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爽的抉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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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曲如同胎儿一般的兔女郎被封入月饼中入炉烤制,这是本地商家为了中秋节搞出的噱头,喜欢凑热闹的阿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很明显的这种简单粗暴的料理让她大失所望。从商场回来的她懒洋洋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像个小猫一样在我胸前蹭来蹭去。

   “果然呢,你这样的人钱最好赚了。”我话音未落阿爽就结结实实的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说起来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中秋呢!”

   “是呢……”阿爽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挂在客厅里的军服,“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你那时候做出那样的决定可是把我下了一大跳。”我搂着怀里的阿爽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思绪飘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候那场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的战争仍在继续,街上到处都是带着武器的人,我们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不穿着军装的,那段校园生活恐怕是我人生中最后的宁静时刻了。我们这些武器专业的学生再过不久就要提前毕业作为军队里的军械官去为战争出力,面对这场守护人类文明的战争我们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因为有幸参与这样的战争而感到自豪。我们已经提前领到了军服、配枪和军官短剑,亮闪闪的少尉军衔也挂在了衣领上,我们每天像参加阅兵式一样穿戴整齐去上课,对于即将到来的战场我们反而有些兴奋。

   就在像今天一样的月圆之夜里刚刚和我一起吃过晚饭的阿爽出人意料的挽着我走向了学校外的小旅馆,说起来我们虽然像恋人一样交往了快一年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我们之间的交往仅仅局限在一起吃饭看电影或者在没课的时候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下午而已,情爱的邀请突然到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旅馆招牌我像个即将结婚的新郎一样紧张激动。

   旅馆里粉红色的灯光配合着音乐挑逗着住客的欲望,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阿爽和我一样紧张,我们坐在床上对视了一会儿她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床上,樱红色的嘴唇在我的脸上笨拙的亲吻着。这一下就像雷管引爆了炸药,我一把抱住她把她摔倒在了床上,我翻身跃起压在她的身上把颤抖的手伸向了她的衣领,不一会儿她的上衣和裙子就被我扔到了地上。看得出她为了这一夜良宵做了不少准备,那有着大量镂空的黑色胸罩让我想到了“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句古诗,这种遮遮掩掩欲拒还迎的朦胧感激发了我的欲望,我飞快的宽衣解带准备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和她大战一场。

   “不要!”阿爽的尖叫吓了我一跳,我停了下来看着用双手护住胸前的她,眼睛里带着泪花的她楚楚可怜的蜷缩在床上让人心生怜惜。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粗暴,我稍稍后退了一点等待着她做好准备。

   “我想让你好好看看我……”阿爽在床上站起来有些费力的褪下了黑色的裤袜和短裙,她的美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我的面前,她看了看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把那小小的内裤也脱了下来。她洁白的肉体在粉色的灯光下仿佛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塑,她抿着嘴巴放开护住胸前的手好像展示自己一般站在我的面前慢慢转了个圈,“好好看看我……趁着现在我还是完整的。”

   “我会对一切负责的。”我记得她说过自己的家庭比较保守,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对这如此看重,“我不会和你分开的,我们只是提前做了以后要做的事情。”

   我把阿爽平放在床上,她看着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有些娇羞的扭过了头。她从床角翻出了一个皮质的环,那是这家情人旅馆给住客准备的小道具之一,她用眼神示意我把她绑起来固定在床上,我看了看娇羞的扭动身体的她笑了笑把那个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我轻轻地拉开她的手脚把她X形的束缚在床上,现在的她好像一个昆虫标本一样被拉开肢体固定在床上。她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被牢牢绑住的身体又看了看我,那种复杂的表情让我觉得她还有什么心事似的。不过望着眼前任我摆弄的横陈玉体我放弃了思考,我把头埋在她那对虽然不大但是形状优美的玉兔前轻轻地舔舐了起来。

   “呜……好痒……”未经人事的阿爽轻轻战栗着,那婉转的娇喘声让我的欲望如同遇到干柴的烈火一般升腾起来,动弹不得任我摆布的阿爽成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专属宴席,我啃咬着她的乳头,揉搓着她的双乳,一双手在她的周身来回游走,在我的挑弄下那未经人事的花径已经变得潮湿不堪,到了享用主菜的时候了,我挺起早已硬挺的肉棒就这么直直的插了进去。她的娇喘、呻吟和哭泣都成了助兴的音乐,我就这么一鼓作气的来回冲杀直到那一股热流射进她的体内。

   “抱歉,我太粗暴了。”我给阿爽松了绑把泪水涟涟的她搂在怀里安慰着,“我应该温柔一点……”

   “没关系,我受得了。”阿爽偎依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动物,“如果这都受不了那么试验可怎么办呢?”

   当时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我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话,在两天后当我看到穿着试验服的她时我才明白她所说和所做的真实含义。

   “我参加了那个项目……”在那个我们经常坐在一起的地方阿爽脱下了身上的大衣,一件好像动画里驾驶服的白色紧身衣覆盖了阿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种好像某种橡胶材质的衣服仅仅包裹着她的身体把她纤细修长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一些应该是电极之类的突击分布在她的身上就好像装饰品一样,而手腕和脚踝还有脖子上加粗的部分就像没有铁链的镣铐一般,010这样的数字写在她的胸口,这将是她以后的名字了。

   “你……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看着她身上的试验服和编号我知道木已成舟,她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告知我事情的结果,我早就听说过某项新技术的传闻,为了这项技术的研发需要招募志愿者充当实验品,“这可能很危险,你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你会死的你知道吗?”

   “可是你还有两个月就要上战场了,那不是更危险吗?”阿爽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你在前线随时都可能丧命,我想在后方也为你们出些力。听说……”

   “你穿成这样来见我一定是有事情吧!”对于阿爽没有和我说就做了这件事我还是有些不爽,“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明天就要做改造手术了。”阿爽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她浑身颤抖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希望你明天能看着我,这样我会勇敢一点。”

   阿爽裹紧大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了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看着手中卡片不知所措的我。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没有退路的我们只有面对这一切,即便最坏的事情发生她也一定希望能够在最爱的人的注视下死去吧!

   “说真的,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是太能理解你当初做那样的决定。”我搂着阿爽抚摸着她脑后那颗纽扣大小的记忆晶片,如果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有魔法的世界的话那个东西就是她的“魂器”。

   “我上中学的时候经历过一次袭击,炸弹爆炸的时候那么多人就那样死掉了。”阿爽提到的事情我也曾经经历过,这场战争无人能够置身事外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些针对平民的攻击,他们用恐怖手段想要迫使我们屈服。我记得那时候连中学生都得带着冲锋枪穿着防弹衣去上学,我甚至参与过防御居民区的战斗,还是孩子的我都得去运送迫击炮弹。

   “所以听说你要上战场了我也想帮上一些忙,我选择当一个医生,这还不够。”阿爽从我的怀里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听说如果那个技术如果研究成功的话那么再严重的伤口也会恢复如初,所以……”

   那天我在那个见证了我们甜蜜时光的长廊下坐了很久,我回忆着在音乐节的邂逅和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一夜春宵的甜蜜。我做出了决定,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拿着那张门禁卡走向了医学部的实验楼,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着摆满了各种仪器设备的实验室,等待着我的阿爽。

   说实话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就有一种逃跑的冲动,但是事到如今我必须勇敢的面对一切,我用力跺了跺脚站在那里端详着那间屋子里的一切。天蓝色的地板、米黄色的墙和白色的屋顶平淡无奇,墙上的大屏幕和周围的设备让人想起了科幻小说里的场景,屏幕上的窗口让人摸不着头脑,隔行如隔山,我这个武器工程师也搞不清楚医生用的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在这间不大的手术室的正中央是一个亮闪闪的金属台子,上面皮带那么宽的白色带子是绑住躺在上面的谁用的,等下阿爽就会躺在上面被那些带子牢牢绑住,就像我们的那一夜一样。在那个台子旁边有一台橙色的机械手,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走到了机械手旁边把一些东西摆在了旁边的铁架上,那是一根根好像巨型注射器一样的长针,每根针后面都连接着螺旋形的电线,一想到那些东西可能的用途我就不寒而栗。

   “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我扭头问在我身边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会不会有什么……”

   “你可以把枪先给我吗?我帮你收着,等你走了再还给你。”年轻人对我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从枪套里拿出枪交给他,“据我了解目前这项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了,不会太危险的。”

   “010号试验体,请进。”喇叭的声音让在走廊里的我都听得真真切切,加入那个计划的阿爽现在只是编号010的试验体,就像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她没有办法决定任何事情,她只能把自己的未来托付给命运。手术室的电动门打开了,阿爽走了进来,她身上的白色胶质紧身衣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让她看上去仿佛走向祭祀台的圣女一般。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调低了手术台的高度,阿爽和那个人说了些什么躺了上去。两名工作人员在阿爽的身上忙碌着,他们把一些线缆和管子连接在阿爽手腕和脚踝加粗的部分,在电极上也接了线。阿爽配合的手脚并拢躺在手术台上,那两个人用绑带把她牢牢地绑了起来并把她的头固定在了一个铁框架里面。

   “那根接在手腕上的红色管子是注射麻药用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一切顺利的话她就像睡了一觉一样,最多掉几根头发。”

   我的脸紧贴着玻璃注视着手术室里的一切,一个工作人员掀动了几个仪器上的电钮,阿爽那一直睁着的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屋顶的什么东西投射下来的光带在她身上扫过,在墙壁那边的工作人员对手术台旁边的同僚点了点头。机械手动了起来,一根钢针被灵巧的机械手从架子上取下,那令人胆寒的钢针在阿爽的头附近移动着似乎在寻找插入的位置,那只机械手就这么来回移动了几下最终在她的太阳穴附近停了下来,一根钢针就这么插进了阿爽左边的太阳穴,我看到她纤细的身体动了动心一下子揪紧了。

   “如果不舒服的话……”我抬起手制止了身后的年轻人,不管未来如何我都要站在这里陪伴她到最后一刻。第二根钢针被取下,这根针插进了阿爽右边的太阳穴,她的左手动了动,我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冷汗早就浸透了我身上的衬衣。

   当机械手拿起最长的一根针对准阿爽的眼窝的时候我有一种扛起火箭筒炸掉那个橙色铁胳膊抱着她离开的冲动,去他妈的战争,去他妈的文明,我只想和她一起度过人生中剩下的日子。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捏了捏,我有些烦躁的推开那只手把脸重新贴在玻璃上,一个工作人员用一个小工具掀开了阿爽的眼皮好让针从眼角擦着她的眼球插进去,那根针震动了起来,仿佛在凿什么硬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推进去。

   手术台的一块缩了起来让阿爽的头悬空,现在铁架是唯一能固定她头部的地方了,最后一根针插进了她的后脑,看着空空的针架我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用在受苦了。

   不过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屏幕上闪烁着各种图像和文字,其中一个屏幕上显示的是头部的纵切面,他们看来要对阿爽的脑子做什么了。手术台边的人对仪器那里的人说了些什么,我看到红色正一点点充满那个头颅的切面,那似乎代表着某种进度。手术台上的阿爽浑身颤抖着,那虽然不大但很漂亮的胸部微微的颤动,工作人员凝视着屏幕监督着实验的进度,而我只能站在这里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色才填满那头颅的侧影,我看到那几个白衣人互相击掌庆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看到机械手还在移动我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一个白衣人捧着什么东西离开了,机械手一根一根的拔掉长针,一个工作人员拆开接线把针架拿走,另外一个人则忙着拆掉阿爽身上的管子和电线。门再次打开,一个工作人员推着推车走了进来,手术台边给阿爽松了绑的工作人员抱起躺在台子上的阿爽把她扔到了车上就好像对待一块废料。

   “他们不是成功了吗?”我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抽出短剑顶在他的脖子上,他只看到了我的枪却没注意到我还有一把刀,“难道她的用途仅此而已吗?在她的头上插几根针好研究一下她的脑袋,然后用过了就当成废料扔掉?你们这是谋杀!你们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你听我解释!”眼镜男挣扎着躲避着刀刃,“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她活的好好的,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她了!”

