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待价而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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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价而沽

  

   (一)首演

   灯光逐渐黯淡。她孤身站在舞台上,高挑的身子,穿着一件长衣,柔情卓态。

   黑暗能营造的氛围,不是阴森,便是当前的神秘。面对即将到来的表演,台下的观众摩肩接踵,翘首以盼。她听得到从各方飘来的低声私语,以及期待的、焦灼的咳嗽声。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味,香味是燥热的、不安的,像是在她的鼻尖前无规律地舞蹈。虽说这种场面她经历过的不在少数,不过每次,她都会打心底泛起一阵新鲜感及随之而来的兴奋。

   灯光忽然亮起,光明在整座房间内绽放。比聚光灯更为耀眼的是台下观众们的眼神。它们的主人不少是顶尖行业的翘楚。叱咤商界,纵横政坛,常常是平均水准。她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些眼睛正在齐刷刷地望向她。确切地说,是看向她身上所着衣装——她的职业是模特,向大众展示当下时尚与新潮最前端的服饰设计。

   时尚是人类社会的产物,时尚这个词语拥有确切的含义,却不存在规则化的表征。任何人都能解释时尚,也能自定义时尚的标准。然而只有一小部分人具备定义时尚的权威性。他们的喜好还经常发生变化,总是在穿得多与少之间交替。于是在永无止境的轮回中,另一批人被怂恿着付出更多的财力,来追逐所谓时尚的虚名。

   时尚是精神领域的事物,它需要物质上的载体。这种任务通常会分发到模特身上。在小马的世界里,斑马是难得一见的尤物,而像汲黯这样优质的模特最是不可多得的最优之选。她身材高挑,身形匀称,气质非凡。颀长的双腿搭配藏青色的体表以及与生俱来的暗色条纹,使其包含异域风情的同时,也平添几缕神秘与诱惑的点睛之笔。锦上添花的是,汲黯发育得也极为完善,身上所有具备雌驹韵味的部位,她都呈现得一应俱全。很多时候,把她和最时尚的衣服搭配在一起,人们所注意到的通常不是后者有多前卫,而是前者的国色天香。

   汲黯面无表情地朝T字形舞台的前端走去。今年的时尚是穿得少,她那件可怜的长衣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布料,恐怕再少一寸就会彻底改变本场表演的性质。上舞台前还略有点冻。高跟鞋有些硌脚,踩在木板上传出轻微而清脆的嗒嗒声响。这并没有妨碍她的踽踽独行。台下观众热情高涨,欢呼声、喝彩声引发空气的震动,她不得不调整着呼吸,以应对气流的紊乱。沉住气,力求将最美的部分,原原本本地展现给观众,是作为模特的基本要求。

   跋涉到了舞台最前面,这里是全场最中心。所有的聚光灯,所有注目的焦点,都凝聚在这片方寸。汲黯面临着难以数计的观众,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挺起胸脯,傲然地展现时装与马体的浑然天成。霎时间,全场的惊呼声宛如惊雷般此起彼伏。照相机的闪光灯争先恐后地亮起,咔嚓的快门声不绝如缕。汲黯坦然地接收着世间赠与她的声望,恬适地享受着无尽的美誉。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她心安理得地消享着属于自己的荣幸。

   忽然一瞬间,她的双眼被接二连三的闪光灯晃晕,神智同一时间竟然出现了恍惚。汲黯猛然间发觉自身变得格外地沉重,呼吸愈发艰难。她的身体难以受她使唤,就连双脚也不像是踩在地面上似的,失重感慢慢占据了她的全部感官。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在自己的躯体上,有的部位在发热,火辣辣地烫;而其他的部位则在发冷,凉飕飕的冰。在惶惑和恐惧的眼神中,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化作透明,而将她的隐私部位逐步展露在外,胸前的一对乳房毫无遮掩地低垂着。汲黯的脸稍稍发红,本能地想要去捂住,手却牢牢地固定在身后,动弹不得。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她才看清身上捆绑着众多纵横交错的麻绳。麻绳分为两道并排前行,紧紧地嵌在她的肉里,致使部分部位发热。而那些并未被麻绳所直接接触的地方,无一遗漏地被拘束在由它组成的桎梏中,因为血液循环的减速,而变得发冷。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吊缚着悬挂在半空,双腿双脚被笔直地捆绑在身后,致使她呈现出一个近似于U型的形状,极大程度地将自身的丰满外显。

   汲黯终于慌了神,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舞台上。她挣扎的尝试,很快就被绳缚的收紧感与失重感所压垮。她想呼喊求救,却发现嘴里被塞了个什么异物,将她从喉咙发出的话语,过滤成一连串意义不明的、羞耻至极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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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矜持的模特,可不能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这时候,好巧不巧,闪光灯散去。汲黯方才看清,自己仍然是身处在舞台上。台下的观众有增无减,她甚至能认出来有些还是先前时装秀的来宾。但是现在,他们统统戴上了面具。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都面朝着汲黯,视线也停留在赤身裸体的她身上,仿佛是在欣赏特别的表演。这下子,就算汲黯的脸上没有绳子,也跟着发起热来。

   “呜呜呜?呜呜!”

   汲黯面部发烫,胴体却因为发冷和恐惧而颤抖不已。众目睽睽之下,她逃避现实的唯一办法,就是绝望地闭上双眼,祈祷着这一切只是一场逼真的梦魇。或许,她需要花点时间,来回忆这次恐怖的遭遇,是如何降临到自己头上的。

  

   (二)面试

   前段时间,在一场T台走秀落幕后,有位自称星探的人追上汲黯,递出名片的同时,询问她是否有意象签约他们的公司。适逢劳动合同即将到期,外加对方许诺的薪资福利较为诱人,汲黯心动了,次日便前往所在地应聘。笔试通过得十分顺利,面试也仅仅是些简单的才艺展示,汲黯应对自流。考官们给她打出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就当觉得自己十拿九稳的时候,人事主管却神秘兮兮地叫住了她,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明天,她将面对公司老板的亲自面试。如果过关,那她入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享有先前承诺的所有待遇,成为他们公司的正式一员。

   汲黯从来没听说过老板会躬身下场面试,在她的印象里,他们都是些忙着盘剥下属的货色。不过既然HR都这样讲了,她初来乍到的也不好意思有异议。临走之前,对方还对她嘱咐道,尽量穿得漂亮些,打扮得骚气点,这样通过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汲黯有点想笑,敢情这位老板是打算以貌取人的。她颜值本来就不差,皮肤保养得充分,不需要刻意地装扮,就足以达到尽态极妍的境界。不过翌日,她还是调整了服饰,上身一袭黑红色抹胸装,下身一双纯白色白丝长袜。明与暗的变换将层次感所凸显,再搭配上暗青色的体表,颇具典雅与诱惑的风韵。相信穿成这样子,给老板留下深刻印象是绰绰有余的吧。她扣上高跟鞋的带子,迈着坚定的步伐,充满自信地走上了最后的应聘之路。

