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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潇潇的最后一天

  又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真可悲,我还活着,还未散尽的酒精烧灼着大脑。已经下午了吧,太阳照在身上,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今天是他离开的第30天,你去哪了啊,混蛋。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无情的把我抛下?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全身赤裸,瞥见床头的照片,是我和他在一起时拍的,照片里我们都笑得那么灿烂,眼神里充满了对彼此的爱意……啊,眼泪又滑下来了,趁我不备,真是讨厌呢。蹒跚着走到卫生间,毫无意外的,呕吐…肚子里火辣辣的疼…天~昨天又做了什么?记不得了,也无所谓了。吐完,看着镜中的自己,惨笑…脸上顶着花掉的妆,真可笑,明明是一张秀气的脸,却画着滑稽的黑色眼影,往下,视线越过挺立的双峰,我又开始了无耻的自摸…嗯~我很爱抚弄它们,这么完美的形状,不用来揉捏又有什么用呢?我眯着眼,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嘶~摸上去像针扎一样,是昨晚那个人的战绩吧?是谁呢?最近的记忆总是很差,在醉与醒之间颠倒,可是我对“他”的记忆却一点也没减少。——那年那天,也是在这面镜子前,他从后面抱住我,和我现在一样的姿势,一只手袭上我的胸,一只手按压在腹部:“宝贝,我特喜欢你的肚子,这么平手感却会这么软。”-“呃~”我被他按得一口气没上来“喜欢么?送~哦~送给你啊~。”-“那我可不客气了…”嘴唇被一阵温热封住,激烈的交换唾液——砰的一拳“唔~呃!”腹部被激烈的入侵,耳骨里甚至传来了自己体腔共鸣的声音,好真实的疼,却从未有过的充实,他的拳一下子就突破了我,融化在我滚烫的肠子里,仿佛那是我身体就有的一部分…“嗯~~嗯~嗯!”两拳,三拳,五拳,十拳,我倔强的计着数,就像我倔强的继续我们的亲吻,我本能的绷紧腹肌,可是天生的柔软并没有什么防御,我的肚子就像一张贪婪的嘴,抽吸着他的能量。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他进一步融入着我。天啊,新世界的大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肚子,竟然那么饥渴!我放弃了抵抗,伴随着咚咚的闷响,渐渐瘫软软在他的怀抱里…“你好坏啊…肚子~呃~快被你…打穿了。”激烈的互动后,我捂着肚子靠在他肩上:“但~我好喜欢。”而他,轻轻捋着我散乱的头发,痴痴的傻笑……猛然从回忆中惊醒,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颤抖的手里攥着梳子,狠狠的冲自己肚子捅了几下“呃~呜呜~”捂着肚子弯腰,边哭边骂自己:“于潇潇,你现在满意了么?非要去追求什么刺激,去找什么同好?现在好了,被他发现了。跟他实践还满足不了你吗?还要去找那些野男人!”“不,不是的,只是…只是他,是他把我带上这条路的,他也有责任!我那么爱他,纵容他每次在床上疯狂虐我的肚子,后来我也上瘾了,去找同好,很正常不是吗?我真的忍不住…对不起…对不起!”从他离开那天,这样精神分裂般的诡辩已经在我身上上演很久了。我强迫着打断两个自己,去洗了个冷水澡,头脑清醒了不少,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脱下浴袍,依然是那么完美的身体,哪个男人会不爱呢?随手在衣柜里扯出一条包臀短裙,搭配上黑色的高领短T-shirt,露出一截上腹,鞋子就选那双白色高跟吧,嗯,是一副绿茶的模样…“忘了他吧,”我对自己说,“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可是,真的能忘掉吗?怕是只有酒精,才能暂时管用吧”“暂时忘掉也好,哪怕只有这一夜,太痛苦了,我不想,总是这么脆弱。”可能在外人看来,我从来没在意过他吧…每天出入夜店酒吧,带不同的男人回来,宿醉到下午再出门…可是,又哪有什么人在意我呢?——愣了一会儿,别上耳环,化了一个淡妆出门,昨天的烟熏重口味果然不适合我,看起来像个低端的野鸡,我果然还是天生的绿茶婊,呵…下楼,着车,一路迎着夕阳奔向我每天都去的地方——BLOOMING CLUB,一个老同好马叔开的店,马叔,马西凉,从名字就知道,他是甘肃人,透着西北人特有的坚韧和老气,其实只比我大5岁,当初还是姜靖宇介绍我们认识的,哦,忘了说,姜靖宇,我男朋友…啊不,前男友的名字。