幸福!”

  

   “噗!”枪响了,贞妮德小姐的手臂无力的落下。

  

   这是一次短暂而有效的处刑,贞妮德是嘴角带着微笑死去的,她看上去没有受到一丝痛苦,仿佛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一般。

  

   铅弹从少女小巧的嘴巴中射入,穿过她的大脑,再从颅骨中穿出。鲜血从她被打碎的脑壳中渗出,将周围的铃兰花海染成了一片无比残酷的红色。

  

   “我杀了她!”夏洛特公主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枪,她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自己。

  

   克伦威尔男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从马车上拿出两把铁铲,与公主一起将少女埋葬在这片铃兰花海之中......

  

   不久,威廉国王发表了声明:

   大盗罗宾在企图逃亡出国的途中,被克伦威尔男爵发现,击毙在国境线上。为了表彰他的功勋,克伦威尔男爵晋升为克伦威尔伯爵......[newpage]

   (十)

  

   大盗罗宾的风波过去一年后,回到皇都郊外的豪华别墅与查理王子一起居住的夏洛特公主突然收到一份神秘的信件。

  

   “快逃,公主殿下。——O.C”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夏洛特露出怀念与温柔的笑容,然后将信轻轻放在油灯上,任由灯芯上的火苗将纸张吞噬。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皇家禁卫军包围了公主的别墅,遵照国王的命令,国王的侍卫长克伦威尔伯爵奉命以谋逆罪名来逮捕已经很久没有露面的夏洛特公主。

  

   别墅静悄悄的,仿佛公主已经逃跑了。但是当他们到达客厅时候,发现公主刚刚沐浴完,肌肤散发着诱人的红润与香气,湿漉漉的头发梳成了马尾披在身后,一身国王陛下最喜欢的黑色戎装,既英气又妩媚。

  

   “您被逮捕了,公主殿下,”克伦威尔伯爵看到公主的时候有些错愕,然后他劝说公主,“请您不要抵抗,一定有什么误会。殿下您去求求情,哪怕天大的过错,陛下也一定不会为难自己亲妹妹的。”

  

   “你什么都不懂,” 夏洛特公主叹了口气,向克伦威尔伯爵交出了自己的佩剑,“安静些,别吵着房间里的孩子。”

  

   两边的女官一拥而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她绑上。

  

   “克伦威尔伯爵,”夏洛特公主在被带走前向身后的房间最后一撇,“查理王子殿下的未来就拜托你照顾了......”

  

   按照命令,夏洛特公主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的,直接被送进了威廉国王的卧室。

  

   不得不说,捆绑是一种技巧的活儿,两位押送公主的女官明显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她们只用一条绳子就完全束缚住了剑士出身的公主殿下,让她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可以任由国王陛下为所欲为,又不会让她太过难受,只勒出一点点很浅的浅红色痕迹。靠着绳索的妆点,公主将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翘挺的臀部,雪白的大腿,乃至神秘的花园都凸显出来,最大限度把优美曲线展现在国王面前。

  

   “夏洛特,你这样绑着比平时漂亮多了,”威廉国王给了她亲妹妹一个深情的吻,“可惜也就今晚能享受到了。”

  

   “威廉哥哥,明天我就要被处决了么?”夏洛特将脸颊贴着威廉健壮而结实的胸膛。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圣马丁广场,谋逆叛国罪,斩首刑,”威廉一边用手挑逗妹妹丰满的胸部,一边述说着自己的决定,“害怕么?如果害怕我也可以延后几天再砍你的小脑袋瓜子。”

  

   “不了,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要是我没有体力自己走上断头台或者在上断头台之前就病死了,等着看我表演的人们该有多失望。”夏洛特公主虽然被绑着,还是一拱一拱的挪动自己的躯体,将脑袋挪到了威廉已经被顶起的裤子上,带着坏笑用牙齿咬住哥哥的拉链,向下拉开,“倒是我觉得你给我安排的罪名少了些,有点对不起我的身份。哥哥你最近挪用国库与暗杀反对派的那些破事儿也都可以推到我的头上。反正再多的罪名也只能砍一次脑袋,不如让我这颗头颅发挥最大的价值。”