   老板的面试场所安排在另一个地方,相比昨天,这里宽敞了许多。老板是个中年小马,体态略显臃肿,大腹便便,头发露出地中海的趋向,很符合油腻大叔的设定。尤其是当他笑眯眯的时候,眼角边绽放开来的鱼尾纹,看上去一言难尽的猥琐。令汲黯感到异样的是,偌大的一个房间,就只容纳了她和老板两个人。她站在简易搭建的舞台上,下边有许多空椅子,其中一把被老板占用。难道说,除她之外,就没有别的谁能成功通过笔试和初步面试的吗?这未免有点指向性太过明确了?

   还在想入非非之际,老板对自己和公司主动地进行了简要介绍,并邀请汲黯介绍一下自己。这都是昨天面试的内容,不过汲黯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随后又是才艺展示,汲黯能分明察觉到,台下的公马从头到尾都在盯着自己看,眼神里满是贪婪和龌龊。她顿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虽说其他公马也经常对她露出这样的目光,但那一般是大众场合,罚不责众。像这样和另一只公马共处一室,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如果对方对模特行业有足够的认知的话,见到她这样的摇钱树时,所外露通常是贪婪大于龌龊,可他刚好颠倒了过来。想到这里,汲黯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恶寒。

   她实在有点难以忍受,犹豫着是否作罢之际,老板却忽然站起身,自顾自地鼓起了掌。突如其来的表扬出乎意料,汲黯的神经短路了一下,随后眼睁睁地望着对方走上台来,笑吟吟地说道:

   “你表现得真不赖,我司有意向招纳。但是呢,还有最后一项需要检查,我得看看你的柔韧度好不好。”

   老板命令汲黯在舞台上笔直站好,汲黯原来还有退缩之意,但想到成功的曙光近在眼前,还是纵容了他下去。她按照指示,肩膀打开,昂首挺胸,目视前方,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候着老板莅临检查。

   老板慢慢靠近的同时,汲黯的鼻子里突然飘来一股奇特的香味。她无法分辨它的来源属于何物,只觉得味道越来越馥郁,越来越刺鼻,仿佛是谁在拿香料熏。蓦然下一瞬间,她看见一只手托着一面巴掌大小的白布从背后急速伸来,捂住了她的口鼻。白布湿漉漉的,上边充斥着最强烈,最浓郁的异香。汲黯猛地一惊,下意识地伸手试图去拽开,可是身后的另一只手紧紧地牵制住了她的胳膊。她最终因为惊恐而发出尖叫,但是声音尚未突破喉咙,那股异香瞬间包裹住她,剥夺了她的知觉。汲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的手不听使唤地垂落下去,浑身瘫软,如果不是有谁托住了她,那就会摔倒在地。白布虽然被拿开,可她的意识活动一时半会难以恢复,被降低到了最低点。她觉得有个谁在背后拎起她的肩膀,拖着她走了很长时间,高跟鞋在地上时不时划出痕印。她全程像袋面粉似的,无动于衷。

   随后,她的意识告诉她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里没有窗户,空气中满是灰尘的陈腐气味,仅有的灯泡散发着比蜡烛火苗还要昏暗的光芒。汲黯的后背被抵在了什么坚硬的圆柱体上,迫使她保持站立的姿势,而她的双手则强制举起,被一个简单而结实的绳结,绑缚在了头顶上方。昏迷之中,她隐约感觉到似乎有谁正在对她的身体肆意地抚摸着,包括上身和下身,以及众多隐私部位。她的本能催促着反抗,可所能做出的唯一举动,仅有稍稍晃动身子和含糊不清的呢喃。汲黯其实很想睡去,但是这些一刻不停地骚扰又容不得她有半点喘息的时间。

   终于,她集中精力,从昏睡的云端将自己托回现实的地面。睁开眼的一瞬间,她又对苏醒的决定懊悔不迭: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事实。

  

   (三)抗争

   汲黯费劲地咳嗽了几声,振奋精神。此时,她看清周围座封闭空间,这里的光线不强,勉强能照亮周围放置的许多货箱,显得十分凌乱。对于这个地方,汲黯没有半点印象,未知的恐惧催促着她赶紧离开。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她的背后是一截柱子,柱子顶端有个吊环,吊环连接着两根绳索,绳索恰好将她的一对手腕系住,强迫她保持着向上竖起胳膊的姿势。而吊环的高度是略高于汲黯的肩膀加手臂长的,这样所导致的结果是,她除了老老实实地立在柱前外,不能有其他任何肢体动作。不然,拉扯的力道会把她的手腕给勒痛。如果不是还穿着高跟鞋,她恐怕只能踮着脚尖来保持这样一个难堪的姿势了。汲黯用蛮力和尚且能活动的手指尝试去解开绳结,哪怕弄得香汗淋漓,它依然纹丝不动。

   汲黯回忆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事情,几乎可以断定,这正是那个心怀不轨的老板干出的事情。说是面试,实际上是他耍的阴招,把她给囚禁在了别的地方。即使不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说,哪有待遇这么好的公司,这等程度的骗局她理应辨别出来。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胳膊的肌肉开始发酸发痛,全身的力气也在内耗中偷偷流失。出于求生的本能,汲黯总算是喊出声:

   “救命!有人可以来救救我吗!”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片刻,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它倒是引来了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那个汲黯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老板和先前别无二致,肥大的肚腩,油腻的秃顶,布满褶子的粗脸。他的面部带着的猥琐之情更加放肆,一对小眼睛笑眯眯地盯着汲黯身上看,看得她毛骨悚然。

   “老板,我怎么会在这里,”汲黯耍了个心眼,装作毫不知情,“请你把我放下来吧,不然我没办法给你打工哩。”

   “你不用给我打工,”老板满脸淫荡地凑上前来,呼出的略带臭味的气体熏得汲黯睁不开眼,不仅如此,他居然把一只手伸上来,搭在了汲黯一侧的胸脯上,很自然地用力捏了捏,“像你这样的尤物,能赚到的钱比打工多得很呢!”

