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篇 夜航MU91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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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阿邦从路边山坡上逃下,尽管落魄之极,但好歹是从林燕妮手中捡了一条小命回来。他记着叶雅的交待,在郊外独自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拦下一辆的士,便直奔了机场而去。

   夜晚的东都湾机场依然灯火通明,繁忙异常,行色匆匆的旅人怀着不同的憧憬来到这座新生国度的经济中枢,也有无数人满载着不同的收获即将逃离这座复杂的城市,阿邦就是其中的一员。他凑齐身上仅有的钱,用十几张万元大钞换回售票小姐手中递来的一张纸质机票,一张当夜飞回去的机票,他翻着看了看:“哦,MU9104”

   他早早的过了安检,领了登机牌,把自己躲进四号候机室内,透过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架波音747已经停靠在登机口做待机准备。他给自己买了一罐咖啡提神,没有像平时一样一口气喝完,而是坐在那细细地、慢慢地品着,让目光能自然而然的留意四周,日新公司的这几个月经历令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对环境充满警惕。足容纳近百人的候机室里各色人杂,似乎每一张脸孔都很普通,普通的让人看过就忘,他咂了口咖啡,瞥了眼对面一位保险推销员模样的男青年,唾沫横飞中正冲身边的家庭主妇们介绍着寿险;背后那位叠腿坐在位子上的学生妹则对着手机傻笑不停,手机里不断发出推特更新的声响,听得让人心烦;而最令他几近崩溃的是身旁这位满口纳豆味、衬衣领口还露出半截秋衣的欧吉桑,骂骂咧咧一个劲儿的在抱怨没地方抽烟;当然,还有那一个个穿戴整齐制服的安检员们,正要求每名进门的乘客掏出自己的打火机。这些互不相识的人聚在一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却也有一项集体性的任务:等客机。

   不过话说回来,乘机的乐趣倒是从来与你的同行者无关的。过了一会儿,候机厅大理石地板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略带节奏的高跟鞋响声,阿邦的耳朵立刻像兔子一样竖了起来,兴奋地打眼瞧去:只见四位高挑标致的年轻空姐正从休息室的方向姗姗走来,虽比不上朱丽颖那般精致婉约的古韵佳貌,但也形象大方、笑容亲切,绝对算得上一等美女;气质不凡的脸上都化着精致的淡妆,头戴船形空姐帽,身着统一的航空公司空姐服,那是一件长袖白衬衣,外箍着一款裁剪合体的藏青色马甲套裙,包臀裙下露着黑薄透肉丝袜,足蹬5厘米标准制式浅口中跟鞋,细白的颈间还系着一件彩色条纹丝巾,像团锦花簇拥在漂亮脸蛋下,与别致的制服鞋袜搭配在一起犹如画龙点睛之笔,显得严谨而又不单调,散发着空姐职业的自信与优雅;乌黑不带染色的秀发也都是按照规定的式样盘好发髻,清新整洁之余,更是令人倍增亲切感。

   她们并不像普通女生那样结群簇行、搀肩挽臂地边走边聊,而是非常职业的自然成队,左肩背包右手拉着小皮箱,面含微笑的呈一条直线走过,上身挺胸收腹精神饱满,下身的步伐稳健而轻盈,阿邦还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她们出脚和落脚时,鞋尖都非常专业的指向正前方,必定是受过了职业的仪态训练。这么一队气质不凡的空姐惊艳过场,丝袜美腿摆动间,留下一串高跟鞋荡人心魄的橐橐响声,引来无数男乘客装势偷瞄,就连不少女乘客也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阿邦稍加区分了下:走在第一个的年龄最大,约有34、5的样子,有着这个年龄女人独有的丰乳肥臀、腰鼓腿满,尤其那对将制裙撑得快绷开的肥美圆臀,走起路来一扭一扭,仿佛凑近了都能听到兹兹的肉响;身后跟着一位大眼圆脸的可爱型空姐,最多也就二十刚出头,不过,蜜桃般初熟的躯体被端庄大方的空姐服一包,加上职业化的淡妆、举止,也神奇般变得如姐姐一样温馨体贴;在她后面则是一位时髦的御姐型空姐,看着挺像那高圆圆,窈窕凹凸的身段绝对是大众化口味,阿邦留意到,那条漂亮丝巾还被她在职业允许范围内别出心裁的扮出一点新意来,明显比其他三人要来的细心时尚许多;最后那名空姐更是令阿邦眼前一亮,清爽阳光的脸上略带健康色,步伐轻盈有力,摆手之间也要比其他人显得精神抖擞,这种青春活力型的阳光美眉倒是很符合阿邦的校园情怀,看着看着不禁咝溜了一下口水,身边那欧吉桑则干脆就把手伸进了裤兜,装作掏东西在那龌龊的偷撸开了,一直撸到空姐背影消失在登机口内,才舒服的吐出一口纳豆味。

   “由乘坐东都起飞航班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HU9104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4号登机口上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用双语播报着,候机厅乘客们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他们像一群刚刚刑满释放的囚徒,迫不及待的蜂拥向登机口,在登机口外拥堵成一条粗粗的队伍,阿邦不禁皱了皱眉头,不喜欢与人争抢的他只好将自己排在了队伍稍靠后的位置。

   换好登机牌,穿过长长的登机通道,见到先前那四名空姐中的‘高圆圆’双脚丁字步站立在舱门边上,双手交叉轻握在腹前,正笑容可掬的迎接乘客上机。阿邦走上前,发现她居然仅仅比自己180cm的身高矮了半个头而已,色眼溜到她胸前那凸出的藏青色空姐服,证明她本钱十分充足,左胸工作牌上烫印着‘林西子’三个小字,而其余三名空姐则正在机舱内训练有素地帮助乘客寻找位置、放置行李。

   “吼吼,美女你看,我的座位在哪呀?”阿邦见林西子一张鹅蛋脸庞很是顺眼亲近,近看更是像极了那高圆圆,于是故意搭起讪来。

   林西子双手拿起阿邦的机票认真看了眼后,非常职业的微微一笑:“这位先生,您的座位在28A,请一直往前走。”阿邦还想继续给她来个视觉按摩,身体就被后面的旅客推着进了机舱。

   阿邦找到自己的位子,发现居然是最后一排,而且自己还是这排唯一的乘客,可以躲在这种角落地带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注意到,这无疑是他最喜欢的。

   他在位子上坐好,很快,空姐们就关好了舱门,随着灯光稍暗,机内的音频系统开始播放起飞前最后一次广播,一个音调成熟的女人声音缓缓飘出:“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MU9104航班,本次航班空中飞行距离2650公里,为了保障客机导航通讯系统的正常工作,在客机起飞和下降过程中请不要使用…,在整个航程中请不要使用手提电话……等电子设备。客机很快就要起飞了,现在由客舱乘务员进行安全检查。请您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座椅靠背和小桌板。本次航班的乘务长邬丽丽将协同机上三名乘务员竭诚为您提供服务,谢谢。”

   阿邦系好安全带,随手拿起一本旅游杂志在那无聊地翻看起来,飞回去可还得有好几个小时的航程。待四名空姐在走道上示范完毕一遍安全动作后,庞大的机身终于脱离候机楼,开始在跑道上启动滑行,随着发动机声愈加刺耳,机头也缓缓抬起,这架数十吨重的巨大机器仿佛有些吃力的升离地面,孤独地渐渐隐没在夜空。

   波音747客机闪着夜灯,匀速飞行在万米高空,机翼下广袤的海面就像是盖上了一层黑地毯,一直铺到最远的天际线,与同样漆黑的夜空缝在了一块儿。阿邦将手中旅游杂志来回翻了好几遍,甚至无聊到把每一则广告都看完,手表上的时针仍指在晚间12点,离着到目的地还有足足1个小时,此时,机舱内的灯光都已关闭,仅留着少数几盏阅读灯照得人昏昏欲睡,大多数乘客或倚或靠在自己的位子上进入了梦乡。不过借着那罐咖啡的醒头,阿邦还迟迟无法入睡,或许是对下一站自己即将面临何种处境实在毫无把握,他不免开始有些担忧,于是掏出胸口的十字架,在那默默祈祷了几句。

   摸着朱丽颖送他的十字架挂件,阿邦不禁感慨连连,自己在东都的这段日子,不知道多少次逢凶化吉、死里逃生,还真是多亏了它的庇佑。感慨之余,令他不免想起了初遇朱丽颖的那段岁月:

