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点与线(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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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哇啊——!呜呜……”

   “啪——!”

   “你太过分了,笛笙!……”

   男孩透过门缝中的一线光明,好奇而震惊地窥视着门内的景象:约莫五六岁的女孩,正被结结实实地按在男人的膝盖上;短裙已经被脱到膝下,上面还挂着已经皱作一团的儿童内裤——毫无疑问,女孩那娇嫩的臀部上现在空无一物。然而这仿佛还不够似的,巴掌正接二连三地落在微凸的臀肉上,打出一阵浅浅的肉浪与看不分明的绯红,以及那皮肉作响的劈啪声,和女孩强忍的啜泣。

   他惊呆了:在他不长的人生中,他从来没有目睹过这样的景象。虽然幼儿园时,老师们不止一次恐吓过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不乖是要挨打的”,但他却从未见过这般手段真正降临。也无怪他感到诧异——作为自己干部父亲的独子,他一出生就彻底拉开了和相当一部分人的差距,就连幼儿园和小学,也绝非是一般的场所。至于体罚,那更是只能存在于口头的遥远概念。

   然而现在,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不可一世,却颇得大人溺爱的,无理取闹却心机丰富的妹妹,那个让姑姑和姑父,甚至自己的父亲无可奈何的妹妹……

   是的,他没有看错:她的骄傲和神气已经荡然无存,现在迎接她的,是大伯那缓慢燃烧却无可阻挡的愤怒。

   “打屁股”,这个存在于许多文字和描述中,令人心怀好奇的名词,或许代表着孩子们最初那无法描述的恐惧与欲望。他们害怕大人们无可违抗的惩罚,却又对裸露肌肤、遭受支配的状态心存幻想;如果可能,他们甚至愿意亲自尝试,将这朦胧的快感施加在别人的身上。而其中最令男孩们悸动不已,却又不敢诉之于口的,就是亲眼目睹那些在这个年纪,因为长辈大人的宠爱而高他们一头的小女娃子们,承受这不可言说的疼痛。

   而现在,自己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难以想象的场景——飞扬跋扈的表妹,正趴在大伯的膝盖上,在无法反抗的啜泣中,挨打光屁股。

   细心的少年很快就判断出了妹妹挨打的原因:房间的木地板上,躺着一小片狼藉——那是一架被摔断的战机金属模型。他不由得心里一惊,随即却又感到豁然开朗。他听大伯说过,那是部队的战友送给他的,很重要的礼物。毫无疑问,这是调皮捣蛋的妹妹摔烂的,而大伯也不出意外地愤怒了——他正竭力抑制着手掌的颤抖,将头低埋在冬日大衣的领子里,像戛然而止的火车头那般,散发出不可见的一簇簇蒸汽。

   ……

   男人的巴掌终于停息,而男孩也看清了这最后的结局:女孩腿上的短裙和内裤,几乎完全被蹬到了地上;臀瓣上的绯红,正散发出触目惊心而诱人的诡异。她的嗓子几乎哭哑了,只能趴在男人的怀中,轻声喘着气。此情此景下,她与原先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知道为什么打你吗,笛笙?”

   男人的嗓子发出一阵低吼——混合着哀伤、愤怒,以及一丝心疼和宠爱。

   “每个人都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也一样。看上去无关紧要,但只有自己知道。”

   “你的爸爸妈妈很爱你,但我也是一样。”

   “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做出这种糟蹋别人东西的事情,知道吗?”

   “嗯……”

   哭累了的女孩别无选择地依偎在男人的怀中,跨坐在他那曾经与液压脚舵较劲的,结实的大腿上。疼痛、羞愧和懊悔,让她无地自容。她就这样,怀揣着这份不安而特殊的回忆,慢慢地睡去了。

   “睡吧,晚上大伯带你出去玩……”

   男人悄悄地扶起精疲力竭的女孩,捡起那掉落的内裤和裙子,捋平整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女孩轻轻放在了书房一侧的短沙发上,随即推开面向阳台的门,消失在了门的另一侧。

   “该给她上点药……”

   他并没有意识到,咫尺之隔站立着的男孩——正如男孩并未听清他的话语那般。房间内发生的一举一动,都毫无遗漏地倒映在男孩的双眼,以及那洋溢着渴望的幼小心灵之中。此时的他,正呆呆地伫立在门外,一遍遍回放着方才诱惑的梦魇:幼女、妹妹、臀部、打屁股……模糊的概念流转在脑海之中,一遍遍烙下思想的钢印,让他在巨大的震悚和眩晕中,逐渐忘却了自我……

   “啊……”

   男孩终于意识到自己尴尬的处境,急忙一溜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滑进了裆内——而当他将那抽出的右手,迎向窗外冬空泛白的微光之时,他发现,手指的缝隙间,正黏连着无数半透明的流丝。

   那是他的第一次自慰,也是他最初的性幻想。

  

   ……

   聂杰林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轻轻敲着自己搁在桌上的手指。一股莫名的焦躁与冲动正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一次次游走在理智的边缘上。谁能知道,原本心怀期待的一天,竟然是这般结果。他一次次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然而只要侧目看见身边的关雨珊,那隐隐的怒火便再次燃烧起来。

   关雨珊的额头上,正贴着一块醒目的纱布。药水和血液混合而成的褐渍,正侵染着纱布的轮廓——这是不久前磕打而造成的外伤。而造成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便是此刻低垂着小脑袋,伫立在聂杰林面前的少女:

   姜予笙。

   “我没事啦,杰林……”

   关雨珊有些担忧地望着面前火药味十足的场景,尝试着劝慰到。但很显然,少年并没有任何降级的打算。他摆了摆手,阻止了关雨珊的劝慰,随即将目光重新移回了少女身上:

   “自己说说吧,这算什么?”