下车,进门,和马叔礼貌性的拥抱…虽然他也是同好,但我从来没跟他实践过,他气质里那种正直让我很不自在,不过很有安全感…“潇潇,今天这么早?”马叔自然的问道。“嗯,你知道的,马叔,我跟老板请了长假,反正也没什么事。”马叔给我倒了杯柠檬水,不紧不慢的说:“还在等他?我听说他出国了,去了英国,好像是约克,据说要呆些日子。”我心中一颤——约克?我们认识的地方,他去那干什么?马叔看我不说话,接着说道:“潇潇,我看最近每次和你一起走的人都不一样,别怪我多嘴哈,来这的人虽然大都是长期会员,但我也不敢说完全知根知底,你自己还得多注意点。”“知道了,马叔,我有分寸。”——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是好好的吗?”“嗯,那就好。来点什么?”“老样子,MARTINI。”……和马叔随意聊着,时间飞快过去,店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马叔也进入了忙碌模式,我识趣地拿着杯子窝到卡座里,静静地看暗光里闪烁的男男女女,魑(chī)魅魍魉一般扭动自己的身躯。飘忽间,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径直在我旁边坐下。-“一个人么?潇潇?”侧过脸去打量他,一张又帅又猥琐的脸。-“朴哥,你这就是明知故问咯。”——当初和靖宇分手,就是因为和朴哥偷偷实践被发现。呵呵,一对狗男女,又凑到一起了。我盯着杯子里挂壁的酒,又陷入思绪。朴哥,张若朴,当初认识他是在一个同好微信群,用着“随心所欲”这个中老年男子昵称,总能看到他熟练地和各路妹子撩骚,我一度以为这是个秃顶的猥琐大叔,开始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直到去年在马叔这里偶遇,才发现他身上那股放荡不羁的浪子气质确实很抓人。也是从那天起,我彻底堕落了…和朴哥,和不同人实践、偷腥,变着法的寻找刺激,我总以为自己能拎得清肉欲和感情,可,还是被靖宇发现了…啪,耳边一个响指把我拉回现实“嘿,又迷离了,还在想着你的他呢?你说他也是,这要换成我,我可舍不得这么绝情。”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自然地搂上了我的腰。-“朴哥,既然来了,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陪我喝两杯吧。 ”-“好,As you wish.”。一杯接一杯,倒满…喝干…倒满,依旧在想他,心里却一点也不难受了,愧疚,后悔,都离开了我,我又暂时回到了身体里。我把双手搭在朴哥脖子上,哧哧地对着他一直笑-“朴哥,哎~你说,我这样的,是不是就是作?”-“嗯…我想想怎么说…”朴哥摸着我耳边的头发。-“别想了,”我把食指搭在他嘴唇上“什么都别说,我现在就想被你痛痛快快的揍一顿,来,打我,肚子好空,想~挨拳…呜呃~”话音未落,他的重拳已经打了进来,正中裙下的小腹,冲击波荡到胸口,心都快停跳了。我操…心里暗骂了一句,总是这么突然,一点前戏都没有,可又是这么会满足我。朴哥站了起来,一手把我压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像重锤一样砰砰地掼进我的肚子,我整个人被他打进沙发里…然后又被海绵和弹簧吐出来,正好又迎上他下一拳,小腹、肚脐、上腹、侧腹,每一拳落下来的位置都不一样,这也是朴哥比靖宇更让我着迷的地方。“呃,哦~嗯!”我像答应着什么似的从喉咙里发出一系列的单音节,又压抑在嘴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乒乒乓乓的鼓点,好像都变成了为朴哥辛勤劳动的伴奏,好想笑,因为我发现他的拳不自觉地对上了节奏。可是我笑不出来,腹内已经乱作一团,肠,胃,肝,子宫,各种内脏一会跑到这边,一会跑到那边,一会被压得纤薄如纸,它们撞击着腹壁,好像要逃出这个地狱。手在空中挥舞,本能的想抓住袭来的拳头,拳头却总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钻进来。只能一直呻吟惨叫“呜~啊,啊,”引得身边的人纷纷侧目。-“朴(砰,一拳)呃,朴哥,缓(又一拳)嗯~缓一下,快(再一拳)啊~喘不上气了。”-“怎么?这就不行了?我还没打过瘾呢(砰-)”-“朴哥,哥哥,求你,不要!啊!”-“叫哥哥怎么行?