  

   “有道理,我等会让人好好补充一下,”威廉国王掏出自己下面的大鸟,放在了夏洛特公主的面前。

  

   一般来说,与萨拉塔娜皇后以及国王的情妇不同,公主殿下是不太愿意用嘴巴为自己哥哥提供口交服务的。夏洛特她的自尊心很强,觉得自己做这种事儿非常别扭。不过今晚已经是她生命之中最后一个晚上,加上浑身上下被绳索束缚,自然就没有了拒绝的空间。她先是轻轻咬了一下哥哥的阳具,然后整个含入口中,一拱一拱,让肉棒能伸入她的喉哝,前后抽插。

  

   “果然,妹妹的嘴巴才是最棒的,别的女人完全比不上啊!”威廉国王享受着自己亲妹妹的服务,发出舒服的呻吟,很快给她提供了一顿白浊的晚餐。

  

   “那么谢谢款待,”夏洛特先是仰起脑袋,将口中的部分吞咽进肚子,然后灵巧舌头再在脸上转了一圈,把溢出到面颊上的液体也统统舔进了肚子,“别那么伤感啦,等你砍了我之后,还可以用我的脑袋再来一发哦。”

  

   “我会的,”威廉国王将公主翻过边来,让妹妹撅起自己圆润的小屁股,然后用暴力撕掉了她已经湿透了的内裤,用下体在她的花蕊外面蹭了蹭,“还有什么遗愿要哥哥帮你完成么?”

  

   “我乳沟中间藏着一块带血的手帕,到时候要和我葬在一起。”夏洛特公主认真的交待。

  

   “这是那位贞妮德小姐留下的么?”威廉国王好奇的问道。

  

   “嗯,是的,”夏洛特想了一下,又补充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自己埋在让娜小姐的坟墓边上。”

  

   “真有你的,都要掉脑袋了还是这么的花心,”威廉国王笑出声,“妹妹你这个小淫娃死后都还想着左拥右抱啊!”

  

   “哪有,我可是很专一的。”夏洛特被哥哥的阳具摩擦得浑身发烫,欲火焚身。可惜由于自己全身被捆绑,没办法做任何动作,只能由着威廉故意挑逗她的敏感点,“你从小就教导我,一个好女孩一生会经历无数的风景,但只会躺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哥哥,我可是做到了哦。从出生到死亡,我只会有哥哥你一个男人。”

  

   “所以你就跑去祸害了无数的女孩子,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淫荡的妹妹?”威廉国王腰部用力,狠狠的插了进去,“行吧,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哥哥好棒!”夏洛特公主故意大声发出呻吟,完全解放了自我,放下一切顾虑享受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夏洛特公主就被女仆叫醒。她将会以公主的身份公开处刑,所以装扮很有讲究,不可失了皇室的威仪。

  

   夏洛特公主先在女仆的服侍下穿上一件表层是精致的针织物,形状十分的狭长的白色胸衣。接着,她穿上真丝天鹅绒套的臀围撑垫。这是一种穿起来很不舒服的物品,穿的时候卡在胸衣的中间,让人们不能过分靠近你。接下来穿上的是卡在臀撑的上方的裙撑,再接下来是白色金色两面,背面是丝绸的撑裙。最后还要穿上非常重的天鹅绒外套,以及佩戴的大量珠宝首饰。

  

   于是在丢掉脑袋之前,夏洛特公主不得不花费超过两个小时来穿戴这些受刑服装,这东西比平时她习惯的戎装实在麻烦太多太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殿下您准备好了吗?”宫廷的侍卫前来询问。

  

   “还好人一辈子只能够掉一次脑袋,要是多砍几次,我怕是直接要疯掉了。”夏洛特公主不由得感到庆幸。

  

   看公主完成了受刑礼服的穿戴,女官拿着一件深红色的披风走近夏洛特公主,把它系在公主的身上。这是王国的传统,叫做“被定罪者披风”,任何被判处死刑的皇族女性都必须佩戴。

  

   终于,夏洛特公主做好了全套受刑的准备,她在女官的搀扶下,坐上了接她到刑场的马车。

  

   正如威廉昨天告诉妹妹的那样,夏洛特的刑场被安排在圣马丁广场,这是王国最古老的广场之一,有无数的贵妇在这里失去自己的脑袋。此时,广场已经被各种贵族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来欣赏公主处刑的人群。

  

   “哐当 !”

