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言戏说 秋兰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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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瑜要成婚了。

   这消息是张氏告诉秋兰的。说的时候两人正在府内亭湖荡舟垂钓。

   张氏捧了把细粟米喂浮上湖面争食的鱼儿,秋兰则在她身体里直捣七寸,喂饱这个体己的伯母。船在水面上晃晃荡荡,重心难稳,干起来也颇费些心力。不过当秋兰按着张氏两条腿,以一个捣臼的姿势射了第三次的时候,他还是隐约掌握了些借力的门道。

   那天得知儿子悖逆人伦的行为后,宛父差点打折了宛瑜的两条腿,气得连夜收拾东西出差公干了,也算是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秋兰前来探望,只见宛瑜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唱着小曲,让他给先生带个话。

   “学生需在家静养两月,望先生海涵。”

   说这话的时候宛瑜嘴里塞着妹妹宛彤剥给他的两瓣蓟柑。若不是下半身不着片缕,腰际以下淤青发紫躺在床上,连大小便都得服侍,秋兰得怀疑他是不是装来的。

   他俩的那点事自然也瞒不过宛彤,兴起时就喊秋兰一声“嫂嫂”,嬉皮笑脸,一比较起来和宛瑜倒真不愧是亲兄妹了。

   你叫我嫂嫂,算起来你还是我便宜女儿呢。秋兰自然懒得和小丫头计较,没胸没屁股,眉眼也没长开,论吸引力还没她那个身子长开的使唤丫头小顾来的大,遑论其母张氏了。

   秋兰醉翁之意不在酒,三天两头来探望好友宛瑜,实则是去张氏那“唠家常”,带些羔羊奶、灌血肠给她尝尝,顺便品品张氏的云松糕、乳酪馒头。

   “章将军身体抱恙,由边所回乡养病。虽说暂领了个佥事的职衔,但章家在朝中还是颇有声望的,说起来还算是宛瑜高攀了章家千金。”

   秋兰躺在张氏怀里,问道:“那章家千金漂亮么?”

   张氏摇摇头:“不曾见着。不过我倒是和章秦氏见了一面,真真的我见犹怜,想不到她同丈夫在边关许多年,长了我三岁,还是滋润水灵的一副南方妇人模样。想来她女儿样貌也不差了。”

   “再水灵还能比得上伯母的婀娜身段,你多半是唬我呢。”秋兰从抹胸侧旁探手进去捉住那只鼓囊囊的乳房,爱不释手。

   “到底不是雏儿,也懂得油嘴滑舌取笑老娘了。说些违心的话,你脸皮都不臊哩!”张氏作势白了秋兰一眼。

   秋兰恶作剧伸手抠了抠两瓣阴唇,满指滑津烁液。

   “伯母到底谦虚了。”

   张氏瞪圆了眼,佯怒道:“真是个好外甥哩,贼猫偷吃了腥就不把我当回事了。好吧好吧,我就是下贱,你瞧不起我,就随意作贱罢。到时候我要告诉我那同宗的妹妹,他家儿子又出息了,在她的好姐姐身子里下种呢。”

   秋兰见她言辞激烈,真怕她生气了。连忙搂住张氏道:“好伯母、好姐姐、好心肝儿,可别生气。我刚才不过弄个耍子,说个玩笑话,可别当真。”

   “玩笑话?当时我看你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瞎胡闹,也不知是哪个心眼让人堵上了,白白给你占去了便宜。人都道白捡的玩意儿多不当回事的,看来话说的是不差了。如今我这残花败柳被你弄上手了,也就不当回事了,随意拿人清白来开玩笑哩。”

   秋兰心知说不过她,只是嘴里好姐姐好心肝瞎叫撒娇。又瞧着张氏颈侧因为嗔怨微微泛红,粉嫩可爱,心中意动,对着那片又亲又啃,耍起无赖。

   本来张氏不想理他,奈何秋兰似乎戳中了她的笑点,绷着的脸再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破功,在秋兰怀里笑作一团,求饶起来。

   瞧着张氏丰腴可人的身子,秋兰被勾得欲念升腾,那根肉杵子极自觉地站起来了。张氏感觉热烘烘的肉棒熨在自己臀沟,冷笑道:“你可又要作什么怪来?”

