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G警告】伦蒂尼姆丸吞记录-干员们的最后挣扎if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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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8G警告】伦蒂尼姆丸吞记录-干员们的最后挣扎if线

  “咕…呜?……快…快走……呃……”

   嘎啦…嘎啦……咕啾……咕噜咕噜……

   慕斯无助地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食腐者将熟悉的娇小身躯举了起来。

   挺身而出的小骑警为同伴拦下了枯朽吞噬者的突袭,折叠式骑枪深深嵌入了萨卡兹的聚合血肉中,但即使是库兰塔在冲刺后的全力一击也没能撼动眼前的怪物——吞噬者根本没有在意格拉尼的攻击,顺势用双手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然后,格拉尼的那一头干练的灰发便完全没入了白色布条下面蠕动的血肉中。

   “慕…慕斯…走……咳……”

   与萨卡兹的壮硕体型相比,骑警的个头只能算开胃小菜,无需太多气力便能使她踢蹬着的双脚彻底离开地面;即便如此,格拉尼依旧没有放开手中的骑枪,死握着枪杆试图延缓自己被吞噬的进程。

   嘎啦嘎啦……

   铁锈与腐败的气味冲刷着格拉尼的鼻腔,几乎要把头骨碾碎的挤压进一步加剧挣扎,但就像之前被捕食的干员们一样,吞噬者的进食根本没机会阻止,转眼间食腐者血肉中渗出的粘液便濡湿了骑警制服的肩章。骑枪的金属枪杆剧烈颤抖着,弯曲到前所未有的角度,格拉尼甚至无法分辨耳边的破碎声来自骑枪还是自己被抓握的下肋。

   但已经没人有能力来拯救这位小骑警了,与队伍走散的几位干员组建的临时小队里已经只剩下她与慕斯,其他人则已经先一步化为了食腐者大军的养料。

   哪怕只能逃走一个…不,是至少也要逃走一个。身为维多利亚骑警队的一员,格拉尼在发起冲锋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但身为骑警的责任感不允许她眼睁睁地看着维多利亚同乡葬身萨卡兹的腹中。

   吞噬者加快了进食的速度,猩红色口器蔓延开来包覆住库兰塔的肩膀。颈部的拉扯感消失的同时更强的拉扯感开始作用于格拉尼那纤细的胳膊,几乎要将她的双手撕裂,骑枪的枪杆也发出濒临极限的悲嚎。

   “咳咳…啊……咳呜……啊呃?”

   少女最后的反抗,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断裂声永远留在了凶手的身体上;失去支点的格拉尼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上半身就被饥渴的食腐者送进了嘴里。骑警制服的衣摆被直接扯下,双手也因为上臂被束缚而失去了敲打挣扎的能力,单薄的身材在萨卡兹的巨口面前没有半点阻碍,除了没有实际作用还在踢蹬个不停的双腿外,格拉尼彻底丧失了的所有反抗手段。

   紧接着,是露出外侧大腿、青涩中带着饱满的可能性的臀部线条,以及摇摆不停的灰色马尾。萨卡兹姑且能被称为是“喉头”的部位收缩着,能看到人头大小的凸起正在随着血肉的运动一点点沉入它的体内;金属的腿铠也没能逃过被吞噬的命运,枯朽吞噬者并不挑食,受害者身上每一寸融化的衣料、每一块碎裂防具都会成为肌肉的养分或是骨骼的保护。

   跑过维多利亚的大街小巷的双腿修长而灵巧,此刻却被死死握住强迫伸直;吞噬者仰起头露出代替头部的血肉巨口和骑警队标配的靴子,让小库兰塔被致命的鲜活血肉彻底淹没,顺着狭窄的食道在吞噬者脖颈位置向下蠕动,直到鲜活美味的猎物完全进入白袍下的膨胀胃袋中。

   即便如此,格拉尼依然在挣扎着,在吞噬者的体表不断起伏的微小凸出透过了厚实的肉壁反映在白色布料上。但随着血肉收紧开始向内挤压,腹中食料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小。维多利亚的骑警制服所能提供的防御并不足以抵挡腐蚀性的同化黏液,更不用说挤扁血肉压碎骨头的死亡囚笼了;格拉尼在葬身之地发出的沉闷呻吟连慕斯都没能听到,便彻底消失在萨卡兹体内。还未发育成熟的娇小身体甚至没法让吞噬者的外观发生变化,年轻的骑警就这样以生命为代价最后一次兑现了永不后退的誓言。

   就如她折断的骑枪一样,毫无意义地反抗,然后破碎——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菲林的惨叫从不远处传来,格拉尼拖延住了一位饥饿的食客,但伦蒂尼姆这张餐桌上可不只有一位食客——慕斯的反抗,则以被抓住源石结晶覆盖的利爪并扭折手臂告终。

   尽管想要继续逃跑,但失去了武器的慕斯连像格拉尼一样给吞噬者留下伤口都做不到,只能看着白帘布下的巨口张开,然后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上一个受害者的头发甚至还粘黏在猩红色粘膜组成的肉壁上,蠕动消化的酸气熏得慕斯直咳嗽,但只要一想到这团血肉就将变成自己的归宿,温柔得有些软弱的小猫还是努力地伸出了另一只手、然后用源石结晶包裹住更适合做蛋糕而不是战斗的掌指。

   尖锐的结晶划开了吞噬者身上的白色布条,深深嵌进了握慕斯废手的肢体里…但却没更进一步。对于一般的暴民或是打手之流的敌人来说,源石结晶本就是极度危险的武器,但对萨卡兹来说不过是让血液里本就不低的源石密度再稍微提升一点罢了;再加上远超常人的强韧身体和食腐者王庭军断绝痛感的特点,慕斯微不足道的全力攻击甚至没法像格拉尼一样让吞噬者停滞一下再转移目标,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只手也被萨卡兹抓住。

   “不…不要……不——”

   咔!擦!

   与第一次卸掉关节废掉的方式不同,这次吞噬者的动作明显粗暴得多,慕斯纤细的手臂直接从中间被蛮力折断;整条上肢弯折成超出极限的角度,破碎的骨刺和断面撕开内衬扎穿了外套,喷涌而出的殷红血花直接染黑了小巧精致的披肩。剧烈的疼痛让手掌上附着的源石结晶开始分崩离析,没等慕斯的惨叫从喉咙里渗出来,吞噬者就抢先一步将少女的脑袋和小帽子一起塞进了嘴里。

   “唔呜呜!唔唔…咳!咕咳!嗯唔唔唔……!”

