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棋手小姐捉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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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来到医疗部重症监护室时,亚叶已经在门口等她了。她的面色很阴沉,或者不如说整个医疗部的气氛都很沉闷,一路走来的干员们没一个有好声气,就连舱壁上的应急灯似乎都比以往暗淡了几分。间或听到一两个干员在低声啜泣,扶着步子颤抖、目光呆滞的伤员离开住院区。那些伤员身上的病号服都整洁如新,却难掩胴体被残忍刻下的暴力和摧残。经过这样的事,只怕光是精神治疗就得废很大心力。

  

   “都在里面?”她把面具摘下,露出更显苍白的面庞。身为凯尔希的学生,亚叶同样在体检中见过她的本真。虽说公开里叫着“博士”,但当只有她或者凯尔希在场时,她还是更习惯以“师母”称呼棋手小姐。虽然有一阵子博士一直想令她改口叫“师公”,但很明显这种努力以失败收场。

  

   “师父和华法琳医生都在里面。”菲林姑娘说着,按住博士朝门把手伸过去的手。“师母,我建议您最好遵守相关规定,否则师父又要发火了。”

  

   在亚叶的帮助下脱掉博士外套,戴上防护手套,再用手术帽束了头发,博士终于走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只摆放了一张铁架床,同样全身“披挂”的凯尔希和华法琳正在病床前低声讨论着什么。至于病床上——

  

   博士一眼看到病床上半裸的女性干员,顿觉自己浑身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不得不用轻咳掩饰。

  

   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罗德岛在龙门控制区以北的一支行动部队同流窜到此地的曾隶属于整合运动的萨卡兹雇佣兵分队展开了遭遇战。这种情况并不少见,龙门保卫战后整合运动的编制整体溃散,其点起的野火在各地潜燃。小型的冲突甚至不值得被提上罗德岛的议事日程。但这支萨卡兹部队,按幸存者的话来说,“十分特殊”。他们在短时间内击溃了罗德岛的小队,并击毙和俘虏了数名干员。

  

   时至今日,所有名册上在该行动内的干员的下落已经全部归档。被当场击毙的那些倒是没受什么罪,只是几名被俘的女性干员遭到的非人待遇毋庸多言。在被以魔族称呼的那一刻开始,萨卡兹便放弃了刊正这一称呼的努力。这片大地在不允许好人被枉称魔族的同时,也否决了魔族以人道的手段对待敌对者的可能。而这又尤其以干员中为首的女性队长为甚。

  

   本来这不在博士的管辖范畴之内,博士医术虽然也不错,但毕竟还得节度舰内一诸事宜。但令华法琳不解的是,凯尔希在收到一封密信后立刻把博士叫了过来。

  

   “阴道拭子检测?”口罩下的声音带着冷冰冰的怒意。

  

   “精斑,目前化验结果看来...嗯,我想至少来自四到五个不同个体,实际数字只会更大。”血魔医生的话语难得正经。

  

   “外阴拭子呢?”

  

   “精斑和唾液,哇,这群人比我口味还重啊,这都能舔上去的?”

  

   博士尽量无视了凯尔希和华法琳的对话,她静静地绕到病床另一边。床上的女性干员依然昏迷着,病号服的上面几个扣子没扣,露出惨不忍睹的双峰,下身也一丝不挂,被医疗器材把双腿左右仰向张开,摆出了一个类似交合的姿势以供体检。似乎这目前的姿势勾起了她的身体不到二十四小时前还在被那些高大的雇佣兵轮流以同样的姿势分开双腿肆意奸淫的肌肉记忆,以至于她清秀的眉目即便在昏迷中也依然紧锁着,身体有些微不可查的扭动

  

   那裸露的下身无论前还是后都出现了明显的撕裂,嫩肉向外翻着,似乎曾被什么远大于生殖器的物事暴力扩张过。线条健美的大腿上除了明显是粗糙绳索留下的绳痕外,还有几小块肌肤变得粗糙不堪,隐隐能看见黑色的模糊线条。

  

