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No.23 圣职者的执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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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独身一人在两年的时间里闯遍了大半个南美洲,总共捣毁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流荒的魔族据点,甚至其中还有一整座全是魔物的城市……”

   风驰电掣的越野摩托车上,克莱尔盯着前方大声询问着,尽管她戴着头盔也没有看向身后,但她那震惊的语气却是掩盖不了的。紧扶着这名奇识网女情报员的则是满脸神色紧张的修女瑞碧安,两人结伴后,从丹都亚的救援直升机上弄下了一台性能颇好的交通工具,在送走那些受惊的孩子跟三名重获新生的狙击手后,便一刻不停地朝着纽卡斯尔与悉尼的方向驱车赶来。

   “你还算是个人类么修女小姐?即使是传闻里的那些呼风唤雨的神嗣,大概也没可能仅凭一己之力踏破整片南美洲的魔物吧?还有,请你相信我的驾车技术,不要用快把腰都给我抱断的劲儿缠着我———”

   “对、对不起!我对这些高科技实在有点儿神经过敏……”瑞碧安赶紧松了松手,却依旧是紧缩着身体不敢乱动一下。和克莱尔相比她就显得谨小慎微多了,不光是头盔,甚至身上都紧裹了一层厚实的防风衣,但饶是如此,她藏在风衣内的姣好躯体似乎依旧在敏感地随时遭受着刺激。素白的修女服下,湿滑一片的胸襟不断地涌向出一滴滴香艳的乳白,然后被衣服诡异地悉数吸收,臀腰下的坐垫也是早就不止遍布汗渍,好几条惊艳的粘痕顺着垫子一路延申向下,也不知道这一路过来已经溢流了多少足以让人拍案叫绝的羞耻之液。“而且克莱尔小姐,你这一路开着摩托都不带停的……这和鹭草描述的不是一条路对吧?”

   驾车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你连车都这么一窍不通,居然仅仅通过那毛头小子的描述就能判断出我开的路不同。偏科得离谱呀,修女小姐。”

   “鹭草是一名优秀且心怀救济之念的狙击手,请别用这样随便的称呼叫他。”瑞碧安深呼吸了一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说话不会绕弯子,所以请克莱尔小姐坦诚一些,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和目的可以吗?”

   “哎,一板一眼的,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死脑筋。”克莱尔无奈地叹气停下了车,将身体侧开了一些,瑞碧安顺着看过去,发现那些仪表盘上有着密密麻麻不同色的圆点,规则不一地分布在模拟出的立体地图之间,看得她眼花缭乱。“瞧,这是咱两。在这周围半径20公里内就有如此多的反应,生物的,机械的,甚至还有通讯的。瑞碧安小姐,你也不希望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正道撞上那些戍守队,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吧?”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据我所知,戍守队一般不会偏离自己的城市太远,这延绵不断的荒原,他们怎么会这样积极?”

   “哈,瑞碧安小姐至少学着怎么分析雷达数据吧。你也许是个对付魔物的好手,但面对科技技术日益进步的人类同胞,像你这样可是会吃大亏的。”克莱尔摘掉头盔翻了个白眼,顺便就开始了对摩托车的性能检查。她熟练地拨动一个个开关,又用精细的小工具在许多部位上刻刻画画,嘴巴却是没闲着继续道:“虽然有细小的出入,但大体上这些家伙都在规律地朝着蓝山方向移动,那只叫雪莉的魔女可折腾出了大动静,瓦尔里德集团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换句话说,这么大规模的戍守队流,你要找的那只魅魔跟她的几个同伙,最近的日子不论她想去哪儿都得乖乖在荒漠中潜伏下来。”

   “听你这么分析那到挺好,方便了你我同地不同人的任务。”瑞碧安点点头,看起来相信了女人的话放下了芥蒂。她看着克莱尔在摩托车前敲敲打打,不由得也拿下头盔感叹道:“也许我真该抽时间了解下符合这个时代的精密仪器了……咕……”

   “没错,虽然我对你的传奇故事深感钦佩,但阵营不同信仰相异,保不准哪日咱们就会成为敌人。到时候可别被什么铁疙瘩崩烂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哦,那样对你就太不划算啦~”

   “呵,抱歉呀克莱尔小姐,刚刚我不是有意为难你的。欧洲的奇识网是一个更为繁华发达的地方,我接触得比较少,所以———”

   话音未落,瑞碧安突然一把按住了女人的胳膊,拉着她一个翻身就绕到了摩托车边的枯树后。克莱尔瞪着眼睛扭过头,却被对方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唇,随即也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憋回了想问的话。两人匍匐着半蹲在枯木旁一动不动,和还没发现异常的女人相比,瑞碧安却是轻动着耳根慢慢攥紧了手指。半分钟,一分钟……静如苍松的修女猛地扬手侧挥,指间的一枚不知何时被她握住的石子嗖声飞出,犹如子弹那般瞬间就没入了她们身边的杂草堆。

   “嗷吼!!!!!”