   聂杰林尖锐的目光扫视过少女那低垂的脸颊,沿着脖颈,一直移动到脚尖。他并非为自己生气,而是由衷地心疼着一旁的关雨珊。

   不知何时,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这是因为……还不是……”

   少女本想继续争辩,然而却在接触到聂杰林的目光之际,迅速地收回了所有的发言。冷汗正沿着她的脊背缓缓淌下——她知道,任性和脾气带来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自信,终究只是一时之勇;而自己那恶作剧般的玩笑,所带来的的后果,才是有目共睹的现实。

   是的,她无法在哥哥的面前,说出“因为讨厌这个女人夺走了玥玥的冠军”之类的话。“这个女人”在哥哥心中的分量,比她想得要更大。

   “杰林哥哥,是我的问题——”

   一旁沉默不语的常玥颖终于站了出来,伸出双手挡在了姜予笙的面前。没错,要是她未曾表达过那般不甘心的遗憾,又怎会有如今啼笑皆非的闹剧呢?

   “不是你的问题哦,玥颖。”聂杰林摇了摇头,“请让开吧,这件事她必须讲清楚。”少女突如其来的打断令他很是不快——虽然作为自己的客人,他依旧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尊重。

   “不,那是因为——!”

   常玥颖委屈地争辩着,紧紧抱住身旁的少女。如果将自己那羞耻的想法,就这么全盘托出的话,她将会无地自容的。即使面临着少年如此强大而不容抗拒的威压,她还是固执地站了出来,横在了少年与姜予笙之间。

   “请你让开,玥颖。这是我和自己妹妹之间的事情。”

   聂杰林紧握的拳头在桌上磨蹭着,发出警告般的摩擦声。常玥颖这才意识到少年的不满与决心,害怕地缩起了小脑袋。是的,她只是一个脆弱的普通女孩罢了——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没有胆量在朋友需要自己的时候,真正地对抗到底。

   “够了,玥玥。”

   少女还是轻轻推开抱着自己的同伴,向前迈了两步,站定在了聂杰林的面前:

   “我会向哥哥把事情讲清楚的。”

  

   以上,就是周六上午十点半,发生在布拉格酒店的小小一幕,也是穿越近十年岁月,倒映在少年记忆中的昨日重现。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我们不妨将时间向前稍稍推进一些:

  

   “予笙,杰林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候车的少女有些焦急地揉捏着脸颊一侧垂下的额发丝,询问着身边的同伴。

   “哥哥啊……有点严肃,有时候不太爱讲话……但,算是个相当可靠又诚实的人吧。”姜予笙斟酌着回答,尽量避免使用那些溢美的词汇——她与哥哥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见面了,而时间带来的思念也与日俱增。

   “哥哥今天要上学,我们就自己去吧。哥哥说了……布拉格酒店,去了会有人接待我们的。”少女拦下一辆的士,招呼着身边的同伴,“我们上车再说吧。”

   ……

   “哇……好厉害……”

   方从出租车走下的二人,还没站稳,便被酒店那庄重气派的前门所震撼: 这绝不是某些城市中充斥的,在粗暴的规划与拜金主义审美下成长起来的建筑,而是将新古典主义与折中主义的圆滑品味,完美地镶嵌在现代化的世界与这座城市之中的“世界之门”——大理石喷泉、汉白玉雕像,以及用黑、白、红三色巧妙缀连的巨大中国结装饰,更不需提那大堂前明亮宽敞的玻璃窗,与大楼那朴实却蕴含着刚劲结构之美的走势了。两个小丫头当然暂时还不会明白这些,只是捕捉到了无数模糊的视觉符号罢了。当然,在未来的某日,她们一定会记起这栋建筑的。

   “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姿态端庄优雅的女侍者礼貌地询问着她们。

   “嗯,有的。聂先生,电话是189……”早有准备的姜予笙报出了预订号,听闻的侍者立刻展露出那标准而不失尊敬的笑容,带领着她们来到前台办理好手续,又引导她们沿着电梯上行,一直将她们送到了对应的楼层,才停下脚步。

   “二位收拾完后,如果方便的话,能否来三楼茶室稍坐呢?有一位姓关的女士吩咐过,想和二位稍微坐坐,聊一聊。”

   “还有这种事……?”

   姜予笙几乎察觉到了一旁常玥颖眼中难以抑制的兴奋:不仅在这隆重的接待下,住进了这堪称顶级的酒店,居然还有一位“神秘嘉宾”在此等待她们的到来。当然,她倒是并不意外——哥哥聂杰林的父亲可是正儿八经的上梁市委书记,即便是所谓“名流”的圈子,都难以轻易接触,在政治上更是前途远大;此外,就更不必提她与哥哥之间那萦绕已久的思念了。

   “谢谢你,我们知道啦。”

   姜予笙礼貌地向侍者道了谢,随即便带着一旁的少女,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

   “你说,予笙……外国……会是这个样子吗?”