   “小外甥来给您赔礼来了。”秋兰双手勾着张氏腿根摩挲。

   “谁要你那臭东西,拿走拿走。”张氏嘴上说着不要,口气却娇嗔带喘。

   “你这礼不收,外甥也难捱哩。”秋兰肉棒抵在会阴处,张氏菊蕾收缩,会阴倒给龟头泌出的腺液抹的滑不溜秋。

   “你自难捱去吧,干我什么事?”张氏嘴上虽硬气,但身体难免情热,秋兰的龟头不过稍离会阴,她反倒撅起屁股凑上去了。张氏心里发臊,暗骂自己下流贱货,实在馋着他那根鸡巴。

   秋兰也没注意,按着张氏的腰,找着角度就硬肏了进去。

   “嗯嗯——!”

   秋兰虽然年少精力充沛,但终究耐力不济。张氏在船上和他玩了两三次,这下终于给她撅美了,膣内一时间过电一般,畅美得筋软骨麻,捂嘴嘤咛娇啼。

   秋兰只觉得膣内蜜肉环环紧缩,他便抽出一些。没想到却被衔尾追来,一退再退,最后倒只剩个龟头嵌在蜜缝里了。秋兰深吸两口气,一鼓作气挤了进去:“我的亲亲伯母,这礼可满意么?就是得一下一下给,您接好咯。”说完便是一阵烂捣。

   这张氏好不容易到美处,哪还能答话,不过嗯嗯啊啊一阵乱喘,倒是那两瓣白似雪花的丰臀撅的更高了,生怕秋兰借不着力似的。

   一叶莲舟就在小湖心中摇摇晃晃,水波拍打的声响与娇吟相融,随着那圈圈波纹漾开去了。

  

   秋兰一出门,正准备回家,却撞上了同窗冬玉戚。

   冬玉戚这人比秋兰宛瑜大两岁,生的高大,体格魁梧,平日最喜欢擎苍牵黄,不是带着一帮子人满城跑马驰驱,不然就是在郊外打猎。其为人豪气,但性格偏激,一有不如意的便火冒三丈,与人有些口角便要拳脚相加。和他们同窗几载,脾气终于有些收敛,但平日里喜欢腰间挂一柄剑,因此众人与他关系并不亲近,生怕哪天被他一剑砍了。

   冬玉戚骑着高头大马,挎弓背箭,他那柄不离身的宝剑系在马侧。身后跟着三骑伴当,也多是身强力壮的汉子。

   冬玉戚见到秋兰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宛瑜兄可还好?”他一挥手,两个伴当下马卸下马背上的两头花鹿,砰砰丢在地上。

   “冬某人正好猎了两头花鹿,给宛瑜兄补补。”

   秋兰叫着两个宛府家丁把鹿搬了进去,回头道:“玉戚兄真是有心了,不妨下马进去坐坐。”

   冬玉戚拱拱手:“有几个朋友从陵关来,不方便进卫都,我得出城替他们接风洗尘,就不便叨扰了。替我想宛瑜兄问好。”语毕,拍马驰骋而去。

   不说秋兰如何转告冬玉戚的话,且谈那冬玉戚出城的事。他驾着良驹宝马,带着三个伴当,出了卫都往西北跑了约有十来里地,来到一处庄子上。这处庄子是冬家私产,庄上的住户也多是冬家家仆门客。今天早些时候,冬玉戚在南山打猎,一名小厮急急忙忙来寻他,说是他的结拜义兄已经到了庄上。

