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湖中的灯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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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titude,Altitude…”

   “啧……”

   少年烦躁地咂着嘴巴,将拉杆再次向左侧偏移开来。他已经纠缠很久了,然而这烦人的对手却并没有放过他。他如影随形地穿梭于山峰之间,紧紧地咬住了自己前进的方向——每当他试图脱离的时候,雷达总会毫不意外地响起告警。他们的距离一直十分危险——只要对方抓住机遇,打出一发格斗弹,那么自己就一定会被他所撕碎。更令人烦躁的是,数据链的更新并不是实时的——那十几秒的刷新率在高空段毫无问题,而一旦进入了低空段,这巨大的延时就会让一切信息都变得无效。

   习惯了身处高空挥洒中距弹的他,此时第一次体验到了汗流浃背的恶寒。

   “3000,你小子不在让我很麻烦啊……”

   高空与低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这个降无可降的世界中,只有灵活的机动与坚韧的机体,才是保护自己免于坠落的唯一途径。没有队友、没有信息,就连那俯瞰一切的预警机也不再可靠。

   “Pull up!Pull up!”

   急促的警告声不停地在耳边响起——自己的座机离地最多只有不到两百英尺,而这距离还在急速缩短。然而更令人绝望的是,他发现那个紧跟自己的影子,突然从上方翻滚而过,切入了自己看不见的后方。

   “日你妈,R-73!”

   他咆哮着,猛烈锤击着干扰弹释放钮——大批的热诱弹如雨点般向后撒去,仿佛那绝望的大雁坠落前最后的挣扎。然而这一切早已徒劳无功:一发R-73格斗弹迎着他前进的方向,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战机的座舱盖上。

   没有着火报警,甚至没有弹射的机会。第三人称视角冷酷地倒映在少年的瞳孔中——这架“大黄蜂”无力地爬升完最后的距离,随后便一头栽进了高加索幽深的峡谷。

   “啪——!”

   少年暴怒着将键盘扣在了电脑桌上,随后便像一条死鱼般,滑进了电竞椅与桌膛的角落。

  

   “啪——!”

   板子不偏不倚地打在少女的臀尖上——柔嫩的肌肤被这强烈的冲击所按下,随后又在自身韧性的支撑下弹回,如凝胶般微微晃动着。当然,这细微的动作逃不过聂杰林那敏锐的眼睛;他不由暗自赞叹起这光滑而健康的肌肤了——当然,这下意识的捕捉要远快于少女的反应。

   “呀啊——!”

   关雨珊惊呼一声,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她只感觉屁股上一阵短暂的酥麻,就连双腿和花心也被这酥麻所传染,一瞬间失去了知觉。然而随着感觉的快速恢复,一阵灼热的疼痛便蔓延开来。这疼痛是那么地恰到好处:深刻到足以铭记内心,却又让她在轻喘之际有些留恋。她情不自禁地摩擦起双腿,试图通过对私处的摩擦,来缓解脑海中那膨胀着的幻想。

   只不过,少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真是下流啊,班长大人?”

   聂杰林饶有兴致地凝视着那颤抖的臀瓣,与其下微微湿润的花瓣,不由得心花怒放。此刻他的兴奋,并不单单在于少女胴体的风光与挨揍后的娇柔,而是来源于更大的东西——这种仪式,这种关系,还有它所带来的,一瞬间的反转。

   他非常乐于看见那“不可一世”的班长大人,放下平日所有的伪装与扮演,在板子的“威压”下,变得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子——就连欲望也像兔子那么旺盛。网络冲浪得来的经验告诉他,仅凭外部刺激,女性是不会轻易分泌爱液的。很显然,关雨珊这令人把持不住的欲望,完全来自于她自己的幻想。

   “随地小便的下流班长,平时却装得斯斯文文呢。这样的坏孩子,最好被按在讲台上打屁股哦,啧啧啧……”

   或许当聂杰林清醒之际,回顾当下的所作所为,才会明白,他曾经自以为无法跨越的所谓“交流困难”,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尤其是这种最不敢设想的场合。性与爱,也许完全是逢场作戏的产物,尤其是对于聪明人而言。

   “不要啊……”

   聆听着这般挑逗性羞辱的关雨珊一时间又羞又恼——她隐隐意识到少年确实想借机狠狠地收拾一顿自己,但当她摆出那般屈服的姿势之际,一切就无法回头了。如今她只能按捺着小腹中那若隐若现的暖流,无力地抗议着。

   “啪——!”

   没等她说完,木板便随着风,再次敲在了她的屁股上。

   “咿呀——!”

   这一板打在了臀部与大腿的交界处,力度却没有丝毫衰减,反而更加强大了。板子的冲击将肌肤的回弹完全抵消,而这一击,以它的强弩之末,接触到了那湿润的花瓣。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混合着奇妙的快感,几乎贯彻了少女的下腹。她腹部下垂的肌肤与睡衣摩擦着,而那对小巧的乳房,此刻也变得如此敏感:乳头隔着睡裙的轻纱,划过那错落有致的镂空花纹,在桌面的冰凉与纹理下变得坚硬起来。

   “难道我……真的是……欲求不满的下流婊子……?”

