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棋手小姐驭雁(二)【星极凌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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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行!”红衣红甲的军官高喊一声,士兵有条不紊地挪开城门口的木栅。军车呼啸而过,木栅归位,这不过是一天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幕。

  

   军官站在门洞里向外看了看,目力所及之处没有要入城的车辆。于是回身上了城楼。在此地日久,就算闭了双目这城垣之内他都能走个来回。然而一个身影突兀横在面前,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一身红袍遮掩严实的家伙转过身,在一片青砖中,他像是个画进去的不和谐的存在。“职位?”

  

   “你是谁?”军官面色略微不快。红衣人顿了顿,抬手出示一块玉牌。军官接过来看了一眼,眉毛一扬,跪地行礼。“步军鹰扬校尉高食旰,参见监察官大人。”

  

   “校尉,这城防为何松懈?”声音像是刀斧造过,棱角分明。

  

   “卑职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大炎军制,边府城头神箭、滚木、擂石,至少可支撑两日;库府存续,至少可支撑三月。我方才观城头,连戍卫士兵箭壶都不满,却是如何解释?”

  

   “太平盛世,荡荡乾坤,城头甲士自然少些刀兵戾气。”军官坦然一笑。“军械皆在库府,一应具备。若是大人不信,可召库府校尉前来校对。”

  

   “不必。”监察官一挥袍袖,瞬间无影无踪。

  

  

   巳时,军车在北庭经略府前停稳。李伯明、博士与星极甫一下车,立马有人从府门快步走出相迎。此人一身绛纱官袍,面若朗星,容方貌正,仪表彬彬。见到李伯明,立马笑脸道:“李将军真是大忙人,行止都在军营,夏某上次在城中见到您,却像是许久前的事了!”

  

   “哪里哪里,军务殊烦,味若淡水而已,夏御史不必多礼。”李伯明礼节性地拱手,一行人互相辞让一番,拔步进了内堂。这北庭经略府修饰很是干净,比起军帐也并不有多少繁缛。只是里面简单设了一园见方,并无什么奇花异草。内堂门口把着两个红衣甲士,只放李伯明、夏御史以及节度参谋入内。

  

   “知道李将军江南人氏,喝不惯北地大碗粗茶。我特意遣人从江南带来这小叶儿,请品尝。”三人刚一落座,立刻有一个银发的黎博利侍女端上茶来。李伯明一点头:“多谢夏御史好意。只是……不知丁经略*在何处?”

  

   “丁经略有些常务要打理,说马上就来。”夏御史举杯,先敬了李伯明,又转向他身边的黎博利女子:“早就听闻李将军的新任参谋大方可人,非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将军好艳福啊!”他自顾哈哈一笑,率先饮了杯中茶。星极有些局促,她虽然受过良好的教养,但炎国的礼数显然与各国相迥,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

  

   “御史哪里话。李某是有家室的人了。”李伯明接道。夏御史哈哈一笑:“这便是我唐突了。只是,得有这般美丽的女子相伴左右,虽不敢有非分之想,但如何不赏心悦目?”

  

   “大人谬赞了。”星极面色微红,用标准的炎语答话。两边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门口有人报:“丁经略到!”

  

   “小傅,先回避了。”李伯明不动声色地提点了一句,星极忙站起身站到后面去了。门外走来一人,却并没穿那一团烈焰似也的公袍,仅仅一身灰布对襟长衫,鬓色花白,鼻挂眼睛,腰悬纸扇一面,儒雅彬彬。这是北庭经略丁馥杰到了。他一打眼看见夏御史对面的李伯明,面色立刻拉了下来,也不见礼,面若寒霜走到首位上坐了。

  

   “丁经略,李将军这次来,多半是要继续谈上次的事儿。”夏御史见气氛有些冰冷,忙主动打开话题。但丁馥杰面色没丝毫好转:“夏御史,这似乎不是巡按台该管的。”

  

   “哎呀,知道丁兄您惕历,好,大家公是公,私是私,我不说了,不说了。”夏御史碰了壁,连忙败下阵来。丁馥杰眼睛直勾勾瞪着李伯明:“李将军,你我都不是饮茶观花之徒,有些事情还是挑明了说好。武备坊现在没有工期,亦没有理由造出满足装备您那一‘师’的源石阻断佩玉!”

  

   “武备坊工匠赋闲,自我这个节度使到任便是如此,何谈没有工期?”李伯明眉头一皱,龙族那股不怒自威的轩昂气宇散发开来,但丁馥杰丝毫不买账。“以玉屏敌,小道!我大炎天水营自有天水营起咒禳灾,阻断佩玉仅为死士斥候之用,何须独立装配一军?”

  

   “天水营结阵禳灾,须得五方为阵,五火为防,一旦遇到山地险阻,指望天水营术士,丁经略未免有些迂阔过甚。”李伯明说。

  

   “大炎虽数百年未战,然战必有寸土之防!坦坦北庭,荡荡灵原,何来山地,真是一派胡言!”丁馥杰忽地站起身,李伯明面色如常,持茶杯的手却将杯中茶水震得激荡不休。“丁经略真好见识,难道我大炎军兵日后只打得了几百年前那平原战么?”

  

   “岂有此理!”丁馥杰吹胡子瞪眼地对李伯明高声道:“国家养士百五十年,若有外敌,不指望兵勇抗侮,反钻研旁门机巧,武备‘新军’,实在是笑话!李伯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上任以来干涉武备,已经不止一次;更是屡屡安插你的族弟亲信入军,这北庭如今政令滞涩,王法不行,你难辞其咎!我真不明白,你这等狼子野心之徒,是如何做得了节度使的!”

  

   “李某人最近常在城外,除了武备事务,都不曾入过你经略府。如此情况下政令不行,难道能怪罪得了李某么?你身为朝廷的经略,武备坊不给军兵备械,你难道能辞其咎么?”

  

   “你!”

  

   “别这样,别这样,大家和和气气的……”夏御史还想劝和,然而丁馥杰袍袖一挥,径自大踏步去了。一时间双方尤为尴尬。

  

   “将军,您别往心里去,您知道,丁经略他就是那个脾气……”夏御史一脸赔笑看向李伯明,后者摆了摆手,一招呼守在一旁的星极,同样走了。

  

   夏御史看着李伯明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拍了拍手。那身材高挑的银发黎博利侍女从幕后走出,站在他身后。

  

   “御史大人,有一件事情,十分有趣。”

  

   “讲。”

  

   黎博利女子对夏御史附耳了一会儿,夏御史先是惊诧,而后一脸喜色。

  

  

   “干得好,不愧是我巡按台最好的巡风使。”

  

   唔……我……这是在……哪?