   含糊不清的呻吟即使隔着血肉壁障也依稀可闻,对死亡的恐惧与手臂折断的痛苦让慕斯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包裹着头部的吞噬者体内闷湿酸臭的环境更进一步强化了这足矣令人崩溃的事实。精神濒临崩溃的慕斯拼命踢蹬着双腿,但小小的个子只能让她在空中将逃亡路上松掉的长筒靴甩向地面,露出沾满汗渍和尘土的袜子。不过吞噬者根本不会在意慕斯的小脚是否值得好好品尝,在他们看来,所有沦为自己猎物的生命都不过是没有种族年龄性别之分的肉块——无论是库兰塔骑警格拉尼,还是菲林感染者慕斯,都不过是吃进肚子里的食物罢了。

   ——略带讽刺的是,这些不挑食的食腐者王庭的胃中,说不定是现在的伦蒂尼姆里身为感染者的慕斯和她留在伦蒂尼姆的家人们唯一可能团聚的地方。

   随着衣服上一点点蔓延的湿润感向下半身靠拢,脑袋在酸气熏蒸中逐渐深入令人厌恶的温暖中,名为恐惧的恶魔随着吞噬的进行彻底俘获了慕斯的精神;可爱的棉质内衣不受控制地湿透、染上淡黄的色彩并开始泄水,淅淅沥沥的清液从菲林的大腿内侧流出,带着热气浸润着本就污浊破旧的长筒袜。鲜血的腥味催生了吞噬者的食欲,为了更快吞咽而分泌的大量腥臭粘液沉进了慕斯仰起的鼻腔、并随着呛咳进入口腔和咽喉。

   绝望的呜咽声逐渐变得粘腻,痛苦的闷咳越发微弱,蓬松的大裙子和晃悠个不停的尾巴也开始被蠕动的口器玷污,吞噬者进食的声音里的杂质才终于微弱了下去。菲林无谓的挣扎也变得越来越小,直到临时小队最后一位成员的双腿最终也泄了气一样地瘫软下去,失禁溢出的混浊液体打湿了少女的花边长裙的正面下摆和整个臀部,顺着袜子包裹着的不再动弹的脚趾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被剥夺呼吸空气的权利的慕斯还没被完全吞噬就被迫结束了挣扎。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也并非完全不幸——至少在被吞食的时候就因粘液充溢气道窒息而死的慕斯,被消化的时候不用再像格拉尼那样真切地感受与凶手融为一体的折磨了。

   伦蒂尼姆出身的实习甜点师短暂的人生就此划上不那么圆满的句号。而她留在这世间最后的痕迹,不过是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骚味、在阴云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消失的水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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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冰斧的刃口已经因粘腻的鲜血与肉沫变得钝重,但这并不妨碍凛冬从萨卡兹的脑门上砍出一条深入脑内的创面;这些活动腐尸的颜面早已被侵蚀得不成人样,因此下手时的心理负担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重。从萨卡兹变质液化的脑浆和粘连不清的骨渣里拔出斧头挥出第二下,斧刃在乌萨斯人的力量加持下用沉闷的脆响击碎了对方的脊柱,切断紧密的肌肉纤维将枯朽战士的脑袋整个削了下来——起码得做到这种程度,食腐者才不会再一次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哈啊…哈啊……没完没了的,跟听说的萨卡兹不太一样啊?”

   另一边,坚雷则刚刚把她的电刃从对手的胸口上抽离,滋滋作响的紫色电流在萨卡兹的盔甲上留下了干净利落的大洞和尸体的焦臭味;毕竟这次的敌人都不是需要留手的家伙,自然也不需要像平时那样小心地控制力道了。

   “你应该庆幸咱们碰到的只是这种萨卡兹。要是碰上那些看着就大块的雇佣兵,凭现在的你能坚持着别交代了就差不多啦。”

   不过,明明是在沿着失踪干员的信号搜索,一路上两人碰到的却只有稀散游荡的几个枯朽战士而没有干员们的半点踪影;虽然食腐者们在反应上太过生硬而呆滞,感知能力和力量强度上也无疑是货真价实的萨卡兹,如果真的有干员从这边经过的话,至少会留下战斗的痕迹…诡异的氛围让身为前正规军的坚雷有种不好的预感。

   “格拉尼和慕斯的信号就在前面那个路口消失的吧?联系一下烈夏她们,做好准备。”

   “烈夏,报一下方位。”

   没有回应,耳麦里只有沙沙的电流音。

   “…烈夏?古米?”

   本应负责殿后和二次搜索,每隔五分钟就确认一次相对方位和搜索结果的另外两名小队成员,“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烈夏与古米在搜救开始后第一次没有报告也没有回应…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两人后方——凛冬甚至没有察觉到二人是何时开始沉默的。

   “凛冬…?”

   没有再多考虑哪怕一秒,凛冬回过神来的同时便丢下坚雷直接向着来时的路狂奔出去——没记错的话,烈夏的最后一次联络就是在那个街区,当时她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三百米;不管后方发生的是什么,凛冬都必须回去。

   “凛冬!回来!先等一下……”

   没来得及拉住凛冬的坚雷紧随其后,然后两人几乎同时看到了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不知隐藏在什么地方的食腐者。

   “马上停下!这是命令!凛冬!!”

   “【*乌萨斯粗口】别挡道!”

   凌空飞出的斧刃深深嵌入萨卡兹的肩膀,凛冬条件反射地从腰后的武器带上抽出备用的第二把斧子,双手握持着冲向明显比之前碰到的枯朽战士还高出不少的吞噬者。在冬将军用斧子猛击吞噬者头面的时,更多的食腐者从她背后的建筑内走出,枯朽的武器带着完全干涸的血迹与灰白的甲胄形成了鲜明对比。

   “凛冬!”

   坚雷的盾牌展开外甲泛起紫色的电流,用蛮横的撞击直接将面前的萨卡兹顶飞了出去;爆破的源石能量让混浊的血肉飞溅而出,枯朽战士们随即将目标转向了这位漏网之鱼。奇怪的兵器被盾牌格挡架住,功率全开的电刃随即干净利落地挥过重甲覆盖的胸口,在食腐者的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烧灼样缺失。

   即便如此,周围的萨卡兹也没有半点退缩的迹象;腐坏的肉体在坚雷和凛冬之间形成了一堵高墙,就算“帕特里克的春雷”也没法在短时间里解决这么棘手的阻碍。食腐者们的武器毫无节律地猛击盾牌,坚雷只能先后退寻找逐个击破的时机。

   能让烈夏和古米两位干员直接失联的敌人,必然不是凛冬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的;有如此程度的萨卡兹正在这边游弋的话,恐怕搜寻人物的目标干员们也已经遭遇不测。坚雷紧紧握住电刃的剑柄,准备好了第二次的冲锋;在这片区域完全化为吞噬生命的陷阱前,必须把凛冬救出来…至少要能把凛冬带回来!