  

   广场中间用来计时的钟声响起,公主的马车一分不早一分不晚准时到达,卫兵迅速站成两行,驱赶开人群,给公主殿下留下一条直达断头台的通道。而威廉国王站在广场中央,手持着国王专属镶嵌着宝石的长剑,等待着妹妹到来。

  

   夏洛特深吸一口气,在女官的搀扶下沿着卫兵隔开的通道前进,一种超凡脱俗的寂静笼罩着聚集的观众,直到公主殿下顺利登上了十三级台阶来到她哥哥身边。

  

   威廉国王身边的法官站了出来,掏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一条一条朗读公主的罪状,前前后后罗列了八十多条。

  

   “陛下,这些罪状大多是诬陷!我用性命担保,绝大多数罪行根本不可能与公主殿下有任何瓜葛!”克伦威尔伯爵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到国王面前,单膝跪下,“陛下,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也为您立下过无数功劳。求您开恩,宽恕她的罪行!”

  

   法官愣住了,他看着威廉国王与克伦威尔伯爵,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读下去。没等威廉下达指示,夏洛特公主已经抢先发言。

  

   “我承认,上面的罪行条条属实,死刑是我应得的惩罚,”夏洛特公主用哀求的眼神盯着克伦威尔伯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退下吧,克伦威尔伯爵大人。”

  

   克伦威尔伯爵不敢相信的看着公主与国王,他终于明白了过来。法官看伯爵不再发言,于是继续读他手中羊皮纸那长长的罪状单,又念了两分钟才最终读完。

  

   威廉国王走到夏洛特公主面前,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跪下,“妹妹,时候到了。”

  

   夏洛特公主顺从的跪在了刑场中央,没有一丝恐惧,而是嘴角上扬,露出美丽的微笑。威廉知道自己妹妹已经准备好了,他双手握紧长剑,向后举起,做好行刑准备的姿势,然后用力挥动。

  

   “咔嚓,咚!”

  

   夏洛特公主的脖子就像奶油一样,被长剑狠狠的切开,她的头颅在空中飞舞,旋转,坠落,最终掉落在准备好的柳条篮子里面。

  

   威廉国王站在公主无头的尸体旁,将手伸进篮子,抓住妹妹沾染了鲜血的秀发,将她首级举起,绕场一周,然后大声宣布,“夏洛特公主已死,愿主宽恕她的灵魂!”[newpage]

   后记:

   随着威廉国王对夏洛特公主的处刑结束,本文也算是终于要告一段落,前面挖的大大小小的坑基本也填的七七八八了。

  

   就像《Fate/Zero》与《Fate/stay night》的关系一样,作为《威廉的王国》番外篇,《公主与盗贼》其实开始写的时候已经注定了结局。所以在写作的时候,很自然的也就埋下了各种伏笔,包括克伦威尔的爵位与猎巫运动时候贞妮德小姐已经看不到结局之类的暗示。

  

   夏洛特公主的原型应该是《斩!赤红之瞳》之中的赤瞳,为了适应故事背景,以及受到《三个火枪手》的影响,将武器换成了迅捷剑。除此之外,她的人物形象还参考了《厄里斯的圣杯》之中在序章被斩首处决的斯嘉丽.卡斯蒂尔,以及《火焰纹章封印之剑》的剑魔卡雷尔。本来还计划有一个段落来述说公主血脉背后的故事,讲解她为何拥有过人的剑术,不过最终放弃了这个计划,实在太繁琐了,要讲完怕是又是一个番外篇的长度。

  