  

   昏沉的神智逐渐从黑暗中浮出,星极努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面前是形制陌生的墙壁,用某种红色的涂料漆成。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双臂却被牢牢地捆在背后,由一根粗绳吊在房梁上。双腿被强迫分开跪在地面,由本来就安装在这里的铁环将膝盖和小腿牢牢拘束。而面前的人,正是白天对她殷勤以待的夏御史。方方正正的面孔上没了半分和煦,只留令人毛骨悚然的假笑。

  

   夏御史围着星极踱着步子,时不时把肥肥的手掌轧在她的肩头,像是哥伦比亚的牧场主在检查奶牛,令她一阵战栗。“真搞不懂,姓李的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令一个感染者来当他的参谋?”

  

   美丽如星空的瞳孔猛地一颤,星极竭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你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放开我。”

  

   “你不知道是吗,‘傅参谋’?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夏御史拍了拍手,一个高挑的女性黎博利走了进来,星极通过那头银发认出她是那个倒茶的侍女,只是现在她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侍女的衣服了。一身裹身的劲装勾勒出她的曲线,铳形的法杖插在腰间。她手中有一枚玉佩,被拿进房间时它是黯淡无光的,可是下一秒却发出耀眼的黑红色光芒来。黎博利越是走近她,那污血般的光晕就越亮。

  

   “你以为大炎凭什么被称之为矿石病检疫最严正之国度?除我等大炎的官吏一丝不苟、忠公体国,便是这萤玉的功效。”夏御史从黎博利女子手中拿过玉佩,先放在星极额头前试了试。星极忙闭上眼睛,但血红色的光芒仿佛能刺破眼皮,令她被束缚的身体冷汗森森。接着玉佩被贴在胸口,腹部,大腿。最后刺啦一声,她的裙摆和裤筒被撕开,踝足上乌黑的裂绺无比分明。

  

   “……”星极颤抖着咬住嘴唇,似乎想一言不发。夏御史重新转到她面前。“一个感染者,居然能做得了北庭的节度参谋?是你有什么阴谋,而那姓李的识人不明?还是说……”

  

   他蹲下身与星极平齐,眼睛里映着可怜姑娘的脸。“他有什么图谋,要你来帮他实现?”

  

   骗人的吧……星极心中一片茫然一片绝望。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这次危机合约为何如此旷日持久。明明走之前还好好规划了下一星期的观星计划,明明还和莱娜约好了在疗养室里一起读书。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陷大炎境内数百公里处了,而且被委以临时助理的重任。但对于博士究竟想做什么,她不清楚,也没有问。向来是博士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了。但这次出了经略府后没走多远便被绑架,完完全全出离了她的预料之外。面对夏御史咄咄逼人的询问,她也只能一个劲儿摇头。

  

   “没关系,或许我们的客人并不喜欢多说话。不过大炎自有大炎的待客之道。”夏御史在她裸露的锁骨上狠狠搓了一把,站起身面向那个银发的黎博利“她就交给你了。”

  

   “遵命,御史大人。我会好好待她的。”黎博利面带笑容答应得干脆,好像丝毫未注意夏御史粗短的手指在她的手上恋恋不舍地多搓了两下。但在夏御史转身离开时,她立刻扮了个鬼脸,对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下面就只有我们了,美丽的小姐。”她转向仍闭着眼睛的星极,将这位同族鼻尖上的汗珠和微微颤抖的眼睫尽收眼底。“按照礼仪,我们该互相自我介绍一下,不是么?”

  

   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叫苏玖,请问小姐芳名?”

  

   星极咬着嘴唇,没有回复她。被固定的双膝因为久跪而生痛,她努力在放空自己,试图回想星座书上的内容……

  

   刺啦。一阵撕扯感,然后是空气亲吻肌肤的凉意。星极慌张地睁开眼睛,只见苏玖的手正拉扯着一根布条,那是自己衣服的碎片。虽然同是黎博利,但苏玖的力气完全不是星极可比,又加上指尖套上铁指甲又锐又快,两下三下就把星极的衣服变成了绳索捆缚下的一堆烂布,连缀着蕾丝花边的内衣也不在例外,轻而易举地扯烂开来,露出女孩诱人把玩的雪白双乳和下体。连袜子都没有放过,全部扯成了地上的一堆织物碎片。星极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她受过良好的教养,就算对方也是女性,赤裸的羞耻感也如尖针扎着她的神经,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遮掩自己。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但被分开固定的双膝纹丝不动。只能低垂着蓝紫色的脑袋当鸵鸟。

  

   苏玖看着星极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笑。她取下铁指甲,从暗室的地匣中取出一样东西,垫在星极分开的双腿间。

  

   “这是……唔!”闭目等待着想象中的痛处,但等来的却是双股间彻骨的冰寒。星极这下明白了为何苏玖要撕破自己的衣服。一个半球形的冰坨被强行塞进她的双股之间,女孩身上最娇嫩的大腿内侧和花瓣无比直接地亲吻着冰块。寒流如同毒蛇般从每一个毛孔钻入她的皮肤,啃食着她的身体,摧垮着她的内心。

  

   “不……不要……不要啊……”根本用不了多久,可怜的小鸟儿就被冻得浑身发抖,连嘴唇都是青紫的。与冰接触的娇嫩肌肤红了一大片。有些没意思了。苏玖不快地扬了扬眉毛,舀了一瓢凉水劈头盖脸地浇下。

  

   星极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蓝紫色的秀发和耳翎湿漉漉地耷拉下来,显得狼狈不堪。每一道从自己身上往下淌的水流都像是刀子划破肌肤,好像马上就要从里面涌出殷红的血。而当它们淌到与冰块接触的部位时,更是痛得仿佛整块皮肤从身体上脱落。她剧烈地抽泣着,想落泪,可是浑身都像冻住了,一滴泪都淌不出来。“不……饶了……我……”

  

   “说吧,你在节度使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苏玖又舀了一瓢水,用水瓢顶住了她的额头。

  

   “我……不知道……”

  

   “什么?”语调提升了个八度,苏玖眼中透漏出兴奋的光芒,俯下身盯着星极瑟缩的瞳孔,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再说一遍?”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

  

   哗啦。

  

   第二瓢水当头浇下。太棒了,太棒了。本来以为这个女孩只是一张一点就破的宣纸,却不料竟然在宣纸下还有一层皮革。苏玖简直欣喜若狂。这么美的一个猎物,如果只过一个回合就扔给那些臭老头,那实在是太过遗憾了。

  