   “快点给我去死啊!【*乌萨斯粗口】…唔嗯?!”

   在萨卡兹们留出的缝隙中,坚雷清楚地看到另一个吞噬者从凛冬背后出现,然后趁着自己的队员专心于劈砍另一个大了一圈的吞噬者的脖子的时候,将带着红色挑染的一头棕发吞进嘴里。熟悉的身影很快被更多白衣萨卡兹挡住从坚雷的视野中消失,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咒骂还能隔着人潮传进教官的耳朵里。

   “凛冬撑住了!我马上就来!”

   血泥与肉沫腐烂发酵的酸臭味道不可阻挡地冲进了凛冬的鼻腔,吞噬者的突袭对与实战经验并不丰富的她来说完全是始料未及的;猛力的吮吸几乎要压迫脑袋到无法呼吸的程度,但凛冬却依旧能用双手死死撑住吞噬者的巨口,让对方无法更进一步地吞下自己。乌萨斯人的身体素质绝非一般的菲林能够比拟,即使在食腐者手中陷入不利,凛冬也成功地让蔓延的血肉在自己的脖颈位置停滞下来,并随着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爆发力逐渐退去。被粘液浸润变成湿答答一大块的齐肩棕发已经从萨卡兹口腔里露出,打破僵持让脑袋摆脱闷湿的食道应该也用不了多久了。

   “少给我…恶心人了…混蛋!放——?”

   凛冬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戛然而止,不好的预感让坚雷立刻用全力将电刃插进了和自己胶着的萨卡兹战士——连带对方的武器一起,随后将过载断裂的半截电刃直接留在了尸体上;由食腐者小队组成的防线终于被撕开了难以弥补的缺口,在更多的敌人补上缺员之前,坚雷踩着总算不再动弹的尸体以一记盾突爆破冲破封锁,然后看到了凛冬——

   的身体,正剧烈抽搐着从断颈中喷射出鲜红的动脉血,一踉一跄地倒在地上颤抖不止。

   或许是凛冬强硬的挣扎让吞噬者感到直接活吞难度太大,又或者乌萨斯人的力量确实威慑十足…不管怎样,在血肉锁住脖颈从最脆弱的连接处取下最重要的器官的那一刻起,凛冬就再也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反抗了。突如其来的咬噬枭首干净利落,连同脊椎断裂的清脆响声和临终的痛苦惨叫一并吞下;英气十足的面庞就这样迅速而沉默地凭空消失,以至于身体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往前又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已经死去的事实,然后开始挣扎。

   “咕…咳咳咳!咯咯…咯…咕……”

   失去头颅的凛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血覆盖的声带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怪叫,从颈部断口冒出的血泡被飙射的动脉血流冲破,混浊的破裂声仿佛不甘心就此死去一样连绵不断,但终究逐渐沉闷下去。各个关节在神经电流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挣扎扭动,用怪异的姿势抗拒着生命力的流失;空挥的双臂和不断抓握的手指像是要将失去的血液重新塞回体内一样在原本是头顶的地方抽搐,双脚则扭曲成不雅又滑稽的姿态,将红色裤袜包裹的双股之间大大方方地暴露出来。切尔诺伯格的中学生里鼎鼎大名的“冬将军”,此刻却一头喷涌鲜血一头失泄尿液地倒在地上失态抽搐,单看无头身体现在的模样只能说是既丢人又可笑,与干练的学生制服和外套的搭配对比鲜明。

   直到血水像花洒一样将周围的路面都浸湿大半,热流濡湿深色的裤袜涂抹出下贱的喷射样水痕,凛冬胡乱抽搐的四肢才最终安静下来。

   而坚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的队员在自己面前失去生机,无头尸身喷涌出的猩红液体将熟悉的制服彻底换了个颜色,再也没法重新站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去冷静的坚雷挥动手中的盾牌,以全力一击把身后准备学同伴故技重施的吞噬者砸了个趔趄,然后径直冲向了吞下凛冬的脑袋、准备继续品尝乌萨斯人的味道的凶手,再将试图拦路的食腐者整个人拍进旁边的混凝土墙里。

   无论如何只有这个不行

   浇灌心血,认真教导出的后辈的生命…只有这个

   “你们这些…咳咳…无血无泪的魔族混蛋!”

   异样的感觉涌上坚雷的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剥夺她所剩无几的力量,颤抖的手甚至握着盾牌都已经有些勉强。随后强烈的失力感让沃尔珀的双脚一软跪到了地上。

   “什…咳咳…什么……”

   身后被击杀的萨卡兹在分泌什么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无疑在分泌着厚重且粘稠的东西,就像死亡的具现化一样攀上了唯一还活着的坚雷的身体。食腐者的力量很快抽空了坚雷的余力,曾经手握双刃冲锋陷阵的传奇已经连半柄电刃也举不起来,仅仅撑住盾牌从萨卡兹点攻击下苟活就几近虚脱。

   由于过于蛮横地使用盾牌攻击,内部施术单元损坏的盾牌已经没法用爆破伤害萨卡兹坚实的肉体。外层装甲在反复的猛击中破碎,露出内部的元件与二层盾板,每一次来自周围的攻击都会让盾内的一部分飞溅开来;枯朽的死亡腐蚀着坚雷的意志,在充斥着死者恶臭的囚笼里,即使是哥伦比亚曾经的军中传奇也只能倚着墙拖延必然的失败到来的时间。而直到盾牌也只剩零碎的面积还留在手上时,坚雷终于无法继续硬撑人数上碾压自己的食腐者们,一记来自侧面的重击将她从墙旁砸到地上。

   第二击是折断肋骨的猛凿,粘腻的浓血从坚雷口中喷出,刚才还能保持跪姿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

   手沉重得像是骨髓里全都灌满了铅浆,完全抬不起来…双腿则是颤抖着发酸,没有一点力气来挪动哪怕一厘的距离。内脏破损的痛苦叠加食腐者枯朽气息的侵染,随着伤口深入体内的污染秽蚀结成抽取生命力的荆棘,让坚雷也不得不紧闭着眼咬紧牙关,好让自己不会就这么晕厥过去。两个枯朽战士将无力反抗的教官拖到路面上,为她准备的死亡盛宴将紧随她的队员们开始。

   凛冬的靴子已经进入消化着她的脑袋的吞噬者口中,虽然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领袖没有坚雷那般丰腴的话曲线和扎实的肌肉,但不会反抗的猎物也有自己的优点。红色连裤袜裹着的双腿很快便消失在腥臭的血肉通道里,然后是发育良好脂肪软弹的臀部和翘挺可爱的毛团尾巴;从切尔诺伯格带出来的外套和有些旧黄的学生制服也没被挑剔,全都随着再也无法握紧拳头的小手一起被迅速吞食,在准备好消化食料的胃袋里凑齐了完整的尸首。