   她甚至怀疑起自己了——或许自己真的不是平时那个完美得让人无法接近的“白天鹅”,而是一只时时刻刻渴望着爱抚与疼痛的宠物。她的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女性的敏感与她特有的过滤在这一刻叠加起来,仿佛无数反射的镜面,让她在眩晕中看不清自己了。

   仅仅是两下板子,她的膝盖就有些支撑不住了——现在的关雨珊完全是靠腹部支撑在桌面上的。她只得把膝盖相互重叠起来,以避免那被幻想侵蚀的力气不支,让她摔倒在地上。

   “啪——!”

   然而这偷工减料的行为却逃不过聂杰林的法眼。毫不留情地,他又挥出了一板。如果说之前的击打,在力道中还保留了些许挑逗的话,那这一板,则完完全全可以称之为惩罚了。

   “呜哇——!疼疼疼……”

   少女的眼角几乎要淌出泪水了。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护住那打疼的屁股,可是板子却冷酷地敲打在那对纤细的手指上。钻心的疼痛迫使她撤下了双手,只得尽可能向下地扶住腰部,以期那微不足道的揉按,能缓解这剧烈的疼痛与羞耻。

   “刚才是怎么说的?”

   少年冷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规矩呢?应该叫我什么,打完了应该怎么样?看来是忘得一干二净啊?”

   “既然这样,那你就趴着在床上躺到周一为止吧。不想挨揍也很简单,我马上就从这里出去,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了。”

   毋庸置疑,少年已经完全掌握了拿捏她的方法。或许是因为太过急躁,或许是因为缺乏经验,他过早地丢出了几个杀手锏之一——但这丝毫无损于他的形象,以及这强硬态度的威力。毕竟之前的关雨珊,也仅仅是在姐姐那与爱抚无异的责打后,闹闹小脾气罢了。

   “别……不要……!”

   “主……主人!请主人用板子,狠狠地揍坏孩子下流的光屁股!请随意处置……打到您满意为止!”

   少女惊惶地恳求着,如发情的小猫般踮起脚尖,撅起那已经微微泛红的臀部,又将身体的轮廓尽力向外顶去:湿润的小穴已经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吞吐着一丝一缕的蜜液;而那对已经勃起的乳房,也从睡裙的下端暴露出来,在白色的轻纱中摇曳着。毫无疑问,她已经完全被欲望、恐惧与期待所支配,变成了一只感性的动物了。

   “啪——!”

   势大力沉的板子几乎将她的臀部压扁,而那疼痛和羞耻也是前所未有的。但她却没有蜷缩起身体,而是将这卑微而下流的姿势做得更好了。她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就连眼前物体的轮廓,都幻化为模糊的泡影。现在,哪怕是身后的少年心生邪念,纵枪挺入她的身体,想必她也会欢愉地迎合着往复的频率,甚至恳求他将种子播撒进花心的深处罢。

   当然,少年不会这么干。

  

   二十下。

   聂杰林默默数完了板子的数量,适时地停了下来。少女的臀上已经浸染开了一大片绯红的云彩,而那隐藏在股间的花瓣也微微红肿了起来。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再也看不出半分平日的痕迹了。她的胸膛正随着声声娇喘而轻微起伏着,两颗粉嫩的樱桃一起一落,不停摩擦着睡裙胸部的薄纱。不需去看,聂杰林也能猜出少女此时的表情——想必是双眼失神,樱唇微启,涎水流淌的怀春之色了。

   二十下板子依旧是个力气活——为女生而准备的,25度的空调,对他来说有些太热了。躁动混合这热量,让他感到浑身憋闷。聂杰林索性解开夹克,又将贴身的短袖一把脱下,丢在了一旁的椅背上。健壮的胸肌轮廓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而腰间那紧致的肌群上,已经凝结了大颗的汗滴,正止不住地流淌着。仿佛还不够似的,他又解下了腰间的皮带,将长裤的扣子松开了一颗——若是平时他断然不敢这么干,但谁让面前的美少女也是几乎全裸呢?这种“对等”的心态,反而让他脱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热臀”,他似乎隐隐明白,自己方才的步骤,所对应的概念。他不知道自己这奇怪的知识是从哪里得来的,也许是插画附带的说明和介绍吧。当然,这种程度,对于预热未免有些过了;只是他并不感到愧疚——“教训”班长大人,让她好好尝尝“反派的蹂躏”,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刺啦……”

   他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去,稍一使劲,便扯开了少女睡裙背后那根细细的绳索。睡裙如鸟儿褪下的羽毛般,无声地落在两侧的桌板上。令他有些扫兴的是,少女并未对此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像挨打时那样轻喘了一声,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

   “怎么样,被人脱光衣服,等待侵犯的感觉?”