   “不……真的……求求你……求……”与之相对的,是星极的彻底绝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每天帮博士经手那些机要文件,也懂得炎语的一些基本书写和运用,但对于博士和李伯明常用的那种被称之为文言的交流文体,她真的不太熟稔,也就更没有过太多的留意。现在她只感觉无比后悔。寒冷好像连嘴唇都封住了,她开始哆嗦着说不出话。

  

   “唔……”苏玖皱皱眉,还是适时撤掉了冰块。通红的大腿内侧已经有些轻微的发紫。倒不是怜悯,而是如果上来就玩坏了,自己不尽兴事小,不好向御史交代事就大了。

  

   “求你……我真的不知道……咕……”几乎是稍稍恢复过来,星极便顾不上一向保持着的礼数,流着泪向苏玖哀求着。单纯的女孩却不知道这只能愈发激发对方的施虐欲。

  

   “很冷,是吧?”半俯下身,有着枪茧的手轻轻托起同族的下巴。苏玖的脸距离星极只有几寸远。

  

   “……嗯。”虽然明知这样会踏进对方的陷阱,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希望那只能带来温度的手,能够在自己脸颊上多待一会儿。但苏玖当然不会让星极如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立刻转到星极的身后。星极感觉悬吊自己被反绑双臂的绳索向下放了一点,这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光洁可爱的臀瓣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下,下体上还有冰块留下的星点水珠。她的心脏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大炎嘛,一向是很好客的。对于那些冷天到访的客人,我们一般会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苏玖还在说,但星极没法在听了。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身后直贯入肠道,随之而来的扩张感觉告诉她这不是液体而是某种体积不大的固体。

  

   “……姜汤。不过鉴于刚才你喝了不少冷饮,汤就免了。这过了冬的老姜,还满意么?”

  

   娇嫩的肠道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而且从肠壁一直烧到整个盆腔。星极的喉咙咕的一声,被自己的唾液呛得连连咳嗽。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里,连泪都是辣的。在方才的低温下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松弛,极力要让黏膜同塞进后庭的老姜的接触面越小越好。膀胱里积攒的液体也随着肌肉的松缓而失禁了,双膝下的地面濡湿了一片。

  

   “啪!”

  

   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鞭子狠狠抽在她已经完全放松的臀肉上。这一鞭带来的痛苦像是要撕裂她,让她的下半身从臀骨以下脱离,让腥热的内脏从美丽的皮囊下滑出来……如果这样,倒也是一种解脱。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幻想。苏玖手中的鞭子毫无怜悯地落在同族少女的后腰和臀瓣上,或许正是黎博利才知道黎博利最珍视自己的哪一处。后腰那一小簇剪刀形的尾翎在鞭笞下带着鲜血脱落,星极脸上的淡妆被泪水冲得花了,哭叫声和求饶声渐渐被鞭子亲吻皮肤的嗖嗖声掩盖下去。

  

   “再不想起来点什么的话——喂!”用鞭梢捅了捅星极低垂的脑袋,见其无生气地歪到一边,苏玖皱了皱眉头,用手探了下女孩细白的鹅颈,还好,还有气。

  

   “那么,就让我带你‘好好玩玩’吧。”看着昏迷的星极,苏玖搓了搓手,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身体的痛楚还在撕裂着保护性晕眩过去的神经,星极无比疲惫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银发的黎博利女子的面容。她惊呼一声,挣扎着想往后躲避,但没有一点力气的身体在床上仅仅向后挪动了一点儿就被对方抓着脚腕拽了过去。近乎全裸的身体被对方不容置疑地压在身下,星极这才意识到身上已经被套上了几片自己所不熟悉的布料。布片一样的抹胸仅仅能勉强遮住下乳,连粉红色的乳晕都隐隐裸露;下体贴臀的短裤更短,几乎与会阴部平齐。纤长的双足被套上了一双高跟鞋,似乎经过了刻意的改装,比起她自己的那双,鞋跟的长度几乎等同于她的足长。

  

   “这身衣服本来是我留着‘自己用’的,你穿起来还挺可爱的嘛。”

  

   没能她适应这身新装扮,浅粉色的嘴唇就被苏玖不由分说地强吻住。她呜呜地低哼着试图拒绝,可又不敢对伸进自己口中的香舌施加什么过激的举动,生怕招致这个恶魔般的女人更加残酷的虐待。这种情况下自然无法有效阻挡苏玖的强吻,灵活的舌头在星极的口腔里来回搜刮着,尽情领略同族女孩的芳泽。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她的贞洁。”苏玖一边强吻着星极的唇一边含混地说:“你觉得,现在我去告诉御史,你什么都不说,他会怎么对你?”

  

   “咕……嗯……”想要说话,但总是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强吻嘴唇,啃咬上颚,舔舐牙关。受过良好教养的星极根本无法挣扎便已沦陷,被苏玖吻得满口满脸都是彼此的津液。

  

   “让我来告诉你吧?”

  

   苏玖揪住星极的头发,狠狠地把她拽下了床,穿过一堵影壁来到暗室的另一边。虽然身上此时没有任何束缚,但极高的高跟鞋即便是受过相当训练的她也很难驾驭。原来那是一道镂空的夹墙。喧嚣声从另一边倒灌进来,许久没见光亮的她一下被刺得泪流满面。待到眼睛稍稍适应了光明,她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

  

   夹墙的另一边灯火亮堂近乎无辨昼夜,想必便是这座炎国府邸的园囿。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分列在肉香酒浓的案几上,有大腹便便的财主,也有红衣红甲的军官。美貌侍女穿梭来回不尽。虽不尽数懂炎国的礼数,但星极还是瞥见了一身绛纱官袍的夏御史,应该是坐在客首的位置。而被这些案几围起来的空场地上,居然全都是一丝不挂的身体。他们瘦弱的肉体上多半有着明显的源石裂绺。虽然人影很模糊,但星极能从身形判断出,大多数都是女性。她们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有着一个脸盆大的铜盘。

  

   那些达官贵人的案几上除了酒具食鼎,还有一条条精制的算筹。他们有的让侍女把算筹放到女性感染者面前的铜盘里,有些索性抬手一掷,算筹当啷落入盘中,赢得一阵喝彩。站在这些女性感染者身后的,还有为数不少的男性感染者,也是一丝不挂,瘦如猴子的身体上挂着结晶,偏偏阴茎一个个都高高挺立着,与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忽然的,不知道是谁一声令下,男性感染者们各自向前抱住女性感染者的后腰,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如狗儿般当众交合起来。由于男性人数不够,一些男性的下人仆役也补充进来,抱着一名女性感染者当众交合。四下的达官显贵无一不拍着手喝彩,有急色的甚至当场抱过侍女泄火……