   那是三年前自己大四快毕业的时候,班里的单身男生们百无聊赖,边预谋了一场最后的掠食晚餐,于是乎,十几名单身男生整天坐在艺术学院附近寻找目标,为自己的大学生活画上一道完美的句号,对于长相颇俊的自己而言,本不应属于这个龌龊的群体,只是因为一段完全无可能的姐弟单恋而蹉跎了四年光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如今也只能悻悻加入这个团体,做起了龌龊事来。但无奈名花抢手,哪里还轮得到自己这些剩男有补射的机会,又是在艺术学院这 ‘名门大派’底下抢食,自然也就是干过眼瘾后便纷纷铩羽而归。直到一个寂静的午后,蹲守了一天的自己正失望地走在回去的博学路上,看着身侧芙燕妮湖上对对鸳鸯成双,不禁驻足唉声叹气。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是非难解虛如影……”

   一缕轻柔的歌声随着自己的话音刚落便又钻入了自己耳中,愕然间,自己转头向声音飘来的方向望去,就这么一眼打中,心中骤然一阵窒息,只见一位身材苗条曼妙的女生正在前头一边轻轻哼唱一边欢快的走着,脚下棕色的公主鞋在青石板路上步履轻盈,又节奏感极强,像是在跳出一支古典舞曲,连带着身上那件轻咖色的连衣裙也仿佛要翩翩起舞,一头略带染色的秀发半束着,披在肩上,在微风的吹佛下轻轻摇曳,令整个人显得如仙子般清新脱俗,淡雅飘逸。

   阿邦不禁提了提自己的裤裆,灵机一动,当即就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脚踝,大叫道:“哎哟,前面那位同学,我脚扭了,快帮帮忙啊”

   连衣裙女孩听到阿邦的叫唤,回过头来,见他佝偻在地,赶忙上来扶起了阿邦。

   “还是好人多啊”阿邦故作感慨,乘机检阅了一遍她的容貌,她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样子,挂着斜刘海的清纯的脸蛋上,还稍显有些稚嫩,不过却是薄唇秀鼻、乌珠顾盼,秀发半束半卷的挂在脸庞两侧,隐隐透出一股古色古香。

   “同学你还能走吗?”连衣裙女孩关心的问道,声音很轻很柔很天籁,阿邦很是享受的将她每一个字都听在耳中,心中更是喜爱她的天真善良。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完全不能!”接着,又补上了一句:“你扶着我,我一只脚跳回去好了。”

   “那你宿舍在哪?”女孩一点也没察觉这条老狼的狡猾。

   “不远,不远,那啥,过了芙燕妮湖就到了,不远。”

   “没关系,我扶你回去吧,我力气很大的,呵呵。”说着。她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就这样,女孩扶着自己一路‘跳’回宿舍,引来路人回头无数,同样蹲了一天的猴子在路上碰见,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闲聊中,自己得知她叫朱丽颖,是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大二学生,还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不过这些都是浮云,最重要的是有了这次的邂逅,这位古典美女自然给自己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就在自己考上研究生成了赵教授弟子的那个晚上,当着一桌同学的面,朱丽颖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表白,接下来的三年同校生涯,自己带着她几乎逛遍鹭岛的每一条大街小巷,而她则更喜欢带着自己去教堂礼拜,或跳舞给他看,顺带与猴子也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

   “先生,请问您需要毯子吗?”一声轻柔脆亮的女声打断了阿邦的思绪,只见那位工作牌上印着邵珏两字的可爱空姐面带微笑着俯身在旁,动漫般大得可爱的双眸正殷勤的看着自己,手上还拿着一件全新的毛毯。他猛然回过神,手中的杂志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他连声抱歉,邵珏也赶忙笑不露齿的说道:“我来帮您捡。”说着,她双腿稍微分开呈一前一后,一个非常职业的半蹲身帮阿邦捡起杂志,就在她起身的一刹那,阿邦色迷迷的目光乘机往她套裙下一瞄,在黑丝袜的包裹下,她小腿后面的腓肠肌清晰地绷紧了一下。

   阿邦的眉头不由一皱:一般女孩子会很注意保持自己线条的光滑,即便是常与锻炼的女人,也会特意避免练出肌肉,她的小腿肌肉有如此明显的紧缩效果,肯定是经过高强度体能训练的人,这就有点不像自己对空姐的印象了。他当即留了个心眼,是祸躲不过,如果真是来者不善,不如先看她要耍什么花样,于是道了一声谢后,便伸手去接她手上的毛毯,不过,他故意学着电视中的色狼德行将手心贴到了她捧着毛毯的玉手上。

   邵珏被突如其来的咸猪手一碰,双手触电似的本能一缩,圆润的俏脸上立刻泛起一股似嗔似惊的复杂神情;而阿邦则顺势在她手背上完成了一次抚摸猥亵,她的手很暖很柔,就像一块入口即化的糯软松糕。只是毛毯之下,空姐那双热情温暖的玉手之上,阿邦还摸到了另外一件东西,手感告诉他,那是一件冰冷的无针注射器!

   两人均是短短一怔后,邵珏的脸色忽变,抢先一步握住注射器,朝阿邦颈脖刺来。幸亏他早有了提防,邵珏的肩头刚有微动,注射器还未从毛毯下刺出,他就飞快的卷起毛毯把邵珏的双手连着注射器一捆,顺着她刺来的力道往边上拨去,尽管父亲教他的太极拳底子只剩个花架子,偶尔闪光一下而已,但‘手未动,肩先动;腿未动,胯先动’这个后发制人的基本口诀还是记得很清楚的。空姐穿着高跟鞋身子本来就有些前倾,加上重心偏高,被阿邦这一下随力拨送,高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扑,直接就扑到了里边靠窗的座位上,注射器也掉在了橡胶地板上,只发出砰一声轻微响。

   等她略显惊慌的转过身子,不等她发出声响,阿邦赶紧将正卷着她双手的毛毯往她脸上一盖,严严实实的捂住嘴鼻后,一手使了吃奶的力将她闷在靠背上,一手旋即捡起无针注射器,将微孔口贴在她裸露的颈部肌肤,按下扳机,针筒内浅绿色的液体透过无针微孔口瞬间穿过她表皮细胞,渗入皮下组织,迅速注射进了她的体内。

   这股绿油油的不明液体果然剧毒无比,见效奇快,刚注射入一半,就见邵珏整个人像是受寒一样猛打了个哆嗦,迷人空姐服内的诱人身躯立刻微微蜷缩了下,随着注入量的持续加大,她一直哆嗦个不停,渐渐发展成浑身抽搐,像是羊癫疯发作一般,套着高跟鞋的双脚不时会踢到前面的座椅。阿邦担心动静太大惊动旁人,便一条腿压在她的脚背上,同时用双手按住她水蜜桃似的双乳,将空姐服下那含苞初放的娇躯牢牢固定在座位上,不让她继续制造噪音;邵珏的身子是被固定住了,但头还能动,在阿邦眼前不停地点动抽搐,正从喉咙最深处发出一声声极轻的呻吟,急的阿邦心头大骂:TMD,还有完没完!可能是毒素正在她全身扩散,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呻吟有趋响之势,阿邦手脚用尽,见她娇艳欲滴的两瓣嘴唇微微开启,随着脑袋的抽搐也在那水灵灵的颤动着,就像是一块在孩童眼前晃动的蜜糖,顿时灵机一动,将自己嘴巴也凑了上去,吻住邵珏的嫩唇,一股芳气就直接呼入了他口中,也堵住了她的痛吟声。阿邦就这么嘴、手、脚并用着,硬是将震动中的美丽空姐调成了静音模式。

   但刚才邵珏的痛吟还是惊醒了前排的一位老年乘客,他扭过头来,却是见到阿邦正上下其手按着空姐接吻的不雅一幕,皱皱眉毛后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唷哎”,说完又趴在小桌板上继续睡去了。

   注射器内的液体毒性极强,阿邦只觉得怀中这只大白兔的抽搐越来越微弱了,吐出的气息也愈发减少。他丝毫也不浪费,一边吻着一边伸出舌头找到邵珏那柔嫩湿滑的粉舌,强行缠舔了起来,那小粉舌起初还本能的一躲,可在口腔内哪里逃得过阿邦粗舌的追击,没几下便被抓住,娇羞地缩在角落,任凭他肆无忌惮的舌吻缠舔。不到十秒钟,邵珏的抽搐就嘎然而止,充满弹性的躯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像一个高潮过后的女人,软绵绵地瘫在阿邦身下,那条粉舌也失去了活力,像条蔫茄子被阿邦的舌头拨来拨去。阿邦搭了下她的颈动脉,确定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才吻离她的嘴唇,这才看清,她涂着淡妆的俏皮圆脸上已暗暗发青,表情僵固着,眼眶内的乌珠子就跟断了牵线似的斜到一旁,留下一大片布满血丝的空白地。

   阿邦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暗叫这毒液太猛了,要不是自己色迷心窍去溜她的丝袜美腿进而察觉有异,只怕现在就该换做自己坐毙在这儿了。