   沃尔珀教官的肩膀在凛冬被吞食干净的同时也开始逐渐被饥饿的血肉覆盖,宽松结实的制服裤子在粗暴的搬运和撕扯中变成了残破的布料,露出光滑圆润的大腿和韵味十足的紫色花边内衣;另一个吞噬者也找上了在场最后的食物,从脚的方向和同伴争夺坚雷的身体,齐头并进地吮食起来。没有任何的挣扎,甚至不存在象征性的反抗,坚雷在清醒的绝望中感受吞噬者的喉管将自己的头和双脚送往深处。肌肉更结实、身材也更好的教官似乎比凛冬的学生体型更受欢迎,特别是久经锻炼的匀称双腿,从尾像头吞噬的萨卡兹享受着肌肤与脂肪的顺滑口感,一路向前将两条算不上修长但也确实有料的双腿全部吸入身体。

   于是,拜坚雷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所赐,饱满高挺的双峰和丰腴圆润的臀部几乎同时成了阻碍进一步吞噬的麻烦,也成了坚雷真正噩梦的开始——

   “咕呃…?咳咳…停…不要…咳啊…扯……”

   两个吞噬者开始一起加强吮食猎物的力道,试图将进食的阻碍本身一并吞噬——同时也为了更多地侵占坚雷的美肉——因此,用只剩下白皙翘圆的胸臀和精健小腹还露在外面的坚雷的身体开始了一场血腥的角力。

   “咳咳咳…呃…啊啊……”

   从头尾两端同时硬扯的蛮力让坚雷的腰腹颤抖着绷直到极限,腹部肌群在皮肤下凸显的清晰轮廓已经有些变形,服役时旧伤在侧腹和背部留下的疤痕也几乎要重新裂开出血;与此同时,倒下的萨卡兹身上不断宣泄的腐秽污染也在与同伴争抢年轻肉体的生命,让本就微弱的抵抗变得更加无助。从发达劲道的肌束,到柔软肉弹的皮肤,连坚韧强硬的脊骨都在越来越强横的用力牵扯中悲鸣;坚雷的呻吟被淹没在筋骨撕裂崩溃的脆响和血肉蠕动进食的粘稠中,与她逐渐迷离的意识一起渐行渐远。

   肉眼可见地,坚雷的小腹似乎在一点点地被蛮力延长,两张巨口互不相让地继续撕拉着共有的食物,完全没有在意坚雷的反应。几乎所有器官和组织都已经不堪负荷,只剩下一根挺直的脊梁还在苦苦支撑着健美的肉体不被吞噬者撕成两半;不过随着污染秽蚀的影响逐渐加重,坚雷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最后的抵抗也即将达到极限…在扼住咽喉阻断呼吸的腐朽重压和萨卡兹特异猎食的折磨下,拥抱死亡已经是唯一有希望的解脱方式。坚雷最后还是完全放松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余力去继续维持现状了——静静等待自己的结局。

   吞噬者也并没有让她失望,在脊椎磨合处解体破碎、软骨和骨面的摩擦被剥夺消解、强韧的筋膜被撕开断裂的同时,坚雷的上下半身也因为最后一个可以起到连接作用的器官反抗失败,随着吞噬者的撕扯彻底变成了两块萨卡兹口中的美肉。肌肉与皮肤自不必多说地被撕裂伤所贯通,埋藏其中的大小血管也随之全部断裂,赤红的鲜血与破碎的内脏混合着在两个吞噬者之间的路面上像被磕破打开的鸡蛋一样喷洒出满地狼籍,裸露的腹腔在食腐者法术侵蚀下失活坏死,极速流失的生命力瞬间便夺走了坚雷惨叫的余力——除了吞噬者将柔软的酥胸和翘臀挤压变形、努力吞下丰腴线条的进食声音,这个街区再也没有其余活物的响声。整只搜救小队与搜救目标一起消失在通讯列表中,彻底于食腐者王庭的胃中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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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润粘稠的枝条在伦蒂尼姆的街头蔓延伸展,生长出鲜活地舞动着的附肢;食腐者呆呆地看着连着武器一起莫名消失的右手,大海的气息已经将空气中沉淀的萨卡兹巫术的味道涤净,开辟出与这片战场格格不入的深蓝色领域。

   “唔…身体里几乎没有生命力的坏人,还是真第一次见呢。”

   水月收起了挡在面前的雨伞,围绕他的潮湿水气立刻将伞面上的血迹洗去,混浊的淡红色液体接触地面的同时便被脚下的枝条吸收干净。揉成一团的湛蓝触手重新舒展开,除了原本属于王庭军的金属甲胄外什么都没剩下。

   在吞噬者的手即将碰到水月那纤细的身体时,地面上的枝条融汇成的触手抢先一步将他层层束缚,伴随着鳞群进食一样窸窸窣窣的响声和触手团的逐渐缩小,高大的萨卡兹连一丝血水都没留下就消失在水月的面前。若不是及时抽身退到了一边,这位刚刚还在吞噬者身边一起攻击的枯朽战士应该也会和食腐者王庭的同僚一样变成水月的养分;但大海的触枝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猎物,就像吞噬者不会放弃抓到过的肉体,延伸的痕迹很快便追上了他犹豫了片刻的脚步。

   “我开动了~”

   触手从大海的延伸中探出身,绑住了枯朽战士的腿部,然后一路绕行着盘缠上萨卡兹健壮的腰腹部;就像吞噬者自腿开始捕食生命一样,水月的触手以比血肉蠕动更快的速度覆盖了食腐者王庭军的萨卡兹那没有生机的肉体,将肌肉绞成肉泥,然后与血水一起经由触手上的细密口器全数吞噬——一点都不浪费。

   趁着同伴正在被啮食,另一个吞噬者则从后方靠近了水月,然后毫不自知地踩上海色触痕被感知到;自卫用的触手立刻找上了这位不速之客,在最短的时间里捆住对方的四肢让威胁停在离水月五步开外的地方。比起将捕获的坏人打包一块解决,水月更希望能好好品味不同个体的独特味道,因此捆住吞噬者的触手并没有一如既往地裂开口器直接开始进食——毕竟枯法战士的身体也已经只剩胸口往上的部分了,正随着触手蠕动不住地颤抖抽搐……

   “……?”