   冬玉戚打小修习拳棒功夫,有个结拜义兄,姓娄名彦青,是青华门的少公子,同他学功夫的时候相识结拜,两人关系莫逆,却有多年没见了。

   待冬玉戚赶到庄外,见门口一车一马,两人正翘首以待。膀大腰圆的黑面大汉正是他的结拜义兄娄彦青,而一旁头戴短巾幕离的妇人他却未曾见过。

   冬玉戚翻身下马:“哥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哈哈,我们俩真是好久不见啊。二弟,你现在瞧着真是长大不少。”娄彦青上下打量了冬玉戚一眼,笑道,“这是你嫂子,我们去年刚完婚,可惜婚礼仓促,没能请你吃杯喜酒。”

   冬玉戚见礼叫了声嫂子。

   “我姓袁,单名一个竹字。平常听阿青总念叨有个二弟相貌堂堂,人中龙凤,今日见面果真不差。”妇人揭开幕离笑道。

   “哥哥过奖了。”冬玉戚叫过下人牵走两人的车马,“时候不早了,我已经叫人背下晚饭替哥哥洗尘,我们先进去吧。”

   一旁的伴当牵过车马安置妥当,三人结伴寒暄,颇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屋里头早安排下酒宴,兄弟二人推杯换盏,似乎有道不尽的言,说不尽的话。一旁袁竹也陪了两杯,轮流给兄弟两个倒酒。

   酒过三巡,冬玉戚叹道:“哥哥你这几年在关外受苦了。”说罢满酒一杯,尽撒桌前,祝祷道:“这杯酒就敬给三弟和青华门的师兄弟了。”

   娄氏夫妻二人默然祝酒,浓烈的酒香未充斥着整个房间。

   “说了这么多,还没问呢。哥哥你这回来卫都有什么公干呢?如果有用得上弟弟的,甘效犬马之劳。”

   “贤弟,陵关失守了!”

   ——

   “陵关失守了?!”卫都柳府,一片讶然之声。

   秋兰跟随三叔赴宴,席后伴当等闲杂人士都被请出了屋子,一窝卫都有名有姓的绅士在屋内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秋兰在屋外偶尔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什么陵关,什么流民,赈灾。

   “小兄弟面生啊,你哪家的?”一旁一个三十多的男子搭讪问道。

   “我跟我三叔来的,我三叔是秋炜。”

   “原来是秋公子,你怎么不一起进去坐着,陪我们这帮下人吹风呐。”男子扫了他一眼,奇道。

   秋兰不答话,三叔让他在外厚着自有道理。

   晚宴一结束,各家说的上话的主事就把一众喽啰都赶去门外。方才一众惊呼声中众人才窥见端倪,脸上颇有不同的神色。唯有秋兰有些不知所以然,问一旁的男子道:“这位大哥,这个陵关是何处哇?”

   “你不知道?”另一个伴当道,“嘿,真真是……唉。”

   “公子,你别听他胡言乱语,”男子捋了捋山羊胡,“这陵关其实正是我朝西北边关。公子年岁方艾,不知道也算是情有可原。”

   “边关?”秋兰算是有些明白了,不过先生从来未说过我朝还有外敌叩边,“不知道关外是什么人?”

   男子瞥了一眼,一旁的人哂笑了两声,走开了。

   “这事说来话长啊。不过这话不该我说,既然陵关已破,说不说都无所谓了。”男子清了清嗓子,“约莫九十年前,烈王——就是本朝第六位天子——于陵关外战死,我朝北都南迁云水以南,卫都也是那时候建立的,东西两卫都拱卫南京,以御北敌。陵关是云水以北我朝最后一座大关,近百年来我朝军士大多戍守此处。陵关一破,北敌入关长驱直入,便可以驻云水遥望南京了。那时我朝就只剩一条云水天堑,终究是守不住的。”

   男人顿了顿:“三十年前,一纸徙武令,武林侠士通通迁往陵关,以充军士。想来那时候情况就不乐观了。”

   “呸。”一旁一个光头大汉唾了一口,“那帮草莽就是要自讨苦吃。本来老子还能靠拳脚博个出身,现在倒好,只好在大户宅院里看家护院,充当打手,要不然就得去陵关送死。”大汉说到这个,有些咬牙切齿。

   秋兰看着他不知缘故,又问道:“那关外都是谁?我朝繁荣富足,兵强马壮,怎么会打他们不过?”