   他将嘴凑到关雨珊的耳边,幸灾乐祸地挑逗着:

   “真不知道同学们见到现在的你,会作何感想呢,啧啧啧……”

   “啊……我是……坏孩子……请主人惩罚我……”

   少女似乎依旧沉浸在幻想中,一边娇喘一边自言自语着。

   “小东西,真把我看扁了是吧?”

   似乎是“扮演坏人”这一行为给予的勇气,又似乎是长久以来压抑情绪的发泄,聂杰林猛然抓住少女脑袋一侧的发辫,稍一使劲便将她扯了起来——当然,扮演中的他也并不敢真的这么做,他的另一只手正隐秘地托在少女下腹合适的位置,毕竟要是扯坏了班长大人的头发,他还是担待不起的。但少女的身体却没有下垂——她仿佛用腹部的力量支撑着,将自己抬到了遭受羞辱的高度,用那双被情欲吞噬的漂亮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聂杰林。

   “妈的,演我……”

   聂杰林暗骂着,顿时好气又好笑,不由得抽开那只手,抬手给了少女一记清脆的耳光。

   “啪——!”

   “被打屁股就高潮的坏东西,不配穿衣服呢。”

   毫无疑问,聂杰林也被自己这全无征兆的羞辱所震惊了。仿佛是斗地主打出“超级加倍”般,这短暂而隐秘的快感竟让他不能自已。从身体到精神,全方位而毫无保留地,践踏“文明世界”的常识和规矩,对面前柔弱的少女肆意施加鞭挞和羞辱,凝视她的服从和无力反抗,诱导她爱上疼痛和被征服的状态……人一旦进入角色,便会根据社会关系,像围棋般,在这由欲望和利益织成的棋盘上,挥洒自己内心深处那倾斜而出的棋子。情与欲相击,爱与虐相随,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人生十载,宛若一场大梦。

   “啊……”

   少年感慨着,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进已经鼓胀起来的裤裆——小兄弟早已饥渴难忍了。当然,他并不准备跨出这一步——关雨珊和自己都只是学生,不论如何,还是要留出那余量的一线。手掌抽出之际,伴着灯光,他隐约看见了手指间粘连的丝线,以及那晶莹的反光,野心和渴望的形状。

   他滑精了。

   聂杰林一时间觉得世界都漂浮了起来。在此之前,他从未如此近地同女性接触过;然而甫一接触,便是这无法拒绝的情态。仅仅凭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偏见,还有那长期与摇杆和油门作斗争,所带来的的超乎寻常的敏锐,他便自顾自地扮演到了如此程度——甚至,在自己的幻想中,高潮了。

   但他并没有立刻释放这股欲望——好戏才刚刚开始,若是半途而废迁就于那肤浅的冲动,岂不是坏了大事?

  

   “趴到床上去。”

   他故作平静地命令着,将那块木板放回了工具盒里。

   少女迟疑着侧过头,那被欲望吞噬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不解和惊讶。或许她也说不明白,自己这副表情究竟有何目的——自己已经被少年解除了一切武装,任他摆布了。

   “没听到吗?”

   “撕……”

   解下的睡衣从少女的小腹下被飞速地抽走了——薄纱磨蹭着她的乳头,激起一声婉转的轻吟。聂杰林粗暴地将这件睡衣揉作一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少女瞥见他那方正的额头上,汗珠正向下流淌着。随后,他便将这团白色的柔纱,扔到了那摊开的行李箱中。

   “不可以……”

   被夺走唯一屏障的少女,下意识地起身,想要寻回她那毫无作用的遮蔽——哪怕是连屁股都遮不住,将私处和双峰都暴露给少年的“情趣睡衣”,也是这只白天鹅最后的羽毛。少年粗暴的抢夺,毫无疑问,将她内心最后的防线踏碎了。

   现在,她是一个连蔽体的衣物,都要仰赖主人恩赐的,下流、卑微而欲求不满的坏孩子。

   “我有让你乱叫吗?”

   血气上涌的少年,此时已经完全将平日里的沉默抛在了脑后。他粗暴地拎起那纤柔的手臂,反剪着将赤裸的少女按在了床上。少女象征性地抵抗着,绵软无力地“抗议”着他的粗暴,却又好似欲拒还迎般,将自己越陷越深。她终于完全臣服了——沦为连摆弄姿势的资格也没有的,情欲的奴隶。

   “啪——!啪——!……”

   一通暴风骤雨般的巴掌,落在了那已经红肿的臀峰上。如果说先前的板子是攻城锤般的重炮,那这一连串的巴掌,就好似冰雹火箭般,迅速而凶猛地将这片“阵地”再次覆盖了一遍。或许身为局外人,会对这顺序倒置的预热颇有微词——但这毕竟是少年的第一次,更何况,作为此时掌控一切的“主人”,接下来如何发展完全取决于他的兴趣。

   “呀啊——!咿呀——!……对不起,主人……!我是应该被狠狠惩罚的坏孩子……!请随意惩罚不听话的小屁股吧!”