   “大腿韧带严重拉伤,疑为长时间的机械性受力所导致。拭子...大腿上的字是一种沾上皮肤后极难洗掉的涂料,用于计数,还附带侮辱性词汇,这萨卡兹语的意思是...婊子,肉便器,还有...这是什么意思,‘母蛇’?品味真是奇怪。从皮肤上把它们磨去得花一段时间功夫。”华法琳在一旁吐槽着。

  

   “肛门拭子上发现一些金属脱落物,经检测来自该干员自己的装备。如果没猜错,他们曾经把受害者的兵刃折断后强行用于扩张肛门。”华法琳指了指那可怜的干员至今也未能完全合拢的菊穴,那里已经成了一个三只粗细的孔洞,泛着黑红的色泽。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一点浑浊的液体在往外渗,应该是肠液。

  

   “直肠有损害么?生殖系统情况如何?感染迹象如何?”凯尔希戴着口罩,博士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翡翠一样的瞳孔中淡淡的火光最是分明。不知为何,她感到这怒意有一部分是向她而发的,这令她的心跳有些加速,鼻洼鬓角又见了汗。

  

   “括约肌严重撕裂,直肠存在穿孔,好在并不威胁生命。胸部也遭到了一定的创伤,同样发现了精斑。”华法琳指了指干员布满指痕、咬痕和淤青的双峰间,不难想象那里也曾经被萨卡兹雇佣兵们的阴茎光顾过,他们骑在她的腰腹部,在沟壑间挤压和摩擦生殖器,直到把肮脏不堪的欲望倾泻到锁骨和面部。“另外,很遗憾,虽然体表的伤口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结晶...”

  

   “但是造成了母婴感染?”一直沉默的博士发言,她看着干员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皱起了眉头。“我记得岛内没有产假这一说...”

  

   “我要说的是她确实被感染了,你在想什么啊!”

  

   “目前无法确认干员腹中究竟是什么。没有相应的妊娠反应。”凯尔希医生很明显没领博士和华法琳刻意插科打诨的情,只是冰冷地继续她的陈述。她操作的手很稳,似乎同那愤怒已极的双瞳不属一人。

  

   “不可能啊,虽然大量精液堵塞输卵管孔道,确实可能反而起到避孕的效果,但是这里至今还隆着,你们总不能说射进去的精液现在还没排出来吧?”博士皱着秀眉,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拔开干员本来就被轮奸摧残到难以合拢的秘处,但除了附着在带有血丝和暴力拉伤的品红色阴道壁上那粉色和白色的细微泡沫外,什么都没看到。“华法琳医生,麻烦拿个扩阴器给我。”

  

   “不用看了,我已经检查过了。连阴道穹隆处都用拭子查过了,没什么。”华法琳摇头:“我知道您想找什么,萨卡兹佣兵中的确有一种古法,用女性战俘繁衍源石虫,作为战场上的炮灰,但源石虫的生殖器和人的差别太大了,要是她真的有被这样对待的话,我们早就检测出来了。那腹中的东西也不是虫卵,数量对不上号——您在相关资料上看过那些西瓜肚吧?”她在自己的肚腹前比划了一下“比正常怀孕都会大一圈...”

  

   此时博士解开了干员上半身病号服剩下的扣子,那上面的东西令她浅浅吸了一口气。

  

   裸露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有一个狂放暴戾的雕纹,和寻常的淫纹不同,这玩意虽然霸占了子宫的位置,却并非子宫形,颜色也不是挑逗性的粉色调,而是一种近似于乌黑的暗赤,像流淌着毒血的旧伤口。那可怜的干员身上其他的字迹都已经被磨去了,但是这个纹章却像是新用烙铁在皮肤上按下的,甚至可以嗅到那皮肤焦灼的味道。想想看,失去反抗能力的干员在轮奸中失神,全身不可控制地战栗着,舌头吐出,双目翻白,而高大的萨卡兹佣兵依然如同对待飞机杯一样在她身下撞击,或许不满她那死尸般的反应,他们用烙铁在她的肚腹按下,伴随着焦糊的蒸汽升起的是尖锐的惨叫声,还有因为受剧痛而剧烈收缩的阴道挤压而射精的萨卡兹佣兵的低吼声。

  

   棋手小姐深吸了一口气,青葱一般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止住自己不合时宜的遐想。她的双腿微不可查地夹了夹,其中的一点潮湿令她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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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越来越高,在云端洒下尖针般的光火。昼深了。连续工作十四个小时的华法琳医生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检索结果出来了...我可以确定...”博士的声音哪怕在她最认真时也掩不住其中的虚弱。这种虚弱并不影响她的仪态,亦不动摇她在干员们心中的地位。就像优昙婆罗花只拥有一瞬,但脆弱同卓尔不群并不矛盾。

  

   “能够辨识无误?”