  

   “看到了吧,他们把感染者分成男女两组,虽然人传人很困难,但这些惜命的官老爷自己不敢操,就让吃了春药的男性感染者和下人操。自己用筹码押注,押她们高潮的先后。这叫‘博戏’。”苏玖一边从身后把玩着星极不知不觉翘挺起来的乳首,一边在她耳边说道:“这还只是最初级的玩法,如果哪个女性感染者怀孕了,就邀请各位老爷下重注。等三个月胚胎成型,就剖开肚子,以婴儿性别、面朝向、是否遗传性感染为胜负!他们管这叫‘赌石’。怎么样,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我……我……”星极嗫嚅着,绝望地用手捂住双眼,仿佛那就能和外界淫靡的交姌声和令人恶心的喝彩隔绝开来。但苏玖一点也没打算放过她。她押着星极回到床上,不顾后者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肆意强吻着她的眼睑、耳鬓和丹唇,老道的手法玩弄着女孩的胸膛。抹胸被她向下扒开露出娇艳的红梅,她弯曲起手指,像是弹布丁一样来回弹打着星极的乳首,形成云雨的欢快协奏。

  

   “啊哈……嗯啊……不……”被同性强暴的快感和羞耻感几乎把星极的脑袋烧坏了。有着良好礼数和教养的她面对苏玖这样的花丛老手,无论怎么想都太稚嫩了些。

  

   “呀,这里,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手伸进下身的包臀短裤,布料的局促与手指的触感复加在一起。星极呜咽了一声,挣扎渐渐偌了下来。“不……那里……不……”

  

   “嘴里说着不,可是你的腿可自己环上来了,可爱的小姐~”

  

   星极的俏脸一下子羞红了。苏玖说得没错。未谙人事的星极在绝望的环境下面对同性彻底的折磨与奸辱,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同族女性不自觉地涌起了被征服的快感。当然,如果情况允许,苏玖自然是不介意同一位美丽的小姐翻云覆雨的。但是现在嘛……姑且作为拷问中自己应得的一点小小福利罢了。

  

   适当施加温柔,亲吻和抚摸并重。苏玖满意地感觉到星极的臣服,感觉到她开始主动迎接自己的舌头,放松身体接纳自己的手。她坏笑着拉下包臀短裤的拉链,并非在前面的,而是在正下方——正好是女孩最私密地方的位置。从那里用准备好的某种东西,捅进了已经湿润的密处。

  

   “啊……”身下的素体突然紧绷,又在一波波的抚慰下放松。苏玖开始用手中的东西抽送着星极的身体。有些坚硬的触感被一次次地接吻和揉胸消弭殆尽。虽然明知道那是刚才还在凌虐自己的女魔头,但以星极的经验根本不是苏玖的对手,不消片刻便已沉沦在明知为错的性爱中去。不再反抗的身体在异物插入的性爱下软如一根面条,她抱着身前的人错误地贪恋着对方所给予的每一分温暖和温柔,任凭她将自己送进绝顶。

  

   “舒服吗?”苏玖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但在无力反抗的星极眼中,那仿佛也是另一种温柔了。

  

   “啊……唔啊……不……”

  

   “你说什么?”

  

   “嗯……好……舒服……”星极已经沦陷了,她主动把脑袋枕在苏玖的胸部,身体欢愉的颤抖被苏玖全数领略。她坏笑着抬起被爱液弄得湿黏的右手“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唔!”星极迷茫的眼神倏忽溢满了惊恐。她看到苏玖手中的东西,沾满了透明的淫水,一派淫靡不堪的样子。但形状不会错。那是她随身带着的袖珍单筒望远镜,可以折叠伸缩,是她这次出勤身上携带的唯一可观察星空的东西。而现在它被握在侵犯了自己的人手中,如此的污浊不堪。而刚才硬物插入的感觉,也是……

  

   不!

  

   急切地想要否定这个事实,星极抱着脑袋想要转过身去,但身体没有任何一点力气,酸软的腰肢也没能给出疼痛外其他的反应。苏玖缓缓将望远镜举起,它的尾端还粘连着一点淫丝,连接着星极刚刚高潮的粉嫩下体……

  

   不,不……星极捂着脸泣不成声。苏玖的声音像是铁锤砸进她的心底。

  

   “真想不到,堂堂的参谋小姐却有着这样的雅好。就连普通人都没啥抬头望天的兴趣,更别提感染者了。你不会是帮节度使那家伙看风水的吧?”

  

   “不……别再说了……”双臂被对方强行从面部拉开,苏玖再度把星极压在床上,看着她的眼睛。已经崩溃了,已经动摇了,就算现在不说,再轻轻一推,也是会立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既然这样,自己如果想玩些什么刺激的,可就要趁现在了!

  

   “愿意说了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我真的……”星极终于忍不住恸哭起来,泪水噼里啪啦地向下淌着,把本来就湿了的床单打得更湿了。苏玖的嘴角张扬地上咧,从床下的暗格里拿出了几样东西。

  

   “既然这样,就怨不得我啦~”

  

   “啊!”

  

   一声惨叫,一枚戴着乳链的鳄齿夹狠狠咬住星极的左胸口,连乳晕夹住了不小的一块乳肉,夹齿咬合的地方泌出了点点粉红色的血珠。星极痛得失声惨叫,但苏玖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机会,又将乳链另一头的鳄齿夹夹在另一乳首——好悬没有夹上。星极的身体如同上岸的鱼儿般猛地颤了一下,娇嫩的乳肉被划了个小口子,鲜血淌了出来。

  

   没有任何怜悯,苏玖在星极的后背猛地一推,令她向前栽倒在床铺上。无力的双臂根本无法在摔倒时支撑起身体,乳夹直接擦碰床面,世界上仿佛仅剩下了剧痛一种东西。星极的双眼有些翻白,但紧接着又被苏玖拍在臀瓣上的巴掌打回神智。她看到苏玖拿出了两具双头龙,一端大抵是正常男性的阳具大小,在连接处有一定的弧度。而另一头却足有近二十厘米长,坚硬的硅胶表面还有粗粝的倒刺。

  

   “不……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放过——”不顾胸口的剧痛拼命求饶,却不知自己虚弱无力的样子和楚楚可怜的话语全都是对方的心头好。苏玖脱下衣服,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腹,轻喘着把正常一头的阳具探入自己的身体。在它完全没入后,就像苏玖下身长出了一根狰狞的巨物,舔舐着星极刚刚高潮没多久,依然满是淫蜜的下体。

  