   如果说方才的板子还给了她缓冲与幻想的余地,那这一连串的巴掌,可谓是完全的暴风骤雨。关雨珊只感到屁股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旧的疼痛还未扩散,便被新的疼痛所覆盖,正如那已经被铁雨浇筑得红热的阵地,又再次遭到了冲锋前最后的压制。她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了,只剩下那些幻想了无数次的最基本的只言片语。

   三十下巴掌,依旧是那么精准而稳重的控制。少女臀部片状的板痕上,又均匀地铺满了一大片深浅有致的掌印。关雨珊轻喘着气,瘫软在床边——她的下身已经湿润得不成样子了,双腿也使不上力气。先前的自己完全没有体验过如此激烈的击打,更从未享受过这般强烈的高潮。她像是一条妄自潜入深海的鱼,几乎要溺死在那幻想的涌动中;但身后这双大手,却将她一次次又拉了回来——像是透过深海的光亮,或许是船舶的灯光,或许是飘渺的渔火,又或许是灯塔,是太阳……

   “啪嗒……”

   一个柔软的东西,掉落在了她的身边:

   那是放在一旁的,闲置的枕头。

   “趴到床上去,把屁股撅好。”

   少年平静地陈述着,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根黑色的皮鞭。“哗——!”他稍一使劲,鞭头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黑色弧线,带来一阵划破空气的风声。

   关雨珊不由得浑身一激灵——相较于板子、手掌,甚至热熔胶和数据线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最害怕的还是鞭子。或许鞭子并不是打得最痛的,但等待鞭子落下时,那倾听着呼呼风声的畏惧与瑟缩,却是相当难耐的。每次挨姐姐打的时候,她总是害怕地捂住屁股,而抬起鞭子的姐姐,也会在一声叹息后,怜爱地将它放下。

   然而,聂杰林却完全不必顾忌这种规矩。他完全行使着自己的一切权力,随心所欲地解释着规则——而少女对此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一切默契都建立在知己知彼的基础上,而和一个“外人”,是没法谈这件事的。

   “咿……”

   她还是忐忑地,拖着自己已经瘫软的,光裸的身体,有些不情愿地趴在了枕头上,又调整着臀部的位置,将那圆润的曲线,抬升到一个最佳的角度。

   俯瞰一切的聂杰林,倒是对此不以为然。或者说,他已经大概猜测到了这种默契。不过,既然正处于优势地位,那给对方一些从容的时间,也未尝不可。他轻轻拨弄着鞭子,划过少女大腿的轮廓,又沿着腰部,一直向上爬到了胸部的位置,轻点着那有些贫瘠却正合心意的侧乳。不得不说,看着少女抱头等待鞭子落下,却又因迟迟不到而不时瞥着自己的,可怜又可爱的状态,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三十下,报数。”

   虽然惩罚的过程令人十分愉悦,但聂杰林也逐渐感觉到不妙了——自己下半身那雄壮的阳物,已经难以抑制地膨胀了起来。他甚至能看见,这根东西已经顶开了那颗松开的扣子,从内裤上方冒了出来。龟头的前端挣脱了包皮的束缚,他甚至还能看到那从马眼中隐隐流出的滑液。

   他的性欲已经要控制不住了。但良知告诉他,他决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他和关雨珊都还是学生,而二人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远远没做好负责任的准备。不如说,若是没有“惩罚”这一仪式的遮掩,或许二人早就已经擦枪走火了。

   所以,即便还有所期待,他也必须尽快结束。或许正是因为对所谓“仪式感”的思考,他竟然无师自通般,在完全没有任何教学的情况下,学会了这种常用手段——报数。

   “是……谢谢主人……”

   少女将双手埋在身下,难以抑制地摸索着下腹的部分——腹中那软绵绵的暖意,以及私处蓬勃的骚动,都让她躁动不安。于是她尽量维持着姿势,在翘起臀部的前提下,偷偷抚慰着自己。聂杰林当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要是时间宽裕,他确实想以此为由头,将惩罚再推进一步;但现在,自顾不暇的他只得默许了少女的自慰。

   “啪——!”

   鞭子敲在床沿,发出清脆的爆裂声。

   少女忐忑的心还未放下,身后的鞭子便划破空气,精准地落了下里。

   “啪——!”

   “一……谢谢主人!”

   “啪——!”

   “二……谢谢主人!”

