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给角角写ss之归乡旅途 叙拉古篇/学生起义,街垒战打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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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0am 圣马丁区国际刑警分部 雨

   圣马丁区的国际刑警分部就在圣马丁教堂附近,不出2公里外就是地方警局,都不用进入,光看外表就能看出区别,国际刑警分部是一栋二层办公楼,钢筋水泥铺就的钢铁结构给人一种现代先进的感觉,而地方警局只是一间老旧的平房,平平无奇。

   至于内部就完全没得可比了,国际刑警分局中不仅有训练射击的地下靶场,还有健身房,篮球场,单人宿舍,各种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反观地方警局,要啥没啥。

   那么,是不是国际刑警就一定尽职尽责办公积极呢?那当然不可能,就拿其中一名国际刑警帕特来说,没有任务的上午时光,他不在健身,不在运动,不在训练射击和看书,而是躺在单人宿舍的浴缸里抽着大烟。

   没错,就连那种东西,这里也应有尽有,而且特别多,足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而这里,也是唯一一个对于警察来说可以随意酗酒抽烟和吸食**的地方。

   “嗡嗡嗡——”紧急警报响起,帕特不紧不慢地从浴缸中起身,猛吸了几口嘴里的大烟,然后吐进了垃圾桶。

   他脚步虚浮,可每一脚又极其用力,身上青筋暴起,好像有着无穷的力量,但他的眼睛浑浊得好似一潭死水,毫无生机,如同枯木,即使他的精神被dp的力量刺激得极其兴奋而高涨。

   穿好警服和防暴衣,不知穿反了还是小了的无领衬衫让他感觉别扭至极,他用力拉了拉,剧烈颤抖又有力没处使的双手一下子就把衬衫扯得开线,他干脆扭了扭脖子,硬生生把衬衫搞出了领子。砸了咂嘴后,帕特捡起甩到一旁的皮带,在防暴衣外固定住了自己很可能穿反了的裤子,因为他充血膨胀的裆部非常的不舒服,随之而来的疼痛又让他暗爽,好像随时都会**。

   弩箭,铳枪,细剑,防暴衣,插板和防护头盔,除了脑袋、思想和身体健康,帕特和他的同事们武装到了牙齿。

   “啪,趴,怕,帕特,”大厅聚集的国际刑警数量有限,帕特的队长酒味刺鼻,结巴了好久才捋直了舌头,“任务,来,来,来了,是是是,tm一帮小比崽子,我们,我们走!给他们,通通,突突了!”

   几个一看就精神不太正常的国际刑警们没有多等,因为再等,队长就要自己把自己灌趴下了。

   腿脚利索不到哪里去的他们搀着紧紧攥着酒瓶的队长来到停车场,上了防弹警车,帕特的同事开车,平时丢了魂儿一样的他碰到车后却好似发泄一样猛踩油门,以简直发疯的速度冲出了国际刑警分局,直奔同样圣马丁区一座豪宅。

   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胆敢靠近和阻拦他们,没人想惹麻烦,就连本地的警察也是。

   自从叙拉古联合政府议会和卡西米尔签订了联合执法条约,把国际刑警这个国际性组织引入整个叙拉古后,弗洛伦本地警察的执法权名存实亡,而这些曾经酗酒吸d的社会败类们却一下子就穿得人模狗样的了,不,现在也是,像一群疯癫的鬣狗,撕咬着在生活中摇摆的人民。

   ······

   10:05am 圣马丁区的某栋宅邸 大雨

   装潢优雅却空荡无比的大厅中,没有与之相配的长桌子,只有一个放着书本的低矮老式茶几,还有十数个坐着学生的板凳,看上去滑稽又可笑。带头的维尼有些惆怅地读完了最后一句,然后缓缓合上书本。

   “同志们,这是我们读书小组的最后一次读书会了,”穿着得体的维尼缓缓起身,“我的管家对我尽了最后的忠诚,让这座宅邸能继续在我手上留到今天,但也仅此而已了,他已经离开了弗洛伦,而我也将走上真正的道路。”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一块源石晶簇,“因为有些人,我成了感染者,一如我被迫害后扔到老城区的父母,等到了明天,我们的财产就都会充公,成为那些人的盘中餐。”

   “维尼······”其他人站起身。

   “知道我是感染者后,你们不怕吗?”