   不依不饶的我被保安拖出了实验楼,在门口保安把我的配枪和短剑交给了我,看着已经被卸掉子弹的手枪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寝室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我想不到阿爽的一片赤诚就这么被白白消耗掉,她鼓起勇气豁出性命参与的试验居然把她当做小白鼠一样随便使用一下就扔垃圾一样给丢弃了,痛苦和悲伤把我淹没然而我却无从发泄。之后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我只能靠大量的训练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每天的课程结束后我都会在靶场练习射击,在训练场里来回冲杀,把那些靶子想象成害死阿爽的人一次次击倒。

   那天当我把突击步枪交回训练场带着一身汗水和尘土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驼色大衣、熟悉的身材,那不是阿爽是谁?我们同时看到对方同时奔向对方,我和她紧紧相拥,这一瞬间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紧紧地抱住她久久不愿放开。

   “你没死?”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无理的我马上改了口,“那时候看到你那个样子……”

   “我还是我呀!我当然活着了!”阿爽嘟起嘴巴捣了我一拳,我注意到她的头发长了不少,原来齐肩的头发现在已经快到腰了,“他没有跟你说吗?”

   我想起那天那个人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可是阿爽被扔进推车的样子却在我眼前始终挥之不去。我仔细的打量着阿爽,她又穿上了那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和红格子的褶裙,今天她没有穿那件紧身衣,她的样子和我们温存的那天没什么区别,只是头发变长了。

   “我带你看个东西。”阿爽拉着我朝那座实验楼走去,一头雾水的我就这么被她领着走进了写着停尸间的房子,那里一个又一个的冷冻柜就好像蜂巢一般密集,我看着她拉开了一个抽屉,一具冒着白汽的尸体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我的视线在躺着和站着的两张脸之间来回转换,躺在那里还穿着紧身衣的是阿爽,那么站在那里的又是谁?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曾经熟悉的她是那么的陌生,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是不是她。

   “来来,你可以问我几个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问题。”阿爽抚摸着尸体冰冷的脸颊,“我的确活着但是也死过一次了,当时的确有些惊险,仪器的功率出了点差错把我的脑子烧掉了,不过扫描也确确实实的完成了……”

   “也就是说有这东西在你就可以不停的复活吗?”我摸着阿爽后脑纽扣大小的金属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是机器人什么的吗?”

   “现在我是不死之身啦!”阿爽很兴奋的拉着我的手上说道,“你看嘛,我还是暖暖的,等下全身都给你检查!不过现在先说正事,这里的这个怎么处理。”

   “如果放着不管怎么样?”我实在不知道一具尸体到底能拿来做什么,即便这是她的身体,“总不能拿来吃掉吧!”

   “放在这里的话会给新生练习解剖和手术,等到没法用了就拿去烧掉。”阿爽从背着的大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长了20年的身体我不想就这么浪费掉,不过我听说的确可以吃掉的。”

   “好啦好啊,快拿走!”阿爽指示我把尸体装进袋子,“都冻了两天了,马上就要不新鲜了。”

   我们背着沉甸甸的袋子回到了我的“寝室”当我入学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宿舍,我在附近的旧居民区租下了一间房子,这种非要塞化的居民区不管是租房还是买房都非常便宜,我把袋子放在厨房里歇了口气,她刚才说的一切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小说,魔女通过魂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而现在科技已经可以触及到灵魂,那个小小的金属就是她的魂器。

   “你不会真要把自己吃掉吧!”我看着正忙着把尸体从袋子里取出来的阿爽说道,“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我觉得总得尝试一下。”阿爽把袋子卷起来放在不碍事的地方,“怎么说也不能便宜那些新生!”

   “好好,你做什么我都陪你。”我看着阿爽从包里拿出手术服穿在了身上,“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了。”阿爽拿着刀片装在了手术刀柄上放在一边又拿出了一把剪刀,“你会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帮我把衣服剪开。”

   “这东西看着挺贵的……诶,没有拉链你怎么穿上的?”我在躺在案板上的阿爽身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拉链,那种薄薄的胶质紧身衣就像科幻片里女驾驶员会穿的那种,不管是衣服上的电极还是脚上那双短跟的高跟鞋都和衣服浑然一体,“就这么剪开没关系吗?”

   “这件衣服是喷在身上的,就跟喷漆一样。”阿爽一句话道出了衣服如此合身的秘密,“我先穿上鞋子再贴上电极然后站在一个柜子里然后让喷头把材料喷在身上,这个东西是保证清洁用的,是一次性的。”

   我把衣服拎起一点用剪刀轻轻一剪一划就把躯干的部分剪开了,我剥掉衣服把她湿漉漉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里。见我剥开衣服阿爽拿起手术刀走到了案板旁边,她看了看躺在那里已经失去生命的自己拿起手术刀切进了颈窝。

   “我肚子里真好看!”阿爽利索的划开皮肤和肌肉,当那层裹着肠子的薄膜被挑开的时候那纤细的腰身里包裹着的东西一下子涌了出来,而同时呼之欲出的还有一股动物内脏的气味,“快来看,快来看!”

   “我看不得这种东西的!”我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

   “我让你给我看。”阿爽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你马上要去打仗了,这样的场面不会少的!”

   我被阿爽拖到了案板旁边,被她按着脑袋盯着那被从上到下彻底剖开的肚子,粉白色的肠子看起来扁扁的,恐怕在接受改造之前她好几天都没吃东西。紫红色的一大块看起来是肝,说起来溜肝尖和酱肝都是我的心头好,不知道她的肝味道怎么样。这么想着我发现不适的感觉少了不少,找到窍门的我把躺在那里的阿爽想象成一块肉,把那些花花绿绿的肠子想象成了动物的内脏。

   “我在接受手术前清洗了肠胃,所以不会有便便啦!”阿爽走到案板对面用厨房剪刀挑开肠子之间的筋膜把肠子一节一节的提起来丢进我拿来的盆里,“你看,这里是胃,这里是小肠,这里是大肠……”

   不管怎么说这味道都不怎么好闻,我摒住呼吸看着她兴致勃勃的解剖自己,各种人体器官分门别类的放进了一个又一个盘子里,她把手伸进自己体腔里捣鼓了一阵把心和肺也从肋骨下面拽了出来。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到阿爽点头我继续说道,“你知道杀猪要放血的吗?”

   “你说我是猪?”阿爽低头看了看被掏空了的身体,“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子真的很像猪肉啊……好奇怪……”

   “不是,我的意思是从那天以来你的……你的这副身体就那么一直在冰柜里放到了现在吧!”我指着那暗红色的切口说道,“肉不放血的话不好吃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阿爽皱了皱眉看着躺在那里的身体求助似的抬起头看了看我,我这才想起她跟我提过自己的家庭,她在家里就是个什么都不做的小公主。我拿起那把厚刀背的斩刀握住她的脚踝举起刀准备剁下去,那副曾经被我搂在怀里百般呵护的身体如今冰冷的躺在了案板上而我现在就要把它肢解成小块,这种奇怪的感觉给了我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不要这么粗暴嘛!”阿爽再一次拿起她那小小的手术刀切开了关节的皮肤,“我可不想被切得那么难看。”

   虽说她想要优雅的把自己分割肢解但是面对肋骨和驱赶这样的地方手术刀还是没了法子,我用菜刀帮她把身体切成小块放进水里泡着希望能减少一些血水,这样子原定计划肯定行不通了,看起来只有做成卤肉才能拯救没有放血的阿爽了。

   阿爽用塑料袋把那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处理的脑袋放进了冰箱从柜子里拿出了两桶泡面,她没想过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也没想过要把自己过去的身体给吃掉,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郁闷的吸溜着泡面的阿爽悄悄地凑了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我把嘴唇凑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

   “讨厌!”阿爽放下泡面扭动着身体挣脱我的怀抱,“人家心情不好还不知道哄哄人家!”

   “好啦,这种事不怪你的。”我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现在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吧,我一直怀疑你现在是个机器人呢!”

   “你温柔点啊,会疼的……”阿爽雪白的胴体在床上局促不安的扭动着,我伸出手分开她拼命加紧的双腿把脸埋了进去,我深深吸气把女孩子诱人的体香吸进鼻子里,迫不及待的用舌头舔舐着那小小的肉缝。我知道那温暖柔软的触感不可能是机器人的,躺在床上的和泡在水里的都是阿爽,只不过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而已。已经放弃抵抗的阿爽放松身体大字形的躺在床上,我轻轻扒开那道肉缝欣赏这里面的曲径通幽,那曾经被我急匆匆捅破了的处女膜如今完璧如初,已经有了经验的我轻柔的爱抚着她在她的娇喘中温柔的进入那已经浑身酥软的身体,已经有过一次经历的她虽然再一次体验了破瓜的感觉但是有了精神上的准备变得享受了许多。

   “现在你相信我不是机器人了吧!你看那血……”一番云雨过后我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躺在床上,“嗯,果然不痛还是很舒服的,提前把痛觉关掉是对的。”

   “还可以关掉吗?”我把手放在她的后脑感受着金属坚硬的触感,“这东西那么神奇的吗?”

   “嗯嗯,功能可多了。”阿爽随便的把垫在下身的旧床单踢下去拉过被子把我们两个盖住,“以后你有时间看我的话我再给你介绍吧!”

   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把那没放血的肉做成酱肉放进冰箱,这是很方便的便当,只要用微波炉一加热就像新鲜出锅的一般。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我还是上课和训练而阿爽也在那栋楼里接受各种测试,用那能够不断复生的身体进行各种实验。虽然招募志愿者的时候他们把一切说得如此崇高,可是实际上她们只是重复使用的小白鼠而已,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那天上完课我就被系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里,他告诉我自己以后不用再去训练了。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一惊,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我失去了上前线的资格不过接下来的话让我突然对那栋实验楼里的人有了一点感激的心情。

   在我刚刚读高中的时候我经历过一次对社区的攻击,那时候的我像其他那么大的孩子一样为守卫社区的民兵运送弹药照顾伤员,在那场战斗中我捡起伤者的火箭筒击毁了一辆载着炸弹的小货车拯救了防线和很多人,也正因为如此我得以被推荐入学。我拖着一个大箱子翻看着那些文件来到了实验楼,那些纸里有我的调令,在我毕业离开之前我的课外活动都得在这里度过了,一想到能够尽可能多的陪伴不怎么能外出的阿爽一种幸福感就油然而生。经过一些官方的程序我拖着箱子来到了一间大屋子里,这好像室内球场一般的大屋子吓了我一跳,从里面的布局陈设来看这里应该是个室内战的训练场,白色的地面和灰色的墙壁让我有种在太空舱里打仗的感觉。

   “咱们这是干什么?”我打开箱子时才发现这里面要我转交的器材居然是一整套步兵的作战装备,头盔、作战服和战术背心还有护目镜自不必说,这里面还有一支86式突击步枪和许多子弹,看来我得在这里真枪实弹的打点什么了。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打仗。”之前见过的眼镜男给我解释着我今天的任务,“我们需要模拟在战斗中士兵受伤的情况并且研究相应的急救措施,你的对手是……”

   “像徐爽那样的‘不死之身’吧!”我用弹夹把4个弹匣压满塞进战术背心的包里,虽然不是第一次参战甚至我自己亲手杀掉过好几个人但是我还是感觉怪怪的,“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做不就好了,为什么选我?”