   她不知道这充满羞耻与期待的惩罚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或许完全顺遂身体的本能,做一个恋痛的小奴隶,才是唯一值得去想的事情。

   于是,顶着鞭打的酥麻与疼痛,以及那下半身迭起的快感,她将臀峰翘得更高了。

  

   李安东端详着那架修复完成的飞机,仿佛身临其境般,挥舞着双手,学着那航模翱翔在蓝天上的姿态,不停地旋转着。完成这么一件大事,对于这个年过三十,逐渐力不从心的男人来说,却仿佛获得新生般精神焕发。工作、杂务、爱好……无数事情牵扯着他的精力,蚕食着他本就不多的空间。但偏偏,这些事情中,还有让他最哭笑不得的一件——那就是每晚温存的“交公粮”。

   刚认识妻子的时候,两个人真可谓是如胶似漆。床上、客厅、厕所里,甚至是外出游玩的中午,沐浴着日光,在放倒了座椅的副驾座上来他一炮。荷尔蒙的味道似乎时刻缠绕在他的周围,而当工作完毕,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在厨房中有些笨手笨脚的身影,他总是忍不住缠上前去,一边抚摸着妻子的身体,一边用那精准的手腕,手把手地纠正那个笨女孩的因心切而犯下的小错误……那是二人的黄金时代,也是记忆中泛黄的照片——就连这形容,在他看来,都像是一个欢乐而下流的玩笑。

   然而现在,妻子那有增无减的欲望,已经让他愈发疲惫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但妻子却如狼似虎地缠着他,甚至比之前更甚。当第二天拖着因行爱而疲惫的身躯,离开家门时,他总是感到力不从心的无奈与困顿。

   于是,他开始寻找各种理由,躲开那些家中的夜晚。“加班”、“有事”、“在忙”……而他将这些节约的时间大半都放在了工作室里。或许到了这个年纪,只有亲吻这些大家伙的安心感,以及那翱翔天际的幻想,才能真正征服一个男人吧。

   所以,他用心地帮聂杰林修好了这架飞机——这并不是单纯出于对他的关照,也是自己无奈的需要使然。他需要这样的活动,来试图回忆那已然不再的少年雄风。

   “好好飞啊,大天鹅!”

   他疼爱地摸索着飞机的蒙皮,在橘色的灯光下,把玩个不停。每当看到这架飞机,他就会想起聂杰林,那个沉默寡言却异常可靠的少年,如狮子般静候时机却从未错过的猎人。他对聂杰林还知之甚少,但毫无疑问,他想要知道更多。

   “可是,你小子……怎么就找上女人了呢?”

   他有些怅然地感叹着,一遍遍回味着那段拷出来的录像。那些微妙的声音,令他异常地在意。那个结果似乎是确定的,但他却又花费了无数时间,试图想象日后无数的情节。

   “所以你小子这周末不来了,是吗?”

   想到这,他即将点按键的手,又再一次低垂了下去。

   作为圈内日常的迫害与整活,今天的他,很“没品”地将那段坠机录像剪了出来,又亲自给坠毁的过程配了音。本来他想把这个视频直接发给聂杰林的,但白天的活动让他把这件事忘了。然而,当他准备“没心没肺”地将这份迫害呈上时,他却犹豫了——聂杰林说不定正在欢度春宵,缠绵不止呢;而此时此刻,毫无征兆地将视频发给他,未免有些不合适。

   “明天飞机好了,有时间记得取。”

   千思万绪,最终只凝结成了一句简单的话语。

   “等他搞完了,应该会看到吧……视频什么的,就等自动推送好了……”

   他瘫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内心竟油然生出一股酸楚感。仿佛自己才是怀春不遇的少女,在无数斟酌与思索后,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心上人的答复似的。

   “明天,还要和大客户谈事情呢……”

   一想到生意的大单子,他又头疼了起来——布拉格酒店,本省数一数二的招待场所。与他们做生意确实来钱很快,但代价是要经受住他们对货源的严格考验——哪怕任何一点差池都不行。

   “眠了……”

   想到这里,他拿起了扔在架子上的薄毛毯,胡乱盖在身上。在空调那略带灰尘味道的凉风中,沉沉地睡去了。

  

   “啪——!”

   “29……谢谢主人!”

   “啪——!”

   “30……谢谢主人!”

   ……

   聂杰林扔下鞭子,喘着粗气,用余光端详着床上的少女:她的臀部已经呈现出大范围的红色,而那些深浅有致的痕迹下,甚至聚集起轻微的淤血。虽然那掌控摇杆的手,已经严格地控制了力度;但新手第一次实践的陌生感,依旧让手上的动作有些重了。

   “坏了……”

   他隐隐感到不妙,但另一件更紧迫的事情,却在催促着他:

   “我去一趟厕所。”他强装镇定地告知着关雨珊。

   “别走……去干嘛……”

   关雨珊气若游丝地呼唤着他——这是快感支配下的依恋,也是女孩受虐后奇妙的反应。然而聂杰林却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径直大踏步地走进厕所,锁上了门:

   “处理男人的事。”

  

   关雨珊挣扎着,从那高耸的枕头上翻下身来——她感觉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只有那若即若离的微弱触感。“瘫软”——之前她只从各种不可言说的“资料”中,得知过这种体验。或许,大脑才是最大的性器官——尤其是对于她这样想象丰富的女孩子。即便只是所谓越过“默契”的,粗暴的对待,也足以让她久久不能自拔。

   “啊……”

