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宰小姑子迎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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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宰小姑子迎亲

  

   (无H过场)

  

   “……快来咔小嚓屠宰馆!让你死得省钱!死得放心!更有限时团体套餐折上折……”

  

   一个风和日丽的大礼拜六的上午,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这一代也算是购物核心区,三座大商场附近环绕着大大小小好几百个底商店铺,而且风格都是偏时尚的那种,街角立着令人看不懂的后现代抽象雕塑,装潢雅致的服装店空间敞亮却没摆出几件衣服,郁郁葱葱的奶茶店里不仅卖书还卖家具,喝完奶茶连你坐的椅子和桌上的多肉都能打包买走。

  

   “……快来瞧快来看!咔小嚓屠宰馆年中钜惠啦!超值套餐任你选……”

  

   橱窗外有两个衣装时尚的小姑娘嘻嘻哈哈地笑着走过去了。

  

   小嚓说:“我怎么觉得小咔的广告词被笑话了?”

  

   我说:“可不是嘛!要我说就该用我那版!本店提供面向4至17岁女性的斩首、穿刺、枪击、绞刑等屠宰服务,服务周到,体贴入微。你听这多简明扼要?快把大喇叭拿进来换换,我录的也在里边存着呢。”

  

   小咔说:“不换!绝对不换!我好歹也是少女,声音怎么也比你个大叔好听多了!”

  

   我头疼得捏捏鼻梁:“这年头30岁都不到就算大叔了么……那要不然你来念我那版本的台词?这不就是优势互补?”

  

   “打!死!不!要!!!!!”

  

   “吵死了……”在我旁边趴着睡觉的沉夜说。

  

   我又心生一计:“你们既然是看板娘,那就做成看板啊!我给你俩照个相,然后抠图印成1:1的板子立外边,岂不是很能吸引顾客?”

  

   小嚓眼前一亮:“听起来不错!”随即整整粉色护士帽准备照相了。小咔也说是个好主意,摆出一个活泼的姿势。我掏出单反正要照,刚才的两个女孩转一圈又过来了,而且这次直接推门进来,好奇地四处大量。

  

   “欢迎光临!”小咔热情地迎上去。

  

   “哇!这里……还卖咖啡?”

  

   我说:“入乡随俗嘛,我看现在店铺都喜欢在本行之外弄点简单的餐饮,我朋友一个修鞋的也在店里摆几个圆桌板凳卖沙冰。”

  

   “那我们可以只喝咖啡吗?”

  

   “当然可以,欢迎欢迎,先坐吧,小嚓把餐饮单拿过去。”

  

   一个女孩激动地问:“这个这个,这个火腿三明治,是用人肉做的吗?”

  

   “那倒不是,就是猪肉,跟FamilyMart的三明治是一个厂进过来的,就是没贴标。”

  

   另一个问:“那这个‘彼岸蝶’西柚茶里边加了死人眼泪吗?简介里写着‘淡淡的幽香,沉淀着少女的甜泪,少女的甜泪,是对此岸的留恋、彼岸的向往’之类的。”

  

   “不是啊,那多不卫生。就是一个应景的诗,我写的,装一把文艺青年。”

  

   “哦~!想不到大叔还蛮风雅!”

  

   旁边就是屠宰服务单,她们一边喝着西柚茶吃着三明治,一边顺手翻开看看。

  

   小嚓说:“我们这里的屠宰服务是18禁的,面向年龄是4到17,超过18岁生日就不提供服务了。”

  

   一个女孩有些遗憾地翻翻:“唉,成年了,老姐姐了。”

  

   另一个也说:“要不是超过年龄,还真有点想把自己搁这儿了。”

  

   “要不大叔,破个例吧?不用给我们打折也行。”

  

   “对,就这个一万多的套餐,爱抚加穿刺这个,您看行不行?”

  

   我说:“实在抱歉,我们这儿有规定。”

  

   “规定还不是您定的嘛,您看我们要是不掏身份证像多少岁的?说15、6也不为过吧?”

  

   “而且我有点晚熟,去年才来例假,然后到现在还没开始长毛毛……”

  

   我咳嗽两声:“咳咳,年龄限制又不是因为这个才设的,不是说我嫌你们不够嫩才拒绝的。而且我自己不下场,提供服务的是我的技师。”

  

   “我知道!您又没帅到让我们花痴走不动道的程度!没说让您弄,就这两个小妹妹给我们弄也行啊。”

  

   “我看简介上说尸体是要论斤卖的吧?是嫌我们太老所以怕卖不出去吗?干脆我把我们尸体提前买了,等于屠宰钱和肉钱都由我们自己出,到时候您把我们尸体随便处理就行,扔了也行,反正您肯定亏不了!”

  

   “求您啦!”

  

   “求您啦!”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地求我,我稍微有点心动,说了句:

  

   “那要不也行……小咔给她们合同。”

  

   “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那我就先抱走这个护士装cosplay的小妹妹啦!”

  

   “我才不是cosplay……”小嚓说。

  

   “那我预订那个睡觉的大姐姐!哈哈头发好乱!”

  

   沉夜迷迷糊糊地抬头蹭掉鼻涕泡,不明所以地环视四周。

  

   我突然说:“不行,还是不了!这个规定不能破!”

  

   她俩立刻挂上失望的表情。

  

   “哎……?刚刚还说可以来着……”

  

   “大叔也太轴了吧!50岁吗?下次叫您大爷吧!”

  

   我说:“抱歉抱歉,不能提供服务实在抱歉,饮品和三明治就免单了,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嘁!谁要占你两个破三明治的便宜!”

  

   “不宰算了!事儿真多!”

  

   她俩又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咬吸管,翻来覆去地看我们服务单子,又瞥到我在看她们,其中一个女孩凶我:

  

   “怎么了嘛!?随便翻翻也不行!?”

  

   “没有没有,请随便看。”

  

   “算了,结账,接着逛街去。”

  

   “好的好的,两位消费一共44元。其实如果执意想接受屠宰服务的话,旁边正义路上有个‘安息乐眠’自杀店,虽然是我们的对手店,但没有年龄限制,收费高一些……”

  

   “我俩就是出来逛街,谁吃饱了撑的跑那种店里找死去呀!”

