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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蛾子

  -1-

  

   虫子开始变少的秋末。

  

  

   放学了,指甲盖大小的飞蛾在路灯灯光下起舞。

  

   没径直回家的孩子走进了小巷子里。

  

   啪唦,啪唦,咚咚啪。

  

   「今天也来了啊,进来吧,小夏实。」

  

   就算小巷昏暗无光,却有带着一道细缝似的视窗的监狱门般的秘门在门口的那双小脚丫驱着学生皮鞋踏出一段诡异的旋律之后就为她敞开。

  

   「……我姐姐呢?」稚嫩却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玄关响起,她的困惑如小石落入泉池泛起的涟漪,瞬间被门口之后的另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散:「唉,你进来罢。」

  

   小夏实咽了口唾沫,但实际上她的唇口干涸,喉咙发颤,这一吞咽只是让她的食道和食道壁黏答答地合上了一下,让她感觉更渴了。

  

   「我姐姐呢……?」犹豫了一会,小夏实又开口问。她已经站在阴森却带有各种难以形容的香气的走廊里,又小声地向着在前方领她进来的人问着。她是确信自己的姐姐在这儿的,只不过碍于这些大人总是拦路,总是无法直接见到她姐姐。

  

   ……

  

   今天已经是姐姐不去上学的第五天了。

  

   校方以其身体不适唯由向班里同学解释过,也和小夏实单方面进行过约谈。但她知道姐姐不上学的真正原因,三天前也已经试过所有办法求援,但这一切行动都在大人们的含糊其辞的怪象中结束。

  

   姐姐经常来去的范围中,各种显眼的场所甚至是车站这类地方,不论是询问邻里还是调出监控都试过了。唯一不起眼的是一条家附近的巷口,巷口的尽头大概五六十米处有一扇门,那是曾经姐姐告诉她让她绝对不要接近的地方,也是她最后尝试寻找姐姐去向踪迹的地方。

  

   上一次这扇门向她敞开的时候,她逃开了。

  

   逃开之后,以这第五天零点为界,魔法口令般的一封短信发到了小夏实的手机上。

  

   发信人掩去了发信邮址,只是把一段用皮鞋足跟足尖踏出的音频播了出来。

  

   音频中的声音空寂又潮湿地回响着,让妹妹一听就知道是在某种狭长的通道中录制的。

  

   她心有灵犀般地知道了。

  

   在好孩子都已经安稳入眠的时候飞奔着跑向那条小巷路,走到没有岔口的巷路尽头,依仗着执念回到这扇门前,捡拾到的是一只孤零零的小皮鞋,圆头的,大概只有十五厘米左右长,鞋底和鞋里都不知道被什么涂抹过,湿哒哒的,沾得夏实的手指一团能拉出丝来的黏糊浆水。

  

   夏实认为这是胶水浆糊之类的,是姐姐在学校被欺负之后留下的痕迹……可能自己的姐姐一路逃到了这里,只为了躲避学校里那些孤立她的「妖魔鬼怪」。

  

   她幻想着,同时稚嫩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那扇有些生锈的秘门,过了三四十分钟也没人来应。

  

   与此同时,她的背后不时传来一些阴森的脚步声,但她装作听不见,就算听到也不敢去看。

  

   如此漆黑无光的深夜,夏实只能靠手机的荧光支持着自己的视野的小小一块,反复确认着那团鞋底淡白色痕迹下的15.5码 标记来使自己确信姐姐就在这扇门的后边。

  

   门是没有把手的,只在自己完全够不到的高度有一处自己完全够不到的观察窗。

  

   几只飞蛾从不知哪里溜了过来,绕着她的手机恼人地扇翅,最后黏在了她姐姐的鞋上,飞舞了几圈又黏了回来,撞得仿佛发出了声。

  

   像极了被莫名的压力压倒在门上,喘不过气来也依旧要捶门乞求的夏实。

  

   突然间就像是这股压力从无形化为有形,夏实被一张触感让她联想到树皮的大手握住背后猛地一摁到门上,随后响起了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夏实被抵在门上,皮带绕过她的手肘和腰把她一把捆住,刚想挣扎着悲鸣出声,嘴里就被几根树根似的毛糙手指侵入,压在她柔软的舌和颤颤巍巍的乳牙上挤得本来就不多的口水从唇角成束地漏出来,只能发出嗄唔几声。随后她就只能感到自己被拦腰抱起,双脚着不了地,乱蹬着的时候被粗壮的手拉开了其中一边,逮着制服裙下边的柔弱布料那么一扯,绽线的声音和啪嗒的液体声一起响出来。

  

   过度的紧张和突然的惊吓,让刚成为二年生不久的夏实的身体自控力羞耻地回退到好几年前。温热的汁液猛地从小腹下喷出,溅出一片液痕,想再次忍住,又只能顺着腿根一丝丝地流着。

  

   「真走运,能遇到被丢出来的新人。」

  

   夏实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被撕开得破破烂烂的膨软下着的破洞中间就迎来一块滚烫发热的东西,顶着她漏个不停的小肉瓣直戳碰,没几下就压开了在她的认知里只是用来尿尿的地方的下边,给她带来一瞬的痛苦。