   诡异狂躁的嘶鸣顿时惊起了一片掩藏于草中的食腐鸟,在下个呼吸间,一个穿着破衣,面目模糊溃烂的人影一跃而起,眉心的空洞向外翻涌着乌黑的血液,他就这样带着那正好吻合石子的裂口朝着两人狠厉地扑将过来。

   呲啦!

   诡影的动作已算得上灵敏迅捷,但跟面不改色的修女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瑞碧安的手腕陡然前翻,闪烁的银剑应声而现,在它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距离精准刺进了那骇人的面颊,然后干脆果断地向下一挑,眨眼便将这变异的诡物破为两段。

   “咕!这是什么?”震惊的克莱尔捂着嘴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眼前的腐尸给恶心得不清。她马上就想要跑回越野车上,但刚一迈步就又被修女抓住了胳膊。

   砰!砰!

   两声凌冽的枪响在两人刚才蹲伏的位置打出了两枚黑窟窿,却被她们悉数躲过。按倒女人的瑞碧安胸前泛起了奶白色,但她仍是眉头也不皱地抬眼确认了方向,飞快地在地下的泥泞间伸手猛划,又是一把石子散射而出。下一瞬,噔噔两下重物落地的声音传了出来,弓身的修女双手护在额前,仿佛一头捕食的猎豹猛然蹬腿消失在草丛间。揉着手腕的克莱尔瞠目结舌地看着晃动的草堆,只听得又是好几声利刃划破肉体的响动接连传出,又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只好继续保持姿势趴在原地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没事了克莱尔小姐,依旧是两具变异的腐尸,他们甚至还保留着使用猎枪的技巧,应该才变异没多久……你可以起身了。”

   平淡又不动声色的语气后,瑞碧安拍着自己的修女服拨开草堆走了回来。女人眼瞧着对方夸张的巨乳上下晃动,包不住的乳汁从胸襟前落下了好几滴,抬手拂着额前的灰尘连连摇头:“真是堪比怪物一样的反应速度。你的身体明明都给祸害成这个样子了……却还有这么恐怖的应急力量,我更加相信拉你入伙是一个绝佳的注意了。”

   “两年半前,在那个全是魔物的城市,我的身体一度被它们肆意揉拧,折腾得空洞又淫乱。尽管之后教会帮我治疗处理过,但这身难以根治的毛病还是一年比一年恶化糟糕,让你见笑了。”瑞碧安的脸色夹杂着不正常的红晕轻声说道,有些难堪地捂住了还在溢乳的胸部。“我说这些不是想表示我在强撑什么,而是想说这些腐尸。它们和我在南美发现的很多村庄一样,那里的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有的甚至还发生了更可怕的变异。”

   克莱尔低头看了看那恐怖的尸骸,砸了砸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指了指枯木后的摩托车:“先离开这里吧瑞碧安小姐,这个地方不安全。这些腐尸……我的侦测雷达没有显示,它们好像早就已经死了,这……”

   “你先告诉我,这附近有什么水源或是适合居住的地方么?”

   听到修女突兀的问题,女人不解地摊手耸肩:“就在这片草堆的小山包后,有一座名为麦克唐纳的溪流,我想那应该会是荒野的兽群跟流民经常光顾的地方。瑞碧安小姐,你问这个干嘛?”

   瑞碧安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草堆,神色肃然地抹掉了胸前的乳汁:“……流民不会独自出现,他们也懂得抱团求生。这些变异的可怜人,它们需要一次真正的解脱,更需要一个目睹他们悲命的见证人。”

   “瑞碧安小姐!你疯了么?先不论能不能在那儿找到可能的变异群落不说,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我去做!听我说,蓝山的那座秘密实验站很可能就有这些该死诡物的线索,瓦尔里德集团干出的丧心病狂的研究需要直接的资料证据才能公之于众。与其在这里砍这些跟死人没区别的东西,不如立刻赶路,这样才是———”

   “抱歉了克莱尔小姐。‘我不过多论述世界的灾厄,只尽力化解目所能及的苦难’……将这些罪孽弃之不顾这种事儿,我做不到。”