要叫爸爸…”哈…好有趣,当爸爸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被人叫爸爸呢?肚子好疼啊,好想让他停,可又好喜欢,怎么办?怎么办?“叭叭…”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喊了一句,不出意外的,下一秒肚子又挨拳头了…-“这么不情愿?爸爸没宠幸好你么?”实在挨不了再多拳了,只能投降。-“爸—爸——”我翻了个白眼,拖着长音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兴许是累了,他也停下了手上辛勤的工作。-“嘻嘻,嘶~噢~咳,咳~”我揉着肚子笑出来,可是一笑又牵扯到小肠一阵痉挛,“爸爸好厉害呢,打得人家内脏都要碎掉了,”我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用魅惑的眼神看着他。朴哥盯着我看了一秒,猛然起身把我拽起来,几乎是扛着我进到厕所,踹开一个隔间把我扔到马桶上,转身反锁门,一系列动作快得让我都没反应过来,恍惚间就看到一个拉开的裤链,刚想叫它就进到我嘴里了“呜,呜~呜”好大,嘴里快放不下了,那东西顶在我舌头上,后脑被他按着,一遍一遍地往喉咙深处顶,我快要窒息了…衣服被掀起来,堆在锁骨上,一只手大力的掐着、拧着我的胸,感觉快被拽下来了,被虐待的羞辱感刺激着多巴胺分泌,又湿了,妈的,于潇潇,你可真贱啊。朴哥把我按跪在地上,丝袜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好硌,好滑,“呜,呜~呜,咳,咳”好想吐,太深了啊!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咚—又是耳骨里传来的体腔共鸣,然后,被打麻的肚子里传来一阵翻滚,我瞪大了眼睛往下瞟,一条腿,一个鞋跟,鞋尖呢?鞋尖,在我肚子里,!!!张若朴!我的裙子!米色的!心里念完这些,痛感才传到大脑,整个中段都像不属于我了一般,又一脚,又一脚,一股一股的翻江倒海,顺着食管往上翻涌,又被堵在胸口,舌头不自觉的向外顶,喉咙一阵阵痉挛收缩…我觉得我好像一条拥堵的下水道,而朴哥是水管工人正在奋力的疏通我,胃,胃快要破了…好难受。终于,他在我喉管的痉挛里发泄了出来,好腥…“呕——”一把推开他,喷射状地吐在地上,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去找马桶…-“呀,不好意思刚太兴奋了,没控制住。”朴哥一手扶着我,一手拍着我的背…当然,还不忘在我胸口抓了几下。我说不出话,只能拽着他,冲他摆手。-“我去找人收拾一下,你在这歇会儿。”他把我拎起来放在马桶上。-“喂!”我伸手去抓他,却没抓住,他打开门就出去了。靠,拔吊无情的臭男人!就这么歪在马桶上坐了好久,也没见他回来,只好伸手把狼狈的上衣拽下来,扶着墙起身,呼~还好,没吐在自己身上,艰难地走出去,每一步都牵扯着腹肌和内脏一阵酸痛。走到镜前,往下褪了褪裙腰,肚子上红了一大片,恐怕明天又要痛成虾米了,哎,裙子上好几个鞋印。正在我低头专心清理的时候,一个黑影从余光中闪过,我看到他手中的布捂住我的嘴巴,忽然…双脚离地,蹬踢,拼命地蹬踢,全都踢在空气上,鞋,鞋掉了,然后便是一片黑暗…再然后,我好像被什么人架着出了夜店,塞到了车里……眼皮重得像吊着两个铅坨,费力地睁开,首先看的是一块布,不,是一个垫子,沙发坐垫,为什么它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的手还搭在上面,是谁把沙发顶在我头上了吗?不对,是我把头顶在沙发上,我被倒挂着?怎么好像一直有人从后面推我?呃…肚子被什么东西顶着…不知道睁了几次眼,又昏过去几次,才感觉到这些,慢慢的,下半身也能感觉到了,腿没有在天上,而是软软的拖在地上,天啊~好羞耻的姿势!我被人像衣服一样挂在沙发背上,臀部羞辱地朝天翘着,臀部…啊!~原来我真的在被人从后面“推”,好粗暴!~下面要烧起来一样,小腹一下下撞击着靠背,又有点想吐…我想要站起来,逃离,但手脚怎么都不听使唤,“哼~~~嗯~~嗯~~~~”无力的呻吟从鼻腔里冒出来…好无助的感觉,我只能看到沙发,几乎完全动不了…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人终于结束了,把我挂在原地不管。-“她好像醒了”屋子对面一个人的声音。怎么还有其他人?等等,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答案很快就有了,后面的人拽着头发把我上身拎起来,马叔!怎么会是你?