   他伸手在女尸身上搜摸了一阵,除了这副无针注射器外倒没有其他武器了,想必是机场安检严格,不可能将手枪、刀具一类的武器带入飞机,至于像这类平时用来注射胰岛素的无针注射器则是在允许范围之内的。多了个心眼的他特地撩开她的裙角,掰开大腿,长筒黑丝袜顶端的腿根处居然又印着一朵菊花纹身,对它,阿邦已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替邵珏合上那对大眼睛,打开座位前的小桌板把女尸的脑袋轻轻放在上面,双臂枕在头下,再把毛毯平盖在她肩上,将女尸伪装成趴在小桌板上安详睡着的样子,又不至于让前排的同伙看到;低头瞧见邵珏脚上一只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掉在地上,这种浅口高跟鞋真是禁不起一点点挣动,尽露出一只又薄又尖的黑丝秀足,角弓上那道性感诱人的弧线,令阿邦忍不住弯身狠狠摸了几把,又捏了几下,顺便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脱了下来,并排放在一起摆好,像是在服侍一位公主一样殷勤到位,把这位本是服务乘客的空姐‘服务’了一把。

   安静的毒毙邵珏后,阿邦悄悄探头观察了下其余三位空姐的行踪:身后尾舱内,一对并拢的丝袜小腿斜着放,蛮标准的职业女性坐姿,可惜从阿邦这个位置也只能看到这么多,不过可以确定是一名空姐正坐在尾舱那小小的折叠座上,估计刚才自己做的比较安静,倒还没有惊动了她;另外两个空姐则不在尾舱,客舱内也不见踪影,应该是留在机体前部的乘务舱了,由于乘务舱和客舱之间隔着一条帘子,所以暂时看不见在里头干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不敢确定她们三个是否也是绿燕杀手,但转念想到,如果真如自己所料她们也是绿燕杀手的话,那么在这个高空高速的封闭空间内,自己也是无处可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探个虚实。打定主意后,阿邦把手伸进邵珏还留有余温的裙底,拉着长筒黑丝袜的筒口将它脱了下来,剥出一双雪白圆嫩的大腿来。这回倒不是阿邦又要对死在自己手里的女人执行‘扒刑’,而是这种韧性极佳的女人丝袜,它的致命之处可不仅仅在于穿在腿上的时候,关键时刻可能会派上大用途。

   他藏好丝袜,便起身溜进尾舱,然后随手合上了尾舱的帘子。

   坐在折叠座上的空姐见有人闪进尾舱,抬头发现竟是活里活现的阿邦,神色倒十分正常,只见她利索的解开安全带起身,双手叉握在腹前,和颜悦色道:“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阿邦一眼就认出这张酷似高圆圆的温馨御姐脸蛋儿,正是登机时站在舱门口迎客的那位漂亮空姐林西子。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举动,从见面到现在,她的动作一直非常的流利、职业,完全是久经专业训练后自然而然的流露,这点与邵珏一模一样,如果是女杀手临时扮成假空姐是不大可能做到这一点的,甚至连登机都成问题。林西子见他莫名其妙的傻看不停,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先生,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脸上仍是一副自然温和的神情,两手空空,又是挂着标准的微笑,似乎没什么疑点,这下反倒阿邦自己显得有些突兀尴尬了,好在他反应快,就势答道:“没事谢谢,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他凑到尾舱洗手间旁,扳下门把后推了进去,洗手间内一面方镜挂在壁上,正对着门的方向。他像着往常一样先照了一下镜子,结果,被镜中的景象惊得倏然变色:只见镜面中,原本温馨可人的林西子散开了长发,双目紧视自己,正举着一件不知什么器物冲自己后脑勺戳来!

   “我滴妈呀!”阿邦吓得脱口而出,兔子似的往洗手间内一窜,紧接着,肩头到腰间就被林西子划出了一道血口子,立马一阵滚烫的火辣刺痛,不过起码是保住了脑袋。林西子紧跟进洗手间,照着阿邦劈头就刺,本就窄小的洗手间单单容一个人高马大的阿邦已是勉强,再加上一个快一米七的高挑空姐,更是拥挤不堪,他无处可躲,就在利器刚刺入胸肌的同时,他也抬起一脚蹬了过去,“欧”林西子短促的轻哼一声,捂着肚子被阿邦蹬出了洗手间,高跟鞋在地板上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

   阿邦摸摸胸膛,多出了个近半寸深的血洞,十分惊诧她拿来的利器带上飞机。他没有其他武器,只得掏出丝袜,两手一拉就往她脖子上套,但他马上发现,用这种直接正面套人的方法去对付受过一定格斗训练的女杀手,是一个很傻的选择:只见林西子手中彩色利器一起一落,呲的一声,拉直的丝袜就被轻易割成了两截,紧接着手腕一转,阿邦躲避不及,脖子上又留下一道血痕,这时才看清,原来那利器居然就是她头上的发夹,只是别针被稍加改造成了尖刺,戴在头上自然与普通女式发夹无异,怪不得能混过安检。

   林西子纯熟地翻转着手中发夹刀,再次朝阿邦当胸刺去,他情急之下连招式都没时间去回忆,操起洗漱台上的一瓶空气清新剂对准她的脸就胡乱喷,这招还果然管用,忽然喷出的强刺激流射在她眼内,缩手本能护脸时,被阿邦一脚踢走了手上的发夹刀,掉在橡胶地板上只发出轻轻的一声砰响。阿邦见她没了利器,以为老虎拔了牙,于是睁着怒目就要上去一顿乱拳狠揍,但他很快又发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林西子轻巧的侧身,手上虚晃一下后,小腿踢出一个扫叶式就将自己扫的人仰马翻,脚下一绊,直勾勾的就倒了过去。

   他突然失去重心,一只手就本能的伸了出去,乱舞乱抓想找些支撑物,林西子早料到这一手,不以为然的笑着避开,可是,忽然,她感到脖子上莫名其妙的一紧,一股大力猛然加在喉头将自己往下拽去,这股力道是如此之巨,喉咙里咯了一声后,就跟着阿邦一起倒在了尾舱地板上!原来,林西子刚才这一下避让,身子也确实躲开了阿邦那本能的一抓,只可惜,那条在脖子上系得别出心裁的漂亮丝巾成了拖累她的累赘,被阿邦歪打正着的抓住,没想到躲开丝袜,结果还是被自己的丝巾给勒住了。

   阿邦倒在地上,橡胶地板极佳的吸力吸音效果倒没让他发出太大的声响,紧接着,林西子凹凸有致的窈窕肉身也落在了他胸前,把他当做了一团人肉垫子。阿邦一见现状,顿时又来了劲头:“嘿嘿大美人儿,这下你可跑不了了!”当即就用上双手去使劲儿的勒紧丝巾,为了不让她发出肢体声音,还把双脚从后面绕到林西子的双腿上,将她牢牢地锁在了自己身上。

   林西子试着吸了一口气,惊诧地发觉气管正被自己的丝巾勒闭了,骤然涌上一股恐惧,两手发疯似的想去抠勒在脖子上的丝巾,可她越是努力,丝巾就像跟她作对似的勒得越紧,她竭力想大声喊,但这位美丽动人的空姐发现嘴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喀”的浑浊声,大腿刚想蹬踢发出声响求救,也被阿邦及时缠住,不仅无法呼吸,就连全身都无法动弹了。

   这下她可真傻了眼,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惊慌失措来形容,双眼中亮着惊恐,这位不甘一死的漂亮空姐将自己动感十足的身子一次次向上拱起想要站起来,但在阿邦缠锁之下,只能憋屈地化作一阵阵性感蠕动,就像是一只沾上蜘蛛网的飞蝶在那做着垂死挣扎,她空姐制式窄裙紧紧包裹下的丰翘美臀在阿邦裆部剧烈的扭动着,不一会儿,就觉得一根硬邦邦的棍状物在自己身下迅速长成,正肆无忌惮的抵在自己视若禁区的臀沟里,似乎还在那有意识地搓动。羞辱之下,她愈发的想要马上摆脱这个男人,腿上肌肉绷得又紧又圆,拼命挣扎,倒是让腿型显得愈加性感了,蝉翼般贴在腿上的超薄型黑丝袜在舱灯照射下映着细细钻光,在阿邦腿上撩人地磨来磨去,发出轻弱地沙沙声。但贴身之下,她女性的生理弱势暴露无遗,身下那男人依然毫无怜香惜玉地紧勒丝巾,很快,自己的脸被憋的有些发紫了,脑袋注了水似的发胀发闷,死亡的恐惧令她变得失去理智,修剪精致的十根指甲在阿邦身上乱抓乱撕,脑袋左右不停的摇晃着,像是可笑的要把脖子从丝巾中解脱出去,害得那一头没了发夹而散开的乌发在阿邦脸上刮来刮去,把一股股熟女特有的撩人发香扇到他脸上。