  

   “逛会儿我得赶紧回去赶报告去了,晚上我们院学生会迎新还得吃饭去……”

  

   我又说:“虽然没能提供服务,但有新鲜宰杀的幼女肉,8岁的一只,刚屠宰完毕,作为补偿可以……”

  

   “大叔!!!我服您啦!!!您见过哪个妙龄少女逛半天街结果提一袋子猪肉回去!?”

  

   “我不会做饭,还得给我妈拿回去,今天没时间,晚上住男朋友家。”

  

   另一个女孩小声说:“哇!你俩终于发展到这步啦?从小学开始不容易啊!”

  

   “说好到18就试试,今天第一次,我正紧张呢!我得先回宿舍换个内裤去,刚才递合同时候都湿透了……”

  

   “实在抱歉!实在抱歉!”小咔小嚓还在替我一个劲地弯腰道歉。两个女孩也不再理我们,小声说着悄悄话推开门走远了。

  

   “……宰一个第二个半价,宰两个第三个免单!姐妹们别再犹豫!快带上想死的朋友一起来吧……”

  

   时不时有男男女女走进店里,点杯咖啡,翻翻他们不能也不打算下单的屠宰服务单,好奇地看看橱窗里的展示品,或者买两斤新鲜的女孩肉。

  

   “呼……呼……吵死了……呼……”趴在桌上的沉夜继续睡觉。

  

   ………………

  

   …………

  

   ……

  

   不过很快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因为门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敲锣打鼓声,就连我们的大喇叭都被盖了过去。两侧的行人都好奇地看过去,居然是一支接亲车队!身穿红色马褂的可能有上百人,有的开路,有的敲锣打鼓,有的只管吆喝,有的抬着平板大轿子。第一个平板上摞着一捆捆钱,四四方方地码成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方块;第二个平板上放着一架橘黄色的大摩托车,林笠说值好几百万美元;第三个平板上只放着一张大相框,是个游艇的照片,相框顶端还挂着一把钥匙;第四个平板上是个私人飞机的照片,也同样挂着钥匙,而且平板旁边还跟着一个穿制服带白手套的飞行员;第五个平板上又是一架子的名贵皮包,第六个上又是一棵纯银雕刻成的树,围绕着一圈金蟾,后面还有第七、第八个,宝玉雕成的送子观音之类的,一共多少件根本数不清,都系着大红丝带。总之彩礼队伍过去之后才是接亲车队,都是各种宾利之类的高端车型,或者我认都不认识的什么限量版手工超跑,跟在一排平板轿子后面龟速移动,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随队摄像的摄影师。他们即使占用公共道路也并没有人敢嘀嘀,毕竟接亲队伍前后各有两辆开着警灯的摩托开路。

  

   我们也不禁出门看,林笠惊叹:“卧槽这是谁家少爷娶亲!”

  

   但却有路人说:“听说男方努力才高攀上女方,这些彩礼也都是打肿脸充胖子。”

  

   我咂嘴说:“啧啧啧,说白了还是富贵人家,这排场把我打死也充不起来啊!”

  

   结果没想到接亲队伍就停在离我们店不到50米的街角,街边是一栋我每天都会经过的普通24层住宅楼,难道对方大小姐就住这种地方?我还以为至少是个海滩大别野!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也是今天第一次发现——这一整栋楼就只属于一户人!

  

   路人甲说:“据说这里也有商业联姻的意味,杨老板想扩大产业,需要权家的支援。不过权大小姐性情乖张,杨少爷又是木讷人,只怕是要吃不少亏。”

  

   路人乙说:“不关我事,咸吃不着萝卜淡操不着心,接着刷盘子去了。”

  

   接亲队伍停下之后,各种彩礼就堆在路边,形形色色的人豪车里下来,聚集在公寓楼前。公寓楼的窗户里早已探出各种脑袋,地下三层都是保安,上面有些三姨四舅之类的,从面相就能看出都是上等人。

  

   一个呆头呆脑的新郎官也被扶下车,身穿盘扣红马甲,头戴六合一统帽,笃笃笃地敲门,怎么敲也敲不开。

  

   “塞红包!塞红包!”

  

   接亲的赶紧把红包从窗户缝里扔进去,里面塞的都是100多克的大金片。其中有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离新郎官站得最近,兴高采烈地把红包往里塞。

  

   “新郎妹妹今年刚满16岁,名叫杨砚洁,就是那个。”

  

   “知道知道,前几年连着三年全省小主持人大赛冠军。”

  

   我也稍微产生兴趣,因为这个新郎妹妹实在是有些好看,虽然衣装很普通,白色紧身七分裤配粉色条纹小背心,但白净的脸蛋和柔顺的长发又使她有些同龄人所不具有的韵味,额上架着一副酒红色太阳镜,脚穿中高跟凉鞋,当然也都是那种刻意低调但绝对价格不菲的品牌,说她有韵味但又掩不住天真童稚,和眯着眼睛怕晒的成年人不同,嘻嘻哈哈地双手抓着一大把钱往门里塞。

  

   “嫂子!姐姐!快把门打开!哈哈哈!”

  

   楼上探出一个脑袋,是另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孩:

  

   “切!我姐才没那么容易开门呢!你们塞啥也没用!我一直想要个帅哥当姐夫,结果你哥又蠢又圆!”

  

   “权荔馨!你给我听好了!我上去第一件事非得把你舌头拽下来!”

  

   “成了姐,就冲着今儿甭开门了……”

  

   一群人把杨小姐的火气压住,赶紧撺掇新郎官唱歌,新郎一看就是腼腆至极的人,似乎也是准备了好久,拿个话筒傻不唧唧地开始唱,接亲队伍敲锣打鼓地给他伴奏。

  

   好媳妇哎~跟我回家~~!飞机游艇~送咱爹妈~~!奔驰宝马~上街买菜~~!兰博宾利~车门贴画~~!哎哎哎哎噢~!!!!银摇钱树~金癞蛤蟆~~!塑料笤帚~我手里拿~~!地归我扫~碗归我刷~~!跟我回家~咱俩生娃~~!哎哎哎哎噢!好媳妇哎~跟我回家~~~~~~~!!!