   “噫!”汲黯的脸迅速涨红,她这下明白,刚刚昏迷时身上的触碰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非礼。隔着一层抹胸装,她还是能觉得被捏痛了。于是,汲黯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胳膊被吊着没法移动,只能把身体躲避似的扭向另一边,腿夹紧,“离我远点!”她的瞳孔因为紧张和愤怒而骤缩成黄豆大小的一粒。

   “嘿嘿,别怕,我保证我的动作会很温柔的。”汲黯的反抗招来的是对方变本加厉地亵渎。老板把两只手都伸了上来,一对一地抓揉着她的胸脯。他的身高比汲黯略矮一些,可足以站在她的正前方,用他臃肿的躯体,对她的身体进行压制。在汲黯的呻吟与颤抖中,老板不仅对她的胸部进行了把玩,甚至还将手伸向了更下边的地方,抚摸起了她的双腿。先前提过,汲黯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尤其是像大腿间的隐私部位,又滑又有弹性,仿佛婴儿似的,老板顿时就爱不释手。

   他的动作很野蛮,凡是被他接触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又痒又疼。无论汲黯将身子侧向哪一边,对方总能紧紧攥住她的体表不放。在摸够了大腿上裸露出来的位置后,他接触的是皮肤与白丝的交界处。公马时不时地会拎起丝袜的末端,紧接着猛然松开,使其按照弹性撞击回斑马大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汲黯先前还能把头扭向一边,一声不吭。她还在谋划着脱困的方法,以及之后对其指控的猥亵罪所获得的赔款。然而,就算全身的部位都被粗鲁地摩擦揉捏过,对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倒是自己燥热难耐,羞耻难堪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抬起膝盖,朝老板的腹部捶上狠狠一击。汲黯受过模特的专业训练,这招下去力度不小,公马此时在摸她的臀部,也没有半点防备,顿时“哎哟”一声,撞翻在地。汲黯望着他痛苦打滚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啐了一口唾沫:“活该!”

   “救命!来人啊!我需要帮助!”趁老板还没缓过劲,汲黯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呼喊着,企图唤来救援。

   可惜,任凭她如何呼救,甚至嗓子都快哑了,依然没有半点救援的迹象。汲黯有点失望,雪上加霜的是,老板这时也从疼痛中回过劲来。眼瞅着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面露凶相地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汲黯呼救的声音也愈发急促,愈发绝望。

   “救命啊!救——呜!呜呜呜呜!”汲黯再也说不出表意清晰的话语了。公马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口球,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她正在呼喊的嘴里。出乎意料的窒息感让汲黯慌了神,她茫然地,看着对方将口球带子从自己脸颊两侧围拢,最后在脑后给牢牢固定。

   “呜!呜哼哼呜……”被剥夺了语言功能的汲黯再度脸红起来。与时尚沾边的人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一些前卫的思想和事物。因此她知道,口球这种东西通常与BDSM有关,戴上口球的人通常也是其中的M,也就是受虐方。尽管之前并没有正式接触过此物,她也不认为自己是M,但是现在好像也能开始理解,为什么受虐能给自身带来快感。老板准备得相当充分,想要躲过劫难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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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折磨

   “你可真不听话。”公马一只手揉着发疼的肚子,另一只手捏住汲黯的下巴,往下拉,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他用凶狠和蛮横的眼神无声地将对方迷茫的视线征服至害怕,“想要把你卖出个好价钱,看来还得好好调教一番。”

   调—教?汲黯的嘴下意识地动了动,回应她的只有嘴里坚硬的口球。她听说过这个词语,不过并没有详细了解过含义。自从踏上模特之路后,她每天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在刻苦地训练,很少有时间去了解一些其他领域的事物。这个词语,对她而言,意味着神秘与未知,甚至有一缕期待。她为此甚至没理会前半句话。

   很快,她的期盼得到了回报,只是表现的形式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老板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刀刃在光线下反射的冷光,惊得汲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曾恐惧地以为,对方是想要伤害她。可是结果或许更糟:就当她呻吟着害怕地闭上双眼时,公马却将剪刀够在了抹胸装上,随后麻利地将其从中剪开,任由其随意地掉落在汲黯身下。

   “呜?”汲黯清楚地记得,为了将抹胸装穿得合身,她特意没有穿内衣,这么一来——带着惊恐的眼神向下,她看到了自己的窘态。此刻的汲黯上身一丝不挂,一对乳房仿佛两个熟透的瓜果,毫无遮拦地垂落在胸前,两颗如同樱桃般的乳头格外粉嫩。而看上去如此沉重的物体却是被她的纤腰所支撑的,要不是平坦的腹部还略显宽敞,它们就显得有点岌岌可危。汲黯有点心疼她的衣服,但此时可值得紧张的是,赤裸上身的自己,正站在一只公马面前。对方一看到这对乳房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放上去,狠狠掐了一把。前所未有的刺激顿时激起了汲黯的羞耻心,惹得她大声地呻吟起来,口水从口球的边缘汩汩流出,牵着胳膊的绳子绷直。她又开始全身发抖,害怕的眼神里此时增加上一份委屈。汲黯摇起脑袋,央求着对方及时止住这场暴行。

   “真大。”老板咂咂嘴,“要我说,你完全可以靠这副身体赚得盆满钵满的,为什么要强装正经当什么模特呢,嗯?”

   汲黯没有理会他,她看到对方把身子弯了下去。由于双乳的体积过大,遮挡了视线,她只得从触觉上感知对方的一举一动。她感到公马解开了她高跟鞋的带子,随后捧起了她的一只玉足。在白丝的包裹中,她小巧的脚显得格外可爱。汲黯没敢用力踩下去,只能把全身的重力寄托在另一只腿上。可老板并不打算让她好过,居然朝她的脚底挠痒痒。抑制不住的笑意使得汲黯在羞耻与痛苦里花枝乱颤,险些重心不稳,摔倒下去。她硬生生地将笑声憋回肚内,放纵口水从嘴角边流出,滴落在她的锁骨和胸上。老板和她周旋了几个回合,不停地正着反着斜着骚扰她的脚底,汲黯只是一开始会有明显地颤抖,而不会让笑声从喉咙里传出。不过,泪水倒是模糊了她的视线,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抑或是两者交织的产物。

   挠完痒后,公马剥下了她的白丝长袜,和高跟鞋包成一团,随意地朝边上一丢,随后就把她的脚尖放回地面。另一只脚的处理方法如出一辙。这下子,汲黯除了胯部的一条内裤,就再也没有遮挡身体的衣物了。同时,老板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他把汲黯绑得太高了,以至于后者现在不得不踮起脚尖,让脚趾踩在地面上,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要是她稍有松懈,重力会将她的胳膊勒脱臼。

   这个姿势非常费力,非常折磨。换作常人坚持不了多久,汲黯虽然是模特,但也有极限。她浑身颤抖得厉害,面红耳赤,泪眼汪汪地望向凑近来的公马,露出一副可怜与臣服的表情,企图唤醒他的怜悯之情。

   “你不懂赚钱的话,就只能让我替你赚啦。”老板直接无视了她的求饶,抱起了她的腰,把剪刀抵在了内裤带子上,“你说,好不好呢?”