   常玥颖呆呆地趴在酒店那松软的大床上,侧过头,有些出神地扫视着房间中的景象。不得不说,上梁的一切都与忻城完全不同:蔚蓝的天空、平静的河水、明亮的路面与街道,还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忻城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大地仿佛也被那无尽的浅灰色所禁锢,变得了无生气;除却市中心那少数富丽堂皇的街区外,放眼望去便只有上世纪的工业遗产,以及更远处如烂疮般野蛮生长的街区。她很庆幸自己或许永远不会接触那些东西,但那咫尺的真实,却在诗情画意的间隙,无数次刺痛着她的心。

   “外国”,她印象中熟悉而陌生的概念。听说那里的天空和海洋都无比澄澈,人们总是懒洋洋地、不急不慢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但她没有更多的证据了——即便是这些印象,许多也是从自己身边的挚友这里听来的。

   “Abusolutely not.”

   姜予笙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有些好笑又满怀怜爱地解释到:

   “如果是意大利和西班牙,或许是这个样子;但要是西北欧,或者加拿大之类的地方,一年中多数时间,可未必会是这样哦?”

   “讨厌啦……不要打我屁股……”常玥颖小声嘟囔着,将头埋进了枕巾中,有些赌气地缩成了一团,“真是的,我不动了,你来收拾吧。”

   “好啦好啦,玥玥。”自知占了便宜的姜予笙也不辩解,在收拾完自己的行礼后,快速地帮同伴收拾了起来。

   “话说,我很想见关雨珊姐姐一面呢……虽然有点不服气……想要欺负她一顿才好,哼!”常玥颖任性地摆着小脚丫,似是期待,又似是埋怨。

   然而这句话,却让旁边的姜予笙警觉了起来:

   “关……姓关的女士……我记得……不会吧……?”

   “那个女人……她是要羞辱我们吗?”

   强烈的不安和酸楚立刻覆盖了那久违的喜悦,除此之外,还有对眼前一切深深的质疑:

   “哥哥他……不会吧……?”

   她无法忘记那个夜晚,无法忘记好友那强忍着的遗憾,无法忘记那不可置信的结果。纵然现实未必如她想的那样,但对于此刻16岁的少女而言,深刻的叛逆,终于吞噬了她平日那谦和的姿态。

   当然,在这短暂的愤怒之后,一个隐秘的计划,已经升上了她的心头。

   没错,她依然要去会一会,这位神秘的“关女士”。

   “准备走吧,玥玥。”

   她提起随身的挎包,向身边的同伴示意;

   “该去见见这位‘神秘的女士’了。”

  

   ……

   “后来,我们就会面了……然后,哥哥你也知道了。”

   少女面色平静地叙述完毕,眼中却毫无胆怯的神色。她已经充分冷静了下来,对于自己那莽撞的计划,也彻底抛在了脑后。在她的印象里,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展现出这种严肃的态度了——既然是自己的鲁莽所造成的后果,那自己承担便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所以,你就趁着这个时候,策划出‘绑架并逼问那个女人’这种计划,还煞有介事地,带着玥颖妹妹实施了一番?并且,还非常碰巧地,把你们的关姐姐弄伤了?”

   听完妹妹的叙述,少年也不由得啼笑皆非,一开始的焦躁与愤怒也几乎消散干净了。看来,妹妹还是那个妹妹——即使岁月改变了她很多东西,但儿时自己所见的,那份精致得令人无可奈何的躁动,依旧萦绕在她的心头,驱使着她,做出这般引人发笑的闹剧。

   如果是别的时候,善后完的聂杰林只会在批评过后,选择安慰面前的少女。但很不巧,她把事情闹到了关雨珊头上——这点轻伤,落在这位央求亲姐姐,为两个素面为谋的小姑娘,安排好大部分住宿和行程的,有些热情过度的关家二小姐身上,其意义十分些微妙了。

   是的,即便关雨珊并未放在心上,对两个妹妹的态度也依旧友善,但作为姜予笙的哥哥,他必须要关雨珊一个合乎礼貌,足够重视的答复。

   “我没关系啦,杰林。不要太为难她们。”似乎是感受到聂杰林的认真劲上来了,关雨珊站起身来劝慰着,“妹妹们的一点小玩笑嘛,可以理解的。”

   “你知道吗,雨珊,有个小故事我想了很久,今天终于记起来了。”

   聂杰林没有正面回应关雨珊,而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踱了两步:

   “关于一个坏孩子怎么变乖的故事。”

   “哥……哥哥……我知道错啦……那件事……不要在这边说啦……”方才还镇定自若的姜予笙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突然满脸通红,羞耻地半蹲下身来,“那件事……实在是……哥哥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唯独那件事……”

   “诶,是什么事啊?我要听我要听!”或许是被那微妙的词语所吸引,关雨珊的调皮劲也升了起来,“要不把这件事讲给我听,我就原谅你吧,予笙?”她的眼中闪着奇妙的光芒,似乎也要随着聂杰林的叙述,回溯到那尘封在时光中的岁月。

   “可不要假定自己应得的惩罚哦,予笙?你怎么知道,不是两种惩罚一起来呢?”

   “姐姐这么热心地招待你们,你却做出那种事,要是不当着关姐姐的面,给你一点严厉的惩戒,作为负责招待的主人,我们老聂家面子上说不过去啊?”