  

   “哈哈哈哈哈!”新娘妹妹在楼上笑起来,“蠢死了!我姐也说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说归这么说,楼房的门却开了条缝,接亲的人欣喜若狂,蜂拥着把新郎官推了进去。至此为止街上围观的人群也差不多都散了,该吃吃该逛逛,该洗碗洗碗该搬砖搬砖。

  

   “还挺热闹!”阿琳说。

  

   沉夜早已经被吵得把卫生棉条撕下来两截堵耳朵眼了,胡锣也毫不关心,小咔小嚓看两眼就回去看店了,林笠只对那辆名贵的摩托车感兴趣。唯独阿琳从头一直看到尾,还说想等新娘子出来去抢糖吃。

  

   “哈哈哈,我们老家结婚比这还热闹呢!趁人多我混进去看看!”

  

   “看会儿回来吧,你穿这身旗袍别人还以为你伴娘呢。”

  

   “嘿我还真当过伴娘!不对是伴郎!我家主人婚礼时候……”

  

   结果新郎的半天也没把新娘子抱出来,倒是阿琳看了一会儿出来了。

  

   “怎么?被保安认出不是亲戚了吧?”

  

   “那倒没有,就是看着太着急,新郎简直太笨了!说喝100杯酒,新郎闻味儿就晕了,掐人中才掐起来,只能让亲友团帮着喝,他自己一口没敢碰,晕晕乎乎还把小姨子当自己亲妹扶。然后猜口红印,猜准了的亲一口,结果猜错了,亲的是小姨子的。然后从九个罩着红盖头的女孩里找自己媳妇,选中了就抱一下,结果也抱错了,抱的还是小姨子。最后说找高跟鞋,一楼好几百个房间诚心为难新郎,结果新郎也是傻,不知从哪个屋里找出一双小姨子的高跟鞋,明显号都不对还敢往媳妇脚上套。本来闹着玩的游戏现在新娘子火儿了,说自己打死也不嫁!”

  

   果然不一会儿就连新郎官和接亲的人都被赶出来,新娘家的大门“咣”的一声向他们撞上,再一次紧闭不开。街上看热闹的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新郎也只顾垂头丧气,亲朋好友忙着打电话想主意,只有新郎妹妹一个人在哐哐敲门。

  

   “再开一下!权荔馨!荔烨姐!我哥不是故意的!!!”

  

   新娘妹妹探出脑袋:“不是故意的才是问题!你还觉得蠢萌是个优点了!?我姐不嫁了,你们回去吧!”

  

   随队摄影师还在傻呵呵地录,被杨砚洁一把推开:

  

   “多光彩的事你们都拍!你们以为你们战地记者啊!?”

  

   我说:“新娘子爹妈也不劝劝……”

  

   林笠说:“能劝得动就怪了!权家真正得势就从权荔烨开始,从毕业白手起家,六年创造商业奇迹,亲手打下地产界半壁江山,锐气正盛的年纪就已高居人上,这样的女人能听进去爹妈的话?就连公婆她都不放在眼里!”

  

   “啧啧,这种女人给我一个亿我也不娶!”

  

   “你说一个亿?我该不是听错了吧?去年年底馨烨地产30个亿的项目了解下?”

  

   “30亿我也不娶!”

  

   “哼哼!”

  

   “乐什么,我说真的!”

  

   “哼哼哼!”

  

   刚刚接亲团队还打电话想办法之类,或者静待新娘子平复心情,但此时却安静了,聚在街边一脸凝重的表情,连我也有些好奇,跟阿琳凑近偷听。

  

   “……女方欺人太甚了。”

  

   “……这是她们老家的传统,我也听说过……”

  

   “……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

  

   “就是!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宰小姑……”

  

   我疑惑不解:“他们这是说什么呢?”

  

   阿琳小声说:“我知道!有些地方还真有这样的传统!有些地方娶媳妇,尤其穷汉子攀富媳妇,为了表现新郎的诚心实意,把年幼未婚的亲妹妹宰一个给新娘端去,就叫宰小姑,我们老家就有这样的,我小时候还真见过,好几十年的老传统了。”

  

   我心想你老家是个何等神奇的地方!于此同时接亲的亲戚依然在七嘴八舌:

  

   “……权家要咱们宰小姑,明摆着就是不想嫁了,我跟杨老板说一声。”

  

   “我已经说过了,老板说年轻人的事年轻人做决定。”

  

   阿琳又跟我说:“新郎有仨妹妹,大妹常年留学海外肯定回不来,最小的才刚两岁,如果真要宰的话,那也就是……”

  

   新郎妹妹稍微有些发愣,早已不像刚才那样活泼了:

  

   “……荔烨姐要我死?该不是弄错了吧……荔烨姐平常对我还挺好的……”

  

   “别想了二小姐,这事就不能让它发生,你就当没听见吧。”

  

   这时门开了,新娘妹妹探出头来,新娘妹妹也穿着红婚纱,刚才做游戏的衣服还没换掉,也不理众人,唯独朝新郎妹妹招手:

  

   “砚洁,过来,跟你说两句话。”

  

   “嗯!荔烨姐是认真的吗?还是谁传错话了?”

  

   “我姐是这么说的,但是宰小姑这个传统还讲究礼尚往来……”

  

   两个女孩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没有谁能听清楚。这时小咔过来拽我回店里去,说来客人了。我和阿琳回店一看,发现沉夜已经帮我收完款了,说是三个想一块死的小伙伴,小嚓已经带她们去处刑了。

  

   “没我事的话我接着看热闹去。”

  

   然而我还没走出去,热闹就主动找上门了。

  

   ………………

  

   新郎和他妹妹以及另外几个人居然走进我们店里,还有摄影师之类的,一句话还没说,先看见阿琳。

  

   “你不是女方家的人!?”杨砚洁说。

  

   “不是,我刚才就是混进去玩的。”

  

   “胆子真不小,不过这样话就好说了,有些事你也该听到了。”

  

   我说:“我们这里是情趣屠宰馆,可能不是你想的那种有仪式的,而且也没提供过和婚庆有关的屠宰服务。”

  

   “别的太远了!就你们这儿近!”

  

   一店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活该怎么干,这时阿琳却说:“实在不行交给我吧,我对这套流程还挺熟悉的。”

  

   “好好!!”

  

   小咔如释重负,然后把合同递过去,新郎还想拦着,新郎妹妹说:

  

   “哥,我知道荔烨姐就是一时口快,她可能到现在也不信你真会宰了我,她平常对我那么好,我也知道她不是对我有什么恶意。但我想用我的死告诉她,下次再心血来潮的时候一定要想想有什么后果。”

  

   “可是……可是……”

  

   “别再可是了!合同拿过来!”