   枯法战士因胸廓被嚼碎而停下出于本能的挣扎的同时,水月的触手动作也慢了下来,然后肉眼可见地开始枯萎、变得生硬而脆弱,然后碎裂成空中的微尘消失。蔓延的枝条也以落到地上的半截尸体为中心开始退化分解,水月所控制的范围在秽蚀污染的影响下从外围开始收缩。

   枝条是水月对生命力的操控形式,而枝条蕴含的生命同样与食腐者的污染相斥,而这二者相遇结果就是——即使是大海的延伸也不得不在萨卡兹的恶毒巫术影响下退缩。食腐者王庭的战士并没有多余的生命力供给水月消耗,可以说从相性上就压制了水月的能力。当萨卡兹完全死亡开始分泌无形秽蚀那一刻起,胜利的天平就已经彻底倾斜。

   噗咳…?

   与此同时发作的,还有不熟悉的血肉被消化时出现的排异反应。意料之外的脱力让水月双脚一软跪在地上,急速流逝的生命力让海嗣暂时失去了抑制源石结晶和魔族肉体的余裕——就在一个吞噬者的面前。水月能够感觉到恢复自由的吞噬者抓住了自己的外套和大腿,但连撑起身体都做不到的他根本无力反抗高大魁梧的萨卡兹…即使体内流着海嗣的血也无济于事。

   猎手与猎物的关系当场逆转,吞噬者的巨口首先捕获到的是水月身后附着的触手,多汁而带有饱满生命力的蓝色肢条在掠夺生命的食腐者王庭的感知中格外突出。猩红色的血肉毫不费力地将所有触手攒成一团,然后以此为支点直接将水月整个人提到了空中。

   仍然被食腐者肉体带来的排异反应所限制的海嗣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可能,娇小的体格相比吞噬者的口器也不具有拖延抵抗的作用。小巧软乎的少年嫩臀与短裤一起消失在血肉中后不多时,柔韧协调的身体也折起腰从中间开始随着蠕动的肉壁迅速向内移动;除了胸腹部和大腿堆叠的宽度稍微延缓了吞咽的速度外,水月的脑袋和四肢下端则在重力的作用下瞬间下沉,与手脚一齐滑进了吞噬者体内。尽管对方才吃掉了另一个吞噬者,但萨卡兹对这种套娃式的同类相食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的情绪,晃悠悠地带着膨胀的胃袋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

   但海洋的威胁也并非单凭萨卡兹的古老巫术就能够应对的麻烦,海嗣血肉在被消化吸收的同时也在反过来同化融合着吞噬者的细胞。相斥的两种体系都并不打算退步、也没有合作的意思,这种异类的结合注定不会维持太久——但在彻底分崩离析之前,它理应会成为比吞噬者更恐怖的存在。

   ……

   “你们,比嘉维尔要弱多了!”

   森蚺的单手斧猛地一记下劈,仅凭蛮力就将萨卡兹的脑袋从天灵盖一路开到深入胸骨柄的位置才停下;经过分头行动的佣兵自然不可能再继续战斗,随着森蚺踹上去拔出被血脂磨钝的斧子轰然倒下。

   虽然没法把“暴躁铁皮”带进伦蒂尼姆,但森蚺本身的实力也足够她单枪匹马地站在这个路口掩护维多利亚平民撤退了,即使是精于配合作战的萨卡兹佣兵小组也找不到半点突破的空隙——随行的术士刚刚到达就被远程支援的熔泉用攻城弩轰掉了半个身子。要不是强行拖入了与森蚺的贴身战,无所忌惮的破城龙矢恐怕能将这支小队所有人连着这个街区所有可以做掩体的东西一起射个对穿,就像熔泉的家族曾经做过的那样。

   按照预定的安排,后方的干员们应该已经接收到了所有的难民,只要清理掉或者彻底赶跑这支雇佣兵就可以安心撤退。熔泉已经也正在赶来帮忙处理接近战的路上,这次任务将会和两人并肩作战的大多数任务一样有惊无险地完成。

   “哈啊…真没想到我还能有进伦蒂尼姆的一天,而且是在伦蒂尼姆里用攻城弩轰魔族佬——听上去就像几百年前的历史故事。”

   森蚺粗壮的长尾突然从下方缠住雇佣兵的脚腕,然后用一记简单且精准的挥砍将对方格挡的手臂剁了下来;虽然并不喜欢这样夺人生命,但这段时间的任务已经让她习惯了比以往更血腥的战斗。雨林中的斐迪亚不同于那些玩弄法术与人心的羸弱同族,强健的体魄即使面对萨卡兹也不逞多让。

   “唔,听起来熔泉你还挺开心的?”

   周围的雇佣兵很快做出了应对,在森蚺再造成一次减员前逼退了对方救下队友,看样子要等熔泉到达才能彻底结束这场缠斗。

   “起码我在这里,也算是证明维多利亚不止有皇家近卫学院?虽然对西尔军事学院的教官没啥好印象,但在那好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那是什么?”

   “有新的敌人?我正在向你移动,别又上头了。”

   粗制的厚重大盾经过了可露希尔的适应改造,一整支萨卡兹佣兵小队的攻击也只是拆掉了复合装甲的前两层,让森蚺有足够的安全感向熔泉的方向撤退。在这种战况复杂又多变的地方,两人小队首要的就是保持照应;更何况熔泉一如既往地除了便携式攻城弩外什么也没带,就算是瓦伊凡也不一定总是能弥补武器上的劣势。

   “森蚺!”

   熔泉的声音突然急躁起来,但很明显并不是因为暴脾气碰到了拦路虎。

   “我在!”

   通讯器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又不多时便沉寂下去,让森蚺有种不好的预感;后方的萨卡兹佣兵小队似乎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反而开始一边提防着敌对的斐迪亚一边撤退,更放大了森蚺心中的不安。

   “……走…”

   “熔泉?”

   不过还没等森蚺再作询问,充溢鼻腔的厚重血腥味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同时还有突然映入眼帘的——熔泉的最后结局。

   一根混浊的、说不清是暗红与湛蓝如何混合得出的丑陋颜色的触手,冲破混凝土与沥青堆叠的坚固地面,正违和感十足地在瓦伊凡的双乳之间的位置挺立着,猩红色的粘腻液体从触手表面流下并浸染了熔泉常穿的那件白色T恤。而进入的地方则在短裙下两腿之间的位置:被压迫的膀胱被迫将久战积蓄的尿液混合进撕裂秘处的血水里沿着大腿肆意流出,将熔泉的长筒袜变得一塌糊涂。瓦伊凡精健的腹部明显膨胀了几分,能够透过皮肤与肌肉看到在腹腔里穿行的触手的行动轨迹——很明显,这条触手并没有选择沿着肠管行进来尽量保证猎物完整性地贯通消化道,而是粗暴蛮横地撕开了一切挡路的组织,在熔泉的腹腔里直上直下最后穿破膈肌再从胸口探出来。