熟悉的身影坐在对面,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几个小时前却是天壤之别,他还是衣冠楚楚,而我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可能是看出了我眼神里的不解,马叔叹了口气:“哎…潇潇,我也不想这样,这几天我一直在暗示你的,我今天还跟你说,他去了英国,可你还是和张若朴那小子……”-“老马!”后面的人突然打断了马叔。“别说了。”-“靖宇?”我终于虚弱地发出了人类的语言。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我朝思梦想的他!但回应我的,却是被靖宇拽的更紧的头发,我被整个人拎着站了起来,“啊~疼,疼”可腿还是支撑不了身体,他架着我,没让我滑到地上,从对视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往日的温情,“于小姐,我觉得现在,小姐这个称谓好像更适合你。我来重新介绍一下,我,姜靖宇,职业是杀手,专门为委托人解决棘手的‘问题’,今天的雇主,是我自己。”-“靖宇,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不,你肯定不是杀手,我们明明是同学时认识的,我们明明都快要订婚了!别这样,我怕~”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别跟我提以前的事!我以为我能原谅你,我去了英国,去了所有我们呆过的地方,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我以为你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于小姐,今天刚回来就让我大开眼界。”他的声音也是一样的颤抖,表情极不自然的抽动,眼里布满血丝,然而,很快又恢复了从容和冷静:“呵,亏得老马一直替你求情,替你隐瞒!”-“不,不是的,我一直都在想你,在等你…马叔可以作证的,我每天都会聊到你。我是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用眼神向马叔求援。-“老马,你先出去。”没等马叔说话,就先被靖宇支走了,“没用了潇潇,今晚我就坐在你后面…我都听到了。哦,对了,姓张的那小子,我已经把他淹死在马桶里了。另外这一个月被老马删掉的店里录像,我也找回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爱,委屈,恐惧,羞耻,不甘,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我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他的脸模糊在我的泪水里,低下头,把头埋在他怀里,他没推开我,让我痛痛快快的在他怀里又哭了一次,又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体温…我知道,我以后留给他的回忆,只会剩下恨了。一瞥寒光闪过,小腹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比起拳头来一点也不疼,下一秒,冰冷的触感出现在身体内部从未有过的深度,被滚烫的血浸热,仿佛它被我赋予了生命。“呃~嗯~”我在他怀里轻吟一声,像是在确认收到了捅进肚腹的刀子。抬头看他,想轻轻吻上去,他却别过头去和我说-“刚在厕所给你用的药,有麻醉成分,你应该不会太难熬。”我惨笑:“你,还是想着我的,靖宇,呃~能让…我自己也看看吗?”我轻抚他握刀的手。他拖着我来到镜前,又是这面镜子,又是相同的姿势,他从后面抱住我,就像我们第一次时一样,只是这次我小腹上不再是他温热的手,而是换成了冰冷的刀子。镜中的我看起来窘迫极了,散乱的头发半遮着脸,上衣又被掀到脖子下面,下身的裙子不知哪去了,只剩下被撕得千疮百孔的丝袜被血黏在腿上。肚皮还有些泛红,刀子插在脐下最柔软的位置,像切进松软的蛋糕里。好奇怪,那好像不是我的肚子,我能感到刀在腹腔里,能看到血沿着刀口汩汩的流出来,却感觉不到痛苦。我反手捧住靖宇的脸:“还能再要一次吗?哪怕,就当我是个小姐”-“好~”简短的回答,嘴唇被吻住,然后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地交媾,除了我流血的肚子,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那些互相爱着的旧时光。“嗯…啊…啊…”我放肆地大声叫着,像要把这一个月积攒的所有情绪全部喊出来。