  

   我说:“我们需要顾客自己明确表达意志,否则就有诱导死亡、推销死亡的嫌疑。”

  

   新郎妹妹有点脸红,但毕竟还是开朗的性子,清清嗓子,无视旁边的摄影师,用清亮的嗓音说:

  

   “我,杨砚洁,甘愿为我哥和我嫂子的婚礼而死,成为我们杨家众多彩礼的其中之一,恳请贵店对我进行屠宰!”

  

   “好!”

  

   小咔说:“这属于定制类处刑方式,收费三万元起步……”

  

   杨砚洁说:“你跟我们家管家谈,你们赶紧宰我吧!”

  

   阿琳说:“合同没签好不能下刀,不过咱俩先去做点准备工作。”

  

   两人没走进屠宰间而走进隔壁美容店,也是跟我们有合作的店铺,不过现在理发师都忙着呢,只能我们自己来。杨砚洁坐在椅子上,阿琳给她剪头发,手法还算是熟练,把长发剪短。落地窗外围观的人也不少,不知道这婚礼到底要怎么弄。

  

   “你一个屠宰技师还会剪头发?”杨砚洁说。

  

   “店长教我的,他家以前开美容院。来脱衣服吧。”

  

   “啊在这儿?我以为是……”

  

   “你是完全不知道流程吗?还是稍微知道一点?”

  

   “倒是知道一点,据说我曾经有个亲姑姑,就是我爸娶我妈时候宰的。”

  

   “所以总之听我的,脱衣服!”

  

   阿琳倒是很强硬,杨砚洁拗不过,通红着脸颊脱掉鞋、七分裤和小背心,姑且留着内衣裤。她这副半大不小的身材真是成熟中透露着可爱,肚腩稍微有些肉,但肩膀的曲线却魅力动人,双脚白皙如羊脂玉,腿部略微浮现的肌肉轮廓为她平添五分性感。店外围观的都看傻了眼,店里理发的都剃秃了半边。

  

   阿琳为她擦拭身体,又继续整她头发。两缕垂髫悬在耳边,头顶梳两个羊角辫,用一指宽的红丝带把羊角辫包裹住,只露出一点发梢。再用眉笔沾点胭脂,在她眉心上一点。

  

   “噗!我小学一年级在我们学校联欢会上当主持人就这副模样!”

  

   “嗯嗯,这样正合适。”

  

   “我都多大了……”

  

   “一般来说宰小姑也没有宰你这么大的,一般都是宰童女,也就五六七八岁。你别当自己是少女,就当自己是不懂事的小女孩。”

  

   “唉……咿!?”

  

   阿琳刷地就把她内裤扒了,前面露出鼓囊囊的小白缝,后面露出粉扑扑的屁股蛋。她害羞得不知道捂哪,干脆低头捂住脸。

  

   “哎呀你本来也是小女孩啊,毛都没长呢……”

  

   但很快她就证明自己并不是:白嫩无毛的小阴肉稍微挤了挤,就把一股半清不稠的黏水儿从那地方挤出来,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了半尺,说是漏的一滴尿却又比尿黏。

  

   “你该不是想那个了吧?”阿琳问。

  

   “……其实每天晚上都给自己弄,但是最近连着三天没弄了,导致白天动不动就想那种事,一想下面就会变成这样……”

  

   跟过来看的小咔说:“我只有在高潮时候才会水多得流到腿上,你光想想就能流这么多,你这体质也太淫……健康了吧!”

  

   我帮阿琳把她哄走。

  

   阿琳说:“别这样,振作点,我给你擦擦,尽量试着别再流了。今天是你哥跟你嫂子婚礼,结果你一个小姑子怀春了像什么话?不过这也是为什么宰小姑不宰大的,要是已经来了月事长了阴毛,白花花的一条精壮的大姑娘趴盘子里多羞人,再像这样流出点什么东西就更煞气氛了。女童相对干净得多,也不懂人事,三两下当小牲口似地宰了也好看。”

  

   杨砚洁也不敢反驳,叉开腿让阿琳给自己擦阴唇。擦完之后阿琳把她胸罩解开,至此她的翘臀淑乳该露的部位就都露出来了。阿琳给她系个红肚兜,上面绣着一对鸳鸯,长度勉强遮住乳房和肚脐眼,下面没遮住阴缝,但至少给她增添了两分幼童稚气,从后面看当然什么也没遮住,除了后颈后腰两根带子之外就是完全的裸体。她自己倒是逐渐不害羞了,在理发店的镜子里换着角度看自己的正面背面。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光屁股小孩。”

  

   “有这感觉就对了。”阿琳给她涂着红趾甲油说。

  

   阿琳给她两只脚腕套上金镯子,当然也都是真金的,手腕上的金镯子一直撸到大臂上。她脖子上用细红绳挂着一个小玉佛,绳子短得完全没法摘下来,这倒不是阿琳给她戴上的,她说这个已经戴15年了。

  

   “哈哈这什么扮相,我要是再有个小鸡儿就能演红孩儿了。”

  

   “演红孩儿也用不着露小鸡儿啊。”

  

   阿琳刚说完这句,杨砚洁瞥眼看看她旗袍下摆。

  

   “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男的,你管呢?”

  

   “所以最后宰我的是你吧?”

  

   “嗯……卧槽你想什么呢!?”

  

   杨砚洁马上就变得一点都不像小屁孩了,原本已经擦干的阴缝又不知何时变得晶莹湿润,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这么润滑的小穴但凡有根J8插进去怕不是能直接捅到最深!

  

   “卧槽你想什么呢!?”阿琳摇晃她肩膀。

  

   “我什么也没想啊。”

  

   小咔说:“要不然给她塞个卫生棉条?”

  

   “不行,这块儿的肉是要弄熟给新娘子吃的。算了不管了,也无所谓,勤擦着点。来,趴上来。”

  

   平板轿子放在门口,杨砚洁正要爬上去,又被阿琳叫住:

  

   “你干什么?”

  

   “我……趴着啊?”

  

   “你是傻还是浪,你见过谁家小孩挨刀子之前欢天喜地蹦蹦跳跳的?你得挣扎尖叫,叫得越惨就越能感动新娘子。然后让你哥也哭,所有人都哭,这就是宰小姑时候特有的‘哭婚’习俗。”

  

   “好……”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开始。我也穿个接亲队伍的红马褂,假装杨家请的人,一把抓住杨砚洁的小细胳膊就往平板轿子上拽!