   少年微扬着嘴角,轻描淡写间,便注定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玥颖妹妹请稍微回避一下吧。作为失礼的补偿,今晚的聚餐由我请客。”聂杰林向方才一直缩在角落中的常玥颖点了点头,“可以去水吧坐一会哦,报关姐姐的名字,饮料就能随意品尝了。”

   可少女却沉吟着,迟迟没有移动脚步。

   “玥玥,你去吧。”

   姜予笙勉强从羞耻和忐忑中缓过神来,劝说着墙角的少女:

   “是我的问题,和玥玥无关。我会向哥哥姐姐好好道歉的。”

   “不要,予笙——!”

   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言不发的少女突然迈步走到了聂杰林的面前,将手交叠在胸前,满眼认真地喊道:

   “哥哥,如果一定要惩罚的话,请算上我吧!我不会抱怨的!”

   “算上你……?”

   聂杰林犹豫地扫视着少女,然而视线却与那双眼睛碰在了一起:

   少女的眼神中,是一半的胆怯与畏惧、三分的勇气、一分的好奇,还有一分难以言表的欲望——那欲望是如此地鲜明,竟像火焰般燃烧着,将其余的部分,都遮盖在了它的光辉下。

   “雨珊……”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夜晚,他和关雨珊的“Begin’s Night”——在那对美丽的眼睛中,他所曾看见过的一切。

   对,那是徘徊在大门边缘,却迟迟没有迈出最后一步的,渴望着的孩子。

  

  

   “达令,不要这样嘛……再陪我玩一会好不好?”

   金发碧眼的少女抱着揉成一团的被子,趴卧在床上,有些失望地摆动着双腿。一丝不挂的胴体此刻正沿着被子那弯曲的轮廓,勾勒出一道柔美的曲线。这番景象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少女那有着显著西方风格的,挺翘而结实的梨形臀瓣。臀瓣上散落着许多凌乱的桃红,宛若明媚海岸旁冰桶中的桃酒般,刹那间令人沉醉而血脉喷张——很明显,这是方才“激烈战斗”所留下的痕迹。

   与欲求不满回味着战场的少女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一旁沙发上瘫软的少年。此时他正瘫在敞开的浴袍内,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则揉捏着自己酸胀的腰部。不久前意气风发的阳物此时正萎靡地垂落下来,搭在略微回缩的阴囊上。看得出来,激烈的“战斗”已经要将他的精力耗尽了

   “不,饶了我吧……克里斯蒂娜……你可以让我飞8个小时前座,可你不能这么折腾我啊……”他苦笑地哀求着一旁的少女。

   “可是,达令真的很厉害嘛……人家真的很惊讶,之前还以为达令只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呢……”少女用中文喃喃地嘟囔着,手又不自觉地伸到了那隐秘的角落,“达令好会哦,做的时候也是,打人家屁股的时候也是……”

   “什么嘛……”少年没好气地抱怨着,“我哪有那种趣味……还不是你自己来劲了之后,求我打你的屁股……一边做一边打你,真是累死我了……”

   说到“打屁股”这件事,少年倒是有些印象。在他看过的不少欧美“小电影”里,男女交合正当高潮之际,男方总会用巴掌来回击打胯下女方那丰满的臀部,像节拍器般校正着做爱的旋律。虽然自诩为“文明人”的他并不乐于对女性动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般狂野的张力确实极大丰富了自己的“阅览体验”。所幸,在这有限经验的支撑下,他今天还算得心应手。

   “达令不喜欢吗?这样应该很有征服感才对……”克里斯蒂娜又陷入了自言自语的嘀咕之中。少年对此已经谙熟于心——毕竟,如果要找一个对于西方女性的“刻板印象”,那克里斯蒂娜毫无疑问应该入选。这位来自加拿大的18岁女孩,不仅长着标准而漂亮的金发碧眼,凹凸有致的绝美身材,也完美地拥有了白种人女性那特有的的大方、强硬与一丝狂野。当然,还有那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的欲望。

   “Flare”,空战圈声名显赫的天才少年,此时正瘫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他与少女的往事——今晚的玩乐实在是过于震撼,甚至让他觉得自己快坏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因为儿时的一面之缘,而在日后成为了自己在游戏中最为仰赖的后座雷达官的,绰号“黑夜莺”(Black Nightingale,BN)的神秘少女,私下里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当他一开始听说亲爱的“黑夜莺”因为参加协助学校招生的活动而来到中国时,心情无疑是激动的;当他在初见不久后就体会到少女饥渴而狂野的心,与那娴熟的技巧后,就更是惊讶而狂喜了。然而,在数日的缠绵后,他已经对这位心思缜密,不放过任何机会的少女,产生了由衷的畏惧。

   “行,行……我很喜欢,亲爱的。你的屁股拍起来手感简直太棒了,不是吗?”

   少年的这句话倒也并非奉承。平心而论,克里斯蒂娜不论是身材还是技术都相当出色,即便是他这个此前没碰过女人的阴沉家伙,也在这一来二去中掌握了规律,甚至成为了颇得欢心的“熟练工”。当然,他还是不太能理解克里斯蒂娜的爱好——哪有女孩子会央求男性狠狠抽打自己屁股的?

   “话说,你不痛吗,亲爱的?”趁着奉承的间隙,少年也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在做爱的时候打屁股……怎么想都是又羞又痛吧?”