   “有人推荐你,说你是个神枪手,再说这种要求可以的话我们会尽量满足。”眼镜男挺好奇的拿起一个弹匣放在手里端详着,“你对面有十个人,她们拿着压缩空气动力的镇暴枪,你知道那东西打人可疼了……”

   “嗯,不想晚上疼得辗转反侧我就得努力作战。”我从皮枪套里拿出自从到手就须臾不离的76式手枪放进绑在腿上的尼龙枪套里,“这种东西我很早就明白了。”

   “那么祝你好运。”眼睛男拖着那个箱子离开,大铁门一关闭我就听到了倒计时的声音,我抽出刺刀挂在枪口端着枪站了起来,眼睛透过瞄准镜小心的搜索着进入了训练场。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远就能听见,我闭了闭眼睛判断了一下对手的位置,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给试验服配上一双高跟鞋,不过现在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我穿过几间屋子迂回到了对手的侧面,从一个窗口我看到了那些一脸迷惘的拿着防暴枪前进的女孩子们,她们的脖子上套着一个圈而背上挂着一个小盒子,想必是收集实验数据的。这样的对手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我用瞄准镜套住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的长发女孩扣下扳机打出了一个点射,6.8毫米的子弹钻进了女孩的身体,她浑身一颤就倒下了,我紧接着瞄准了下一个目标射击然后是再下一个。这一下子我就放倒了三个,还有一个应该也中了弹,不过从她挣扎着逃跑的样子来看伤的应该还不是太严重。

   “她们受伤了就不会再攻击你,所以你不用对伤员赶尽杀绝。”耳机里传来了眼镜男的声音,“你真是厉害,一口气就干掉了三个。”

   不管要不要赶尽杀绝我都得赶紧离开,像我们这样大的孩子都成长在一个危险的时代,安宁祥和只是童年遥远的回忆,我敢肯定对面那些看似柔若纤细的女孩子里一定有像我一样善战的人物,我现在的一击得手搞不好只是对方的诱饵。

   果然对方开始还击了,橡皮球射进窗口在屋子里来回弹跳,即便在墙壁上消耗了不少的动能那力道也还是把我打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猫着腰飞快的跑下楼正好撞见一个冲进来的女孩子。那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她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匀称,一对丰满的胸脯随着跑动来回弹跳着,她看到了我举起了枪,我向旁边一闪身躲过了那慢了半拍的射击猫着腰一个箭步窜上去两手往前一送就把刺刀捅进了她的肚子。她惊叫一声枪脱了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仿佛不相信我居然能够那么快。

   “痛吗?”我看着瞪大眼睛的女孩关切的询问着,说实话我不想让她们感到痛苦,虽然我在做着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不想伤害她们。

   “不痛,只是觉得肚子里有些热,有个东西在里面搅……”我一抽出刺刀女孩就像没了电的机器一样瘫倒在地,“我没力气了,周围怎么黑了……”

   还有三个人,果然这当中有个厉害的对手,她游走在灰色的墙壁中间和我纠缠着,我一次次举枪射击却次次扑空,圆柱形的拉机柄前后运动着然后突然停在了后面。对手一发现我弹尽就立刻扑了上来,我左手抓着护木把枪从面前拿开右手抽出手枪单手瞄准了目标,我连开四枪把那个编号013的女孩打倒在地然后赶紧收起手枪给步枪重新装上子弹。

   解决掉了最厉害的那个剩下的两个也就不值一提了,眼镜男告诉我打完这一仗我用了不到七分钟的时间,打死了7个,打伤了3个。其实我有点庆幸阿爽没有出现在训练场里,要不然面对她我恐怕没办法扣下扳机,哪怕知道她根本不会死也不会疼。

   我坐在训练场外擦着汗,那个编号008的女孩对我描述自己被刺杀的感觉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奇怪,很诡异。一瓶冰凉的饮料贴在了我的脸上,我一抬头就看到了穿着紧身衣的阿爽,她身上挂着一些仪器还插着些管子,看起来她正接受着什么试验。

   “我带你逛逛吧!”阿爽拉着我的手臂摇晃着,“反正他们要我多运动一下,刚好带着你走走!”

   我脱下装备放在一边,跟着她站了起来,她告诉我自己的身体正在测试一种新药,那些管子和仪器是监视她身体状态的。她带着我走过一个个实验室,透过窗户我看到刚才被我打死的女孩正在手术台上被解剖而受伤的那些正在接受治疗,他们在这里制造战伤者然后研究救治的方法。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参加这个项目的。”阿爽指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如果在我身上的研究能够帮到你那就太好了。”

   “不过还是别做太危险的事情。”我轻轻搂着阿爽亲吻着她柔软的嘴唇,“我不想在前线替你担惊受怕,我会分心的。”

   “真好啊,男朋友居然能来陪着!”

   “唉,我还没有男朋友。”

   “我要是能有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就好……”

   几个女孩子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被发现的阿爽有些娇羞的推开我,她说了一句“我带你去看些东西”就拉着我走向了一个房间。那里放着一个又一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大罐子,透明的玻璃罐子里装着牛奶一样的白色液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泡着。

   “我‘死了’以后就会在这里重新活过来。”阿爽后退一步给工作人员让开路,“你看他把记忆晶片放进再生舱里然后身体就会在这种液体里重新构建起来,只需要12个小时我就又活了!”

   我们正说这话一个罐子里的液体开始变得透明,里面隐约可见的人形悬浮在液体里,那老长的头发在水中漂浮着如同水鬼一般,舱壁里的机械手伸出来钳住女孩的身体,曾经充满罐子的液体慢慢排空,女孩醒了过来,似乎察觉到她醒来的机器松开了女孩的手舱盖打开浑身赤裸的女孩走了出来。

   我仿佛误闯更衣室一般遮住眼睛,而那个女孩却不以为然的拿过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身体,看起来在这里光着身子给别人看已经是个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佳佳你醒了!”阿爽把我的手从脸上拽开,“这位是佳佳,和你睡觉就是她的主意。”

   “哦哦,你就是她的男朋友啊!”佳佳拿着大剪刀一下子剪断攥在手里的长发,“徐爽总是提到你呢!”

   “谢谢!”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想起了这一句话,看来我童贞毕业都是眼前这位佳佳的功劳,“呃……谢谢你的建议。”

   “哪里哪里,说实话这个项目是有点危险的,所以我告诉她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就赶快去做,不要留下遗憾。”佳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手里的头发扔进了垃圾桶,“对了,阿爽你能不能吃东西,可以的话一起去吃一点吧!”

   佳佳冲了个澡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从洗澡间里走了出来,我跟着她们来到了餐厅,这里的餐饮还算不错只是味道有些寡淡,我们就这么在餐厅靠窗户的一角聊了起来。

   “我听说这里需要一个助手应该就是你吧!”佳佳啜饮着果汁说道,“阿爽听说了那件事就推荐了你,她还说你是推荐入学的战斗英雄来着。”

   “我就是16岁的时候打爆了一辆卡车。”听到英雄这个词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16岁呢,很不容易的!”佳佳叉起一块鸡胸肉塞进了嘴巴里,“你告诉我当时你哪里来的勇气?”

   “我只是无路可退,跟什么责任呀使命啊都没关系。”我拿着筷子夹着凉拌芦笋放在眼前端详着,这细长的东西像极了那天发射的火箭弹,“我那时候上墙头送弹药,结果反坦克手刚好中弹倒下,自爆卡车又冲了过来……我没什么选择,只有拿起武器补上那个位子。”

   “无路可退……吗?”佳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我一直认为绝境可以让人彻底崩溃也能激发最大的勇气。

   真枪实弹的和那些试验体女孩在训练场对战是我的工作之一,我不仅要在模拟战场的环境下制造死伤者还得戴着监控设备记录自己的心跳呼吸等数据,从体力的角度装备要尽可能的轻便但是从作战的角度我得穿戴防护装备携带武器和弹药,这当中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我认为在战争时期还研究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意义,早在我只是个需要的时候才被征召的社区成员的时候我就知道尽量多携带弹药才能在关键时刻不出问题。

   星期二的上午我没有课,往日我会趁着这个宝贵的时间睡上个懒觉好让自己一天精力充沛,不过这一天我被电话催促着离开了被窝,实验室那边需要我的协助。虽然被人打搅好梦让我不那么舒服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接受了那份当助手的工作。我按照指示来到了我要去的地方,那是一间空旷的大屋子,而在屋子里除了一个放着各种枪械和看起来像枪的东西的桌子还有一个放满医疗用品的柜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那里面我最熟悉的东西就是草绿色包装的急救包了,那东西可以裹住伤口阻止流血,让你在受伤以后多撑那么一会儿,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学习使用这东西是可我们的必修课。

   当一群和我一样穿着迷彩服的人走进来的时候我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在这里要我做什么,难道是训练这些人如何开枪吗?做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到这里来吧!

   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男人走进了大屋子里,虽然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从眼睛我还是看出了他是在这里工作的一个人。这里的确是要上课,但是老师是他而不是我,但是我依旧不知道自己这个助手应该做什么。

   讲师的话让我知道了那些穿着迷彩服的人都是未来的军医,他们被告知既然是军人就要遵守纪律,在这里的东西除了自己学会的技能任何东西都要保密,而且他还带着这些学员们做了保密宣誓。在这之后我们的课程就开始了,我看着屋子的大门被慢慢打开,一个盖着白布的平车被推了进来,白布下的轮廓说明这上面躺着一个人,我大概明白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哇!”白布被揭开的那一刻学员中传出一阵惊呼和窃窃私语,一个被蒙着双眼一丝不挂的“不死之身”静静的躺在上面。她的手脚被橡胶带子紧紧的绑着形成了一个大大的X,她略微起伏的胸口上印着“008”,我还记得在第一次模拟战的时候自己吧刺刀捅进了她的肚子,而现在她又躺在了我的面前等着我给她增加新的伤口。我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她们选择接受改造完全出于自愿而且可以不断复生的她们并不会真的受到伤害却还要这个样子绑在台子上被推进来,她们完全可以自己走进来躺上去嘛!这也许是某种仪式感吧!

   学生在教师的带领下复习着课堂上学过的指示,趁着那个时间我低下头端详着躺在那里的试验品女孩,一根小手指粗的黑色线缆从脑后延伸出来连接着台子上的一个盒子,那种盒子我在阿爽那里看到过,上面火柴盒大小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显示着很多文字,虽然对此一无所知但是我大概明白躺在这里的女孩现在没有任何意识,她的身体被一个模拟程序驱动来模仿伤员的各种反应,对她来说只是沉睡了一段时间吧!

   得到教师的指令以后我拿起手枪把防弹板垫在女孩的胳膊下对着那纤细的手臂扣动扳机,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完全无害的“啪”了一下,女孩的手臂立刻血花四溅,一个小窟窿出现在洁白的皮肤上而那对面鲜血已经汩汩而出。

   女孩的身体抽搐着扭动着,她晶莹润泽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喊叫一样,她的呼吸声很急促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而当教员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以后女孩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教员解开女孩的手臂给学员展示伤口,恐怕是第一次看到真正枪伤的他们有人呕吐也有人惊叫,而那个教员毫不为之所动的切开伤口把那被子弹打碎的骨头展示给他们,然后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操作着示范如何进行治疗。虽然我对医学是个完完全全的外行但是从他的一招一式来看他应该是个训练有素的医生。

   我用手枪把她的大小臂的骨头全部打断好让学员们轮番上阵为伤者做治疗,在这一切结束以后那遍体鳞伤又被缝缝补补的女孩被重新盖上白布推到一边,大屋子的后门被打开,一块立起来的大板子被推到了教室里,上面同样X形的固定着一个女孩,她穿着那种连接着好多电极的紧身衣,这一下我终于知道那高跟鞋的作用是什么了,一个扣件牢牢地夹住鞋跟固定她的双脚,而手腕和脖子上加粗的部分正如我那时候猜测的一样也是固定身体用的。

   教员把各种电线连接在电极上以后对我点了点头,我端起步枪瞄准了女孩的肚子,枪声响起女孩的身体震了一下,一条细细的血线从女孩的上腹缓缓地流了下来。我放下枪看了看手表,一上午和一中午的时间转瞬即逝,我得回去做好准备好去上课了。

   课程一结束我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实验楼,这已经成为我每一天都要做的事情,不光是作为助手的工作还有在那里面的我的阿爽。他们选出来一些比较厉害女孩当我的对手,这让我的战斗辛苦了不少,一连好几次我身上都挂了彩,镇压暴动用的子弹打在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愈发感觉自己要被打成豹子了。

   阿爽今天没有穿那身白色的紧身衣而是穿着一件裙摆只盖住半个大腿的粉色短连衣裙,看起来她的试验已经结束了,她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我手臂上被打青了的地方带着我来到了她的寝室。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一张单人床和一套桌椅还有卫生间就是这里的全部了,她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点把我推倒在了床上,和前几次的羞涩相比她现在主动了不少,伏在我身上的她在我耳边呵气如兰,被撩拨的心痒痒的我伸出手摸索起背后的拉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把连衣裙从身上褪下来丢在一边,“我只和你做过哦,在这里很忙的,我得做实验,现在这种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好好享受吧!”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解开我的裤子把已经硬挺起来的肉棒捧在手里好奇的玩弄着,她自己端详着我的那根东西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在套弄了几下以后她轻轻张开嘴巴把那东西含进了嘴巴里,我不知道她的口技如何,因为我过去也只是在那种小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东西。柔软嫩滑的口腔和布满小颗粒的舌头刮擦着我的肉棒,而牙齿不经意的一碰更是让我触电一样浑身颤栗,不一会儿她就狼狈的吐出了我的肉棒,满嘴白浆的她急匆匆的跑到卫生间里漱口然后又趴回了我的身上。

   “我们悄悄的编了一套程序,蕾蕾姐叫这个‘双倍的快乐’!”阿爽又把那个黑盒子接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它可以把痛觉变成快感,让我更舒服!”