  

   “啊!?你干嘛!?你你……啊啊啊!!!”

  

   这小丫头哪受过这等冒犯,抬脚就往我裤子上踹,但我提她还是跟提小鸡子似的,把她往木板上一扔。她正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被死死地摁住——不是被我而是被另外四五个接亲的,分别抓住她的手腕和脚腕。

  

   “别碰我!!啊!!!!!救我!!!哥!!!!啊啊啊啊!!!”

  

   她哥心疼地上去劝阻,却被阿琳拦下了,两行窝囊的眼泪从她哥眼里流出来,唯独哭这点是用不着装的。

  

   杨砚洁被摁在板上,小胳膊腿还在拼命挣扎着,但当然拗不过好几个成年男性。她就这么叉着膝盖跪板上,上身也被摁下去,双手用红丝带反绑在背后,另有一根长丝带横着把她后背和后脖子根木板直接绑一块,以免她直起腰来。她这时可能才真有点怕了,不是假装而是真的拼命挣扎,想直起腰也想把双腿伸直,至少大腿并起来,但随着捆绑的继续,她的这个姿势就完全固定了,再怎么挣扎都是极小幅度的颤抖,只能使自己被勒得更紧。阿琳让人把她脚也固定住,脚背向后绷直,贴住木板,脚心向上,阿琳把她脚心擦干净。

  

   “哥!!!!我后悔了……我不想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趁她被捆的时候,阿琳也给自己补了妆,她说这种仪式处刑人也很重要,这么隆重的婚礼不能给两家丢脸。

  

   “宰小姑应该用女屠,我就姑且算是吧,嗯!”

  

   一把锋芒逼人的杀猪刀被她拿在手里,杨砚洁用余光看着她靠近,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不要……哥……我不死了……这个婚咱别结了吧……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阿琳说:“叫唤个屁!又不是在这儿杀你!等会儿!之后还有些流程,不过不用你干什么,有的可能有点疼或者羞人,你就忍住了趴着等死就行——唯独就是别发春,谨记自己是没长大的女童,光屁股小孩一个,屁股湿了就太丢人了。”

  

   “不是我真有点不想死了……放我下去先!放我下去!嘶…勒得我麻了啊啊啊!!!还有你们几个再敢拍一个试试!!!”

  

   杨砚洁前胸贴着木板,纤细的后背向下弓着,跪着的膝盖稍微蹭得有点出血,大腿也没法夹住,小细腰就算努力往下收也阻挡不住自己下面阴门大开。

  

   她就这样被抬轿的抬出去,她哥哭着跟在旁边,按照阿琳的指示,彩礼队伍又再一次活动起来,十多只平板轿子围着权府大楼转圈,杨砚洁被抬在队伍最前面。有娘家人从窗户探头出来看,与此同时街上瞬间又掀起三倍的热闹:

  

   “卧槽都捆好了!”

  

   “真要宰啊!!!?”

  

   “快拍快拍!”

  

   随着锣声“铛————”的一响,更多视线被吸引过来。阿琳用尖细而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唱:

  

   六月里来哎二十八~~说好了的大媳妇要嫁到我家~~~~媳妇家有三关五道卡~~出题说要考考我的呆脑瓜~~~~媳妇一次都没认出来~~专门往那小姨子的身上抓~~~~都怪我这木鱼脑袋蠢又笨哎~~气得我那大媳妇眼泪汪汪~~~~左推右搡把我轰出家门去~~冷冰冰的铁门往我脸上砸~~~~锣声停来鼓声静~~唯有那个晴天霹雳噼里啪啦~~~~千金万银也不稀罕~~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儿挽丝发~~~~

  

   暴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杨砚洁这下好像真的彻底后悔了:“哥……我不死了……都把我放下来先……呜呜呜呜……!!”

  

   千金万银也不稀罕~~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儿挽丝发~~~~呼不开门唤不开窗~~只说我不诚心实意打死不嫁~~~~好媳妇儿哎我多冤枉~~十分诚心却抵不过我脑子傻~~~~不看金银不看珠宝~~突然看见我家小妹年方二八~~~~亲妹妹哎别怪哥哥~~舍不得你媳妇就不来咱们家~~~~可怜平常百般呵护~~今天五花大绑就往案板上架~~~~媳妇儿哎就为哄你笑~~我最疼的小妹活活祭你门牙~~~~

  

   “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新郎嚎啕大哭。

  

   “好哦!!!!!”看热闹的起哄。

  

   杨砚洁声嘶力竭地嚷着:“你们都不许看我!!啊啊啊!!谁敢看我谁明天早晨掉眼珠子!卧槽别拍我!你们妈死了!!你们唔唔唔唔唔!!!”

  

   她的话语突然变得含糊不清,阿琳唱完词之后把一枚苦涩碧绿的生西红柿塞她嘴里,又用红丝带蒙住她眼睛,丝带很快就被泪水沾湿了。

  

   “唔唔唔唔唔呜呜呜!!!!!”

  

   阿琳一巴掌狠狠抽她屁股上!边抽又边念词:

  

   “一打你个不孝女!你家无后怎么办!”

  

   “啊唔!!!”

  

   然后又是一巴掌:

  

   “二打你个不贤妹!你哥娶亲你瞎嚷嚷!”

  

   “唔!!!!!”

  

   “三打你个吝小姑!斤斤算计你嫂子!”

  

   “唔!!!我没有!”

  

   “嘘!就是台词儿!我接着打了啊,一共七下……四打你个赔钱货,吃喝拉撒没鸡巴!”

  

   “唔呃!!!”

  

   阿琳一点也不手软,狠狠往她屁股上抽,掌掌到肉,屁股蛋上浮现出红手印。

  

   “五打你个贱畜牲!不躺好了任人宰!”

  

   “呜呜呜……”

  

   “六打你个短命鬼!你倒霉怪别人吗!?”

  

   “呜呜呜呜呜什么嘛……”

  

   “七打你这荷包肉,肉打软点好消化!”

  

   “唔?”

