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鞭上梁山(六)「何日澡雪洗冤狱,淫邪肆虐几时休」(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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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芒消散之际,数支箭矢飞来,结果了山坡上几人的性命。卢匡义意识到机会来临,趁着兵士因暗箭分神之时,接连击倒数人,顿时令守军阵型溃乱。罗谦且战且进,试图从高处突围,不惜以身犯险闯入箭雨之中。此时暗中飞箭再袭,又射倒了几名弓箭手。

  

   “快熄灭火把!”贾似德虽看出端倪却也为时已晚。余晖不再,暮色笼罩,罗谦的手下藏身暗处,借由守军的火把确认目标位置,以天时破除了守军所占的地利,再度扭转了局势。

  

   “休想离开!”贼人一再脱逃令潘豹感受到莫大的羞辱,他掷出长枪,直抵罗谦命门。卢匡义眼疾手快,挥刀阻挡,铿锵一声将枪刃击飞。然而潘豹已来到跟前,跃至空中接住了长枪直冲下来。二人堪堪闪身躲过一劫,怎知潘豹紧接着长棍横扫,将二人都击飞出去。

  

   卢匡义翻身爬起,四周兵士已将三人围在中央,成了一个绝命的斗兽场。罗谦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同时向潘豹发起攻势。然而那看似笨重的庞大身躯竟是出奇的灵巧,从容避开了二者的进攻,抓住罗谦出招时的破绽,枪尖直直刺向中门。怎料罗谦顺势而起,踩着枪头向空中一跃,使出一式“大周天”,旋身急转,力劈而下,潘豹回枪抵挡,然而罗谦此招威力之大,竟一击将腕子粗细的白蜡棍削成两截。

  

   兵刃被毁的同时,巨大的冲击也让潘豹失去平衡,卢匡义趁机打飞了他手上的武器,又一连数脚踢在潘豹胸口,将他击倒在地。

  

   周遭兵士都不敢相信,一个遭受诸多刑责,甚至打种榨精的男子,竟然还有此等神力,能击倒虎躯魁伟的潘豹大人,纷纷以为神助,于是愈发不敢靠近。

  

   卢匡义本以为障碍已然扫除,正要与罗谦一同离开,却见潘豹从地上爬起,抬手振袖,竟发出一枚飞镖。电光石火间卢匡义推开罗谦,飞镖划过他的手臂射在了树上。

  

   “匡义,我们快走!”罗谦注意到兵士们正在逼近,意识到逃生的机会正在溜走。

   “看来不做个了结,我们谁也走不了。”

  

   罗谦知道自己无法劝服卢匡义,他抓着卢匡义的胳膊,说道:“小鱼儿还在等你!”

   卢匡义郑重地点了点头,回身冲杀而下,逼退了一众守军,将战场拉回到被烧毁的佛塔之下。

  

   然而这一次再战潘豹,卢匡义已是体力难支,完全落于下风。

  

   “刚才的飞镖上,涂有麻药?!”卢匡义抵着刀柄强撑着站起身子,连眼前的人影都几乎看不清了。就在潘豹靠近时,卢匡义奋力掷出了飞虎爪做殊死一战。然而麻药的影响似乎令他失了准头,飞虎爪未伤及潘豹分毫,一头扎进了烧焦的立柱上。

  

   “这下你无计可施了吧!”潘豹抄起被砍断的枪头,正欲一击毙命,岂料卢匡义猛然拽紧绳索,抬起凛然的目光对上枪尖寒芒,无惧道:“不见得吧!”说罢便翻身跃起,借由下坠的巨大冲力拉扯绳索。

  

   “千斤坠?!”潘豹后知后觉,已来不及挑断绳索,被烧成焦木的柱身被飞虎爪掏出一个大洞,上方的木梁轰然崩塌,砖瓦木石倾泻而下,压在了二人身上。

  

   小鱼儿悄然出了城,却还没完全脱离险境。岭阳城东面呈两山合围之势,河道陡然收束,水流湍急,若被冲向下游,更有可能被卷入河心的漩涡。眼看渺小的木盆即将被卷入激流,小鱼儿已知自己别无选择,男孩奋力跃起,一头钻入幽暗的河水,朝大约是岸边的方向拼命游去。

  

   老天爷似乎并没有站在小鱼儿这一边,冰冷的河水让男孩的腿抽了筋。小鱼儿呛了水,挣扎了片刻很快就没了力气。那一刻,小男孩仿佛已经看到,站在岸边的卢叔叔向他伸出了手,却恼恨咫尺天涯,不复得见。

  

   这时,岸上的一个身影窜入水中,勾住了小男孩的身子,将他抱上了岸。小男孩虽是吃了几口水,但万幸并无大碍,吐了水之后便恢复了意识,由人背着带去与罗谦等人汇合,终于脱险。

  

  

   岭阳府的大牢里,卢匡义双手反绑跨坐在一架木驴刑具上,双腿的悬空,脚上还挂着铁球,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没入肛门的蟠龙杵上。乳尖与双臀均已拷打得瘀紫发黑,甚至连肉棒与卵蛋都已然深红肿胀,没有一处完好。

  

   贾似德缓缓步入刑室,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曾经的部下。

   “卢匡义,明天就是你流放上路的日子,本府特意来看你了。”

  

   坐在刑具上的男人低垂着头,贾似德抬起他的下巴一瞧,只见男人的半边脸颊已经被刺上了姓名、罪状和判罚。对身为“山贼同党”的卢匡义,判罚的结果名为“鞭配”。

  

   “倘若你当初没有多管闲事,哪里用得着受这些苦。”贾似德略带叹惋的口气说道,“你几度豁出性命,救走那个山贼首领的儿子,可是到头来,足足半个月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救你,岂不可笑吗?早知今日,倒不如……”

  

   “早知今日……卢某的所作所为,能换来无辜之人免受折磨,这条路,卢某只会走得更加坦然。反倒是你,贾大人,终日忧心遭人背叛、东窗事发,可有一日安然入睡啊?”