   “你不会……”我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记得那里接着一根大管子来着,“这身体又是新的?”

   “嗯,实验结束以后他们把我解剖了。”阿爽把那个黑盒子从后脑拿下来放到了一边,“他们说让我用新的身体和你好好爽爽呢!我看了点羞羞的东西,那里面的女演员看起来很舒服,也许等下我会更舒服吧!”

   “这个坏东西,不会这么一下就不行了吧!”阿爽笨拙的套弄着我的肉棒说道,“喂喂,快点起来嘛!”

   阿爽趴在我的身上研究了一会儿再次伸出舌头像舔棒棒糖一样舔弄着我的龟头,这样的刺激果然让我重装上阵,我看着她跨坐在我的腰上扶着我的肉棒坐了上去,处女的阴户是那么的紧窄,她用力尝试了半天把我抓得生疼也没能吞下那根棒子。

   “你下来,我来帮你。”我拍拍阿爽的大腿让她起来,我抱着她把她平放在桌子上然后提起肉棒对准那张已经湿润的小嘴巴一下子插了进去,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一次的插入顺畅了很多,我猛地一用力就突破了那里的阻碍把整根肉棒没入了那湿润的小花园。

   “喔!真的真的太厉害了,我感觉我要死掉啦!”当肉棒突破处女膜的时候阿爽发出了一声从来没有过的尖叫,“快点。快点动起来!”

   “来,现在抱着我!”我俯下身让阿爽揽着我的脖子,我托起她的屁股躺在床上好让她骑在我身上,“好了,开始你的表演吧!”

   阿爽努力地挺起腰肢上下耸动着身体,随着身体的运动那紧窄的肉洞套弄着我的肉棒,那对虽然不大但是外形圆润挺拔的玉兔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着,上下跃动的身体配上那欲仙欲死的表情合成了一支名为欲望的舞蹈,我伸出手握住她的腰让配合着她的舞蹈,纤细的身体一下一下压在小腹上那种冲击的感觉前所未有,很快我就再一次在她的身体里一泻千里。

   “很舒服啊,一点都不痛,比以前更舒服……”精疲力尽的阿爽软绵绵的趴在我身上,“我们睡觉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把我唤醒,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把胡乱丢下的衣服重新捡起来穿上,洗漱完毕的阿爽草草穿好衣服拉着我来到了一间名叫准备室的屋子。

   “我得在这里清理身体然后穿上试验服。”阿爽指着屋子里一排排带着奇怪架子的铁床说道,“清洁员还没来上班,所以就由你来吧!”

   “我该怎么做?”我端详着屋子里浅蓝色的地面和白色的墙壁还有天花板还有地板上不锈钢的水槽和地漏说道,“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首先我得躺在上面。”阿爽走向一张铁床躺了下来,“哦,你也得穿上无菌服才行!”

   我钻进了一身防化服一样的白色罩衣走到了阿爽的身边,她把双腿架在铁床的架子上让腿大大的张开,床上有很多黑色的绑带看起来我得把她牢牢地绑起来才行了。

   我拉起一条绑带把阿爽的腿绑在铁架子上,铁架托起了她小巧的屁股和修长的双腿,当我把带子一条条拉紧的时候她就只能保持这个难堪的姿势了,她平躺的上身和纤细的脖子也被我牢牢绑住,看到她呼吸有点困难我又把绑脖子的带子松开了一点,这样弄好以后我凑到她的嘴边等着听她的下一步指示。

   “看见墙上挂着的水管了吗?用最细的那根插到我肛门里……”说道肛门的时候阿爽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今天的实验是和肠子有关的,我得洗干净才行。”

   我拉着那个管头像手指一样的管子走到了阿爽身边,那些管子旁边还有两个瓶子也被我拿了过来,她让我把小瓶子里的液体倒一些在手上涂在她的肛门上,那是肌肉松弛剂。我用手指沾着药剂插进了她的肛门,温热紧窄的感觉就像她的小穴一样,甚至那感觉更加紧实。

   “唔……”阿爽发出了一声呻吟,“居然有点舒服,我是不是有些变态啊!”

   “哪里……诶,这药真厉害呢!”我看到她紧闭着的菊门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那样子就像一张半开的小嘴。我把那根水管涂上润滑油插进了她的菊穴里直到把后面球状的部分也塞进去才停手。

   “等下,还有一根!”阿爽看我要打开水阀说道,“你把最粗的那个拿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弄。”

   我按照她的指示放开了她头枕下的活板,阿爽的头大大的后仰直到嘴巴和脖子成一条直线才停下来,我固定好活板拿着那根好像我肉棒一样粗的管子塞进了她张开的嘴巴,那根粗大的管子现在已经进入了脖子,阿爽干呕了两下看起来有点难受似的。我用管子上的皮带系住她的后脑又重新用绑脖子的带子绑住了她被撑开的脖子。做完这些我打开了两个阀门,水通过管道进入了她的身体,我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的撑大,阿爽金闭着眼睛一副痛苦的样子,她几次抬起手又慢慢放下,直到那肚子里好像塞了个篮球她才拍打桌子示意我停手。

   我关上水管把她推到一个机器下面,那机器的样子像极了液压机,我把上面那个半圆形的块压在她的肚子上按下了开关,机器嗡嗡的振动着带动着躺在下面的阿爽浑身颤抖,那是利用超声波清理内脏的设备,用这个东西就能把她的肠子洗的干干净净。当那个东西从她的身上离开的时候阿爽已经几近昏迷,我一拔掉那些水管她就大口的呕吐起来,呕吐物和溅在我的身上隔着面罩都能闻到那股酸臭味,而下体喷出的粪水好像箭一样射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很难受吗?”我关切的看着躺在那里的阿爽,“我记得你现在应该不痛才对……”

   “难受的感觉又不只有痛……”阿爽嘴唇翕动着,声音小到我必须凑到嘴边才能听到,“把那个盒子给我,还得再洗一遍,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阿爽拿过盒子连接后脑的记忆装置切断了自己的意识,她现在就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台子上,我重新把她绑起来插上水管清洗肠胃,这一次喷出的水就变得清澈了。做完这些我解开绑带重新恢复她的意识,阿爽躺了很久才慢慢坐起来,她冲了个澡然后拿了一个写着她的编号的包走进了准备室角落被透明玻璃隔开的小房子里。

   再一个吹着风的屋子里站了一会儿以后阿爽走进另一个房间坐在凳子上把几条黑色的胶条贴在自己的肋下、大腿和手臂上又船上了一条带拉链的白色橡胶内裤,然后她拿出一个倒三角形的扁盒子挂在墙上调整好高度背靠着墙用力一压把它贴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她从包里拿出那手腕加粗的手套戴上又穿上了脚踝加粗的高跟靴子穿好最后拿出那些扁圆的电极贴在身上的各个位置。

   做完这些的她把一个好像老式潜水头盔的球形罩子套在头上固定好就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里整体浴室一样的巨大圆筒里,她举起双手伸进头顶两边的两个金属圈,只听到咔哒一声金属圈就锁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她用鞋跟对着地上的一个小方块一踩那粗粗的带有一圈凹槽的鞋跟就锁在了地板上,从地板里伸出的一个铁箍也抓住了她套着橡胶环的脚踝。

   拘束手脚的机械手慢慢拉扯着她的身体让她变成一个X形站在那里,红色的激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几个喷头就慢慢的上下移动起来,首先喷头在她身上均匀的喷洒了一层油一样的东西把她全身弄得亮晶晶的,然后白色的涂料覆盖了她的全身把她变成了一个塑胶人偶,圆筒顶上的电子屏上显示着“实验体010封装中”几个大字,站在这里的她现在是名为010实验体的志愿者,等下她就会走进实验室接受各种各样的实验。白色的液体衣料把她全身变成了白色但是很神奇的是那些贴在身上的东西并没有被染成白色。

   当电子屏上显示出“实验体010封装完毕”的绿色文字之后机械手松开了她,玻璃门也慢慢打开,阿爽走出了玻璃房子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吧!”阿爽摘掉头盔挽着我的手臂来到了一张移动平台前,“就由你把我送进实验室里吧,然后你等着我做完实验出来咱们就去逛街!”

   “你今天可以出来吗?”自从她成为了志愿者可以离开设施的时候就屈指可数,“看起来做完实验你也是活着的呢!”

   “说了你也不懂。”阿爽一欠身坐上平台上拿起眼罩蒙住眼睛,“昨天告诉我今天做完实验我要多走一走,所以我就能出来啦!”

   我扶着阿爽躺在平台上,把她的双臂放在两边伸出的板子上固定好然后又把板子收起来,一根根橡胶带子把她像昆虫标本一样牢牢固定起来,我看着躺在那里的阿爽突然觉得那身紧身衣其实挺好看的,那些装在她身上的仪器不知道有没有考虑美观的问题不过那些东西就像装饰品一样点缀着纯白的紧身衣。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害怕吧!”看着躺在那蒙着眼睛的阿爽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为什么蒙着眼睛呢?”

   “他们说那天解剖的时候我总是抬起头来看弄得他们没办法好好工作。”阿爽动了动身体试试固定的牢固程度,“后来他们就拿纱布把我脸盖住了,对了,你从旁边拿一条橡胶布把我盖起来,用法在墙上写着呢!”

   我走到门边的柜子拿了一条橡胶布盖在她身上,那上面有个窟窿可以让口鼻露在外面,我先把那部分贴在阿爽的脸上然后用布盖好她的身体,做完这些我一按台子上的按钮一阵抽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很快胶布上就凸显出阿爽的身形,她像真空包装的扒鸡一样被封在了胶布里。

   “第三实验室,你找的到吧!”阿爽露在外面的嘴轻轻的动着,“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你到门口按门铃把我交给他们就好了。”

   阿爽静静的躺在台子上被我推到了实验室的门口,似乎察觉到旅程到达终点的她胸口起伏着,我按响门铃把她交给了里面的人然后到窗口的地方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把她推到了无影灯下。里面的人一接到实验体就忙碌了起来,有人揭开覆盖身体的胶布有人拿出各种线缆和管子连接在她身上的接口上。不知道是对旁观者的我特别照顾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站在窗外的我毫无阻挡的看着里面的他们对阿爽做的一切。他们划开了一大片紧身衣把她平坦的肚子暴露出来,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从她胸骨下面的地方一刀划下直到阴埠上方给她来了个大开膛,那些已经被我洗的干干净净的肠子被从肚子里提出来挂毛线一样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他们在肠子上忙碌着,一会儿切割一会儿缝合一会儿又把什么东西放上去,即便知道阿爽根本不会死我也感到有些可怕,他们弄完了那些又在她的肚子里鼓捣了一番然后把肠子慢慢的送回肚子里。看起来手术已经做完了,等下他们把她的肚子缝好阿爽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没有缝合刀口而是把她的肚皮整个切割了下来,那被取下的两片肚皮就好像被拆掉的两扇门一样放在大托盘里,他们把一大块透明的东西放在原本是肚皮的位置然后又贴上了一大片透明的薄片,做完这些以后有人在电脑附近忙碌了一番然后推着平台离开了无影灯下。

   “周末愉快!”那个捂得很严实的工作人员把推车的把手交给了我,“她知道该怎么做,有事情的话也可以给这里打电话。”

   “有什么感觉吗?”我解开眼罩扶着阿爽的头让她看自己的肚子,“你现在跟个蝌蚪一样!”

   “噫,为什么是蝌蚪?”阿爽重新躺会去任凭我把她送回准备室,“蝌蚪的肚子也是透明的吗?”