   “因为就是要追求那种感觉嘛。”少女翻了个身,毫不客气地从床上起身,骑跨在少年的身上,“达令看来不知道呢,我的一点小爱好~”

   “行行行,赶快从我身上下来,我今天真没精神陪你玩了。”少年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真的是,明天你还要宣讲,亏你精神头这么好……”

   “不要嘛,达令~~~”少女看样子并不打算离开,而是将双腿盘在了少年的腰间,“你们中国人不是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啊?”

   似乎是被那摇晃的胴体所刺激,一股短暂的无名火从少年的心中升起。他不知从哪里涌出了一股力量,顺势一推,便将如胶似漆的克里斯蒂娜按在了膝盖上:

   “喜欢吗?那就给你一点教训吧。”

   “啪——!啪——!”

   ……

   一连串的巴掌如疾风骤雨般落在少女丰美的翘臀上,宛若那低空呼啸过峡谷的战机,卷起一阵花林飘雨。少女那弹性极好的臀部,仿佛会呼吸一样,在手掌的拨弄中高低起伏,来回碰撞。少年并没有怜香惜玉,而是将空中加油时精准的手法,倾泻在两颗臀瓣上——每一下抬手前,甚至还要在那桃色间狠狠抓上一把才事罢干休。是的,在遭遇克里斯蒂娜强烈的压制后,他迫切地渴望着反击——哪怕是以这种自己心中不怎么光彩的方式。

   “噢~唔……呀~~!”

   少女并未发出吃痛的哀求与呻吟,反而妩媚而饥渴地娇哼着——与东亚少女们挨打时那低眉蜷指的娇羞感不同,她完全是在享受着少年的责备。如果说先前的击打只是做爱时的顺势而为,那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看出了少年平日那低调而忧郁的表象之下,发出轰鸣的火山。电光火石间,一股酥麻的触感流经过她的身体,她只感觉双腿要失去力气,灼热的湿润也要从小腹的深处奔涌而出——她一把抱在了少年的腰间,轻声啜泣了起来。

   “呜呜……达令……”

   听见啜泣的少年如梦初醒,急忙停止了发泄般的责打,将双手远远地抽离开来。然而转瞬间他又觉得不妥,又缩回了手,小心翼翼地抱起膝上的少女,将嘴唇靠在了她啜泣的脸颊旁:

   “对不起,亲爱的……我做过头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对你的……”

   “原谅我,好吗?”

   他本以为自己会迎来一记耳光,或者别的什么足以让他晕头转向的冲击。然而,迎接他的,是少女的一个飞吻。

   “没有哦,达令……”

   飞吻完的少女嗫嚅着坐起身来,靠在了少年的臂弯中。红肿的臀部带来了难耐的刺痛感,让她不由地“嘶——”了一声。这点小障碍当然无法湮灭她心中的惊讶与喜悦之情。少年的脖颈清晰地体会着那飘飘金发掠过汗毛与毛孔的柔顺质感,而腹中的腺体,也重新将强劲的激素泵入了血管的川流之中。在一顿无名火带来的小插曲后,他一度不振的阳物,竟然再次稍稍地挺立了起来。

   “我好开心……我进入了达令的内心,达令也认可我了……呜呜呜……”

   “好啦好啦,亲爱的,没事就好……”

   克里斯蒂娜的性格相当敏感而坦率,一些微小的喜悦和不快,都可能以哭的方式发泄出来——这对于东方人来说或许有些造作,但却正中少年的下怀。这几日梦幻般的相处,也终于让少年在温柔乡的休憩之际,体会到了这位有着特殊偏好的雷达官的,特殊的同步率。

   “达令,以后能继续这样吗……?打我的屁股……什么的……”

   “那些男人又浮夸又粗鲁,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再接触了!”

   “好吗,达令……?”

   ……

   “嗯,我答应你。只要是克里斯蒂娜的要求,我都会尽量做到的。”

   少年抚摸着那一头柔顺而漂亮的金发,在少女的耳边轻声低语着:

   “我爱你。不仅是作为你的战友,也想要,作为你的朋友,你的恋人。”

   “嗯……”

   少女慢慢地闭上双眼,未干的泪滴便从眼睑中渗出,如露珠般挂在她修长的睫毛上。

   “这傻孩子……明天还要工作呢。”

   虽然克里斯蒂娜比他要大上一两岁,但此时的她,对于少年来说,也只是一个渴望特殊之爱的小女孩罢了。

   “对了,3000那小子是不是说过,自己的妹妹,要来参加这个活动来着……”

   “说不定会见到他呢……”

   “虽然很不服气,但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玩家啊,介绍给克里斯蒂娜认识一下好了……”

   少年就这样,在那不断涌现的心事中,凝望着墙上的时钟,向着下一个台阶,缓慢地移动着。

  

  

   “哦~~”

   关雨珊饶有兴致地听完了聂杰林讲述的故事,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某种程度上,她也明白了聂杰林那“意外的熟练”是怎么回事了。毕竟,在门缝中偷窥到妹妹,被长辈脱下裤子打屁股这种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经历。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儿时,目睹到姐姐被父亲打屁股的经历了——这共同的“最初性幻想”,可以说奠定了他们相遇的基础。

   “我很尊敬大伯,尊敬他们那一批,在艰苦岁月中依旧保持本色的老一代飞行员和试飞员。”聂杰林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所以我一直想追寻他的脚步——航模也是,模拟空战也是。”

   关雨珊当然听明白了,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当然,比起这个年纪的其他女孩子,她反而非常理解聂杰林的爱好与志向。毕竟,所谓的“男子气概”,可不是咋咋呼呼地大惊小叫,或者说一些不负责任的大话能代表的。聂杰林的踏实、稳重和冷静,或许正来源于那时的敬仰吧。

   “倒是你,予笙。”

   聂杰林话锋一转,望向了桌前站立着,已经羞红了脸的妹妹:

   “你现在可能都还不知道那架飞机模型的含义吧?”