   剧烈的痛苦并没有立刻了结生命力顽强的瓦伊凡,但如此恶劣的致命伤也不会留给她过多苟活的时间;至少当森蚺赶到时,红发瓦伊凡带着疑惑睁大的眼睛就已经失去了光泽,四肢和和尾巴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垂下,在所剩无几且不断流失的生命力驱动下抽搐颤抖着。这么短的时间里,用连军校毕业的熔泉都没能反应过来的突袭,从如此刁钻的角度将触手插入她的体内并把整个人都抬到了空中……已经没有余力为朋友感到难过了。森蚺深吸一口气,握紧战斧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又加大了几分。

   蜗牛或是章鱼一类的粘糊爬行声随着触手的活动从熔泉赶来的方向传来,含糊不清的低语听着有些熟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是熔泉刚刚碰到的敌人。斐迪亚举起盾借助观察窗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很快发现了来者——

   “别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啊……”

   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的生物紧随其后从转角出现,虽然双手已经完全化为触肢、完全融合的下半身只能依靠细小触手的蠕动在地上跛行、分裂的血肉不断从身上脱落、原本清秀的面容也变得无神且呆滞,但毫无疑问的…面前举起“手臂”让熔泉垂死的怪物,是负责临近街区疏散任务的罗德岛干员水月。

   海嗣与食腐者——差异颇大的两种生命形式在强大的吞噬消化能力和同样强大的同化能力的相互作用下融合成怪异的形态。虽然萨卡兹的血肉不断排斥着海嗣细胞的侵略,通过秽蚀的污染连同自己的生命力一起消磨,让腐坏的组织被机体自动抛弃;但对这种机缘巧合下出现的亵渎生物而言,短时间内失去身体组织并不会过多影响整体的活性,只能更加刺激本就难以满足的食欲。捕食、继续捕食,用他人的肉体弥补自己的消耗,无论是萨卡兹还是菲林或者瓦伊凡或者斐迪亚,都不过是同样的猎物罢了。

   没有任何先兆地,从地下射出的触手像骑枪一样直插森蚺的心脏部位,带着能将作为隔壁的肉体全部贯穿的气势被森蚺一斧切断,飞出的半截头部连盾牌也没碰到便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虽然不愿意对那张熟悉的秀气脸庞动粗,但在犹豫就可能失去生命的情况下,作为阿卡胡拉战士的本能让她果断地开始反击,并借助盾牌的优势迅速缩短起与曾是水月的那种生物之间的距离。

   与缺乏武器也没有情报的熔泉不同,森蚺有着工程部分队精心调试的近战武器也看到了熔泉的死状,劈砍触手格挡鞭击的动作更没有半点迟疑。在能达到的最短时间内,斐迪亚的斧刃就已经逼到了水月的面前。

   “抱歉,我会把你一起带回去……”

   唯一的失误是面对条件反射般将熔泉尸体横到两人之间的粗壮触肢时,森蚺的手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当火红的马尾扫过森蚺的脸颊时,一路披荆斩棘的脚步因为人之常情而略微滞后。随即再度开始——

   但依旧晚了一个小小的停顿。

   “呃?”

   更加粗壮的触肢趁着这个几乎不可能把握到的空隙,从森蚺腿边破土而出,敏捷地绕开了挥砍死死缠住斐迪亚的尾巴和大腿;然后在她还未做出应对的时候将整个人绞卷离地,和慢了半拍但及时绕上森蚺躯体的另一根触手一起彻底制服猎物。尽管武器并未离手,但四肢全部被紧压在身上的森蚺已经没法再挥舞它们反抗水月的攻击了。

   森蚺因熔泉而停顿,但只为了吞食更多血肉来延续注定破灭的躯壳的怪物不会;在捕获到森蚺的同时,致命的猎杀就已经开始了。由两根比森蚺那丰腴大腿更粗的触手发力进行的绞杀是如此水到渠成,以至于斐迪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己兽亲最擅长的致命压迫夺走了最后一点生还的可能。

   “咕…呃……咳咳咳…啊…啊啊……”

   首先有反应的是森蚺身上曲线最为饱满的臀部和大腿,弹性十足的皮肤与不知为何堆积得格外充足的厚实脂肪被揉拧挤压到彻底凹陷,更进一步反衬出凸出的勒肉部分那令人眼羡的紧实和光滑。但这种仅限于表面发力度并没有持续多久,森蚺很快便感觉到了来自腹部的明显钝痛:与有着坚硬骨骼支撑或保护的其他部位不同,柔软的腰腹部几乎只能依靠锻炼的肌肉抵御压迫,也就理所当然地第一个被彻底绞紧;腹腔脏器被蛮不讲理地挤压移位,随之而来的是比刚刚那种钝痛强烈得多的剧烈疼痛,以及口中弥漫开来的咸腥铁锈味道。虽然肺部空气被挤压让森蚺难以叫出声也难以保持清醒的思考,但她还是差不多了解到了身体的情况…持续不断的痛苦和呕血的冲动可不只是器官移位,自己的肝脏恐怕已经被触手绞杀压碎,整个腹腔也大概已经在大出血的刺激下崩溃——接下来就该轮到骨骼和肌肉了。

   “啊……噗咳……”

   骨骼开裂的声音经过骨传导几乎和经神经传导的痛觉同时进入大脑,虽然有着乳球的曲面分隔和肋骨的抵挡,继续加力的触手还是让森蚺没有换气的余力去将生命逐渐被夺走的痛苦叫喊出来,只能大张着嘴让猩红的浓稠体液从嘴角溢出然后洒到地上。斐迪亚的身形已经明显变得异样,换作柔弱一点的干员恐怕早已当场被重压碾成了好几段,向外明显凸出的眼球仿佛倒数一样节律地颤抖着,全身孔窍都在溢出被挤压无处可去的鲜血,直到缩小的瞳孔和因绞杀折磨而扭曲的面容被永远刻在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咕?!”