   “对呀,蝌蚪的肚子是透明的!”我在准备室给她松了绑扶她起来,“肠子什么的都能看得到,一圈一圈的好像蚊香一样。”

   “果然没有腹肌是不行的。”阿爽试着活动了一下看着自己变透明的肚子,“弯腰起身都有点费力。”

   “好啦,我扶着你。”我挽着她的手臂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用宽松的裤子遮住试验服又套上一件大衣就和我一起离开了实验楼。走在路上一个军官挽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总是引人侧目,我们走在街上看着街景,街上依旧有着不少带枪巡逻的军警,他们见到我甚至还会敬礼。现在没有多少地方是安全的了,甚至要塞社区都有可能被火箭弹袭击,我一手挽着她一手抓着短步枪的带子在街上慢慢走着,在快餐店她一脸满足的吃着炸鸡时不时的还拉开领口看看自己的肚子,吃到最后一个蛋挞的时候她把蛋挞放进盒子里拿着蛋挞就拉着我进了服装店,她选了几件衣服拖着我进了试衣间,我记得前几年的时候有人在试衣间里做爱的自拍影片在网上火了一阵子,难道我也要在这里火一把吗?

   “看着我的肚子。”阿爽解开大衣把透明的肚皮露出来,然后她拿出那个蛋挞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我坐在凳子上看着被嚼碎的蛋挞通过食道滑入胃袋又看着她的胃蠕动着消化那些蛋挞还有鸡翅,我按照她的指示用手机拍摄着她的消化活动,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的时不时的看一下她的肚子,很快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外面很危险对吧!”阿爽看着街灯下的行人说道,“咱们回去吧,然后我让你插我的肛……肛……”

   “咱们买一面镜子,这样你就不用抬头看了。”我挽着阿爽走进商场买了镜子和可以夹在床头的手机支架,我把镜子夹在胳膊下面朝着公交站慢慢走着,就在这时巨大的火光在我们眼前一闪,浓烟烈火还有裹挟着碎片的冲击波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在那一瞬间阿爽突然松开挽着我的手张开双臂挡在了我的身前,冲击波一下就把我们两个打倒在地,我甩甩撞的发昏的脑袋一扯枪带把枪拿在了手里,爆炸只是开场,恐怖分子接下来会朝这里的每一个人射击的!

   “没事儿,我不痛的!”我把迈过倒在血泊里的店主把阿爽放了下来,我从店铺里探出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果然手持武器的恐怖分子正对着行人扫射着,也有行人像我一样拿出武器反击,赶来的国民兵被打倒了好几个,有一个正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咱们去救她!”阿爽撑起身子解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糟了,流了好多血……你快点,趁着我还有力气救她!”

   “掩护我!”我扯着嗓子对外面喊了一声端起枪打倒了一个正对着行人开火的恐怖分子,镜子碎片划伤了我的手,那疼得要命的伤口让我打枪都少了准头,我把弹匣里剩下的子弹朝一个躲在车后的恐怖分子子都打出去然后顾不得重装弹药就猫着腰跑出去把伤员背了回来。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着被我放在了地上,我装上一个弹匣继续朝外面开着火。

   “她动脉被打断了。”坐在地上的阿爽合上了伤员的眼睛,“我想我也是,肚子里已经全是红色的了。”

   “很快有人救咱们的,坚持住。”我扶着阿爽走进了店铺深处,她半躺在地上用手机拍摄着自己被碎片打坏的内脏,而我从那个死了的国民兵身上找到几个弹匣继续对外面的武装分子还击,多年的战乱和袭击让现在的平民如同士兵一般训练有素,经过短暂的慌乱后不少人加入了还击的大军,袭击很快被扑灭了。一个背着双管猎枪的药房店员给我包扎了手上的割伤,等不到他剪断绷带我就托着受伤的手回到了店铺,失血过多的阿爽已经停止了呼吸,那些泡在血里的肠子也早已停止了蠕动,学院里派了一辆车来接我们,在车上我捧着那个圆锥形的金属端详着,如果阿爽有灵魂的话那么她的灵魂现在就寄宿在这块金属里面,在实验楼里我把那块金属放进了再生舱,乳白色的液体充满了那圆柱形的玻璃筒子,让实验楼里的医生处理好其他的伤口以后我就离开了实验楼。

   当我再看到阿爽的时候是两天以后了,她重新接受了实验把肚皮换成了透明的,一见到我她就跳起来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

   “我当然没事情了,只不过实验又得重新来一次。”阿爽拿着手机时不时的对着自己的肚子拍两张照片,“不过也是因祸得福,我拍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而且仪器也记下了点什么。”

   “你知道死掉是什么感觉吗?”躺在床上的阿爽等着我继续那天没能成行的计划,她看着镜子上映照出来的自己分开双腿让我拉开乳胶内裤上的拉链,“我当时觉得有些冷,眼前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困,后来有种暖暖的挺舒服的感觉,舒服了一会儿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了,我要进来了。”我把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托起双腿准备插入她的小穴,“准备好哦,我这次会让你舒服的好像要死掉呢!”

   “嗯,我准备好了……”阿爽抬起头一看镜子脸色突然变了,“哎,等等!你的阴……肉……鸡鸡怎么变得像狼牙棒一样?哎哎,你停下……呜呃……”

   套子上狰狞的凸起刮擦着那还没有被使用过的通道很快就把阿爽干得昏死过去,隔着肠子我好像看到那段隧道被撑大又收缩回去,阿爽被干到失神的样子很美、很迷人,看着肚子里的内脏随着我的抽插晃动的感觉也很奇妙,尤其是当我插入的时候那膨大的阴道让我很有成就感。不过我的肉棒就不怎么舒服了,那套子太厚了让我没什么感觉,我拔出肉棒剥掉那个套子让小弟弟冷静了一下,我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等下按照要求我还得干她的小菊花一次,我得养精蓄锐。

   “我怕等下我再昏过去。”阿爽从衣柜里拿了几条丝袜递给我,“你把我吊起来怎么样?”

   “这有不是绳子,绑不住的。”我看了看手里薄纱一样的丝袜,“我先把你的手脚都绑起来吧,我包里有登山绳,等下用那个吊你。”

   “嗯!”阿爽乖乖的趴在床上摆出一副任我操弄的样子,我把她的小腿抬起来把小腿和大腿用过膝袜绑在一起,她虽然没有练过体操或者舞蹈但是身体的柔韧性却不错,绑好两条腿以后我又用一条连裤袜把她的手臂交叠着绑在了背后。

   “说实话,你绑过多少女孩子了?”阿爽冷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为什么你那么熟练呢?”

   “我乱绑的。”我从背包里拿出了登山绳,今天早些时候我和他们参加了山地作战的训练爬过学校后山的崖壁,回来的时候顺手把装备也带了回来,“我在你之前可没和别的女孩子做过什么。”

   “你可不是乱绑的。”阿爽的语气让我觉得她好像通晓世间的一切似的,“你是训练有素,有备而来。”

   不管她怎么说我现在都得把她吊起来了,我用绳子穿过她的腋下然后又在折起来的腿上绑了两道把她面朝下吊起来,她低着头看着身下的镜子告诉我她已经准备好了。为了第一次肛交方便一点我给她涂了松弛剂又用润滑油在肉棒上抹了一遍,我轻轻揉了揉她松弛的小菊花然后插了进去,她发出了一声婉转优美的呻吟,娇小的身体也扭动了起来。她的肠道有着和小穴不一样的感觉,紧窄湿滑柔嫩的直肠包裹着我的肉棒,我很快在那里面卸甲投降,而她也随着我的射精再一次失神。

   “等以后你回来了我们可以有很多新玩法,用这样的身体。”阿爽躺在我的怀里说道,“你可以剖开我的肚子直接插进去……”

   “你真的要变成变态了。”我轻轻抚摸着那橡胶包裹着的胸部在乳头上捏了捏,“然后是不是还要让我把你大卸八块放进锅里?”

   “我才不是变态呢!”阿爽扭动着身体发出抗议,“好啦,睡觉睡觉!”

   阿爽身上的实验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在试验结束后他们把她带到解剖室给新生当讲课的教具,现在这里的事情好像保密程度松了那么一点,阿爽就那么直接走进教室躺在解剖台上让讲师拿掉了自己透明的肚子好让他们看自己的内脏,在解剖结束以后阿爽还让教员帮忙把心和肝拿回来放在了食堂的教室里。

   在做夜宵的小厨房里我把她的心炒了一盘,肝也炒了一盘,我们和那个发明了“双重快乐”的蕾蕾姐一起把这夜宵吃得干干净净,我们甚至还喝了一点酒。阿爽提到实验楼里多了不少女孩子,不过刚醒过来的蕾蕾姐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在走廊里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对我敬礼的时候我才知道实验室里的确来了不少新人,和她交谈之下我知道她们是仪仗队的女兵,被派来协助实验的。当时她一听以后不用出操训练就报了名,但是要做什么却全都不知道,她看着身上的紧身衣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懒惰的战士讲我在这里看到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告知她的权限。她们有着A加上两位数的编号,她们的试验服看起来好像搭配了黑色丝袜的红色长袖练功服一样,红色的身体加上黑色的腿让我总想到新年联欢会上看到的兔女郎。和我讲话的这个代号是A-32,和她一样的女孩子还有39个。

   改造阿爽的手术室现在有了五张手术台,女兵们排成8列5行的方队就站在手术室外面的大窗户前看着里面的同伴接受手术,而我负责在外面维持秩序。

   “你们轻松一点,轻松一点。”我抱着肩膀看着很努力的立正站着的女兵们,“我女朋友就是在这里接受的改造,做完之后你们就能复活了,需要的话也不会感觉痛,我就知道这些。”

   “A-02到A-06进来!”喇叭里传出了对她们的召唤,编号A-01的队长下达了指令,她们昂首阔步像走对列一样走进了手术室,紧身衣勾勒出她们的身材,她们不像阿爽那样纤细柔弱,身材健美的她们属于那种运动型的女孩子,A-02好像一切和自己无关一样大步的走向手术台躺在了上面一动不动的让工作人员把自己绑好固定,不过她大幅起伏的胸口告诉我她也很紧张,A-04有些发抖,犹豫了一会儿才躺下。有了第一批的经验手术的进度很快也很成功,麻醉让她们陷入沉睡,插入电极扫描大脑然后把她们翻过来割开后颈的皮肤把那个记忆装置镶嵌在后脑以后她们甚至可以自己从手术台下来从另一个门离开。不过脑袋插针的确看上去很可怕,有个女孩是被同伴们搀扶进去的,还有一个手脚发软得让我抱上手术台。

   在知道她们是士兵的时候我就有预感那个眼睛男一定会做点什么,我确信我那天得罪了他而且他还记仇,虽然他总是否认但是事实就是他把这些女兵派来当我的对手,身上的青紫越来越多,甚至有几次我被埋伏直接被按在了地上来回摩擦。认为有必要提升武力的我回到我租的房子里拿了短管的霰弹枪和扶桑刀。我母亲是扶桑人,那把刀是母亲家族里家传的宝刀,过去都不让我碰的。自从父母因为恐怖袭击过世以后这刀就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和他们有关的东西了,我用锥子、大号缝衣针和锤子拿厚皮革给自己做了个装备好把这古董挂在自己的腰带上,带着这把据说是名家锻造的打刀和我12岁时我妈送的短刀我再次上了训练场。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在家里教我剑术,而且是练不好不能吃饭的那种,我过去有时候会记恨我妈对我太过严厉,不过自从我一刀捅死了一个试图在公交车上引爆炸弹的暴徒以后我剩下的只有感谢,他们先知先觉下做出的决定是我活到现在的基础。我挺郑重的把刀插在腰间的皮挂带上走进了那水泥板的迷宫里,等下谁再躲墙角后面打算按住我我就用这刀砍她。

   她们打算故技重施再一次把我卷入室内战然后把我给按住,不过这次当她们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一下子把手里的枪往身后一甩一个居合斩就砍倒了正面朝我扑过来的女兵,我砍过榻榻米也砍过竹子,用打刀砍人还是第一次。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那么厉害,我一刀居然把那个个子挺高看上去也挺结实的女兵斜着砍成了两半。这一下子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为了避免真把我打进医院去她们不能在近距离开枪,而除了枪她们就只有一个橡胶匕首了,而近距离的肉搏战我占有技术和武器的全面优势,对此同样一清二楚的她们打算撤退重整旗鼓。

   “总是用枪打来打去的太没意思了。”我喊住了准备作鸟兽散的她们,“干脆咱们换个玩法,用冷兵器怎么样?”