   “那架歼-8的小模型,是当时厂方的一位同志送给他的。大伯当年试飞过歼-8的几个改进型,因此得到了这件礼物。然而那位同志,却在得知“南海撞机”事件后,一时急火攻心,慢性病发作,永远离开了人世。”

   “那是共和国稚嫩的骄傲与无法忘记的耻辱,也是大伯激昂却苦涩的青春,予笙。”

   “即使摔坏了这么重要的礼物,大伯也只是选择教训了你一顿——也是他唯一一次,惩罚除了亲生孩子以外的小辈。”聂杰林长舒一口气,似乎终于走出了那段尘封的时光,“可能你不喜欢大伯,但他担心你变成那种样子啊,予笙。你的爸爸妈妈……哎,不说也罢。”

   “不,哥哥……”

   站累了的姜予笙靠在桌沿上,轻轻搓着手指,许久,才说出一句话:

   “我很感谢大伯,能给我那么深刻的教训……不然,我也不会以哥哥为骄傲了……”

   “傻孩子,真的是……”聂杰林释怀地笑了,“以后不要再干傻事了啊?但今天的惩罚不能免,这也是给姐姐一个交代。”

   “嗯,谢谢哥哥。”

   姜予笙乖巧地转过身去,卷起了上衣,解开了格子短裙的金属扣。裙摆沿着少女的双腿缓慢地褪下,而少女则小心地拾起了裙子,整齐地叠好,放在床沿上。随着松紧带那微弱的翕动声,包裹着小巧臀部的粉红色内裤也随之落下——同样地,少女还是以那般恭敬的姿态将内裤叠好,似乎全然不觉下半身已经赤裸示人。随后,少女将叠好的内裤放置在格子裙上,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聂杰林身旁的小桌上。

   “请哥哥惩罚予笙吧。”

   少女并拢着优美的双腿,自觉地趴在了床沿上——床沿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枕头。她简单调整着臀部的位置,确保能撅起到合格的程度。在一切就绪后,她便将双手并拢到身前,十指相扣,紧接着,回身向少年点了点头。

   关雨珊有些惊讶地注视着少女从褪裙到趴卧的全过程,一时间不知该赞叹还是感叹。若是不久前,她一定会出面阻止这般惩罚——-让女孩子如此羞耻地请罚实在是太过分了。然而当下,她却比聂杰林更期待着见证这一幕——不仅是为了满足内心已经生长蔓延的渴望,也是由于自己恰好处在一个理所应当,不会被追责的位置上。

   自然,聂杰林并非存心要看到妹妹羞耻的样子——只是逢场作戏,一切都已成熟,再加上那一点点主观的期待,他已经完全有理由这么做了。类似的想法也发生在姜予笙的身上:对自身莽撞行为的羞愧、对关雨珊的歉意、以及对哥哥的想念,还有那一分小小嫉妒所带来的渴求——既然哥哥身边已经有“那个女人”了,自己更需要展现出顺从乖巧的魅力,甚至不惜亲身体验裸露的羞耻与责罚的疼痛——如此这般,自己在哥哥的心目中,说不定会有一丝提升。

   “既然是哥哥的话,也没关系了……反正平时我也没少打玥玥的屁股……”

   抱着这种心态的少女,将臀部又撅高了几分。

   一旁注视着一切发生的常玥颖早已羞得不知所措了——毕竟她只被好友“骚扰性地”打过几次屁股,哪里见过这般充满支配、服从与浓烈暗示意味的场景。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好友姜予笙,竟然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那样,毫无顾忌地以这种姿态“臣服”在一个男性面前,甚至将私密的部位如此展露出来。

   她当然不知道,这三人间微妙而互不相知的平衡。她的大脑已经在这猛烈的冲击中,渐渐对此习惯了。而自己优柔寡断甚至有些怯懦的性格,让她在此时更剧烈地,试图将自己融入这环境之中。

   “哥哥,也请你惩罚我吧!”她再次喊出了这句羞耻的宣言。

   聂杰林倒是对此早有准备——从他捕捉到常玥颖眼中的光芒那一刻开始,他已经盘算起了相应的方案。于是,他默默注视着少女仓皇地扯下裙子与内裤,还险些被绊倒的笨拙动作,又看着她有样学样却无法领会地,将叠得不怎么样的衣裙,以一种卑微而古怪的姿态,交到了自己身旁的桌上。当然,最后也少不了,学着姜予笙的样子,在床边趴好,撅起可爱的小屁股。

   “杰林——!”他听见关雨珊在一旁呼喊着自己。

   “我知道。”

   他再度举手,向关雨珊示意着。既然这个孩子迟早会开发出那种爱好,不如索性由自己来引导这第一次经历。至少在这方面,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自己能在与关雨珊第一次实践的那个洋溢着渴望的夜晚保持镇定,没有去品尝于他而言为时尚早的滋味,那面对两个略小的妹妹,他也一定能将尺度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当然,聂杰林所不知道的是,妹妹身边一同趴着的,是在另一个城市令人闻风丧胆的优等生,却也是一个几乎永远活在追赶中,却让无数人在追赶自己的路上倒下的矛盾体。

   所以,她苦恼,她渴求,她向往。她想要见到击败自己的强劲对手,想要看到从那双看穿了两个世界的眼中,究竟蕴含着怎样夺目的光辉。

   ——哪怕是,以这种方式,为自己没能劝阻住同伴而反省。

   ……

   “啪——!”