   她欲求不满地呻吟着,将身体挪动到床头,勉强靠在了一侧的床头灯上。橘黄色的灯光沿着她凹陷的锁骨,越过那有些贫瘠的胸部,一直照射到下身与大腿。那沾满爱液的,狼狈不堪的胯部,在这灯光下,竟呈现出令人迷醉的质感——爱液粘稠地牵连起来,有时是大片的沼泽,有时却又化作点点水洼与湖泊。她竟开始喜爱起这幅狼狈的样子了。臀部的鞭痕依旧滚烫地疼痛着,随着身体轻微的摆动,在一次次与床单的摩擦中,挑逗着她那脆弱的边界线;当然,这只是进一步为她的欢愉,提供着绝佳的素材。

   于是,她刻意磨蹭着身体,放任臀部的肿痛蔓延在那颤抖的身躯,随即便分开双腿,拾起那根丢在床上的,体温还未消散的鞭子,抚慰着下身那开放的花瓣。

   “啪……咕叽……”

   鞭子轻轻甩在张开的穴口上,扬起一阵淫靡的液体与微妙的碰撞声。关雨珊疼得拧紧了脚趾——她还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承受力。花心那挺翘的嫩蕊仿佛烧灼般刺激着她的心智,但少女却没有退缩,而是以更高的角度,抬起了第二鞭。

   “啪——!”

   “咿呀……!”

   触电般的疼痛席卷了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传遍全身的无力。少女的眼眶已经擎满了泪水,喘息也变得急促而焦躁起来。这一击实在是超过了她的估量,以至于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不……不行……”

   少年已经施加了他的惩罚——于她而言,那是毋庸置疑又刻骨铭心的体验。但她的身体,却仿佛被这疼痛驯化般,继续渴求着更深的惩戒。强烈的负罪感弥漫在意识当中——纵使这与她一开始道歉的动机已经毫无关系了。以自己白天鹅般的身体,忍耐这疼痛、色情而又深刻的惩罚,这般印象一旦刻在了少女的脑海中,便内化为她无法忘记的场景,与永续的符号。

   她已经决定,用疼痛来代替抚慰了。

   强忍着疼痛,她微微调整着姿态,第三次、第四次,抬起了那根黑色的鞭子。越是卑微,越是狼狈,那奇妙的光晕便愈发笼罩了她。她甚至期待着,用自己这“遍体鳞伤”的下流身体,像小狗般爬行到少年的脚边,卑微地舔舐着,然后期待着那不屑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脸上,将她从这卑微的、奴隶的位置,踢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厕所中的少年,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解除了限制的聂杰林毫不犹豫地将那条束缚着自己的裤子扔在一旁,又迫不及待地踢开挂在腿上的内裤,如那尊思考着的雕像般,端坐在马桶盖上,随即便施展起自己作为男性的“绝活”。他如公牛般喘着粗气,从紧咬的牙关中,不时迸射出意义不明的词语和音节——有时如大卫般神采奕奕,有时有如拉奥孔般扭曲而愤怒。他的脑海中,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正急速奔涌着:时而像李西斯基的《红楔子攻打白色》般抽象、简练而有力,时而像康定斯基的《构成八号》般涌流、变幻而重组……然而一以贯之的,却是那罗科索夫斯基与华西列夫斯基般,率军奔驰在东欧大平原上那气吞万里如虎的决心。呵,好一个司机开会——大撞车!或许他回望这段经历时,也不免会为此而动容:他没有因挫折而消沉,也没有因情欲而犯错;当他回首往事时,他便可以骄傲地说出:“我将一切生命的悸动,都奉献给了最伟大的想象!”

   终于,那急速膨胀的欲望到达了临界点。少年只感觉一股轻盈的潮水,正漫过下腹那涨落的潮汐线,向着防波堤的顶端奔驰而去。浪花纷飞,而他仿佛置身其中,沐浴着海空的洗礼……手的频率逐渐加快,而龟头的勃起也一路长驱,几乎要将包皮胀裂开来。终于,在一阵触电般的寂静后,那股浓浊的白上之白,乘着身躯的振动,向前奋力喷涌而出。

   “哈啊……”

   少年垂下双臂,在一片头晕眼花中,瞥见了自己的“杰作”:

   白色的浊液喷得到处都是:玻璃门上、浴池上、洗手台上……甚至连排风扇的格栅上都仿佛存留着些许痕迹。浓重的雄性气味弥漫在厕所中,刺激着聂杰林那空白的大脑。好一阵子,他才反应过来,在马桶上支起身子,想起了事情。

   “还好把手机带进来了……”

   少年庆幸着自己那无心的举动。于是,他简单收拾干净双手,从裤口袋中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刷了起来。

   “点个饮料吧……薄荷柠茶,两杯……”

   干渴难耐的少年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外卖软件,下了一单。即将付款之际,他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在备注中,写上了“麻烦送一袋冰块”。

   既然决定点上两杯,送关雨珊一个人情,那就索性“好事做到底”。他已经能想象少女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了。不管怎么说,来点冰块总是没错的——实在用不上还可以添进茶饮中去。

   点完外卖的聂杰林,看着厕所里的一片狼藉,不由得发起了呆。

   虽然麻利地完成了一系列操作,但面对那些四散的白浊时,他又犯起了嘀咕。不知为何,一种强烈而隐秘的快感,驱使着他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在少女房间的厕所中,像动物标记领地般,留下自己的气味,毫不忌惮地宣示自己的存在……一直紧绷的理智在这一刻还是松弛了下来。

   “算了,留给大小姐自己收拾。”

   他暗自窃喜着,穿好下半身的裤子,拿起手机,轻轻推开了房门。

   “你……你在干什么……?”