   我的这个提议居然得到了通过,她们从墙上抠下来几根木棍当作武器,我们来到了建筑外的空地开始了这场原始的决斗。考虑到武器上的优势我一个人对付她们三个,我双手握刀摆开了架势,我一点头她们就冲了过来。中间的那个把长木棍当长矛对我直直的冲了过来,我用刀面一磕格开木棍向前一冲就把刀捅进了她的胸口,还没等我拔出刀另外一根棍子就打了下来,我抱着那个被我捅穿的女孩一转身棍子就打在了她的头上,趁着这个机会我放开女孩抽出短刀直扑上去给她捅了一刀。

   “谢谢你替我好好收着。”我这么说着把打刀从那个女孩的身体里扒出来,她跪在地上捂着胸口还没有断气,我一拔刀血就从她的胸口喷了出来,这时候她才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最后一个朝我冲了过来,她没拿棍子而是拿着橡胶匕首,我知道军队里教的格斗术根本不够看得,现在是热兵器时代,格斗不过是最后一道人身安全保障罢了。她突然跳起来的招式我的确没有想到,她希望能给我来个“醍醐灌顶”没有成功,她紧致结实的腰肢被我斩断,她的上半身拖着一大段肠子摔在地上,看到此情此景的她们赶紧跑过去把她翻过来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掐死好不让她看这恐怖的场景。

   “不打了不打了,根本打不赢!”编号A-12的女兵站出来说道,“你把我们弄死好了,我们不打了。”

   “干嘛非得死掉啊,明天再来啊!”我双手托着刀仔细查看着刀刃,扶桑刀没有那么坚固,锋利的刀刃也很脆弱,如果我把我妈的遗物弄崩了我担心她晚上会托梦来骂我。

   “我们今天来的时候注射了一种药,演习结束他们就要检验我们的尸体。”A-12指着自己手腕上的注射口说道,“所以我们必须得在这死掉。”

   “哦,行。”我拿出手枪按下击锤,“你想被打哪里?”

   “你能不能把我的头砍下来?”好家伙,A-12的要求真的令我咋舌,我刚把刀刃在裤子上抹干净,“我听说头砍下来的时候还是活的。”

   看到A-12已经手背后跪下来我也不好再拒绝了,我摸了摸她伸直的脖子用手沾血在她脖子上画了个记好,那里是颈骨之间的缝隙,我可不想把刀砍坏了。小时候我妈训练我的时候会扔个山楂过来,我可以砍中扔过来的山楂,跪在地上的她的颈骨缝隙也不成问题。我深吸一口气高高把刀举起来一下子就砍掉了她的头,A-03立刻过去把那掉在地上的脑袋捡了起来。

   “的确是活的,还在眨眼呢!”A-03举着脑袋居然朝我过来了,“你快看你快看,她笑了!”

   “你别给我看这东西,太吓人啦!”我闭眼扭头赶紧逃开,拿刀砍人是一回事儿,但是看个死人头对我咧嘴笑我今晚非得做噩梦不可。还好另外两个女孩子没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她们并排平躺在地上摆出个方便搬运的姿势闭上了眼睛,我拿着枪对她们胸口各开了两枪算是把这让我浑身疼的破事儿给完成了。

   “回头我问问A-13什么感觉?”阿爽不知道给我拿了什么药,我吃了以后身上一点都不疼了,“或者你把我的头砍下来我亲自体会一下。”

   “对你下刀子我恐怕下不去手。”虽然知道阿爽现在不会死掉我也很难做出那种事,那次给她灌肠的时候看到她肚子被水撑圆的样子我都难受了好久,“我知道这些我也不想……”

   “你就把这当成做爱,是咱们两个的小游戏。”阿爽用橡胶手套包裹的手抚摸着我胳膊上的淤青,“生活需要情趣嘛,这身体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结果真的就有了个需要很多新鲜脑袋的实验需要我帮忙,在那个叫再生室的房间里他们给我用透明塑料布搭了个棚子不让血到处喷溅,扮演重要角色的我指挥着工作人员做着实验前的准备工作。

   “你负责往我的刀上浇水,我砍的时候你往后躲躲。”我对一个提着水桶拿着塑料水瓢的工作人员说完又转头对守着好几个圆筒子的两个人说道,“你们等我把刀收回去再来捡脑袋,我怕割伤你们。”

   一下子三十多个人走进了再生室,她们当中有白衣服的志愿者也有红衣服的女兵,她们的手都被绑在身后而脖子上已经划了一条线。即便已经成了不死之身人类的本能也是改不掉的,为了避免她们下意识的躲闪所以她们都被绳子牢牢绑着。她们都得戴着一对好像咖啡店女仆头上猫耳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并没有毛还是硬硬的,那是检测仪器的一部分。

   她们一个一个的走进来跪在我面前的垫子上,她们用身体略前倾和低头的肢体语言告诉我自己已经准备完毕,这时候我就会举起刀一下斩断她们的脖子,工作人员会用仪器检测砍下来的头,或者放进液氮冷冻也或者直接小跑着送进再生舱里。砍头可是体力劳动,当我手腕酸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高卢那边的断头台可真是伟大的发明,用机器代替人力,我早想到这些就应该让他们弄一个好把我解放出来。

   就在我捏着自己胳膊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闯进了塑料布搭建的行刑室,阿爽一蹦一跳的走进来站到垫子前面跪了下来,我不知道她也是今天实验中的一员,看到她我突然有点手足无措。

   “生活需要惊喜嘛,来砍我吧!”她好像想到了我的一切说辞似的,“我不会躲的,因为是你来动手,开始吧!”

   阿爽就这么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双手放在大腿上等待着,我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她也不能逃避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刀摆出上段的架势,似乎意识到我已经准备完毕的她身体微微往前倾斜了一点,得到信号的我握紧刀往下一劈她的脖子就像豆腐一样被我轻而易举的切断了,脖子的断口里一股鲜血直接喷在了顶棚上,她的身体就这么保持着挺直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才向旁边栽倒。我从垫着脱脂棉的小筐里拿起了她的头,她的眼睛半睁着,眼皮似乎在微微的颤动,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抚摸,那红润的嘴唇嘴角微微翘起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虽然我觉得会笑的死人头很可怕,但是此刻我却觉得手里恋人的螓首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直到她在教室门口等我我才知道那天的实验要做什么,往常我知道她死掉以后最少也得一天之后才能再见到活着的她,而今天的见面距离我砍掉她脑袋也就不到半天的时间。再生肉体中用时最长的就是再生大脑,如果把有着生物活性的脑袋送进再生舱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于是一种电磁动力的小断头台很快的就配备到了实验室里,只要需要实验体再生他们就用这东西切掉她的头放进液氮里冰着送到再生室来。

   “说起来直到现在你也没有告诉过我头被砍掉是什么感觉。”我搂着阿爽用拇指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来回刮着,“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对我笑了。”

   “嗯……我当时睁着眼睛嘛,好像还低着头。”阿爽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当时就觉得自己掉下去了脸朝下摔在棉花上,我觉得有点困,所以闭上眼睛……不过我感觉到你的手了,暖暖的。”

   我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骇人的伤疤是我成为英雄的那场战斗中留下的,阿爽从我怀里起身开始扒我的裤子。

   “说起来你只那么砍过我一次。”她把我的肉棒掏出来像小猫一样轻轻舔着,“虽说你经常切我脑袋但是我还是觉得那一次的感觉最好,什么时候……哦对了,我记得扶桑古代会用尸体或者活人测试刀剑的性能和武士的技术,你可以用我来斩一下……”

   “然后我就得做家务。”我伸手在她精致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你不知道血很难擦嘛!”

   在她的舔弄下我的肉棒很快就挺了起来,眼见火候已到她一下跨坐在我的身上把我的棒子整根吞进了她下面的嘴巴,她在我的脸上啃咬着舔舐着,丝毫不在乎我尝到自己的味道。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个时候,那时候毕业的时间一天天临近,我和阿爽几乎有机会就会在一起做爱,我们疯狂的享用着彼此,生怕一个月后的一别就是永别。我干脆住在了实验楼阿爽的房间里,在那个偌大的研究设施里我注意到一点奇怪的变化,曾经随处可见的穿着紧身衣的实验体越来越少,甚至连那个经常把我打得浑身斑点的模拟战都停了下来,我找到了一个穿红色紧身衣的女兵,她只是说有个长期的试验项目在做,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生老病死本是自然的规律,而如今突破这一实行了亿万年规律的我们会面临什么后果我们一无所知。我担心我在离开这里之前她会先我一步离开,也许有一天她躺在实验台上就再也不会醒来。

   那一天我被阿爽叫醒,她穿着那件粉色的连衣裙,薄薄的衣衫下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凸起的乳头,她一言不发的拉着我来到一间不大的实验室里,里面除了一张带捆绑带的铁床和一点简单的仪器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把我绑在上面。”她坐在实验台上把监测生命体征的电极和贴片附着在自己身上,“有件事情只有你可以做。”

   她把那些仪器和自己连接在一起然后从托盘上拿起一根针管把里面天蓝色的透明药水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我看到她咬着下嘴唇很努力的推着注射器的活塞,就好像那很痛似的。

   “你……”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她是有痛觉的,“是不是我们得。”

   “好了,快一点,就这样就可以!”阿爽的样子有些不同寻常,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把我绑起来,紧紧地绑起来。”

   脚踝、大腿、乳下、手臂、脖子……和她在这里的日子里我经常把她捆绑在实验台上送到需要的实验室里,只要有机会她就让我来把她准备好。这一次她反复挣扎了好几次确定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以后才满意的停止挣扎。

   “那里有一把刀。”阿爽扭头看了看托盘,一把尖头的切肉刀就放在那里面,“用它刺我,先从腿开始吧!”

   “我……”我拿刀的手有些颤抖,打针都怕痛的阿爽现在居然要我做这样的事情,“你会痛的,对吧!”

   “我刚才给自己注射了最近开发的新药,现在就要在我的身上测试它。”阿爽转过头面对天花板闭上眼睛不再看我,“现在我是实验体010,请开始实验吧!不要忘记你在这里做什么,钱枫少尉!”