  

   “没错...曾经...‘佣兵团里的贵族’。”

  

   “‘拜虺人’?”半梦半醒中的华法琳眉头挑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飘浮在记忆之海上的云雾中,昏昏朦朦中二人的谈话内零星的信息如丝线般挑起记忆浮波里的东西,而后再度失落。

  

   “怪不得,这就说得通...”博士若有所悟。

  

   “真是个糟糕的秘密。”医生的嗓音带着冰冷的嘲讽语调“如果你那时候在舰上,当时他们的历史就会被抛到史书最阴暗的角落里。永远都不会有人翻到——十五个赦罪师都被我们放倒了。”

  

   “命运。”棋手小姐喃喃道。“没关系的,凯尔希,我们有...”

  

   “哈欠...你们两个不要公然撒粮啊。”华法琳医生揉了揉红宝石般的眼睛,舷窗外的阳光已经转斜,锐利的尖针不再抛洒到她的身上,这令她稍稍恢复了活力。定睛一看,凯尔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有博士依然在忙碌着。她用扩阴器在那可怜的干员下体来回摆弄,看样子还是没放弃把那腹中的东西弄出来的努力。见华法琳醒了,她问:“医生,您知道‘拜虺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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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在干什么!”

  

   凯尔希循着激烈的喘息和媚叫声一脚踏进干员休息区没锁门的房间,浓浓的体液腥臭味令她直皱眉头。还没等看清室内扭曲缠裹在一起的肉体,便闻腥风阵阵,一条条色如枯蜕、质似朽藤的触手朝她席卷而来,几乎转瞬之间就撕开了绿大褂,露出大片的雪白。然而就在文胸也要被揭开的瞬间,Mon3tr咆哮着探出,将把她几乎挟上半空的几条触手一冲而散。随着源石怪物的厉咆,屋内缠着数名女性干员的触手纷纷解体垂落。她一眼就看到了横陈的玉体间那唯一真正一丝不挂的,正是上次行动的一名同样被俘的轻伤员。那些萨卡兹雇佣兵似乎认同“玩死了一个再换下一个”的道理,并不是每一位伤员都像重症监护室里那位一样几乎被废,但凯尔希还是在一片气味恶心的粘液中看到了她腹部所镌的拜虺人标记。

  

   “阿斯卡纶?”她不顾被几乎扯碎而裸露出大片春光的衣服,捡起抛落的文件后便接通了SWEEP内部频道。

  

   “生活区出现了三处,我已经带着红和清道夫还有其他人过去了,在中枢值班的送葬人也在往这里赶。”那边的回复令凯尔希稍觉宽慰。“联系医疗部,处理事宜,收押所有卷入这件事的人,那些被俘的更是要分开关押。”她顿了顿。“取消阿米娅对这件事的过问权限。”魔族法术错综复杂,倘若被其触及魔王,还未可知会有什么捅破天的祸端——想象一个覆盖全舰的触手巨物!

  

   “明白!”