   汲黯终于吓得哭了出来,她不停地摇着头,脸涨得通红,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口球后的嘴巴呜呜咽咽,反复地说着“不要”等拒绝的话语。她的身子因为紧张而绷直,乳头逐渐变硬。

   “你不回答,我就当默认了喏。”老板狞笑着,咔嚓一声剪断了内裤的松紧带。

   “呜!!!”伴随着最后一片遮挡物的掉落,汲黯终于是真正意义上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了公马面前。一时间,她的内心被多种杂糅的情绪混合着所占据。有痛苦,有委屈,有懊恼,有羞耻,甚至还有一丝隐约的快感。她不知道这份快感从何而来,她并没有暴露癖,只是有种感觉,被如此“物化”地对待,能给她有种逃避现实的安全感。同时,她的道德底线又警告她不可以产生这样的情绪,为此她很困扰,也很害怕。

   面对一只毫无防备,赤身裸体的雌驹,老板做了90%以上公马会选择做的事情。他把剪刀扔到一边,紧接着就扑了上来,肆无忌惮地抚摸起她娇柔的躯体。他动作的粗暴丝毫未减,尽可能地在上边留下摸捏搓掐的动作,使得触碰过的部位变得又红又肿。汲黯默默地哭泣、呻吟着,她闭上了眼睛,逃避现实,只是身体依然很诚实地发着抖,给公马的蹂躏助兴。

   “你先前说你没找过男朋友,看样子确实是如此呢。”老板的笑容愈发得狂妄,他的一只手竟然摸到了汲黯裸露的下体边上,朝内部抠搜起来。的确,尽管年龄不小,她的小穴还是十分粉嫩。刚刚合上眼皮的汲黯又吓得瞪大了眼,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部位未经许可,是万万不可以让别马触碰的。本来还盘算的是猥亵罪,这下可能要往更严重的方向深入了。她的脸上充满了抗拒与畏缩的表情,强忍着自身的重量,艰难地合拢了双腿,努力不让老板再有可乘之机。公马起先还能拨弄几下,后来看她态度如此强硬,竟然选择了放弃。

   “哈,哈。”老板讪讪地干笑道,“反正你的价值比这玩意值钱多了。”

   仅是抚摸并不能满足公马的胃口,他后边还用上了嘴,在汲黯身上又是舔又是咬,甚至还在乳房上反复尝试地吮吸。可是此时的她并没有受孕,无从分泌乳汁,只是可怜兮兮地淫叫着,将全身力气集中在脚尖上,以防一不留神摔倒。眼泪的痕迹已然在脸颊上干涸,但是口水仍然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将她弄得花容失色,狼狈不堪。除了手腕,脚尖外,她觉得自己的下体也酸涩异常,似乎有什么液体已经流了出来,沾湿了大腿根部的皮毛。

  

   (五)调教

   在狠狠发泄完兽欲后,老板总算是放开了汲黯。此时的她,身上到处可见被揉红掐肿的痕迹,以及黏糊糊的口水。因为过量的体力消耗,她已经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胳膊和脚趾均由于长时间的受力而近乎失去知觉。即便如此,汲黯的精气神还在,她并没有完全屈服于对方的淫威,留有一丝逃出生天的希望,胸前的双峰依旧傲然挺立着,仿佛在见证自身意志之顽强。

   很不幸的是,调教的最终目的是彻底消抹掉任何信念。在汲黯疲惫的注视中,老板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小小的夹子。夹子间由一根细铁链互相牵引着,闪耀着银白色光泽。起先她并不明白它的用途是什么,直到老板一手一个夹子,径直地夹住了她的乳头。

   “呜!呜呜!!”汲黯的尖叫声在口球的滤镜下,听起来像是娇喘。她从未遭遇过这等待遇,乳头上传来的刺痛感险些击穿她的意志。平时,她曾不小心被晾衣服的木夹夹过手指,火辣辣地疼。而乳头是她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竟然要承受起铁夹的折磨。因为恐惧,她颤抖不已,拼命呼吸着,小腹起伏不已,冷与热反复地在身上交替。

   原先是有剧痛,她的娇喘声荡漾在房间和老板的耳朵内,听得他喜形于色。她十分想看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只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愁苦地望着自己粉嫩的乳头被蹂躏的惨状,就连下方的乳晕也泛起了鲜红的色彩。

   疼痛会造成重力的假象,汲黯听从本能的召唤,为了缓解疼痛,不得不微微拱起腰,低下头,让双乳尽可能自然地垂落着,不让身体延滞它们的变硬。这下,她的口水也准确地滴落在了上边,使其看上去水灵灵的,有股富有弹性、吹弹可破的错觉。

   乳房在红肿中再度变得僵硬。而在适应了疼痛后,汲黯竟然产生了几分快感。似乎痛苦是种能释放压力的途径,而有关性的痛苦更能将压力排除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满足。她开始动摇,自己究竟是在忍受还是享受这场境遇?

   公马满意地看着汲黯狼狈不堪的模样,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怎么样?这样子你总能老实了吧!”他摸了把对方的酥胸,硬中带软。

   也不知是未听清对方的言语,还是想证明自己未被击垮,汲黯的反应居然是摇了摇头,露出一副鄙夷和轻蔑的神情。即使这种表情是出现在一张被泪水和口水涂花,还带着口球的脸上,不免有点自欺欺人,老板还是动了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狠狠抽对方几巴掌,但还是因为顾忌到什么而止住了动作。不管怎么样,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驹,要是被自己破了相,那真是暴殄天物。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凭借多年在商界的经验,他又想到一招。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双管齐下,保证能让各种顽固变得服服帖帖。

   随后,汲黯就注意到老板鬼鬼祟祟地弯下腰在她大腿那边做什么事。她不顾脚趾的酸痛,连忙合拢了大腿,不让他对私处有任何触碰。可奇怪的是,老板的目的似乎也不是这个,他好像用胶带把什么棍状物体缠在了她的大腿间,那东西冷冰冰的,前端恰好抵在她小穴口的位置,弄得她很不舒服。她嗯嗯呜呜地,多次摇晃屁股以带动下身,把那东西给甩下去,但是它粘得很紧。未知的害怕与期待又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她不知道这个变态又对她玩出了什么花活。