   说完,坚毅的修女就再度消失在草丛中,留下了还没来得及继续劝导的克莱尔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瑞碧安一路竖起耳朵留意着四周所有细微的响动,飞快地穿行在杂草堆内,扎肤的草尖仿佛一根根毛刷,不断刮拂着她单薄的衣服跟裸露的肌肤。一抹勾人的粘稠顺着倩影夯实有力移动的大腿缓缓流下,在枯草上留下了一滴又一滴晶莹的印记,尽管身体看起来状况糟糕得要命,修女却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无视着身上接踵而至的敏感刺激。很快她就绕过了小山包,匍匐无声地接近了草丛边缘,随即就听到了细细簌簌的溪流声。

   “‘熏烟’……这是他们自己做的牌匾么?”看到随着微风吱呀作响的栅栏,以及上面染血的挂牌,瑞碧安的心底泛起了一阵酸楚:已经不记得多少次看到类似的场景了,在南美洲的荒原,类似的难民营随处可见。那些遍布荒原的流民在风沙暴雨、严寒酷暑中和野兽争夺着稀缺的食物跟水源,也许一场平凡的流感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如果那些城市统治者只是弃之不顾也就罢了,但显然,他们还将这些同胞视作小白鼠,用他们进行着完全不明意义、惨无人道的实验。

   “吼……嘶~吼……”

   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骇人鸣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一间间破败的房檐被推开,一个个蹒跚惨面的诡物尽皆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一些人的面向还算完整,但更多的都已经辨析不出一个清晰的模样,犹如活死人那般无神的双眼泛着贪婪的红光。在发现栅栏前的修女后,他们就像饿狼找到了肉一样,嚎叫着越过地上的瓦片,撞断眼前的木梁,不管不顾地冲着她奔袭而来。

   “哀恸之人,愿你们在天堂永福,再无病变之难,再无饥寒之苦,阿门~”

   双手前倾抱肩,真挚地冲着嗷叫袭来的怪物群深深鞠躬,瑞碧安一踏栅栏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那些面容可怖的诡影当中。银色长剑凭空而现,恍如暗夜中闪耀的星光,锋锐的剑刃带着朦胧圣洁的气息,随着她用力翻转的手腕撕向了最近的几具诡影。清晰的脆响在嘶鸣声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腐肉像是燃油碰到了火苗,在被切开的同时就爆鸣着燃烧了起来。腥烈的恶臭顿时冲天而起,却并没有震住前仆后继的诡影,他们仿佛是不知恐惧的敢死队,越过同胞的尸骸继续冲锋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孤立的修女围堵在其中。这之中还有数名拿枪的腐尸,也摇曳着上膛,将致命的热武器对准了中间的倩影。

   呲啦~呲啦呲啦!

   瑞碧安侧身躲过两只尖锐的指爪,一剑削去了两名袭击者的脑袋。在他们的脖颈参血前就抬腿后踢,劲猛的力道直接贯穿了第三名诡影的胸膛,又把他身后的腐尸踹出了好几米远滚落在地。接着,毫无喘息机会的修女随手一拧被自己的乳液浸湿的胸襟,接着被踢穿的腐尸身体为支点骤然起身,整个身体像是旋转的陀螺一样悬空猛转,连续挥剑撑着尸骸在空中翻出了好几圈风声缭绕的剑花。蜂拥接近的尸骸群被飘渺的锐剑一个个拦腰切碎,嚎叫抽搐着倒了下去,眨眼功夫就是十几名诡影堆满了泥泞地。

   三名持枪的诡影看到修女扫出了一大片空旷地,立刻就端枪瞄准了她。瑞碧安专注地盯着那些继续僵持的腐尸,似乎没有注意他们的动作,但就在几人扣动扳机的瞬间,她的剑锋猛地扫地扬起了一片尘埃,柔软身躯像蛇那样扭出了一个夸张的弓身动作,让几个子弹都擦着她白皙的肌肤一晃而过。“咚咚”几声闷响,两名腐尸的手腕被飞扬的石子给打折,摔飞了手中的枪,最后一人的枪更是直接被旋转的石子精准地堵住了枪眼,咯噔一下将膛管都打变了形落在地上。

   又有几个拿着铁钩款网的尸骸扑将上来,他们张开了捕猎的坚网从楼顶跳下,呼啦一声就将被围困的倩影盖在其中。瑞碧安惊觉中被细密的金属网摁到在地,带锈的铁丝将她周身卡出了一道道惊艳的揉痕,更将那对摇晃的巨乳勒得完全变形。咕叽一声响,两簇香艳的乳汁经不得这般刺激喷射而出,也令修女本就绯红的脸色更是汗渍外冒,娇身颤抖。几具诡物大叫着围上来,合力猛地缠住了倩影的身体,将她牢牢锁在其中,一名手持砍柴斧的高大活死人砸着嘴默契地冲锋,举起斧头就朝被困的修女迎面砍下。

   “———喝啊!”