   我轻轻抚摸着躺在实验台上的阿爽,她的胸口起伏着,紧闭双眼的她浑身颤抖,我知道她现在很害怕,对于那种新药的功效她也并不能完全保证。不过我也清楚她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能辜负她的好意,我现在必须狠下心按照她的指示来做所有事情。我下定决心了似的握着刀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的她绷紧了肌肉,那不怎么明显的线条从白嫩的皮肤下显现出来,我握着刀在她大腿上飞快的割了一刀,一条深深的刀口出现在那令我爱不释手的腿上,淡黄色的脂肪和深红色的肌肉出现在刀口下,那抽搐着的肉告诉我她很痛苦。

   “唔……”阿爽轻轻呻吟了一声努力抬起头对我微笑着,“你发没发现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痛吗?”我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你没必要这样做的……”

   “其实我不痛的……”强颜欢笑的阿爽大口的喘着气,“我用了那个药,不怎么痛也不会流多少血,继续吧,这次捅我的肚子。”

   我把刀插进了她的小腹,她的肚皮快速的起伏着,当刀子离开身体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血流出来,紧咬牙关的她用眼神示意我继续下去,我在她的肚子上又刺了一刀,这一次刀子捅进了她的上腹,往常在模拟战里这一下就能让我的对手失去意识而此刻的阿爽虚弱的睁着眼睛还在看着我。

   “我们会生产这种药……给你们每一个人……”阿爽艰难的呼吸着,“如果你受伤了,这个东西可以让你从危险里逃脱出来……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这样就可以了吧!”看着痛苦呻吟的阿爽我把刀子放在她的脖子上,“闭上眼睛,很快就结束了。”

   “不……等一下……”阿爽看着自己的左胸说道,“把我解开,抱着我……”

   我松开了捆绑她的带子把她从台子上扶起来,她一只手揽着我的脖子轻轻地亲吻我而另一只手抓住了我握着刀的手,她引导着我手中的刀子刺进她的胸部,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突然她一用力抓着我的手把刀子送进了自己的心口,她浑身一颤软绵绵的躺了下来。实验结束了,她的痛苦也结束了,我把她的尸体翻过来用工具抽出那个金属放在盒子里离开了实验室。

   我们的课程结束了,在这最后一个星期里我们要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然后我们就会奔赴战场。对于我们当中的某些人再也不会回来这件事我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幼的熏陶让我们对这些没有多少畏惧,甚至光荣牺牲被很多人向往着,我们会成为英雄,我们的事迹会永远被人传颂,就像我们小时候在课本里看到的一样。我的同学们有不少在这个星期里每天都和女朋友泡在一起,那家见证了我的第一次的情人旅馆几乎天天爆满。我们这些即将奔赴战场甚至慷慨赴死的战士从来不缺乏女孩子的爱慕,在这个时代我们就是英雄。还有不少人和心仪的女孩去做了婚姻登记,我们很可能死在战场上但是我们的阵亡抚恤金和烈士津贴可以让她们在以后过得轻松一点,连年的战争让物资短缺,虽然现在我们在学校里还算是衣食无忧但是以后的日子谁都不好说,谁都不知道那战争还要继续多少年。

   “我不能这样,我不想……”阿爽拒绝了我的求婚,“我不能靠用你的命换来的钱生活,我只要你,我只要活着的你,我等你回来,在这里等你回来。”

   “这只是以防万一……”我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们在打仗,随时都会有人死,我不想在前线还记挂着你……”

   “我在实验室里生活的很好。”阿爽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等你回来,到那时候不管是结婚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些……还有,我不能给你送行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们不能通融一下吗?”我看着阿爽胸前的编号眼睛热热的,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扶桑我都没有亲人了,而就在这时候我却要孤身一人出征,“你知道,我……”

   “抱歉,这件事真的很重要……”阿爽推开我低着头站在那里,“可以的话明天你能来一下吗?”

   在那个我曾经进行过无数次模拟战斗的大房间里现在各种各样的仪器和设备,那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取代了我熟悉的房屋、矮墙和残垣断壁。而在那个他们曾经观战的二楼房间里身穿试验服的阿爽正等待着我。

   “我等下要去那里,也许很久都不会出来。”阿爽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户看着曾经的训练场,“所有人都已经在那里面了,本应该昨天就开始的,可是我想和你道别……”

   从她的表情和神态来看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就像那时候她决定参加这个项目时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下来。她不是很久都不会出来,也许她再也不会出来。我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让她放弃这危险的实验可是我说不出口,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奔赴战场的我,我不能辜负她的好意。我紧紧地拥抱着她,我亲吻着她温暖柔软的嘴唇和她一起倒在地板上。

   “这里不会有人来。”阿爽轻轻地说道,不过即便有人来又怎么样呢?我解开她两腿间的拉链进入她的身体,我们享受着彼此,享受着此刻的温存,因为这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

   “我该走了。”阿爽从我身上起身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她喘着气脸色也很红,我穿好衣服目送着她走出那扇自动门。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逃开,我不想看到她进入那再也不会出来的地方,但是我还是留了下来,我看着她走近一个巨大的圆圈和在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在房间的大屏幕上我看到她站在圆圈的中间用高跟鞋踩下扣锁把自己的双脚锁住,然后伸展双臂让扣具抓住自己的手臂,那些固定身体的机械把她拉成一个大字形,在她身边的机械手行动了起来,一根根钢针被那些橙色的机械抓着刺入她的身体。大腿、手臂、还有那平滑的小腹和圆润的双乳。工作人员用一个小东西剥掉了她下体的乳胶内裤,一根管子从肛门插了进去,阿爽徒劳的扭动着身体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当看到那个好像肉棒一样粗的管子时她还是抬起头让管子深深插入她的咽喉。最后一根棒子插入了那只有我享用过的洞穴,那上面的凸起让我想到了她带着透明肚子时我特意买来的凸点套子,看着痛苦的她我的泪流了下来,但是看到拿着电推子的工作人员我知道这还没有结束。

   工作人员剃光了她的头发,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她。他把一个橡胶头罩套在她头上,我看不到她的脸了,他把一根管子接在那已经深入咽喉的管子上然后把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套在了她的头上,机械手抓住头盔上面的钢针旋转着把那些东西插进她的大脑,现在她像个刺猬一样浑身长满了尖刺,圆圈下的平台沿着轨道来到了那一个个巨大的方箱子附近,那里是她最后的位置。一个鱼缸一样的大玻璃箱子把她罩在里面,液体充满了箱子,现在她被浸泡在了里面。

   我知道我该离开了,我只能在心里祈祷她能熬过一切和我相见,而我也知道我必须在那惨烈的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战场上活下来,哪怕只能见到死去的她我也要活下来。

   在那个我租住的房子里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支用钢管作为机匣的冲锋枪,那是我父亲的作品,早已预料到这些的他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了这么一支枪,他把作为工艺品原料的弹壳重新装药给每支枪准备了三百发子弹。可是最后只有我用到了这个东西,在那场袭击里我成了最后的幸存者。这支枪早就因为过度磨损无法使用,我从上面抽出一个固定销挂在身份牌上又带着母亲家传的宝刀离开了这个已经被我当成家的地方。有亲人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而现在我把父母的遗物带在身边,希望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

   没有亲人的送行,我孤身一人坐上了离开学校的大巴。在军乐队的演奏中我坐上了火车然后是运输舰。我来到了遥远的欧洲,作为远征军的一员我们将在这个被赛德组织蹂躏了十多年的地方参与这场为了人类文明存续的战争,我们会流尽最后一滴血来阻止这个世界陷入黑暗。我们在瑟堡踏上欧洲的土地坐着装甲车奔赴前线,没有人知道我们会遇上什么,也许等一下一枚导弹就会让我们永远留在这片土地。

   有了远征军的加入欧洲的战事进展顺利,我所在的战地修理厂远在战线后方,自从第一次看到“机械装甲”也就是通常被称为“机甲”的巨大人形兵器后成为一名机甲驾驶员就是我的梦想,不过我巨大的身高使我最终和这个梦想失之交臂。最终我成为了一名武器工程师又接受了战地维修训练跟随着这些巨大的兵器来到前线,虽说不能冲锋陷阵是个遗憾但是能够让这些巨大兵器在前线运转正常也算是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即便是战线后方硝烟的味道也依旧浓郁,那些战场上回收来的残破机甲被打得千疮百孔,胸部中弹的巨大机器会像人一样流出鲜血,我们屏着呼吸用工具强行撬开被打穿的驾驶室往往需要一块块的把战死的驾驶员从里面弄出来然后再用水管冲洗干净血腥一片甚至充斥着腐臭的驾驶舱。

   战线后方也并不安全,残存的敌军和赛德的信徒就隐藏在我们身边,他们找到机会就会偷袭我们这样的后勤单位,我们必须时刻提高警惕才能保全自己和身边的设施。那天我走出修理车间想去方便一下,不愿意多走路的我从围墙的缺口跳出想在草丛里解决一下就回去工作,结果一个手持短刀的敌人就朝我扑了过来,得益于自幼练就的剑术根底和在实验楼里的强化训练我用随手捡起的一根铁管就把他打倒,我从他身上扯下步枪对着隐藏在不远处朝我瞄准的敌人一边还击一边逃回缺口那边,我的呼救引来了工厂的守卫,就这样一起破坏修理厂的阴谋就被我的一泡尿给浇灭了。

   战线推移我们的位置也随之转移,在一个小镇里高卢的镇民们用红酒和长棍面包欢迎我们这些解放者的到来,偌大的城镇如今只有很少的人还在这里,一路上被绑在木桩上焚烧的焦尸和插在棍子上的头颅和被活活钉死在树上的少女随处可见,赛德在撤离的时候屠杀了这里的镇民,他们最终也没能迎来解放的那一天。

   游击队把抓获的赛德俘虏、伪军和伪政府的官员五花大绑的押送到镇公所前的空地上审判,与其说是审判不如说是发泄罢了,不过战争进行到现在早就没了什么伦理道义,以血还血成为了这里的主旋律,我听不懂高卢语但是我能看懂他们的愤怒,这些人毫不意外的被判处死刑并且要就地处决。

   “嘿,夏人,你们要证明自己!”一个自由欧洲的高卢军官对我说这话,他的话被翻译机变成了冷冰冰的电子音,“干掉他们,证明你们可以在这里战斗!”

   “营长,咱们怎么办?”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少校,虽然我们现在是携手抗敌的盟友但是那几十年的敌对让我们之间怀有不小的偏见,“高卢人来叫阵了。”

   “要不然……你来?”我的营长是个合格的技术人员但我不认为他是个够格的军人,和我相比他是个温室里的花朵,从小在富人区长大的他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此刻他选择了妥协并且把我推上前台,“我读过你的档案……”

   “行,就这样吧!”我歪过头看了看他然后扶着挂在剑挂上的刀走了过去,负责行刑的游击队员们把那些囚犯按跪在地上拿起枪准备处决他们,站在最左边戴着软帽的白胡子老头看到我过来让到一边,他的蓝眼睛里带着点轻蔑的意思,似乎不相信我是个够格的战士。

   我左手拇指一推刀镡右手就把刀抽出握在了手里,我双手握刀看了一眼囚犯的脖子举起来一挥那个赛德士兵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血从刀口喷出了足足有一人多高,那个无头尸体往后倒下的时候那股鲜血喷在了旁边准备开枪的行刑队员的脸上身上把他染成了一个血人。这场面把他们吓呆了,我挥着手用大喊着让开,翻译器把我的话变成了平淡的电子音,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看着我一次次挥刀把所有囚犯的脑袋都给砍了下来。

   “他是个骑士!”一个左臂佩着卡尔斯兰国旗的欧洲军官指着我手里装饰华丽的扶桑刀喊道,“他是个骑士!来自东方的骑士!”

   我擦净刀刃苦笑了一下把刀收回刀鞘,他说的没有错,我老妈的确来自一个武士家族,不过到了现代社会这种东西没什么用途,除了因为这个身份别人得叫我阁下之外就只剩下我不会破产了。自从京都的毒气袭击要了我外公外婆和舅舅们的命之后那个爵位就到了我妈妈头上,当我成为一家的幸存者之后我就成了贵族和母亲那边的剑术流派的当主。过去我的朋友们没少拿“大名”和“掌门”这类外号来叫我,我也总是笑嘻嘻的回应他们要注意和贵族讲话的礼节,毕竟在古代我是能用“失礼”这样的理由随便砍了他们的。

   到了傍晚那个卡尔斯兰军官来找我了,他告诉我他也是个卡尔斯兰帝国的子爵,自从祖国沦陷以后他就逃亡到了布里塔尼亚,在那个岛国上失去祖国的人们组成了自由欧洲军,现在是夺回祖国的时候了。我愿意浪费时间和他聊天纯粹是因为他带来了酒和香肠,我和好奇我身世的战友们坐在一起喝着酒谈论着我的家世。

   “我老爹派到扶桑工作的时候认识了我妈,然后就这么在一起了,什么平民贵族的从来也没人在意。”我喝了口酒咂咂嘴继续说道,“我妈那边的确是贵族,过去是武士还是什么的,我们住的那个地方过去是我妈她们家的封地,不过都现代了只剩个名头了,靠着家传的剑术开了个道馆当营生,过去专门给家族服务的刀匠跟我们搭伙做生意,我们教功夫,他们配套着卖刀……”

   战友们挺好奇的听着我讲述家族的过去,我在扶桑度过了人生里最开始的十年,在我的印象里扶桑的一切就是道场的地板、附近的商店街、树林里的大甲虫还有那些一起玩耍的孩子。那段日子我不能算是无忧无虑,因为我每天都得擦地板还得握着一把木刀练习剑术,一开始是我,后来加上了我妹妹。后来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就回到了国内,那时候已经可以看到情况愈发糟糕了,外国移民和异民族的人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却无人敢管,非政府组织用一切事情当借口在挑起事端。父亲在家里囤积了不少的东西以应付不时之需而母亲对我和妹妹的训练也愈发严格。我十五岁的时候爷爷病重,需要为升学做准备的我留在家里而父母带着妹妹回了老家,他们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一个精心伪装的炸弹让他们乘坐的客机变成了绵延十几公里的碎片。我靠着家里的积蓄和母亲家族的接济继续生活着,直到我十七岁那年一场毒气袭击把我的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全都带离了人世。那告知我继承了佐贺家遗产和爵位的黄纸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它告诉我这世上我变成了孤身一人,好在民防队的叔叔阿姨们照管着我这个小战士我才有了今天。

   “你们至少还有猎枪可以用,我们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我指着那个叫穆勒的卡尔斯兰军官身边的狩猎步枪说道,“当时的政府以为没收民间的武器就可以平息事态,可是他们有武器我们却手无寸铁,连小孩子的玩具都不能做成枪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有过军事政变,我那时候还担心如果你们加入‘赛德’那一切都完了。”穆勒拿起酒瓶给我和自己倒满了酒,“我还记得父亲拿着报纸手颤抖的样子。”

   “那场政变挽回了失去的一切,也给了我读书和从军的机会。”我掏出身份牌给他看那上面冲锋枪的销子,“我们当时负责消灭逃跑的警察局长,我把炸药绑在木板上当车开过的时候就把它拉到路中间,我用父亲造的冲锋枪把警察局长一家都打死在了车里。不要以为我们一直在作壁上观,我们是经历了惨烈的搏杀刚刚恢复元气就来帮助你们的。”

   “敬东方的朋友!”那些欧洲人对我们举起了酒杯,“为了胜利,干杯!”