   “唔——咳——”没有给星极继续哭告求饶的机会,苏玖一挺腰,伪具捣弄自身的快感倒是其次,她欣赏的是星极美妙的哭叫和颤抖的身姿。硅胶制成的硕物无情地在一次次抽送中扩张着娇嫩的穴肉,倒刺狠狠抓挠着软壁,它的长度令星极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将其吞下,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干呕着,想象着那硕大的东西捅穿自己的子宫,捅进胃部,从消化道里往外爆出来。苏玖又拿起另一根同样粗大的伪具捣弄着星极的后穴,黎博利的盆腔比较狭窄,容纳两根这样大的事物还是太过勉强了,无论苏玖如何粗暴地努力,都不过是没入其顶端。她索性扔掉伪具重新抓起望远镜,用女孩最珍视的东西狠狠捣弄着用于排泄的器官。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反复碾压着星极,她绝望地哭叫着,和上两人肉体被双头龙搅动的淫靡水声和撞击声,乳链随着被奸淫的动作颤抖发出哗啦啦的悦耳铃声,就是苏玖耳朵里最美妙的音乐。

  

   “不……不啊……”又一次高潮,苏玖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把星极弄到高潮了。她自己也在伪具的刺激下去了两次。但她的体力完全不是星极可比,至今仍然牢牢占据着主动。前面捅到去了,就把伪具啵的一声拔出来,又将带倒刺的部分送进星极的后庭。黎博利的直肠天生较短,肠肉更是娇嫩,伪具刚刚捅进去一半就感觉到了阻碍。随着苏玖的几下激烈的抽插,被倒刺剐蹭肠肉的快感再一次让星极崩溃了,这一次喷出的爱液少了很多。经过极端激烈的性爱后,大脑为交配的天性所分泌的快乐已经无法同本能的痛苦比较。而苏玖更没有丝毫迁就星极的高潮而减缓节奏的意思,而是趁着女孩的体力虚弱到极点,抓起一旁的另一根伪具强硬地塞入流着香汁和血丝的前穴……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求求你停下!停下啊……我明明已经……呜呜……”暗室里,星极的哭叫声忽而高亢忽而低微,直到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才渐渐安静下来。

  

  

   丁馥杰是申时到的府邸。人还没进府,已经耳闻里面觥筹交错、声色犬马,不由大皱眉头。门房通报了一声,里面隔了一阵子才有两个人出迎,是夏御史和城防鹰扬校尉高食旰。

  

   “夏御史,为何不在巡按台见面,却要来周员外府邸?”在客房分宾主坐下,却没仆从上茶,夏御史忙亲手取茶相待。好在丁馥杰为政一贯从简,并不在意。“不愧是丁大人,这一张嘴,怎么说?就在这点子上!”他摆出笑容,与高食旰对视一眼,高食旰也礼节性地微笑一下。

  

   “御史到底要说什么,如果是聚酒,谅丁某先行告退。”丁馥杰面色不善。

  

   夏御史稍稍向前探过头,看了看在场两人,一字一顿地说:“旬日之内,李伯明必反!”

  

   “什么?”丁馥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高食旰却立刻赞同道:“夏御史说得对,我在军中看兄弟们也说得明白,李节度使终日在新军中刊发传册,尽言‘革命’,看来是早有反心!”

  

   “……”丁馥杰不置可否。夏御史见状,接着说:“今日之所以请丁大人来此相见,是要讲一件要案。”

  

   “哦?何案?”丁馥杰眉毛一扬。

  

   “丁大人可知,灵原牧民?”夏御史离席,与丁馥杰耳语两句,丁馥杰双眼瞪得一双铜铃神似:“你说什么?李节度使他居然——”

  

   “欸,隔墙有耳。”夏御史故作神秘,拉着丁馥杰起身。三人穿过一道影壁,入了两进,走进一道夹墙。夏御史把手一指,丁馥杰在夹墙内一眼看去,顿时目眦欲裂:“这群田舍夫!*视民何物?大炎废井田百五十年,堪以黎民为刍狗!”

  

   “看那些感染者。”夏御史耳语:“那些,都是李伯明逼着灵原牧民‘进贡’的!他可是精得很呐,把感染者从隔离区骗出来,集中到灵原放牧,一边让里面的老牧民给他训练军马,一边把青年牧民‘征召’到这里,结好北庭地主豪强,等着举兵的时候让他们做内应!丁大人啊,这可是‘物尽其用’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丁馥杰大怒,手捉在长衫衣袖上,生生扣出了几个窟窿。

  

   “朝廷之所以派我巡按北庭,就是为此啊。我也是与这些豪强,虚与委蛇,过了许久光景,他们才肯把此事告知我。”夏御史长吁,做忧国忧民状。“丁兄,常七城乃至北庭道,已是危若倒悬。如今除了丁兄,可没人能解这困局啦。”

  

   “要我怎么做?”丁馥杰完全信了夏御史。

  

   “这是朝廷御赐半块龙璜。凭此龙璜可调遣常七守军。丁兄只待明日,李伯明入城时,将其连同官属一并抓获,再派人接收新军,撤换其中干支,便是常七城黎民百姓的大功臣。”

  

   “城内之军,自有我来调度,两位大人可保无忧。”高食旰适时跟上。夏御史哈哈一笑:“好!明日捉得李伯明,高大人也是大功一件啊。”三人皆低笑几声。丁馥杰率先板起面孔:“好,我这就赶回经略府,统策该事!”

  

   丁馥杰径自走了,夏御史和高食旰出得夹墙,高食旰也告辞回宴会上去了。夏御史自己在院中走了几步,咳嗽一声,立刻看到一身劲装但有些凌乱的苏玖从屏风后转出。夏御史问道:“苏玖,那娘们招了没有?”

  

   “招了!只是……”苏玖柳眉微皱。夏御史忙问:“只是什么?”

  

   “她说,她并不是‘傅参谋’。她是‘傅参谋’的侍从和替身,代号星极,隶属于一家叫罗德岛的感染者医药公司……”

  

   “什么?”夏御史大惊。

  

   苏玖随即又说出了许多秘密。被她折磨到崩溃的星极基本告诉了她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其中包括“傅参谋”的真实身份,是另一位代号“博士”的神秘人物。对于“博士”接下来的行踪,星极本来说不知道,但在苏玖的进一步“用刑”下,也很容易便吐出了罗德岛在灵原扎营的地点,甚至说出了博士经常去牧民那里调查的情况。苏玖也是察觉到她嘴里实在什么东西也没有了,这才确认自己绑错了人。审了半天想找李伯明起兵的证据,居然审了一个替身。但这些信息还是有价值的,很明显一切都是从那个“博士”而起。而今也无法思虑太多,很明显敌之兵权,仍集中在李伯明身上。但为绝后患,还是尽早按死这些不稳定因素为妙!