   生死存亡间,咬牙哈气的瑞碧安硬是靠着膝盖的力量跪地而起,带着好几具诡影猛地躲开了斧头的挥击。她几根手指卡住铁丝网,带着白炽的柔光用力一拉,竟是将网如撕碎纸一般生生扯开,空灵的银剑再度闪出,在那几名腐尸反应过来前就隔断了他们的胳膊,再起身一剑又削去了他们的脑袋。修女一手托着晃得厉害正在溢流奶水的乳房,一手仗剑迎向拿斧头的高大身影,咔擦一声毫无悬念地劈开斧柄,将这个差点砍中自己的腐尸也送归大地,永远闭上了他猩红的眼睛。

   噗呲~噗呲噗呲~

   一大股潮吹般的淫水顺着瑞碧安微微颤抖的大腿呲射而出,显然因为高强度的战斗,神经系统已经完全不同于人类的她又唐突地绝顶了。她连声呼出了几口粗气,闭着眼睛狠狠摇了几下脑袋,将不断涌上大脑的快感努力压抑住,仰头又躲开一名企图趁机偷袭的诡影,迅速再和他们拉开了几米距离。

   这些变异人跟南美洲的不一样!不光是力气跟体格,他们还懂得了互相配合,甚至还能像活人那样熟练使用工具了!瑞碧安带着几分诧异思索着,打量着那些继续嘶嚎靠近自己的诡影。一开始在草丛发现他们会用枪后,她还觉得这只是一个不正常的偶然,但现在看起来,这些人倒更像是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是什么让它们……可以达到这样的默契……

   咯噔~咯噔。

   就在瑞碧安忍着发情的身体琢磨时,几声细微的敲击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到远在尸群外的一片废墟地上,松动的砖瓦不规则地动了动,同时又发出了几下轻微的声响,虽然这些腐尸没有察觉,但依旧被敏锐的修女给捕捉到了。瑞碧安竖起耳朵又听了几下,猛然想起了这个节拍的含义。

   哒哒哒~嗒~嗒~嗒~哒哒哒……SOS!

   怒吼的诡影们又扑了上来,但意识到有人在求救的瑞碧安不敢继续恋战了。她弓身抵剑,撞开就近的两道诡影,朝着那片废墟冲杀过去,沿途犹如砍瓜切菜般连续削开了好些企图阻挡她的敌人,又在几声枪鸣中不断绕开掩体,很快就来到了那土墙的砖瓦前。咄咄逼人的尸群紧追不舍,马上就将她围堵在了这片死角,趁着他们还未合拥而上,瑞碧安蹲下来拂着砖瓦仔细观察,终于发现这下面敲起来似乎是空洞的一个活动坑道。

   “吼!———”

   眼瞧着变异人群近在咫尺,瑞碧安飞快地伸手在砖瓦附近敲了几下,发现这下面确实有条通路,便一脚踹开了活动砖跳了下去。几只紧随其后的枯手争抢着挠下了她几缕黑色的秀发,然后就被修女一剑截断了臂膀,连带着将那流光四溢的银剑横在出口顶端,封锁了其他尸骸下来的路。

   “你……真是厉害……这样都,听到了我敲砖的声音……”

   暗道的光线十分有限,只能隐约看清一道模糊的黑影躺在地上。瑞碧安皱着眉头双手相捏,几段带着颤音的呢喃后,又凭空召现了一把同样闪耀崔璨的银剑,终于看清了现状:布满灰尘和血渍的地下通道不知延绵到何处,而在地上躺着的则是个全副武装的魁梧男人。一条骇人的伤口破开了他的腹部,上面的黑血已经开始干涸,而脸色虚弱的他一片死灰,颤抖着伸手捂住眼睛,好似被那银剑的亮光闪得不清。

   “这位先生!请别动,您的伤……”瑞碧安赶紧俯身轻托住了男人的后颈,小心地挪开自己的胸脯避免它们堵住对方的口鼻,随即就定眼查看起来他的伤势。“这……不行,伤得太重了。要是这附近有医院还可以———”

   “没用的……我知道自己……我叫埃莫顿,这所……难民营的营长……”男人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似乎显得十分艰难。“通道……左二拐,再右一拐……出去,那个源头……你得……终结他……”