   “不怕,怎么会怕,”切斯科走近了维尼,“在我们的父母遭到迫害,家庭破碎,无家可归时,是你向我们伸出了援手,还带我们去看这些进步的书籍,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在政府的蒙蔽中不明所以的冻死街头,不像现在,我们至少可以拼一把。”

   维尼看向其他人,那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却一个个精神焕发的年轻人们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们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事情吗?”

   “夺回我们的东西!”“活下去!”“恢复主权!”“实行民主!”

   学生们众说纷纭,而维尼缓缓地举起了右手,高喊道,“叙拉古革命!”

   维尼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学生们沉默了一瞬,便也都举起了手,跟着高喊,“叙拉古革命!”

   “政府将穷人和感染者赶到老城区,他们排除异己,拉帮结派,将我们的父母尽数迫害,只为我们世代传下来的资产,可我们的荣耀,真正世代传承的荣耀他们夺不走,叙拉古,弗洛伦,她们的历史,从来都是部宏大的史诗,而我们,即使没有人支持,也要抗争到底,同志们,我们的最后一点钱——”维尼从衣服里拿出几张褶皱的钞票。

   “它们属于那个愿意帮助我们的司机先生,他将开着卡车堵在圣马丁区的街道上,而车内的枪支武器以及沙袋掩体将是我们反抗的依靠,而我们真正用于反抗的工具,绝不是那些东西,同志们,是我们脑中的伟大理想,就算我们一定会失败,也会告诉整个叙拉古的人民,站起来!去抗争!让人民成为真正的人民!”

   “我们走,同志们,叙拉古万岁!”

   “叙拉古万岁!”

   学生们簇拥在一起,冲出宅邸,而一个身影却突兀地挡在了大门口,明明她身材纤细,却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她穿着不过膝的黑色连衣裙,腰间别着细剑和铳枪,而另一边挂着一盏微微发亮的提灯,银发,黎博利。一串钥匙拿在她的手上,维尼认得出来,那是自己司机的卡车钥匙。

   大雨在她身后倾斜而下,打闪的亮光显得她如同一尊黑漆漆的塑像,难以逾越,而她身后就是那辆卡车。

   “秘密警察?”带头的维尼皱紧眉头,立刻从腰间拔出一把铳枪,指向来者,其他人也跟着拔出武器,“不要想阻挡我们革命的前进道路!”

   “······”艾丽妮扫视了整个学生群体,“革命?你们?不够,远远不够。”

   “那又如何,”维尼向前迈了一步,“我们已经一无所有,能失去的只有枷锁!”

   “不用跟这些反动的人浪费时间!”切斯科掏枪想要射击,而艾丽妮只是看了他一样,他便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艾丽妮看回维尼,“把那些枪,那些武器卖掉,你们还能获得一笔钱,在学校好好活,至少还能撑一阵子,你们不必这样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但那不过是苟活罢了不是吗?”维尼把他身上的源石晶簇露了出来,“包括我在内,好几名学生已经感染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败露,我们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们可以找医疗公司,按照你们的身份和能力,我相信有组织愿意保护你们。”

   “保护?”维尼轻蔑地笑了一声,“你是指把我们绑在手术台上,把我们的器官移植给那些有钱人,那样的话,我宁愿死在冲锋的路上。”

   “······我明白了。”

   “我感觉不到你的敌意,那么,神秘而强大的女士,能否为甘愿赴死的年轻人们让开道路?”维尼又一次举起枪,他艰难地向前迈了一步,为其他人顶住了绝大部分压力,“不然,我们就只能从这里开始搏命了。”