  

   「真窄……呃!怎么还怎么干,只知道漏水啊?」

  

   大块发烫的东西稍微被挪开了下,夏实刚想喘口气大叫,没想到自己的口中那两根手指夹住舌头又压着口腔上下,像个灯泡似的嵌住了她的整个口内,任由她贫弱的咬合力怎么使劲都只不过是让几颗米粒差不多大的牙稍稍刮了下手指的细缝。

  

   「也对,你要是顺从点就不会被丢出来喽……来来,让我给你点好的。」

  

   握着她大腿的手抽离开,然后很快回来,用油膏沾满的小指勾住夏实的小细缝直钻,夏实一阵酥麻地发抖,小腹里热得像被融化,没有那么粗但依旧长而灵活的手指插进腿根间湿哒哒的小口里转了好几圈。

  

   「原来是全新的,呼~」

  

   夏实能听到身后的男人在深吸气,就好像等不及了那样地沉沉呼气,感到刚刚那个可怕的发烫的东西又压在自己的屁股后面,这次完全没有什么阻碍似的压开她已经失去控制的腿间,柔软的肉瓣被撑开成和她因为难受和恐惧而被迫张开的小嘴同样的大小,一个带着筋络和鼓动的脉搏的烫物直捣进她的肚子下边,挤得她不干净的汁液一下子流了个完。只剩下炼乳似的黏糊在烫物周围的浆膏,润滑着她的小肉穴迎来那根完全她不知何物的东西带给她的第一次的抽插,滋啵地发出布丁在嘴巴吸吮下发出的真空抽吸声,咕啾的汁水从小腹里被绞出起泡的黏滑动静。

  

   「啧,都溅到鞋上了,臭小鬼……」发出最后一句抱怨之后,男人宽厚的手掌揽起夏实不老实但已经没了力气的大腿,将她压在门上上下起伏地在发烫的硬棒头端上起伏晃动,无视着她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哭声,喘着粗气,对着刚开苞的小肉腔每次都更深地将头端插送进去。

  

   只不过刚刚吞没冠状沟就感觉已经顶到了底的小腔还在拒绝着这种莫名其妙的侵犯,将顶部收得紧紧的,但每当里边收紧了那根又拔吸着让柔弱的内壁裹上头端,最终只能弄巧成拙地紧紧吸住整个灼烧着小腹的烫棒头端,任由它顶在柔弱软嫩未谙世事的腔内小嘴上强吻。

  

   「呜,呜,呃……啊啊……呜……」

  

   「……」男人用两指夹住小夏实的舌头,她只能像小动物乞怜般地低吟着,乞求这种痛苦能早点结束。

  

   小肚子里被撑开,被来来回回地顶动,不像是做游戏,更像是在做不该做的事情。但明明是不该做的事情,黏糊糊的被撑开的地方又慢慢能够让她本能地理解了自己的小肚子里本应就是合适做这种事情的,像回想自己的嘴吸着母乳一样朦胧的记忆那般,她一开一合地收动着柔嫩的小瓣,让烫棒进进出出发出的水声更响了,疼痛感也随着抵抗消失而渐渐消退,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嗯……嗯……呃……呜——」夏实的浅喘低吟随着她全身一抖的屏息停了下来。

  

   男人的抽插猛地停止了,只是顶在夏实的小肚子的最深处,让她感觉到烫棒在里面一翘一翘地,好像很高兴似的昂起,然后发烫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身下接二连三不停地在肚子里绽开,腹脐里边刺痒着,肚子里就要被烧穿一样地蠕动起来。

  

   然后那个烫烫的东西从夏实的腿间被拔了出去,啪啦地带出一大串黏答答的液体落在地上,溅开在夏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手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边,淡白色的,还和自己的身下牵着丝。

  

   这时她注意到,这从自己的肚子里滑落出来的,和她之前在鞋上抹到手里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她哭了,不只是因为自己遭受了这样的摧残,又想象到自己的姐姐也经历了这样的事,她感到很难过。

  

   -2-

  

   「呼……别哭了别哭了,之后还有得你受的呢。」

  

   小夏实的身下还滴滴答答地漏个没完,而她的意识也在强烈的刺激之后变得朦胧起来。她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一眨眼就能在高低床的上铺被穿着围裙的姐姐踩着高低床的步梯叫醒,这些水声不过是盖着盖儿的小奶锅的边沿涌出来的脂泡掉在灶台上的声音,催促着她快点醒来。

  

   腰和手的紧勒感却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正被捆在皮腰带里,被嫌脏、闹、不懂事,一边被抱怨一边被提起来拎着走。

  

   男人之前在门口好像用鞋子踢踏了什么节奏,但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觉得身下从那种黏滑的肿胀感解放之后,全身就没有一处能够回归自己的控制,只有不适感回荡在小腹中。

  

   被提着滴下黏黏脏脏的东西,在沿途的绒地毯上滴了一路。

  

   男人和小夏实在房门前停住,她看着男人把手放在门上摸了好半天,才抓到门把手拧开了门。

  