   “埃莫顿先生,这所难民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又是被谁袭击的?”心急如焚的瑞碧安望了一眼通道,在脑子里快速对比着以前南美经历的诸多遭遇:这次的情况似乎还属于很麻烦的一类。从男人的源头、终结等词判断,这里已经生成了魔物的“病原体”,不趁早摧毁的话,很可能就会朝着荒原继续自我扩散。

   “河水……最近,很多人都发烧了……在那几个人来后……接连就……失心疯……咳咳咳!———”埃莫顿突然连声咳出了好几口乌血,痛苦地捂着脑袋。“它!它在叫我杀了你……快,快别让我继续这样……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

   “埃莫顿先生?埃莫顿先生!”瑞碧安怔了数秒,很快就调整呼吸拿起了剑:这副惨状,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她深知拖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犹豫。“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埃莫顿先生,我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您是我像这样必须杀死的第43名可怜人……您的名字将永远被一位名叫瑞碧安的修女铭记,她会在每年的今天为您祷告———愿您魂归上帝后能安详解脱,阿门。”

   简短潦草的祝福毕,抿嘴咬牙的瑞碧安果断地挥剑拂走了男人的最后一口气,怒目瞠眉的修女用微微颤抖的手将他的眼睛轻轻合上,随即就提剑朝着暗道内部走去。无论几次面对此景,胸腔的那份炽热的怒火都还是燃烧得这样激烈,仿佛要将她的躯骨都烧烂烧化一般难以忍耐。

   显而易见,这片水源被污染了,依旧是她印象中这家医药公司惯用的手段。但修女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在澳洲本地都进行着这项该死的活体变异实验,他们就不担心城市内的居民会因为偶然也受到感染么?还有,“那几个人”又是谁?实地考察的记录员?还是直接投毒的凶手?现在看来这些真相似乎也没法知道更多了。

   一些惨痛的回忆开始和现在的场景重合,令瑞碧安又挤出了更多力量和决心,她很快就顺着男人留下的提示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侧耳听了听头顶,一阵恶心的肉块蠕动声隐隐从砖瓦上传了出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稚嫩的呜咽声。

   还有……孩子?

   心慌起来的修女顾不得再等,抬手托着砖瓦用力顶开,握剑蹬步一下就跳了上去。

   噔咚~噔咚~

   一片收缩的触手像张开的大网那样,在瑞碧安还未落地的时候就死死缠住了她的身体,深红色的肉须犹如深海中的章鱼,从尽皆变成肉壁的墙间渗出,带着乌黑的粘液攀上了白皙的手臂腋下,腿根腰臀。修女在惊觉的大叫中被左右上下狠狠拉扯着固定在了房间正中,在她来不及反抗前,一根夯实粗壮的大蘑菇头就从天花板重重落下,一头扎进了她张开的嘴巴深陷进了喉咙。

   “咕呃呃!!!!!~~~”

   动弹不得的瑞碧安难受地哆嗦着,被刺激出眼泪的美眸这才看清房间内骇人的惨象:一层层肉壁叠嶂着交织在一起,被条条挥舞的肉须连接着,如同蜘蛛精心编制的捕猎工具。几坨人形肉堆分布在房间的几个角落,好像神经枢纽那般插满了密密麻麻的触手,而在它们中间,一尊悬空的肉团有规律地一颤一跳地舒张收缩着,仿佛一枚供给营养的心脏。

   “呃呜呜呜!!!~~~咕呜呜!!!”

   即使一眼就看出这间屋子的主心骨在哪儿也无济于事了,布满浓厚黏稠的触手争先恐后地扎进了瑞碧安颤抖的美肉,一根接一根游离的肉须撬开了她紧致的修女服,瞬间涌入了早就淫水泛滥的蜜穴跟湿润的马眼。修女鼓胀着眼睛握紧拳头抠紧脚掌,平坦的小腹很快就蠕动着鼓凸了起来,本就嗷嗷待哺的蜜腔软肉被侵犯的异物用力挤压摩擦,顿时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肆意分泌出了更多香涎,也把浪潮般的快感不断反馈到她隐忍已久的脑海中。

   肥美的肉臀被深深勒紧,颤抖的腿根被触手形成的肉垫紧紧托住,四肢被拉伸捆死的瑞碧安仿佛就坐在了一把蠕动的坐垫上,交合的阴唇缝隙间噗呲噗呲地涌出了决堤般的浓浊粘潮,令她那洁白的身躯都开始泛起了淫靡的绯红。瞳孔急剧缩小的修女呜咽地娇吟着,硕大的乳房在痉挛中疯狂地四下乱晃,随即就吸引了触手们的注意。盘旋的肉须们一圈圈地锁缠住了鼓胀的玉峰,没几下就搅开了胸襟,将那比小硬币还大的粉色乳头暴露在外。受不了挑逗的气息,甘甜的乳汁毫无遮拦地从那大大凸起的粉点溢流而出,在咕叽声下滴落到了那些细小的肉须上,仿佛是脱水人终于找到了沙漠里的绿洲,躁动的触手们欢快地攀上了抖动颤栗的粉头,贪婪地挤进了嫩滑的软肉中,仿佛一枚枚精巧的挤奶器,彻底将修女的整对乳房都包裹了起来。