   甫一出门,他便撞见了关雨珊:少女正蜷缩在床边,面颊上满是潮红;布满鞭痕的臀部,与红肿的蜜穴,正毫不遮拦地朝着自己的方向。她纤细的手指正没入花芯的深处,有规律地来回抽插着;蜜液便从那肿胀的花瓣中不断流出,甚至浸湿了一小片床单。

   “啊……主人……我的身体……”

   聂杰林看着少女高潮迭起的样子,一时间哭笑不得。若是不久前的自己,一定已经毫不犹豫地上下其手了。但现在的他对性事毫无兴趣,只是抱着一种旁观的心态,注视着少女的自慰。

   “让我来吧。”

   看着少女那绵软无力的抚弄,聂杰林顿感强迫症发作。“就你那么弄,一万年也完事不了……”他竟怀着一种“客观”的心态,分析着这床单一隅的自慰。随后,他也坐在了床的一侧,抱起少女那纤柔的身躯,将她架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即又抬起她的双腿,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那娇嫩的花蕊上。

   “让你舒服一点。”

   “谢……谢谢……”

   少女娇羞地捂着脸颊,任由聂杰林抚弄着自己的下身。她不得不羞耻地承认,少年的手法简直是精准而有力。仅仅是几下深浅有秩的抚弄,便让那股间迟迟无法喷出的泉水涌动起来。就这样,她一边微声娇喘着,一边在少年的抚弄中,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如此畅快的高潮。

   “呜……太丢人了……”

   关雨珊依偎在少年的怀中——她的脸颊滚烫滚烫的,仿佛一颗沸汤中的金苹果。是的,就连这难以启齿的事情,都被他出色地完成了。她不明白少年这游刃有余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但很显然,这是一种无师自通的本领。而她,耀眼的白天鹅,却好像丑小鸭般笨拙而无措。

   “给你点了饮料,带了点冰块……不知道管不管用。”

   少女再次感觉到了那只温暖的手——依旧有少年的稚嫩,但却在关节处长出了老茧。她用身体感受着触动,用心体会着那每一处粗糙的含义。只不过,她暂时还不知道,少年脑海中那方广阔的天空。

   他们就这样坐着,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啊……完全搞不定……!”

   一团乱麻的少年抱怨着,将手册扔到了书架上。

   格斗,他最头疼的项目。当他每次试图带着空军老爷的傲气,钻入那幽深的山谷时,总会被各种来历不明的飞机狠狠教训一顿。不论国内外,提到他“flare”的大名,各路豪杰都要注目几分。但谁又知道,这个运筹帷幄,执掌高空的王牌,竟然对格斗战如此头疼呢?

   现实中,他也总是这般自视甚高——而这也给他的理科班生活带来了不少痛苦。毫无疑问,周边的大多数人,要么是娱乐只有新闻联播的卷王,要么是三三两两谈论某moba游戏竞赛的“一般通过”,要么就是各种神经大条惹是生非的家伙。似乎,他们对一切高深的事物,都缺乏兴趣——偏偏这是理科班。或许在某些更好的重点高中,理科班不是这副样子;但在宁海中学,理科班简直是令他无法忍受的“垃圾桶”。

   “……美国民主体制在西方是个特例,而欧洲诸国又有着不同的形态……”

   只有在语文课前的“汇报时间”,他才能稍稍发挥自己满脑子的想法,阐述那些“自由世界的光辉”。当然,这种行为是令多数人不快的,他也只能自顾自地讲完那些“叛逆”的话,随后缩回那熟悉的角落。

   他的家庭并不缺乏将他送去“自由世界”的资本:特许经营与监管机构的强强联合,让父母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优势。而他就是喝着官僚资本主义吸来的血,开发出这叛逆不羁的思想的。当然,他电脑前那豪华的模拟飞行装备,也拜此所赐。

   只不过,对父母的厌倦,让他选择了对抗到底。

   “……不出国又怎样?省得欠你们学费,免得日后算账!……”

   他就是这样,选择了他并不喜欢的前途。

   “真是寂寞啊……”

   空调的冰冷让少年打了个寒战。他急忙摸出胡乱塞在床头的外套,草草披在了肩上。

   “周一去找那家伙吧……”

   他终于还是想明白了——与他走廊相隔的,大名鼎鼎的“3000”。虽然这家伙的性格和家庭让他实在喜欢不起来,但屡战屡败的不快,还是让他下定了决心。

   “去打探打探,他的战术……”

   “叮咚——”

   正当他迟疑之际,一条消息却突然从手机上弹了出来:

   “您有新的好友申请。”

   “是谁呢……?”