  

   贾似德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想在临行前再对卢匡义羞辱一番,眼下却已然兴致全无。正要离开时,却听卢匡义叫住了他:“徐成调查到的那个出货码头的位置,其实是假的对吧。”

  

   贾似德冷笑一声,满不在乎道:“你猜到那消息是假的又如何?本府可没有那么好心,看在这是咱俩最后一面的份上,就把真相告诉你。”

  

   “可是卢某已经知道了。那所谓的隐秘码头根本不存在。”

   贾似德停住了脚步,而卢匡义则继续推理道:“因为你们根本不需要避人耳目。运送被拐幼童前往各州府,进献给当地官员的,不是航行在水路上的船只,而正是这每月进行轮戍的各地守军!”

  

   “呵……本府可真是小看了你。”说罢,贾似德便离开了刑室。

  

   所谓“鞭配”,便是在“刺面、发配”之外,对流放之人每日加以鞭笞的刑罚。许多囚犯因经受不住此等日夜折磨,常常在前往流放地的路上便染病身死。即便如卢匡义这般身强力健的壮年男子,在踏上流放之路的第五日也已是双股战战,几乎不能站稳了。

  

   “二位军爷,容小的歇息一下吧……”卢匡义步履踉跄,浑身上下皆是饱受鞭笞的伤痕,臀瓣之间夹着一支粗大的姜塞,封住了穴道,令他无法运功挣脱束缚。

  

   经过半日赶路,押送卢匡义的两名兵士也乏了,恰巧来到一座山涧,便就近歇下。

   “贾大人的意思,是要尽快除掉以免节外生枝,咱已经留他活得够长了。”卢匡义趴在山泉边啜饮泉水时,意外听见两名兵士间的谈话,这才得知他们已有了杀心。

  

   休憩一阵之后,兵士们便提出要卢匡义服侍他俩。

   卢匡义半推半就道:“二位军爷一路劳苦,小人服侍二位军爷也属理所应当……只是数日以来,小人的屁眼里一直夹着那老山姜,实在痛苦不堪,军爷若是能准许小人挖些附近的薯蓣,以其黏液润一润穴,小人愿意用菊穴好好伺候二位爷。”

  

   虽然早有吩咐,除排泄以外不能取下姜塞,但这两名兵士对卢匡义的后穴垂涎已久,既然他愿意主动献身,这样的机会他俩自然不愿放过。于是便如他所愿,挖来山药,削去了表皮,又替卢匡义除去了姜塞。

  

   明知二人在一旁注视,卢匡义也只得强忍着羞耻,双腿大开蹲在地上,将那黏滑粗长的山药棍塞入后穴,随即摆动腰臀,抽插起来。淫声浪叫不由自主地从口中流出,深受姜汁所苦的菊穴,终于稍有缓解。

  

   兵士二人终于耐不住性子扑了上去,抬起卢匡义的双腿架在肩上,将山药丢到一边,两根粗壮傲人的大鸡巴急不可耐地开始轮流抽插后穴。

  

   然而卢匡义等的正是这一刻。趁着两人欲火鼎盛,防备却最为松懈之际,他偷偷抽出兵士的佩刀,割开了手上的绳索,旋即翻身而起,踢飞二人。那两名兵士急忙寻找兵刃,却发现早已落入卢匡义手中。

  

   “是我们二人看走了眼……竟不知卢大侠身手与内功皆如此了得……快些动手杀了我俩吧。”

  

   兵士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卢匡义的行动再次出乎其意料。卢匡义割断了裈巾,连同佩刀一起交到其中二人手上,说道:“卢某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想杀人。你们与我无仇,想要将我灭口也不过是受奸人所托……你们若生怕不好交差,便拿此物回去当做凭据,就说卢某坠入山涧溺亡。”

  

   说罢,卢匡义转身欲行,迎面倏然飞来一支流星镖,几乎贴脸而过,正中他身后的一名兵士。

  

   卢匡义转过身来,只见那人被流星镖正中眉心,高举的钢刀落地的同时,一条性命也随害人之心就此消逝。

   另一名兵士逃走后,卢匡义这才请暗中相助者现身。随即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众手下走出了树林。

  

   “想必阁下就是黑面虎了?”卢匡义注意到,那人的脸上也有着被流放的罪犯特有的刺青。

  

   男人反问道:“那你就是吾儿口中的卢叔叔?”

   “小鱼儿他还好吗?”

  

   男人皱了皱眉:“别叫得这么亲昵。吾儿……小鱼儿他,平安无事。倒是你……如今也成了逃犯,今后有何打算呢?”

  

   “还能如何,”卢匡义苦涩一笑,“说时杀气侵人冷,讲处悲风透骨寒。凭他天理昭昭也枉然;终不敌,奸恶忠良陷,鞭上梁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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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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