   贞妮德小姐的名字来源于圣女贞德,她的人物设定则融合了包括怪盗罗宾汉以及法国著名的大盗雅各布的特点,部分台词来自《铠甲勇士拿瓦》之中的侠盗萧风。

  

   在最初的构思中其实她才是女一号主角,当时模仿文字游戏,给她设置了一条完整的多分支故事线设定,这部分体现在了第九章她的幻觉中。

  

   设定中,《公主与盗贼》由多个结局组成,在第一次城堡遭遇夏洛特公主之后,贞妮德小姐会选择是否使用火枪。如果不愿意使用,公主就不会受到枪伤,但是自己就会因为剑术不如夏洛特公主而被俘虏,然后被斩首处决(Bad End 1)。

  

   莱斯镇,如果提前吸引到了夏洛特公主的注意,则会被拆穿身份,送上绞架。(Bad End 2)

  

   康沃镇,如果不接受夏洛特公主的观点,继续纠缠,会被雷米教长利用,以女巫的身份送上火刑架。(Bad End 3)

  

   米尔斯河畔,如果在苔丝事件和公主殿下的好感度不够,就会被夏洛特抛弃,处以水刑淹死。(Bad End 4)

  

   皇都近郊别墅,如果不听从夏洛特公主的命令离开,在处死了梅琳娜小姐之后,贞妮德小姐也会被处决。(Bad End 5)

  

   国境线,如果提前问克伦威尔男爵要回了武器,会与夏洛特公主殿下并肩作战,夏洛特公主不会因伤退出战斗,而是会由公主来主持葛瑞丝小姐和琳赛小姐的处决,之后在贞妮德要求下一并处决贞妮德。(Bad End 6)

  

   如果按照本文流程走完,则是贞妮德小姐死在铃兰花海,夏洛特公主一年后被国王斩首(True End)。

  

   然后最后还有一个隐藏设定,如果走完了一次流程,重新轮回一次,贞妮德小姐可以在第一次城堡遭遇夏洛特公主,可以用嘴遁的方式,在不动枪的情况下说服夏洛特公主放自己一马,这样夏洛特公主就不会受到枪伤,也不会导致身体状态恶化,最终会与贞妮德小姐一起越过国境线远走高飞,并在邻国的帕特农神庙举行婚礼(Good End)。

  

   关于铃兰花海的设定,来自《女神侧身像:蕾娜斯》之中。女主角布拉琪娜在铃兰花海死在男主角怀中,这是游戏之中非常唯美的一个场景,个人笔力有限,无法完全展现出来。这个游戏的设定是搜集死后的英灵,剧情质量极高,也算是冰恋游戏的巅峰之作吧?

  

   最后关于整个故事的基调,参考了《黑之宣告/死亡黑标》,这篇是我非常喜欢的轻小说,其中第六卷 第七章 回忆之塚(后),讲的是哥哥提奥多尔.艾伯巴赫枪决妹妹丽姿.霍恩施泰因,写得非常不错。

  

   剧情中妹妹为了哥哥付出了一切,而哥哥则最终要亲手处决自己的妹妹,让人感到钻心的痛苦。

  

   本文也是如此,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他人看。希望每个角色都有善良与让读者喜欢的一面,但是也有罪恶,值得处刑的一面,最终尽量合理的走向命定的结局。

  

   最后其实还有两条没有写完的暗线,一条是克伦威尔,他的原型是处决了英国国王的奥利弗.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这里原本的设定是他喜欢公主殿下,在夏洛特被处决之后,会造反推翻国王,成为“护国公”,最后在死前把皇位还给了公主的儿子,查理王子。不过考虑到大家应该对男人砍男人没有兴趣,就没有详细写完。

  

   另外还有就是梅琳娜小姐,原型是《艾尔登法环》的梅琳娜。作为夏洛特公主的堂妹,其实一开始她那里留着一条邻国的剧情线,会把萨拉塔娜皇后与威廉的恩怨情仇以及王位争夺的故事引出来,不过由于内容又乱又杂,所以最终放弃了,只是草草的处决了梅琳娜收场,有点浪费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总之,感谢大家看完,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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