  

   阿琳第七下没打她屁股,由下而上一个挑手,狠狠抽在她那两条小嫩阴肉上!杨砚洁刚才前六下就被抽得幽谷微潮,此时突然被一巴掌直击花芯,花芯连带浑身都花枝乱颤的!

  

   “唔唔唔唔唔唔嗯~~~~~~~~~~~~~~~~~~!”

  

   “七上八下留一下,花黄闺女留个面儿,挂个屁帘遮个羞,别让闲人看笑话!”

  

   阿琳还真掏出“屁帘”,就是一张一尺多长巴掌宽的红绸布,一头夹在她后腰的肚兜绳上,另一头向后垂着遮住她屁股缝和小阴缝,不过绸布轻飘飘的依然能若隐若现。新郎官依然哭着,彩礼队伍继续转圈,敲锣打鼓一刻不停,抬轿的有些小伙子都快昏倒了。

  

   绕了不知多少圈,杨砚洁又再次转回权府正门时,阿琳突然喊声停!

  

   “停!吉时已到!”

  

   平板轿子横在权府大门前,阿琳抽出杀猪刀。四个男的依然扛着轿子,阿琳撑着轿子板纵身一跃,也爬上去,骑在杨砚洁背上。

  

   “唔唔唔唔唔唔唔!!!!”说不出话也看不见东西的女孩疯狂挣扎着。

  

   “你,过来。”阿琳招呼新郎官说,“站后边,抓着你妹脚。”

  

   新郎抓住他妹的双脚,女孩的挣扎瞬间就减轻了许多,也不唔唔乱叫了,只是小声啜泣着。阿琳熟练地耍了几个刀花,刀刃在她手心里嗖嗖嗖地旋转着,耍了一通之后拿稳,又唱了两句词:

  

   阿妹回家去吧~~这下也闹够啦~~阿兄哪舍得你~~只盼你能长大~~打光棍又如何~~只等到那良辰吉日送你出嫁~~~啊啊啊啊啊~~~~

  

   阿兄才别闹啦~~让人笑话咱家~~抓得住我脚腕~~抓得住我魂儿吗~~阿妹甘愿如此~~只盼兄嫂多生两个大胖娃娃~~~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蒙眼的丝带终于再吸收不下更多泪水,两行泪水顺着杨砚洁的脸颊淌下。

  

   阿琳右手拿刀,左手抓住她的两根羊角辫往后拽,迫使她仰起脑袋露出脖子,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的喉咙上。

  

   “新郎,你说声宰我就宰了。”

  

   “我……呜呜……我不说……”

  

   “不是,这是最重要的流程,我多唱少唱两句词儿都无所谓,你不说宰我就不能下刀。”

  

   “我不说……呜呜呜呜……我要给我爸打电话……我不结婚了……”

  

   阿琳叹口气,暂时摘掉杨砚洁嘴里的青西红柿:

  

   “你也哭了一路了,你哥还是心疼你,说不想结这个婚了,你怎么着?”

  

   “呼……呼……咳咳……我就特别想说……”

  

   “嗯嗯?”

  

   “你唱的歌简直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

  

   “不是,都是宰小姑的固定词儿,就跟一拜天地之类的似的,换个人也这么唱。”

  

   “我就想找你们店随便一宰,哪想到还真有较汁儿于形式的!”

  

   “你该庆幸有我这么个懂的,我懂所以当然较汁儿了。但是现在怎么着?要是你们兄妹都一心想撤,又没父母在场,那就真撤了。”

  

   “我怎么就想撤了?”

  

   “我听你喊说后悔了放你下来……”

  

   “不是你让我挣扎的吗?”

  

   阿琳看看她的浸湿的蒙眼带,也没再多说。

  

   杨砚洁说:“哥,她最后唱的那两句歌词,你要是听清楚了也明白了,就别再耗着了。”

  

   “小洁……呜呜……”

  

   杨砚洁不再说话,阿琳再次把西红柿塞她嘴里,羊角辫依然往后拽,刀刃也再次回到她脖子上。

  

   “新郎说宰我就宰了。”

  

   新郎抓着妹妹的脚摩挲着,可能蹭着脚心了,她又痒又没法挣扎说话,一个劲地勾脚趾头。阿琳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就不打扰他做心理斗争了。

  

   片刻之后,新郎低下头,表情仿佛先他妹一步已经死了似的,用颤抖的声音喊:

  

   “宰!!!”

  

   阿琳说:“你能不能别一边喊宰一边挠你妹脚心啊,看你妹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听不见她小声哼哼?”

  

   “啊!?”新郎稍微一愣。

  

   然而就在阿琳说话的时候,她的拿刀的手“刷”的一下划开杨砚洁的脖子!!杨砚洁因为痒而发出的轻声哼哼也不再有了。

  

   “嚯!!!!”路人惊呼。

  

   “啊!!!!??”楼上也有尖细的惊叫。

  

   鲜血瞬间从杨砚洁的洁白的颈部流出来,一直流到胸口和红肚兜融为一体。划一下才伤到皮肉,要宰到死还得多来几刀,阿琳毕竟力气小,来回切割七八下才切到颈椎,但也到此为止了,她把刀放一边,把杨砚洁脑袋用力往后拽,拽到普通人所达不到的角度。

  

   “啊啊啊……”新郎几乎吓软了。

  

   杨砚洁浑身一颤,一股热血从她颈部的动脉断口向前喷出!她当然没立刻死,捆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屁股大腿都在拼命痉挛着,脚趾头就算没有他哥挠痒也使劲地向上勾。

  

   “小洁……呜呜呜小洁!!!!哇啊啊啊!!!!”

  

   她哥突然嚎啕大哭,扶着抬轿人的肩膀也要爬上去,从后边搂着他妹的大腿就要往她腰上抱!阿琳赶紧把他推下去,皱着眉头呵斥说:

  

   “嗨!!嗨!!干嘛!!?手摸哪儿呐!?啥姿势!真当你俩亲兄妹就不讲究授受不亲了?宰你妹是为了哄你媳妇,别让你媳妇更火儿了!”

  

   “啊!?是!是!”

  

   “脚还是接着抓着,她没死透呢,你可别松手。”

  

   “是……”

  

   这时围观人群一阵议论,阿琳回头一看,杨砚洁屁股稍微抖两下,居然有水顺着大腿往下流!我赶紧扔过去一条红毛巾,阿琳接过来攒成一团伸进遮屁股的红绸布里,紧紧压住她那块儿。杨砚洁的小身板又猛地哆嗦了几下,脖子里本已流势减弱的血柱又射出比刚才还远的两股!