   “噫噫呜呜呜!!!!~~~哈……呜呃呃呃呃!!!!~~~~~~~~”

   打入深喉的触手也在倩影的身体内部翻江倒海肆意搅动,也带走了她余下的所有力气。银剑从瑞碧安紧握的拳中咯噔一声滑落,随即化作一滩白光消失不见,高高仰头的修女从鼻间溢出了拼命呛起的粘液,潮水般的快感犹如坍塌的多米诺骨牌,将她已经趋于崩坏的身体折腾得更加压抑不住。双目很快就眼珠上翻得只有了眼白,绷紧的四肢也瘫软得不再有力,只有痉挛不止的身体在层峦的触手狱中抽搐得愈发厉害,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和挤不完的奶水翻涌着被触手榨出,没过多久就流遍得她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就在瑞碧安被无尽的触手玩弄得失神潮吹时,那跳动的“心脏”似乎也有了一点变化。

   “姐……姐……”肉团中,层层的猩红粘肉下,一个小小的脑袋含糊地吞吐着轻微的呢喃。随着他轻声的言语,蠕动的触手好像更加充满活力,插入修女喉咙的肉须摇曳着缓缓拔出,随即黏着的蘑菇头在她面前微微张开,仿佛代替了心脏内部生命的眼睛正在观察她。

   “呃呃啊……你……还有……呜~意识……呃啊啊啊!!~~~”

   猛烈的触手飞快搅动着柔嫩的花芯,但抽搐不止的瑞碧安依旧听到了那个依旧透着稚嫩的男声。她挣扎着挺动肚子,在被飞速抽插的触手又玩到绝顶的同时,努力朝着那跳动的肉团看过去。猩红的血肉中,还算完整的脸隐隐可以看出是一个少年的模样,但他却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那般呓语着不知何想的梦话。“姐姐……是……这样……做吗……”

   “咕……孩子!睁开眼!你现在……呃嗯!!~不是……噫噫呀呀呀!!!~~”

   菊穴中躁动的肉须猛地发力挺进了肠道,打断了瑞碧安接下去想说的话。紧胶红唇的修女仰头一阵哆嗦,下身骤然增加的刺激令她险些背气昏厥过去,唯一能动的手指无助地乱抠着死缠的触手,却看起来也缓解不了迸发的激凸快感。盘旋在瑞碧安头前的触手晃动着根须,像是发号的司令员进行了某种指挥,其他触手相互协调地将她头朝下地反吊起来,垂下的额头正对着跳动的肉块,左右扳开的大腿将肥嫩的阴唇朝上也绷涨到极限,更多的触手从天花板上轻盈垂下,插入了本就在猛烈吞吐白浊的蜜口,把她撑得如图身怀六甲那样在空中猛甩乱晃。

   “姐姐……舒服……吗……”

   “噫噫呀呀呀!!!停下来……你……呃呃呃啊啊啊啊!!!!~~不行……不能……呜噢噢噢!!!~~~~”

   癫痫一般颤抖的修女嘀嗒着口水,在失重的承压下继续被乖张的肉须肆意侵犯。梦呓的少年依旧口齿不清地呢喃着春色的胡话,而那些好似听从他指挥的触手则不断猛烈地碾磨着修女嫩滑的肌肤,将她甩动的巨乳揉捏成一个又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形状,将喷乳的奶头搅得更加红肿鼓胀。渐渐地,瑞碧安畅快的脸色愈发迷离,上翻的眼珠也开始变得空洞无光,一波波的潮吹间隔越来越短,甚至还夹杂出了淡黄色的尿液。在触手毫不间断的持续攻势下,挣扎得越来越小的瑞碧安在绝顶失禁跟喷乳中被慢慢扭曲着身体拽向了中央的肉块———