   “你太紧张啦,是时候放松放松了。”公马拍了拍汲黯的屁股,随后,拨下装置的开关。

   眨眼间,从下体传来的冲劲迅速蔓延至汲黯全身,酥爽的快感险些让她冒出爱心眼。原来,公马给她安装的是一个带有震动功能的假阳具,形状和力道十分拟真,对于毫无经验的她而言,根本难以招架。夹腿的防御或许能挡住他,可在它面前仅仅是小菜一碟,没过多久,道具顺利钻入了她的穴口,在她一片嫩肉上来回摩擦着,震得分泌液都溅出了体外。

   “嗯嗯……嗯!”这时候的汲黯,脸颊比以往都要通红。她仓促地垂下脑袋,想要看个仔细,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她全身最脆弱的部位为非作歹。很可惜她当下身体所构成的弧度,使得下垂的胸部再度遮挡住了视线。这算是她第一回觉得乳房过于丰满是件坏事。电动阳具的冲击不仅仅是疼痛,更多的则是爽意。她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仅仅靠震动就能带给她痛并快乐的体验。更何况她现在是如同阶下囚般被拘束着,没有半点尊严,也没有半点自由,她理应感到沮丧,感到耻辱才对,为什么心里会存在异样的、兴奋而期待的情绪呢?难不成,她就是听闻过的受虐狂吗?……

   如果说刚刚的冲击是开胃小菜,那么接下来的才算是主食。公马把电动道具的档位向上调了一节,汲黯顿时就觉得难以消受。光是保持站立的姿势就已经是苦差了,她还得承担新一轮的冲击。为了节省体力,汲黯再度陷入了沉默,将所有可能从喉头发出的声音统统憋回去,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这件事上边。口水不断地集聚在口球与下嘴唇交界的位置,滴滴答答地掉在面前的地板上,她也一声不吭。她还在幻想着,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老板见她没有啥反应,就会觉得失望,从而放她走。到时候,自己只要一纸诉状提交到法院,肯定要告他个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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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汲黯的全身都跟着冲击的频率战栗不已,她的手腕上早已出现了清晰的勒痕,脚趾也因为长时间的受力和缺血逐渐变成白色。她的双耳耷拉着,聆听着骨头在振动中的嗡嗡作响。她能感觉到,自己下体的酸涩正在一阵又一阵地朝外界翻腾。不管她愿不愿意,距离她身体的极限,已然近在眼前。

   既然躲不过的话,那还是坦然接受了吧。不知哪儿有风穿过,吹得汲黯的身子也跟着晃荡晃荡。强制高潮也不意味着完全意义上的征服,就算她的本能会屈服于对方的蹂躏,自己的理性还是坚贞不屈,自己的操守还是完整无瑕的,是这个道理。她可不是受虐狂,她还是有尊严,有底线的小马,这也是她身为顶尖模特的气概。不能让对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她击垮。

   就当电动道具速度到达极限,她酸涩肿胀的下体再也支撑不住,准备迎接人生第一次强制潮吹时。老板忽然把开关给关了,并且把假阳具给拔了出来,带出一片淫水。始料未及的举动把汲黯怔住了,无论是心理和生理,都已做好充足的准备,在紧要关头却戛然而止。汲黯的嫩穴期盼着能夹住什么东西,但是回应它的只有空荡荡的虚无。好比是热水即将煮开之际,火源却被无情切断。这下子,汲黯不淡定了,她猛地抬起头来,全然忘却了四肢的麻木和疼痛,拼命挣扎,两条大腿反复摩擦,维持着那股热劲。胸前的乳夹一晃一晃,口球后的嘴腔不停地发出声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藏青色的脸颊和脖子涨得通红,棕褐色的眼睛里也充盈着见所未见的急切与恳求,似乎是在表达什么急不可耐的话语。

   老板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他居然解开了汲黯的口球带,面对急躁的她,慢悠悠地问道:“怎么了啦?你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吗,所以我给你停了。”

   汲黯把嘴里积蓄的口水都吐了出去,喘了没一会儿气,就急匆匆地说道:“拜托你……继续下去。”此时,坚毅在她脸上无迹可寻,反而淫乱与渴望的表情占据了原有的位置。本能在不经意间打败了理智。

   “哦,继续做什么呢?”公马假装没听明白,冷冷地瞅着燥热的她。

   “继续,把那机器打开。”汲黯不停地夹着自己双腿,逼迫自己停留在高潮的前夕。她或许不会想象到,先前让她昏迷的异香里其实也有催情的成分。

   “不行,”对方的拒绝像是盆凉水浇在她脑袋上,很快就被她的焦躁给蒸发得一干二净,她变得越来越饥渴,越来越巴望,只求对方能高抬贵手,帮她完成最卑微的心愿。“除非,你求我。”

   “好,好,我求你。”汲黯引以为傲的矜持不见了,她吐出舌头,尾巴在她背后甩来甩去,就像一条乞怜摇尾的狗。

   公马摇摇头,狰狞地笑了起来:“这可不行,还不够诚恳。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得讲点讨好主人的话才行。”

   汲黯的脸在铁青和通红间变换,讲真当下她的大脑里一团乱麻,完全无法构想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但是本能又在催促着她,赶紧让事情结束掉。在电光火石之间,本能篡夺了她的意识,借助她的嘴巴,说出了句完全不像是出自她口的话语:“求求你了主人,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我会乖乖听话的!”

   待汲黯的理智重新上线时,她茫然地发现,下身酸涩的感觉在一瞬间不见了,高潮紧随其后,淫水从她的下体与电动道具的空隙间喷射出来,把地上和腿上沾得到处都是。刚刚平缓下来的呼吸顷刻又变得迅速,脸也滚烫起来。汲黯低头看了眼还在腿间流淌的爱液,慌乱地夹住双腿,错愕之余抬头望向始作俑者,奸计得逞的公马。这会儿,对方手里拿着根录音笔,而一打开开关,就能完整地听到自己的央求: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汲黯呆住了,她不曾意识到,自己原来竟然如此下贱、如此卑污。听着自己低声下气,半推半就的嗓音,她愈发清晰地认清楚了一个现实:她其实是M,她喜欢被虐待,喜欢从羞耻和侮辱中寻得快感。这件事有悖于模特基本的矜持,端庄形象。或许被她藏得很深,经由公马的逼诱,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你个混蛋利用了我,竟敢这样对待我!”汲黯咬牙切齿,用最后一缕自尊,痛斥着面前的恶徒,“我迟早会将你的罪过公布出来,让你身败名裂!”