   他抱着疑惑,点进了社交软件的界面。

  

   “你……你要干……?!”

   聂杰林刚想喊出声来,脖子却被干净利落地控制住了。手脚,腰身,脖子……对方只用了两只手,便控制住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

   “安静,不然杀了你哦。”

   说话的是一个沉稳的女声——然而被反扭的聂杰林却看不见她的脸,只得顺着她的牵引,被拖进了不远处的房间。

   ……

   “聂杰林……?我记得没错,是老聂书记家的公子吧?”

   聂杰林低着头,大气不吭地跪坐在地上。女子的高跟鞋踩过房间的地毯,在他的视线中游移着。他知道,在对方允许之前,自己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对方的气场已经完全压制住了自己,而那从容不迫的感觉,更是时刻表明,这里是她的主场。

   “是……”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嗨,我就说呢……白担心一场。”

   女子爽快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起来了,小伙子。你准备低头到什么时候啊?”

   就这样,聂杰林在诧异中,第一次看见了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那是一张白皙而干净的脸颊,而那透露出从容气度与风范的眉宇间,竟隐藏着白天鹅般的温婉。

   ……

   “所以,您是……关雨珊的姐姐?!”

   聂杰林惊讶得合不拢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被震撼了:毫无疑问,面前的年轻女子,是如假包换的,关雨珊的姐姐。不论是外貌与眼神的气质,还是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证明着她的身份。

   关云柏,关雨珊的亲姐姐,布拉格酒店的总经理兼董事会成员。年纪轻轻便身兼要职的她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官、商、外……她犹如一条滑溜的鳗鱼,游走在这些势力间,却又保持着极佳的平衡。聂杰林也偶尔听父亲提起过她,言语之间满是敬佩与些许的惋惜。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位大姐亲自逮到。

   “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小聂。”

   关云柏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将左腿叠了起来:

   “你和雨珊来这里,是为了实践,对吧?”

   聂杰林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虽然他还不懂这个词的含义,但毫无疑问,关云柏的话语明确指向了刚刚房间里发生的事。毕竟作为姐姐,关雨珊的小秘密她大概率是知道的——那据此推测出他此行的目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是……是的……”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在余光里观察着关云柏那严厉而饶有兴致的目光。

   “你们谈了吗?或者问得更直接点,做了那个事吗?”

   “怎么可能……!”聂杰林急忙慌张地辩解着,“我们正式认识才一周多……而且我哪敢嘛!当心被我爸打断腿……”

   “哈哈哈哈哈!”

   看到聂杰林惊慌失措的反应,关云柏不由得笑出了声:

   “真可爱呢,小聂?你又以为我要盘问你了,是不是?”

   “别怕嘛,姐姐我不反对你。就算真干了那种事,注意安全就好了,不是吗?”

   “嗯……”聂杰林嗫嚅着低下了头,脸颊上不由泛起一阵绯色。现在的他,完全是一个被大姐姐“训导”的小少年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家姑娘有这种癖好。”关云柏挥了挥手,示意聂杰林放松,“真是,她又没挨过打,小时候挨打的都是我。”

   “所以……是她看到您……然后喜欢上的……?”聂杰林踹踹不安地猜测到。

   “很聪明啊,小聂。”关云柏赞许地看着聂杰林,“小孩子嘛,没试过的就会好奇。再加上她平时太乖了,真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的……想体验这种事也很正常。”

   “所以,您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聂杰林试探地询问着。

   “我觉得,就这样,挺好的。”

   出乎他的意料,关云柏竟然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老聂家的公子我是放心的,那么多管事的,就聂书记为人最端正。要感谢你的好爸爸啊,小聂。”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聂杰林竟然鼻子一酸。

   是啊,他已经多久没见过爸爸了呢?

   “也好,省得我还要操心她这个事。”关云柏继续着话题,“这姑娘或许就需要这么一个人吧?能让她感到安全可靠的对象……也算是了却了我一个心结呢。”

   “就把她当作朋友吧?或者,你要发展成那种关系,我也不介意的。千万别被老头子知道了哦?我会帮你保密的。”

   ……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聂杰林被关云柏送出了房门,不可置信地踱着步子,走进电梯,来到了酒店大堂的门口。

  

   “您好,您的外卖,记得给个好评哦。”

   目送着骑手远去的身影,聂杰林不由得感慨万千。茶杯中的冰块正缓慢地融化着,将丝丝冰凉缓慢地沁润进甘甜与苦涩中。少年举起那包冰块,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冰凉,不带有一丝热量。初秋的夜晚,凉风已经吹拂着城市燥热的街道,带来一阵阵北方的气息。但两颗彼此相合的心,却从此刻开始,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于是,他缓慢地走进了电梯间,目送着金属门,关闭了他的视野。在那高楼之上,是等待着她的,折翼的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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