   男人看着秋兰一脸无知的模样,嘿嘿笑道:“关外都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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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关破了!?”冬玉戚拍桌跳了起来。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旱雷,他脑袋被劈得嗡嗡作响,片刻失神下有些摇摇欲坠的晕眩感。

   “贤弟……”

   “不要紧。”冬玉戚稳住心神,重新坐下。他是军门子弟,与其他同窗不同。陵关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他也知道的不少。

   “你再与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娄彦青思忖片刻:“十年前,虎王头领拿霸已经统领完妖族各部,那时陵关战事便越发吃紧。拿霸此妖颇有手段计谋,让他统一了妖族诸部更是如虎添翼,只是当时似乎他们的重心并不放在陵关上。”

   “直到两年前,通辽平原上的死间传消息入关,”娄彦青言语中透露着苦涩,“拿霸率妖族夷灭了通辽平原上的突厥人,残留的突厥部落都迁往西方。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吧。”

   “那现在战况如何?”

   娄彦青摇摇头:“两年来,妖族叩关愈紧,但边关人手不足,战线太长,西陵、守丰城自顾不暇,因为战事吃紧,屯田人手不足,今年的粮食收成大减,人心漂浮。妖族攻势汹汹,守城器械也不够,我临走的时候,父亲嘱托我来投奔你。日夜兼程终于赶来,此时陵关想是已经破了。”

   “到底破没破?”冬玉戚还抱有一丝期许。

   “九成九是失守了……”

   冬玉戚沉思不语,片刻道:“两位就在庄上安心住下,我先赶回卫都,同我父亲商议。这事不小,我得赶忙通知父亲早做准备。”说罢推门而出,赶回卫都。

   ————

   “秋总事。”秋兰三叔出门,一旁的男人连忙作揖行礼。

   三叔点点头:“秋兰,你先回去吧。告诉二哥,我明早去见他。”

   秋兰点头应下。一旁的男人应声走开,随后又回来,道:“今晚就没我们的事啦。主上也打发我走了。公子,如果不嫌徐让贱鄙,在下做东请公子喝一杯怎么样?”说完挤挤眼睛,小声道:“在下知道卫都有一处地方可以见到妖族,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

   秋兰刚想拒绝,但今天头一次听说志怪中的妖怪居然真的存在,也颇好奇,点头应下。

   徐让笑道:“这边请。”

   徐让亲自驾车,走街串巷,在一条小巷内停下车。

   徐让下车,敲敲院门,一壮汉开门:“做什么的?”

   “别废话了。”徐让不耐烦地递上名刺。

   壮汉又瞧了瞧秋兰,徐让哼一声:“怎么,我不能带贵人来吗?”

   “你等等。”壮汉关上院门。

   “墨迹。”徐让领着秋兰上前,问道:“公子可知道这里什么地方?”

   秋兰左瞧瞧,又看看,有些不确定道:“看着像西直街。”

   “没错,这里就是西直街最大的青楼——洗酔楼。”徐让比了比大拇指。

   秋兰恍然。平日多从正街过,谁没事走街后啊。街后多是小巷杂道,给仆役下人用的,难怪一时觉得眼生。

   秋兰嗫嚅道:“虽……虽然我是没来过这地方,不过看平日出入的小姐,也都是人样啊,这里哪来的妖怪呢?”

   徐让一脸高深莫测道:“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一位招枝花展的妇人妖娆挪步出门,一把搂住徐让胳膊:“徐管事,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啊。怎么最近在发财呢?让婢子也掌掌眼呐。”说罢拿眼一打量秋兰,转身笑道:“好俊的后生。徐管事咱可把规矩放好,咱这地方可不接待女客,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分别不清呐。”

   一旁的秋兰颇囧,徐让反而哈哈大笑:“都道榴妈妈眼睛毒辣,怎么今天就走了眼了?还不快给公子道歉!”