   “噢,是吗?”公马扬起了一侧眉毛,轻蔑地说道,“在那之前,我也肯定会把你今天在此的表现给发布到网上的。我这里可是全程录像。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大家看到平日里秀外慧中的汲黯,私底下是何等放荡的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呢?”

   震惊再次砸得汲黯哑口无言。原来对方早已熟谙自己的信息和社会关系,才把她吸引她上钩,一步步诱导至覆水难收的死局。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超过对方的把控。她失去的恐怕不仅是对人生的操纵权,就连高潮的自由,也被对方给牢牢把持着。

   “那,这是为什么……”汲黯绝望地慢慢抬起脑袋,她的眼中的高光不见了,留有的仅剩麻木,“你要拿这种事要挟我……”

   “因为我觉得你不明白自己的价值,”公马目露凶光,“当模特拼死拼活地,能赚几个钱呢?有价值的东西被浪费掉就是罪过。所以,让我来实现你的价值最大化吧。”

   汲黯还没理解,口球忽然再度封住了她的嘴,收回了她说话的自由。这回,汲黯作出的反应是垂死挣扎,她迫切地希望得知对方的动机,故而反抗得格外剧烈,使劲摇头和摇晃身子,就连柱子也在跟着颤动。老板果断地在乳链上另加两个砝码,把她的乳房拉得都近似变了形,使得她在剧烈的刺痛下放缓挣扎的行为。深谙软硬兼施的他在离开前,又在汲黯双脚下放了自动挠痒装置。那东西由底部是弹簧,顶端是用羽毛包裹住的铁线圈。只要敢稍稍把脚向下,一连串直指脚心的挠痒就会迎接她。汲黯在砝码的重力下被迫往下沉,可一往下就会被挠得花枝乱颤,痛苦不堪。她在真实的疼痛和虚假的欢乐中来回沉沦,耗尽了全部的体力。

  

   (六)终演

   汲黯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被转移的。相比先前的那个房间,这里的空间宽敞不少,光线略显幽暗,大致可以看清周围环境。只不过,即便房间再大,赋予给她的自由也仅仅限制在绳缚的范围内。对照昨天(可能?)双手被勒住光靠脚趾站立,今天的处境更不容乐观。她的身上遍布了密集的绳网,光滑的皮肤上各处穿行着两道并行的麻绳,将她全身多个主要关节勒得死死的,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更糟糕的是,柔韧性好的天赋在此成为了一种厄运,背上和脚腕上的绳索,强行把她身子弯曲成U型,同时吊缚在了半空。只要她敢稍稍一动,不仅绳子会把她勒得生疼,失重的感觉也将顷刻间蔓延全身。她离地面的高度并不低,要是这样毫无防备地掉下去,最轻的结果是粉碎性骨折。

   她很害怕,在自然风的吹拂下,整只马都在微微地发抖。她想把这份害怕给说出口,但发现那该死的口球早已夺取了她发言的权利。口水又不听使唤地乱流了出来。汲黯屡次尝试,用尚且还能动的手指,向上扒拉系在手腕处的绳索,结果是它绑缚得十分严实,完全没有能松开的迹象。然后她猛然记起,要是把它给解开了,自己就会直挺挺地摔在地面上。她惊出一身冷汗,好吧,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维持着机体的平衡。

   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汲黯咬口球忍耐了一阵子,就有点坚持不住。真奇怪,这段时间内她似乎是滴水未进,是怎么做到还有力气承受的。难道公马在她昏迷的时间里给她注射了维生的营养素吗?……现实的状态并没有留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伴随着体力不支,肌肉的酸痛再度席卷而来。到了这时,她才发现拘束住她的绳子,远比想象中的多。除了必要关节处外,她的乳房周围一圈也被麻绳所缠绕捆缚着。那边还绑得特别紧,深深地嵌在了她的肉里,把她的乳房给勒凸出一大块,使得看上去丰满圆硕了不少。但这么做的代价是,她的胸脯会变得格外敏感,哪怕是风吹也让她有种被揉捏的非礼感。这种感觉很羞耻,很绝望,又有一些小兴奋。汲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稍稍有点发红,她不想再看自己是被怎么玩弄的了,顺势把头扭向另一边。

   这个举动,为她的视觉带来了新一轮冲击。先前光顾着自己没注意,这下她才发现,房间还有五六个和她相同处境的雌驹:她们即使年龄不同,可也是被扒光了衣服,身上除了用来拘束的工具外,就全是赤身裸体。有的是被绑在柱子上,含着口衔的嘴巴在不停地流口水;有的是跪在地上,全身遍布渔网状的绳索;还有的是被迫戴上项圈,穿着拘束服,动弹不得……虽然此刻的都是宛如困兽般狼狈万状,可汲黯认得出来,她们原来都是些社会上的翘楚,而且都能用“美驹”来形容,像是富家千金,知名演员等等,她在走秀时见过几次的熟面孔。为什么,她们会和自己殊途同归呢?……

   汲黯观察了她们的眼神,有的还是坚贞不屈,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而更多的,则是屈服下的麻木与呆滞,甚至是享受的神情。汲黯顿时联想到先前她所流露出的也是相同的表情时,震惊的冲击让她产生心跳骤停的错觉,呼吸不由得乱了方寸。她本来想找她们一同脱困的,可恐怕大家都自身难保。于是汲黯及时把头收了回来,避免和她们有视线接触,以免把自己认出。紧接着,她又产生了新的疑虑,她们都在这里,会被带向何方呢?