  

   凯尔希挂断通讯,不禁一股心火直往上涌,脑子里一团乱麻。那些干员看样子都是在第一时间被身边人体内钻出来的怪物袭击了,有些已经在突如其来的奸淫中昏了过去,有些面色潮红,流着浑浊的嘴角还在微喘,显然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殆尽。有些下体淌着嫣红,面色还带着破身的苦楚。她们的制服被尽数撕裂成布片,身上任何能插入的地方包括耳朵、鼻孔都还有浊液淌出。更糟糕的是,闻到房间内的味道,她的前胸下身也不禁有些躁动,被触手液沾到的地方更是火烧火燎,似乎就连衣服都成了发情的索引。所幸医生意志坚定,否则明天可露希尔恐怕就得把凯尔希医生自亵的监控视屏明码标价。凯尔希隐隐担忧,似乎还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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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虺人啊...啊啊啊欠...是古萨卡兹的一支。霍,古萨卡兹这个词现在都不咋用了。”华法琳揉着眼睛,慢条斯理地把不知道是博士还是凯尔希(就华法琳的判断来说,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给她盖上的白大褂掀开。“您知道的,古萨卡兹的历史除了血腥就是传说。”

  

   拜虺人也不例外——这个名号来源于一个传说,俗套到极点了的那种。在很久以前,卡兹戴尔曾出过一位女王(当然,可以肯定,她的名字不叫特雷西娅),在内部斗争中斗倒了自己的叔弟,逼其自尽,为表镇压,将其皇姓免去,姓氏改为“虺”。这支没落皇族及其眷属从此自称“拜虺人”。这是说法之一。

  

   还有一个说法,那位被女王逼迫自尽的皇族使用一种古老的源石技艺,化身为“虺”躲避追杀,但就此变不回来,只能以“虺”面目度日。他的亲信从属从此自称“拜虺人”。从字面上看,后者似乎更为可信,但这些传言,终究都是捕风捉影,难以当真。

  

   若不是华法琳那漫长至极的寿命,这些传言也不会在无数个偶然之下落到她的耳中。即使是博士也不清楚,虽然的确曾经和代号“拜虺人”的萨卡兹佣兵团打过交道,也知道他们“佣兵团里的贵族”的名号,但其余事情都知之甚少。目前看来,这残忍淫虐的行为,又哪里有所谓“贵族”的样子?分明是一群色中的恶鬼,奸完了还不忘杀,杀完了也不管埋。思及此处,手里的动作不由重了几分。却觉手里的仪器被什么东西大力拉扯,蓦然间被朝外侧甩去。她惊呼一声,身体如触毒蛇般向后撤步。

  

   但见那女性干员小腹部的拜虺人纹章如火灼般闪亮,下身探出好像秋日里刚蜕皮的树蛇般的触腕,其中一根顶有寸长的利刃,稍稍伸展卷曲后直揕博士的前胸。

  

   博士在躲闪的同时几乎本能地右手摸腰,但当即摸了个空。枪套早在进入监护室时就随着外套留在亚叶手中了。色如枯蜕、质似朽藤的触手从她的肋侧扫过,利刃一下就把白大褂连带下面的胸衣豁开,斫出一条寸长的血道。还未等她痛呼出口,触手就甩了回来,将她拦腰卷起欢庆般地抬向半空,地上顿时抛洒出了一串落红。肋侧破碎的衣料成了触手的突破口,几支细小的触腕从那里探入,轻而易举就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胸衣从大褂下拽出。连把大褂彻底撕碎都等不及,两根触手瞬间就缠上了乳头,尖端细如纤毫的绒毛在梅朵上孚动着寻找乳孔,把一种滚烫火辣的液体涂抹在周遭。博士长吟一声,私处渗出汩汩的爱液。她仍在全力同触手搏斗,但不如说是在神似迎合地扭动着身躯。本就羸弱的身体根本挜不住烈性媚药的摧残,如果她短时间内不能高潮此时反而会陷入危险。

  

   “那是——”在一旁的华法琳医生也未能身免,她几乎刚刚开口,带着利刃的触手就挑开了她黑色的制服外套,几乎把她瘦削的身体整个挑了起来。苍白的肌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触手面前。滚烫的触手液同她的体温落差过大,令她发出一声被烫伤的痛呼。

  

   “那字迹根本不是‘母蛇’,那是虺——”

  