   轰!~轰!~

   突兀响亮的爆炸声猛地令本已神志不清的瑞碧安一下惊觉,灼热的气浪掀开了那些收缩的触手,令她踉跄地栽倒在地。

   “啧,我他妈一定是疯了才会跟着来这种地方!再这么大费周章地捞人,我真是疯上加疯了!”尖锐的脏话伴随着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被炸烂的大门口,一条胳膊不知何时完全换成了架满枪统机械臂的克莱尔头缠着染血的绷带,带着刀钩的脚狠狠碾碎了足下的一截腐败的臂膀,一手拿着把闪烁着电花的精致手枪,浑身呛着乌血地踏着大步走了进来。“就知道你逞能会逞出问题来!喝啊!”盘旋的触手瞬间掉头转向了破门而入的女人,但下一秒,暴雨般的枪同夹杂着耀眼的火舌毫不留情地倾卸而出,一时间压制住了肉须们的进一步动作。

   “克莱尔小姐!~”捂着胸脯蹬步起身瑞碧安感激地喊了一声,却看到一只针管迎面冲着自己在枪林弹雨中飞来。她稳稳地伸手将其抓住,迅速朝着女情报员的方向靠拢。尽管下身的潮吹还未停止,狼狈乱甩的乳房也还挂着几节触手在拼命吮吸着奶汁,但回过神来的修女还是瞬间亮出了她战斗的银剑,一记横斩切断了那些肉壁间伸出想要绕过枪桶死角偷袭的肉须。

   “肾上腺素!赶紧打,然后告诉我这玩意儿弱点在哪儿!”

   飞快地将药剂打入了自己的胳膊,瑞碧安顿时感觉崩坏的身体清爽了几分。她瞄向屋外,见到还剩下的好几十头腐尸嘶吼着悉数围堵了过来,显然全是被克莱尔弄出的动静给招来的,于是立刻仗剑喊道:“克莱尔小姐,屋外这些变异人请你挡住!我来处理内屋中间那团包着孩子的———”

   “走!~”

   自己的喊话被不由分说的大叫声打断,胳膊被拽住的瑞碧安扭过头,却正好看到克莱尔早已果断地丢出了一块闪烁着电子数字的方盒砸向了那跳动的大肉块。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的修女瞠目结舌,却马上就被对方拽扯着滚到了屋外的墙边。

   “克莱尔!!!不!!!!!……”

   ……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刹那间就掩盖了瑞碧安悲意的尖叫。冲天的火龙以势不可挡的趋势震塌了整座房檐,惨烈的热浪带着一片片被炸碎的渣滓瓦砾四散飞出,将门口的几只没来得及躲开的腐尸也轰成了一滩碎块。瑞碧安被坍塌的滚烫沙泥瓦砾扎得生疼,但这样一来痛感倒是又让人清醒了不少,她用力刨开身上的尘土跟碎沫,拉着身下的女人踉跄退开了几步,神色依旧震惊凄凉:“你……那个孩子,他还有意识,他———”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但我可以跟你发誓,这里的‘东西’全都是怪物!是不该存在于这颗星球上的怪物!”克莱尔一手撑着修女的下巴,用带枪捅的臂膀指着那些废墟火光中的腐尸。“你清醒点儿!别告诉我从南美那炼狱一样描述的地方活着走回文明社会的冀星修女就只有这点儿短视的觉悟?”

   克莱尔的骂声还未完,一头迫不及待想要袭击她们的诡物就从瓦砾下吼叫着扑腾上来。女情报员赶紧扭身防备,但被她救出的同伴却干脆地猛一挥剑,抢在她之前就终结了腐尸。

   “我……我明白的,克莱尔小姐,我向你道歉……只是这么多次,我都对类似这样的可怜生命无能为力,我只能了解他们的痛苦,却不知如何根除……而且老实说,我不相信这些科学的武器真的能让他们得到安息,就是你们所谓的科学造就了这些诡怪。”

   瑞碧安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这个临时的同伴抱怨诉苦,但她的双手已不知不觉地重新握紧了闪亮的银剑。面对着剩余尚未被波及的诡物,溢流着乳汁,腿根沾染着大片粘稠的修女对自己糟糕的身体熟视无睹,继续将剑锋对准了那些垂涎着她们的活死人:“请调整呼吸歇息片刻,克莱尔小姐。我不会再犯被尚未腐化的……孩子……分神的失误了,请给我3分钟的时间,我会让这些饱受痛苦的同胞安详地回归主的怀抱———”

   话语未毕,衣服破了大半,浑身泥垢污浊却重新恢复坚毅之色的修女倒拖着银剑就又一次迎向了那些骇人的诡影。没有大刀阔斧的炮轰枪鸣,也没有大势豪言的宣言,一人一剑就这样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闪入尸群。手起剑抬处,刀锋流光,宛若缤纷落花;艳体摇曳时,通体清亮,犹似无暇瑞雪。心念合一的瑞碧安在恐怖的诡影中如入无人之境,剑挑劈刺、挥砍横崭,挡在她跟前的诡影恰如枯黄的落叶,再加上失去了那座房间主脑般的肉块,它们的行为似乎彻底回归了本能,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默契。