   这时候,外边响起了麦克风讲话的声音,出于警惕和好奇,汲黯聆听了一会儿,音质并不好,勉强能听出是什么拍卖会。就在这个当儿,密闭空间忽然被打开一道口子,从外照进一道强光。立即,有两个戴着面具的小马走进来,牵起最边上雌驹的项圈。在汲黯的注视下,无论雌驹怎么不情愿怎么反抗,硬是被活生生地拖走。出口再次被合拢,黑暗回归。

   这时候再看向剩下的雌驹,她们脸上清一色地写满了恐惧。有的反抗更加剧烈,蹬得地板砰砰作响;还有瘫倒在地,蜷缩在绳缚的环抱中瑟瑟发抖;更有甚者,直接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将本来就无比绝望的氛围弄得雪上加霜。

   根据以上线索,汲黯忽然有了对当前处境的猜想:和她一样,她们都是被诱拐来的不幸小马。而在这,她们所拥有的所有社会关系将会自此一刀两断,对马生自由的掌握也会就此丧失;而剩余的,她们的肉体,她们的意志,会以竞标拍卖,明码标价的形式打包出售,转让给一个她们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将拥有对她们的全部处置权。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象了。

   被剥夺全部权利,让别人把自己侵占得毫无保留的感觉,换作在平时,听上去既无助又绝望。但是,汲黯此时竟然有一些憧憬和向往,她似乎受够一成不变的高强度训练生活了,凡事都要自己去费神,去花心思。要是能有谁给她操办一切,自己只要老老实实遵从指示的话,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想入非非并不能改变现实的残酷。她忽然感到背后被什么东西用力拉了一下,惹得她不由地呻吟起来,身体弯曲的幅度更加显著了。由于内心的发怵,她不由地晃了晃,整个身子在半空悬吊,所造成失重感和酸痛感再度席卷而上,包围了她,把她拖进了绝望的深渊。安全感荡然无存,她的双手双脚期盼着能抓住什么,可回应它们的只有无形的空气。脚掌前后摩擦着,妄图创造些热量,抚慰冰凉的皮肤。,

   “你就是下一个,好好表现,争取多卖点钱,物超所值啊。”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低下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矮胖公马。不用想,就是老板。他很随意地在汲黯大腿上拍了拍,引得她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摇摆,最小化失重感。虽然猜想得到了验证,汲黯一点也不高兴,她居高临下,气呼呼地瞪着对方,脸颊鼓起两个包,口球下发出“呜呜”的低吼。

   “哎呀,那么凶干什么。你马上就会实现价值最大化了,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老板不知从哪摸出两根羽毛,不由分说地挠起了汲黯的脚心。可怜的斑马被迫笑得花枝乱颤,浑身哆嗦,绳子嵌得更疼更深。她悬吊在半空的身体因为笑的起伏而发生旋转,出于失重的恐惧,她极其希望能停止住笑声。可是对方并不打算放过她,挠得变本加厉,不仅脚心,脚趾,脚背都遍及,甚至还发出拟声词,增添痒痒的程度。汲黯只能一面扬起脑袋,痛苦地笑着,一面绷直身体,脚心使劲地抓紧,挤出一道道褶皱。

   “省点体力吧,之后有的是要用的时候呢。”忽然间,老板抓住了汲黯扑腾的脚掌。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细绳就将她的两根大脚趾给牢牢捆住,脚趾中间的绳结系着脚腕,死死地勾住。这下,她全身从头到脚,都是被牢牢固定在绳子编织的形状中,没有丝毫自由的余地。她又没办法逃跑,有必要给自己捆得这么严实吗?……她不满地呜了几声,恨恨地动了动剩余的脚趾,抠起空气。

   还没从挠痒的折磨中回过神来,汲黯就被工作人员给推上了舞台。原来她的吊环是连接着一个可移动的装置上。灯光璀璨,万众瞩目。要是在以前当T台模特,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再熟悉不过,也再适合不过了。她尤其享受将身上的时装和自己的身材尽态极妍的过程,自豪地迎接着台下观众惊艳、羡慕、乃至崇拜的眼神。但是今天不同,她是被迫上台,还是以这样一个难受、羞耻的姿势。她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喜悦,自在,反而是羞耻,恐惧占据着全身。台下观众都戴着面具,她也能感知到他们的眼神与先前截然不同,有且仅有贪婪、无餍、以及不怀好意。她试着稍稍调整了下体态,可是不由发出的娇喘声却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座厅堂。

   “呜?呜呜!”

   后一句惊讶的呻吟也被放大传递而开。汲黯甚至没意识到,戴着口球的自己,能发出来的意义不明的咕哝声,居然会有如此骚气,如此妩媚,如此让公马气血上涌。她也不可能知道,其实这段是经过实时处理合成出来的假声。这时候,闪光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台下的摄影师争先恐后地,拍摄着舞台上的尤物。

   强烈的光线晃晕了她的眼睛,短暂地让她陷入了恍惚。等到回过神来时,拍卖师已经详细介绍完了她的有关信息,姓名年龄职业,婚姻情况,甚至是三围都精准无误地说了出来。汲黯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又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一想到自己干净的身体被这些家伙的脏手测量时给触碰过,她又羞耻地脸红起来。

   这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求生的可能性:前面几位受害者,无论是反抗激烈还是表现顺从的,都没有被推回来过,想必是被竞拍了出去。那如果她将自己表现得没有物有所值,那么想要给她出价的人就会减少。如果能表现得毫无价值的话,就不会有谁想要她了。她至少还能保留自己的身份一段时间,说不定到时候就有可以逃脱的机会呢?……

   于是,汲黯低下头,不向台下展示自己的脸庞,而且也克制住,努力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这是她最后的反抗,无论拍卖师怎么用语言挑逗她,侮辱她,甚至用手去掐她的胸,拍她的屁股,她也一声不响。她甚至收回了脸红,让外人看起来,自己充其量像是吊在舞台上的一具木偶罢了。

   欣喜的是,台下观众好像确实失去了她的性致,任凭拍卖师怎么吆喝,就是没有人出价。她甚至能听见窃窃私语:“这家伙该不会是被调教傻了吧,我可不喜欢傻子。”“下一个怎么还没开始?赶紧把不合格的货色拉回去!”这样的讯息让汲黯欣喜不已,她终于稍稍扳回一局。

   面对这样的状况,老板也慌里慌张地从幕后跑了出来,试着重新夹上乳夹,然而汲黯只是象征性地按照重力稍稍向前倾斜了一下,又前后晃荡了几下,把呻吟咽下肚,没有其他反应。老板有些着急,他使劲拍了拍被夹肿乳头下方、膨胀的藏青色乳房,麦克风传出像水似的,“啪啪”的声响,但她依旧无动于衷。

   这下轮到他焦虑了。为了逼汲黯开口,先前的按摩棒和羽毛被一并用了上来。老板一面用电动棒戳击她的下身,一面用羽毛挠着她的脚掌,企图用本能的羞耻和快感来激起她的情绪。吃过亏的汲黯这会表现得极为坚强,任凭触电般的快感遍布全身,哪怕身子也在刺激下微微发颤,她也置之不理。

   几次尝试失败后,汲黯的身体被折磨得酸胀不已。她的乳房硬硬的,像是傲然耸立的双峰;大腿间的开始本能地分泌出液体来,微微有股雌驹独有的气味。不过,她还是垂着头,身体僵硬,面无表情,就像截呆木头。老板满头大汗,顶着台下无数面具的眼光,和拍卖师密谋了一会儿,方才转过身,面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我敢保证,马上就给大家解决!”