  

   想到这里,夏御史咬咬牙,把贴身的另外半块黑色龙璜取了出来,塞进苏玖手中:“此乃朝廷御赐的禁璜。凭此龙璜可调动密营军。立刻去灵原,把那个‘博士’的脑袋取回给我!”苏玖跪地接璜,称了一声是,就要离去。夏御史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慢,那个娘们,你还把她关在密室里么?”

  

   “是,她受刑太多,现在估计还在睡着。”

  

   “不是说了让你节制么,妈的,一个小虾米还这么叠床架屋地搞,等会儿员外怪罪下来怎么办!”夏御史狠狠骂道。苏玖一皱眉:“我有分寸,并没有多少皮外伤损。”

  

   “算了,你去吧!”夏御史也不好多说,一挥手,苏玖飞身离去。他踱了两步,脸上发出森森然笑容。

  

   “敢忽悠你祖宗,祖宗今天就要拿你这娘皮来赌一赌石!”

  

  

   “喂,快起来,快!”

  

   这是……哪?

  

   下体和胸部还在隐隐作痛,脑袋好像成了一团糨糊。星极虚弱地睁开眼,目力所及却是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她啊的一声想要遮盖身体,但那些恶仆自然不容她有任何动作,他们强行把她架起身。

  

   “你们是谁……她呢?她在哪?”此时此刻,星极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绑架又凌虐了自己如此之久的苏玖。她被他们强行架起,被往身上套她所未见过的东西。“别磨磨叽叽的,快点走,要是害得老爷们怪罪下来,老子死之前也要日死你垫背!”

  

   另一边,天色将晚,博戏却才刚刚达到高潮。随着又一名感染者女性体力不支昏晕过去,一大堆算筹被拨到了另一边。在座的地主们纷纷鼓掌玩笑:“又输了!高大人又输了!”

  

   “高大人是檀国贵族出身,自幼习射猎、投镖、刀马这些,投筹挺准,博戏可就不一定准了!”

  

   “献丑献丑。”高食旰也不恼,起身四揖:“高某确实未尝习大炎博戏,陪坐而已,诸位见笑,见笑。”他顿了顿,又说:“各位,良宵苦短,时日不早,高某还有军务,先行告辞了。”言毕,将案上未曾动过一口的酒一口饮了,起身便走。

  

   “高大人,该不是输多了,觉得亏了吧?”主坐上穿着绿袍、大腹便便的财主说:“这不打紧,这次记在我账上,下次,我安排两个小兄弟入军,可要仰仗高大人了啊,哈哈哈!”

  

   “好说,好说,多谢周员外。”高食旰告辞。正巧夏御史回到席间,见高食旰走了,不由笑道:“高大人真是不走运,马上就要上正菜,他却走了!诸君回头见到他,可别说我夏某人没给他留席位啊!”在座众人大笑称是。

  

   “夏老弟啊,你说这‘正菜’,是个什么意思啊?”一人问道。

  

   夏御史狞笑着拍了拍巴掌。

  

   向内关的大门倏忽打开,一名下人走在前面,在地上打了一个桩,牵起一根粗大的麻绳,麻绳上每隔一段距离系有一个粗大的绳结。众人伸直了脖子期待着。下人又回到门内,牵着第二根细绳出来。一时间,众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星极身上还穿着苏玖强给她穿上的那身衣服和高到极点的高跟鞋,这令她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困难。下体和胸部本来就不多的布料又被刻意裁剪了,让女孩最重要的部位直接裸露在空气中,尤其是本就红肿的下身,直接与绳结一次又一次接触,令她走过的绳子都变得湿黏而几乎反光。几条没有任何遮蔽作用的彩色丝绸覆盖在她的脖颈和腰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舞飘扬,配合她当众被如此对待的羞赧神情和被涂上了淡妆的面容,更如仙子受难,人见犹怜,却又能勾起人心底的施虐欲,想要将她狠狠践踏。

  

   她的脖颈被上了带锁的项圈,绳索牵在前面的下人手中,这令她明明已经精疲力竭,却又不得不亦步亦趋地克服高跟和绳结的阻碍。从门口到场地中央这段路,她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有不少时候是她已经走不动了,凭下人硬扯着她脖颈上的项圈拉过了绳子。虽然示众的羞耻感如无数尖针扎着她的心脏,但身体还是支撑不住,在即将抵达重点时高潮了。她整个人几乎挂在绳子上,剧烈地喘息着,让绳结越卡越深,足有十分钟没有动一动。

  

   “时间到!请押注走过九结的取宝!”夏御史高声宣布结果,场地内有笑有骂,一片纷乱。

  

   “妈的,还以为这婊子能给点劲走完全程呢!”

  

   “就是就是!晦气!”

  

   “哈哈,两位大哥,小弟这次就却之不恭了!”

  

   “下面是第二个节目。”夏御史离席,如裁判官般走到场内,用手一拽星极脖颈上的绳索。星极终于从麻绳上脱身下来,却也双腿发软,夏御史死命提着她的颈环,好悬没把她勒死过去。“接下来,我会给她下一剂猛药。三更之前,她能消受得起几个男人,请下注!”

  

   不……不要……

  

   下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强行扳起,带着汗味的手心将几颗药丸强行塞进她口中,托住下巴强迫她咽下。自知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悲惨命运,星极无助地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淌落。她不知道这是今天自己第几次落泪了,人墙一样围拢过来的男性感染者和府邸恶仆遮蔽了夜色下的灯火,黑暗包围了她。她蜷缩的身体被粗暴地拉开,舒展成最适合侵犯的姿势。

  

   夏御史看着星极被围在中间,那些恶仆论体力自然高过了男性感染者,抢先占据了星极身上的孔洞。他不由有种恶狠狠的快意,一口干了杯中酒。“这一次只要干掉了李伯明,丁馥杰肯定会大大地信任我,常七城乃至北庭道,便是我们的天下了!”

  

   “那是!”周员外应和:“常七城内的种植区块,在座的各位占的,那是这个数!”他竖起粗短的大拇指比了一下。“他丁馥杰能管的,是这个数。”他在小指上稍稍比了一截,众人哈哈大笑。“等到搞定了李伯明和新军,他一个只会作诗的书呆子,在我们手里还不是想圆就圆,想方就方!”

  

   “那是!”

  

   “快看快看,这波人要射了!”

  

   “离三更还远着呐,来人,我要加注!”