   她狂态尽显地又抓又扭又摇,原本温馨可人的娇容也由于丝巾的挤压都几乎变了型,缺氧的大脑正在飞快的丧失意识,但仍能清晰地记着上机前自己对着镜子仔细系好丝巾的那一幕,没想到它反而成了葬送自己的元凶,是啊,要是空姐不用系丝巾那该多好?她毫无意义地乱想着,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本该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了,舌头在丝巾的勒压下,正一点一点地像挤牙膏一样被挤出去,想缩都缩不回来,丢人的露在嘴外,好像还在滴着口水;喉咙那儿已经变得又僵又麻木,硬邦邦地毫无感觉,四肢也不听使唤的罢工了,自个儿在那抽搐着;随着脑袋愈发胀痛,自己的视线越来越困难,眼前熟悉多年的尾舱景象正在她眼前慢慢模糊,慢慢变黑。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可能已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下子通体冰凉,像是坠入了冰窟,四周冷的让人发怵,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发现自己连人类最基本的控制力都没有了,一缕缕温烫的热尿自己就渗了出去,她想要憋住,但身后那挨千刀的男人就在这时发出了一声又轻又充满‘诱惑’的声音,居然令自己条件反射的无从拒绝,极力缩拢的括约肌突似一朵逢春的娇花,尽情绽放了开来,哗下身一阵无比的轻松畅快……随着一股热尿欢快的飚出,林西子眼前一黑,大脑还没来得及再想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陷入了临死前最后的昏迷。

   原来,阿邦刚才正专心勒着,发觉自己裤裆里有些湿湿的感觉,已经可以算得上勒杀入门汉的他心知肚明,于是凑到她耳旁“嘘嘘嘘”轻声地诱起尿来,林西子本就一戳即破的精神防线顿时如泄了洪水一般崩溃,弹性十足的两瓣肉臀像泄了气的皮球骤然放松,全部压在他的裆部上,一股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尿道中欢快的流出,或许是她登机前喝了太多饮料的缘故,这泡尿就像是没有了尽头,湿透粉色蕾丝内裤、黑色连裤丝袜和那件藏青色的空姐制裙后,一路渗到阿邦的裤裆里,把他的裤子也都染湿,这个看似气质不凡的御姐型空姐就这样在阿邦身上被毫无羞耻感的勒出骚尿来了。

   林西子翻着白眼躺在阿邦身上,不过从生理角度讲其实她还活着,只是转入死前昏迷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放松拽紧丝巾的手,这样持续了几秒钟,林西子渐渐趋静的身体突然小幅度的一蹦,紧接着整个身体绷的笔直,像是正从她充满女性魅力的躯壳里抽走什么,随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气声,这副媛媛肉体终于乖顺的瘫软在了阿邦身上,双手向两侧求抱似的一摊,彻底死翘翘了。

   阿邦将死透的女尸慢慢的从自己身上拨开,让她脸朝下安静的趴在了尾舱地板上,那副迷人空姐服下的窈窕肉身一动不动的就像条面粉袋,制裙的臀部上还印着一大团尿迹,就连大腿上的丝袜也沾湿了不少,显得水渍渍的。他摆弄查看了下林西子的脸蛋,已是神情呆滞,额上的青筋还暴胀着未消退,眼珠子都不知道翻到哪里去了,一根湿滑的粉舌从张成大O型的嘴中完全吐出,歪在嘴角,舌尖居然还刚好抵在了地板上,真是十足的一派死相,什么高圆圆扁圆圆,到头来还是阿邦勒的原形毕露。阿邦擦擦额头的细汗,将一个鲜活鲜艳的空姐活活勒成一条女尸可不是件轻松活,喘了几口气后,才撑着女尸显著隆起、还印着一大团尿迹的制裙臀部站起身来,顺便在这对美臀上踩了几下,软软的像是团年糕一样很有弹性,肉呼呼的还一抖一颤着。

   “来吧我的大美人儿”阿邦伸手到她腋下,将这具死沉死沉的女尸从地板上捞起来,摇摇晃晃的将她像死狗一样拖进洗手间,高跟鞋后跟在橡胶地板上无声划过,一只高跟鞋就挑在了脚尖上,另一只则掉出脚外。狭小的洗手间容不下空姐的标准高挑身材,好不容易把女尸的上身拖进去,小腿还是直挺挺地露在了门外,阿邦只得又抬起女尸的两只丝袜脚,挪到洗手间内靠在墙壁上,将她头下脚上的摆好,这才把女尸全部塞进了洗手间内。只见林西子的尸身仰躺在洗手间内,披头散发,两条丝袜美长腿靠墙举得老高,一只脚光着,一只脚挑着高跟鞋,剪裁合体的迷人空姐服变得褶皱不堪,制裙顺着重力褪了下来,露出一小截粉色蕾丝小底裤和大腿内侧的一朵菊花纹身,仍然有点点尿珠从她体内渗出,将腹前的一大片空姐服染成深色,这团尿迹还在渐渐向她胸前蔓延,只怕等下就要被自己的尿液湿满全身,邋遢狼狈的哪里还有半点空姐形象,简直不成体统。

   阿邦拎起尾舱地板上那只高跟鞋,鞋面上擦得油光锃亮,鞋身内暖暖的,还留着林西子的体温,他色迷迷的笑了笑,随手也扔进了洗手间,刚好落在女尸两腿间,夹在了那里。他不屑一顾的正要随手合上门,忽然,一声门帘子被拉开的作响,有人进了尾舱:“你做咩?!” 四

   话说阿邦还没来得及关门离开,倒从尾舱的帘子外先钻进来一人,正是候机厅里见到的那个青春活力的阳光少女,额头上一捋向右的斜刘海,一簇乌黑马尾辫垂在肩后,马尾末端还微微卷起,显得清清爽爽、利利落落,胸牌上印着“方璐”二字。原来这位方璐在机头乘务舱迟迟不见邵珏回来,便探头往客舱望了一望,却发现连阿邦都不见了,于是一路巡到客舱后排,见邵珏俯身趴在小桌板上,没有了呼吸起伏,还被人猥琐的剥走丝袜与高跟鞋,便知道事情不妙,于是赶紧撩开帘子冲进了尾舱。

   方璐一进尾舱,瞥见洗手间内林西子的尸体,一下子折了两名同伴,当即脸色微微一变,似怒非怒,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嘴里嘟囔了一句:“嘿…果然好犀利,唔料到邵珏和西子就系咁易去佐了,不过阿邦担心她也会从身上变出什么致命武器来,小心起见,先将自己退了两步。奇怪的是,他看到方璐倒也不急于进击,而是非常优雅地踮起右脚尖,脚跟一提,穿着黑丝袜的右脚很轻松地离开了鞋子,然后左脚紧接着也从高跟鞋里抽离出来。方璐伸出左脚,把两只高跟鞋往旁边一拨,然后双腿伸直并拢,就这么赤着脚站立着,两条黑丝美腿在丝袜的包裹下,流露着修长的曲线。跟着,她潇洒地解去颈上丝巾,往脚边一丢,丝巾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那对高跟鞋的旁边,很显然,这个广东小美女是吸取林西子的教训了,她当然不想自己也被这丝巾活活勒死横尸。

   方璐依然徒着手,稳扎稳打的堵在门帘边,不让阿邦有逃出的可能,不过她下盘站姿很奇特:两膝关节向内扭钳,形成两膝相夹相合的力,髋关节则向外旋开,与两膝的力相反成相互拉开,样子甚为优雅;上身伸出单臂做出个桥手的姿势,自信满满地轻声道:“来,如果你够姜既话就放马过嚟。”

   方璐这套拳法长于近身搏击,特别适用于机舱这种狭小的空间,而且防守紧密,注重刚柔并济又气力消耗量少,对于一个空姐杀手来说,在机舱这种狭小的环境中,这是再合适不过的武器了。方璐的形象本就阳光活力,再这手二字钳阳马一扎,精气神立马就出来了,震慑得阿邦咕噜咕噜路猛咽口水,电视里敢打空手战的一般都是狠角色,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可怎么蒙混过关啊?纠结间,方璐已迈前一小步,阿邦退一步,她再进一步,就这样在狭小的尾舱中一步步将他逼到角落。眼见再退都要挨到舱门,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逼成那样可就太丢脸了,阿邦迫不得已,心想,必须尽快击倒她,于是使出八成力用腿横扫方璐下盘,脚尖方方接触到方璐小腿的瞬间,立刻感觉到的是柔滑的丝袜,然后,这么大的力量下去,只听很清脆的啪一声,方璐的双腿只是微微一颤,脚底居然纹丝不动!阿邦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没法撼动这个比他要小上好几号的空姐!方璐嘴角一翘,对阿邦的脚力显然有些不屑,趁阿邦单腿撑地重心不稳,桥手化作日字冲拳瞬间在他胸前高频率的打出四拳,咏春寸劲在极短距离下发出穿透力极强的力道,嘭的一声狠狠擂在阿邦伤口上,打的阿邦伤口鲜血直迸,忙乱中把手护在胸前,又被方璐快速一掌拍在脸上,顿觉天旋地转,眼冒晶星,感觉口鼻都是火辣辣的,牙齿都有些松了。这一拍可不是一般的掌力,正是咏春里的柳叶掌,每天对着木人桩起码得拍个几百上千次,咏春寸劲的力量全都隐藏在里头,幸亏阿邦身体素质一流,换得一般人,早已经昏厥当场。