   这个时候想起什么也都没有意义了。一根贯入口中的触手适时阻止了华法琳接下来的发言。她狠狠咬了下去,血族的尖牙居然无法割开触手枯树皮一样的表层,只是在其上留下了两道深痕。似乎惧怕于这种反击,触手在她的喉咙里入得更深,甚至从她苍白的脖颈上都能隐隐看到凸起。更有细小的触手探入了鼻孔,全方位对呼吸道的进攻令她的神经发疯一般地发出警告,她感觉本来空无一物的胃里有东西在往上翻,像是翻手套一样,同喉头深入的触手撞在一起,这对于自己身体的恐怖幻想像是莱塔尼亚儿童故事里被抓住了胃的饿狼。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贴身的酒红色衣裙也已经成了布片,苍白的躯体上满是烈性媚药般的触手液成股流淌,下身和后庭也被一贯到底,其实胃部那往上涌的东西,正是后庭里贯入的纤长触手...近乎全身贯穿的疯狂行为令吸血鬼医生的身体像是搁浅的鱼一样疯狂痉挛着,红宝石般的瞳孔涣散翻白。

  

   “这东西有智慧,它会识别并针对对自己威胁更大的东西...”博士难得在此时保持着理智,她被触手缠裹着举在病床旁,正好可以俯瞰床上的干员。那女性干员此时似乎还保持着昏迷,她自己下体探出的触手只有一条,却不知如何分化出覆盖全房间的妖物。此时她自己也在无意识地被触手侵犯,很多从她下身探出的触手出口转内销地探入了她自己的每一个孔洞抽插,很明显,之前的治疗这下泡了汤。

  

   不等博士更细致地去观察,她自己也被触手填满了。极为熟悉又陌生的剧痛从下体被近乎粗暴地贯入的双穴中捅入,带起一片淫靡的水声。随着每一次的抽插,触手脱离身体的一截逐渐同下身如小嘴一般裹吸着的穴口拉出了条条银丝,这还算好的,后庭时隔不知道多久再一次被强行扩开的剧痛几乎令她发疯。触手的抽插由于没有足够的润滑而十分生涩,用不了多久那不断进出的一截就染满了鲜红,它在反过来用血液和肠液为润滑抽插。剧痛让博士的意识在被奸淫到高潮前一直清醒着,在意识迷蒙下去的前一个瞬间,她隐隐看到在一团团纷乱的触手间,一个粗壮如龙、形似森蚺的怪物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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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威胁解除。”送葬人用枪托把最后一条触手砸落在地,这是生活区的最后一只了。SWEEP在处理这些怪物时数次遇险,包括阿斯卡纶和红在内没有一个人衣冠齐整。就连送葬人也有负伤。这东西对男性的直接威胁其实更大,它视女性为容器,对其他活物不留活口。

  

   “所有伤员已经重新收容,负伤的来我这里领阻断药物。师父,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师...博士?”抛洒着毒剂的蛇獴姑娘是在场唯一完好无损的人,她正忙着把一瓶瓶新配出的媚药解药分发给被触手液喷溅到的女性干员。

  

   “博士?”身上随便披了件衣服的凯尔希怔了一下,亚叶发誓,她从未见过老师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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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概念已经在无穷无尽的触手中被模糊了,博士只感觉已经过了数个世纪,她身上破破烂烂的白大褂还没被彻底扯脱,只是被温度相对人体体温而言明显高温的半透明触手液给浸成了半透明,隐隐露出下方被无数触手填满所有可称沟壑之处的躯体。这些触手的寻敌意识很强,但捕猎意识似乎不足,它们的目的只是发泄,虽然将博士举上半空,但对四肢的捆缚却不以牢靠为目的。

  

   博士的双臂被左右拉开,两条触手强行在留有书茧的手心内抽送着,双足也不例外,较粗的触手在膝弯内进出,纤细的则顺着鞋袜探入足底,绒毛甚至到每一处足趾间玩弄。随着博士的蜜穴在高潮下不由自主地夹紧,全身的触手满意地蠕动着,射精一般继续喷洒着滚烫的触手液。

  

   在博士身边,同样挨着病床,华法琳正在被触手一次又一次深喉,触手似乎打定主意报复这敢于咬它的医生,每次都要华法琳近乎窒息,才肯把堵塞她鼻孔的细枝抽出。华法琳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缺氧造成的性窒息而绷紧,这正是这些触手最喜爱的节奏。它们在那冰冷瘦削的身体临死前的战栗中寻求快感,然后把液体喷到医生因为重获扬起而放松的腔内,灌满每一处缝隙。