  

   “她这是……那啥了吧?”路人议论纷纷。

  

   “……都死了还能那个?”

  

   “个人体质不一样。”

  

   沉夜也小声跟我们说:“虽然剧痛很难导致性高潮,但是窒息会,她的血管和气管被切断,大脑严重缺氧,其实也是一种窒息。”

  

   还有两个胆子大的举着手机凑过去照她屁股!阿琳挥舞着刀子把他们赶开:

  

   “滚!!滚!!没见过女孩撒尿啊!?再看一眼你老婆上女厕所回回都有隐藏摄像头!”

  

   “嘿!?这小妞儿也辣!”

  

   “妞儿你妈屄呀我男的!”

  

   阿琳把她下边擦干,把浸湿一大半的毛巾又扔回给我。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失禁而无疑是潮吹了,阿琳当然更知道。

  

   阿琳俯身小声说:“幸亏你努力憋了一下,要是把屁帘喷湿了就寒碜大了。”

  

   杨砚洁可能听到了这句话,但也多半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她的动脉不再有血流出来,颤抖的身体也恢复平静,永远而彻底地平静了。

  

   阿琳跟抬轿的说:“先抬回我们店里。本来应该是在女方家门口架火烤,不过城市街道又不能点篝火,别再把她家楼房点着了,所以先回去一趟。”

  

   有些接亲的亲戚说:“还得烤啊?那婚礼啥时候才能开始?”

  

   也有些懂的说:“那就不能着急了,宰小姑的婚礼只能在彻底天黑后办,夏天白天长估计要到八点后了。”

  

   ………………

  

   我们暂时把新郎支开,劝他平复情绪,亲戚里也有别的哭的,我们就管不着了。我们店里有巨型烤箱,只有我还会点厨艺,阿琳说只要表面处理熟了就可以,新娘只吃一口,于是我用烤鸭的手法调到300度猛烤25分钟,根据阿琳的指示在要吃的部位刷上一刷子红糖。烤好之后的小姑娘看起来油光华亮的,表皮焦黄酥脆,颈部断口流着油,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动。但其实里面大部分还都是生的,就连她嘴里的青西红柿还依然水分十足。阿琳把她头发装饰一下,重新系上肚兜和红带子,就像一件贵重而喜庆的礼物,屁帘也依然挂上,以刚才的姿势抬上平板,抬到权府门口。

  

   “还真烤了!”路人指指点点说。

  

   “唔!我都闻见香味儿了!”

  

   看见妹妹变成这样,新郎又要哭一阵,但阿琳说这时候就不能再表露懦弱了,于情于理还是于仪式都不能再哭了。

  

   “你妹都熟了,把她家门踹开!伴郎呢?接亲的呢?扔石头砸!点几个火炬举着!小姑子都熟了,媳妇家再不开门一把火烧掉!什么你说没火炬!?对面体育纪念品店!奥运圣火同款的!”

  

   一群人还真风风火火地举着点燃的火炬冲了过去,新郎冲在最前面,四个伙计抬着香喷喷的他妹紧随其后。砸了两扇窗户之后,女方家终于开门了。

  

   “走!走!”

  

   门口一个趾高气扬的不知什么三姑四姨说:“先把彩礼送进来。”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阿琳见矛盾激化,于是赶紧说:“别急别急,既然开门了就别急,我跟着进去,我还要进行侍肉,你们相信我。”

  

   接亲的已经很信任她了,于是姑且就先同意,新郎举着火炬看眼妹妹的身体,坐在门外的马路牙子上等着。我实在好奇,正好我还穿着接亲伙计的红马褂,把一个累到虚脱的轿夫换下来,抬着杨砚洁的肉跟阿琳一起走进门。这里虽然格局就跟普通住宅楼一样,但当然不是普通的毛坯楼道破烂电梯,整栋建筑从一进门就极尽华丽,别的楼里扔自行车的犄角旮旯在这里贴着高档壁纸,挂着风雅的名家壁画,而每个房间里面就更加富丽堂皇了。我们走进金碧辉煌的、几乎能停进去一辆越野车的大电梯,有戴白手套的管家把我们带到四楼,据说权大小姐的闺房就在这里,我们把杨砚洁一直抬到她房门口。

  

   房门打开,隐约看到里面聚着不少年轻女性,都是新娘的姐妹闺蜜,新娘妹妹也在其中。一张带顶棚的公主床就放在100多平的客厅中央,凤冠霞帔大红盖头的新娘就坐在床沿上,看不见表情如何。

  

   阿琳倒是一愣:“女主人!?”

  

   阿琳家的女主人纤慧就坐在新娘旁边,居然也是闺蜜关系。她也只是稍微使了个眼神,表示认识我们而已。

  

   杨砚洁被抬到新娘面前,屁股对着新娘,阿琳拿出小切刀,左手一个小白碗伸到杨砚洁腿间,撩开屁帘,露出阴部,刀尖刺入阴唇外侧。因为这部位油多,所以外皮已经像烤鸭一样烤得焦香酥脆,随着刀刃的切割,发出悦耳的咯吱声。

  

   她把一整副阴部肉都片下来,两条阴唇连着一枚小阴蒂,纤细的尿道微张着,阴道里面带着薄薄的一层膜,切下来放进碗里,撒点奶油和白糖,和筷子一起端给新娘子。

  

   “正所谓‘不望洞房夫君抚,只留阿嫂唇齿香’,又所谓‘以阴滋阴可以永驻青春’,杨二小姐以自己的贞洁之所滋补阿嫂的身子,这是小姑对阿嫂的献身礼。”

  

   新娘子撩开盖头一点,只露出涂了唇脂的嘴唇,接过碗筷,樱桃小嘴咬了一口,又是悦耳的“咯吱”一声。

  

   “嗯,好吃,待会儿馨馨也来尝尝吧。”

  

   新娘妹妹有些发抖地点点头,眼角的妆有些花了,不知为何似乎刚哭过。新娘把一副阴肉吃完,阿琳接过碗筷,新娘抽下杨砚洁的屁帘叠成小方块擦擦嘴,原来都是固定的流程。

  

   新娘说:“肉我先留下,你们出去等我回音。”

  

   阿琳说句“请慢用”然后带我们走出去。

  

   我小声问阿琳:“可是还没熟透她怎么慢用?”