   一照面,阿邦就被方璐的咏春拳打怕了,畏畏缩缩地再不敢出手,虽说他也会一招半式的太极,脑中那些固定套路记得清楚,可一到实战,统统歇菜。方璐见刚才那迎头一击虽然重创对手,但阿邦居然没有倒地,也是微微一怔,立刻提腕纳气,双手垂直成勾手,手腕后屈上提,同时两脚跟向上提起,用前脚掌支撑全身重量,然后双手平提胸前,手心向下微握拳,步型换作攻势,极其迅猛地向阿邦夹击,拳风所至,都是嗖嗖作响!阿邦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慌忙抱拳护着脑袋,不停闪躲,抱头鼠窜间没几下就又被方璐逼到几乎角落的位置。方璐沉肩坠肘,左右转腰发劲,使出的正是咏春扑翼掌,阿邦顾得了胸膛,顾不了脑袋,只听啪啪两下,额头又被方璐快速击中,这次的力道更大,阿邦只觉得自己脑壳在剧痛之后整个嗡的振动了一下,好像脑浆都在脑壳里摇荡,额头顿时又红又肿。

   再这么打下去,自己非被这个会咏春的小美女活活拍死在尾舱不可!阿邦脑子转得飞快,在苦苦寻思父亲关于咏春的只言片语。“中线理论!”对了!咏春招式虽然繁多,但最重要的就是强调占据敌我的中线,刚才自己无论怎么闪躲,方璐只取自己中路,这正是双方最近的距离,难怪自己躲不过!阿邦顿时来了灵感,使劲扭动了一下腰身,往左下猫腰,试图就着方璐的拳风,把方璐引出中线区域,所谓顺其势而改其路,方璐果然顺着阿邦的闪躲,上身微倾,继续俯身攻击阿邦。阿邦见方璐中计,忽然放松上身,脚跟一踮,迅速变换,改往右路突围,这个变化的确有点让方璐始料不及,连忙变换姿势试图对阿邦贴身紧打,不让他逃脱。阿邦眼见就要从方璐身边的空隙钻过去,没想到这个咏春美女的身法是何等迅捷,0.5秒之间,方璐已经凭借手桥肌肤灵敏的感觉,找准了阿邦太阳穴的位置,单指关节凸出握成凤眼拳,对着就是一招重扣,好在她姿态不到位,所以只是扣在了阿邦脸颊上,阿邦吃痛,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野猪一样继续往前拱。这时候方璐已经完全回过身子,只见她双腿一张,膝盖已经直接顶到了机舱的墙壁上,这正是咏春里的追马步法,阿邦的下身一下子也撞到了方璐的大腿上,阳具狠狠被方璐的膝盖骨搁了一下,疼得阿邦青筋暴起,汗如雨下,加上刚才被方璐的几下重击,浑身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方璐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硬物顶到了自己的膝盖,又好气又好笑,立刻娇喝一声:“家姐摞你命!”话落手到,方璐腕骨的下锋已迅雷不及掩耳猛击向阿邦的咽喉。疼痛难忍的阿邦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双手连回救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方璐的拳头马上就要横扫过来,阿邦心中一声哀嚎,忆自己一路过香关斩女将,没想到最后栽在一个会咏春的空姐手上。

   就在这时候,机舱忽然猛烈的上下震荡了一下,在平时而言,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气流颠簸,机舱里的大多数乘客并没有在意,但对于正处于打斗状态的二人而言,这一下振动却打破了两人的身体平衡,阿邦因为弓着身子,所以只是往前小颠了一步,方璐处于站姿又是发力状态,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往后踉跄了一下,连退了几步。方璐连忙伸开双手试图扶住尾舱门口的小桌子,狼狈间,把上面的饮料、餐巾扫了个七零八落,掉了一地,这才将将扶住站稳,后背差一点就碰到了帘子。阿邦很是惊异:在两人的打斗中,方璐的下盘极稳,连踹都踹不动,这小小的气流怎么能把她振那么远?眼尖的阿邦快速扫视了一下方璐的全身,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方璐那双小巧可人的丝袜小脚上!

   对!方璐使的咏春,是一门靠下盘固定防守、上盘攻击的武术,为了稳定下身,方璐脱掉了高跟鞋,但同时,因为职业装束的原因,她又必须穿着丝袜。在飞机遇到颠簸的时候,丝袜和地毯的摩擦根本不足以让她站稳,再厉害的咏春拳手也不可能违背物理定律。方璐也迅速回过神来,这个聪明的女孩也观察到阿邦的眼神在她的脚部停留了一下,心里不禁嗔怒道:“晕死!没想到会突然来气流!该死的丝袜!”她和阿邦两人都各自站在自己位置上,足足僵持了十多秒钟,飞机的摇晃慢慢停止了。方璐一方面是在观察气流的颠簸是否还在继续,同时,她也在寻思到,是否应该脱掉丝袜再继续打。不过她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丝袜是紧紧贴附大腿的,自己平时要想站着把丝袜脱下来最快也得七八秒,这个阿邦有些武术底子,是不会给自己这么长的时间的。而被揍得七荤八素的阿邦也不敢轻举妄动,顺便趁这时候可以半蹲着歇息一下。

   方璐觉得机身已经足够平稳了,柔声道:“嘿嘿果然好顽强,不过,你斗我唔过,这次你再唔会撞彩了。”说罢,只见方璐一边步步进逼,手指伸直成立掌,掌根外推掌指回坳,左右推打,使得是咏春里杀伤力最大的伏虎手,显然,这个咏春美女已经不准备继续和阿邦纠缠,她要迅速解决战斗。阿邦慌忙起身试图躲开方璐这套凶猛的迎面追中的铁掌,方璐哪肯放过,掌法如流星雨一般落在他身上,阿邦又被一顿暴扁,痛的嗷嗷直叫。忙乱之间,阿邦左手似乎碰到一个小瓶子,这应该是方璐踉跄那一下碰倒的,阿邦也顾不得这么多,胡乱捡起来就丢向方璐,这个拇指大的小玻璃杯当然对方璐没有任何危险,方璐很轻松地左手一拨就拨开了。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给客人用餐调味的胡椒瓶,方璐这么一拨,虽然瓶子是拨开了,但胡椒也喷洒出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辛辣的味道。方璐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口鼻都被这可恶的粉末刺激得一阵灼热,眼睛更是睁不开,阿邦连忙忍痛起身,拳头飞快砸向方璐,不过方璐的确是个狠角色,虽然一时半会眼睛睁不开,硬是凭借着咏春里的九路防守理论,双手围绕着自己的身前,顽强的防守着,阿邦的拳头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方璐的胸脯和面门要害,虽然又好几拳打在了方璐的上臂、肩膀等位置,但也只是让方璐稍微吃痛,根本没有致命威胁。眼看胡椒的效果渐渐过去,方璐已经开始慢慢能睁开眼睛,他知道一旦让这位功夫小美女恢复过来,以她和自己的实力差,自己基本也就寿终正寝了。方璐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瞅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狼狈不堪的下三滥男人,暴怒异常,大喝一声就要上前把阿邦撕得粉碎。

   这一刹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嘭的一下,飞机又是一阵颠簸,而且这次的晃动比上次大得多,方璐的身体一下子再次失去了平衡,穿着丝袜的长腿好像是蹬在光滑的冰面,原地蹬踩摇晃了几下,小美女身不由己地连退两步后,一下没站住,直接就一屁股后仰半躺半坐在地上。方璐双腿失态地撑开,裙底直接冲着阿邦咧开,虽然有丝袜的包括,阿邦还是看到了两腿间隙的白色小内裤。此时不上更待何时!阿邦集聚全身力量,不顾身上的伤痛,如饿了十多天的猛兽,狠狠扑向还没反映过来的方璐,方璐又惊又怒,连忙举手还击,可惜方璐的咏春都是基于站立格斗,坐着打斗并不熟悉,而且时间极短,已经反应来不及,只见刚回过神来,阿邦的双臂已经如铁钳般锁住了方璐的粉颈,阿邦全力把胳膊一收,方璐觉得喉咙一直窒息,眼冒金星,小舌头都差点吐了出来。方璐慌忙地狠狠扭动着匀称的身体,双腿不停蹬踢,希望能摆脱这个死亡的圈套。