   “······”“轰!”又一次打闪,称得艾丽妮的身影好似吃人的恶魔,她沉默着站在那里,没有答应,也没有让步。

   是维尼最先冲了上去,然后是切斯科,紧接着,其他人也都冲了上去。

   “进步!前进!”他们高喊,向着艾丽妮、敌人、闪电、大雨和所有阻碍他们实现理想的事物冲锋,抗争。

   维尼举枪瞄准——

   “砰砰砰!”枪响传来,却是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连同车辆引擎那狂野的轰鸣,连大雨倾斜而下的声音都无法掩盖。

   “这种在大雨中全速行驶开枪泄愤的疯狂举动,连最疯狂的飞车党都不会干,”维尼皱紧眉头,“是那些吃里扒外的社会败类——国际刑警。”

   “怎么办?”切斯科看了看艾丽妮。

   “她肯定不是那边的人,那么——”维尼看向门外的卡车,又转向艾丽妮,“我们必须拿到武器,不然,肯定是屠杀,他们都是全副武装的疯子。”

   “······”艾丽妮的通讯器响了一下,她连看都没看就让开了位子,“去吧。”

   “多谢。”维尼绝不想和这种人起冲突,赶紧带领学生们冲进了屋外的大雨磅礴中。

   维尼从艾丽妮手中接过钥匙,再扔给切斯科,冲出大门的他一马当先,冲进卡车的尾箱,把里面的铳枪与弓弩朝外一个接一个地扔了出去,后面赶来的学生们纷纷接住,然后向街边跑去,寻找掩体。

   走到一边的艾丽妮拿出了通讯器,“博士,我放行了,嗯,我知道了,行,我会留下的。”

   “是,确实很突然,嗯,好,军队那边也——嗯,那就交给多萝西还有安洁了,拜。”

   挂断电话,艾丽妮取出了一个把红十字和罗德岛标志绣在一起的袖标,把它戴在左袖。

   “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切斯科,”维尼叫道,开始把没拿武器的学生拉上车,“上车,都上车来拿武器,然后把沙袋都推下去堵住路,切斯科准备把卡车开走,我们不只要打一仗,别让车坏掉了!不要耽误时间,快上车!”

   给维尼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枪声近在眼前,防弹警车冲破雨雾,疯狂的叫嚷挑动着学生们的神经,他们还没做好和神经病打的心理准备。

   “该死,直接在车内堆沙袋,快!”维尼将沙袋垒砌,马上一颗子弹就打了过来,好在对面是瞎打的,子弹呼啸着飞过了车顶,可就是这便让有些学生有些动摇了。

   有决心和有觉悟还是有差距的。

   防弹警车以恐怖的速度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直直地撞在了在地上将将垒起的沙袋上,警车的驾驶员就算头部狠狠地磕在了方向盘上也没有松开油门丝毫,警车就这样碾过了还留在原地的沙袋,还有在沙袋后刚刚站定不久,在冲撞中蜷缩发抖的学生。

   “啊啊啊——”“嘎吱嘎吱嘎吱——”戛然而止的惨叫和令人不适的肉体挤压声让学生们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他们眼看着昔日的好友被敌人碾成肉酱,双手颤抖,铳枪和弓箭全都瞄准了眼前的警车。

   “砰砰砰——”“嗖嗖嗖——”防弹警车的玻璃在这个距离根本就无法抵挡源石枪弹和破甲弩箭的直射,在驾驶位摇晃着脑袋又死死抓住方向盘不放的疯子立刻就被打成了筛子,可就算这样长期磕药的他却依旧还在发了疯一样猛踩油门,让防弹警车突然向前猛窜,狠狠地撞到了卡车的尾部。

   “砰!”一声巨响,卡车和警车的保险杠都上了天,维尼和在车上的学生在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向前摔倒在地,有人磕碎了下巴,还有一些正在瞄准的学生因为这一撞而完全射偏,子弹在车厢中弹跳,击伤了自己人,但更多人是倒在了面前的沙袋上,没什么大碍。