   少年的第一下巴掌,落在了姜予笙的左臀上。

   “三十下,给你们预热,免得等下肌肉绷紧打伤了。”聂杰林尽量克制着圈内术语的使用。

   “不用报数,自己挨着就好,等下有的是机会。”他戏谑而又心疼地看着两个整齐一排的小丫头,尽量平淡地吩咐到。

   他看见姜予笙的双腿轻微抽动了一下——那是最后一点惧怕的作用。

   “放轻松,不然会很痛的。”

   失去了后方视野,趴卧着的小姑娘们安静地点了点头,轻轻咬紧了嘴唇。

   “啪——!”

   “啪——!”

   “啪——!”

   数次冲击连续降临在两个小屁股上,很快,少女们白嫩的臀瓣上,便均匀地爬满了红色的掌印。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面对着热臀的巴掌,常玥颖反而相对镇定,只是大腿稍稍一松,便重新调整好姿态,继续让臀部保持挺巧。然而一旁的姜予笙可就按捺不住了:不仅口中轻喘个不停,左脚更是难耐地踩在了右脚跟上;收紧的私处失去了并拢的双腿,一下子便失去了最后的遮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少年的面前。

   事到如今,一旁端坐的关雨珊也看出门道了:虽说姜予笙有过挨罚的经历,但岁月早已将那应有的态度抹平了——聂杰林在故事收尾时交代的惩戒手段和注意事项,她也当了耳旁风。除却褪下衣物时的干脆外,她无疑是全面落后了。反而是一旁的常玥颖,不论是眼神,还是挨罚时的反应,虽然比不上有所体会和研究的自己,但想必平时没少经历过。

   “两个小坏蛋……予笙,你没少欺负她吧?”

   “趴回来。”

   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关雨珊的思绪。

   “不行啦……哥哥……真的好痛啊……”姜予笙滑落到床边,揉捏着自己微胀的小屁股,“轻点打……哥哥……”

   “啪——!”

   她的哀求,只换来了下一记巴掌。

   还没来得及反应,姜予笙便感觉自己被拎到了半空中。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按在了少年的膝盖上。没等她喊出声,一连串势大力沉的巴掌已然降临。左、右、左……每一下巴掌,都仿佛打在她最敏感的位置,不断刷新着疼痛的巅峰。她哀求着,啜泣着,可却无法改变这个简单的事实……终于,在一记响彻房间的巴掌收尾后,噩梦般的预热画上了句号。

   “呜呜……好痛……”

   姜予笙吸溜着鼻涕,抹着眼泪,浑身瘫软地从聂杰林的膝上滑了下来。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说出一句抱怨的话——哥哥的脾气和大伯简直一模一样,在无可改变的事情上顽抗,只会迎来更严重的后果。

   “自己犯的错误,就该自己承担后果。捣乱的时候嬉皮笑脸,挨打的时候哭天喊地,这是该有的样子吗,予笙?”

   少年的一句反问吓得她一机灵。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她,急忙双膝跪地,端正地坐在了少年面前:

   “不应该!予笙知道自己错了,应当在关姐姐面前,接受哥哥的惩罚!请哥哥教导!”

   “这还差不多。”

   聂杰林装作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随后将视线转到了床边的常玥颖身上:

   “刚才耽搁了一点时间。轮到你了,玥颖?”

   “好的,哥哥……”

   见识过聂杰林巴掌威力的常玥颖,已经彻底放下了扭捏和犹豫。她顺从地爬到了聂杰林的膝上,甚至还自觉地摆出了一个令施罚者舒适的角度。少年会心一笑,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这个小姑娘的惩罚,想必令人十分安心甚至享受了。

   “啪——!”

   他掂了掂手上的力道,拿捏到了一个合适的程度,随即,便开始了这令二人都十分愉悦的三十下预热。

  

  

   李安东倚靠在便利店外的建筑外墙上,默默点了一支烟,想起了事情。

   令他有些匪夷所思的是,这平淡日常中的高兴事,除了俱乐部场地建设的消息,居然还有一件,发生在自己完全没有料到的方面。

   这还要从几天前的晚饭说起:不出所料,自己那笨手笨脚的妻子,又一次把厨房搞砸了。一想到妻子用“给你做饭“这样的阳谋,再次将他从工作室拐回来“交公粮”,却连那点谈不上多么幸福的惊喜都无以为继,甚至要上演二人面面相觑点外卖,以及晚上自己收拾厨房的种种烂事,李安东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做不好就别做!说了多少次,不会的事情给我来,现在都搞不明白!回回回,有什么好回的!”