   可怜方璐虽然长于近距离这正面进攻,但对被锁喉这点,并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凭借多年习武的蛮力,还是顽强地挣扎得如一条钓上的鲤鱼,阿邦要想制服住也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一开始,方璐还试图用掌法拍击阿邦,但阿邦已经是勒杀场上的准专家了,很快上身就绕道了方璐的侧后,凭借体重上的绝对优势将她全身压在地板上。方璐的掌法纵然精妙,顶多是狠狠砸在阿邦的胳膊,已经无法攻击到阿邦的要害,而双腿在咏春拳里,本来就是拿来防守的,攻击力有限,所以阿邦并没有费太大精力就把这个空姐杀手锁得死死的,才过了三五分钟,方璐挣扎的力度已经明显减弱。方璐毕竟是个女孩子,身体在终止氧气输入后很快就虚弱下来。现在有数种手段可以将她置于死地,但又快又安静的方法只有一个,电视里那些瞬间折断对手脖子的帅气一幕,此刻在他脑海中活灵活现的冒了出来,所以,他决定也试试手气…

   只见他一把坐起,压在方璐筋肉紧绷的劲腰上,屁股一沉,将她坐实压牢了,紧接着右手捂着她嘴巴,左掌按住后脑,作势就要强扭。方璐见阿邦竟要拧她脖子,一下子又精神起来,惊恐地“唔唔”直叫,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阿邦连只鸭脖子都没拧过,今天是大姑娘上花轿阿邦的拳脚是什么水平?那是真正的半桶水。这一下方位完全不对,绝望的方璐都已经闭上眼睛了,结果咔嚓声没听到,倒把她疼的呜呜直哼,眼泪就直刷刷地流了下来,双拳愤怒地攥得死紧。阿邦见一拧还不弄不死她,赶紧又用力拧了一次,这下方位还是有些偏差,硬是把方璐七荤八素,痛死一半,鼻涕眼泪都被拧出来了,粘糊糊的流到阿邦手上,她疼得叫不出声,只能一遍遍用手拍地发泄。拧脖子本是时间最短、痛苦最少的一种死法,却被阿邦这个半桶水搞得受刑一般,把方璐折磨得半死不活。

   “咦你倒是放好别动啊”阿邦自己也觉得这样虐杀一个美女有点过意不去了。

   阿邦长吁一声,端着方璐的脑袋又换了一个方位,又是用力一拧,这下方璐的脖子传来一阵很轻微的响声,似乎已经拧断了一点骨头,但方璐还在不停的扭动,痛苦异常,虽然力道已经有所减小,但一时半会还能坚持。Shit!看来方向或者力道又错了!阿邦完全迷茫了,他真恨不得赶紧找台电脑百度一下,看折颈的方法究竟是怎样的。就在这个时候,被压着的方璐实在忍不住,挣扎着气喘吁吁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道:“上…提…”方璐这时候已经完全被制服了,她知道自己喉骨已经被拧断了一部分,已经绝无生还可能,与其被他笨手笨脚地继续折磨,不如来个痛快,于是居然告诉了阿邦杀死自己的方法。阿邦听到这个提点,如醍醐灌顶,自己光顾着把劲用在旋转上,没想到人的骨头是很坚硬的,最重要的是让喉骨上下分离,这才能致这个美女于死地!阿邦死命再来一个旋转,顺势把方璐的下巴连着脑袋往上一提,“咔他喘着气坐到一旁,结果一口气还没理顺,见方璐青春动人的身躯好像又微微起伏了一下,赶紧去探她的鼻息,发现她气若游丝,竟还没死透!阿邦彻底崩溃,又得重新压到她腰上,端起美人头,双手歇斯底里地左拧、右拧、上拧、下拧、旋转拧,只差把头都拧下来了。就这样又拧了七八下,直到确定方璐再无生息了,他才将小美女的脑袋落在地上,撑着女尸结实的健臀站起来后,不禁精疲力竭的揉着腰,心里嘟嘟道:“拧人拧成这样,真是活造孽,可不能让叶雅知道了这糗事,否则决计被她笑话。”

   这时候阿邦才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不由得坐在了方璐的艳尸旁边歇息一下。只见方璐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上面,淡淡的紫色眼影已经被汗水轻微地融化了一下。方璐的樱桃小嘴轻轻开启,舌尖露出了一点点在外面,虽然折颈的速度很快,但脖子折断这一下的力道下,方璐还是忍不住把舌头顽皮地吐了出来。写着“方璐”的胸牌歪斜着挂在丰满的胸脯上,纤细的腰身下,丝袜美腿无力地摊开,因为打斗时间不断,脚底沾了不少地毯的毛线和灰尘。阿邦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把手飞快伸到方璐的裙底,因为刚刚殒命不久,所以体温还在,当阿邦触碰到她温温软软的少女裆部时,感到一些湿滑的汗液,并没有觉得有失禁尿液腥臭的感觉。阿邦把空姐制裙向上翻卷起,一直褪到腰身,然后把黑丝裤袜从根部剥到大腿膝盖上方,只见方璐的白色小内裤上还印着HelloKitty,“这些空姐哦,别看外表打扮成熟靓丽,里头到还有不少好玩的小趣味”,阿邦兴奋地嘀咕了一句。方璐内裤的边缘还算干爽,确定没有任何渗出的尿液。奇怪,居然没有失禁?于是阿邦又很不放心地试探了一下方璐的鼻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摸了摸方璐的脖子,能感觉到喉骨错位的凸起,可以肯定是死透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方璐对自己身体状态要求很高,每次暗杀前都要充分把尿液排尽,所以刚才被阿邦杀死后,膀胱内基本没有尿液残留,即使括约肌松弛了,自然也不会有失禁发生。

   阿邦看着方璐那张没有生气但五官很精致的脸蛋,不禁有些唏嘘,若放在平时,这具青春动人的艳尸可是一份绝好的福利,但这次时间紧迫,他必须要尽快解决最后一个空姐。想到这里,阿邦打开洗手间的门,托起方璐沉甸甸的尸身,就近拖进了洗手间,同样倒立着,叠在林西子身上,方璐这个咏春美女高手,就这么光着屁股,丝袜也被脱去一半,屈辱地搁在飞机阴暗的洗手间里。阿邦突然注意到地上还有方璐的丝巾和高跟鞋,高跟鞋里似乎还散发着小美女淡淡的体香和脚汗的味道,于是也赶紧拾过来,胡乱丢在方璐蜷曲的小腿上,然后轻轻地关上了厕门。

   阿邦从地上捡起林西子留下的发夹刀塞入衣兜,现在,他还需要去会会本次航班的最后一位空姐夜已深,当阿邦走出尾舱时,客舱里的乘客都还睡得很死,除了坐在第一排一个调皮不肯睡的小男孩外,没人注意到受伤的阿邦正一步一步悄然走向机头乘务舱。他掀开乘务舱帘子的一角,透过缝隙冲里面瞄,竟发现乘务舱内居然空无一人。

   “奇怪,怎么没人?”

   “我看到了,那漂亮阿姨进门里了,我看到了。”只见那小男孩从座位跳下来,一脸天真的告诉阿邦。阿邦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摸着他脑袋,也装起童声问道:“小苹友,哪道门呀?”

   “那道。”小男孩居然指着驾驶舱的密封门说。

   空姐在客机上与飞行员的那些风流破事,阿邦也不是没风闻过,不禁色迷迷的笑起来。正当他还在意淫间,驾驶舱的门吱呀开了,一位37岁上下的深熟少妇一边整理着发型一边扭着屁股走了出来,空姐服上还稍微有些皱乱。阿邦还记得她,就是候机厅里走在头排的那乘务长邬丽丽,当时距离较远只是看个大概,现在离近了细看,果然愈发的成熟风韵,少妇丰富皮下脂肪堆砌出的诱人弧线在空姐服的包束下清晰可见,搞得那身肉滚滚的胴体好似随时会从撑胀的空姐服中蹦出来一般,而从她丰腴而又精润焕发的脸庞判断,她并不缺乏稳定而频繁的性生活。

   见到带伤的阿邦脸上还紫一块青一块的,这只老练的母狐狸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她不动声色的整理着头发,忽然,双腿一前一后交叉着蹲了下来,搞得神经高度紧绷的阿邦一惊一乍,以为她要动手正要拔刀发作,却见到邬丽丽一脸和容,居然正冲自己身旁的小男孩拍拍手,亲切的温语道:“来小朋友,来,到阿姨这边来哦。”说着,从制服的贴兜里摸出一片巧克力来。

   阿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男孩不过3、4岁年景,哪里分得清好人歹人,见邬丽丽一副亲切娴淑的母相,又嘴馋那糖果的诱惑,自然乐呵呵的就朝她张开的双臂间跑了过去,等到阿邦幡然觉察不妙,赶紧伸手去拦,小男孩已扑入了邬丽丽貌似温柔的怀中。

   邬丽丽袅袅起身,一只手熟练地将小男孩抱在身前,一只手摸着他脑袋,似笑非笑的缓缓道:“好可爱的小孩子哦,你看,虎头虎脑的,太像我家的小孩了,阿姨好喜欢你哟来,让阿姨亲亲”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脸庞却是从始至终都对着阿邦,显然是在做给他看。

   阿邦怒不可遏,没想到这个自己身为母亲的女杀手,竟会劫持儿童做人质,他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放开那小孩!”