   “继续射击!”缓过神来的维尼大喊道,率先举枪射击,第二轮的火力投送完全杀死了驾驶员,还有那个坐在副驾驶,一直烂醉如泥根本没搞清楚情况的队长,一颗子弹直射穿透了他的防暴面罩,打进了他的下颚,穿透皮肉,在他的喉咙中碎裂,夺走了他的性命。

   “切斯科,开车!”维尼赶紧喊道。

   两轮枪击终于让坐在后面的那些国际刑警缓了过来,他们立刻下车,来到车尾依托防弹的车身对着卡车内的学生们射击。他们配备的全自动枪械威力惊人,即使是有沙袋掩护,如此近距离的弹幕还是在呼吸间夺走了数名学生的性命。

   在切斯科把车开远后,事情好了很多,可全自动枪械的射击还是将车内的学生们完全压制。

   这时,一只破甲箭从身侧射来,贯穿了帕特身旁同事的脖子,而又一发子弹打在了帕特的大腿骨上,这些人才意识到自己被夹击了。

   “噶啊啊————”脖子被箭贯穿,这个人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一样转过身来对着弓箭射来的方向扫射,剧烈的疼痛刺激神经,可在磕嗨了的他们这里没有疼痛这一说,只有疯狂,他的脖颈朝外喷涌着鲜血,连同着被血堵在喉咙里的怪叫一起构筑出一副恐怖的画卷。

   “哒哒哒哒——”一通扫射却难以威胁到躲在较远处掩体后的学生们,他们顶多被击中暴露在外的躯体,或者被击穿掩体,击中躯体,可那也很难致命,除非——

   “叮!”帕特突然拉响手榴弹,朝着那边扔了出去。

   感觉手榴弹扔到了自己身边,不少出身平民的学生们立刻被击溃了心理防线,疯了一样地向后跑,掩体也不管了,最后多多少少被扫射击中,倒在地上。

   而出身贵族的学生们受过一些训练,叙拉古的贵族军就曾经有着赫赫威名,即使现在已经没落腐朽,这些进步派的贵族少年们依旧意志坚定。其中一人在手榴弹爆炸后立刻探头,一枪结果了那个早就该倒下的疯狂怪物。

   同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帕特深感不妙,大腿被击中,大腿骨骨折的他趴在车后,朝两边扫视后,他才发现同事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毕竟就算他们防护再好,一群成天酗酒吸d的社会败类又能在这种巷战埋伏中起到什么用处呢?他并不惊讶,只是——

   他还不能死。

   帕特以同事和前同事做肉盾,狼狈地从后面爬进车里,然后像只有两只前爪的狗一样地向前爬去,他的大腿正向外面涓涓地流着血,他感受不到痛,但他能感觉到死亡。

   枪弹和弓箭朝着警车不断招呼,过了一段时间后又停了下来,学生们似乎觉得敌人已经消灭干净了,于是便停下了射击,毕竟这些从黑市上买来的武器弹药有限,容不得挥霍。

   就这样,帕特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死死盯着那个“刺猬”坐着的驾驶座,还有他死抓不放的方向盘,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行。

   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缓慢靠近,外面的学生们警戒着,而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

   帕特自己从不怕死,他也不会对这些所谓同事的死亡有任何感觉,他曾经也是个正直的警察,他也曾有着高尚的觉悟,只是今非昔比,但有一件事是不变的。

   “安洁,柯西莫,爸爸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帕特一声大吼,用尽吃奶的劲向前扑去,把被射成刺猬的尸体推下车,一种不同于嗑药的兴奋感和力量让他在数秒内就窜到了驾驶座上,防弹警车并未熄火,他来不及关上车门,踩上油门后猛打方向盘,擦着卡车的侧面飞驰而出,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枪弹和弓箭紧随其后,可他早已把自己的上身低得好像要扎进车里,只有子弹飞驰而过打碎车窗和铁皮的碎屑划过他的皮肤还有脸颊,让他浑身冒血。

   而不论多少鲜血流进了他的眼睛,他都好像已经死了一样地大睁着眼睛紧盯着前方,好像他为之骄傲,视作珍宝的女儿和儿子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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