  

   星极躺在一人身上被侵犯后庭,下体被恶仆中最强壮的那个抽送着,臻首被强迫着高高仰起,被一人从后方往嘴巴里一捅入喉。又有一个人骑在她身上,用那对伤痕累累但形状依然十分可人的乳房包裹着阴茎一边按压一边抽送。而剩下的那些赤身裸体的男性感染者,就只能拉过女孩空闲的四肢摩擦自己的阴茎了。

  

   刺耳的淫笑和无数只手、无数根阴茎的疯狂蹂躏将星极彻底包围了。无论她如何闭上眼睛,这场噩梦都不会醒来,会有射在她小穴、身上、甚至面孔的腥臭精液告诉她,这根本不是噩梦,这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她来到了不应该由她来的地方,而这也是她不可更改的下场。她已经能感受到一波波精液被新插入的龟头推着,即将抵达主动下垂的子宫口。用不了三个月,她就要在无尽的奸淫和亵玩中被捆绑在刑柱上,然后剖开肚子示众。而围观的人对她流逝的生命根本不屑一顾,他们只管这场精彩的“赌局”中自己的收支……她想睁眼再看一眼自己投入了一生的星空,但眼睑也被新射上的精液糊住。视线很暗,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永恒的黑暗里只有蹂躏自己的肮脏肢体,无穷无尽。

  

   府邸的灯火通明,热情高涨的酒宴和狂欢的性宴一起,直到夜深。

  

  

   “夏御史……夏御史!”

  

   风尘仆仆,劲装上的血腥味被寒夜的空气滤干。苏玖策马跑在夜色下的常七城街上,行态之间到底露出了几分狼狈。转过几个弯,已经快抵达宴饮的府邸了。街头上有红衣的炎军在巡逻,她并未如何留意。消息被泄漏了,她必须马上告知御史做出急变的准备!

  

   “可恶,他们怎么聚在这里?不是说了,天明时再发兵,擒获李伯明及其官属么?”越往前跑马,她便越加心惊。街上的军队太多了,虽然知道红衣的军人是自己这一边的,但如此排布还是透漏着几分诡异。眼前一队骑士迎面而来,她勒住马头,打算问个究竟。

  

   “口令!”对方喝到。

  

   “山河如旧!”她不假思索地答,同时亮出脖子上挂着的漆铁牌。“我是夏大人座下巡风使,有急事禀报!”

  

   “巡风使?”骑士队长与身边人对视一眼。此时夜已入深,借着不远处府邸宴饮的点点亮光,苏玖猛然瞥见这些红衣红甲的炎军骑士,左臂上居然都绑着一块青布,上面的徽记是……

  

   不好!

  

   双腿在坐骑上猛夹,马儿如有灵性般箭射而出。苏玖扣上腰间铁面,摘下一直挂在马身上的骑枪,居然想要强行突破。而炎军十骑小队,是由六名手持骑枪骑兵供卫着队伍中间的术士和射手,上弦的劲弩和蓄力的法杖带给她的压力不逊色于平铺的枪林。

  

   “笑死……大队雁骑不是对手,这回总要试试吧?”铁面下的俏脸没有什么狂热的神色,反而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鞋跟的马刺用力一夹马腹,同样装备精良的战马开始逐渐提速,带动着她冲向骑兵小队。

  

   这些炎军骑兵反应奇快,六名骑士拉开一个雁行阵,术士和射手分开两翼,随时准备投射火力。十人小队也开始逐渐提速。伴随着速度的增加,耳边逐渐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和愈发急促的马蹄声。透过铁面的孔洞,苏玖径直锁定了这队骑士的队长,便是微调方向,枪指对方。

  

   长枪之间的交锋转瞬即逝。

  

   为首骑士只觉得手腕一酸,接着便是肩膀处若隐若现的疼痛,放慢马速回头一看。只见自己长枪的尖端已经扭曲,似乎是戳到了什么硬物上,肩膀处的护甲则被掀开了一块,漏出下面差点被划开的锁子甲。

  

   苏玖那边也不好受,只是右手的骑枪凭借着粗大的护手勉强挡住了队长的那一枪,左侧另一名骑士的冲锋直接带走了小腹处的护甲,并且撕裂了腹侧的肌肉。骑枪也已经变钝,无法使用。更糟的是弓手和术士的攻击接踵而至。

  

   “轰!”最后一秒蹬踏马背飞身而出,咬牙将混合药物注射进伤口止住流血。还未来得及闪入巷中,便觉四周人影幢幢,周围士兵见一冲之下对方居然还有存活,也在军官的喝令下派出小股部队,协助骑兵捉拿苏玖。

  

   拔出腰间短铳型法杖猛然搂火,苏玖与炎军周旋两圈,将随身短柄破甲斧握在手中。虽然平时多用铳枪,但那并不意味着她不擅长冷兵器——相反,等身的横刀一直是她最得意的武器。但是这次出行匆忙,没能够带上,只好临时凑合下。她施展开黎博利的轻捷,在坊间躲闪规避了一会儿,看准了一个方向似乎有军官在指挥,当即一跃而下,短斧一并撂倒两名炎军。抬铳想射杀军官时,却被对方抽出的横刀砍断了铳管。她顺势一滚从军官腋下来到背后,正想直接跃走,却见一个身着黛青色新式军装的身影立在面前。对方似乎也没预料到她会冲到这里,正慌忙去拔腰间的短铳。苏玖一斧柄将她砸了个踉跄,正欲趁她弯腰踩着她的背直接翻墙逃窜,只觉背后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整个人不受控制扑倒在地。

  

   高食旰同博士在一起,见苏玖要逃,弃了横刀从一旁抢过一柄长杆大陌刀一抡而起,刀脊流星般砸在苏玖后背。苏玖还欲腾挪,只感觉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就算黎博利骨骼再轻,能在这一击下卸力也属痴人说梦。整个人呈大字型向前狠狠扑倒在街道上,被两个炎军死死压住双肩,没反抗两下就被捆成了粽子。

  

   一只新式军靴从她的鼻尖前三寸踏过,她挣扎着向上看去,那身着黛青色军装的无征种女性也在看着她。戴着手套的手伸进了她的衣领,扯走了她的漆铁牌和那半块龙璜。

  

   “北庭巡按台巡风使,检校正六品千牛卫备身,苏玖。”

  

   博士用枪口斜指了指地上还在试图用双腿反抗的人,对一旁仍拎着陌刀的高食旰说:“巡按台的巡风使一般同信使无异,我倒是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硬茬子。这个人要多派人看住,好好地问一问。”高食旰点头称是。一挥手,两名炎军横着把苏玖抬上马,牵马走了。

  

   “口令?”