   “哎哟!”妇人故作惊讶,连忙欠身道了个万福,“公子万万别与婢子计较,我这眼睛可算白瞎啦,勿怪勿怪。”说完搂过秋兰胳膊,整个身子贴在了秋兰身上,鼻子一嗅,嘻嘻笑道:“确实是后生的味道哩。”

   “你呀就是会作怪。”徐让搂过一旁另一个妇人,“公子,这位就是洗酔楼的三当家,榴妈妈。”

   “呀,公子,叫妾身榴姐就好了,莫学他,哪把妇人家往老了叫哩。”榴姐的一对堆雪硕乳在秋兰胳膊上乱蹭,“对女人呀,嘴就要甜。要像他呀,招人嫌。”

   “好啦好啦,”徐让搂着怀里妇人,嘴对嘴亲上一口,惹得一阵嗔笑,“老规矩,月宫折桂。”

   “呃,”榴姐瞧了瞧徐让,“徐爷的规矩妾身自然懂,不过……”

   “怎么?公子我打保票了。”徐让拍拍胸脯,“让人知晓了,都算我徐让头上。”

   秋兰有些好奇,问道:“徐哥,这……”

   徐让摆摆手道:“就是不让把这地方说出去,只有有名刺的人才让走左门进来嫖。没名刺的要想进来,就得找有名刺的人作保。”

   “不知公子名讳,妾身好替公子定个名刺。”

   秋兰有些踌躇,一旁的徐让见状,知道秋兰的难处,叫道:“你这婆娘,忒没眼力见,公子头道来洗酔楼你在这乱斗嚼舌根子……”

   “好啦好啦,妾身的不是,公子里头请吧。”榴姐自然会意,搂着秋兰就进院子,对付一个雏儿,她有的是办法让秋兰开口吐真言,不急于一时。

   两人车马自有人服侍,不必多言。秋兰徐让两人左搂右抱,前头有两个大汉开道,廊道左拐又绕,行至一处院落。此处离洗酔楼主楼有些距离,那些莺莺燕燕的娇声艳语大抵听不清楚,四周瓦重檐长,不知身处何方,唯有天井一阙能瞧见天上星汉灿烂。

   服侍两人在屋里落座,榴姐道:“今儿就这间空房啦,两位贵人在这厢且坐着,我就叫姑娘们过来。”

   徐让抹了抹胡髭:“捣药童子也要两个。”

   榴姐一愣,掩面一笑:“徐爷最近口味倒显重。”

   屋子不小,前头是张八仙桌,后头就是几张大床并成的通铺,中间一扇半遮不掩的红丝薄纱的屏风。屏风旁有个红奁盒,秋兰打开盒子,里头是两根角先生,几卷红绳,底下压了两本春宫册,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闺房物件。

   徐让倒了茶,剥两瓣橘子放嘴里,嘟囔道:“公子,你就安心坐下,马上就来啦。”

   “对了,徐哥,刚才在外头你还没说完呢。还有什么叫月宫折桂?什么捣药童子?”

   “嘿嘿嘿,”徐让一脸淫笑,拍拍手,低声道,“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么?”

   秋兰摇摇头。

   徐让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还不晓得。当年陵关以北,本来是我朝与突厥人鏖战之地,不知那一天突然冒出了一帮妖族。他们半人半兽,能口吐人言,化作一副人的模样,也能化作兽形,凶猛无比。他们最初式微,被我朝与突厥人夹在中间苟活,哪知突然有一天冒出数支精锐妖军,杀散了激战的我朝军士和突厥人。那些时候我们都没见过这种阵仗,突厥人和我朝军士都不是他们对手,最后更是节节败退到陵关。不过好在烈王骁勇多谋,数计之下让妖族分崩离析,免去一场浩劫。不过烈王也在妖族余勇反扑中力竭战死。”说到这,徐让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不过当时的妖族首领也死了,这才换了我朝百年平安。”