   唰~唰~唰~

   利刃划破肉体的声音重叠着不断想起,一个个倒地的诡影被银剑砍出的圣洁火光焚烧殆尽,与其说是刽子手的行刑表演,倒更像是圣职者倾心引渡的安魂奏。当最后一具腐尸在银光中化作粉尘消散后,浑身污秽的瑞碧安重新双手相握轻跪在地,冲着这片恶孽的废墟呢喃祷告起来。呼啸的风沙将她的长麻花辫吹得微微飘荡,清淤变体的娇躯依旧被汗渍粘满了灰尘,还在一缩一张的阴唇即使被紧并的双腿夹住也继续嘀嗒着淫靡的粘滑,那对被手臂挤压的乳房更是一如既往地在高强度的战斗后外溢着拧不上开关的甜蜜奶汁。饶是如此,修女的脸色依然凝重肃然,真挚地对自己身体的靡烂熟视无睹,直到将那轻语的祷告念完,她才重新起身,最后冲着房屋的废墟轻拂了几下手。

   “不知名的少年……愿你在梦中安详长眠。放心吧,我会让给你烙上这罪孽的恶人尝到该有的恶报———”

   “死板的家伙……不过,我倒是不讨厌你这样。自己顶着一具泥菩萨过河的身体还这么心系旁人……有知道什么线索么,圣职者?”抬手看看时间,发现刚好3分钟的克莱尔咧嘴啧笑两声,撑着泥泞坐了起来。“这身修女服……又开始慢慢复原了,你还真是穿了件跟你人一样神奇的东西呢。”

   “我在暗道里碰到了一位还留存人识的难民,具他说,变异应该和这条溪水有关,在几个陌生的旅者离开后就开始尽相爆发……”瑞碧安整了整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没解释它怎么就开始慢慢自行复原,来到克莱尔身边将她拉了起来。“再加上我在房间,透过那些肉须看到那孩子……他额前有一枚粉色的心形纹路。这烙印,在魔物中只有她才会种……”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只魅魔做的?”克莱尔眯起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她已经脱离纽卡斯尔了,按理说已经和瓦尔里德集团没有关系了,还在这里异变这些流民是为什么?”

   “等我找到她,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咬牙蹙眉的修女扶着临时同胞的肩膀,随即放手朝来时的山包走去。“我们继续走吧,这衣服的感知告诉我,那只魅魔距离悉尼似乎越来越近了,这片大火也会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再留在这儿……克莱尔小姐!?”

   噗通一声,克莱尔撑着枪统摇曳着身体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大惊失色的瑞碧安赶紧俯身搀住了她,这才看到她捂着自己的后腰打摆子一样哆嗦起来,一摊乌血从触目惊心的伤口处流了出来,而那伤口处的表皮已经开始呈现出溃烂的死灰色。

   “你被那些变异人伤到了!?你怎么不早些……”

   “就在你走后没多久,我就用我的渠道收到了一些不怎么美丽的消息:我的小队已经在蓝山被全部干掉了。还有那只魅魔……她跟那名叫雪莉的魔女一道被带去了悉尼,现在大概正挂在郊外示众吧……”

   “什么?克莱尔小姐,你是怎么……”

   克莱尔推开了神色焦急又疑惑的修女,从腰间又拿出了一枚针管跟药剂,抿嘴闭眼地将它们全都注射进了自己的胳膊:“大概用不了几天,我也会变成像它们那副样子吧……但在那之前,我一定要从维利克的城市上拉出些东西来给我的小队陪葬!”

   瑞碧安带着愕然和懊恼的表情看着对方狠话十足地站起来,连忙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克莱尔小姐,你救了我……可我对你的伤……咕,我们先去蓝山,如果那里真的有实验站,一定有针对这异变毒的应对解药或是血清……”

   “就这一次!听我的,圣职者小姐……”克莱尔大声否定着修女的建议,坚决地瞪着她,好像已经下定了无法被撼动的决心一样。“你……和你合作的日子有些短,但却充实得不行,你让我找到了一些……好长时间都不曾见过的,值得被尊重的东西。请带着这份意志继续你的任务……用你的眼睛,好好见证澳洲这片土地上的真相。”

   “等我恢复几分钟,我们继续驱车去悉尼———在维利克的老家,狠狠地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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