“嗯…嗯…捅我吧,按你最喜欢的,或者,划开肚子也行…”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残忍的结局,竟然是我主动要求的,“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了,拿去吧,都送给你。”靖宇的眼光里闪过一丝怜悯与不舍,但紧接着便被冷酷和嗜血的兽欲替代,哎~男人。哧的一下拔出刀子,“呃~”小腹被带的向前一腆,紧接着,他捂住我的眼,刀尖顶在肚脐上。“等~等等!让我…看着。”麻药的药效有些过去,一阵阵钝痛的袭来让我有些喘。眼前的手被拿开,我紧盯着肚脐里的刀,呼吸不自主的变得越来越急促,胸腹剧烈的起伏着。好锋利啊,它抵在脐芯里,脐底的皮肤稍作抵抗便被破开,我紧咬着牙,亲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1字形肚脐被齐齐的破成左右两半,随着刀的深入被切得越来越大,像左右两片嘴唇一样含着刀子,“嗯~”我扭着腰试图减轻刺入的疼痛,刀身轻易就刺破了我柔软的腹壁,在肠堆里肆虐,刚才那刀由于麻药的原因,官感并不强烈,这一刀才能算完整的体验,小肠被扎破的感觉,没有肚皮的痛那么难忍,就像被扎了一针,然后便是被打肚子一样的钝痛。肠子在刀锋四周蠕动游走,不时碰到刀刃上引发一阵痉挛,全身的力气像被突然被抽离了,想绷紧腹肌却发现整个腰腹都使不上力气。痛苦的感觉开始弥漫整个腹腔,血沿着腹中线滔滔地流,顺着大腿沾湿了丝袜…好粘,好难受,啊~我好废啊,才两刀就要站不住了,腿不自觉地在抖,冷���从身体各处渗出来,不断带走体温。“呃…呃…”好疼啊,妈妈…对不起,啊…快结束吧…。靖宇抽出刀,像能读懂我似的对我说:“嘘,很快就好了,别紧张。”我点点头,双手交叠着摁在伤口上,“来吧…”噗嗤,猛的一刀进入了上腹,中间微凹的竖线位置,“~嗯…呜…”火辣辣的通道穿进胃里,一阵热流冲向鼻腔,咸腥的味道,然后血就从嘴里和鼻子里一起涌出来,很快染红了前胸,又流下去和下面伤口会聚在一起…刀子留在原来的深度,他双手握着刀柄向下发力,刀锋缓慢而匀速地向下破开,就像划开一几张叠在一起的纸。“啊……噢……”我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火辣辣的烧灼感从伤口四处蔓延,剧痛伴随着巨大的快感席卷全身,不断撞击着大脑皮层,乳房涨大坚挺起来,面色一片通红,随着小腹内子宫不住痉挛收缩,一阵滚烫的射流离开了身体…自己好像要被劈成两半一样,任何阻拦刀锋的内脏都马上被无情地割开,跟着刀子的轨迹,粉色的肠子一股股弹了出来,我在镜中看着它们,手忙脚乱的想捧住,可是晶莹柔软的小肠滑腻腻的,像一群泥鳅,大部分都脱手掉到台盆里,靠肠系膜互相拽着。“嗬呃……嗬……呃……我的肠子…全都断了…好痛啊,靖宇…还没…结束吗?”我捧着自己的肠子,急促地喘着粗气,可是一点也不能缓解痛苦,终于,刀锋在切开小腹后切出了身体,身后的他随着他手里的刀子也一并退出了我,失去了支撑的我徒劳的撑了一下台面,但还是像一只漏掉的麻袋瘫倒在了地上,趴在自己漏出的内脏里。血还在不停地从破烂的腹部涌出来,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地面,靖宇把我翻过来,给我脖子上打了两针:“是肾上腺素和止痛针,能让你多撑一会儿,有什么想说的,说吧。”他点燃了一支烟。我冲他笑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眼睛看向头顶的灯,好刺眼…突然想到一首歌…我一边玩弄着自己的肠子,一边用游丝一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唱:“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Don\\u0027t they know it\\u0027s the end of the world……Cause you don\\u0027t love me anymore ……”他看着我,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走出去,交代了两句什么,马叔走进来,熟练地把我流出来的内脏套在一个袋子里,把袋子拴在我的腰上,认真地用纱布把我的肚子裹住…这是…在救我吗?好困…身体被抱了起来,瞳孔渐渐被黑色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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