   「你们怎么都没人去开门啊,怕打扰到哪个客人享用刚开始调教的新品?」

  

   门后的空间中一阵寂静,隔了两三秒,坐在椅子上的其中一个胖男人才带着几分恼意开口:「你提的又是哪来的玩意儿……」

  

   「啊?你们没丢新人到门口去‘教育’吗?」

  

   「丢个屁,你瞎也不至于瞎成这样……唉,有别的事,你把你手上的先放那边。」

  

   「……啧。」男人挠了挠头,把带着皮带的小女孩甩到开裂的皮沙发上。夏实在沙发上弹起来呜了两声,就蜷缩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朦胧的意识中,夏实感觉到耳边的大人们时而发怒时而紧张地谈论着什么内鬼、偷运、没有灯的船之类的事情,实际的内容闪烁其词,大多听不太懂,蝴蝶蜘蛛和蛾,像是梦里才能听到的无序话语,在大人们的嘴皮子上翻飞。

  

   「所以这孩子……谁带进来的,谁负责灌了药丢去船上。」

  

   「但万一她还是个蛹,我们不就暴露了?灌了药丢到蜘蛛堂那边吧!」

  

   「他们要看到你想栽赃,那你肚子还不得被掏空了?……唉,想想办法催眠她放回去吧!别再捅篓子了,上次那个蜜蜂都是……」

  

   「上次又不是我带进来的,再说她不是在上头干得好好的吗?」

  

   「那得亏那只蜜蜂点都不想干活,还瞒着蜂巢在我们这打电话说什么享受带薪假期呢……」

  

   「还不是你们酒囊饭袋哪个上都制不住她。得了,臭瞎子,快把你带来的蛹灌晕了放到车站那去,快去,而且把你的裤子穿好点,万一被外边人看着了……」

  

   「干,我这不捆着她呢嘛。我去找药。」

  

   「搞快点,就快开张了,生意不做了啊?」

  

   「是是是……」

  

   ……

  

   夏实在迷迷糊糊的灼热感中感觉到有人掰开自己的身下,把粗糙的手指放进去挖了挖,又用什么球状的东西塞了进去一吸一吸地揪着腔内敏感的地方,把里面几乎都要吸空。又用柔软微润的布来回擦拭了好多次,让腿间变得干净又冰凉。下巴被人抬起来,拉开了嘴唇咕咚咕咚地顺着舌头倒进粘稠香甜的液体。

  

   再醒来的时候,夏实已经坐在了回公寓附近的公交车上。

  

   塑料的椅子咯着夏实的脖子生疼,感到自己落枕了的夏实晕乎乎地下了车。回到公寓的房间里后除了睡觉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倒在杂乱的被窝里就睡去了。

  

   天亮了,窗外有鸟叽叽喳喳。

  

   「呼啊……早安,姐……姐?」夏实坐在被窝,看了眼自己的身边,谁都不在,自己穿着的睡衣也是乱糟糟的,就连扣子都扣错了。

  

   姐姐已经失踪五天了……咦?

  

   夏实发怔地下了床,走到起居室的桌台旁,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种不适应的感觉挥之不去。

  

   「嗯……好奇怪啊,姐姐会是到哪里去了呢……」夏实回忆得起那些向大人求助却徒劳而返的经历,却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事像躲在了大脑的角落里无法触及。

  

   夏实茫然若失地在阳台将晾挂的制服取下来穿好,对着全身镜里的自己,看着一头粗糙的短黑发,朝阳照得发梢泛着晶莹的光,有些部分像是被熬夜摧残过一样干枯分岔,用手指捻也无法捻平,只能任由翘着,有些土里土气的。加上有些像西装的新校服并不合身,尺码比夏实的体型要大上一两号,在没有起伏的身子上耷拉着,看着闷闷的,一点也不起眼。至于脸,因为自己和姐姐长得很像,姐姐不在,夏实都不太敢看自己的脸,反正都是一副寂寞伤心的样子,从几天前开始就已经看得生厌。

  

   「得先上学去了……」夏实把冰箱里存的面包皱巴巴地塞进餐盒,装进红书包,一摇一晃走出了家门。她匆匆路过家门口的那些小巷,甚至连瞄都没有瞄上一眼。

  

   腿根、脖子、膝上、腰后的酸痛,让面前的景象变得越发不真实。

  

   回过神来的时候,夕阳已经拉长了夏实的影子,而站在路灯下的夏实看着影子的顶端。她看着影子一直延伸到街角暗处的小巷子里,自己却没能往巷子迈出步伐,而是往那个没有人在的家前进了。

  

   天又黑了,蛾群又开始在路灯下盘绕。

  

   打开家门,夏实无神的眼睛微微一抬。

  

   夏实在恍惚之中看到卧室的灯亮着,似乎有人影,就两步脱掉鞋子赶紧冲了进去。

  

   还没能喊出「姐姐」两个字,也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她就看到卧室里的陌生男人向自己扑了过来,一把手盖捏住了脸颊和嘴,把自己扯进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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