  

   触手液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白浊,它的唯一特定似乎就是强力的催淫。但过于强力的效果并不能麻醉,只有极端的痛苦。就像捕鸟蛛的毒剂,它会令猎物无比清醒却又无法动弹地感觉到自己被吸食的每一个瞬间,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博士的意识出乎意料地清醒,浑身被摧残的火辣辣的疼痛直接灌入大脑,令棋手小姐近乎昏厥又无法跨过强力媚药的兴奋栅栏。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大脑将承受不可逆的损伤,先于身体而崩溃。她一直都无比镇静,并清晰地意识到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看向不远处病床上的干员,看见那小腹上依然灼烧着的拜虺人徽记,她浅褐色的眸子里似乎已经被摧毁的意志随着被打入体内的媚药而燃烧着。

  

   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卡兹戴尔被她成建制送掉的佣兵团十指都无法尽数,为了自己,更为了身为罗德岛元老的华法琳医生,牺牲一位干员有什么?又一根触手在她的体内爆发开来,滚烫的感觉直达子宫颈,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灼穿,但绝强的苦楚反而令她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右手发力,猛地朝旁侧倒去,身上缠绕的部分触手如蹦极的带子瞬间绷直。钻进她右手套弄的触手此时刚好爆发出来,这令它的动作出现了一瞬的僵硬。也让棋手小姐得以将右臂挣脱桎梏。她的发力令她被触手捆缚着侧悬在病床旁,正好对着那女干员的头颅。她的右手探入左侧的肩窝,在其余触手伸来前拔出了左肩头残破的白大褂下暗藏的第二把短铳。铳口瞬间瞄准了女干员的太阳穴。

  

   “啊!!!”

  

   她嘶哑着吼了起来,食指向后猛扣,但捆绑在她下半身的触手此时同时发力,不仅在双穴中剧烈旋转抽送,捆住双足的触手更是将她整个人凌空倒悬。剧烈的快感连同脑袋朝下的瞬间充血令她头晕眼花,但她的意志还是催动着手指在千钧一发之际搂出了火。而由于她整个人被倒悬吊起,子弹根本没能命中那病床上的女干员,反而朝着另一侧的华法琳飞去。

  

   博士无暇看到结果,她全部的神智都聚集在了右手的食指上,她感觉自己打出了两枪,接着触手报复性的攻击就到了,它狠狠捅进她的口穴,粗暴地深入喉咙,同时下身的两条开始无止境地注入,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被沸水灌满全身,这种剂量的注入一瞬就令她体内的某根东西崩断,她呕出一口血——当然被口中的触手强行又送回胃里——接着双目一黑,彻底昏死过去。她已经失去神智的躯体如同布娃娃一般被高举着抽送...

  

   “呸!”与此同时,华法琳猛地将口中的触手呕出。博士的子弹打断了伸入她口中的那条,此时吸血鬼医生终于能够自如地呼吸了。医生双目通红,被捆成木乃伊一样的躯体迅速一个前扑,触手沉浸在对胆敢冒犯它的棋手小姐的报复上,全然没有留意吸血鬼医生的动作,华法琳整个人扑倒在病床上,尖牙无比准确地扎进了那女干员的脖颈,直彻颈动脉。

  

   一股浓烈的腥臭在口腔中爆开,华法琳自从行医救人以来从未如此拼命地吮吸一个生命。说来也怪,从脖颈中吸出的东西并非鲜红,而是一种极度腥臭的黑色血液,这种味道连华法琳也受不了,她用尖牙将血抽出后任其顺着嘴角淌下。随着她的吸食,周围的触手一瞬僵直,颜色从枯木般的棕褐迅速变黑脆化,随后化作无数黑血四散流淌。直到这时,Mon3tr才狠狠地撞开重症监护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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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住院区。

  