   一辆巨大的平板拖车载着一台机甲开到了维修厂,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张的收拾着餐具和酒瓶,只要有受损的机甲我们就得投入工作,不管什么时候。陈杰中尉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停下。

   “扶桑的新型号,98式,他们不找咱们帮忙咱们就不用去。”陈杰指了指那大家伙说道,“他们的机型很怪,只有他们自己能修好。”

   我坐下来把碟子和酒杯重新放好,我打量着那具机体,如果说我们常见的欧洲和本国的机体是身披板甲的古代骑士那么眼前的扶桑机体就像是轻装上阵的忍者,纤细的机体说明它放弃了装甲来换取机动性,那不同于侦查机甲的优美造型的确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喔,战场上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嘛?”那个叫雷诺的高卢军官瞪大了眼睛,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紧身衣的长发女孩,她紧身衣配高跟鞋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还泡在水槽里的阿爽,我们见过不少驾驶员,他们都穿着和坦克兵一样的制服。这样的造型引起了我的好奇也让我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她也带着剑,你是骑士,她也是。”穆勒用胳膊肘推着我,“加油,把她叫来一起喝。”

   我就这么被推搡着站了起来,刀鞘叮叮咣咣的碰撞着桌凳,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指了指那台帅气的机体清清嗓子用扶桑语搭着讪。

   当我和那个穿着张扬的红色紧身衣的女驾驶员来到桌子边的时候他们都瞪大了眼睛,那新型机体属于我们仅仅听过几次的王牌部队,心高气傲的王牌机师就这么容易被我叫来和一身油泥的维修兵喝酒了。

   “世界真是小啊!”我那了个杯子给那个年轻女孩倒了杯酒,“她就是我们家过去的刀匠。”

   “你样子变得太多了。”她借着灯光又仔细看了看我,“你是小枫,每天擦地板的那个。在下坂本,还请多多指教。”

   “我走的时候去道场看过,那里已经荒废了,没想到还有你。”我们倚在栏杆上看着忙碌的整备员们,“这些年你也很辛苦吧,孤身一人的感觉我知道。”

   “还有个人在等我回去。”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看着明亮的星星,“她为我付出了一切。”

   “有人等你回家的感觉真好呢!”坂本撩了撩那同样张扬的橙色头发,“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过去就认识的人。”

   “你是不是接受了什么改造?”看到她背后贴着脊柱的那一串金属块我想到了什么,“那种不死的改造?”

   “你知道这东西?”坂本撩起头发给我看她后脑的记忆装置,“嗯,对。我也接受了改造,我的机体是神经传导式的,我在里面的时候我就是它。不过‘樱’还不是个成熟的孩子,如你所见她过载了,所以我们得把她送来修理。”

   我们得到的不只是好消息,越来越多的机体送来维修,我们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这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在前方遇到了挫折。在一个难得的没有工作的中午我看到穆勒正在把高爆弹的弹头捆绑在长木棍上,那许多罐子一样的爆炸物绑在一起的样子像极了上次世界大战他们用过的反坦克武器。

   “我听到了很坏的消息。”穆勒把一个震动传感器装在手榴弹的中间当作引信,“欧拉西亚的叛军打穿了包围圈朝咱们来了。”

   “但愿我们有时间撤退。”我坐下来和他一起制作简易的反坦克手榴弹,“不过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我们努力的修理着每一台受损的机体,把零件留给修复机会更大的机体好让它们返回前线,几台腿部无法修复的机体坐在地上充当炮台,我们说服它们的驾驶员来保护我们。然而面对空袭我们依旧脆弱无助,Su-84“蟾蜍”呼啸着飞过我们头顶投下炸弹和导弹,那是欧拉西亚最新的攻击机,叛军已经来到了敌人的战线。我只看见了一团烈火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枪炮声充斥着我的耳朵。

   “右侧战线被突破,他们朝我们来了!”我听到这样的话赶忙爬起来四处寻找武器,一把Stg46丢在一个战死的士兵身边,我抓起那把枪从车间里跑了出去,装甲车掀起的烟尘滚滚而来,炮弹毫不留情的落在我们身边。一台没有下半身的“火枪手”努力地朝着那里射击但是很快就被打得四分五裂。我回到车间把那个放着火箭筒和反坦克手榴弹的箱子打开,随便拿了一两件就再次离开车间。一台轻型的侦察机甲已经冲进了修理厂,我扛起火箭筒对着它的腰部来了一发,爆炸之后它就像瘫痪了一样跪在地上,我赶紧扔掉打过的火箭筒躲避对方的反击。我们前面的镇子也传来了枪炮声,但是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一辆装甲车撞开围墙开了过来,自动炮的炮弹把后面的步兵撕成碎片,我拿起那个我们自己做的反坦克手榴弹丢在了装甲车的后机盖上然后拿起步枪打死了弃车逃跑的车组成员。混乱主宰着曾经紧张忙碌的修理厂,侧袭部队的重型机甲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我们奔来,一辆黑豹III从战线前方赶来朝它发射了致命的炮弹,那家伙就像个中枪倒地的人一样摔在了田野里。

   回防的坦克和满载装甲掷弹兵的步兵战车让我们缓了一口气,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这些用扳手和焊枪当武器的后勤人员撤退到了旧防空洞附近,这里曾经是上一场世界大战里高卢人躲避卡尔斯兰空袭的民防工事,而如今高卢人和卡尔斯兰人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们用炸药爆破了已经被混凝土封死的大门然后进入了工事,首先是伤员和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然后是我们这些身体尚还康健其他人。

   “我得出去,还有人在外面。”刚刚让护士包扎好伤口的我装满了自己的战术背心重新拿起了枪,“我得把他们找回来!”

   “对,咱们不能光顾自己逃命!”和我同期毕业又分配给同一个单位的石雷紧接着也站了出来,“咱们得把战友们找回来,能有一个是一个!”

   几个游击队战士和欧拉西亚的整备兵加入了我们,还有一个背着医疗包的护士。当我们离开防空洞的时候那曾经藏在混凝土后面的防爆门就关闭了,我们重新回到了弥漫着硝烟和战火的瓦砾中,在这里我们寻找被困的平民和士兵并且把他们带回防空洞。随着敌人逐步攻占这座小镇我们的行动变得愈发艰难,一个游击队战士和一名卡尔斯兰的一级上士牺牲了,我们也亲眼目睹逃生无望的战士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那个有着如同黄金一般美丽发色的女护士瞪大蓝色的眼睛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不会抱怨有人选择退缩同时对新的志愿者充满敬意,他们抱着一线希望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在被敌人攻占的城镇里寻找重要的人,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相比之下我显然更加幸运,在那个我曾经砍掉很多脑袋的镇公所附近我看到了几个赛德的士兵拖着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衣的女人,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自从这个组织崛起以后屠杀、强奸等非人的暴行就在他们的所到之处遍地开花。我们用一场疾风骤雨一般的突袭消灭了那几个士兵把身负重伤的坂本由奈带到了一个已经塌了半边的房子里。

   “抱歉啊,枫酱,我不能跟你并肩作战了。”坂本带着一脸歉意的微笑指了指自己已经露出骨头的小腿和用布绑着的肚子,“把那个东西拿走,然后把我的身体留在这里,可以的话藏一颗炸弹。”

   “由奈姐,我明白。”我点点头接过了她的腰带,从一个小包里拿出了那个榴弹那么大的罐子,由奈艰难的翻身趴在地上,我拧开上面的盖子用罐子顶在她后颈的记忆晶片上按下了上面的开关,一阵排气的声音过后由奈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当我拿掉那个罐子的时候她的后颈上只剩下了一个血洞。

   “这里面寄宿着她的灵魂。”我用比较通俗的方法向游击队战士们解释着这东西的用途,“只要我们有这个她就能重新活过来。”

   现在我孤身一人,为了掩护其他人撤离我独自留下断后,一枚巡航导弹在我和敌人中间爆炸为我争取了逃生的时间,我躲藏在废墟里用手里那把漂亮的狩猎步枪进行着我的狩猎,那是我把由奈的晶片和我家传的宝刀交给一个游击队战士的时候他给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留在这被敌人占领的小镇里,或许是复仇欲望的驱使也或许是军人荣誉使然,我在小镇里神出鬼没的猎杀着那些赛德的士兵,用名为恐惧的战术蚕食着敌人的意志。

   “后来我说我那么做是为了报仇,我要和敌人战斗到底。”坐在沙发上搂着阿爽的我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实际上有一件事我从来都没有说过,那就是我觉得你已经死了。”

   “胡说!我怎么会死!”阿爽正要打我却发现胳膊已经被我紧紧地抱住了,“我们那时候被放进装置里作为生产药物的设备,通过那些插在我身上的东西来对我的身体和神经造成刺激,然后我们的身体就会分泌一种东西,那东西提取出来就是治伤的新药,我都是为了你才做的。”

   “我走的时候听到走廊里有人说那挺危险的。”我拥抱着阿爽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说你们可能会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其实有一个安全装置的,如果到达阈值就会被弹出。”阿爽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轻轻地挠着,“不过他们告诉我我是坚持的最久的那个吧,也许因为当时我想的都是你。对了,你知道最后是谁找到你的吗?”

   我只记得自己最后藏身在警局的地下室里,我用从机甲残骸上拆下来的头部机枪把守着唯一的出入口,蜂拥而上的敌人不是被我的子弹打倒就是在我预设的爆炸物下支离破碎,从不畏惧死亡的赛德士兵一波一波的向我发起猛攻,我只记得自己在一阵爆炸中失去了意识。

   “我和医疗队一到那个镇子我就感觉到了你,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就感觉到了你在那废墟下面。”对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仅限于阿爽在欧洲了,因为当我到马赛疗养之后没多久就见到了她,“我用尽各种激烈的手段才让他们搬开瓦砾,然后他们找到了地下室的你,那时候你几乎就要死了。”

   “我记得有个医生告诉我说有个姑娘用自己的生命救活了我,那说的是你吧!”我想起了在我刚醒来的时候医生的话,“他们当时一定吓坏了。”

   “你那时候身上很多器官都衰竭了,他们告诉我你马上就会死。”阿爽抓着我的手放在她小巧圆润的胸部上,“我告诉他们可以用我的器官给你,我们两个的配型是符合的。我想他们看到我脱掉衣服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们一定觉得我疯了,不过还好他们照做了,现在你身上一般的‘零件’可都是我的呢!”

   “这件事你一直都没说过呢!”我轻轻抱着阿爽亲吻着她的嘴唇,“原来我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就在身边呢!”

   “是呢,你得用一辈子还。”阿爽伸手抱住了我的脖子,“那么现在就先从眼下的事情开始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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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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