   粉嫩的消化道从上下半身的出入口一齐喷出,沾满血的肠管突然爆开然后像更多的尾巴一样毫无生机地垂到地上,伴随挤破水气球一样略带滑稽的痛苦声音,森蚺迎来了与她的代号相称的结局。

   一只斐迪亚,一只瓦伊凡,两具新鲜且强韧的尸身散发触难以抗拒的血腥味。“水月”身后拖着的长尾缓缓抬起,对着自己曾经的同伴张开了尾端的口器。首先被吞噬者的巨嘴改化而来的捕食器官所吞噬的是两颗表情痛苦但风韵犹存的漂亮首级,随后是贴在一起的乳饼和肩膀……连同分化的触手一起,“水月”囫囵地吞下辛苦捕获的猎物,将二人还温热的肉体完全塞进尾巴后便又开始寻找新的猎物。

   消化,补全,为了生存。海嗣与腐尸结合的怪物本能地向着生命力旺盛的地方前进,已经看不见事物的它也只能通过这种与“生”俱来的感知狩猎。森蚺和熔泉的血肉不断被同化,补上缺失的肌肉与皮肤,但即使吃掉两位干员也无法逆转越来越快的解体进度。

   至少,她们应该是最后的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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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手中粗制的双手锤越来越沉重,就算靠着源石技艺的支持也几乎没法单纯靠挥动起来的力量伤害敌人,好在武器本身的重量依旧具有足够的杀伤力。泥岩喘着粗气再次举起锤子,竭尽全力向前砸去,势大力沉的一锤让食腐者向下一沉跪在了地上。

   “沃土…磐…咳咳…磐岩……”

   崩解的岩土随着泥岩的源石技艺重新组合,让锤子的重量变得更加惊人,即使泥岩也只能通过岩石协助抬锤摇摇晃晃地举起来,然后对着同样行动缓慢的食腐者的脑袋狠狠地砸下去。足以击裂路面的锤击理所当然地砸断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为同胞的萨卡兹手中的武器,将他的脑袋带着四散的浆液摁进了胸廓当中。

   “哈啊…哈啊……站起来!”

   从地面暴起的石墙围住刚刚解决的对手,即使秽蚀污染也没法在短时间内穿过密不透风的封锁,至少在泥岩对付完剩下敌人前应该是安全的——如果泥岩还做得到的话。

   深入骨髓的刺痛感随着血液流动在全身游走,随之而来的虚脱则让泥岩必须倚靠着手中的锤柄才能保持站立。过度使用源石技艺让她体内的源石结晶前所未有地活跃,厚重盔甲内的肉身完全是在死撑着没有倒下;剧烈运动和紊乱的免疫系统带来的双重发热影响下,泥岩的体温已经差不多达到了萨卡兹所能承受的极限,闭锁在装甲内的热量氤氲出影响视物的淋漓汗水,进一步削弱了这位曾经的雇佣兵的实力。为了散热,泥岩已经将上半身的装甲解开披散在腰间,露出伤痕累累的白皙肌肤和一头湿润的白发,除了被汗水浸泡到紧贴身体的胸衣外再没有任何内里衣物。虽然这样意味着上半身缺少防护,但如果再不接触伦蒂尼姆战场上带着干燥腥腐味道的风的话,在受到致命一击之前泥岩恐怕就会热倒在装甲桑拿的囚笼里。

   高热、脱水、酸痛、刺痛、乏力……自从加入罗德岛,泥岩还从没有过如此虚弱的体验;但即便已经步入这种境地,她依旧没有后退过半步,坚定地守在路口上再次双手举起有些开裂的大锤;最后一个枯朽战士倒下后,举目所及的活物除了泥岩也只剩下一个枯朽吞噬者,正向着散发新鲜热量的萨卡兹少女步步紧逼。

   “咳咳咳…必须…必须得……”

   必须得保持足够的距离。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和吞噬者的耐久优势缠斗,唯一的胜机就是在对方靠近前用法术结束战斗。虽然早就超出罗德岛根据身体状况给出的源石技艺使用限度,但泥岩还是忍着全身剧痛再一次对着吞噬者举起了手。

   轰——

   伴随震耳欲聋的巨响与席卷整个街区的剧烈颤动,从地表爆出的尖锐岩柱带着呼啸的破风声从吞噬者身旁擦过,然后是插中下臂将混浊的血肉溅到吞噬者身后的第二根,然后是差一点就能命中躯体但最终只是穿透并截断整条手臂的第三根。作为回应,进入攻击态势的食腐者开始一瘸一拐地向着泥岩奔跑起来。

   “可…恶……哈啊…咳咳咳!咳……”

   要不是不知哪里突如其来的大爆炸,应该能用最后的力量在吞噬者开始攻击之前就造成致命伤的…过度使用源石技艺导致结晶再次生长的疼痛让泥岩有些握不住手中的锤柄,但面对直冲过来的敌人,萨卡兹少女还是手脚颤抖着发力想要再一次举起武器。

   “喝啊啊啊啊啊——!”

   咚啪

   没有熟悉的骨骼碎裂的声音,更没有期望中深陷其中的触感,吞噬者甚至没有对猎物从下盘发起的上捞锤做出任何防备动作。疼痛和脱力最终压垮了萨卡兹的强韧体格,就算是竭力带动全身关节挥出的猛击,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的最后反抗罢了;吃下不痛不痒的一锤的同时,吞噬者剩下的手已经抓住了泥岩的臂膀——

   咕叽

   湿滑酸腐的肉壁瞬间占据了泥岩的视野,比汗液更加粘腻的分泌液包覆住柔顺的白发,顺着紧贴肌肤的发丝一路黏行到发梢;上一个受害者被消化时留下的酸臭毫无阻拦地侵袭着她的鼻腔,如果不是连呕吐的力气都没剩下,本就疲累到反胃的萨卡兹少女大概会把昨天晚上的干粮也一起吐出来。

   极具黏性的蠕动肉褶贴合着泥岩的脸颊,紧缩的入口缠住香汗淋漓的肩膀向内吮吸,将本就重心不稳的泥岩拖倒在地;用作防护的厚裤在地上摩擦发出粗糙的挣扎声,但完全无法阻止食腐者将弹性十足的圆润巨乳挤压吞食。本就精疲力竭的身体已经难以再经受如此折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疲软下去,以坚强的身姿屹立于战场上的前萨卡兹佣兵几乎没什么抵抗便在吞噬者口中失去了意识,胸腹往上的部分彻底变成了膨胀食道在体表凸出的两个椭球体。

   泥岩的体格并没有外在穿着的那件防护严实的装甲那般壮硕,失去了源石技艺的支撑也只是一位中规中矩的女性萨卡兹罢了;再加上意识在吞噬者的口中彻底涣散,整个进食过程中受到的阻碍微乎其微,被体表源石割裂的健美腰腹也很快消失在了肉袋口器里。单手扯开被汗液濡湿内衬的衣物、将泥岩因体液蒸腾还带着热气的臀部与双腿艰难地抽出裤管,在吞咽只剩一条热裤包裹的丰满曲线时略做停顿之后,两条长腿也紧随其后被撑大的消化道包裹,成为吞噬者腹部新的模糊人形凸起。

   ……

   剧烈爆炸的轰鸣声几乎要震破在场人的耳膜,移动地块基板在工程爆破用的定点起爆器的威力下止不住地颤抖;W挂在滑索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淹没在爆炸扬起的粉尘中的半条街,以及围追堵截的大量食腐者王庭军战士,都随着刚刚的巨响从伦蒂尼姆彻底消失了。