  

   “同心兴炎*!”

  

   越来越多的炎军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衣甲有红有青,他们全部戴着青色袖标。他们很快便包围了那就算快打四更也仍灯火兴隆的府邸,里面的淫乐宴饮一片嘈杂,外面的军兵行步匆匆寂静无声。待到守门的卫士反应过来时,府邸早就被围了个里外三层。

  

   几乎根本没什么像样的抵抗,炎军飞快地攻下了府邸,将聚宴此地的北庭豪强一网打尽。此时夏御史尚在一边饮酒一边观看感染者男性轮奸星极的戏码,看到高食旰领兵冲进来,他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是:“高兄!怎么又回来了?”

  

   “夏峰,还有这里的人。”高食旰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指了指左臂的青色袖标。“你们都被捕了。”

  

  

   “都搞定了?”看着炎军将场地里的星极和其他感染者救起,博士问跟在身后的高食旰。

  

   “都招了,像是夏峰那种人,拿别人折磨取乐是个龙,一轮到他自己就变虫了,鸟!”高食旰骂道:“自打节度使让这些感染者去灵原为牧民后没多久,夏峰就知道了,偷摸地威逼着牧民献出青年男女,到这里‘博戏’所用。牧民还以为是节度使的意思,居然恒久不报!待奏明朝廷,就该把这些蛇蝎之徒拉到草场上,用马拖他个满地肚肠!”

  

   “如果在奏折里明说了是感染者,恐怕御史大人最后还能论个罪不至死。”博士森森然道。高食旰语塞了一下,接着说:“即便这样,也该严惩!”

  

   “大炎自废井田,行封建,也快千五百年。这套骨子,用得旧了,用得烂了。但它依然不会倒,它太过庞大,一块烂了,另一块还撑着。也不像乌萨斯,它的内聚力太强了,不可能分裂开来。所以,非得从内而外换一套新的不可。”博士长叹一声。“北庭道的地主豪强,大半都在这里了;伯明那边,找到丁经略了么?”

  

   “节度使尚未有捷报传来。但也有没来与宴,却也参与了这些龌龊事的财主,都已被节度使拘捕,一个不剩。那些想要抵抗的旧军部队,都已没有军械粮草的补充。新军部署在武备坊的内应和您的干员已经控制了坊匠及府库,囚禁了部分不肯合作的旧军将校。”

  

   “告知伯明,我把干员突击连也交给他一道调配,一定要找到丁经略。”

  

   “是!”

  

   高食旰引兵去了。留下博士一个人漫步于满目狼藉的宴桌之间,远处园林的葳蕤草木在黑夜下摇曳着,昏朦而灵异。

  

   就在白天,她遇到了丁馥杰。

  

   经略府内苑外有一片园囿,里面没有什么特异的珍奇花草,但也修剪整洁、清新宜人。趁着李伯明和星极进入内苑,博士便凭着参谋随侍的身份,随意在这里徘徊着。她思考的时候喜欢这样来回走,在卡兹戴尔皇家军校的校园里,乌萨斯的冻土上,罗德岛的舱室中,一直如此。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一声长喟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打搅了脑子里对城内军械库和武备坊攻防的推演。她驻了足,稍稍回过头。身着灰布长衫的男子立在树荫下,并没有看到她。他的样貌尚属年轻,但鬓角已经有了白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几乎是脱口而接,博士掩住了嘴巴,自知失语。但丁馥杰已经看过来了。两人对视半晌,丁馥杰长叹:“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此顺天心之人,应民意之人也。”博士微笑。

  

   “哦?何意?”丁馥杰镜片下晦暗的眼睛显出几分神采。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像是乌萨斯的女性下阶军官。

  

   “方今大炎,宇内太平;氓氓碌碌,苟且为安。而能居安思危者,若非心怀黎民家国的经略,焉有他哉!”博士灵巧应对。丁馥杰神色定然。“你知道我?”

  

   “大炎诗、文、书,除颜柳体,便是‘南邱北丁’,能在常七城中的,除丁郁晟(丁馥杰字郁晟)外,又有何人呢?”博士说。

  

   “你又是谁?”

  

   “节度使府一个小小侍从罢了。”

  

   “小小的侍从,何以有这般见识?”

  

   “小小的侍从为何不能有这般的见识?”博士笑:“丁大人,欲思为民,必先知民。大炎已不是男耕女织,秩日作息之大炎了。”

  

   “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丁馥杰喃喃道:“民人思维锐敏,不应该更能窥知天心么?不应该更易化入中土么?”

  

   “大人所见,何为‘天心’?”

  

   “既当师古之圣贤,行王道,正法度,使愚者得以教,老者得以养,黎民可以安居乐业。而使妖邪异说无行于世,狼子野心无容于野,此乃万古长治之道!”

  

   “唔……”博士略一沉吟。“丁大人不变应变,真乃锐意通明。”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唯遵常道者得方长久!”丁馥杰赳赳有声。

  

   “丁大人有心了。”博士和道:“天下久治,信哉斯言!”

  

   两人又聊起文学、书画,以及北地民情民风。话逢知己,竟有相见恨晚之意。丁馥杰问博士的姓名,博士只说自己的字是北萍,文号冬菊。丁馥杰清正廉洁,行止最是简朴,一时间无礼相赠,便把自己亲手题字的纸扇送给了博士。在大炎的文人雅士中,丁经略这一整首诗的纸扇是有价无市,当真千金难易。博士想要回赠个什么东西,丁馥杰却拒绝道:“你一个小军官,吃穿都有困厄,何来什么繁琐事物。”博士推脱不过,白收了纸扇,便也吟了首诗相赠。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此女才干非常,可惜,可惜,居然落在李伯明那狼子野心之徒手下办事!若在我经略府有这等见识之人,何愁王法不行!看着博士背影,丁馥杰有些感慨。

  

   丁馥杰不可争取。然此人风骨气节霜梅傲雪,宁折不弯。定为北庭军政焕然革新之最大阻碍,远超夏御史一众蝇营狗苟之徒。这是博士的决心。

  

  

   *经略:唐代官制,唐初在边境多设经略使,唐中叶以后多由节度使兼当该职。

  

   *田舍夫:“农人”,可以理解为唐代“国骂”

  

   *武昌起义最初所定口号为“同心协力”,后改“兴汉”

  

   *出自《诗经·王风·黍离》,写远行者经过西周镐京,见宗庙宫室遗址,黍稷离离,抒发他内心的忧伤。“黍离”一词也是历代文人感叹国家危亡触景生情常用的典故。

  

   *出自《离骚》

  

   *节选毛泽东《浪淘沙·北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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