   他终究还是没敢把诸如“臭婆娘”、“吸尘器”之类的恶毒词语诉之于口。毕竟,再怎么愤怒,这也是自己的妻子。然而下一秒回过味来的李安东就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说出那些话了——妻子虽然脾气还算温和,但在自己执着的事上却特别偏执;哪怕是办不好,也绝对不允许他随便置评。要是一口气倒出这些恶毒的词语,那今晚他的搓衣板就跪定了。

   “对不起,老婆……我说过了……真的对不起……”

   极力避免那可怕冲突的李安东,险些双膝跪地,向面前的妻子道着歉。毕竟是家中的“老婆大人”,平日里那些如饥似渴的要求,本身就意味着她的统治不可动摇。害怕之下,李安东甚至不敢奢求什么原谅了——他只祈求这位有些一根筋的达令,尽量少迁怒于他了。

   “不,是我的问题,亲爱的……”

   出乎自己的意料,平日不可捉摸,让他感到无可奈何的妻子,今天竟然选择了退让。

   “好不容易等你回家,却搞成这样子……我真是个自私的坏女人……”

   “别说这些了,让我来收拾就好——”

   李安东急忙抱住妻子的肩膀,却发现她的眼角闪着泪光。

   “都怪我,平时太得寸进尺了……让你回来感受不到安全和舒适……”

   “我知道,亲爱的,你在外面很累……本来想更加热情的,却忘了你不喜欢那样……做饭也是,晚上也是……”

   “还请你行使丈夫的威严,狠狠惩罚我这个不听话的妻子吧!”

   就这样,李安东惊讶地看着妻子,从墙上的挂架取下木勺,递到了他的手边,然后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趴在了他的怀里。

   “不……不是,这怎么能呢……?”

   李安东立刻想到了儿时熟悉的场景:因为贪玩而忘记煮饭的哥哥和自己,被母亲用盛饭的勺子,给屁股上好好赏了一顿揍。直到现在回家探亲之际,看到母亲家里厨房中的勺子,他都不免要浑身一抖。而现在,身为一个大男人的他,竟然要用这种办法,去惩罚自己的妻子,这简直不可置信。

   “亲爱的,我……”

   然而他的手却很诚实地接下了那根木勺。

   驱使他做出这般行动的,并非是支配的欲望,而是一个大男孩内心那小小的调皮。

   没错,如果说妻子内心有一个任性的小女孩,那他的心里,便住着那个想要打破常识与禁忌,将每一分不快都还给烦恼制造者的男孩。

   不满与期待,所带来的“同态复仇”,让他无法拒绝妻子这请求的诱惑。

   “那好,怎么惩罚,就取决于我了哦?”

   ……

   那个晚上,他久违地体会到了小小的征服感:命令妻子趴在餐桌上,脱下裤子,酣畅淋漓地为那风韵绰约的丰满臀部来了个“浓妆艳抹”。心满意足后的他也没有止步,而是与妻子缠绵着溜进卧室,大干了一番。看着自己身下丰臀红肿,娇喘微微,满是乖巧温顺姿态的妻子,他久违地雄起,将那积攒了数日的白浊精液,毫无保留地射在了妻子的体内。完事后的二人一直睡到了半夜,索性下楼吃了趟夜宵。看着妻子那坐立不安,却又满怀微笑的可爱模样,他突然感觉,之前的一切不快,都成了过眼云烟。

   ……

   烟圈随着城市的微风飘散开来,而回忆中的场景也一点点向前推进着:

   自从那转机的夜晚之后,他久违地找回了缠绵的快乐。然而妻子的要求也愈发古怪——皮鞭、竹板、手铐……购物软件很快便堆积了好几个订单。只要回到家中,这奇妙的“惩戒”便会如期等待着自己。李安东对此倒是十分欣慰,却又有着一丝隐约的担忧:妻子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产生这般态度的转变呢?

   于是,他趁着周末闲暇的时间,以“出去逛逛,买点零碎东西”为理由,徘徊在城市的街道上,思索着答案。

   “女人啊……女人……”

   他似乎读不懂这个词了。

   说实话,李安东自己对于一些隐秘的趣味早有耳闻。年轻时风流潇洒的本性,也让他没少见过荤腥。但随着自己脱离那躁动不安的年纪,他才知道,有些东西只是一时,而另一些才会伴随一辈子。于是他爱上了那个可爱又有点笨拙的女孩,容纳了她的一切,甚至欣慰地接受了她对自己的种种要求。虽然不久前的自己确实有些厌倦,但大是大非他还是分得清的——妻子的地位,始终在他的心中不可动摇。

   但为什么,那个让他感到温暖又捉摸不透的妻子,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女生会喜欢打屁股呢?”

   在社交软件成百上千的推荐中,他猛然刷到了这么一条视频。

   若是平常,他只会轻轻一笑,将视频划过去。不论这是认真的科普还是另有深意,想必都少不了躁动年轻人们的捕风捉影与暗示明示。然而今日,这若有若无的标题却仿佛船锚般深深地扎入了自己的心——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推动,与血流奔涌下,从鼻腔中不断溢出的刺鼻烟味。

   于是,他就这样,点进了本应不屑一顾的视频,欣喜而畏惧地,如被窝中偷偷玩耍的孩子那样,在衣襟和反光的掩护下,认真地看了起来。

   此时的李安东,还无从知晓未来的二人会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当然,他此刻也不会知道,那个被自己看好的年轻小伙子,已经在这条路上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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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373789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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