   “那可不行。”邬丽丽得意的亲了口怀中的小男孩,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看,他在我这个阿姨怀里多开心,你太阿邦心底着急,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要抢人,但对于抱惯小孩的邬丽丽而言,那小男孩就如粘在了自己手臂中似的,轻松自然的往边上一送就躲开了阿邦手爪,紧接着腿一抬,就蹬在他小腿腓骨上,阿邦嗷了一声,挥爪再抢……

   如此这般,阿邦就跟抢小孩的人贩子一样,一门心思想要夺回小男孩,而邬丽丽反倒像是成了护犊的母亲,将小男孩在臂弯中不停换着位置姿势,一次次躲开抢夺,脚上的高跟鞋让阿邦的小腿吃尽苦头。他嗷嗷叫着,见夺人无望,于是干脆围魏救赵,照着邬丽丽的面门就是一拳怒锤,可刚挥出去一半,就不得不硬生生的刹住:只见邬丽丽抱着小男孩往怀正中一移,就用他挡住了自己的脸和上身要害…阿邦这一拳哪还能下的去手,等到缩回来时,腿上又中了她一脚,眯着眼还没来得及叫疼,忽然眼前一团什么东西砸来,稍稍定睛分辨,原来邬丽丽居然又抓着小男孩的双脚将他当做了棒子来使!

   阿邦彻底崩溃了,要是让小孩砸到自己这副壮实的身子骨上,自己倒无碍,只怕小孩非给重伤脑震荡不可,当下丝毫不敢硬接,避火球似的赶紧退开,小男孩哇哇叫着在半空中兜了一圈,底下一道黑影紧随其后又飞快地踢来,那是邬丽丽穿着黑丝袜的浑圆大腿,嘭的一声,只见腿上的细肉颤抖了几下,防不胜防的阿邦已被一脚踢出了乘务舱。

   咚!阿邦重摔在客舱地板上,登时惊醒了前排乘客,纷纷惊诧的看着阿邦,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当小男孩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子正被邬丽丽挟持在身前时,顿时大声尖叫起来,整个客舱也立马陷入了混乱。阿邦肺都要气炸了,她分明是将小孩即当护身肉盾,叫自己投鼠忌器,又当做武器来逼开对手,实在是阴险狠辣无人性。邬丽丽抱着嚎啕大哭的小男孩,伸手抓在乘务舱行李架的空姐皮箱上,她似乎是扣动了什么暗键,只见皮箱的把手被一下抽出皮箱,连着把手的拉杆也被分离成了两段:上段拉杆往把手中间一靠,再从把手内拉出一根暗藏的弓弦扣在拉杆上,3秒钟之内就利索地组装出一副简易袖珍手弩,而搭在弩上的,是一枚从下段拉杆中间取出的钢箭。

   阿邦看的眼花缭乱,等意识到那是一副手弩时,它已对准了自己,相距不过五六米又是在狭小拥挤的客舱空间,要想躲开几乎不可能。就在这时,或许是因为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位爱子心切的年轻母亲倏地不顾一切的从座位上跳起,失去理智一般扑向邬丽丽想要夺回自己的儿子。“不要,回来!”阿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嗖!那枚钢箭恶毒的射入她的胸腔,令她倒在了血泊之中,客舱内愈发一阵恐慌尖叫,小男孩哭声骤响,而那胆小的父亲更是当场晕厥过去。

   “自己找死咯阿邦这下举动自然跑不过邬丽丽的眼神,她将小男孩紧紧抱在胸前,前脸抵着他的后脑勺,上身的要害几乎被遮的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破绽,不禁得意道:“阿邦,有本事你就试试吧,怕是这对母子都要毁在你手上啦!”看着阿邦举刀却无处下手的样子,轻笑间她已又搭上了一箭。

   她伸直手弩,正要射出,就在这个时候,她发觉自己脚背上湿湿的,像是有有什么液体正在潺潺滴下,落在自己套着黑丝袜的脚背上,进而发觉自己腹部那儿也有种湿润的感觉,一股热流似乎正在从这一路往下流淌,鼻子里还嗅到了一股轻淡的童子尿味儿,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一阵无名火起,暗骂了一声:“这小崽子竟然在我身上吓尿了!”空姐长期的仪表训练,使得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侧脸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下,看看自己的丝袜和高跟鞋被弄脏成什么程度,半张充满少妇风韵的前脸就从小男孩的脑后露了出来…

   她刚刚扫视到自己的脚背,还没来得及细看,立刻心头一怔:“啊不好,我怎么会…”可是太晚了,就在这短短一霎那,她还心存侥幸的将眼角瞟向阿邦,但迎面而来的,是一道急速白光!“等一下…”她来不及闪完一个念头,就觉得眉心一痛,一柄细硬物已蛮横的挤入脑门内,随着脑袋在冲力下向上一仰,脑中裂开般嗡嗡剧痛,那柄细硬物就像是插入湖中的一根电鱼棒,瞬间就将自己所有的意识像鱼儿一样悉数电死,眼前景象快速翻转了几圈后,就永远的黑了。

   阿邦射出飞刀的手还在抖,指尖指向处,那把发夹刀正稳稳地插在邬丽丽的眉心上,一道红血从创口处流下,流到鼻梁又分成两道细细的血线,淌过脸上的职业淡妆,从嘴边流到颈部上;眉心下翻着一对白眼,好像还在试图看一眼那柄要了她命的武器。抱着小男孩的手终于松开了一些,阿邦见状飞快前奔,就在她彻底松手、小男孩哭着就要落地的一刻,他倒地一滚,从邬丽丽的高跟鞋边滚过,伸手一接,将小男孩重新揽入了怀中。

   身后,邬丽丽成熟丰腴的身子微微晃了几下,没有了生命的躯体就像根泡软的油条,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脚尖支地,两只黑丝袜包裹下的性感脚后跟就从高跟鞋里拔了出来,紧接着,上身便像推倒的楼房一样直扑扑的趴在了地板上,丰胸贴地,大腿弯曲向腹部收拢,空姐制裙紧绷绷包裹着的圆鼓肥臀向后上方极致的高高撅起,肥美的臀肉像是炫耀似的痉挛抖动了几下后,就撅着屁股、丢人现眼的死在了阿邦身后。

   阿邦回头一看,女尸身上的裙摆被撅起的肉臀褪下了几寸,露出里头连裤黑丝袜包裹下的黑色性感丁字裤,被两瓣肥硕的臀肉一夹,几乎要扒开屁股才能见着内裤,没想到这个外表气质端庄的少妇空姐,里边儿居然是如此的风骚淫荡,看来今天是被自己一刀射出原形来了。当然,他还不忘捂住小男孩的眼睛,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不能看,不能看,少儿不宜。”