   博士是被全身的剧痛唤醒的。她像是掉进了黑色的海洋,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浑身除了疼痛和酸麻外再无旁的认知。终于,黑色海洋中出现了一盏灯塔,那是救世的灯,是她生命的伽蓝地。她的眼前一花,白色的床单和蓝色的病号服映入眼帘,凯尔希医生拿着一盏便携式台灯,在她床头坐下。温暖的黄色灯光下,猞猁医生的身影宛若有了神性,只要那个身影在,一切的伤痛都可以被忘怀和抛弃。

  

   “很抱歉,我不应该离开,在舰体出现意外的时候,我居然忘了你和华法琳还在监护室,这是我的失职。”医生的手轻轻按住她的手,没有想象中的颤抖,很坚定。

  

   “大家都还好吧?”她问。

  

   “没有实际上的伤亡。华法琳已经用嘴把所有人体内的‘虺’全部拔除了。”

  

   “她是不是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棋手小姐,就算已经身陷绝境,她依然把脱困后要做什么、怎么做都计算在内了。

  

   “没错。”

  

   诚如博士所料,萨卡兹的源石技艺错综复杂却又紧密相连。在吸出所有人体内的“虺”的同时,华法琳也获悉了拜虺人的一干辛秘。虺妄图把血魔做成容器,反而被血魔所破除,它承载的记忆便成了血魔的美食。

  

   原来,一切都来源于古萨卡兹的生殖崇拜。不管是古萨尔贡、古米诺斯还是古萨卡兹,在那些古远至极的神话中,生殖举动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所谓的“虺”并不完全是一种生物,用比较通俗但很不准确的方式描述,它介于物质和意识之间,更像一种能量物。它可以由虚变实,也可以由实变虚。拜虺人正是古萨卡兹人中掌控“虺”的一支,他们用源石技艺承载“虺”的存在。“虺”本来是一只头部形似生殖器的怪蛇,每一载蜕皮一层,而蜕下来的所谓蛇皮,就一点点形成了它身周的触手。它以能量的形式在历代拜虺人间传承。如果这样来看,这名为“虺”的妖物已经活了上千年。

  

   正如华法琳所言,“长久以来盛满了每一页史册的战乱和死亡将一切光辉和传承燹灭殆尽,除了我们和温迪戈这样有着种族记忆和漫长寿命的少数族群外,很多萨卡兹其实早就忘光了曾经,连自己的祖先是哪一支都说不清究竟。唯一将他们共同标炳为萨卡兹的东西,只剩下他们自己大多数人连来源都讲不明白的双角和尖刺型尾。这是萨卡兹民族的悲剧”。

  

   拜虺人也正是在这样的卡兹戴尔中逐渐失却了本真,就连“虺”的起源都说不清了。为此他们曾经自己胡编乱造了很多子虚乌有的传说,自称“佣兵团里的贵族”,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借助“虺”的能力来作恶。进入罗德岛的“虺”只是一部分,是他们利用生殖仪式打入战俘体内的能量,妄图从内部彻底摧毁罗德岛。这种举动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败,罗德岛的底蕴远不是他们所能企及。但对他们的行踪,罗德岛同样鞭长莫及。

  

   “这件事情还没完。”博士冷静地判断道。她强撑着似乎要坐起身,但随即又咳嗽起来,凯尔希有些强势地把她按回床上,给她喂水。她喘了口气,接着说:

  

   “燎原冲天的火焰已经被我们扑灭,但余火在整片大地潜燃着...”

  

   她对着手掌又开始剧烈咳嗽,挪开时掌心有一抹鲜红。

  

   “知道我们设在淞沪的炎国分部情报枢纽最近告诉了我什么吗,凯尔希?他们目击到了一个人,一个死人在率领整合运动残部进行劫掠。”

  

   “谁?”

  

   “浮士德。”

  

   拜虺人的实力并未受损,他们依然在游荡,同他们这样被打散的前整合运动成员数以万计。尚有多少通天的祸端隐藏在炎国和乌萨斯境内,还未可知。

  

   谈完了这一切,凯尔希关掉了灯。她扭过头去,任凭液滴打在胸口。她想起身,却被一只手牵住了她的衣摆。夜色下,四目相对。

  

   “今晚...在这里陪我一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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