   虽然在城区使用工程爆破级别的炸药大概会带来难以预见的后果,但W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个街区就像是食腐者大军的营地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冒出更多的食腐者,持续性地消耗着W的武器存货。再怎么老练的雇佣兵也难以突破单兵的极限,与其杯水车薪地浪费弹药,不如用一场盛大的烟火秀一劳永逸地摆脱这些难缠的家伙。

   “所以说我才讨厌和王庭的家伙打交道…啧,本来还想着拿来问候特雷西斯的那什么碎片大厦……”

   失去一端固定的牵引装置尽职尽责地将W荡过了最后一段路,以一般食腐者的脑子应该也不会想到追踪如此明显的痕迹;虽然特殊的感知让他们对于附近的生体更加敏感,但没有指挥端的话就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只要走到楼顶观察一下街区的形势,就能彻底摆脱这些烦人的同族……

   “……靠。”

   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腐烂酸臭前,W都还是这么觉得的。推开门的瞬间,强烈的不适感就让她条件反射地把门关上,然后便看到至少三只不同食腐者的手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直接拆开。迎接踏进门槛的吞噬者的则是雇佣兵自行改装的绊雷定向爆炸射出的密集钢珠,以及呼啸着刺破空气的榴弹爆破。刚打算放松的紧绷神经再度进入战斗状态,如果这种埋伏就能让W中招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或者走出卡兹戴尔——而如果食腐者们在缺乏指挥的情况下只能准备这种食虫植物一样随机性十足的伏击,食腐者王庭也不至于成为王庭之一。

   在废弃街区的独栋里等候多时的猎手从天而降,破损的楼板加上高速下落的捕食完全没给W留下反应的机会,围成口器的脉动血肉从天花板上发起攻击,趁着W还把注意力放在集群的同伴的时候将雇佣兵的白色短发一口吞下;就算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粗劣陷阱,也可以恰好在设伏大师无意间流露的微小且致命的失误中一招制敌。W肩部往上的部分全部被吞噬者紧紧咬住,狭窄的空间与贴身战最大限度地阻碍了爆破物的使用,雇佣兵只能努力保持不被身上的人形肉块压倒的同时举起手中的改装铳,顶住大概自己脑袋上方的位置。

   贴近发射的榴弹还没走过最短起爆距离的一半就带着飞溅的黏糊肉块在吞噬者背后打开了口子,但就算如此W也没能摆脱被捕食的命运,蠕动的口器已经将粘液溅到了她进入伦蒂尼姆后才换上的新背心上。

   还有多少能用的武器?绊雷,破片地雷,定时爆炸装置……无论哪一种都不可避免地会连着雇佣兵本身一起炸穿,虽然W作为萨卡兹的身体素质比柔弱外表要强韧不少,但也还没牢靠到能跟食腐者比耐性的程度。门外更多的吞噬者在失去阻拦后也开始进入房间,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大概只有被这些饿鬼分食干净的结局。

   W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双乳之间的胸骨并不平整,这是W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保险;用大拇指弹开起爆器背后的插销,自从加装这个功能以来,这还是萨卡兹第一次把手指放在那枚隐藏的红色按键上。

   一拥而上的吞噬者们抓住W还留在肉壁外的身体张开口器,争抢着唯一的食料,四肢和胸口都被令人恶心的粘液肉壁包裹;但W也并不打算让这些家伙好过,猎手与猎物的身份交织在一起,现在她既是猎物、也是猎手、也是诱饵和陷阱——

   直到最后,也要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萨卡兹粗口】……”

   闪耀的火光从W的胸口溢出,瞬间吞没了整个房间。活化的高能源石浓缩液剧烈反应,带动W体内的源石结晶引发连环爆炸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活化源石结晶当做破片炸进这些对感染者和普通人一视同仁的吞噬者体内,然后再次连锁;致命的气浪席卷周围的一切将钢筋混凝土和扭曲的血肉一起化为烟尘,聚集的萨卡兹们在W以生命为引信的最后炸弹里如她所想地陪葬——作为落幕演出而言,完全称得上绚烂豪华。

  

   “W……”

   “你知道吗,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那种三天憋不出两句话的家伙…怎么看上去像个闷罐结果话比我还多?”

   “你先走吧。”

   虽然看不到泥岩头盔下的表情,可毕竟最后一座巨像也已经在两人面前彻底崩圮,W差不多也可以想象这位临时盟友的脸色有多差。萨卡兹王庭军的雇佣兵小队总算是丢下队友的尸体开始撤离,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街对面跛行过来的那几个家伙明显不是什么善茬,腐朽的武器和白衣下的死亡气息简直将自报家门放在了脑门上。两人并非无法应对,只不过处理将死已死之人总是需要更长的时间。

   “交给我。拖住食腐王庭的这几个散兵…应该没问题。”

   “要逞英雄还是等下次吧,你要是一个人躺这了,我懒得跑回来再把那恶心玩意开膛给你收尸。”

   “只是按规矩行事。”

   W沉默地看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对着枯朽战士扣动了手中的扳机;破片榴弹在畸形的古怪武器上炸裂,击碎手铠露下面灰黑色的腐坏皮肤。萨卡兹雇佣兵叹了口气,将手搭在前萨卡兹雇佣兵那宽阔高耸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收起铳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泥岩则缓缓地跪在地上,背对撤离的W最后一次在身边汇聚出岩石。

   当务之急应该是突破这里与阿米娅的小队汇合——雇佣兵们总是会根据任务事项的优先级遵循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而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阿米娅那见,可别死在这种家伙嘴里了。”

   “你也一样。”

   ——游荡在废弃街区的吞噬者收缩着口器,通过蠕动的肉袋和褶皱将裹着破烂的黑色长筒袜的腿吞进嘴里;精健中透露着丰腴的大腿很明显曾属于某位相貌不错的萨卡兹雇佣兵,不过紧勒臀部的超短裤上只剩下带着焦黑痕迹的断口,无从寻觅的上半身和那张佣兵团里知名的脸一起消失在了昨晚的喧闹中。这个吞噬者幸运地第一个路过她曾呆过的大楼外面的街道,捡到了只剩一条半大腿的下半身,并享用起萨卡兹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

   不知何时遗弃在道路上的连身防护衣沾染上灰尘和脚印,留在缓慢吞食萨卡兹少女下半身的吞噬者身后;内衬吸收的血与汗早已干涸,但前主人的气味却顽强地留在了厚重布料上,证明她曾经来过。

   伦蒂尼姆依旧阴云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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