   汲黯不知道他会怎么解决,但是知道她能以不变应万变。就当她继续闭眼沉默不语的时候,从她嘴中的口球,突然无比清晰地发出了一句声音: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这句声音使得全场的吵闹声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人们重新将视线投回到了舞台上,如同初见般地观察大量着汲黯。原来,这个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家伙,实际上竟可以如此色气,如此狂热啊!顿时间,人群沸腾起来,不少人跃跃欲试地想要出价,不过被老板给一一拦住了。

   “做生意诚信为本,既然刚刚产生了误解,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深感歉意。这样吧,如果有意象想买的朋友,可以上台来先体验体验,用后付款。这样做,大家觉得行吗?”

   汲黯还震惊于嘴里的新式口球还有自动播报的功能,放的还是她最没有底线,最不堪的那句话,紧接着又被老板这句话给怔住了。能说出这种话的老板怎么看都不是坏人,可是他做出的却实在是十恶不赦的坏事啊!一看到舞台下人们蠢蠢欲动的模样,汲黯急了。她抬起头,露出焦虑的表情,摇晃着身体,尾巴遮住屁股,嘴里的却是诱惑的、呜呜咽咽的声音。

   这下子,人群逐一走上舞台,进行实际体验。他们猥亵她的脸,从上至下,依次遍布她的脖子,锁骨,胸部,腹部,胯部,大腿,小腿。在绳缚和重力的加持下,她的全身早已是无比敏感,油光锃亮。她的娇喘声也在一遍遍的把玩中重新于喉咙中绽放开来,荡漾在整个现场。为了保证秩序,每个人最多体验半分钟,但持续了至少半个小时,对汲黯而言像过了半个世纪一般漫长。她的鬃毛变得凌乱,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幸免。尤其是胸部和臀部的位置,都被掐得又红又肿,卡在绳索的框架中,就像是熟透了的硕果。更有甚者,居然当众托起其中一个就啃,任凭汲黯如何惨叫和求饶,他们笑得愈发放肆。

   一次次地狎昵伴随的是难以忍受的酸涩和肿痛,它们协同着失重,赋予汲黯最黑暗的绝望。斑马不再反抗,只是默默地流下了痛苦的眼泪,眼睛逐渐失去高光。她就像一条任由宰割的鱼,在名为虚无的半空中做着无谓的扑腾挣扎。但是她的每一下因为本能的抽动,招致的只是更加疯狂地调教。为了不让哭丧着脸影响卖相,老板甚至提供了羽毛,让他们随意挠脚心,聆听呻吟声的悠长与妩媚。

   竞拍过程相当激烈,大家一致认为汲黯是不可多得的好货。加价像爬楼似的加了好几十次,最终以一个天文数字,成功被某位不知名的富豪所拍下。就在拍卖师第三次敲响拍卖槌之后,空前盛大的掌声和赞誉于瞬间炸裂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投以祝贺的眼光。这些都是汲黯以前梦寐以求的事物,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与荒谬。

  

   (七)落幕

   富豪不是本国人,他需要远渡重洋才能回到老家的庄园。由于人口贩卖在两国均为犯罪,所以要把汲黯给运出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丧心病狂的恶徒们想出了个计划,他们计划把汲黯放在行李箱里,以托运的方式运输出去。

   如果汲黯不是模特,她还真做不到这点。这回,他们依然没给她衣服穿,而是在如何捆绑她的事情上花足了心思,绳索的数量有增无减。胸前的两道交织缠绕的绳索轻易地将乳房勒出,肘关节上下的绳子使得手臂难以移动,腿间交叉遍布的绳条包裹住下身;不仅如此,几道由腰部发起的绳子从她正面下身穿过,抵碰着胯部,一直与身后手腕处相连。如果汲黯的双手胆敢挣扎一下,胯部被勒紧的羞耻感马上会使得她不受控制地娇喘。不过她依然没有呻吟的自由,口球还是牢牢地嵌在她的嘴里,这是她这几天戴的第三个口球了,是带呼吸孔的,方便她流口水。口球价值越来越高,可她的人生价值却相应地越来越贱。

   恶徒们还很“贴心”地照顾到汲黯可能会觉得无聊,专门在她的身下加了一根铁棍,铁棍的一侧多出根假阳具,正好能严实地嵌在汲黯的小穴里。伴随着行李箱的每次震动,阳具就会在其中抽插,带给她难以言表的“快乐”。要是觉得一份娱乐不够的话,老板把乳夹送给了她,直接挂在她的乳头上,让她能在享受刺痛的同时,回忆起他的恩情。

   在被这样处置的过程中,汲黯并没有反抗,有的只是将她唯一表达情绪的部位,也就是眼睛,显露出求饶和讨好的神情。她明白自己的呜咽声只会适得其反,可身心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不幸的是,没有谁愿意搭理她。在打包完毕后,他们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艺术品”,在汲黯哀怜的眼神里,合上了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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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黑暗中,假阳具不知轻重、反复抽插着她的穴部,没一会儿就湿透了。汲黯被折磨得羞愧满面、香汗淋漓,娇喘不已。绳索只能控制住她被勒紧的地方,而剩余的部位,均在因为震动和害怕而不同程度的发抖。这种抖动会加剧紧缚的程度。尽管看不清,但她知道自己面前乳摇得最为剧烈。她这些天被蹂躏最多的也就是那部位。现在,她安慰自己还有最后一线希望:如果海关的人能发现出来行李箱的异样,把她给拯救出来的话,即便是颜面扫地,那么她至少能得以继续生存在这个社会上。她的要求降得很低,只求活着,不求活好。

   一路颠簸后,汲黯觉得自己来到了平缓的地面。机场广播的声音传进了她竖起的耳朵。机会来了!汲黯强忍住痛楚和羞耻,开始拼命摇晃起来,试图引起外界人员的注意。只可惜行李箱是特质的,她的抗争除了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让阳具深深地插入穴内,再也拔不出之外,毫无作用。

   她还有的最后一线希望是,海关能通过X光找出行李箱的异样。这么大个斑马,肯定能被照出来的。对方就算再怎么手眼通天,这里总不可能蒙混过关吧!为此她敛声屏气,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如果她能逃出生天,她要向上天表达最衷心的感谢。感谢虽然让她遭遇的那么多不幸,最后还是没有抛弃她。

   然而,最后传入她耳朵的,却是这样一句无比黑暗的话语:

   “您好大使先生,您的行李是不需要检查的,请进VIP通道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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