   阿邦将小男孩交到一位好心乘客的手上,万幸的是,那名年轻的母亲也还留着一口气,钢箭只是差一点才射中心脏。这时他发现,客舱前几排的乘客都远远躲到了后头,想想也是,撅着一具死尸在人家眼前,毛骨悚然的谁还敢坐,看来,这具空姐的尸体是不能再呆在这儿了。他走到邬丽丽撅着的屁股后面,欣赏了几秒裙底风光后,忽将一团口水就吐在那对高高撅起、圆滚如珠的饱满肥臀上,接着鄙夷地踹上一脚,女尸上身在地上一滑溜,身子就顺顺贴贴的全趴在了地上。见那对大翘臀依然极致的凸出隆起,好像还在向他示威炫耀,于是阿邦又狠狠踏上一脚,在上面撒气的碾了碾,惹得脚下肥美的臀肉几乎都要滋滋作响,榨出油沫子来。“起来吧你。”大脚踩服了之后,阿邦憋足一口气,十分吃力的捞起邬丽丽肉呼呼的尸身,将这团又肥又嫩的死肉挂在肩上,扛着就走出了驾驶室,结果引发了客舱内一阵骚乱,乘客们顿时被眼前景象惊讶的合不拢嘴,纷纷尖呼:只见一个壮实的青年男子,肩上扛着一位丰腴饱满、珠圆玉润的少妇模样空姐,正如若无人的从机头一直扛到尾舱,那腰鼓腿满的丰满女尸看着就让人觉得极沉,像座小山似的压在他肩上,压得他腿好像都快断了,走起路来一上一下,踉踉跄跄,惹得饱满弹性的尸身一路肉晃晃的颤动不止,尤其那对硕大的翘臀,在阿邦肩上一挂愈发显得又鼓又胀,就像是制裙里头一个膨胀的气球,几乎要将制裙撑破,不仅凸显出一个大大的桃心状臀型,更把内裤的轮廓都印出来了,随着扛进,臀上的肥肉也可笑的左右一颤一抖,一摇一晃,像大块水豆腐一样波动着,而包着这团傲人肥臀的制裙外头,还留着一团令人难堪的深色湿迹,死后失禁的骚尿正一滴滴从她裙底渗出,顺着脂肪肥厚、浑圆玉柱的丝袜大腿慢慢向下流,流到脚背上,再沿着高跟鞋流线型的鞋身汇聚到鞋尖,最后一滴滴落到客舱地板上,扛过处留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尿迹线。

   女尸的双臂垂在阿邦身后,无力摇晃着,凝脂糕团般的手掌还无耻地还不时拍到阿邦屁股,好像在催着马儿加油,晃着扛了几步后,头上的盘发就开始慢慢散开了,充满少妇风韵的卷发乱糟糟的挂下来,遮盖住了还插着刀的惊恐脸庞,和手臂一起在那摇摆。就这样,这个风骚丰腴的乘务长空姐抖着、颤着、摇着、晃着、尿着,像包漏沙的麻袋被阿邦气喘吁吁的扛到尾舱,打开洗手间门,就等不及一把塞了进去。

   事到如今,邵珏的尸体也没必要再伪装了,万一吓着人就不好了,于是又回到客舱最后一排,只见邵珏趴‘睡’着的位子上,整张坐垫都已经被失禁的尿水浸湿,位子下的地板上还汇着一小摊黄水,好好一个大眼睛美人儿就跟热水袋漏了似的。“起床咯我滴小公主诶”阿邦将邵珏软绵绵的尸身从位子上抱起,双手捧住,让女尸香软质感的娇躯乖巧的横亘在身前,脑袋向地面仰去,动漫般的大眼睛依旧张得圆圆的,像是在好奇下一站去哪儿,吓得客舱内又是一阵尖呼,几个胆小的妇女都不敢看了。阿邦泰然地抱着女尸,将她蜷缩着放在洗手间尸堆的最上层,像个熟睡中的宅女,顺便把她的高跟鞋也拎来扔了进去。

   四位空姐终于再次凑到了一块儿了,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已不再是美丽端庄、羡煞众人的迷人空姐,而只不过是四具包着空姐服、原形毕露的死透女尸而已,在狭小的洗手间里上上下下堆了四层,有倒立的,有蜷缩的,互相‘亲密’地贴成一大团儿,肉滋滋的济济一堂,随着机身的颠簸在洗手间内微微晃动,黄液肆无忌惮的从下身渗出,小小空间内很快就浮着一股尿骚味。阿邦朝里头喷了点空气清新剂后,把她们的丝巾全部悉数解下收走,收入囊中充作了今晚的战利品,接着用脚尖把邬丽丽露在门外的手臂踢回进洗手间内,馋溜溜地冲里头瞟了最后一眼后,才不舍的关上这间‘临时停尸房’的小门。

   他回到座位,今天时机不对,没法享受福利,真是可惜了这四条风格各异的大好艳尸,让他悻悻好久,抬头发现周围一圈的乘客都远远地离着自己,像是在看着一个杀人犯,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绿燕杀手的事,他们根本不会听懂、相信自己说的故事,他一心惦念着快快到地方,找到叶雅所说的那个什么沈承志将军。

   想起叶雅说过自己只有在那边才是安全的,他赶紧看了下手表,发现只要27分钟就将抵达目的地机场了,吊着的心总算安稳了许多,长舒出一口气。但是,有一个疑问忽然冒了出来:航班号除了航空公司,只有我自己知道,可这些绿燕女杀手是怎么知道的?她们好像完全知道自己的行踪,难道是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那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呢?他正在疑惑不解,忽然感觉到飞机好像一直在向左边倾斜,并且持续了好一阵,很显然,客机正在大幅度的转向。不对啊,到首都的话应该是一路直线的,就算是需要调整飞行航线,在途中也只是小幅度的变向,不可能出现这种几乎100多度的拐弯,也就是说,这架客机正在改变着它原计划的飞行航线!

   这时,机舱喇叭里传出机长的声音:“各位乘客朋友,刚刚得到消息,由于机场大雾,导致机场封闭、客机无法降落。本架客机将在乌有城机场临时降落,请各位谅解。”

   乌有城机场???阿邦脸都吓白了,到哪儿备降不行,非得选上千公里外的乌有城?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吗?他愤怒地站起来大声抗议,甚至想过去撬开驾驶舱,但最终还是和其他乘客一样咒骂着坐回到座位上,对他来讲,还是多想想等下到了乌有城该怎么办比较现实了,在这万米高空的封闭铁罐内,任凭你是天大的英雄好汉,都无法决定自己的路径。

   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坐了足足2个多小时,客机的高度终于开始逐渐降低,在一片黑暗的群山环抱之中,乌有机场微弱的灯光越来越近了,像团鬼火闪烁在一片荒凉坟地中,一阵阵强寒流开始令机身不停地颠簸着,摇晃着,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欢迎这架来自远方的客机。嘭,嘭,起降轮重重的落在跑道上,把阿邦紧张的心脏震得快要跳出喉咙,客机在跑道上滑行了几百米后,终于停了下来,阿邦往窗外一望,却发现客机并没有停靠在航站楼边,而是驻在了空旷的停机坪中央,几十台军卡悍马车飞驰而来,将客机团团围成一圈,打着强光,一拨拨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在光晕中,一副如临大敌的景象。

   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乌有城可是岩春秋的老巢,落在这帮人手里可绝讨不到好去,正要思索脱身之策,忽然同时数声爆响,舱内灯光全灭,紧接着,几团黑影如从天降,从舱门和紧急出口破门而入,持枪厉喝:“全部趴下!”慌忙中,阿邦掏出U盘想也不想的就塞进嘴里,咕噜一声吞到了肚子里,与此同时,两名身材矫健的蒙面士兵已迅雷般凑到座位旁,熟练而快速地将他从位子上揪出来,按倒在地,双手反剪上拷后,两把手枪就顶在了后脑勺上。

   “咦你们搞错…”那还轮得到他狡辩,话没说完就被这两人套上头罩拖出了机舱,剩下的士兵们也枪械入套,对着对讲机汇报目标已抓获。

   阿邦被这二人拖下飞机,一响开门声后,被投进了车厢之内。他拼命在沙发上滚动挣扎,大喊救命,直到脑袋上挨上一记枪托,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晕,昏迷了好久,好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才开始慢慢恢复,一注亮光射在眼皮内的感觉也愈来越强烈,他大叫着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软床上,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照的自己睁不开眼,他猛然坐起身子,“叶雅快救我!”

   哪知道又是一阵眩晕,身子斜着就栽了过去,这时一双白嫩的女人手轻轻贴在了他的前胸和后背上,及时扶住了他,跟着,一声糯软温柔的姑苏口音传到了他耳内:“不要乱动呐,你的身子还没好。”

   他惊讶的顺着这双手臂看去,却见床边女子一身陆军女军官打扮,瓜子脸、小翘唇,一双单眼皮的漆黑明眸晶莹澄澈,甚是灵动,不是叶雅又是谁?他顿时一阵莫名的激动:“叶雅是你?!真的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雅微笑着示意他快躺下,将被子给他重新盖好。这时他才看清,自己躺着的居然是一间整洁明亮的单人病房,病房规格还相当高,宽敞的双门套间,满摆的花篮,彩电、冰箱、沙发等家具一应俱全,若不是床头标着住院号,和外头套间内坐着的那位小巧玲珑的护士小姐,真叫人把这误作了一处高级宾馆的豪华套房,而窗外也是雪上枝头,一派北方的景象。心有余悸的他紧紧握住叶雅的手:“我、我们这是在哪?林燕妮呢?我不是在、在乌有城吗?”

   “瞧你这死浑头怕成这样,嘻”叶雅俏皮的冲他眨眨眼,抽出手,在那慢慢削起苹果来,“你在医院,安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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