  

   “就是一个说辞,如果新娘同意嫁了,就需要时间准备回礼。”

  

   走出大门,新郎和一众亲友都过来问情况,阿琳说要耐心等,如果新娘同意嫁了就会有回礼送出来,到时候新郎上去就可以了。

  

   “哦!?合着还不一定同意!?还得等她消息不成!?”

  

   “不不,理论上来说怎么也该同意了,小姑都宰了还不同意那以后就再也嫁不出去了,而且家族声望也会一落千丈。”

  

   “那还等什么呢!?”

  

   “应该是在准备回礼,各位请稍安勿躁。”

  

   过了几乎得有近一个小时,所有接亲的人都举着火炬想再次踹门而入了,新娘家的门再次打开,四个保安抬着一个用大案板和两根超长擀面杖钉成的轿子。而令众人大吃一惊的是:案板上大刺刺地趴着一个烤得焦黄的姑娘!

  

   “怎么回事?把二小姐送回来了!?”

  

   “不是二小姐!”

  

   女孩连脸蛋都烤得焦黄,但依然能认出来——居然正是新娘妹妹权荔馨!

  

   “这就是回礼!”阿琳说。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女孩此时浑身油光滑亮甜香四溢,堵嘴的是一个没剥壳的生鸡蛋,女孩乳房和阴部给剜掉了,而且创口也熟透了,流着肥油,可能是烤之前就给剜了,阿琳说这应该是考虑到她也是大姑娘了,该遮的羞还是要遮。权荔馨双手向前伸,手掌向上,捧着一双红绣花鞋。

  

   “喔!!!!!”看热闹看俩多小时都没撤的路人再次惊呼。

  

   就算没想到新娘也会宰妹妹,但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新郎抓住鞋就要上楼,阿琳赶紧先拽住他:

  

   “等等等等!要吃一口!不然媳妇问你小姨子好不好吃,你说你没吃还行!?”

  

   “啊怎么吃?吃哪块?”

  

   “这个就无所谓了,因为本来按规矩说回礼应该回个年幼的小叔子,不过新娘家没弟弟才宰了个妹妹,小鸡儿也没有,有两句以阳补阳之类的词儿我也不用唱了。但是无论如何也得吃一口!”

  

   新郎官下不去嘴,阿琳拿刀从权荔馨撅着的屁股上片了块肉,肥多瘦少,新郎直接用手拿着吃下去。

  

   “呼……呼……挺烫……还挺好吃的!?”

  

   “好吃再来一条,来,削下来的脚心肉。”

  

   阿琳用削菠萝的挖眼刀从女孩左脚剜下一条连皮肉,糯嫩粘牙,给新郎喂下去,然后催他别再耽误时间了。新郎举着绣花鞋跑上楼,从新娘的闺房里传出一阵女孩们嘻嘻哈哈的笑声,片刻之后一群保安涌出来开路,随后跟出来闺蜜们,而穿好鞋的新娘子就被新郎背着走出了大门,红通通的一片喜庆。

  

   “哦哦哦!!!!!!!”

  

   新郎把新娘子抱上婚车,往婚礼会场的方向缓缓移动,闺蜜们也都让男友把跑车从附近停车场开出来,一同前往参加宴会,不过此时距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豪华车队依然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

  

   阿琳急忙喊:“等等!要把两个女孩带上!你们夫妻对拜之前要加一个拜小姑小姨的步骤!而且再加工一下,彻底弄熟,婚宴也要分给每桌一块肉!还有就是洞房里要先吃番茄炒蛋,就用两人嘴里的……”

  

   娘家人说:“这个就不用你说了,规矩我们都懂,也亏新郎那边有你这么个懂的。你怎么不上车?”

  

   “我?我就不去了。”

  

   “你不是司仪吗!?”

  

   阿琳一愣:“啊我!!!?我哪就能够格了!据说男方请的司仪出场费200多万呢!”

  

   “200多万他能想到还有烤熟的小姑子小姨子吗?后续一系列相关规矩他能懂吗?你跟我们一起去,哪怕就是帮衬一下,出场费少不了你的。”

  

   阿琳家的女主人也说:“没错,琳琳,跟我们一块去吧。”

  

   “好吧,既然主人这么说了,我跟店长说一声。”

  

   众闺蜜惊曰:“主人!?你主人是纤慧姐?”

  

   “对呀对呀,对我可好了!”

  

   “这也太凑巧了吧!有福啊你小丫头!”

  

   “嗯!主人、女主人和店长对我都特别好!还有我是男孩。”

  

   我说:“你跟着去吧!虽然咱们店不提供婚庆服务,以你个人名义去吧,就当我给你放半天假。”

  

   “我奖金呢!?”

  

   “啊!?”

  

   “我帮你多大的忙!我奖金呢!?”

  

   “啧啧,什么时候员工进行分内工作也有资格要奖金了!?”

  

   “你你!”

  

   “我我?”

  

   “刚说你对我好来着!”

  

   “别贫了赶紧去吧!奖金有你的!”

  

   “耶!!!!!”

  

   娶亲队伍转过两个红绿灯后,锣鼓声渐行渐远,街上的气氛安静下来,也不能说是安静,总之就是又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热闹,又能听见我家的广告词了。

  

   有路人说:“怎么听说刚才那事好像还有点故事?”

  

   “什么故事?”

  

   “说是接亲游戏时候小姨子刻意给新郎使绊儿,因为小姨子其实暗恋新郎,她姐跟那男的结婚她不高兴。另有说法说杨家二女儿跟她哥也有些不伦之事,听保洁说两人卧室里有对方的内裤,又翻出粉色小玩具之类的,还好像有其他什么事,具体的我不知道,反正是比正常兄妹过了点火。”

  

   “卧槽艳福不浅啊!傻逼都有这么多妹子喜欢!”

  

   “傻逼有飞机游艇你有吗?”

  

   “而且等等,该不会正因为权荔烨知道,所以才把……”

  

   “那我就不管了,看白富美富二代当畜生似地宰了我就很高兴,恨不得也蹭两口肉吃!”

  

   “白富美没有,普通小丫头还是可以有的,顺道看看咔小嚓有没有新宰的肉。”

  

   “有有有!”我赶紧招呼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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