   秋兰听了内心掀起波涛,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桩事,从来没听说过。

   “你知道兔子吧?”徐让道。

   秋兰点点头。

   “妖族也有这么一支兔妖族,兔妖雌多雄少,雌雄均妍极妖娆,性喜滥交,对其余妖族来者不拒。但却没什么武力,只是凭依在其他部族下生活。击败妖族后,有投机的商人带了一批兔族俘虏回到内陆,除却水土不服病死的,剩下的就都在洗酔楼被调教作了姐儿。在之前呀,卫都大多不谈陵关外的妖族,普通人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所以这批兔妖被豢养在洗酔楼后院,专供有名刺的豪绅贵人玩。”徐让这才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讲了个通透。

   秋兰没想到自己在卫都活了十六年,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堆妖怪。于是又问道:“这些……这些兔子生的不像那些兔子一样多么?”

   “怎么不多?我听榴姐讲,这些兔妖怀胎五月,一胎四子是稀松平常的,只是大多短寿,三十不到便寿尽呜呼了。”徐让又吃了瓣橘子,“而且啊,这些兔子来这之后,和人交合也能生,不过生下来的子嗣除了更加娇艳,大部分与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偶尔也有像兔子的。和普通人没区别的就被调教送去前头,像兔子的大概就被留在后头了吧。”徐让点点头,似乎肯定自己的猜测。

   秋兰这下算开了眼界了。没想到妖族竟然以这种身份在卫都生活了几十年,而且鲜有人知道。

   “不过嘛,等陵关失守的消息传过来,妖族也马上会南下了吧。到时候这些都不算秘密啦。”

   说完,窗外飘来一阵倩笑。然后阵阵香风紧随而至,不一会儿屋里涌进来十数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挨个站在堂前。红橙黄绿,五彩斑斓。进屋时候多头顶把团扇,进了屋子才放下团扇,一对对儿兔耳朵咻咻竖了起来,让秋兰一时失语。

   众位兔姐儿都瞧见了秋兰的呆样,均笑的前仰后合。

   “他是个没见咱们的……”

   “保不定是个雏哩……”

   “哎呀,人类后生我还没尝过呢,这次让妹妹我服侍他吧……”

   “好啦好啦,姑娘们站好,跟贵客们打招呼吧。”榴姐站在堂中开嗓喊道。榴姐的嗓门又尖又锐,直压过了十几个姐儿的声音。姐儿们齐齐道了声万福。

   榴姐笑吟吟一屈膝,道:“公子,管事,姑娘们都在这了,这前头十一个是桂娘,那右边两个是捣药童子。还请两位各选一个吧。”

   秋兰奇问道:“这桂娘和捣药童子有什么差别?我瞧着诸位姐姐都挺俊的。”

   榴姐掩嘴一笑,她身后的那些姐儿都笑的前仰后合。

   两个娇滴滴的捣药童子在一旁的姐儿簇拥下莲步轻挪,展开裙摆,两人胯下直挺挺翘着一指粉滴滴的那话儿。

   秋兰不忍卒视。

   一旁的徐让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徐哥,你是故意的吧?”

   “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公子喜欢哪一种,就让榴姐一起带来了。”说着徐让上前一把抱住一个姐儿。

   \\"那个……只能选一个么?\\"秋兰有些好奇。

   一瞬间,十几双眼睛盯着他,饱含着莫名的心思看着秋兰,也包括那两个捣药童子。

   “公子,哥哥劝你一句,选一个就好了。”徐让道,“节制。”

   一旁的榴姐笑道:“公子第一次来,我也跟您说明白了。姐儿们当然是能选几个选几个,不过为了公子的身体着想,还是选一个罢,别把好事作糗了岂不是扫兴。”

   秋兰瞬间明悟,颇为囧涩地指了个有眼缘的姐儿。姐儿莲步摇摆躺进了秋兰怀里,仿若无骨的身子绵软温热。剩下的姐儿舞起团扇,跳了一曲曼舞,然后榴姐带着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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